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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游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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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人生性节俭,比如张仓,即使他是九卿之一,也从没考虑过独自建府,只继续住在见证他长大的将军府中。
  将军府和两人想得不一样,外观甚是破旧,府上也萧条非常,没有几个下人。
  但首先吸引两人的不是将军府的牌匾,而是它隔壁挂着白灯笼的一户人家。两户人丁萧条的人家,再加上这么个略显阴森的背景,两人顿时有种来到了鬼城的感觉。
  撇除掉这种诡异的感觉,两人迈步进了将军府。
  将军府上的总管很是健谈,加上白思齐忽悠功力一流,很快便问出了重点。
  张仓不在,而且他已经离开好几天了。
  这显然跟张梁说的有出入,白思齐迅速与林子晏交换了眼神,两人离开将军府后找了个茶馆坐下详谈。
  「张仓大人是什么职位?」白思齐对他并不了解。
  「是奉常大人,掌宗庙礼仪的。」林子晏对朝廷命官如数家珍一般,不须思索便可回答出来。「张仓大人虽出身武将世家,但先天不足,故才从了文职。」
  「奉常大人……估计很少出城办事吧?怎么会一走走那么多天?」
  「是,我也觉得这事不对。」林子晏揉了揉太阳穴,很是头疼,觉着这几天烦恼是一波接一波,就没消停过一会儿。「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
  本来白思齐进城就是要探一探时逢这边的状况的,肯定是要进皇宫的,能找上官员带他们进宫当然是好,没有的话……也只得自己硬闯了。
  「进宫啊。」
  林子晏把刚喝进去的茶水都喷了出来,白思齐眼捷手快地展开纸扇,纸扇后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
  林子晏现在才有了点白思齐是世外高人的感觉,因为高人,总是想凡人不敢想的,做凡人不敢做的。
  ……他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人疯得这么彻底呢。
  白思齐以往为了找他师兄去过很多地方,就连咸阳皇城也成为过他的蹲守地点之一,所以他说的夜闯皇宫并不是打算去送死的。
  未时到申时是宫里太监出宫采购的时刻,公公们出宫的频率不定,但总体来说他们不出宫的日子还是相对的少,所以这一把赌的是他们两人的运气了。
  而大梁运数好像真的站在白思齐背后一样,此人想什么,上天便给他来什么。
  两人尾随着出宫的太监,看着他们从水粉铺里出来,便猜想他们是出宫给后宫的娘娘们添置胭脂。
  白思齐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待他们一同转过来后便开始小声说:「看着我的眼睛,你出宫办完事后上了茶馆吃点心,你非常疲劳,一不小心便睡过去了,睡吧——」
  随后,两个提着胭脂水粉的小太监便应言倒下,白思齐和林子晏一人扶着一个,把他们拖到巷子里头去了。
  两人快速地脱下公公们的衣服换上,又帮两位可怜的太监穿上自己的衣服,提着他们买好的胭脂走向皇宫。
  「他们能睡多久?」
  「不知道,多半可以睡到天黑吧。」白思齐漫不经心地回答,把手里的通行令牌挂在手指上甩了甩。「反正他们也回不去皇宫,没有人会知道。」
  白思齐此言不假,皇宫门口的守卫根本不认识宫里的太监,他们也认不全来来去去这么多人的脸孔,唯有见了令牌才能放行。
  比较棘手的就是他们二人的身形,太监多半矮小体弱,而他和林子晏个头却不小,唯有在别的地方扮演得更像些了——如是,「白公公」只得捏着矫揉造作的嗓子跟守卫套近乎。
  守卫倒是没心情跟白思齐瞎扯淡,主要是跟这厮也不熟,大手一挥便让他们进去。此时后头却来了不得了的人物,白思齐拉着林子晏退到一旁,暗中看着来的这两轿子。后边的轿子里下来一位女子,出示令牌后,守卫便把他们放进去了。
  尽管是匆匆一瞥,白思齐还是发现了,那令牌跟小太监们的不一样,是黄金做的。那么刚才前头那轿子里坐的人,可想而知,多半也是个皇亲国戚了。
  白思齐看着两顶轿子从自己面前被抬过去,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跟上去。

  ☆、秘密牢房

  皇亲国戚,在这么个要命的时刻进宫,多半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时正膝下只有二子二女,其他皇家血脉分支只被他像吉祥物一般养在咸阳城内,也没听说过梁王陛下有哪位疼爱的后辈。
  但这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知道得比较少,白思齐抱着这样的想法压低了声线问旁边的林子晏:「除了四位皇子公主,陛下还有对谁比较上心吗?」
  「不曾听过。」林子晏摇摇头,又补充了句:「不过陛下一直对徐运的侄子挺好的。」
  侄子?但不可能,刚才轿子里坐的不是男人。
  后面那顶轿子里的姑娘应该是个地位较高的婢女,她的主子也应当是个女人才对。毕竟男子带着个丫鬟在身边,还给她这么优厚的待遇,是不合礼数的。
  白思齐觉得刚才那人十有□□是大梁的二公主——时昀景。
  时昀景不似大公主,不是会舞刀弄剑的女中豪杰,相反是个知书达理的温婉女子。二公主嫁了平南王的长子郭茂,这郭茂职卫尉,负责皇城的兵防,所以二公主也常年居住在咸阳,陪伴陛下左右。
  本来她会进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现在陛下被挟持,她又进宫做什么呢?二公主性情温和,和梁王陛下父女情深,照理说她不是也应该一起被时逢控制的吗?还是她已经被收买了?
