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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平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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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天钱玟去皇帝那里跑了几趟,若不是皇帝身体日渐衰微,钱玟本来是不打算过去,毕竟当日在群臣面前信誓旦旦,不出乾行殿,如今龙体欠安,去这几趟自然是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几次万贵妃都在当场,自己也懒得迎衬。
  小侍卫请安进来,顺便拿了些果品糕点。
  北辰凑上前去,顺手接过,先给钱玟案上放了些,将其他的又拿到后面房间,才又转回来,站在钱玟前面。
  “父皇如今身体可是康健?”
  真是句废话,季忘仙心道,伸手拿了块糕点,一口下肚,边嚼边听小侍卫道:“陛下最近身体是真的不行了,有些时候清醒,有些时候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钱玟点点头,挥手让小侍卫退下,若有所思。
  “吃不吃?”季忘仙拿了一串葡萄在钱玟眼前晃了晃。
  钱玟挥开他的手,道:“不知道父皇撑不撑得住,还有十天。”
  “不再去看看,老头可是说没就没。”
  季忘仙之前该是吃过熊心豹子胆,北辰心道。
  “不去了,万贵妃应该拿捏的住分寸,毕竟还要父皇下召,将二弟召回来。”
  季忘仙坐正,也不吃葡萄了,略有正色道:“你爹和你二弟,在你看来就这般不重要。”
  “你若是我,没有拿刀冲上去,就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
  钱玟拿了一颗葡萄,开始剥皮。
  “陛下对你还是好的。”北辰沉声道。
  钱玟将那颗葡萄拨开,堵住了季忘仙想要附和的嘴。
  “你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情。”
  北辰微微抬眼,又听钱玟说道:“我自小就生病卧床,从未知道万贵妃的心思,但是父皇不会不明白,他纵容万贵妃,因为他太懦弱,他一生只惧怕万贵妃和李洪德。”
  “两人皆常伴他左右,主动示弱,居心叵测,说到李洪德 ——”
  钱玟道:“北辰,麻烦你跑一趟,最近观察李洪德动向,一有消息,向我汇报。”
  北辰道:“我若不在你身边万一再有刺客,那——”
  “有我呢!”
  季忘仙站起来,走到北辰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以后这个近侍位置我与你分担一半。”
  北辰抬眼看向钱玟,见他没有说话,又道:“我知道了。”
  说完提刀便走,临近出门,钱玟道:“若是你遇见熟人,多花些时间动动脑子。”
  北辰不解回头,窗外寒风凌冽,开门瞬间又将北辰衣襟带起,额头前的碎发细密地随风飘动,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里带有迷惑。
  钱玟直直看了半晌,直到季忘仙打了个喷嚏,才低沉道:“话尽于此。”
  门被轻轻关上。
  季忘仙盘腿坐在钱玟身边:“死心了?”
  钱玟又剥了一粒葡萄,堵住季忘仙的嘴,手指往回手的时候,还被季忘仙的舌头调戏一把。
  “淫僧。”
  季忘仙笑笑,没再说话。
  北辰其实想借着这次机会先回阁看看,自己这一趟出门,足足几个月有余,实在挂念段大哥,确最终还是忍住了这个念头,趁着夜色探到定国公府。
  *
  衣二三在器阁呆了几日,昨天收到景芝来信,言说三娘并未和自己在一处。
  信中语气带有焦灼。
  衣二三蹙紧眉头,心道三娘若是撞进宫里,可就是大大的危险。
  准备收拾一番,入宫探查,就听见地板下面轻轻的叩击声。
  一个心顿时放下一半。
  三娘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还带了一脸抱歉,三娘每次从外面回来走过这个地道的时候,总是很艰难的才能将头探出来。
  这次是衣二三将三娘捞起来,问道:“你去哪了?”
  “我——”三娘一顿,好像费了好一段思索,才说道:“我在阁中呆的心焦,就出去走走。”
  衣二三叹口气:“阁中不能无人,当时规矩还是你定下的,如今坏规矩还是你。”说罢走到景芝的药台,道:“我需要景芝帮我找个东西。”
  三娘正在为衣二三没有追究自己的过失而庆幸,自己方才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到了嘴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又听见换了话题忙问道:“什么东西?”
  “死人头。”
  *
  李君汝气色不佳,阳光透过窗户,残影洒在胸前的棉被上。
  窗外的梧桐单立在那里。
  ——
  “阿汝!你快来!”
