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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平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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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摇头:“我不愿娶妻生子,我只愿与你携手一生。”
段无衣只当北辰少年负气,仍是心智未全,念道:“你未曾经历,便不知欢愉,若——”
未等段无衣将话言尽,北辰猛然出手,扯住段无衣的领子,自己整个身体贴了上去,嘴唇重重吻在段无衣嘴上,回想乾行殿种种,自己也逐一照做。
就在北辰将舌头探进其中,整个人被段无衣重重拍在地上。
“你——”段无衣面色涨红,脸上或有吃惊但更多的是痛苦。
北辰坐在地上,没有起身,只淡淡一句:“欢愉之味,便是如此。”
段无衣血气翻涌,暗骂自己竟如此迟钝,没能发现北辰早已误身与己,自己戴罪之身,又如何让他活得清白。
“方才之事就当没有发生,你我赶回器阁,与景芝三娘商讨事宜,之后——”
不复相见。
四个字敲在北辰心上。
一路无言。
两人刚到器阁楼下,顿觉气氛诡异,没有把守的兵卫,另外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段无衣道:“小心有诈。”又翻出面巾,两人分别覆面,悄声上楼。
此时器阁中。
景芝左胸插着一把玉簪。
是三娘的玉簪。
三娘坐在药台上,而身边站着萧情。
“师弟,真没想到,我竟然还能遇见你。”萧情萧情笑的可怖,手中还不住的玩着三娘的鬓发。
“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放三娘走。”景芝左胸汩汩冒血,整个左边的衣襟到脚下全部浸湿,玉簪虽然没入胸膛,但是好在不深,景芝封住自己的几处大穴,现在勉强还能说话。
“你我?哈,这世间可是存不下你我,只有我,没有你。”萧情狠狠道:“我就是看不惯你的嘴脸,明明凡事都是我先,明明我已经同师傅说我会治病救人,我会一心向善,我会答应师傅所有的要求,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会选择你,就因为你生了双好手?”
景芝吐出一口鲜血,面带嘲讽:“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明白师父的用心良苦。”
萧情眉毛上挑,道:“什么良苦用心?”
景芝支撑起身体,看了看仍是任由萧情摆弄的三娘,眉头皱了皱,转而又看向萧情,语气更是带了不耐:“当年你真的以为师父是因为仅看面缘而决定的徒弟人需,那你就大错特错,其实我找师父说了一番话,才让他将你逐出门去。”
萧情情绪激动,放开三娘,走到景芝跟前:“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一旁乱嚼舌根,才害我流落至今,才害我与师父离心离德,都是你!”
萧情双手掐着景芝的脖子,用了十分的力道。
就在他身后,段无衣与北辰早已在门外蛰伏多时。
两人来到门外听见里面异响,两人双双附耳探听,听见萧情的声音,两人皆是一惊。
器阁已经被萧情控制,门外的守卫和巡视的人员全部中毒。
看见景芝将萧情引到自己身边,萧情此时背对门口,两人便从后门溜入,分别藏在两侧。
此时萧情情绪十分激动,又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自己的兜帽也因为手臂大幅度的动作掉落下来。
真是一张清纯无害的脸。
景芝不论是见他第一面还是现在都是这么认为,虽然这个人正在扼住自己的咽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萧情哭了,虽然脸上还是阴狠但是泪水多少冲刷了一点戾气。
“我当年就要死了,师父留我,虽然他不满意但是仍然将我当作自己的徒弟,但是你来了,他就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萧情喃喃自语,不甚癫狂。
萧情道:“你又如何知道自己的真实面目!”
说话间,段无衣已经与北辰合力将三娘击昏,抱到门外,之后又绕身进来。
“你的面皮是师父给的,师父已经给了你活路。”
景芝此话一出,萧情先是一愣,手里的动作也停下来。
突然,北辰抽刀,萧情不知背后有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脸上被硬生生割掉了面皮。
萧情却是仿佛无痛觉一般,木木道:“什么叫真实面目?”
