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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游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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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黎蕴便在众目睽睽下睁开了眼睛,他记忆有些恍惚,一时跟离他最近的白思齐大眼瞪小眼。他打量着这个病怏怏的书生,内心只惊叹于他那几乎与自己一样白的肤色。
「咳,令弟已经醒了,施公子总算能放下心头大石了。」
黎蕴怔了怔,没反应过来白思齐说的是什么意思。
令弟?施公子?这唱的是哪一出?还有这些人又是谁?
黎蕴迷茫地看向时肃,后者向他打了个眼色,可黎蕴愚钝,还是不懂殿下的意思。
白思齐看着黎蕴和时肃辛苦地眉来眼去,想必是有话要说,便看向那不会来事的两兄妹,道:「子晏,泱泱,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想必这会儿施公子要和弟弟说话呢。」接着便把杵在原地的二人拖走。
黎蕴虽顶撞过殿下,却也知道时肃并非自己批评的那么不堪,只是心肠太软,心里还是把他当成未来的君主看。等到外人都离去,黎蕴立刻欲起身,想道不能在殿下面前如此失礼。可时肃按住了他的双肩,对他摇摇头。
「黎蕴,你舍身救我,我们已是生死之交,不必多礼。」
「殿下……」黎蕴正欲辩解,却被时肃打断。
「这份恩情,我无以为报,但我也是真心想与你结交,若是不嫌弃,你可愿意与我结拜为兄弟?」
一时之间,黎蕴被这情真意切的话语慑住,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吓得停止了运作,良久都未作回应。心底又有个问题冒起:皇亲国戚可以随便跟来历不明的人结拜吗?
时肃见黎蕴呆住了,又联想到那天黎蕴数落他的话,便觉得黎蕴是在嫌弃他。
「我……我想过你的话了,我会跟你去太原,不是为了抢皇位,而是小逢确实不能当皇帝,我不能让天下百姓遭这个罪。」
黎蕴知道殿下误会了他的意思,又不知道该怎么在狠狠讽刺人家之后缓和关系,索性忽略了结拜的事,只回应最后的话:「那便好。」
☆、出发啟程
时肃见他并未回应结拜的事,心里有些泄气,表面上却还是装作不在意。接着他又告诉黎蕴他俩落水后的经历,包括白思齐代付房钱和林姓兄妹救治他的事情,当然也提到了时肃对外人宣称他们是外出走访亲戚的两兄弟。
……殿下,您觉得我俩长得有哪怕一丁点像吗?
黎蕴内心为了殿下撒的谎频临崩溃,却还是得连连点头,示意自己已了解。
而时肃见他没问题,便把门外的三人放进来。
黎蕴这才正式地打量起这三人:白思齐和林子晏的年纪相仿,个头也相若,不过林子晏的身板应是比白思齐结实不少的,两人看起来都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而那小女子约莫及笄之年,生得俊俏可爱,也时常笑容满面,令人好感丛生。
「你身体可好些了?」林子晏问道。
黎蕴答曰:「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感觉好多了。」
「好多了?」他似是冷笑了一声,可黎蕴并未确切地听到,本是不解他这反应的,可林子晏又接着讽刺:「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现在不仅内息紊乱,经脉断裂,更体弱虚寒——怎能好多了?」
时肃一听,即刻紧张地追问:「经脉断裂?」
林子晏遏止着自己的怒意,只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解释道:「你弟弟被人废去武功,」为了举证,林子晏还掀开了被子,把黎蕴的脚拉出来,说:「脚后跟有明显的伤疤,可能还被人挑过脚筋——当然了,没断。」他声音不温不火,有种闲散的气质,却显得尤其咄咄逼人:「这些事情,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黎蕴知道时肃被问住,便解释:「其实你们也看出来了,我长得比较……嗯……反正和我哥不像,并非亲生。」
黎蕴虽说得含蓄,但此话一点不假。他是胡人长相,皮肤较白,骨架不大,眉骨突出且眼窝深陷,鼻翼也不如一般人的宽。而时肃的五官则没有黎蕴小巧精致,体格也相去甚远。
「的确,恕我直言,小兄弟应该是北方游牧民族的后人。」
「北方游牧民族的后人」这一称呼差点使黎蕴憋不住笑,林子晏实在说得太客气了,其实到最后还不是想说他是匈奴人吗?