  十七岁的李君汝脸上还带着少女般的羞怯,追着裘刃后面乱跑,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形象,颠簸中,头上的簪子掉在地上,又被李君汝一脚“啪”的一声踩碎了。
  李君汝停下身来,看见地上的碎簪,也顾不得裘刃已经跑远蹲在地上,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阿汝,阿汝,你怎么了?”
  裘刃看见李君汝没有追来,忙跑到李君汝身边,看见李君汝手中的碎簪,一时间也明白了,抓耳挠腮间,看见旁边有棵梧桐,花开得正艳,便生一计。
  “好阿汝,我赔你个簪子。”
  李君汝抬头,鼻子上还挂着鼻涕泡。
  裘刃强忍笑声,将李君汝拉到自己身边:“好阿汝,闭上眼。”
  “好了,你去河边瞧瞧。”
  李君汝抽抽泣泣,鼻子上止不住冒泡,到了河边,先被自己的鼻涕逗乐了,又瞧见头上一串长筒紫花,回过头冲裘刃甜甜一笑。
  李君汝记得,裘刃站在阳光前面,自己眼睛逆着光,看着裘刃背光站在河岸上,只觉得今生跟定了那个人。
  “阿汝,阿汝。”
  迷糊间有人轻轻摇晃自己的肩膀。
  李君汝下意识伸手,攀上那人的肩膀,头深深埋在那人颈肩,深深呼气。
  “阿汝?”
  裘刃进来李君汝的房间时发现她睡得正熟,也不打扰,坐在一旁,静静端看。
  没一会李君汝便开始眼角流泪,轻轻发出抽泣声,裘刃上前替李君汝抹眼泪,这一动李君汝就醒了。
  李君汝睁眼就伸手要抱,裘刃身体前倾也回抱住李君汝。
  裘刃头疼,最近李君汝这样半梦半醒的状态每天都会持续很久,有些时候连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会不记得。
  “你我夫妻一场,以后有事,不要瞒我。”
  李君汝覆在裘刃胸前,埋头念道。
  裘刃听得此言,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必定知无不言。”
  腊月二十十。
  距离除夕还有十天。
  城外被反民一闹没有半点要过节的气氛,相反都是人人自危,闭门不出。
  小侍卫此时在亭安山招呼弟兄们喝酒,说也奇怪,小侍卫一副文人模样,身单力薄,初次上山时,季忘仙手下没有一个服气,尤其是说将军队的领导权暂由其带领,议论乍起。
  反观小侍卫却是不慌不忙,别人说他什么自己也不恼,任由别人去说,自己就埋头训练士兵,只几天,营中就再没有人乱嚼舌根。
  “李侍卫!过来喝酒!”一个兵痞模样的领头冲李侍卫热情招呼。
  关键就在这个兵痞头子上。
  此人名唤泼疤,是季忘仙的把子兄弟,又有些个本事,平时最重义气,看见李侍卫确实是个在统帅方面有些天赋,心中很是尊重,自己混迹市井,最是羡慕肚满文墨之人,手底下几个不听话的兄弟,都被自己叫去训斥,之后李侍卫日子好过许多。
  “这就来着!”李侍卫还在与身边几个散兵模样的人推搡,看起来那边也是盛情难却。
  待李侍卫坐定,泼疤严肃道:“几时动手?”
  “疤兄弟莫要着急,等季忘仙通知,我若算来,就在这几日。”李侍卫抿一口酒,呼出一口白气,“再训练几日,只不过这次不成功便成仁,马虎不得,需仔细计划,到时候一击必中,兄弟门才有好日子过。”
  “晓得,来喝酒!”泼疤端起热酒,一饮而尽。
  


第50章 前夕(二)
  母妃的第二封急信。
  钱弼躺在军营帐中,近日反军又有销声匿迹的阵势,眼下马上除夕,自己离皇宫未远,母妃带来父皇口谕,召自己回宫,却说不可惊动沿街居民,让自己轻装简骑,过完年再回来。
  钱弼凝目良久,就连李显弘进来也未察觉。
  “二殿下所思何事?”