“师父在你幼年时将你救起,养大成人,却也在识得你的本性,你是孩童时面貌丑陋,加之品性残暴,若是将你弃之,必定会被世人讥讽,师父决定为你改变容貌,也希望你能在换面之后感受到世间之善,从而滋养心中善念。”景芝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手没了力道,又继续道。
“当年师父假意弃你,就是对你最后的考验,你却气急败坏,还要取我性命,师父才对你失望至极。”
萧情大笑:“哈哈哈,什么考验,考验人性本来就是可笑,那老头如此,你也是如此。”
知道真相的萧情不知是恼是怒,他站起身来,段无衣此时绕到景芝身后,北辰将刀横在萧情面前。
萧情长笑两声,转身便与北辰缠斗起来。
段无衣借此机会先为景芝疗伤。
北辰发现,萧情的脸确实与旁人不同,划破之后,竟然未渗血水。
萧情抓狂发疯一般,朝北辰扑去。
北辰对付萧情游刃有余,在打斗同时还可以分出精力去观察景芝和段无衣的状况。
萧情手上淬满毒水,却是沾不到北辰一片衣襟。
越攻越气,北辰瞅准时机,劈刀欲取。
“小心!”
这句话是段无衣喊得,因为他看见北辰身后多了一个人。
三娘。
但是为时已晚,就在北辰出刀的同时,三娘也将一柄弯刀插进北辰左胸。
三娘脸上表情仍是木然,没有生气。
“哈哈哈哈哈,这个女人蛊已入脑,还有你,你们都得在黄泉路上陪我!”
萧情说完猛然呕出一口鲜血,倒地而亡。
段无衣快速跑到三娘身后,将其击昏。
第60章 尘埃落定
虽然段无衣赶过去的速度并不慢,但是三娘手里拿的不再是簪匕,而是一把四尺长的钝器,上面布满铁锈,此时贯穿北辰的左胸,就在心脏的位置,分毫不差。
伴随萧情应声倒地,段无衣跪在北辰面前,死死抱住北辰。
北辰同样跪在地上,低头看着插入胸口的弯刀,无奈苦笑:“三娘真是个记仇的人。”
段无衣心中抽痛,他知道北辰还在开玩笑,他也知道北辰活命的机会不大。
“你等一下,景芝!景芝!”段无衣开始嘶吼:“你来,看看北辰,看看。。。。。。”
段无衣竟是一时无法发声,嗓音干涸嘶哑,看字后面只有一串低鸣。
血水很快从北辰的前胸渗漏出来,就像无阀的河堤,倾喷而出,段无衣慌乱不堪,自己自从七年前之后,再也没有如此惊慌的时刻。
景芝上期前,表情严肃,仔细思量之后,双手无力垂下:“段无衣,我没有办法,北辰怕是——”。
“段大哥,我知已经无命再活,但一直能够陪在你身边我已经死而无憾,如今还是快将景芝和三娘找大夫医治,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北辰胸膛起起伏伏,那把刀随着胸膛的起伏也变得起落,北辰口中都是血水,侧头吐出一些,保证自己说话的时候能够口齿清晰。
“段大哥,我一直当你是大哥,但是如今却变了,我知道你一定会责罚我,你也一定会纠结无措,如今。。。今倒好了,少了我你可以更。。。快活,我。。。”
段无衣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当即扶正北辰,倾注自己全身功力,将钝刀抽出,因为有强大内劲从外面支撑,血水暂时被堵住,但是这其中会耗费大量内里,饶是武功高强的人,这样耗费也会不足一个时辰。
北辰想要出言阻止,但一时之间不能说话。
段无衣用最直接额方法封住北辰心脉,又找来最好的止血药品,但是因为北辰心脉已断,药物只能起到微弱的作用,北辰嘴里的血还是满溢。
段无衣强迫自己冷静。
景芝艰难起身,先把三娘把到床上,同时又点住她的穴道,三娘脑蛊已深,若不赶快将蛊取出,最后也会疯癫而亡。
窗外一时之间,风雪大作,房间的空气清冷许多。
皇宫天牢处。
钱弼坐在一垛冷草之上,虽然没了往日的神采,但是还算精神,李显弘也坐在他旁边。
“原来父皇不喜欢我满腹委屈,如今知道原委,我倒不觉得子女又不甘了。”
李显弘知道钱弼不愿意承认自己李家的身份,也不勉强,既然是血浓于水的亲人,自己就有义务先将他护送出去。
李显弘道:“不论如何,眼下太子会如何处置你?”
