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误平生-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戈金到底什么来头,你与那两人看起来熟的很啊。”
衣二三知道季忘仙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说:“总之日后你是流落街头还是达官显贵可是全仰仗着他。”
“真这么厉害,昨天我用你教我的话去试探他,也将那把刀送了出去,要是他拿刀跑了我可饶不了你。”季忘仙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天空湛蓝,还有几丝云彩悬在头顶。
“真是奇了怪,这么好的太阳,居然一点也不暖人。”季忘仙搓了搓手,望着皇城的方向,眯起眼。
忽然看见天上飞来一只大鸟,浑身雪白,只有一嘴红喙。
季忘仙盯着那只鸽子俯身拾起石子,想把它射下来才要出手,就看见格子停在衣二三肩膀上,还十分亲昵朝衣二三的肩头蹭了蹭。
“你养的?”
衣二三微微点头,表示肯定,季忘仙又悻悻收回手。
衣二三将鸽子脚上的纸条拆开,是景芝来信。
季忘仙看见衣二三的眉头紧来紧去,试探问道:“谁的信?不会是戈金真的跑了吧?”
“看来你想要荣华富贵有点困难了。”
季忘仙跳起来:“我就知道,戈金肯定是跑了,白白浪费我朋友的刀,若我不是耍棍,这刀早就是我的傍身兵器。”
“他得加快速度了,事情有变。”
衣二三对季忘仙不甚在意,只是在一旁自言自语,突然对着季忘仙道:“你就在此地等着,若是有人前来,说是东宫之人切不可声张,只管听那人的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你做什么?”
季忘仙心道如今太子身败名裂,还有人自称东宫之人不是疯了吗。
“我有另外要紧的事等着我去办,你就等在此处,按照我方才讲的做。”
季忘仙虽然满腹狐疑,但是不得不信,他这一路走来全是衣二三出的主意,当时见他第一面他就叫自己造反,把自己惊得不轻,但是后来发生重重都证明这个衣二三应该是知道这乱世生存的关键,如今走到这一步,听不听都是身不由己。
“知道了。”
第42章 各怀鬼胎
李显弘一行人开始简陋驻扎,他一开始被安排在钱弼的大帐侧面的中帐,李显弘查看四周无人,才抬脚查看靴中密信,却又被一声传唤传到了钱弼的大帐中。
密信在鞋子里发出纸张特有的声音,因为来人传唤时就站在李显弘面前,李显弘无奈又带着那个实在抓痒的密信一起去见了钱弼。
李显弘不敢有大的动作,步幅放得很慢,生怕闹出可疑的声响。
“你来了。”钱弼坐在帐中的软垫上,笔直看向李显弘,身边众人皆是退下,帐中只有钱李二人。
李显弘呆杵在那,只是点头。
“你过来。”钱弼又是命令。
李显弘心中挣扎,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脚下露出破绽,所以只是微微向前挪动一步。
钱弼皱起眉头,又是一声:“靠近点。”
李显弘听得出这三个字里面已经加重了怒气,于是百般不情不愿,站到钱弼身前。
“你怕我?”
“不怕。”
李显弘此时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脚上,不敢轻举妄动。
大帐里面虽然生了火,但是时间不久,整个空间里还是冷冷俏俏。
钱弼猛然没有征兆,忽然站起伸手揪住李显弘的领子,李显弘重心不稳向前趴去,眼看带着怀里的钱弼马上就要跌倒,李显弘急忙在瞬间调转了方向,托举着钱弼翻身朝上。
等到两人双双落在地上,就变成李显弘垫在钱弼身下,两人四目相对。
钱弼借着有利的地势又是一番叩问:“我说过,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不必拘束。”
李显弘盯着钱弼的眼睛,几次吞咽,才重重道:“知道了。”
李显弘一度想起身,但无奈压在自己身上的钱弼却是纹丝不动。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忽然李显弘开口:“殿下可是盘算好出兵的路线,一路走来,我看见不少反民的踪迹,但是这里毕竟他们的活动底盘,我们的人还是小心为好,不易招摇。”
“你就只想与我说这些?”
李显弘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还有何处纰漏?