  钱弼一惊,抬眼看见是李显弘,又恢复常色道:“没什么旁的事,过年回宫一趟,你随我回去。”
  李显弘心中凌然,心道这次回去是定夺生死的局。
  “我去整军。”
  “让人马分为两队,从左右两路距离我们十里,记得隐匿行踪。”钱弼提醒。
  “领命。”
  当日一行人随即出发,钱弼身边只带了李显弘与几十亲卫,再无其他。
  回去路上,李显弘道:“殿下为何不让我统领一路,以防生变。”
  钱弼嘴角带笑:“你且放心,左右路将领都是我的心腹,足够了。”
  觉得没有回答,钱弼回头去看,发现李显弘蔫了似的坐在马上,不知道想什么,钱弼又道:“你就跟在我身边,保护我才是正事。”
  李显弘抬眼起来,看见钱弼马上回身,目色温柔。
  “我。。。我实在担心。”
  “既然决定,就不要犹豫,此一去你只管跟着我,寸步不离。”
  李显弘心中又是一沉,想通了自己身为定国公的公子,父亲那边确实不好交代。
  忽然李显弘想到父亲的那封信,父亲就像早就知道钱弼会在除夕回宫,还让自己好生保护钱弼,这又是什么道里,若是父亲知道钱弼想法,为什么又要自己相护?
  “呆子!你愣什么呢!”
  钱弼瞧见李显弘紧蹙的眉头就觉好笑,就是最近那呆子一蹙眉头就发呆,旧习未去又添了这么个毛病,觉得以后叫他“呆子”越发贴切。
  “没事,没事。”李显弘的回答带着摸不清的情绪。
  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官道上。
  乾行殿内,烟雾缭绕。
  “你都听说了。”季忘仙盘腿坐在案前,钱玟就躺在他身边。
  “二弟正在路上。”
  “好一个路上。”季忘仙便坐为躺,往钱玟身边凑了凑,“你说皇帝怎么就下这么狠的心,自己的儿子也下得去手。”
  钱玟白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口气十分不耐:“复杂最是帝王心。”
  “你以后要是成了皇帝,心思也这么难猜,都说伴君如伴虎,我还真是想摸摸老虎的屁股。”
  钱玟又是冷笑:“到时候你可以试试。”
  季忘仙翻身起来,看见钱玟的后背,伸手向下,摸了一把钱玟肉墩的屁股。
  嘴里叨念:“也就这样。”
  钱玟一个翻身起来,顺手就要给季忘仙一掌。
  巴掌到了空中停顿一下,没有挥下来,反而收回去。
  季忘仙笑眯眯看着钱玟,滑嘴道:“怎么,舍不得?”
  钱玟颇有深意看了一他一眼,叹了口气:“看在你赔赌命的份上,便宜你一次,若有下次——”
  钱玟抽出‘无争’,道:“还完人情,这把刀我该戳哪就是哪。”
  季忘仙神色认真。
  “会有下次的。”
  殿内烟雾弥漫,殿外散布星辰,从乾行殿往西就是万华宫。
  万贵妃今日失眠颇为严重,宝月儿晚上都忙着点些安眠的香草,希望娘娘的失眠能够缓解。才从万贵妃寝卧退身出来。
  忽然感觉右侧有一身影晃过,心生警觉,追身上去却发现来人正是白客沁。
  “你!你怎么回来了!”宝月儿又将身体往里压去“若是让娘娘看见,你可是要害死我了。”
  “月儿,我这次回来就是看看你,快除夕了,想你了。”
  宝月儿被他说得没了脾气,道:“你先随我来,这里说话不方便。”
  两人来到宝月儿的卧房,宝月儿才慌道:“你到底回来做什么?”
  白客沁一把搂住宝月儿的腰,口中思念:“就是想你了。”
  宝月儿不耐道:“你要是为我好就不该回来,白大哥呢?”
  听见宝月儿问起大哥,白客沁搂着腰的手又箍紧一圈,闷声道:“问他做什么,总之我答应他,除夕之后我们就走。”
  “走?去哪?”
  “当然是离开皇宫越远越好。”
  宝月儿一脸怀疑,看着眼前的脸,总是会不自觉想起另一个,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脸。
  “你先放开我,我有话同你说。”
  看宝月儿一脸认真,白客沁识趣将手拿开。
  宝月儿像是费力力气才下得决心,道:“只要除夕一过,我就和你走。”
  白客沁瞪大眼睛,半天未语,支吾道:“这——是真的?!”
  “你愿意和我走?”
