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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平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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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辰道:“当时我与他较量之时,能够感觉到强大的力道,远比当日在战事台上生猛许多。”
  弓满盈道:“或许是他疏于训练,今日见你又恨从中来,情绪失控所致。”
  李显弘忙上前抢道:“盈弟错也,傅己元功底深厚,我与他切磋时便能察觉,此番体态上的变化,如果是同一个人,那么只可能是某种药物催使身体发生变化。”
  “你可知道?”衣二三猛然站起,眼睛紧紧盯着李显弘。
  李显弘摇头,道:“不曾见过。”
  弓满盈将玄扇折起,靠近李显弘,轻声道:“若是什么奇怪病症,传染开来,怕是不妥。”
  柳梦梅闻言慌忙退到门外,小心翼翼道:“弓公子此话在理,还是快快将尸体焚化,以免多生事端。”
  “再留一夜吧。”衣二三建议。
  几人见再也查不出什么奇怪之处,便都欣然允诺,天色渐晚,几人用过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商讨明日再继续追查。
  衣二三坐在窗前,桌台上燃着一只油灯,明暗交替间,映衬着那双眼睛也莫测变幻。
  “进来。”衣二三不惊不扰,走到旁边立灯前,又燃了一盏灯,房间顿时里外硕明。
  “你到底什么来路,凭借你的武学造诣,何故屈居裘刃门下。”北辰从原先暗处走来,口气中带有许多疑问。
  “你为什么要知道我的事情。”衣二三嘴角含笑,又道:“不过,如果你答应做我徒弟,我便将原因告诉你,如何?”
  “你明知这不可能。”北辰在语言上是寸步不让。
  北辰站在明晦交界处,烛火衬着半边脸色黄暖红润,不似白天惨淡,越发精灵可人,宽袍赤脚,散发怀刀,说不出的飘逸潇洒。
  “那恕在下无可奉告。”
  衣二三转身背对北辰,大有一派送客架势。
  北辰将刀缓缓抽出,在静谧夜里,声音有种难言的尖锐刺耳。
  衣二三轻叹,念道:“何苦,何苦。”
  衣二三转身,用手指捏住漆刀刀尖,岿然不动。
  北辰再增力道,衣二三面色不改,脚步扎实,仍是面带拒绝。
  突然,北辰将手松开,整个人直直向前倾倒,不带任何防备掩饰。
  衣二三才面露惊色,右手指将刀竖直带下,稳握刀柄,左手将北辰揽入怀中,北辰也不挣扎,就任由衣二三抱着。
  北辰生得面皮白净,又是少年筋骨,怀抱其中,总有一种温香暖玉的错觉,如果不是北辰身上散发的寒气时刻提醒,衣二三此刻便有轻薄之嫌。
  “小兄弟,赖人的本事可万万使不得。”说着将北辰向外推搡,北辰则顺着衣二三的手臂,用手抓其后背,将自己整个人带到衣二三身后,又将右手沿另一只胳膊滑下,握住剑柄,在顺势一提,就变成北辰整个将衣二三从身后抱住,握刀相挟的场面了。
  看着握在腰上的手,和架在脖子上的刀,衣二三只得双手向上,连连讨饶。
  “小兄弟,权当我怕了你了。”
  正当北辰以为衣二三会乖乖就擒时,不知何时腰上多了一只手。
  不等北辰反应,右手手腕被牢牢钳住,漆刀落地。
  之后,两人的较量变得毫无章法,从身法较量变成乱推一气。
  推推搡搡间,北辰被自己宽袍绊倒,向后仰去,衣二三见状慌忙伸手去揽,两人撞到一起,跌坐在床上。
  衣二三以为要撞在地面,特意将北辰在自己身前扶正,不想倒在床上,又变成北辰横骑在自己身上。
  北辰不动,保持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俯身望着下面的衣二三。
  衣二三终是摊在床上,也一副任由你处置的模样。
  僵持间,听到外面又是一阵忙乱呼喊,两人坐起来,走到门口,看到西南方向火光冲天。
  着火了!