黎蕴接着说:「半年前我受了重伤,连带失去了记忆,根本无家可归,幸得我哥收留,并认了我做兄弟。」
黎蕴不是殿下,对人的戒心更重一些,并不想对林子晏透露太多。他本还想再做文章,但又怕被看出端倪,只得打消这念头,基本上都是真话假话掺着说。
「原来如此……」林子晏作深思状,对他这一身伤似乎很好奇,最终跟黎蕴保证,会尽力帮助他恢复记忆,并调养身体。
这一来一去的问话亦把黎蕴心底的疑问挑了起来——自己到底是谁?
落水那时,他分明是想起了些什么,可现在又通通忘却,让人百爪挠心。可是同时,他也感觉到,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的自己,都不想再想起往事——那绝不是好事。
此时,把殿下托付出去的张梁将军马不停蹄地赶往咸阳城,仅四天的时间便到达目的地,可他进了宫却还是见不到梁王陛下。一问驻守皇城的弟弟张仓才得知,陛下和时逢出游,到如今还没回宫。
陛下出游一事张梁自然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陛下走了大半年,竟然都还没回宫!加上那道要求时肃自裁的圣旨……
张梁不禁想,陛下真的还活着吗?
「你的人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张梁问。
张仓摇摇头,如实回答:「陛下已经走了半年有余,我派去的人都跟丢了,只知道此次出游是为了登会稽山。」
张梁思量了一会儿,觉着北方战火刚平,不至于在短时间内又打起来。而且他还请了杨太尉来北边镇守,军队的事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便想着自己去追时正陛下。
他回:「我会带人追过去。」话锋一转,又严肃了起来:「而你再替我去一趟九原,给杨太尉回话。」
张氏兄弟的谈话从下午持续到了夜晚,这夜的将军府就与咸阳城内的家家户户一样,都亮起灯与家人秉烛夜话,但这样的太平,也许即将不再了。
三日后,仍滞留在大路镇的时肃和黎蕴终于决定明日上路。时肃劝过黎蕴先留在这儿把伤养好再启程,但黎蕴一心想着张梁将军的托付,只想尽快把殿下带往太原百草村。所以尽管黎蕴以往的内伤与新添的皮肉伤都未调理妥当,二人还是决定离开。
时肃带着黎蕴去给白思齐道别,先是礼貌地敲门,得到应允后再推开了他的房门。
「白公子,我与兄长明日便要离开,今日是来告别的。」黎蕴作揖,并朝白思齐点了点头,模样十分乖巧。
一脸肾虚的白思齐咳了咳,微笑着回答:「碰巧,明日我与子晏、泱泱也要动身去太原了。」
太原?那不正好也是他们的目的地吗?
时肃听完后,觉得太过巧合,便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虽然他对白思齐等人还算信任,但还是不打算与他们同路,毕竟知人口面不知心。
这时白思齐又开口:「只是施小兄弟,你这一身伤……怕是不方便长途跋涉啊。」
黎蕴摇摇头,表示这不碍事,然后便带着殿下走了。
他们对白思齐谎称是去云中走访亲戚,而去太原的三人也须途径云中,看来明日还是须得与他们同路了。
黎蕴比时肃心更重,一双眼珠子溜来溜去,正在思量着要如何甩开白思齐。
「殿下,我想去云中的路上我们就暂且先与他们作伴,然后到达云中后先停留几日,并找找那位将军的熟人周老板。这样我们即使再去太原,也不容易跟他们遇上。」
时肃没有意见,只是在想怎么白思齐他们也要去太原呢?
