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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平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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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满盈将毛巾在盆中打湿,拧干水,坐到李显弘床前,一边帮他擦拭身体,一边说道:“那夜回来又接到家母疾命,不得已回家料理事物。”
“我知道,家里事情可都打点好了,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
弓满盈一愣,又笑道:“没有什么旁的事,只是如今我与无应门生意谈妥,也无需时时刻刻呆在这里,这一次回来,也是准备辞行,以后的工作都交个我家管事,我不必事必躬亲。”
“什么?盈弟要走!”李显弘刚刚红润起来的起色又霎时变得难看起来,好像下一刻自己的脊柱就无法支撑身体。
“我和你一起去。”李显弘想也没想脱口而相出。
此话一出,把当场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李显弘没想到自己竟说出如此可笑的幼稚话,此时察觉,便将头低下去,委屈不语。
弓满盈没想到这个李兄黏起人来竟有一点孩童般的纯真,想到之前生病痛苦,自己居然生出些许愧疚,但是转念又道:“李兄可是说笑了,你个大活人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做什么,你没有别的事情做了么。”
“没有,在无应门姐夫从来都不让我插手门里的事。”又委屈道:“你出门玩,就带着我吧,我调息几日身体就好,不会拖累你。”
弓满盈突然说不出话了,看着李显弘如今的模样只想远远的逃开,他知道这个想法很好,是目前摆脱愧疚感最直接的方法,所以,他打算逃走了。
“李兄,家中生意需要照顾,而且家业庞大,免不了要到处各个分点走动,一去路途遥远,时间又是虚无缥缈。”弓满盈看到李显弘不为所动,又放柔语气道:“况且你还有个身体不好的姐姐,若是平日门主烦劳,你姐姐又想你想得紧,若是你这一去不回,让你姐姐想出个好歹。”
听到这里,李显弘神情才有些松动,但是仍是不肯放弃:“那将你去的地方写信告诉我,等到姐姐病情平复我便骑上快马寻你,届时你要乖乖在原地等我,等我去找你。”
李显弘目光灼灼,口气虽是幼稚但是眼神让弓满盈不得不认真起来,并且开始思考到时候该怎么将谎言延续下去。
北辰跳到底部才看见,原来井口之下有一条十分宽阔的通道,通道两旁点燃烛火,在烛火相拥的尽头是一扇黑色铁门,门上浮雕着两具龙头,龙嘴都是张开,里面的獠牙向外刺出,十分骇人。
况且龙雕该是皇权象征,那不成门后之人和宫中有关。
来不及细想,店小二已经将铁门打开,而且是徒手推开,厚重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迎面而来的不是北辰原先所想的光明通通彻彻的空间而是另一片黑暗。
“既然要进去,就要知道里面的规矩,不知二位是第一次呢还是已经知道规矩。”店小二在门口停了下来。
北辰以为这次小二又要银子,却看到衣二三面漏狡黠,笑道:“自然知道。”
衣二三突然扯下身上衣襟一角,蒙住北辰的眼睛,然后在北辰耳边道:“这是规矩,跟着我就行。”
北辰握紧手中漆刀,并没有表示反对,乖乖让衣二三将衣带绑好,固定在自己眼眶上,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也让他一瞬间回想到初次见到段大哥的情形,特别是摩挲在自己脸上的这双手,让回忆开始不停翻涌,北辰还想再回忆点什么,却突然失去知觉。
无应门中。
“弓公子要走?”
裘刃听到弓满盈的辞行显然是吓了一跳,又问道:“何故如此突然,是否是我又招待不周的地方。”
弓满盈握扇抱拳:“门主这是哪里话,本来门主破例收我这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就已经对我是重情重义,只不过眼下,家母来信,告知钱庄分部有些躁动迹象,让我前去照料。”
弓满盈又道:“不过门主放心,之前所谈之事我已经安排好心腹衔接。”
“出来见过门主。”
只见从门口进来一个劲装青年,一身武者打扮,进门却是恭敬:“小人白客汀,见过门主。”
这人话一开口,四座皆惊,此人相貌平平,但声音却如同冬日温泉,沉厚有力,吐字圆滚,是难得的佳音。
“白客汀?莫不是名人榜上那个白客汀?”
