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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不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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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时身旁不见白轩涵。我麻溜地穿上衣服出门寻他,刚出门就碰见一个小丫头,我揉了揉睡眼,问道:“公子去哪里了?”
丫头应道:“方才白真大人来说有事同王爷商议,此刻应是在书房里。”我应了一声,转向便往书房去。白轩涵的书房房门紧闭,我本想在屋外等着,转念却想到了赵友乾。
好奇心驱使,我溜到了窗前。听得屋中白真道:“赵友乾仗着背后有张彦之撑腰竟然开始煽动城中各大富商扰乱市场,商人们大肆抬高米、油、棉、药材等价格,皇上大怒,我想不日他便会有所动作。”
白轩涵沉默片刻才道:“商人抬价,我便压价。你谴人去收购百姓必需的米粮等物,高价收低价出,只卖给穷苦百姓。皇兄那边我会再去解释一番。”
“王爷,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皇城周边的乡镇千千万,我们救不了多少人,更何况府库银钱有限,最多只能撑两个月。”白真的语气倒是平静,颇有一番是金钱为粪土的气势。
白轩涵道:“能撑两月是两月,我会想办法尽快解决。”我听了心里极不是滋味,摸着墙脚溜回了屋子。
赵友乾的后台是张彦之,难怪他会如此嚣张。联合商人扰乱市价,再把这个责任归咎于我,时间一长,百姓肯定会怨声载道,民生不安,届时皇帝定然坐不住。就算白轩涵极力保我,皇帝也不会放过我。
借刀杀人,此是好计,也是毒计。如此一分析,我浑身乍然无力。我只是想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为何总是摆不脱一个死字?
心烦意乱地又过两日。今日的天空布满乌云,迎面而来的风扑打在脸颇有一些痛意。看着宫里太监带来的圣旨以及数百将士,我的腿软了。
我躲在拐角处看白轩涵跪地接了圣旨,那太监与他说了一阵话后,白轩涵似乎是恼了。他将太监赶出了门,众将士欲动手,太监厉声呵住了。
大门一关,白轩涵急步而来。我强颜一笑:“你生气的模样真难看。”白轩涵拉着我进了屋,我又道:“刚才那位王公公是来抓我的吧?”
“不是。”白轩涵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我道:“你的演技真拙劣,哪有否定得这么快的?我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张彦之是丞相,在朝野上下的势力不少。你与他是对敌,此番表面上他借赵友乾一事来逼我,实际上他是在逼你。”
白轩涵道:“赵友乾翻不了天,张彦之也不能奈我何,再过几日我就能把这件事彻底处理好。童儿,这几日暂且委屈你,你先同白真出城去住两日,此事结束之后我再接你回来。”
“皇帝的圣旨已下,你现在这样做是欺君。”今日虽没有亲耳听见那太监念的内容,不过看白轩涵那大怒的模样我也能猜到几分,“若我走了,皇帝怪罪下来你怎么办?”
“他是我兄长,不会把我怎么样。”白轩涵强颜一笑,我亦浅浅一笑,没再作声。
今日这时光过得极快,转眼就到黄昏。白轩涵把白真唤了过来,各项实物一一交代清楚以后他又握了我的手,摸出一块王爷令牌塞到我手里:“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事情一结束,我必会亲自接你回府。”
我点头应下,白轩涵欲再言时,管家又来敲门了,“王爷,皇上又下圣旨了。”
这是今日的第三道圣旨,白轩涵脸上有些难色,随口应了一声,“我知道了。”管家似乎是叹了两声。屋外静了片刻,突然听得管家急声道:“王爷,不好了,王公公带人冲进来了。”
第28章 我与你是不同世界的人
白真当即开门而去,我忙跟过去,只见管家风急火燎地跑了过来。未消片刻,王公公捧着圣旨领着提刀兵将而来。
白轩涵将我推进了屋,“别出来,千万别出来。”大门一关,我再看不见兵将,只能听得那位王公公的尖利之声:“王爷,皇上有旨,让老奴拿了你与里边那位杨羽公子一共进宫去,得罪了。”
刀剑碰撞声与丫头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拉开一道缝儿,但见院里混乱得紧,众家仆与白真护着白轩涵。王公公道:“王爷,此事本就与你无干,只要你交出杨羽,皇上自然能了结此事。”白轩涵不作声,王公公又情真意切地道了一句,“王爷,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吧。”
白轩涵仍旧不应。声音不止,惨叫不断,原本干净无尘的院子转眼间就布满鲜血,躺满了还带着体温的尸体。我看着屋外的打斗,心存侥幸,白真武功高强,白轩涵也不差,他们一定能打赢。
寡不敌众,在白真被长剑砍伤时我的脑袋里突然蹦出这四个字来。他们非神非仙,非妖非怪,他们是人,两拳难敌四手,他们自然是打不赢眼前这群将士。
白轩涵被众人包围,他仍在负隅顽抗。
在长剑落在白轩涵胳膊上那一刻,我终是看不下去了。“别打了,本大爷在这儿。”我故作轻松地走了过去,白轩涵忙道:“进去!”
