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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游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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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忙,是早年范坚请辞时带到百草村亲自教导的童男童女,多为流浪的孤儿。林家兄妹比较特殊,是范坚故人的遗孤,故对他们更为上心。
总而言之,这个从事打听消息、刺杀和侦查的组织落到了时肃手里。
拂衣一直紧密盯着时逢的动作,时逢的确在出游途中软禁并挟持了陛下,然后又让人假传圣旨赐死时肃。最近一次的消息指时逢已经和梁王在回咸阳的路上,这时逢准备做什么,众人皆知。
他终于忍不住要回去称帝了,杀掉梁王只是时间的问题。
听完之后,时肃很着急地想要救出陛下,但他也明白此刻回皇城只是任时逢宰割。他的兄弟连亲生父亲都能下手,对区区一个同父异母的兄长岂会心软?
范坚先生安抚时肃莫要慌张,因为他已经向张梁将军报信,相信他应该能够追上时逢,甚至救出陛下。
时肃听完后安心许多,便又耐着性子在百草村多住了几天。
但坏消息来得也快。
通报的人说时逢已经到达咸阳,并通缉包庇时肃的张梁将军,传令咸阳城提高戒备。最重要的是,他对外放出梁王陛下重病的消息,让人难以猜想陛下的状况究竟如何。
「张梁大哥……」
时肃愁眉不展,心里记挂着父皇的生死,嘴上念着张将军的安危。
范坚摸了一把胡子,正欲开口,却被一脸愁云惨雾的时肃抢先。
「不行!我要回皇城!」
正在吃银杏果的白思齐手一抖,心道这时肃殿下可真绷不住,感到非常糟心。
他只得试图讲道理:「殿下,这个……你看,黎蕴的伤势尚未痊愈,现在离开恐怕不便啊。」
那被点名的黎蕴口快,立马便回应:「不,殿下,我已经可以了。」
白思齐瞪了他一眼,心道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眼下情况其实并非那么危急,时逢只对外宣称陛下重病,若他有心马上称帝,大可宣称陛下驾崩,可他没有。时逢对其余势力仍有顾忌,至少他放出这个消息,是想把时肃引回咸阳去,方便下毒手。
此刻若是去了,那便叫自投罗网了。
范坚先生思量片刻,显然也是懂了其中道理,便再劝道:「先不说伤势未愈的问题,老夫以为,此事仍需从长计议,这时逢恐怕是想把殿下和梁王陛下一起除掉,才传出此消息的。」
可被挟持的始终是父亲,时肃无法做到像其余人一般冷静,又回道:「难道就无人能阻止他的恶行吗?再不回咸阳,指不定就要变天了!」
白思齐又吞下一个银杏果,替时肃分析局势:「可现如今,殿下除了有我们几人在身边,没有兵力,你就是想围城攻打,也有心无力。」
☆、八音封印
时肃见众人都反对他的决定,只是一味地说从长计议,便郁郁寡欢地回了房,暂且同意了按兵不动。
可是黎蕴是不信的,以他对殿下的了解,他不可能会这么快就接受,上回在船上也是黎蕴磨破了嘴皮子才劝动了时肃。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殿下的反应,幸而看似正常,便稍微放宽心了些。
这一放宽心就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黎蕴虽做下人只有小半年,但已习惯了早起的作息,收拾妥当后便习惯性地去看一看时肃殿下。
但他走进殿下房中的时候,却见不到半个人。
黎蕴心中警铃大作,只得赶忙去找其他人,第一个便冲进了距离最近的白思齐房间。他步伐急促,见白思齐尚躺在床榻上便又往里跑,不料一没留神便被白思齐放在床边的鞋子绊了一下,直直栽进他床上。
这已经是第二次不小心摔进白思齐怀里了,黎蕴懊恼地想。
可眼下没有时间让他俩尴尬,黎蕴就先把时肃殿下不见了这事给说出来了:「殿下他不见了!」
白思齐抬头看他,慢慢把他从自己身上扶起来,咳嗽了几声才回应。然后他也急忙披了件衣服,同黎蕴一起去找林子晏。
林子晏差人在村里找时肃,可三人估摸其实殿下已经坐船离开了。不过时肃倒也不会走得太远,毕竟昨晚戌时还曾见过,而今早黎蕴寅时便起身找他,这其中的时间,只怕还不够他在太原上岸。
三人并未惊动范坚先生,一是现在仍太早怕打扰先生休息,二是殿下出逃这种事……说了先生是要发难的。
出了汾水仍是林子晏的地盘,因此他也知道往咸阳走的路,便带上两人抄捷径看能否赶上时肃殿下。
黎蕴不会骑马,他回忆起今早突然的肢体接触,本想上林子晏的马,却被白思齐抓住手腕,往反方向一带。
当然此时弄丢了殿下算得上是形势紧急,黎蕴也没心思去跟他玩推拉的游戏,便痛快地坐在白思齐身后——直到坐上去了黎蕴才知道当时不应该这么痛快。
「你抱紧点。」
黎蕴茫然:「啊?」
「我怕你摔下去。」
黎蕴应言把手环在白思齐腰间,心中还是因为今晨的事有些别扭。
「你靠着我行吗?整个人贴上来。」
「……」
他幻听吗?他方才听到了什么?这神棍还想不想活了?