“正是。”
“原来贵庄真是卧虎藏龙,好,既然弓公子已将事情安排妥当,那我便放心,不知弓公子何时出发?”
裘刃虽然派管家仔细查探过钱庄,并不曾知道钱庄中居然会有名人榜的人,心里念道,这个弓满盈身份并不简单,如今在此时脱身,不知在玩什么花样。
“在下明日启程。”
“好,那晚上定要为你送行,显弘这孩子也必定十分不舍。”
听到裘刃谈到李显弘,弓满盈的头就开始作痛,后悔没有把日期定在今日下午。
北辰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一张及其柔软的床上,环顾四周不见旁人,急忙坐起身来,想要拿刀查探,却拿了个空。
刀不见了,衣二三也不见了。
北辰坐在床沿上,仔细审视这个房间,发现房间布置豪华,所用装点之物,皆是名贵器具,这间卧房有桂花的香气,层层递出,门帘重重,看的越远,就越有眩晕的感觉。
直觉告诉他,自己还是不要乱动为好,而且北辰预感,衣二三马上就会回来。
再看这房间,墙上都挂有奇怪的古画,或是人物,或是山水,只不过画上都没有落款,接着北辰的目光被其中一副人物画吸引住,画上皓月当空,在极度荒凉的沙漠之上,一个孩童蜷缩在一只白狼的身边,那名孩童只露出一双小脚,却没有半点血色,仿佛与月夜之下的沙漠融成一体。
北辰望着这幅画看出了神。
第13章 宫中妇人
“你醒了。”
北辰抬眼,发现是衣二三。
“这是哪?”
“井底。”
“你都探查过了?”
“没有,只是比你醒早一会,去前面转转,这个连在一起的房间是反锁的,过会应该会有人来。”
北辰将信将疑,又看向墙上那副画,突然开口道:“你去过北漠么?”
衣二三也将目光定在那副画上,道:“不曾。”
两人相互沉默间,在远处的房门被从外面打开,店小二嬉笑着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干练的青年。
身后青年向前作揖,恭敬道:“二位请随我来。”
于是两人就跟在青年后面,出了门去,两人在走出房门时才发现,刚才所待的房间只是这座地下暗楼的一角,出来才发现房间琳琅复杂,错落有致,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刚才在房间里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座废井下面,是另一派地底的繁华,从洞口到整座建筑的最底部建有六层,而宽数就更是泛泛无边,沿途叫卖,小吃戏耍,竟是无一不有。此时整座建筑群张灯结彩,洞顶皆悬数百个彩色纸灯,洞里没有日月轮转,便可无休无止的热闹。
“这是什么地方,与那傅己元有什么关系。”
北辰从未见过如此瑰丽诡异的地方,在惊叹这座地下城的同时,难免心中嘀咕这与傅己元有什么干系。
衣二三凑到北辰耳边小声道:“跟着他便是。”没有过多解释,扯着北辰的袖子追上前面越走越快的青年。
青年身形瘦削,但不乏精壮结实,反倒是一身劲装在这些富丽衣衫中显得格格不入。
“人到了。”青年开口。
此时两人已经被引进一间偏厅,格局狭小,只有简单的一张木桌和一个女人。
女人坐在桌子后面,体态丰腴,皮肤白皙,借着屋内的火光,照得脸上红润精神,尤其是一双润眼,雾气弥漫。
女人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两只手和一只眼,但是在白嫩的玉手上隐约能看到伤口的结痂。
“两位可是有什么需求。”女人开口,却是出奇的清脆。
“求药。”
北辰看向衣二三,发现此时的他比平时更加庄重,望向女人的眼神也带着认真。
“何用。”
“报仇。”
“是给你的父亲。”
衣二三大惊,不想对方已经将自己的身份查探清楚,一时未作反应。
“是三年前名人榜排行老二的严裴,你是他的儿子。”女人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桌前,换了姿势,慵懒的侧着。
“正是。”
“那杀你父亲的傅己元已经暴毙,你又何来报仇之说。”女人口气带着好奇。
“我还想要更强,夺回父亲生前的荣耀。”
“既然如此,你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你是无应门的人,傅己元也是无应门的人,我们并不想和无应门牵扯太多。”
站在一旁的青年身体开始绷紧,空气变得危险起来。
北辰同样蓄势待发,眼睛紧紧盯住女人和青年。
“既是前来投诚,我现在又怎么能算是无应门的人。”衣二三换上嬉笑皮面,脸颊两侧的颧骨高高隆起,眼睛弯成一道缝,遮住不少精光。
北辰在一旁有些奇怪,说好来查案,如今怎么变成跟着衣二三来莫名其妙投靠这个诡异的地下城,况且若是衣二三蛰伏在无应门是为了给严裴报仇,现在傅己元已死,他背叛无应门,是要对抗无应门,可是为什么带着自己前来。
是信任,还是想要在这里把自己做掉,北辰没有把握,手里的刀柄开始有些不知道出鞘的方向,转念一想,若是想要对自己出手完全不用选择这样一个敌我不明的时机,眼下时局未明,自己不可贸然动作。
“哈哈哈。。。”女人忽然笑起来,引得身边的青年微微侧目。
“我知道你怀疑我的诚意,我便坦诚相告,正如你所看到的,傅己元是我杀的,我换了你们给他的药,我跟踪他找到这里。”
北辰心惊,不想人竟是他杀的。
女人道:“你会配药?”