“公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味的逃避没有用。”我转脸看向那位恭恭敬敬捧着圣旨的王公公道:“请公公停手,王爷无辜,我跟你走便是。”
不待王公公开口,那些将士自行上前押我。白轩涵冷呵一声:“谁敢动他!”众人伸出的手齐齐僵住,王公公黑了脸,“王爷,圣旨在此,你公然违抗皇命,难道真的不怕皇上斩你的脑袋吗?”
白轩涵不怕,我先怕了。白轩涵大步而来,众将士慢慢后退,他拉我欲走,王公公道:“白锦王爷,你可要想清楚,今日你这一走,势必代表着与皇上为敌。你现今的荣宠,现今的富贵,现今的一切可就都要化为云烟了。”
我心里一寒,猛然甩开了白轩涵的手,“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白轩涵未作声,又伸手拉我。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我不走!”我心里怕得厉害,声音似乎也在颤抖,“从现在开始,我的事不用你管。”
“由不得你。”白轩涵应了这四字,字字铿锵有力。我握了拳心头一横道:“若是换成杨羽,你定然有资格管这些事,但我不是杨羽,我名叫舒童。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与你与亲无缘,所以……你没资格管我。”
王公公稍稍招手,众将士押了我就走。白轩涵提剑追了过来,“杨羽也好,舒童也罢,终归是一个名字。本王心中已然认定了你,何惧名姓更改!”
“老奴本想和和气气地请王爷进宫一趟,但是眼下王爷如此不讲理,也请王爷莫要怪老奴越礼了。”王公公闷声一声,“全力捉拿白锦王爷,留住性命便可。”
不管伤残,只管留命,我慌乱不已。他虽然是太监,却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在一定程度上掌握着极大的杀生权利。白轩涵被团团包围,白真亦无暇分身。
刀剑无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伤到白轩涵要害,就算这群人通通给他陪葬也无济于事。我道:“白轩涵,别打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其实杨羽早就死了。”
白轩涵扬剑的手突然僵住。我继续道:“这一直以来我都在骗你,杨羽在新嶂城时就死了。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杨羽,我是舒童,我与你是不同世界的人,你听清楚了吗?”
白真趁白轩涵分神之时,一掌拍晕了他。王公公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来盯着我看了片刻,道:“不同世界的人,如何个不同法?”
“我骗他的。”淡淡一句,王公公也没再追问。白真抱上白轩涵,与我一道跟着王公公出府去了。
王公公领着白真去了皇宫,我直接被扔进了天牢。第一次亲眼见着这天牢,可谓悲喜交加。悲我难逃一死,我本来是一个已死之人,借了杨羽的身体多活的这段时日也是实打实地赚到了。
天牢里的采光条件甚好,我能清楚地看到投进牢里的日光,能清楚地望见天空中繁亮的星辰。一日,两日,我在牢里清清静静地蹲了两日,除了送饭的衙差就没见过旁人,也没听见那些叫苦鸣冤的哀嚎声。
不晓得白轩涵怎么样了,也不晓得皇帝怪没怪他。本想从给我送饭的狱卒口里套些话,哪晓得那家伙油盐不尽,任我跟他如何威逼利诱他都只字不说。
没有等来白轩涵,没有等来白真,我倒是把张彦之等来了。今日他穿了一身官服,看着还真有一抹斯文败类的味道。
牢门一开,张彦之双手负在背后缓步而来,十分傲然悠闲。我懒靠在墙,扫了他一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丞相大人啊。”
“小侄……”张彦之刚开口我便打断他道:“丞相快别这样唤我,我承受不起。”若我没有猜错,张彦之此番来找我,定然没有什么好事。
张彦之脸色微变,道:“你既然晓得了那些事,我也就不同你拐弯抹角了。因为你一人之错现今整个故都的市价都乱了,捅了这么大个娄子,你觉得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么?”