黎蕴瞪大了眼睛,问:「为什么?」
不料白思齐只是淡淡地来了句:「我冷。」
黎蕴心道,这臭不要脸的神棍。
他却还是按照白思齐说的,把自己整个人靠上去,用温热的怀抱为白思齐挡冷风。
而黎蕴现在才发现,白思齐真的很虚。本来平时瞧着他还人模人样的,最近气色好转更是精神颇佳了。但是这会儿触到这人的身体才知道,原来这单薄的白衣下,一副身躯像是被冻过一样,连南方的太阳也不能温暖他丝毫。
远方一抹红衣引起了黎蕴的注意,然后他便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明显一紧。
可能是因为看到红衣女子,白思齐就马上紧张了起来,但黎蕴定睛一看,发现来者并不是泠如心,他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看着白思齐的侧脸,却发现对方的脸色并没有好起来。
……难不成你挑仇人都专门挑喜红衣的吗?
不远处那女子也是相貌水灵,十分温婉的一个年轻姑娘。仔细看来,这位姑娘的红衣并不如泠如心的鲜艳亮丽,是低调的暗红色。她一见马上的白思齐,表情便转忧为喜,倒不像跟白思齐有什么仇怨,欢喜地向马匹跑来。
姑娘跑得太过匆忙,不小心地摔了一跤。
白思齐稳住了马匹,先下了马去查看姑娘有没有事。
黎蕴心想,照这个样子,那多半也是个旧识吧?他也小心翼翼地下了马,一同去把那年轻女子扶起来。
女子蓦地抬头望着白思齐,后者对上她一双明眸后,竟紧张得抓住黎蕴的手往后倒退一大步,仿佛那女子从娇弱的美娘子变成了可怖的女魔头。
事实上也不错,女子只是泠如心化形的。
她变换形态,收敛起一身妖气,却还是藏不住精怪那一双会摄魂的眼睛。
白思齐懂摄魂术,不论眼前女子是不是泠如心,这双眼睛的主人绝不会是善茬。但他没有急着离去,是因为他在担心另一件事,她怎么会……
「你见过杜小姐?」
泠如心手袖一甩,瞬间又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黎蕴被这出大变活人的戏给惊到,更是摸不着头脑泠如心为何要打扮成别的女子来接近他们。
然后黎蕴又担心了起来,眼下不论泠如心想对他们做点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白思齐究竟实力如何,他自然不知,但他本人证实过,他是打不过泠如心的。林子晏虽随他们出来了,但实际上他在带路时走离了好远,一时半会怕是发现不了这边的情况。
简单地说就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泠如心仍摆出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并回答道:「她被我带走了。」她话锋一转,又提到八音盒的事:「八音盒到底怎么打开?你给我的当真是真的?」
「八音盒被我封印住了,你自然是打不开。」
白思齐这话说得诚恳,却叫泠如心圆目怒瞪,气得咬牙切齿。
「好啊,你就是盘算着我还会回来找你是吗?」她从衣袖里掏出木盒,反交给了白思齐,说:「打开它,马上。」
泠如心一脸冷峻,黎蕴被这气势压迫得连眼珠子都不敢随意转动,可白思齐却全然无视,迟迟不接那精美木盒。
「唉,你说你,一见着我就开始打打杀杀,我想把这些话告诉你都没来得及……」
「少废话!」
泠如心一个箭步上前,稳狠准地掐住了白思齐的脖子,却没多用力。
白思齐脸色不善地把她的手掰离自己的脖子,又叹了口气,才重展欠揍的笑容。
「我好好说,你好好听,千万别动手。」接着白思齐看向泠如心眼睛一闪,后者突然乖巧地动也不动,他才说道:「这个封印……我解不了。」