“正是,我也知道父亲时常光顾这里,他自己想要配出药方,但是失败了,我在他遗留的残页里发现了未成形的药方,自己又钻研几年,已经初现模型。”
衣二三自始至终都很冷静,似乎并没有担心任何意外的发生。
事情也最终像他预料的那样,女人答应了衣二三的投诚。
临走,女人开口:“你很信任这个小兄弟。”
这话是对着北辰讲给衣二三的,北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衣二三,手中没有握刀。
衣二三笑了笑,也看着女人身边的青年,轻道:“彼此彼此。”
待送走衣二三和北辰,身边青年开口:“真的信任他们?”
女人走到青年身边,双腿贴在青年身上,将头埋在青年胸口,眼神有着说不出的悲伤,道:“名唤衣二三的人且不说是不是严裴的儿子,但是有一件事和尊上娘娘的心思一样。”
除掉裘刃。
无应门里,李显弘正在看着弓满盈吃饭。
弓满盈无法忽视来自桌子对面李显弘的灼灼目光,饭菜可口却是难以下咽,终于受不住道:“阿弘,你怎么不吃。”
李显弘将头从枕着的胳膊上抬起,眼神温柔,道:“舍不得盈弟走,想多看看你。”
裘刃在一旁呵斥道:“七尺男儿,怎么像女儿家般如此矫情。”
“姐夫,我和盈弟情同手足,此番远行我不能时时在侧,实乃遗憾。”
面对裘刃的责难,李显弘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就是心里想什么嘴里说什么,这番话一出口,身边的丫鬟都在捂嘴偷笑,心道原来少公子还有女儿家这般细巧心思。
弓满盈脸上更是挂不住,也懒得去和李显弘争辩,便草草扒着几口饭,又交代与白客汀的交接事宜,确认没有问题才开始由裘刃引着到了门口。
李君汝也从内房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看着眼前阿弟一副痴痴迷迷又恋恋不舍的神情,心底很难受,她总觉得,弓满盈这一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盈弟到了分部记得给我写信!”