“还请殿下明示。”
钱弼不知这个傻子是真傻还是装傻,于是自己换了一副脸面。
“阿弘。”
这一声里面夹杂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李显弘又是一愣,心里什么东西被缓缓唤醒,鬼使神差接了一句:“盈弟。”
钱弼一时激动,又是向前几分,引诱道:“对,我还是你的盈弟,你我同以前一样。”
李显弘眼睛慢慢瞪大,有一句话马上呼之欲出,但是在听见钱弼之后一句“在没人的时候”又渐渐沉寂下去。
钱弼还是没从李显弘身上下来上,就像一个倔强的孩童。
李显弘没有办法,才接连唤了几声盈弟,钱弼才好像心满意足从李显弘身上坐起来。
两个人就像是有种默契,那晚钱弼最后一次变作弓满盈的事情,两人时至今日竟是没有一人再提起,李显弘更像是躲避着什么,每次看向钱弼的眼神总是闪躲。
“你无论如何都会帮我,对不对?”
钱弼再次开口,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还要向李显弘求证。
“我会。”这次李显弘没有发呆,回答地干脆利索。
“还疼不疼了,让我瞧瞧。”
钱弼说着去扒李显弘的衣服,李显弘心里还念念不忘那封信,于是开始挣扎:“不用盈弟如此费心,已经好了大半,若非如此,方才那一跌我是受不住的。”
经过李显弘的提醒,钱弼才想到刚刚那一下是李显弘撑着自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更是加重自己想要查看伤势的决心,于是自己手里也没闲着,还是尽力将李显弘的衣服向下拖拽。
李显弘又惊又羞,直言不要,另一方面钱弼不肯把手,心里隐隐感觉李显弘越是隐瞒就越是对伤势不放心。
“报!发现反军!”
军帐外面传来探子来报,钱弼才收了手:“知道了,整备军马,一个时辰后随我出征。”
“晚些时候我再去看你,你先回去疗养我去去就来。”
钱弼让李显弘回了自己的营帐,自己出门去随军查探。
临走,李显弘一手撩起帐帘回脸道:“盈弟小心。”
等到回到帐中,李显弘才算真正松了口气,带将四周军帐放好,又耐心等到外面钱弼带了人马出营,自己才敢伸手去摸那封秘信。
他怎么想不通,白客沁会给自己送来什么消息,难不成是万贵妃的警告?
等到将信展开,李显弘一行行念下去,竟然不自觉屏住呼吸,若不是看到最后的标记,他简直不敢相信写这封信的人居然是父亲。
父亲要求一路好生保护二殿下,而且告诉自己钱弼一定会除夕当夜回京,等到了京城不论自己看到什么第一任务都是保护钱弼,觉不允许钱弼受到一点伤害。
李显弘在又仔细看过一遍信上的内容确定没有漏掉重要消息之后没将那封信点燃,看见燃烧殆尽的灰烬,李显弘隐隐感觉不对,自从入宫以来,所有的事情简直像是一场梦,自己平时亲近的人都好似换了一副面孔。
或许自己二十多年真的只是一场梦。
虽然疑问很多,但是如今却不能向任何人请教,如果阿姐在这里就好了,李显弘看见外面已经没入黑夜,望着一轮皎洁的月光,开始思念起阿姐来。
月如弯刀,皎亮夜寒。
李君汝最近身体开始不好起来,裘刃一天有事要见罗青几次,李君汝自从那日清晨喝了腊肉粥以来,一直精神不振,平日还会要求丫鬟扶着自己去院子走走,看看屋前的梧桐,现在整日病躺在床上,闷咳恶心。
裘刃着急,罗青也是束手无策只开了一些调理气血的方子,却也不见什么起色。
“可否让岩某一试?”景芝最近听说了裘刃的烦心事,看见李君汝病容恹恹自己倒是手痒起来,起了救人的心思。
“阁主却是精通医术?”
裘刃有些吃惊,只闻器阁阁主有一双锻造工艺,不曾听闻还会医术。
“说来惭愧,岩某少时四处求学,锻造最精其次便是医术。”
听得此言,裘刃连忙让起身,将景芝请到李君汝床前。
李君汝抬眼,眼前有点模糊,但是看见面具猛然怔了一下,然后眼泪止不住开始流,抽泣无声。
裘刃忙上前问道:“阿汝可是哪里不舒服?”