  衣二三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夺门而出,北辰也将漆刀拾起追着出门。
  


第11章 走水蹊跷
  等他而人来到着火地点的时候,发现着火的是停放傅己元尸体的房间,如今已是浓烟滚滚。
  “怎么回事?”弓满盈紧接着也从门房院中赶来,离他不远李显弘也从房间一路跑来。
  “有人放火。”衣二三笃定。
  等裘刃来时,便唤来当夜看守尸体的门生,询问可有什么人来过。
  门生道:“方才值班,并无旁人来过,只是在衣二三一行人走后不久,罗大夫来过,说是避免尸体腐化过快,给处理一下。”
  “罗青?”裘刃思忖,又道:“将他带来。”
  罗青被门生扶着过来,此时还穿着一身肃静的白内衬,看起来慌忙披了件外衫便匆匆赶来,现在正瑟瑟发抖站在裘刃身前。
  “你方才来过?”
  裘刃语气温和,听不出愠意,罗青浑身颤抖,看不出是冷是怕,慌忙就要下跪,边跪边道:“正是老夫。”
  “你可知在你来过之后这屋子便就着了火。”
  “阿嚏!”罗青一个激灵,喷嚏就出来了,鼻子上顿时挂上两条晶莹剔透的鼻涕挂帘。
  李显弘在旁边憋笑,弓满盈用手肘捣了捣,示意别出声,李显弘才费劲心力将心里那股笑意压了下去。
  北辰递了条手绢给他,罗青才慌张道谢,又将鼻涕抹了去,跪在地上,委屈不语。
  “你为什么要来这房间。”
  罗青听到这话好像终于等来自己的转机一样,说话都开始利索流畅起来,抬起头答道:“是夫人命我来的。”
  抬眼见裘刃并不发话,便继续道:“冬天好刮偏北风,这停尸的房间又恰好在夫人卧房南侧,怕是这经过一夜,尸体腐败,一些腌臜味儿怕惹夫人忌讳。”
  说到这又抬眼看了看衣二三一行人,道:“我问过门房,这尸体最早也得明天才能土火处理,就得了夫人授意,来去去这尸气,完了我便离去,实在不知如何起的火啊。”
  罗青言到如此已是老泪纵横,又道:“我从夫人嫁进来便跟随门主,对门主、夫人我是尽心尽力,不敢马虎,绝不敢有丁点儿不利于门主和夫人的想法。”
  这晚上空气冷寒,罗青又是单衣,脸上灌满泪花,手帕上也都黏黏腻腻,分不清涕泪,一张老脸上黑中透红,呼着白气,就这么跪着。
  “老罗?”
  李君汝听见门外吵闹,问了丫头才知道罗青被裘刃提走问话,北面房间又着了火,怕罗青一把年纪再有什么闪失,便更衣让丫头搀着走了过来。
  裘刃看到夫人,便迎上前去,两手圈住李君汝周身,温言道:“阿汝怎么出来了,快些回去,老罗没事,就是问问情况,就请他回去。”
  “我自是知道,老罗跟着我这药罐子一直悉心照料,没少费心,这次的事情,也真的不怪他,是我吩咐老罗做的,和他没关系。”
  李君汝被裘刃箍着,走到罗青面前,伸手要扶,被裘刃拦住,自己将罗青从地上拉了起来,吩咐门生给罗大夫烧好热水,又唤丫头去罗青房里取了棉衣,给带了出来,为罗青换上。
  “阿姐!”
  李显弘忙是几步冲上去,将自己的披巾给李君汝围上,又攥起李君汝的手。
  李显弘常年习武,掌心温热,此时握着李君汝寒彻入骨的双手,心疼道:“阿姐放心,老罗没有要紧事,你还是快些回屋。”
  然后李显弘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兴奋的把在一旁想事情的弓满盈拽到李君汝身前,喜道:“阿姐,这就是我常提起的义弟,阿盈。”
  阿盈?
  弓满盈心中道,这又是什么时候的称呼。
  李君汝红袄翠裙,手上还裹着棉筒长袖,小巧的脸蛋上,微微泛红,若是不知许配人家,弓满盈没准还真以为是李显弘的哪家妹妹了。
  弓满盈作揖道:“在下便是弓满盈,机缘巧合与令弟结拜为异姓兄弟,这些时日,承蒙关照。”
  李君汝见弓满盈儒生打扮,但身上脉纹皆钳金镶玉,虽是华贵却不落俗套,说话又知理讲究,第一印象也相当不错,当即笑道:“公子过奖,奴家弟弟从小顽劣,以后还要烦请公子劳心。”
  两人寒暄间,罗青已经被请送回房,在回房之前,衣二三和北辰也将具体细节细细询问,确定没有问题,便将罗青送回房去。
  李君汝也被裘刃送回卧房,一时之间烧焦的庭院之前又恢复平静。
  谁也没有望见,在失火房子的背后,一道白影就此闪过。
  只过一夜,第二天,李显弘的病开始严重起来。
  昨日只是咳嗽,只过一夜,便发不出声了。
  为此,李君汝又请罗青张罗,把脉问诊,步步仔细。
  罗青捏着一缕胡须,细细搓捻,摇头晃脑,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又唉声叹气。李君汝在旁神情紧张,不敢出声。
  裘刃不满这罗青一副装神弄鬼的模样,不耐道:“可是查出什么毛病?”