「当年我杀死泠见月的时候,你和泠因心一同来报仇,我招架不住,还被你打了一掌。而那一掌还灌了你的灵力在里头,我当下就险些咽气了,后来……」白思齐顿了顿,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却没接着上文说:「我虽捡回一条命,但一身修为已经不在了,最多也就能趁你放松定住你,如何能够解开我鼎盛时期的封印?」
黎蕴听得专注,心道原来两人的故事是这样的,白思齐杀害了她的同宗之辈,也难怪人家讨债讨上门来。
蓦地,泠如心挣脱了白思齐的定身术,她神色愠怒,又一爪伸向他的胸口。
黎蕴大惊,他不知道白思齐准备怎么反抗,自己就已经先出手了。
经过连日以来的活动,他身手敏捷许多,也更能掌握和运用自己的身体,很快便和泠如心扭打在一起。他知道泠如心会摄魂术,便避开不看她的眼睛,只盯着地面,靠她的步履判断走向。
☆、拒绝婚约
「你这护卫倒是换得勤,但我还是更喜欢那小丫头片子一些!」
泠如心抓住黎蕴双肩,把他整个人翻了过来,继而摔到地上,趁着黎蕴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又一次摄人魂魄。黎蕴被定在地上,双手维持着高举反抗的姿势。
泠如心跨过地上的黎蕴,来到白思齐面前,却鲜有地没有即刻动手。
「既然你解不开封印,我留你性命有何用?杀了倒还能给我弟弟陪葬!」
「你杀了我的话,那就真的是放弃解开封印了,没有我你永远也找不到唯一可以解开封印的人。」
泠如心不受他哄骗这一套,冷哼了一声:「哼!唯一?你也太小瞧妖族了吧?我虽解不开,但我不相信没有一个妖能解开!」
「我说的你不信,我不介意,但我真的要提醒你一句,这是个双重封印。除了原有的那一层封印,还有一层反弹妖力的封印,只要你身上有一丝一毫的妖气,都碰不到我原来真正的封印。」
泠如心一时呆住,还是不甘心地瞪着白思齐。
他无视了女妖的眼神,边扶起地上的黎蕴,边说道:「我残存苟活到现在,为的就是找到我师兄放出泠因心,也算赎罪。」
「你好意思赎罪?」女妖说得渐渐红了眼,指责白思齐:「你当初不分青红皂白杀害了我弟弟,你凭什么赎罪?你为什么现在倒是知道错了?」
僵住的黎蕴因为女妖突然的走神,全身才得到放松,解开了定身束缚。
他看着白思齐的脸,也随着这个气氛沉重了起来。
白思齐从未露出过这样悲恸的神色,他看着泠如心痛哭,却无法给她安慰,因为自己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前因。
他把手上的八音盒收回衣袖里,突然伸手扯下了黎蕴的发带,一时之间黎蕴黑发倾泻而下,全落在肩上。黎蕴还看不清他在空中比划了些什么,那些光影就已经浓缩到了发带上,上头一堆紊乱的字体俨然是一个符咒。
白思齐把发带递给了泠如心,说道:「你天劫在即,找个地方避避吧。这是追踪符,拿着随时都能找到我。至于杜小姐,劳烦你放了她,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要用她来威胁我。」
泠如心紧紧攥着手里的发带,不知道心里有何盘算,只一言不发地目送白思齐和黎蕴在道路上渐渐走远。
白思齐和黎蕴二人继续快马加鞭,走了一会儿却已经碰上了返程的林子晏——身后还带着让他们苦苦寻找的时肃殿下。
殿下一脸蔫相,想必是被林子晏训了一顿,一路上也不言不语。
黎蕴见殿下已经找回,心思倒不在殿下身上了,反而一股脑地担心白思齐。
方才若那狐妖说的话全是真实……他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可是这种心疼是没有道理的,杀人就要偿命,是毋庸置疑的亘古定律,白思齐犯错在先,他有什么好让人心疼的?可怜的还是泠如心,弟弟被杀,姐妹被封印,落得孤身一妖的下场,可明明她没做错事情。
但是黎蕴还是很心疼。
看得出来白思齐是拼了命想弥补过错的,可惜天意弄人,他一直没能找到他神通广大的师兄。
难道这个世界是不容许人犯错的吗?即使只有一次也不行?