  白思齐脑内思考着时昀景的事情,一边带着林子晏走进后宫,后者沉默不语地跟着他走,一路上也没问过他们到底要去哪。但林子晏心里存疑,整个偌大的皇宫如同迷宫般复杂,他们真的能找到梁王陛下的所在地吗?
  但白思齐现在改变主意了,他并不打算去寻找时逢囚禁陛下的地方,而是跟着这个二公主。
  直觉告诉他,她太可疑了。
  两人一直尾随着时昀景的轿子在后宫里兜兜转转,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但是可以感觉得到妃嫔们的嬉笑声在逐渐远去,也代表了他们被带入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后宫里居然有一个比永巷还僻静的地方。
  两顶轿子都在此地停下,轿里的人走了出来,亦确实是两位女子。
  林子晏压低了声线:「是时昀景。」
  拂衣在咸阳的眼线最多,甚至有不少宫内人,如此他们便是见过时昀景的,并捎了许多咸阳显贵人物的画像回去百草村。而林子晏对这些人,自然是记得一清二楚了。
  时昀景下轿后,身旁的婢女马上前去搀扶她,不料却被她拒绝,独自走进了她们面前简陋的小屋。
  此处除了他们四人和一众轿夫,就是屋里那不知男女的神秘人物了,所以白思齐和林子晏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跟着。但白思齐必须弄清楚这个二公主到底是来见什么人,现在在里面干什么,所以他带着林子晏绕到屋子的后面,飞上了屋檐,伏在房顶上偷听。
  白思齐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一片瓦片。
  房屋的内部和它的外表如出一辙,一样简单,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中显得特别格格不入。但这也难怪——这间屋子竟是宫中的秘密牢房!
  被扣在墙上的人是一名男子,他垂下了头,气息微弱,白思齐难以辨认他的身份。
  「子丰……」时昀景的叫唤带了一点哭腔,约莫是看到眼前人的惨况,忍不住鼻酸。
  白思齐转头看着林子晏,用口型问话。林子晏却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个「子丰」是何许人。
  「公主,你来这里做什么?咳咳……」男子有气无力地回应,带了一点惊慌失措。
  看来他不认为时昀景应该到这里来,能瞒得住当朝二公主的人物着实不多,看现在这情势,这人是被时逢绑来的。
  公主用手帕擦泪,平复了情绪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扣住那人的锁。
  「你……」
  男子摆脱了锁链之后脱力险些跪下,幸有时昀景扶了他一下,两人都被这一下弄得有些尴尬。
  房顶上看着下面两人反应的林子晏终于明白这个男子是谁。
  时肃殿下小时候与大公主二公主感情最好,但跟他们一起长大的还有年纪相仿的张仓。那时比张仓年长八岁的张梁已经跟着父亲出征打仗了,张仓年幼无人管教,皇上便把他接进宫中与皇子公主们作伴。
  张仓和时昀景最为投缘,是名副其实的一对青梅竹马。
  「子丰」约莫是张仓的字吧。