  “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嘛也非同一般。”
  裘刃正要发作,又看着一旁哀情伤神的李君汝,火气顿时消了一半,问道:“此话何意?”
  “少公子本就患有寒疾,昨夜又在外受冷,加之情绪波动,才使得这心火旺盛,若是常人,开个方子再休息调养不出七日便可好转,唯独少公子这体内有股内劲将这排寒抑火之道堵塞,使药效难以发挥作用。”
  李显弘在床上痛苦难耐,又发不出声,只得支支吾吾,两只手臂晃来晃去。
  “这可如何是好。”李君汝说着眼泪扑簌扑簌往下落,握着李显弘的胳膊想让他安静下来,亦或者可以替弟弟减轻痛苦。
  “夫人莫急,虽然有内劲相阻,但是这股邪劲力道不足,在老夫看来,以少公子的体魄,不出半月便可自身将其转化耗尽,就是中间过程有些许痛苦,需要好生伺候。”
  “弓公子在何处?”李君汝忽然想起,昨夜两人一起回来,不知弓公子是否身体无恙。
  “阿汝,弓贤弟今早请辞,说母亲有急事相商,就早些回去了。”
  裘刃又仔细吩咐门房丫头和几个心腹门生,叮嘱好生照顾少公子,同时担心夫人身体,又好劝歹劝将李君汝扶回卧房。
  在傅己元停尸房前,如今已是一片废墟,空气中遍布焦炭气味,门生本想今早打扫,却被早就到场的衣二三和北辰劝阻,说是再搜查一番,私底下又送了银子,门生便欣然允诺。
  “如今都已烧焦,成了黑漆漆的木炭,你还能发现什么?”
  北辰抱刀立在衣二三身后,衣二三也并未理睬,仍是专心致志翻找产查看。
  “有了。”
  北辰见衣二三从一根碳堆里找到一枚铁质钥匙,那枚钥匙被烧得变了形,但是轮廓仍清晰可见。
  “跟我走。”
  两人潜入傅己元卧室,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其他门生将里面物件变卖,换的银两私藏,有些与傅己元私交不错的还将他的旧物置归一处,准备烧掉祭奠。
  “你在回避谁?”北辰好像有点明白衣二三的作为。
  又压低声音道:“李显弘还是弓满盈。”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机灵鬼。”衣二三好像没料到自己的心思被这娃娃看穿,口气中带了真诚的称赞。
  北辰道:“你明知傅己元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知道他可能藏一些线索在身上,昨日众人皆在时不点破。”
  北辰看衣二三仍在房间四处溜达,时不时用手扣墙摸角,又道:“若是我猜的不错,昨晚你便想独自去搜尸,只不过被人抢先一步毁尸灭迹。”
  “你且过来。”衣二三冲北辰招了招手。
  北辰走过去,发现衣二三正用那把铁质钥匙开一个盒子,盒子是用绢布包裹起来的,上面绣满了密密麻麻复杂的纹路,打眼一看,有点像猎豹捕食。
  咔嚓。
  盒子里面放着一些瓷瓶,大大小小,有的混圆短小,有的修长精致,只不过全是空瓶。
  北辰道:“他要这么空瓶做什么。”
  衣二三将瓶子倒置,轻轻敲击瓶身:“关键是瓶子里之前装过什么。”
  衣二三发现瓶子底部被打磨的很平整,瓶子外部上色也极为讲究,傅己元这样的粗野汉子若是乘装物件绝不会如此细致,只可能是什么人交给他,或者他从别人那里抢夺来的。
  北辰站在一旁,注视着正在全神贯注想事出神的衣二三,衣二三的侧脸比正脸更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只要那双眼睛里装满认真,北辰就无法忽视。
  衣二三察觉到北辰的视线,回身站起,直接拉过北辰的手,道:“跟我来。”
  宫闱深处,一座别致小亭坐落在湖心,两岸树凋叶落,前几日的新雪都被宫女和太监利落的拉车运走,只在草坪和假石景观处仍特意保留新雪,勾勒韵味。如今,新雪开化,暖阳高照,冬日里空气中弥漫着沁心俏寒和丽日冬光,气氛倒也让人禁不住出门走走。
  “弼儿。”
  亭中一位妇人开口,头上的彩凤在太阳的映衬下仍是熠熠生辉。
  “母后,儿臣回来了。”
  地上跪着一个锦衣青年,双手相叠放在额头之下,弓背屈膝,无比恭敬。
  “辛苦我儿,无应门中,你可是谈妥了。”
  只见地上名唤弼儿的青年将头抬起,晶亮温润的杏眼下,轻启薄唇道:“儿臣已于无应门达成生意,捏住银子,裘刃便动弹不得。”
  “很好,你父皇再过不足半月便要到京,你拿捏好时间,以后无应门钱物上的事,交托心腹□□即可。”妇人轻轻握起银剪,将摆放在汉白石桌上的腊梅多余的花枝剪掉,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微微笑道:“你那兄长病的不轻,无应门的事也要办得利索。”
  听到“兄长”二字,锦衣青年有些恍惚,又马上发觉失态,便又重新跪拜,恭敬道:“定不负母后所盼。”
  妇人交代完,便起身离去,待妇人成辇离开视线,才隐隐听得太监高喊:“贵妃娘娘起驾!”