钱弼冷笑一声:“既然我与他并非手足兄弟,又是眼下对他江山最大的威胁,当然是想将我欲除之而后快。”
李显弘皱眉:“我不会让你有事。”
钱弼低头,不知表情,只是用手戳了李显弘肩膀的痛处。
李显弘虽是疼痛,却没有做声,只听钱弼说道:“你如今有伤在身,如何救我,不如自保,与你姐姐离开这里。”
“你我手足,我又怎会弃你不顾。”
钱弼发笑:“那我说,我喜欢你,你要是让我出去,我就缠着你,赖着你,每天亲你,睡你。”
“咳咳——咳”李显弘方才被戳痛不发一声,现在听到钱弼正经说出这样的浑话,顿时干咳几声,发觉肩上的伤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们是兄弟,又怎么可以枉顾人伦。李显弘内心纠结,自己对钱弼却是生出爱慕,但是知道他是自己的亲弟弟时,这份感情就自觉转化,但是心中确实难以抑制,自己相同他亲近,同他生活,每当想到血亲关系,又是痛苦不堪。
谈话间,听见传报。
钱玟来了。
“李显怀,是这个名字吧。”
钱玟来时已经是龙袍加身,九五之尊。
钱弼听闻钱玟在当天举行册封仪式,如今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当朝的皇帝。
可笑。
“羞辱的手段低劣,我同你无话可说。”钱弼不去看他,忽然又想到什么,对钱玟道:“你若是想让我在天下人面前认罪服诛,我可以答应你。”
“显怀,你!”李显弘拦住钱弼,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钱玟倒是十分兴趣:“不知你想要什么?”
“让他走,还有他姐姐,让他们滚蛋,我保证他们不会再来,你的皇位仍可以安稳,如何。”
钱弼声音平稳,语气真诚。
“恐怕你要失望了。”在钱玟看来,自己另有打算。
钱弼不禁紧张:“你还要什么!”
“朕放你自由,还有你的兄姐一样自由。”
钱弼先是一愣,转而低头发笑:“你真是好算计。”
钱弼自知自己的假皇子身份已经可以让自己摆脱死罪,却也让自己用后半生感受屈辱。
与其给自己一死的痛快,为何不让自己流落民间,侮辱致死。
钱玟说完,命令狱守大开牢门。
钱弼与李显弘走出门来的时候,李君汝也被带了过来。
李君汝面色不佳,是因为裘刃不治而亡,自己虽然恨了他许多年,但是事到如今,自己的恨意确实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感慨世道无奈。
又从别处知道了父亲的死讯,更添悲戚。
三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城门,钱玟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久未动。季忘仙一路打听知道钱玟到天牢释放钱弼一行人,在安顿好军事要务之后,也赶到城门。正巧看见钱玟站在门口,眼神望着城门方向。
“以后你就永远留在这座宫里,做你的君王。”季忘仙站在钱玟身后,如今的他覆盔带甲,战盔上的翎毛鲜艳夺目。
“你不也是一样?”钱玟回身的同时,城门缓缓阖上,悠远狭长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就此隔断一场庙堂纷争。
三天之后,皇帝宣读罪臣李显怀的斥身诏书,同时下令将犯上作乱的一干人贬为平民,等驱逐出宫,抄定国公府。
——半年后——
六月的江南十分炎热,热风随着空气此起彼伏。
在一条小路上,两旁栽满了柳树,不少行人驻足乘凉,就在这条道路的尽头是一个丁字路口,那里有一件简陋的茶棚,茶棚爆满,很多人不得已,端着茶碗到不远处的柳荫地下灌茶,付了茶钱又匆忙赶路。
茶棚里有一对人占了上好的位置。
两人看样子坐了很长时间,仍没有要走的意思,无奈喝茶乘凉的人太多,小二看两人颇为悠然自得,不禁凑上前去,抱歉道:“二位,您看这天热人多,您二位若是休息足了,先上路吧,前面就有一家客栈,再晚可就没有房间了。”