  宝月儿低头,猛然又抬起眼睛,目光炯炯:“答应我,不要在此之前徒生事端。”
  白客沁错开与宝月儿对视的双眼,道:“我知道了。”
  宝月儿掰回白客沁逃避的脑袋,自己垫脚,凑上前去,轻吻双唇。
  这次轮到白客沁手足无措,直到宝月儿的脸远去,他还是呆立当场“月儿,我一定带你走。”
  半晌,白客沁终是说。
  听雾楼。
  景芝接到衣二三的消息就在几日前赶回来。
  如今,一颗人头就立在景芝的药台上。
  三娘左右瞧瞧,啧啧道:“景哥哥真是神了,这样我还真的以为是段大哥的脑袋。”说罢还拿手指戳了几下,那颗脑袋侧翻过来,漏出一张窄眼高鼻的脸,很是漂亮。
  “话说回来,段大哥,这张脸真是许久未见,北辰那小子该想死了。”
  景芝道:“现在走到这一步应该告诉北辰了。”
  “还不行,计划有变。”
  “什么变故?”景芝走到衣二三身前,坚持道:“不论什么变化,还是将身份告知他为好,现在他也已经向太子坦白器阁的合作的关系,还有什么事不能说。”
  “器阁可以暴露,但是我一尺斋少主的身份现在还不行。”衣二三在房间踱步,边走边说“不光不能告诉北辰,还需要刺激他一下。”
  三娘不忍道:“你也不怕刺激出毛病,他要是看见他段大哥的脑袋,估计就要找衣二三拼命了。”
  衣二三回身,严肃道:“其实我想借由这次机会,让他回北漠去。”
  “为什么!?”三娘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住嘴!”衣二三吼道:“我是罪孽之身,北辰的路还有很长,我不能拖累他。”
  景芝上前说道:“段大哥,我是一路从药仙谷跟你到这来的,我对你报仇之事了解一二,但是只要大仇得报,北辰留在身边又有何妨?”
  “我意已决,待教他最后一次就放他离开,只希望到时你们务必守口如瓶。”
  三娘还想分辩,却被景芝拦下来:“算了,既然他已经决定,我们外人不好再说什么,随他去。”
  三娘气鼓鼓坐在凳子上,往肚子里灌着凉茶,景芝又默默将茶水换置温热。
  器阁建在山上,如今隆冬天气,整个器阁里面也是架不住的寒意。
  衣二三坐在桌子旁,对着景芝道:“我说情况有变是指定国公李洪德。”
  “那人不是一直深居简出,如今出来不知意欲何为?”景芝也顺势坐下,接过三娘手里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怀疑除夕之夜,除了万贵妃与太子,那个老东西也要横插一脚。”
  三娘叫起来:“那怎么办,他是哪边的。”
  “或许那边都不是。”景芝道。
  “不错,我也怀疑他和当年一尺斋的案子也有牵扯,他有我的画像,并且想要我的人头。”
  三娘看着桌子上段大哥的“脑袋”,眉头一皱,“当年的事情居然这么复杂?”
  景芝道:“若是自成一脉,那他便是也要当皇帝,除夕时候便要趁机断了万贵妃的去路,这样以来,太子不也危险?”
  “我敢料定,待二皇子来时,他就会下手,所以我们要通知太子保留实力,不要急于一时。”
  衣二三道:“另外,他和旧案有牵扯,里面还有我这七年来不知道的事,所以我之前已经以严裴之子的身份去讨了这份砍脑袋的差事,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
  三娘双手撑在桌子上,激动道:“我去定国府看看!”
  “不行!”
  衣二三和景芝难得一致,景芝道:“这次你偷跑出去已经犯了忌讳,如今我还要回去安排李君汝的治疗,同时牵制裘刃,不在阁中,你又重伤未愈,此次回来看你脸色不好,待会替你把脉,你就不要乱跑。”
  衣二三点头,又道:“不错,李洪德这几日必定会万分小心,等到除夕刚好可以探查他兵力虚实,不用你再跑一趟,以免打草惊蛇。”
  两人轮番劝诫下来,也打消了三娘的心思,只蔫道:“知道了。”
  景芝看三娘用手捂着脑袋,本以为是嫌自己和衣二三太过严厉,但是仔细一看,三娘额头上渗出汗珠,忙问道:“怎么,头疼?”
