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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平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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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与你一战。”
  “咳…咳咳”北辰抑制不住内心的呕吐恶心,虽是极力压抑,但面色紫青,步幅瘫软,十分狼狈。
  李显弘看不过去,又上去搀扶,北辰甩手,踉跄扶墙而走,但是没有反驳,没有杀意,有的只是不甘。
  “显弘,你姐姐多日未与你见面,思虑甚重,抽时间多陪陪她。”唯独提起李君汝,裘刃才会满眼温情。
  得了裘刃的命令,李显弘陪着笑脸又拉着弓满盈起身退了出去。
  “好久没见姐夫发这么大脾气,对我都没这么狠过。”
  弓满盈低目沉思,没在意李显弘在旁边自言自语,加之昨晚一夜未眠,思绪繁杂,半梦半醒间就被李显弘拉着出去喝酒去了。
  裘刃唤来管事,再去给器阁送去书信,告知今晚摆宴,邀请大驾光临。
  裘刃双手弓扶在下巴,看不清表情。
  南华山上。
  青帐中,炉影摇曳,几分水汽氤氲不开,浴盆中摩挲人影,伴随花瓣飘香。
  “无应门可是来信了。”盆里那人庸庸懒懒,换了姿势趴在木桶边缘,冲着站在窗口的铁面人问道。
  “嗯,今晚宴请。”
  “我也去。”
  “不可,你在暗处,看着北辰,别惹乱子。”
  三娘已经换上轻纱,赤脚出浴,环绕在铁面人身后,“也好,那你自己小心。”
  “自然,把桌上的药喝了。”铁面人又加了一句。
  “知道啦,我的景大大夫,我的景芝哥哥。”三娘撇撇嘴,胡乱晃着两条明晃晃的白腿,嘴角不自觉裹紧,看着那碗和以前相差无几的药发呆,然后一饮而下。
  天晴一日,积雪竟似冰积雪冻,仍是厚白非常。


第6章 新人旧事
  北辰正走在街上,昨日被裘刃玩捏在股掌让他很不自在,也是他难得尝到战败的滋味,这是他第二次失败。
  漆刀在怀,直面冷风,呼出的白起氤氲在眼前,道路模糊,北辰虽是入了无应门,但是和其他门生也是区别明显,裘刃特许北辰可以不参加早训等一干训练,自由性极强,而且北辰暂时摸不透裘刃的心思,只要三娘不主动联系,自己也会老实本分,不惹事端。
  北辰每日早晨便独自来到南城外的杨树林,积雪未化,倒也没什么人经过,仔细想着段大哥之前传授给自己的武学精要独自练习,这刀谱只有简简单单不过数十页,但是要全部参悟谈何容易,七年之前开始修习,时至今日,也不过参习过半。
  追根溯源,还是自己武艺不精。
  北辰这样想,越觉得气上心来,劈出的刀也生猛有力,震得枯枝乱飞,溅雪四起。
  突然,一道剑气从东南通贯而来,直直打在漆刀刀刃上,北辰受力不住,硬是连退数步,单膝跪地,一手杵刀,大喝一声:“谁!”
  周围静谧无声,从东南方向缓步一人,斗笠压面,身板笔挺,背负长剑,剑身虽被粗布包裹着但仍见轮廓,脚踩在雪地里吱呀乱响。
  “你是谁。”北辰认出这人便是几日前官道上冲撞自己之人。
  那人不回话,只是往前走,待到近身,北辰横刀拦住却是没有出刀。
  那人才停住,抬起眼问道:“拦我为何?”