“我今日的下场还得多谢你张丞相的煽风点火。”周遭有过片刻的寂静,我冷笑一声,“大家都是男人,做事爽快一点。你直接说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才肯救我。”
“竟不想杨家还有你这等直白爽快的人,老夫喜欢。”张彦之哈哈大笑了两声后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他递给我道:“只要你在这纸上画个押,我不仅保你性命无忧,我还可以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拿过一看,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有几个字我认不得,不过我也明白这纸上写的大意。张彦之通敌叛国,现下他要我作伪证将这个屎盆子扣在白轩涵脑袋上。
张彦之在我眼前晃悠,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令我恶心的得紧。见我不作声,张彦之又道:“杨羽,机会只有这一次,你可要考虑清楚。今日你若画押,性命可保,财势可得;若你不画押,那么三日后便是你的死期。”
我悠哉悠哉地将纸撕成了碎片,张彦之那张脸似乎是青了一分:“本想留你一条狗命,为杨家留个种,眼下你自己不珍惜这个机会,脑袋掉了就别怪我了。”
“放心,我不会怪丞相,与之相反,我要好好谢丞相。”我站起身来围着张彦之上下打量一圈后低声道:“为表谢意,头断命殒之后,我会在夜里时时刻刻陪着丞相,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做什么,但凡是夜里,我都会陪着你。”
我故意说重夜与陪两字,张彦之终究是恼了。“老夫便等着你!”他怒而拂袖,临走时还不忘补充一句,“即便没有你,我照样能弄死他!”我强撑的笑容终是黯淡无光了。
张彦之与琹国有勾结,且欲嫁祸给白轩涵,此事非小,我得想办法尽快告诉他。
我叫了狱卒过来,将白轩涵给我的王爷令牌送到狱卒眼前,“狱卒大哥,这是白锦王爷的令牌,麻烦你给王爷说一声,就说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他,请他来过来一趟。”
狱卒看了看令牌,颇又难为之意:“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的无能为力。皇上一早就三令五申,不许白锦王爷来天牢见你。现今又因为市价混乱一事,白锦王爷被皇上贬出故都,不日便要启程离开。”
我一把握了狱卒的手:“狱卒大哥,请你帮帮我。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你只需帮我传个话,只要把话传到,王爷他自会想办法。”
狱卒十分厌恶地甩开我的手,“真的帮不了!”狱卒将走之时,我急得双膝跪地,“狱卒大哥,我求你了,只求你帮忙传个话,届时王爷自会重金谢你。”
“我不要重金,只要性命。”狱卒这番话给我当头一棒,敲得我有些懵,“我本不该说这些话,只是见你太过蠢笨,此番我点你一点,望你死得明白。当今朝廷里的势力分为两派,一派是张丞相,另一派是白锦王爷。原本这两方的势力均衡,现下因为市价混乱一事张丞相连同朝中大臣参了白锦王爷,白锦王爷又做了违抗圣旨一错事。王爷如今被皇上贬出故都,那朝中得势的只有张丞相,如此情况谁还敢为王爷做事?”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个道理。狱卒瞥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市价混乱一事本来与白轩涵没有太大的关系,坏就坏在他抗旨不遵。纵使皇帝与他关系再好,这件事也无法被皇帝原谅。在亲情与皇位面前,古来的帝王皆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皇位。
牢狱里的日子又长又乏味,唯一的调剂就是坐在窗口望着外面自由飞翔的鸟儿。明天就是我的断头之期,不知为何,我心里没有一丝胆怯。现今唯一的情感应该就是遗憾,遗憾不能见白轩涵最后一面。
暗自发神之际,我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回头一看,白真来了。我心头稍喜,面上却镇定:“是王爷叫你来的么?”