  三娘笑笑:“没有没有,还不是你们吵得,不去就不去嘛,我老老实实呆着就是了。”
  三娘正欲起身,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磕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51章 前夕(三)
  “三娘!”
  景芝将三娘抱到床上,手施银针。
  “是不是她余毒未清,出去一趟又血气翻涌。”
  衣二三站在床前,看景芝为三娘布针,想到当时救起三娘之后,三娘就一直缠着景芝,后来两人秉性相投,相处也算融洽,自己只是一袭罪身,又怎么担得起他们三人拼命相护。
  景芝道:“说来也奇怪,照理说上次清毒之后该无大碍,只是如今突然昏厥在脉象也查不出任何问题,这样看来,也就是你所说的情况,该是三娘体质特殊所致,鼻息正常,没有大问题,等她苏醒即可。”
  “对不起。”
  衣二三沉重道。
  “你不用和我客气,你不欠我什么,再说是我自愿追随与你,既然我说要来这世上走一遭,体验百态,就是我自己的决定,所有后果由我承担。”
  衣二三道:“沾染尘世之后,就难以脱身,答应我,不论结果如何,带着三娘走,也可以回你的药仙谷去,做回你的药仙。”
  景芝看见衣二三面色凝重,自己放轻口气:“又不是三岁小孩字,结束之后我自有打算,倒是你,你要是欺骗北辰,可别说我没警告过你,有你苦头吃。”
  衣二三笑笑,只是点头,表示知道。
  “我在这等三娘苏醒,随后就回去,你还是在江湖上多跑跑影子,让那颗头有用武之处。”
  景芝嘱咐,又走到桌前将那颗头包好:“随时来取肖剑平的人头。”
  衣二三看着那可脑袋良久,重重抱拳后便离开了。
  **
  北辰晃荡出来,一个晚上就在定国公门外来来去去,没见什么异常,正打算回去但不知怎么有一股想要回头的冲动。
  北辰回头时,当即定住。
  衣二三正从北辰相反的方向来,仍是那张脸。
  “怎么,在等我?”衣二三口气轻快。
  北辰歪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衣二三道:“既然你也来此处,那便是太子方面也有警觉,你回去告诉太子,就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他小心。”
  北辰觉得在李洪德门前说话不方便,于是引着衣二三去了一处树林,才道:“什么意思?”
  “你只管回去知会,话到了,他自然就明白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北辰边说边向上紧逼,令衣二三连连后退,赔笑道:“我是严宇文,你不早就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北辰抽刀抵在衣二三嘴巴上:“你这嘴最会骗人。”
  衣二三眼睛向下,看着泛光的刀剑,心中回想,这句话在哪里听到过,当即又听北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要是对太子不利一样取你性命。”
  “好好好,我不骗你,我一定不会坑骗太子,可以放我走了吧。”
  “你去哪?”北辰不死心,追问到底。
  衣二三笑道:“过年了,置办年货回家过年行不行啊。”
  “晚上买什么?”北辰问。
  衣二三正想着,心里念道还真是巧,从身后的包袱里掏出一个面塑娃娃,本来打算让景芝给他,没成想这就碰上了,索性现在给他,不然想着变回段无衣再给他就更是让北辰割舍不下。
  “我白天买的,既然遇上你,看在我们师徒一场的份上,送你了。”
  北辰看着衣二三手里的面塑,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圆滚滚的脑袋有一撮头发,还穿着肚兜十分讨喜。
  说实话,北辰没怎么见过这些小玩意儿,以前自己一直跟在段大哥身边,接触最多的就是棍棒刀枪的武器,这些娃娃只有前几年见景芝给三娘买过。
  北辰眼睛盯着小面人,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什么:“礼尚往来,这个给你。”
  北辰从怀里摸出一把小木剑,自己在太子练功的时候闲着无聊刻的,随即送人。
  “我之前在无应门伤了你,也算个赔偿。”
  两人就这样互换了物件,北辰仍是单衣,但是衣二三也早已见怪不怪:“既然新年的礼品已经置换,那我就祝小兄弟在太子当前大红大紫,日后飞黄腾达可不要忘了我这个穷师傅。”
  衣二三一边打趣一边走,眼看就要侧身经过北辰身前,北辰突然伸手拉住衣二三的衣服。
  “你等一下,我可以帮你杀裘刃。”
  衣二三微微睁目,道:“小兄弟的心意再下心领,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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