  北辰眼睛紧勾在那人的三角斗笠上,是青竹编成,又用粗布从里面作面,下面一双褐瞳,精亮清澈,因为头压低的缘故,嘴巴的轮廓若隐若现,时不时弯起弧度,态度温和。
  北辰不语,用刀身跳起那人斗笠,整张脸的轮廓就显现出来,那人黄面干皮,鼻骨塌陷,两侧的肌肉更是被骨架撑得高高隆起,实在谈不上丰神俊朗,头发间也是黑白参半,与挺拔的身姿很是违和。
  可是北辰看着那双炯炯有神的褐瞳,就会忽略那人脸部的所有缺陷,只觉得那人说不出的神气。
  北辰盯着那双眼睛良久,道:“你那道剑气很好。”
  北辰说完漆刀出鞘,双腿侧开,俯身压在地上,一派进攻架势。
  来人侧步,从后面将负剑抽出,也迎着北辰漆刀而立。
  被包裹起来的粗布滑落下来,里面竟然是一把桃木剑。
  “你瞧不起我么。”北辰有些恼,心道这人是辟邪道士还是装神弄鬼,正要发作,那人复又收剑,道:“你受伤了。”说完,起身要走。
  北辰欲拦,道:“你怕了。”
  “对,我很害怕。”那人继续边走边道。
  “你敷衍我。”
  “对,我敷。。。,不是,以你的武学天赋,怕是不出五年便要撼动江湖了,但是。。。”那人语气一顿,转头望着北辰,褐瞳变得幽暗深邃,不再继续往前走,而是又将身体转过来,面对北辰,正色道:“练功之法,不在急于求成,你刀法虽是凌冽,角度刁钻,却是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北辰向前走了两步,有些着急,因为这句话段大哥也说过。
  “下次见面再告诉你。”转身又继续向前走。
  北辰见那人方向,应是无应门的偏门,心想这人该是认识自己,很有可能就是无应门的人,况且那人对见面之事言之凿凿,不知又是无应门中哪路能人,无应门里卧虎藏龙,段大哥要报仇岂不是又添障碍。
  北辰握紧手中之刀,心里的愤愤不平越是难以压抑,三娘的告诫仍响在耳,自己只怕杀得不够,武学不精,若是连这桩任务都无法完成,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闭关之中的段大哥。
  杨树林中,白影翻动,刀气如虹。
  只是,北辰就像笼中困兽,不顾章法,刀谱残影在脑中闪过,方才那人的告诫也是如刺在心,自己欠缺的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如实相告。
  远处裘刃站在望山阁上,看见南面山坡上树影摇动,积雪乱飞,眼睛微微眯起,唤来身旁李福,低声嘀咕些什么,便让李福退下,自己转身便消失在阴影之中。
  酩酊楼上。
  弓满盈又被李显弘拉着喝酒,自从认识李显弘以来,弓满盈已经被迫来大大小小的酒馆做客,而且,自己不论说什么,李显弘总是点头,有时竟探讨起些许玩笑,让弓满盈又是捧腹不止,又是低眉敛目,抿嘴歪头,如此光景,两人也是其乐融融。
  “你最近都和姐夫聊什么,看你们两人也颇是投缘。”李显弘用筷子夹菜,问道。
  此时店内客人稀少,不足饭点,还能听到小二依在桌上的闷呼噜声。
  弓满盈收回定在门外的视线,漫不经心道:“没什么旁的事,只是无应门流钱有些不畅,我便尽力帮忙罢了。”说完,闷咳了一声,又低头吃菜。
  “你生辰是哪天?”
  弓满盈不曾想李显弘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淡然道:“问这个做什么。”
  “既然我们是结拜兄弟当然要知道对方的生辰。”李显弘理直气壮,还不忘再把酒给斟满。
  “腊月二十五,辰时。”
  “李兄你呢?”
  “腊月初五,寅时。”
  弓满盈突然感觉自己只要与李显弘交谈就冒傻气,互相交换生辰简直比兔子还呆。
  李显弘知道弓满盈的生辰自然欢天喜地,而且对于自己与弓满盈是同一个月生辰这件事也是大呼“妙哉,妙哉”又凭着这,几杯凉酒下肚。
  弓满盈和李显弘两人足足在酒馆呆到申时方抬脚移步。
  入冬天色渐深,路上晃着几家新添的纸灯,摇摇晃晃,冬日多疾,且久难愈,路上人不多,李显弘走路有些歪歪斜斜,但是一直攥着弓满盈的袖口。
  弓满盈半扶半倚,侧身支撑主李显弘歪斜的身躯,内心叹道,若是天下兄弟皆如此,便好了。
  正出神,李显弘手腕发力,接着身子朝另一个方向斜去,弓满盈抬手要往回拉,不料李显弘气力倍增,竟被他带得踉跄数步,扑在李显弘胸前。
  弓满盈有些尴尬,抽身欲回,李显弘又是拉扯着他往城南方向走,微醺道:“跟我来。”
  夜色铺满星亮的夜空,夜里的雪,如同银色的丝绸,披挂在南城外的河湖山丘,倾倒在河湖水面。
  弓满盈觉得冷了,南城荒芜人烟,况且戌时将近,算算城门不久也要关闭,若是逗留太久,就赶不回去了。
  “为何来此?”弓满盈突然心生警觉,心底暗自恼悔,自己怎么就被这个傻子拉到这里还不自知。身体开始渐渐戒备蓄力,面上倒还是一副担忧模样。
  “你看到那湖了吗?”李显弘指着对面不远的千秋湖,白起遮盖在眼前,打湿睫毛。
  弓满盈道:“看见了,应着这雪,风景还算别致。”
  “我就生在这里。”
  “我娘说,当时从亲戚往家赶,没赶巧,就生在半路上。”
  弓满盈抿嘴偷笑,乐道:“那你还是个传奇命途。”
  “哪里什么传奇,听姐姐说当时也是雪天,生在雪地里容易冻死,是姐姐一路把我搂在怀里,到了家。”李显弘说这话脸上泛起微笑,又扭头,冲弓满盈一咧嘴。
  弓满盈看李显弘表情滑稽,也是忍俊不禁:“命大。”
  李显弘突然敛了微笑,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弟弟,姐姐甚至都没见着他。”
  “这是为何?”