小二说完才意识到,在座的其中一人皮肤煞白,朗眉星目,是个俊面男人,另一人面容也是丰神俊朗,只不过脖子上有道疤,反而显得有几分戾气,所以店小二对着那个白面男人说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段大哥,店家在理,咱们还是走吧。”
白面男人正是北辰。
段无衣表示同意,正欲起身恍惚一阵眩晕,北辰上前扶住:“太阳最毒的时候过去了,先去前面客栈歇脚。”
段无衣在当日散尽全身功体保住北辰一名,不知是上天垂怜还是北辰命不该绝,北辰体质特异,心脏比常人要厚实许多,三娘那一刀未完全将心脏刺穿,而是穿其外壁,在段无衣拼死相救下,竟然奇迹愈合。
只不过,段无衣如今与普通人无异,而且遇到恶劣天气就头脑发昏,需得北辰在一旁帮衬。
再也离不开了。
两人消失在道路尽头。
他们前脚刚走,后面就有两人占了他们的位置。
“阿弟,我错成不成,你理理我。”
店小二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给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人赔不是。
“我是不是说过方才买糖葫芦的人是个骗子。”李显怀不依不饶。
那汉子自然就是李显弘。
李显弘擦了擦头上的热汗,道:“我也是看他可怜,这么热的天又跛了脚,再说你不是爱吃嘛。”
李显弘嘿嘿两声,让小二端上两晚茶水,自己端起一碗一饮而尽。
“还叫人家顺了钱袋去!”李显怀一边用眼神剜着李显弘一边喝茶,不过比李显弘斯文不少。
李显弘一脚踩在凳子上,手里从后面掏出明晃晃的金袋子:“瞧瞧,这是什么?”
李显怀只看一眼,心下了然,笑道:“怎么拿回来的?”
“你说当心的时候,我就留了心眼,方才是同你玩笑。”
李显怀又将眉毛竖起来:“好啊,开始消遣我了,看到了姐姐家怎么收拾你。”
两人一边玩笑,一边又收拾行李上路了。
李君汝嫁给了江南商人,临嫁之际,她也早就看出两人对方的心思,于心不忍,便将李显弘当年被报养的事告诉两人。
原本离京时两人消沉涣散,李显弘听到这个消息兴奋大叫,抱着李显怀足足转了十来圈。
李显怀也没想到,这百姓生活竟然可以如此多彩,两人于是安顿好姐姐之后便开始四处游历,如今正是姐姐孩子满月之期,两人回程祝贺,一路嬉笑打闹。
等到两人离开之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店小二才要打烊休息,就看见不远处晃晃悠悠两条人影。
一男一女。
本想关门,但是少女渐近,老远就开始喊:“等一下,容我们歇歇脚!”
三娘景芝一路打听北辰下落,这半年来,三娘一直知道北辰没死。
三娘命大,那蛊解了自己身上的怪毒,如今自己一身轻松,只是知道自己在中毒发癫时差点杀了北辰十分过意不去,拉着景芝一定要当面道歉。
他们在器阁走散,半年来打听到他门们的踪迹,眼看就要追上。
“玉手娘娘!”
三娘叫道。
景芝小声提醒:“别那么叫我。”
“等着我道完歉,咱们会药仙谷,然后你娶我,给我绣一辈子的桂花。”三娘笑得天真,拉着景芝只喝了一口茶水,又匆匆离开。
店小二看着两人风风火火,摸不着头脑,忽然记起两人还未付茶钱,但是看着这漆黑的天色,自己又实在困累不堪,也不在意,终于将帘子放下,将门关上,回屋睡觉去了。
夜晚蝉声鸣鸣,明早又是一个艳阳天。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的第一本小说,有很多不足,但是把他完成我就很开心啦,下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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