李君汝摇了摇头,任凭景芝给她把脉,李君汝发现这个名叫岩仇的器阁阁主手修长白嫩十分好看,心里又道若是精通锻造这手未免也太过白嫩。
“夫人的病病根在心,心血供应不足,导致四肢乏力、多病多难,若是用药也只能缓解。”
裘刃在一旁面色凝重:“那还请阁主开几副缓解的方子。”
李君汝又将头缓缓转过去。
几人纷纷退出李君汝的房间,裘刃抱拳相谢,又听景芝问道:“夫人这样有长时日了?”
“不瞒阁主,自从她嫁入无应门开始,算算也有七年光景了。”
景芝听罢,又道:“若是七年时间,节能还有回环的余地。”
裘刃一惊,激动道:“此话当真?只要能让阿汝恢复身体,裘某定登门拜谢!”
景芝道:“此结由心起,可以用药将夫人四肢没入草汤之中,加之运气调理,可以慢慢恢复肌理。”
景芝又看见裘刃一脸期待,不免先泼了一盆冷水:“只不过灌输运气之人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变会溃散功体,我这汤药里面有加入贯通经络的草药,运气之人必须与夫人一同入药,只有这样才可以达到修复的目的。”
裘刃虽然听见景芝这话心中一颤,但是面上仍是嬉笑:“没想到我寻遍世间名医皆告诉我无治可医,没想到让我遇见阁主,真是天不绝我!”
裘刃越说越激动,拉着景芝的手迟迟不愿撒开,口中只念“真好真好”
只不过景芝心里念道,自己这话半真半假,医好李君汝是真,溃散裘刃的功体也是真。
皇城郊外,闪动两条人影。
“大哥,你自己走吧,我还有旁的事情要做。”
白客沁捂着肚子艰难地说着。
“你又说什么浑话!”白客汀知晓自己这个弟弟永远不会让自己省心,原本两人都是江湖散人侠客,若不是白客沁一心进宫谋差使,自己也不会跟着入了这个窟窿。
如今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只骂道:“之前入宫我依了你,如今走到这步田地,你还要去哪?”
白客沁冷冷笑道:“大哥你又知道什么,这次刺杀不论失败与否,太子最后铁定要死,万贵妃也要死,你只管看着到那日我便可以回到月儿身边,一辈子与她在一起。”
白客汀听见白客沁胡言乱语开始莫名烦躁,低声吼道:“宝姑娘处心积虑将你我送出宫去,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着回去?什么谁死?你到底知道什么?”
白客沁不再理会白客汀,一手扶墙蹒跚向前走,白客汀耐住性子又问:“你到底去哪?”
“定国公府。”
第43章 余情不在
衣二三此时已经下了山,他之所以准备此时动身,是因为在看见景芝传信的时候,自己就料定定国公果然横插一脚。
自己当年在一尺斋死里逃生,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寻得当年之事的始末,自己少年好友无应门的公子到头来只是一群利欲熏心人的棋子。
当年自己还与他打趣,只盼他长成十八便可以迎娶定国公的女儿,却是万万没有料到,等来的却是杀身之祸。
无应门肖万湖与万贵妃联手调换了太子,而真正的太子便当了无应门的公子,真正的无应门裘刃被裘家隐藏起来,他们让他戴上面具,谎称脸上疤痕影响观瞻,待十八岁之时用药恢复便可以取下面具,迎娶新娘接手无应门。
一切都想得太过美好,父亲也曾经劝说自己与无应门保持距离,但是少年心性,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裘刃十八的那天。
无应门早有预谋,施计下毒,一尺斋整整上下三百余人,竟是一个未留!
自己幸得好友护佑逃出生天,如今看来当年定国公也是早就知道此事,如今在万贵妃与裘刃冰火想向的时候再度出山,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衣二三加快脚程,赶往定国公府。
李洪德坐在前厅用茶,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气色仍然很好,面色红润,虽然多年未曾带兵但他这许多年未有一日停止强健体魄,以至于他已经是古稀年纪却仍是雄姿英发,不减当年。
李洪德正在闭目养神,听见窗外几声野猫吼叫,于是转了转眼珠,开始起身。
“你做什么?”