  弓满盈发觉听着眼前的醉汉讲故事有些惬意,居然不想管什么城门什辰了。
  “刚生下来不久,便夭折了,只有我爹和我见过他。”
  “产婆呢?”
  “我爹不让产婆进,应该是宝贝的很,我记得半夜我爬起来小解,看见屋里乱的很,我就溜进去,看着爹抱着弟弟往屋外冲,说是不行了。”
  弓满盈听着,没有插话。
  “就在窗外,我偷偷看见弟弟的脸,红得像的猴屁股,满脸肉褶,后来爹给他起名显怀。”
  微风轻动,草木皆响,李显弘的酒劲接着这股风也吹散了。又道:“我看见弟弟左眉处长着一颗红痣,他的眼是杏仁眼,你说神奇不神奇,就一眼我便什么都记住了。”
  弓满盈微怔,向李显弘靠近些。
  “该回去了,李兄。”
  弓满盈觉着李显弘发完酒疯就该清醒知道回去了,却忽然身体被李显弘扶正,正对着李显弘那张被泪水充盈饱满的脸,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一个伟岸的男人哭的如此真切悲恸。
  “那日酩酊楼上,我见你第一眼就有种说不出的亲切,而且。。。”
  李显弘手指摸到弓满盈的眼角,细细摩挲,轻声又道:“或许你自己没发现,每次你无可奈何又不得不遂我心意时,你的眼角总会微微泛红。”
  “而且,你的杏眸很漂亮,若是眉角再添红痣,我真恨不得你就是显怀。”
  弓满盈身体僵住,做不出任何反应,他知道李显弘怀念亡弟,悲戚入情,但自己好像掉进一堆棉絮里,挣扎着沉溺。
  弓满盈试着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心道原来世间还有如此真切的手足之情,一时也是大为感动,终是唤道:“阿弘。”
  李显弘眼泪像是从眼眶中倒灌出来,这个样子任谁人看都会觉得好笑,但是弓满盈却是真切回望,也是第一次想要安慰眼前这个似乎憨傻却又无比真情的兄长。
  毕竟,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怕痒。
  


第7章 贵客登门
  现在江湖皆知,无应门有个难缠的娃娃刀客,还要再来器阁主人。
  “听说了吗,这个月中,器阁主人要做客无应门,这两家合起来还不知道要掀起什么风浪。”
  “无应门包揽武学贤士,器阁锻造精巧佳品,这武学天才都有精良兵器,我看这回其他旁门都得让路,这天还是无应门的天。”
  “器阁主人,那是青铁敷面,你还别说与者无应门主还颇有相似。”
  只听一人靠着木栏,双脚踏在板凳上侃侃而谈,端茶豪饮,一碗白茶到叫他喝出酒的气魄,那人抹嘴道:“七年前,我还是个江湖毛小子,我还就真见过无应门主,差点当了他的门生。”
  “你这么厉害,后来呢。”临旁几桌被勾起兴趣,连忙追问。
  那人又道:“当时那裘刃也是少年英豪,只不过脸上小时候出疹子,毁了皮面,也拿块铁板遮住,不过后来在吞并一尺斋的时候还真就好了。”
  “一尺斋?”有个青年问道:“那是什么。”
  “一尺斋也是当时有名的武学大家,当时的主人叫肖万湖,让裘刃他爹裘远道给灭了门那。”
  众人皆是啧啧,替肖万湖鸣不平,替无应门拍手叫好者皆有,一时之间,茶馆热热闹闹,江湖消息也就这样在茶余饭后众人闲谈中不胫而走。
  从南华山器阁到京城无应门,最快需要半个月,所以早在上月末,萧三娘和景芝便出了门。
  也在茶馆落脚休息,听到吵吵嚷嚷的喧闹,两人就寻了出僻静角落,叫菜要茶。
  三娘个子小巧,在旁人看来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头发用玉簪盘起一角,贴在两耳之后,额头右侧留下一缕碎发遮住眉峰,乖巧之上更添可人,吃饭时端坐在景芝身边,时不时还给景芝添菜倒茶。
  “客官好福气,这小娘子如此文淑淡雅,又知体恤夫君,真是羡煞旁人。”上菜的小二看到这两人动作亲密,凭经验心道该是对新婚燕尔的年轻夫妻,就开始卖弄嘴皮,争取讨两个酒钱。
  景芝不答话,三娘倒是冲小二粲然一笑,道:“哦?小哥儿好眼力,知我文淑,懂我体恤,但唯独一点你没说对。”
  “小娘子请指教。”
  “便是我并非这位”说着指了指还在不紧不慢嚼着白米饭的景芝,继续道:“这位的夫人。”
  景芝此时放下碗筷,看起来是吃饱了。
  “那是小人眼拙,失礼失礼。”小二连忙赔罪,暗地里骂自己没有眼力劲,说完就要退着下去,却被三娘笑着制止。
  三娘道:“看我比你家娘子如何?”