就这样,结识几天的五人便一起上路,从大路镇出发到云中,一路上好不热闹。
林子晏除了初见那天问话比较尖锐之外,其余时间都是一个十分好相处的人,加上他说话轻声细语,为人体贴温柔,黎蕴早就把对他的一丝反感抛诸脑后。反而是他妹妹林泱泱,着实叫黎蕴叫苦不迭。
从她对黎蕴讲第一句话开始,他就不知该作何反应了,偏偏这小女娃还一直缠着他。
那是黎蕴第二天醒来,林泱泱坐在他床榻上,俯过身去盯着他,脸与脸之间约莫只有半尺,而这姑娘竟还说了一句:「你长得好美啊。」大概静默了一弹指,林泱泱才把头移开,然后也离开了。仿佛她过来就是为了看到黎蕴睁开眼的一剎,和对他说那句话。
更甚的是下午林泱泱说要给他看相,他想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一看无妨。结果可想而知,黎蕴觉得是自己自取其辱,也不能全怪别人。
她看得很认真,把黎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看了一遍,以至于什么细节都看出来了。
「玉手纤细,易生争端;胡须少许,命途多舛;口小唇薄,一生奔波。」
「敢情一句好话都没有?」
「不,有句话叫『男生女相主富贵』,我看你是其中的佼佼者,肯定吉人自有天相。」
黎蕴再次沉默,他觉得自己的男性身份受到了侮辱。
这女娃娃是不是以为自己背着把大刀就没人敢揍她?
而经过的白思齐正好听到了这一段话,他对林泱泱大加赞赏:「不错,很细心,同时也没有忽略大体的面相。」使黎蕴顿时对世界失去信心。
不对……神棍,这徒弟是你教出来的?
这样一来,这几天几乎是零交集的黎蕴和白思齐就莫名其妙地杠上了,或者说,是黎蕴单方面的看他不顺眼。
☆、红衣女子
大路镇和云中距离相近,早上出发,晚上便可到达。加上白思齐财大气粗,雇了四匹好马拉车,才不过黄昏时刻便在云中城找好客栈投宿了。而因为有「亲戚」在此,时肃和黎蕴便与白思齐等人就此拜别,而事实上则是拿着白思齐的接济费在另外一家客栈投了宿。
这天夜里,他们便出来寻找那将军安排好的熟人。
将军的提示信息全交给了李林,想来也是算不到会生此变故。而黎蕴只知道一些含糊的消息,那人是个周姓的药材店老板,两人找起来好不费劲。
「喂——到那边找找——」
听到这一声喊叫,饶是专心寻人如黎蕴,也往声音源头看了看。他却猛然发现不对,那是一大批官兵!并且是拿着画像在找人的官兵!
对了——他和殿下已经失去踪迹几天,想必李林也回去向时逢复命了,所以这些官兵找的……很有可能是他们俩。
说实话,殿下他倒是不担心,殿下的长相甚为普遍,脸上并无特别的印记,单凭画像找有一定的难度。但至于黎蕴自己,那就不好说了,胡人长相已是很显眼,何况还有眼角一道伤疤。
黎蕴当机立断地捂住了自己的侧脸,抓着时肃的手往人群外走。
不料迎面而来的也是熟人,白思齐拿着纸扇,正笑吟吟地打量着他们。黎蕴先是一惊,心里隐隐猜测他也是时逢的人,又调头就走。白思齐没解释半句,只急步追上两人,然后抓住黎蕴衣服的领子——他将黎蕴凌空提了起来。
黎蕴刚想骂街,白思齐就把手中斗篷给他披上,一张小脸遮得密不透风,加上他个头也小,乍一看上去只感觉是个黄花大姑娘。三人排开走在路上,犹如普通民众一般,不惹眼也不招人怀疑。而官兵也逐渐移动,展开对第二条街的搜查。
白思齐默默地把两人带回了他所住的客栈,并安排了房间给他们。
黎蕴方才的惊怕顷刻消尽,因为他意识到白思齐不可能是时逢派来的人,就更是好奇了。
「白公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思齐只觉得解释起来是件太费工夫的事,就先叹了口气。
「时肃殿下,」白思齐看着时肃的双眼,神情特别认真,时肃吃了一惊,却因知道他不是歹人而安心地坐着。「我说过的,我是个算命的。」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刻我就知道了,皇家儿孙的精气神跟寻常人大不相同,而且也没有一个普通人身上会散发着紫光的——别看了,你看不到的,这是只有用天眼才能看到的。」
时肃身后的黎蕴偷偷移开视线。
「可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就是时肃而不是别人?殿下,你自己想想,能从黄河上游过来的,就只能是在九原监军的你了。还有时逢这种好逸恶劳的货色,他会把自己搞成那样吗?他能扶着个下人吗?」
时肃觉得这白思齐说的也是合情合理,可是听起来却格外玄乎,真能靠看相就看出一个人的身份吗?