四人各怀心事,一声不吭地开始返往百草村,然而在经过刚才见过泠如心的地方时,白思齐却突然叫了停。他翻身下马,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黎蕴在马上。
白思齐走向在一旁的凉亭,而凉亭里竟是有人的。
黎蕴不知该如何下马,只得在马上探头张望,发现那被白思齐扶起来的姑娘正是泠如心掳走的杜小姐。
「下来。」
黎蕴呆呆地看着白思齐和他懐里的杜姑娘,心想这神棍都忘了今早是谁强行把他拉上马的。他正踌躇着该如何下马,旁边的林子晏就已经伸出手要扶他下来。白思齐对此并未表示什么,只顾着抱紧怀里的姑娘,策马而去了。
黎蕴看得莫名地不是滋味。
他终于如自己所愿和林子晏骑一匹马,带着时肃殿下,向白思齐的马匹追去。
带头的白思齐并未到码头去,反而闯进了太原中心,在一家茶馆门口停下,其余三人也都跟着。而杜姑娘已经醒来,但身子还有些虚弱,脚步浮浮,故依然依附在白思齐身上。
白思齐对杜姑娘的态度算得上十分友好,那并不是对生人一样的冷漠和彬彬有礼,保持着距离却仍让人感觉温柔。
这杜小姐,恐怕是真的很重要吧?
「抱歉,我无意把你牵扯进来,你今日也累了,最好多休息。」
白思齐对杜姑娘说完以后便转身退出茶馆,但那年轻秀美的姑娘伸手攥着白思齐的手袖,白思齐淡淡看着她,而她则含情脉脉地回望白思齐。
「你这就要走了吗?」
白思齐笑而不语,一脸的人畜无害,但动作堪称冷酷无情,他伸出两根手指把杜姑娘的玉手从他的衣服上扒了下来。
「再见,保重。」
「在我心里,我们的婚约从来没有作废过。」杜姑娘含泪看着他。
主角白思齐又像中了道术一样,一动不动,就卡在茶馆的门口,挡住人家做生意。他抬眼看了林子晏马上的黎蕴,被看的后者一脸莫名,并马上移开了视线。
良久,他才回话:「可是,在我出生以后,我父亲就已经反悔了。」
「当初那桩莫名其妙的指腹为婚,本就是我们父辈擅自的约定,解除了有何不好?」
杜怜花心里当然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可是在父亲年复一年的坚持不懈下,还有她少年时对白思齐日益增多的爱慕之情,她仍然很想留住这桩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婚事。
「可是……」那女子咬了咬唇,始终说不出自己对这男人的深情。「你这般拒绝,可是有了意中人?」
「……」白思齐无言以对,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哪句话让她这么理解。「是,所以你不必纠缠了,我的意中人就在这里。」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茶馆,用了些许蛮力把黎蕴从林子晏的马上拽了下来,黎蕴第三次扑入他怀中。反应过来他方才那句「意中人」指的是谁的黎蕴蓦地红了脸,不可思议地跟杜小姐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被白思齐背对着的姑娘小声地啜泣起来,捂脸不去看黎蕴。
白思齐把他推开些许,看着他说:「我们走吧。」
黎蕴紧张地跟在他身后,这次是心甘情愿地上了他的马,最后又看了几眼茶馆里的杜姑娘。女子那柔弱的哭泣模样让他心软,可也没能做点什么,来去如风的白思齐就策马扬鞭了。
「你……」
黎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却又无比想知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但没等到他继续往下问,白思齐就主动交代了。
「我父亲跟杜老爷是多年好友,他们在我和杜小姐都还没出生的时候就为我们订了娃娃亲。但是父亲在我出生后发现我命格不详,与大梁同寿,所以他便坚决要退了这门婚事,怕耽误杜小姐。」
「杜家人不知为何一直不死心,三番四次上山想说服我父亲,让他不要退婚,以致这件事一直都没有明确结尾。」白思齐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如今我遇上了你,那是更不能履行婚约了。」
「为……」
黎蕴很想问为什么,但是他还没问出口,就被突然拦下,士兵们一涌而上,拿着长矛把他们几人围在中间。这情况一度使得他大脑停止运作,黎蕴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身世之谜
士兵还没发动攻击,林子晏就先拿着佩剑冲出包围,顺利得他自己都一愣。见他逃出,第一个圈外的士兵又补了上来,却没有动武,只是想把林子晏困住。他转头看了看还在圈内的时肃,时肃同样是一脸诧异,本以为这是时逢追来了太原。
「若我没记错,大公主的封地就是在太原吧?」在这个诡异的时刻只有白思齐出了声。
就算这是大公主的人,他们也还不知道大公主是敌是友啊?