李显弘追着弓满盈的马车小百米,终于看着马车消失在黄土路上,心里十分低落,站在路口久久不愿离去,无应门的下人来来回回劝了几次,就放任他不管了。
傍晚,李君汝听裘刃说李显弘还在外面,就让丫鬟搀着去寻,等到时才看见李显弘还是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站着,一动不动。
李君汝有些心疼,她不明白为什么弓满盈对弟弟的吸引力这么大,或许她又理解,从小看着弟弟长大,因为自己是姐姐,从没有和他嬉笑打闹过,最多也是在他犯错的时候说教,父亲以前忙于朝廷事物,也是疏于对弟弟管教,如今来了像弓满盈般如此贴近弟弟秉性的青年,也难怪不舍分别,心底里也十分感谢弓满盈,能让李显弘如此重情,弓满盈也少不了对弟弟的照顾。
想到这里,李君汝走上前去,轻声道:“阿弟,回去了。”
李显弘回身看见姐姐,连忙道:“阿姐怎么出来了,日头下山了,冷得很。”李显弘摸着姐姐的手有些懊悔,暗骂自己这么让人不省心。
在回去的路上,李显弘道:“阿姐可记得那个刚出生便夭折的小弟。”
“记得,只是可惜我连小弟的面也没见到。”李君汝有些伤情,记得那天早上刚睡醒,就从父亲那里得知那个大喜大悲的消息,可怜的小弟只在世上停留了几个时辰,便又魂归泥土了。
“我和父亲见过的,我不知怎么,就是看见盈弟总能联想起我的小弟,现在盈弟走了,就像当时离开小弟那样。”李显弘心情十分低落,拉着李君汝的手也开始渐渐松动。
李君汝看到弟弟伤情,心中也难免悲哀,旧事重提,又让他想到河边的青青少年,带着面具冲着自己笑。
姐弟两个各怀心事,回到无应门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弓满盈此时正在一家驿馆歇息。
吩咐下人将行李打点好,进房推开床边的窗户,看着楼下熙壤的人群和人群头上皎洁的月亮,给弓满盈有些出神,直到一只白头鹰落在窗框,才让弓满盈如梦方醒。
白头鹰带来的是母妃的消息。
此时,皇宫万华宫。
万华宫的主人是皇帝最宠爱的万贵妃的寝宫,她总是有一只修剪花枝的巧手。
“弼儿可是来消息了。”万贵妃站在卧房的床前,她身边并没有人,可是她在说话。
在窗外的黑夜中传来男人的对答:“回禀娘娘,皇子已经准备回京。”
万贵妃像是很满意,抚摸起窗台上的红梅,又将窗户关上,唤来侍女,准备沐浴。
“宝月儿。”万贵妃道:“记得将本宫最喜欢的凝膏拿来。”
被声音传唤来的侍女从门外进来,低头双手还乘着一罐香膏,跪坐在浴池边,侍女常年带在贵妃身边,竟也是肤白灵动,只是,侍女白皙的手臂上分部着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刻痕,侍女抬起头来,眼中的雾气颓靡难散。
第14章 皇子钱弼
从地下暗城出来,北辰很沉默,他没有追问衣二三为什么这么做,好像自己心里明白,但是唯一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衣二三要将自己也带进地下暗城里,如果当时自己表明和他不一样的立场他又该怎么办。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空旷的街道,天色已经泛起白色,天快要亮了。
衣二三心情很好,就像从来不担心身后的北辰会随时给他一刀,也别是在北辰非常有理由这么做的时候。
“不问我么?”衣二三在前面摩挲着在傅己元房中取出的其中一只瓷瓶,刚刚那句话像是随口说的。
北辰闷闷跟在身后,不做声,只是偶尔将刀反复换手,发出咔咔的声响。
“这次不用拜师我也可以告诉你。”
沉默之后,衣二三道:“那女人说的没错,我是严裴的儿子,我已经为我父亲报了仇,不想让你吃了哑巴亏。”
“好在我可以帮你洗刷污名。”
北辰终于开口:“地下暗城是做什么的?”
“只是一些江湖鼠辈想要成名的腐烂巢穴罢了,里面贩卖奇药,功效与银子挂钩,傅己元便是花钱买了增强武学的禁药。”衣二三从前面走着,脚步很稳,很轻。
又接着道:“不过早在他打败父亲之前我就知道了这个地下暗城的存在,后来借病上山采露时又跟踪过傅己元,所以在他找你比试之前就将那药换了。”
“为什么你确定我不会揭发你。”北辰最想问的是这句。
衣二三就像知道北辰的问题,又将脚步换轻,变成两人并肩二行,侧头答道:“你也是因为某种目的才来到无应门,我说的不只是你要打败裘刃,坐上榜首。”
衣二三话音未落,北辰已然出刀!