  这话问的小二一个劲抓头,只会低头连连称好。
  景芝此时已经将茶钱付了,整理衣服抬脚便走,三娘眼角望着,心里盼着,就是换不回来景芝回看一眼。
  索性开始拿眼撩钩店小二,那小二被迷的五荤八素,不想这看起来恬淡文静的小娘子若是厉害起来自己还真是招架不住,一个没站稳,酒水撒了一地。
  “闹够没有。”景芝站在茶棚几步之遥,等着三娘跟上来,没想三娘等不来,却看了一出笑话,心里吃味,又不好发作,景芝看着调戏店小二的三娘,心中闷闷作痛,暗骂自己不争气,却也无可奈何,仰头望天,心里默默盘算日期。
  还有一日。
  无应门内。
  北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对白天树林那人仍是记忆犹新,那人的剑法独特,甚至他认为能够比肩段大哥。
  想到那位段大哥,北辰又是难眠,仍是忘不了七年前相遇时的月亮,皎洁明亮,同时也寒彻入骨。自己如同被遗弃的孤狼,遇到同是逃难的段大哥,自始,就将自己全部进献,如今终于到他报仇之日,自己暗下决心,要帮他实现愿望。
  想到这里,北辰从床上翻作而起,看见外面已经漆黑,旁边门房也悄无动静,北辰熟练下床,又走到那方没落院墙内,将一张四边嵌着金丝的纸卷成筒状,衔过树上呆立的一只麻雀,绑在脚上,扬翅变消失在夜色中。
  忽然,北辰余光瞥见院落的东角暗处,藏匿一人,察觉没有杀气,北辰又认出那人正是裘刃夫人李君汝。
  北辰心下犹豫,不知自己的举动是否都被她瞧了去,正思考如何处置,只见李君汝从暗影中缓缓走出,道:“小兄弟,夜深寒重,就不要四处玩闹,不过,不用担心夫君责罚,他每日困得及早,此时已然睡下。”
  “夫人又为何来此。”北辰心下怀疑,李君汝此举何意,就听得李君汝忽然换上悲悯口吻:“闲来无事,看看故地,重游一番。”
  北辰虽摸不清李君汝语意,但顺应道:“多谢夫人提醒,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走着出来透气,就晃荡到此处。”
  李君汝闻言,不语良久,方道:“我嫁过来之前,夫君是住在此处,后来就荒废了,没什么特别的。”
  院里仅剩残枝败雪,映衬月光,越发凄惨荒凉,与气派威严的无应门别处形成对比。
  北辰晃了晃手中漆刀,道:“既是门主旧居,为何如此残破?”