白客汀看见白客沁虽说是投奔定国公,但是如今两人躲在草堆里,还听见白客沁模仿兽鸣,心里只道这两人打的什么名堂。
“你只需看。”
白客沁又叫了三声,让后仔细听着外围的动静,片刻就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示意白客汀跟着自己过去。
李洪德开了一间偏房的门,这间屋子平日极少有人往来,算是公府里摆放杂物的储间,再度打开里面积攒厚厚的灰尘。
“咳咳——”
白客沁身上有伤,又被这些四散的尘土呛入口鼻,一时之间没忍住闷咳几声。
“事情交办的如何?”
李洪德进门不一会,两兄弟就从后面的门窗翻身进入。
白客沁跪在地上:“公子我已经将信送达,只是太子未曾除掉,还请国公惩罚。”
李洪德眉眼微抬,看见站在一旁的白客汀问道:“这就是你的兄弟?”
白客沁拽了拽白客汀的袖子,示意他跪下,才开口道:“正是,如今我兄弟二人实意投诚,还请国公收留。”
白客汀早就听闻定国公早年战场的英勇事迹,对他也是颇为敬佩,又架不住白客沁一个劲的加重手中力道,也是跪了下来。
“哈哈哈,当然我看你这次伤的不轻,不过放心只要归顺与我日后保你们荣华富贵,你下下去疗伤,在这里小住片刻带伤养好再进行下一步动作不迟。”
说着将跪在地上的白家兄弟二人双双扶起,安排在一处隐蔽处休息。
两人就在在房间里休息,不一会来了个自称公府大夫的人来给白客沁医治。
白客汀虽然心中还有诸多疑问但是如今只能等到客沁身体恢复之后再和他细细商谈,但是定国公竟然敢收留他们二人,这便是于万贵妃作对,但是为何又要行刺太子,其中种种难解之事扰得白客汀大为头疼,时至今日却又偏偏没法发作。
思考间,那名老大夫已经盖上白客沁的衣服,一边捏着胡子一边口中啧啧:“不只是何人为这位少侠用药?”
“可是有何不妥?”白客汀询问。
“非也,而是给先前少侠伤患之处用药实在金贵,这处刀伤直直深入腹部,寻常人家若是受此重伤,任凭再厉害的功夫都是不顶用处。”
听到这里白客汀与白客沁心中都是后怕,白客汀又问:“这药如何?”
“实不相瞒,这外部用药无甚特殊,只是在受伤之后定是吃过内服的丹药,弥补体内亏欠的血气,濒死之人用之,可有起死回生之效,妙哉妙哉。”
老头一脸清钦佩,直言相告这是他行医许多年都在追寻的绝世良药:“若是两位少侠知会,可否告知老朽是出自何人之手?”
白客沁仔细回想,心里只奇怪道,自己昏迷之时也只有月儿来过,若是真如那老头所言,定是月儿为自己施了一味良药,心底不免暖意泛泛。
白客汀看见白客沁的表情,心中也是已有盘算,拱手作揖道:“我们兄弟二人也是机缘巧合,救命之人未留名讳。”
老头笑笑摆手,念道无妨无妨,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白客汀对着还在傻笑的白客沁道:“看来宝姑娘为了救你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你自己也不要辜负宝姑娘的一番情谊。”
白客沁道 :“不用大哥提醒,我自有分寸我一向有恩报恩,况且还是我喜欢的姑娘。”
白客汀看见白客沁还是一副迷途不知返的模样,干脆翻身上床闭目休息,不再理会。
白客沁心中更加坚信,一定带月儿离开那个疯女人。
衣二三此时正埋伏在定国公府门外,踟蹰未进,他仔细观察进出公府的人不多,心道李洪德果真耐得住性子,于是找到一处僻静处,翻身而入。
听雾楼。
三娘看见那封飞信着实被吓了一跳,上面未有署名,但是信中确实提到自己受伤一事,而且口气明里暗中皆是讽刺,此事除了段大哥只有当日皇城外遇见的萧情知道了。
自从那日自己悠悠转醒之后,又听景芝解释给自己下毒的是景芝的同门师兄,自己在遇见景芝之后景芝从来没有提起还有这么一桩曲折往事,如今自己知晓更是对萧情恨得咬牙切齿,如今他敢寄信过来就是说明器阁已经开始在明处与皇宫作对,这是最坏的情况。
段大哥如今身法缥缈,不知身在何处,想再联系已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景芝又蛰伏在无应门,此事若是再告诉他不免又会使景芝分心,与其这样不如自己先去先行打探,等到探清状况再告知景芝不迟。