  传闻二公主及笄那年,张仓向皇上提了亲,但皇上没有接受,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人,把二公主嫁给了郭茂。这一段传闻不知真假,但是十三年过后的现在,张仓还是没有成婚,不知是否还对二公主念念不忘。
  林子晏在白思齐手上写下「张仓」二字。
  所以他们才会到张府却寻不到人,原来时逢已经先下手了。
  张仓见公主眼角的泪,心中不忍,放软了声线问:「昀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时逢没有为难你吧?」
  时昀景摇了摇头,说:「时逢现在调动的兵都是郭家的,他为难我做什么?」
  她转身走了几步,在距离张仓几米外停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卷轴,紧紧握住。
  「年前郭大人病了,把军务都交给郭茂处理,郭茂也不知中了什么迷药,竟胆敢与时逢暗通款曲……」
  「那陛下……」
  时昀景皱眉摇摇头,答:「父皇已经驾崩了。时逢前些日子确实把父皇送回了宫中,但是徐运在父皇身上下的毒一天天加重,父皇还是撑不住了。」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卷轴,继续说:「父皇死前把真正的传位诏书交给了我——虽然现在可能也没什么用了,但是你还是替我把它交给二哥吧。」
  「那之前要处死殿下的圣旨……」
  「自然是时逢伪造的,那时候父皇已经中了徐运的毒了。」时昀景把诏书塞到张仓手中,声泪俱下:「我之前摇摆不定,只能看着时逢密谋篡位,可是……可是子丰,我欠你太多了,我不能看着他们这样对你!」
  张仓心中五味杂陈,他想抱抱公主安慰她,却又知道她嫁做人妇不可僭越,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途。他叹了口气,打开了公主给的卷轴,上面确实写了要传位给长子时肃。
  殿下仁慈,连夺回皇位一事都要再三思量,这下终于能让他不再举棋不定了。这卷轴对时逢当然无用,但是对于殿下来说,却恰恰是他需要的攻打时逢的名份。
  时昀景意识到自己哭哭啼啼甚是丢人,很快又逼迫自己停下来,两人不再多话,立马让张仓跟她走。
  房顶上趴着的两人看到张仓他们要离开,马上纵身跃下,正好停在了屋子的大门。由此,时昀景带着张仓走出来的时候,便被门神一样杵在门口的二人吓到了。
  白思齐先给两人作揖,再解释道:「二公主不要紧张,我们是时肃殿下派来找张仓大人的。」
  一番解释下来,被吓到的时昀景也镇静了许多。商量过后,时昀景让两人跟在自己的接送队伍后面,并让张仓坐到自己的轿子里,自己则与婢女同坐一顶轿,四人平安出宫。

  ☆、圆光之术

  张仓本是打算让时昀景跟自己一起逃走的,毕竟二公主此刻帮了他,就是跟时逢过不去了,早晚不会有好下场的。但是时昀景始终拒绝,她一个人妇跟竹马走了,这算是什么事?而且,她暗自做了决定,务必要盯住郭茂的动作,望自己至少能为大梁作出一点贡献!
  于是三人只得跟二公主道别,在城里找落脚地——这个时候城门早已关闭了。
  二公主去找张仓的时候,时逢的人已经给张仓送过饭了,只要时逢不突击检查,到明日辰时为止都不会有人发现张仓已经脱逃。
  但是以防万一,将军府还是不能回去,如此他们只能住进客栈了。
  「思齐,明日出城……必有阻滞啊。」林子晏忧心忡忡。
  白思齐跟林子晏当然好办,可是张仓……守城的士兵大概都能认出他来,怎么会放行?