  “风水先生看过,说此地有冲裘家地脉,需要搁置弃之,故而没有翻修建居。”李君汝说完,猛烈咳嗽,身躯抖动,起手想裹紧披风,却再三被震咳打断。
  忽然李君汝感觉有一只手在帮她顺背,发现北辰已经走到跟前,完成她想完成的动作,看着北辰不过十三四岁,却少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烂漫,反而沉稳贴心,心下一软,道:“你叫北辰对吧,你的年纪比显弘还要小,以后少不了见面,叫我李姨吧,不生分。”
  北辰先是一愣,继而答道:“好。”
  北辰将李君汝送到卧房门口,自己才回房休息,他刚才有一瞬间是起了杀心,直到那一句“唤我李姨”让北辰又泛起暖意,仔细想来,李君汝本身也疑点颇多,况且就她的反应来看,难保与裘刃同心同德。
  北辰回到卧房,就听见门外熙熙攘攘,仔细听是李显弘吵吵嚷嚷要喝水,又将李君汝惊了起来,附带弓满盈在一旁打点安慰,裘刃也少时赶来,训斥李显弘一顿,之后又回归一片宁静。
  窗外月光正悬当空,照得北辰晃了眼,沉沉睡去。
  弓满盈此时也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有些烦躁,特别是里面还睡着李显弘,把他拉扯回来,又灌了些浓茶,李显弘才沉沉睡去。
  望着镂空雕刻精美的华帐顶部,弓满盈出神,忽而又想到,裘刃提及明日将有贵客,叫什么来着。
  器阁。
  初雪到第三日,已经完全消融,空气清新,暖阳天照。无应门上下开始布置打点,李君汝也难得坐在院里,指挥下人添置物件,裘刃几次劝她进屋,都被她婉言推辞,表示想帮上裘刃的忙,也再三明示自己的病已经好了大半。
  北辰抱刀站在不远的长廊下面,看着对面的李君汝和裘刃,感觉十分怪异,又说不出具体。
  突然,身体被人从后面拦住,北辰踉跄一下,猛然回头,漆刀已经横劈在那人脸上,得亏李显弘反应迅速,握住刀身,嬉笑道:“好大的脾气,不过叫你一下。”说完,又笑嘻嘻将刀放下。
  北辰吃惊的是自己对李显弘的到来全无察觉,只是瞪着他,没有说话。
  “盈弟,你也是我们无应门的贵客,怎么和器阁主人待遇差这么多?”
  弓满盈心里咒骂李显弘不会说话,嘴上仍是解释道:“你有所不知,器阁以铸兵造器闻名江湖,我手里这把玄彬扇也是重金求得于此,无论锻造工艺,或是其主人威望,皆是我所不及。”
  李显弘转头对着北辰,盯着漆刀,又问:“你知道吗?”
  北辰没有好脸色,径自走开了。
  李显弘摇头,道:“盈弟果真消息灵通,那器阁主人又是什么来头?”
  “不清楚,只知道名字叫岩仇,七年前创建器阁,几乎垄断各大武器锻造生意,若是裘门主能与器阁主人交好合作,那真不失为一桩美事。”
  “既是一桩美事,那盈弟为何皱眉不悦?”
  弓满盈惊恐望着李显弘,呆呆问道:“我皱眉了?”
  李显弘扑哧笑了出来,用手指履在弓满盈的眉间,揪起一撮皮肉,道:“那这是什么?”
  感觉到李显弘手指的温度,弓满盈烦乱拂开李显弘的手,自己心思浮于表象而不自知,弓满盈暗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毛病,对李显弘不理不睬,也悻悻离开。
  李显弘留在原地,心里念道:奇怪,我的罪谁了。
  没等李显弘琢磨过意思,就听到门外一阵喧嚣,想必是器阁主人来了,忙抬步去看,本想喊着盈弟,但是兜兜转转一圈,就是没见着影子,明明才走不久,实在寻不得便自己往大门那走去。
  正走到正厅前院,就望见一人正与姐夫热络寒暄,那人面覆玄铁,遮住整张脸,只留两个眼洞视物,一身黑服,只在袖口领口处用金线绣边,简朴不失威仪。
  李显弘看着没意思,又环扫四周,发现独独缺了北辰和盈弟,心下又纳闷:这两人生气和消失都是商量好的吧。
  北辰此时正在正门外面的街道上,望了一眼无应门内熙嚷的人群,本是打算看完再走,但是无一瞥见街上一道人影,认出正是那日树林剑客,便追赶上去,只是那人混入人群便消失不见。
  无应门充满闻信前来的各路依附之派,纷纷贺喜,簇拥着进门,正厅之上,裘刃特设一席,将岩仇请坐在南边上座,又吩咐人接上奇珍果品。
  “久闻器阁大名,今日得见其主人果真英武非凡。”裘刃又吩咐李显弘看茶,李显弘忙上前,借机仔细端详,那岩仇身伟体健,内劲充沛,李显弘看到接过茶水的手不禁皱眉,复而点头,退了出去。
  岩仇回道:“门主客气,无应门的名声又何尝不是远震于外呢。”
  “况且,如今你我二人合作,江湖更是在你我掌握,痛快!”说完将茶水一饮而尽。
  两人尽兴而谈,从日中到日落,裘刃送走各派宾客,又安排岩仇歇息,才回到卧房,看见李君汝正伏案而坐。
  “你与那器阁主人是合的什么作。”李君汝没有抬头。
  “阿汝果然聪明,我与那岩仇并非简单合作,宫里可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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