「总之,我不会害你的,我终须要和皇家有所牵扯。」
时肃不明所以,便问:「为什么?」
「以后再说吧。」白思齐显然不打算回答,并转移了话题:「倒是殿下,你是怎么沦落成这模样的?」
「说来话长……」
时肃简单地交代了这几天以来发生的事,一想到时逢真的对他痛下杀手,往日兄弟情再也不复返,便差点声泪俱下,只是为了顾全面子才强行忍住。
「……就是这样,我和黎蕴才会到云中来找那位周老板,再让他送我们到百草村去。」
「周老板?百草村?」林子晏重复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又道:「那你们可以不用找了,我们就是百草村的人。」
「什么?」黎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百草村是个隐秘的村庄,进村的路九弯十八转,外人难以找到正确的路,甚至连他们自己村内的人都要花些工夫。而且他们一直低调行事,相信即使是有心人也很少有听过百草村的名头的。因此当时肃说出百草村三个字的时候,这必定是内部人员的指示,林子晏也就突然放下戒心了。
但对于黎蕴……林子晏还是颇不友善地皱着眉打量了他几眼,然后才继续解释:「范坚先生和家父是多年好友,当年家父病逝,范坚先生又毅然退下朝堂,便到了村子来代以照顾我们两兄妹。当年他斗不过徐运,虽辞去官职,但一直在暗中聚集势力,也与张梁将军有所联系。」
「范坚先生来的那年,还有个神秘的道长一同出现……」
林子晏看了看白思齐的神色,发现对方忽然抬头看着他,并补充:「白见贤,我师兄。」
「对,他……」
白思齐打断了他的话:「他瞎扯了一通,最后让你们来找我。」
林子晏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上,一旁听着的时肃和黎蕴都觉得云里雾里的,几乎都要怀疑两人是不是在说中原话。
而林子晏自己和白思齐之间,则有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良久,林子晏才憋出一句:「我相信道长并不是瞎扯。」
「我们两兄妹和其他范坚先生收留的孤儿一直留在百草村,直到不久之前,他命我兄妹两人出村寻找世外高人相助,也就是白公子。」
「那将军让我们去找的周老板是?」黎蕴还是关心着将军布置的差事。
「天仁药铺的周絮老板,是百草村暗桩的负责人,张梁将军也算是一个。」林子晏顿了顿,又说:「张梁将军打算把你们送来的时候,我和小妹已经出来寻找白公子多日了,所以并不知道你们的事。不过……如今看来,我们是要一起回去了。」
就这样,五人商量好决定一同上路,再次启程时一路通畅无阻,但刚到达雁门时,却发生了变故——一个红衣女子横空出现,挡在他们马车的前面。
当黎蕴掀开幕帘,便看见了这样一副画面——那红衣女子的容貌明明娇媚得紧,却一身杀气,眼神尤为恐怖,眼角向上勾的凤眼里杀意流转,狠狠盯着马上的白思齐。
「不枉我上次在你身上撒了香粉,可算又见面了,白思齐。」
「唉,你们狐族鼻子就是灵啊……」
「少废话!快把八音盒交出来!」
「你这人……不对,你这妖怎么就那么性急呢?」
红衣女子不再回应,却已快速冲了上来,如同鬼魅一般,伸手去掐白思齐的脖子,移动速度几乎不能以肉眼看见。但白思齐也没有怠慢,立刻用扇子拨开女子的手,翻身跃下马,两人对峙局面甚为紧张。
黎蕴刚想下车帮忙,却被同马车中的时肃阻止,而另一马车中的林泱泱则及时冲了出来。
「又是你这妖女!」
很显然,那三人与红衣女子已经见过面了。
林泱泱把刀从刀鞘里□□,而到现在黎蕴才知道,林泱泱身上竟是背了一对刀的!她手持双刀,在胸前摆成交叉的防御姿势,阳光照到银白的刀面上,很是刺眼。她一开始便攻势猛烈,将双刀挥舞得流畅自然,但那红衣女子也非等闲之辈,轻盈灵巧的步伐正好躲避了她的攻击。
此时,林泱泱却突然定住了身体,纹丝不动,像是着了什么道一样。
「小丫头,不跟你玩了。」
「死老妖婆!有本事用真功夫打一架啊!」
听她口出恶言,红衣女子瞪了林泱泱一眼,方才大步流星地走向白思齐。
☆、来历不明
白思齐不慌不忙地结了个手印,一股力量从手印处出向那女子涌去,却像撞上了天然屏障一般,被挡在外,而红衣女子毫发不损。
可以看出白思齐是有些吃惊的,但并未再表露情绪,问道:「你已是半仙之体,何苦要来纠缠?」又是好生劝道:「若是在此时沾上杀戮之血,这些年的修炼便要前功尽弃了。」
她闻言不理,仿佛并未听到一般,只伸出双指,对准白思齐的心口,似是要把他的心剖出来。而白思齐则再次用扇子甩开她的手,却被她震得后退了一步。
他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地道:「罢了罢了,八音盒在此。」接着从袖中拿出一个精美绝伦的木盒,交给了红衣女子。
而那女子接过盒子后便似雷电一般瞬间消失,黎蕴甚至看不到她是向何方走去的,留下的唯有突然刮起的一阵风。
黎蕴很是诧异地问白思齐:「既然你这么爽快地给她,先前又为何抵死不从?」
后者一脸无辜,只道:「弟弟,难道你没看出来我们打不过她吗?」
黎蕴:「……」
虽说这显然是原因之一,但能这么不痛不痒地承认,怎么就有点臭不要脸的味道呢?