  北辰跟着衣二三,看着他将那些瓶瓶罐罐收起,又放回原处,只是从中抽取一支,带在身上。
  “去找柳梦梅。”
  北辰和衣二三再见柳梦梅时,她正在监督门生训课,因为衣二三要协助弓满盈查案,所以可以不参加训练,北辰更是不必说。
  柳梦梅看到他们二人,便吩咐门生自行训练,又请两个人进了训课堂。
  “昨日你说傅己元出门喝酒。”
  衣二三目光停留在训课堂上方的“弘武精学”四个字上,同时也在专心听柳梦梅介绍昨天傅己元的状况。
  庆华府。
  这座酒楼是官府承办的官方酒馆,平时京中官员宴请宾朋都会选在此处,倒不是说这座酒馆规格高档,而是朝廷下达的硬性规定,一方面是为了监督在京官员平日的作风形象,同时,更重要的是,对官员来往人员进行监督,保证皇帝手下的能用之臣有朝一日不会变成权倾朝野的不可控势力。
  但同时这座酒馆不仅仅只允许官府的人进行用饭活动,在没有官方请宴的时候,酒馆也可以接待平常百姓生意,也因为酒馆的特殊性质,让很多非在官人员为了密切和朝中大员的关系,也会时常来这里走动。
  傅己元若是只是简简单单喝酒,便不会跑到距离无应门几十里之外的庆华府,而且据柳梦梅回忆,平日傅己元心情大好时,也会选择酩酊楼,相反,若是傅己元兴致不佳,则往往会在庆华府喝得酩酊大醉回来,而且一般都是和裘刃一同去。
  两人告别柳梦梅,交谈时并没有把找到瓷瓶和钥匙的事情相告。
  北辰心里奇怪,为什么衣二三唯独讲这件事情的关键告诉自己,目前状况来看,他是绝对不信任其他人,但偏偏除了自己。
  在去庆华府的路上,北辰按耐不住,终于问道:“为什么只告诉我?”
  “好奇吗?”
  北辰似乎预料到衣二三接下来的话,便不做声,看接下来衣二三会抛出什么让他生气的要求。
  “叫我声师傅,我就告诉你。”
  北辰心里冷笑,果然又是这个要求,这个衣二三身法、武学皆是自己所见过所有高手中的上乘者,但是行为怪诞,脾气也是阴晴不定,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北辰道:“若是我答应你,你会如实相告?”
  “当然。”
  “那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衣二三停下脚步,转身站定,此时阳光从衣二三的背面照来,给衣二三的整个身上打上厚厚的一层阴影,脸上大部分轮廓隐藏在太阳的余晖光晕中,唯独只有眼睛反衬者阳光的色泽,血褐撩人。
  之间衣二三嘴角带笑:“此话怎讲?”