主意打定,三娘带了假皮匆匆上路。
但是三娘坏了器阁最重要的规矩,那便是行动过程中不允许空阁。
万华宫里,宝月儿照常站在万贵妃身边,最近万贵妃常常去看望皇帝,皇帝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尤其是在刺杀事件发生后,更是一蹶不振。
以前万贵妃想让钱弼名正言顺地登基,如今看来已经没有可能,所以最近去得频繁了些。
“梅娘。”
皇帝在叫万贵妃。
梅娘是万贵妃的名字,万贵妃此时正半跪在皇帝床前侍奉汤药。
听见皇帝称呼自己,万贵妃先是一愣,搅拌汤药的手也停了下来,忽然万贵妃妩媚一笑,一边送药一边娇道:“陛下怎么想到如此呼唤臣妾了。”
晃晃如梦般,这是时隔二十年之后再次听到这个称呼。
“朕知你体恤,如今你与朕相伴相知已有十几年的光景了。”
皇帝避开万贵妃递送到嘴边的汤药,摇了摇头。
万贵妃将汤药端放在一旁,整个人重新跪在皇帝塌前,听候指教。
皇帝先是仔细审视万贵妃,忽而将万贵妃的手拉起握在手心,不同以往此时此刻自己与万贵妃的手掌皆是冰冷。
“梅娘,弼儿是个好孩子,咳咳——”
万贵妃微微起身帮助皇帝理顺调气,又重新低头跪坐下去。
“朕知道这许多年亏欠你们母女很多,玟儿如今虽然身体大好,但是还是太过仁慈。”
万贵妃猛然抬头。
“今日是什么日子了。”皇帝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
“回禀陛下,算算日子腊月十五了。”
皇帝又念道:“过年的时候让弼儿回来吧,等过完年再去平反不迟。”
万贵妃心中哽涩,念道:“是,都回来吧,过年宫中皇子都在热闹些。”
万贵妃端起汤药,想要再继续侍奉忽然后抖得厉害,又将碟子放下。
“朕这几日多亏你悉心照看,今日就先回去吧,你也累了。”
万贵妃起身叩拜,缓缓退身出门。
待万贵妃走后不久,皇帝突然屏退左开口道:“洪德,你出来吧。”
待后面黑帐升起,李洪德从后面走出。
“今日我看万贵妃果真藏有猫腻。”皇帝语气冰冷。
李洪德走到皇帝身边叩拜施礼,又将那碗汤药端在手里端详片刻:“不出微臣所料。”
皇帝听闻此话,心中剧烈翻腾,哇的一声将已经吞咽入腹的药水全数倾吐出来。
“混账!混账!”
皇帝破口大骂,李洪德又跪拜在地上,道:“既然万贵妃已经起了大不敬的心思,不如将计就计杀她个措手不及。”
“这件事朕就交由你全权办理,日后你们父子二人拯救国家命途的功劳朕都要为你们一笔笔记在账上,只管放手去办!”
皇帝此时身体极力压抑,浑身颤抖这一句话说出来已经耗费全部力气,此时正无力摊到在龙床之上。
第44章 毒情泛泛
李显弘在喝闷酒,自己从昨夜一直等着钱弼回来,但是一直等到天亮也没有看见出去的军马回来。
那封来自父亲的信又是模糊不清,自己猜不透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回头想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又是一口酒下肚,酒没有热钻到胃里先是一阵冰凉刺骨,转而变为灼烧阵痛,这样一冰一火之间,李显弘竟然生出一丝快慰,想这样被这酒活活折磨死了才好,但是转念一想这样的死法未必太过窝囊不如用在沙场之上,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忽然军帐外一阵喧嚣。
该是二殿下回来了。
李显弘起身,撩起军帐,却是心下一惊。
钱弼被横着搭在马背上,后背上还插着一支茅箭。
李显弘急忙走上前去,询问身边的随仕:“二殿下如何这般?”
“回禀将军,昨夜追击反军,夜黑误入埋伏二殿下躲避不及,背后中了一支毒箭。”
李显弘听见“毒箭”二字心里又沉重几分。当下毫不犹豫找来行军大夫,将钱弼抱着进了营帐。
又是几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