衣二三侧身挪步,又顺势抽出背后长剑,挡住北辰横批一刀,不怒反笑道:“你个娃娃心气太急,就算说破你的秘密,好歹听听我之后的表态,再杀我不迟,况且。。。。。。”
衣二三将手中木剑运气翻转,速度极快,将北辰的刀锋弹开,北辰正要从侧面再来攻势,不想自己的刀数已经被衣二三看穿,刀未及身,自己竟然右手被衣二三捏住,来自衣二三手上的内劲生生将自己的刀震落,当日被裘刃捏住脖子时也未曾感受到这样骇人的内劲,一时又惊又恨。
衣二三人长得高大魁梧,本就比北辰高出两个个头,况且北辰身体尚未开化,是少年体态,轻松着被衣二三横着扛在肩上。
北辰奋力挣扎,手脚胡乱打在衣二三身上,衣二三吃痛,无奈只能点了北辰穴道,又弯腰将漆刀拾起,离开马上就要开早市的街道,转而向屋后的密林走去。
衣二三确定周围无人,才开口道:“才夸奖你表现的不错,你就开始不安分,你听我把话说完。”
北辰被触及到最深处的秘密,他不知道衣二三将自己来无应门的目的探查到什么程度,但是自己若是这样轻易暴露,还怎么对得起还在闭关的段大哥,越想越怕,虽然穴道被封,但是一张脸憋得通红。
又听到衣二三在耳旁念道:“我虽不清楚你来无应门的目的到底为何,但是眼下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先打败裘刃,我是严氏子孙,裘家祖上有恩于严家,我不能亲自动手,所以我想要收你做徒弟,这样你日后打败裘刃,这个名号也能归到我严家的头上,怎么样?”
等不到北辰的回应,衣二三才想起北辰正被封着穴道,连忙将北辰放下,看见此时北辰的脸已经红中带紫,顿时吓了一跳,慌忙解开穴道。
“成交,不过不知道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但只要敢有半点透露,我便要了你的命。”北辰说这话时眼中闪耀着愤恨和不甘,脸蛋红润眼中还隐隐约约有些水汽。
衣二三此时竟觉得这个娃娃圆目怒撑的时候比平时冷冷淡淡好看多了,顿时笑出声来:“好好好,那现在唤我一声师傅看看。”
北辰心中千百个不愿意,但是眼下把柄在手,自己又绝对不是眼前这个笑得不怀好意的人对手只能认怂,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师傅。”
衣二三听到这个话像是捡到了个大宝贝,笑得合不拢嘴,眼睛已经隐藏在两堆肉皮后面了。
忽然衣二三又换上严肃,道:“但是说正经事,以你现在的年纪能够达到现在的武学造诣已经实属不易,但是在我看来,如果你要按照你目前的修习继续练下去,再过十年、二十年你都难有大成。”
北辰听得此话心里惊惊跳跳,早在见到衣二三第一面时衣二三便点破了自己所处的武学瓶颈,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能够一语中的,如今又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仍是久久不能平静。
便追问道:“到底何故?”
北辰情急之下双手攀上衣二三的肩膀,原来坐下地上的姿势也变成蹲坐在衣二三胸前,还带着一脸的焦虑。
衣二三眼中眼神微动,不知是怒是喜,道:“今日暂且不谈,你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我们消失一天未见,该尽快赶回无应门向裘刃汇报,在我看来裘刃竟然没有派人一路追查跟踪,应该是门里出了事,先回去看看,今晚你来我房间找我。”
北辰心道有理,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便默许,两人匆匆赶回门里。
等两人回到门里,天色已经大亮,门里众门徒也已经吃过早饭,裘刃坐在正堂正在和白客汀商量事宜。
衣二三和北辰在看清和裘刃谈话那名青年之后便都大吃一惊,一时之间忘记入门,便在门口停住脚步。
他怎么会在这?
衣二三心道,昨天保护地下暗城女人的那名青年此时正坐在堂上和裘刃谈笑风生,整个人的精神气貌与昨日简直判若两人。
不对,不是同一个人。
衣二三此时已经能够听清那人的声音,圆润通彻,脆生有力,与昨日那人的厚重嘶哑截然不同,再加上两人的言谈举止,一个血气轻率,一个沉稳内敛,绝不是一个人,只不过有同样的面皮罢了,只是两人必定有什么联系。
裘刃看到门口两人,示意白客汀稍等片刻,然后走到门口作揖道:“两位可是探查到什么?”
“正是。”衣二三道,没等裘刃细细追问,衣二三便抢先问道:“不知堂上在座何人?”
白客汀听见衣二三问话,也从椅子上站起,走到衣二三身前,微微颔首道:“在下便是弓家暂时接替弓少爷与无应门生意的管事,白客汀。”
裘刃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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