  不过白思齐老早就想了个颇为缺德的主意,他让林子晏和张仓靠过来,给两人说着悄悄话。林子晏不是第一次听白思齐说胡话了,因此也没多大反应,只有张仓瞪大了眼睛哑口无言。
  可是眼下好像也没有比这缺德主意更靠谱的办法了。
  白思齐和林子晏把张仓留在客栈,两人趁着月黑风高,再一次返回了将军府……旁边的徐府。
  徐府门上仍旧挂着白灯笼,气氛比早上来的时候更要恐怖,也许是林子晏心里知道他们即将要做对不住人家的事,才更加心虚。
  白思齐自打认出张仓后就在琢磨要如何把他带出城,然后就想起了徐府正在办丧事——他们家有一口棺材。
  夜已深,三更的锣声也在街道回荡,两人轻轻地在徐府花园落地。
  死者的灵堂设在大厅,他们把棺盖抬起来,把尸体移动到地上,便抬着棺材往大门走了——带着一口棺材,他们不可能翻墙出去。
  ……于是倒霉的守夜家丁被他俩一掌劈晕。
  翌日卯时,三人加上白思齐临时忽悠来的轿夫准时出发。
  张仓人生头一遭躺进棺材里适应环境,心态倒是良好,丝毫不膈应。
  士兵见着他们这奇怪的组合当然心生疑问,却又被那道士带入沟里,说是他是来带病死异乡的老父回家乡的。小兵刚欲打开棺盖查看一下,白思齐便立刻拽住他的衣袖。
  「干什么?」
  「大哥,这……」白思齐看起来有些尴尬,似是有难言之隐。
  「怎么?」
  「大哥,我就直说了啊……」白思齐闪闪缩缩地左顾右盼,才把小兵拉到自己跟前,附耳低言:「其实老父是得花柳去世的。」
  躲在棺材里的「老父」听到白思齐微乎其微的声音,几乎忍不住笑,最后憋成内伤才制住了笑意。站在一旁的林子晏也动了动嘴唇,想笑之际强迫了自己忍住。
  白思齐说完之后便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伸手比了比棺材,示意兵大哥随意查看。可那小兵想起花柳病人那副不堪入目的样子,又看看白思齐坦坦荡荡的表情,最终还是打了退堂鼓,挥挥手让他们出城。
  离开咸阳之后,白思齐先让那群轿夫到旁边等着,把张仓弄出来之后,再花了点银子吩咐他们明日再来这儿把棺材抬回徐府。
  三人在林子里绕了半天,仍然找不到时肃殿下扎的营,却几次经过了咸阳兵的营地。三人战战兢兢地从敌人营地离开,出走好一段路后,才敢放声商讨。
  「看来我军已经转移营地了。」林子晏道。
  「方才在敌人营地里,也没有看见我们的人。」白思齐接话。
  张仓听不明白,遂问:「不知现在我们该如何?」
  昨夜白思齐和林子晏救下张仓后,也没来得及向他说明情况,造成了他现在糊里糊涂的状态。
  见白思齐无意回答,林子晏只得负起这个责任:「我们和时肃殿下来到咸阳城外的时候,时逢就已经马上派了咸阳兵来抓我们,以致我们的一部份士兵被抓至对方军营。我们行踪暴露,无法进入咸阳,所以去探路的只有我和思齐二人,救下了大人您。现在我们的营地不见了,敌营里的我方士兵也不见了,我们该……」
  「跟我过来。」白思齐不让林子晏说完,突然出声打断他。
  林子晏和张仓对看一眼,前者耸了耸肩表示无奈,然后二人便跟着白思齐走。
  他走到泾河边才停下。
  只见他双手轻轻抱拳放在胸前,竟似是在胸前抽出了一团火光,再把它注入河中。河面上结出了一个发着光的圆圈,然后竟慢慢显出画面来!
  「这是……」
  白思齐看向不小心叫出声的张仓,对他摇头示意要噤声。
  画面中出现了时肃殿下和张梁将军的脸,模糊的影像只透露出他们已不在茂密的树林中,而是一间较为残破的房屋。随着时肃起身走动,水中的画面也跟着变幻,房间里有块牌匾写着「真隐阁」。
  「我知道他们在哪了!」
  随着张仓的大喊,白思齐的圆光术也就此失灵。
  「他们在哪?」
  就此,三人的队伍再次变换队形,成了张仓领头。
  根据张仓的话,真隐阁是清河寨里的一间房屋,而这个清河寨则是一个废弃的山寨,位于九龙山上。
  这个九龙山是张氏兄弟童年时期经常会来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层峦迭嶂,地势险峻,天然地形成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张老将军一得空,便会带他们上去,结合地势给他们讲讲行兵布阵的例子。
  九龙山离咸阳非常近,可走路过去也要三两个时辰,一大早出发的三人在午时才到达清河寨。
  在山寨门口站岗的小兵看见张仓,差点就提着长矛冲上来了,还好胡少尉眼明手快地拦下了他,才不至于得罪奉常大人。
  当紧跟着张仓的白思齐露出脸来的时候,胡康忍不住激动大喊:「白大哥!白大哥啊啊啊啊啊!」