被红衣女子这么一缠,林泱泱和白思齐都有些疲惫,加上天色也不早,五人便决定找个客栈住下。而安顿好后,耐不住寂寞的林泱泱又找上了同样无事可做的黎蕴。
「哟,小黎蕴!」
被叫做「小黎蕴」的少年一脸木然地看着林泱泱。
「何事?」
「陪我去大街上逛逛吧!」少女一脸期待。
黎蕴也不想扫她的兴,加上关于白思齐尚有许多疑问,便打算套套林泱泱的话。
「好。」
林泱泱熟络地挽起了黎蕴的手,两人高高兴兴出门去。
黄昏的市集已经没有几个摊档了,不过黎蕴料想本来就民不聊生,可能白天也是同样的光景。一旁的林泱泱虽被这些散落的小贩摊档吸引住,但还是认真地讲述着白思齐的事。
「白大哥可不常跟人提起他的事,所以我也知道得不是那么清楚。」
「他呢,本来是在找当初给了义父十六字真言的道长的,可是一直没找到,却遇上了出门找他的我们。白大哥其实并不想跟我们回去的,但是这可能是近几年关于道长的唯一线索了。」
「这么说,你们也对白公子的来历不清楚?」
「的确是这样的,反正我们只要听义父的就可以啦!」少女笑嘻嘻地看着他,丝毫不知黎蕴心里在想什么,能想得脸上表情全挤在一块。
对于百草村的人,黎蕴是十分信任的,因为这是张梁将军的托付,也有前丞相范坚先生的名头担保。可是对于白思齐,这个人就显得有点来历不明了,可是他却是个连范坚先生都着急寻找的人……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难道他还有什么过人的本领不成?
不死心的黎蕴继续问:「那今日遇见那红衣女子是?」
「那妖女!」林泱泱说得气愤,即时翻了一个白眼:「她每次一出现就管白大哥要那什么什么盒!烦都烦死了!」
「她跟白公子有什么关系?」
「呃……这我倒是不知道。」
黎蕴见她一问三不知,便叹了口气,心想走这一趟是完全浪费了。
两人不经意地绕了个圈,竟又看见了他们所住的客店……还有的是,客店前面正坐着他们刚才谈话的主角,一手举着一面太极两仪阴阳旗,一手在给自己扇凉风,乍一看上去像个仪表堂堂的公子。
……不,配上那么个肾虚的笑容,黎蕴觉得他脸上简直雕刻着「神棍」两个字。
就在黎蕴看得目定口呆的时候,白思齐的客人已经上门了,一位妇人与他一同坐在客店门前的石阶上。黎蕴带着林泱泱蹑手蹑脚地凑近,躲在了不远处的石桥下,打算偷看他想做什么。
只听白思齐道:「夫人上有老母亲,下有儿女,丈夫入伍,生活十分艰难啊。」
一股神棍气息扑面而来,黎蕴心想,这也行?
妇人年过二十有五,必然是上有高堂、下有子嗣的。而如今这世代,梁王陛下大动干戈,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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