时肃一愣,这才想起他出嫁多年的大姐,时熠景。
大姐不比他大很多,比起年轻很多的时逢,两人和三妹时昀景才是真正共同成长的,感情深厚。不过时肃也觉得自己与小弟感情不错就是了,显然皇家的感情说出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毕竟无情最是帝王家。
可大姐嫁的终究是正直仁善的杨承熹,而且杨家历代先祖都是忠心护国之将,想到这,时肃便安心了一些。
此时,一个穿着轻便的年轻男子闲庭信步地从人群后走出来,看来便是这群士兵的领头了。
「得知诸位长途跋涉来到太原,大公主欲请诸位到府上一聚。」
眼下这情势,他们还能拒绝?
四人中说话最有份量的时肃应允了那男子,士兵们自动将他们四人围在中央,领着几人跟他们一起上路。
大公主府邸极其奢华,外表虽不是皇宫般的金碧辉煌,各种木材雕刻却看得出是大师的精心之作。看来时正对这大女儿也是疼爱有加,不仅给了她整一个太原郡作为封地,还给她建了一座造价不菲的庭院。
主事总管带着一群人进了偏厅,而时熠景已在此地等候了。
时熠景作为大公主,却一点大公主的架势都没有,她服装简便,甚至连发髻都懒得梳,只单调地绑了条马尾。这也同时让时熠景作为一个年过三十的人仍显得十分年轻,只当是成熟一点的寻常女子。
她一抬眼,便对时肃眉开眼笑,招呼着几人过来坐下。
林子晏和黎蕴都自觉地站到了白思齐和时肃身后,只有殿下和那不要脸的家伙应了时熠景的话坐在她对面。
「大姐请我们来,想必不是叙旧吧?」时肃先发了话。
时熠景轻笑了一声,开始说:「我确实多年没见你了,二弟。当然此时,已经容不得我们叙旧了。」她话锋一转,突然严肃起来:「时逢那小王八蛋宣布父皇重病,我们现在就要先带兵把他拿下,不然等到他登位成功,朝中各派势力又不知要往哪边倒了。」
「可是我是逃出来的,哪有什么兵能让我带呢?」时肃摇摇头。
他昨夜偷偷离开溜回皇城,实在是气昏了头,为父皇着急,从没想过要是被抓到要怎么办。他承认自己鲁莽,心里也明白白思齐和范坚先生说的都是对的,但这两人纯粹是在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角度看,那被不知道怎么样了的梁王可是他父亲!他又怎能做到如此理智?
显然时熠景也是敬重尊爱他们的父皇,才有了这个主意。
可时熠景是不一样的,她说这话十分有底气:「谁说没有兵给你带了?你当杨家是死的?」
到底是跟随丈夫来往战地的女子,也是大梁第一个公主,样貌清秀是掩盖不住她眉目里的冷冽杀意的。
「你敢留那小王八蛋活命,我就跟你拼命。」她狠狠剜了他一眼,威胁道。
她知道时肃太重情,不希望他因为情份而退缩,放弃皇位。
「我……」时肃心里仍然不定,若是可以的话,他希望一个都不要少,父亲也好,小弟也好。
黎蕴发现了殿下的犹豫,为了掩盖他的迟疑,不让大公主瞧出来,他硬是插了话:「大公主放心,此等杂活不必劳烦时肃殿下,小人自会处理该处理的人。」
时熠景见区区一个下人竟胆敢插话,便第一时间皱了眉,听到他形容杀死时逢为「杂活」又开怀笑了起来,细细打量这位胆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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