  眼看着胡康就要扑过来,身材犹如纸片的白思齐为了避免自己被压扁,只得躲到林子晏身后,还好最后安然无恙。
  胡康在带领他们仨入山寨的路上便一直滔滔不绝地解说来龙去脉,省略了许多啰嗦的语句和抱怨,他的大意就是:在白思齐和林子晏进城后,剩余没被抓走的杨家军联合张梁将军的三百人马一起把敌营里的兄弟救了出来。之后张梁将军便带着他们一群人上九龙山,在原营地的两棵树上做了记号,以告诉白思齐他们已经走了。
  ……但很显然人去地空之后,他们是不可能找到原本扎营的地点的,所以那两个记号是在没半点用处。
  「啊?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要来这儿的啊?」
  白思齐刚刚徒步上山,正累得半死,实在不想搭理胡康。他人到客房后便把门一关,把胡康和其余二人锁在了外头。
  胡康遂问其余二人:「为什么啊?」
  可一转头,发现其实只剩他一个人了。
  ……这些世外高人真不好伺候。

  ☆、月氏之行

  而黎蕴在沙漠中慢行两天后终于到了月氏国。
  黎蕴跟月氏国的守卫沟通了一会儿,人便把他和队伍给放进去,守卫倒是一点也不森严。
  在这之前,林子晏曾反复问过黎蕴好多次懂不懂月氏语,他却一句都想不起来,现在来到当地又突然无师自通,全听懂了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说的月氏语。
  说这是血浓于水的民族情绝不为过——当他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心里立即有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像他本应就是属于这里的一样,即使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陌生。
  黎蕴再次下骆驼通报,说大梁使者求见。
  王宫门前的守卫马上差人进去传信,不一会儿那人又跑出来,然后一行人便在月氏百姓奇怪的注视下进入了月氏宫殿。
  西域国家都偏爱绚烂的色彩,这点在建筑物上就能体现。这月氏王宫造得五彩缤纷,看得人眼花缭乱,一旁还有西域乐师演奏充满月氏风情的乐曲,黎蕴这一段从大门走到宫殿内院实在热闹非常。
  隆重的迎接同时表示了国王的态度。
  纵然他们有觊觎过大梁的领土,可现在不难看出,他们还是敬畏大梁的。黎蕴这样想着,脚步顿时轻快许多,转瞬便到了内院。
  黎蕴见到月氏国王的时候不自觉便行了大礼,国王显然很满意,便请他起身赐座。
  黎蕴考虑了一会儿应不应当坐。
  使者的态度很微妙,他是理应比国王低级的,但碍于他代表的又是大梁,是来与月氏谈条件合作的,所以他也不应自贬身份,以免让对方在谈判中占了上风。
  想来他应该还是要强硬一些了。
  黎蕴撩开袍摆坐在了国王的正对面。
  而林泱泱在这一路上都像黎蕴的贴身侍女一般,寸步不离,此刻等黎蕴坐下她也是立刻补位站到他后方。
  「此次来访甚为唐突,望大王谅解。」
  两人一张嘴便是月氏语言,黎蕴后方的林泱泱把眼睛瞪得溜圆,看表情就知道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别无他法之下,她开始观察起月氏国王和他那一众侍卫的表情。
  国王细细观察黎蕴,瞬间便惊了,对黎蕴的相似面貌十分疑惑,便问:「无妨,你是……中原人?」
  由月氏人来担任出使月氏的使者确实奇怪,但关于这个问题,黎蕴在马车上早已编好谎言了。
  「在下的父亲是中原人、母亲是月氏人,因为从小通晓月氏语,在典客署任职。」
  黎蕴的月氏语说得并不好,料想也是因为缺乏语言环境,只有跟母亲交谈才使用月氏语。这一点却很好地证明了他的大梁出身,并不是叛变了的月氏人。
  而黎蕴说这些话的原因也是希望能够博得月氏王对大梁的一些好感——大梁对外族人是好的。
  「那不知大梁天子所为何事?」
  「那在下就直言了——月氏国的札释维近一年来都甚少与维主通信吧?」
  札释维是月氏对派去中原的一众卧底的称呼,而维主则是这群间谍的主管人。
  黎蕴猜测自己的母亲便是其中一位札释维,顺带把他也培养成卧底,不然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这一身功夫的出处。
  而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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