  “你明知道我不会答应。”北辰继续向前走,踏步走进那片余晖中。
  两人一前一后,刚刚好被余晖分割。
  衣二三苦笑摇头,抬脚便追了上去,等到两人赶到庆华府,发现里面已经是熙熙攘攘坐满了等待吃饭的食客,不过看食客们的穿衣打扮不是富商大贾便是贵戚官员,官者皆是面带威仪,贾者拍马溜须,竟也算得上热闹。
  衣二三找到在钱柜算账的伙计,上去不说话明显甩出一锭银子。
  伙计看到银子才抬起头来,笑道:“客官可是打听消息。”之所以不闻菜品,是因为伙计清楚,这点银子只够打听消息。
  “傅己元。”
  伙计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消失了。
  然后又默默将那锭银子退回衣二三跟前,道:“生意不做。”
  北辰抽刀,狠狠道:“要钱还是要命。”
  伙计不为所动,仍然低头算账,丝毫不去理会北辰已经漏出来泛着寒光带着杀意的漆刀。
  衣二三换上一副嬉笑皮面,两边颧骨更是高高隆起,眼睛眯成一条缝,将北辰的刀按回刀鞘,又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的一角,上面写着时间地点,之后带着北辰就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北辰道:“你是要约他见面?”
  衣二三道:“正是。”
  北辰又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知道?”
  “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
  北辰被噎住,心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被牵着鼻子走。


第12章 井底天地
  北辰和衣二三算好时辰如约前来。
  等到二人看清来人,不禁让北辰都吃了一惊,白天相貌平平的店小二,如今已经是一副锦衣华袍,人靠衣裳马靠鞍,果然,穿的体面后,店小二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与众不同。
  “我不知道你什么来头,但是能够看破我的伪装,你还真是了不得。”店小二恭敬抱拳,环顾四周,又将两人引至一处僻静处,将一处十分不起眼的稻草堆推开,只见下面赫然显出一口井来,这口井表面干燥,并且周围并没有用来打水的绳子和木桶,一时之间显得有些突兀。
  北辰看见衣二三和那店小二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大致猜测,衣二三对江湖门路也是驾轻就熟,就愈发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剑客好奇。
  北辰发呆的空隙,那两人已经纵身越下,北辰来不及细想,也跟着跳了下去,又有心运气将顶上草堆覆盖,一时之间,这口井又恢复往日的平静。
  李显弘在床上盗汗,疼痛让他止不住颤抖,里面的薄衫换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被冷汗打湿,李显弘没办法讲话,没办法睡觉,连最基本的生活行动都因为疼痛而变得举步维艰。
  罗青站在一旁,捏着一撮胡子,若有所思,因为李显弘已经几宿没有合眼,李君汝因为身体的缘故也不能时刻陪在身边,裘刃便吩咐罗青在旁照料。
  “可怜。”罗青在旁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只是罗青在看向李显弘的时候带着一种不同于对待病人的怜悯。
  李显弘突然不喊不叫,房间变得诡异般的安静。
  罗青心道,不妙!
  连忙上去查看,李显弘已经昏死过去,额头奇热,嘴唇也已经因为过度咬合布满伤痕。
  “再坚持一晚便好了,他若回来就可以不用受这许多折磨,但这下该如何是好。”
  罗青焦急地在床前走来走去,好像是在反复挣扎思考,是不是过去看看李显弘的状况,最终好像下定决心,在将手指探进李显弘鼻腔外侧的瞬间,将玉扳指轻轻按压,里面飘出白色粉末,被李显弘吸入。
  不过半刻,李显弘便平复呼吸,沉沉睡去。
  至少让他今夜睡个安稳觉吧,罗青心道,以后的要打要罚,我老罗头替他承担便是,看着李显弘平稳的睡颜,老罗又想起另一个少年的铁面和铁面后面爽朗洒脱的脸。
  “门主!”弓满盈一大早便来到堂下拜会裘刃。
  与裘刃稍作寒暄,便疾步去李显弘的卧房看望。
  “盈弟。”见到弓满盈,李显弘顿时从床上坐起,脸上写满高兴,自从昨夜疼昏过去之后,一觉醒来竟发现身体并无痛处,今天盈弟又从家中赶回,李显弘心道一定是盈弟带给自己的好运气。
  弓满盈看见过李显弘生龙活虎挣扎下床,眉心微蹙,同时将这蹙起的眉头也让罗青看个一览无余,罗青抱着药箱,嘿嘿笑道:“既然少公子的病好了,那弓公子必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先去禀报门主夫人,就不打扰两位叙旧。”
  说着罗青恭敬退了出去,只是李显弘没注意,罗青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
  “盈弟你可让我好想。”李显弘病中初愈,带着满脸的疲惫。
  弓满盈将毛巾在盆中打湿,拧干水,坐到李显弘床前,一边帮他擦拭身体,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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