“不是。”白真依旧冷漠,我晓得他讨厌我,也晓得他为何讨厌我。我悠悠笑了笑,“原来是看我笑话的呀,白真,你这家伙还真是恨我入骨,竟然不给我留一点情面。”
白真没应声,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递给我,“皇上让我来把这个给你,这既是为了给你留个全尸,也是为保全王爷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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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劫狱
白真没应声,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递给我,“皇上让我来把这个给你,这既是为了给你留个全尸,也是为保全王爷的面子。”
接过瓶子我强颜一笑,“那还真是多谢皇上了。”白真未言,我沉默片刻又道,“白轩涵怎么样了?”
白真只道:“无碍。”
“那就好,那就好。”我慢慢坐回墙角,这小瓶子精致美观,若这里边装的不是毒/药就更好看了。
“皇上仁慈,喝了这个不会有太多的痛苦。”似乎是一瞬间,我在白真眼里看到了同情。我掰开瓶塞,迟疑片刻后闭着眼睛一饮而尽。张彦之看准了我是白轩涵的软肋,不管是他这关,还是皇帝那关,我都免不了一个死字。若我的死能给白轩涵减少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也值得。
这毒/药的味道还真是一言难尽,我咳了一声,白真道:“你别怨王爷,这一切他都无法做主。他只是个王爷,不是皇帝。”
“我知道,你不必解释。”我没再看白真,背过身时补充了一句,“照顾好白轩涵,还有……我的尸身劳烦你处理一下,别让他看见。”白真没作声,我只当他默认了。
丝丝痛意从肚腹蔓延而来,我蜷缩在墙角望着窗户外的天空。现今的场景似曾相识,原来是恶得没力气,现在是痛得没力气。相似的铁窗,相似的痛苦,相似的绝望。
窗外的天空越来越黑,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我的眼皮沉得厉害,我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这是我的第二次死亡,却是我第一次感受死亡。
不晓得睡了多久,耳畔突然响起剧烈的嘈杂声。我努力睁开眼睛,只见一群黑衣人砍断牢房大锁。一人冲到我身旁,他虽然不言,虽然蒙了脸,我却认出了他就是白轩涵。
我身无点力,任凭他搂抱。天牢外火光冲天,四面八方都是砍杀声,我蓄力在白轩涵耳畔道:“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为你千值万值。”白轩涵扛了我就上马,黑衣人杀出一条血道儿,白轩涵带着我扬鞭而去。大批兵将骑马紧追不舍,出了皇宫,破了城门,这一路死伤无数。
今夜虽是半轮弯月,但却亮堂得紧。身后追兵越来越多,我回头看了一眼,火光闪动间还有无数长箭乱飞。我吊着一口气趴在白轩涵背上,周遭的世界越来越近,马蹄声越来越小。
“童儿,童儿,醒醒!”我脸上一疼,哼唧了一声。白轩涵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童儿,你睁眼看看我。”
“公子……”我努力伸手抓着白轩涵身前的衣裳,他的怀抱很暖,我很喜欢。白轩涵不住淌泪,“童儿再撑一会儿,白真找大夫去了,很快便会回来。”
白轩涵按着我的心口,垂眼一看,胸膛前的衣裳被血浸染。难怪方才觉得疼,原来是被箭射中了。我努力笑了笑,这荒郊野外哪来的大夫。皇帝赐我毒/药,即便在世华佗将我救活了,我也难逃一死。看着白轩涵满脸的泪,我的心里既高兴又觉得酸涩,“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白轩涵越搂越紧,面上皆是惊恐之色,“童儿,别害怕。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你很快就会好起来,届时我带你去看世间最美的山水景致。”
“白轩涵,我很忙的,没空陪你。你想去看山水景致,让白真陪你去吧。”我干笑了一声,白轩涵直直摇头,“不要,我只要童儿。”
“我这一生都充满苦难、坎坷、不平。我讨厌我孤独的前半生,更讨厌我庸碌的后半生。我做过许多缺德事,偷蒙拐骗,好逸滥赌,我很后悔,不过我也很高兴。如果那天晚上我不去赌,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被车撞,我也不会遇到你。”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无力又无奈,“白轩涵,遇到你我不后悔。我走后,还望你不要太过伤悲,如果不然,我泉下定不安心。”
白轩涵不作声,只搂着我哭。清风一过,我的骨头都觉得冷,我软软道:“抱紧我,我好冷。”
一滴,两滴,三滴……每一滴都冷得刺骨。我不晓得这是白轩涵的眼泪还是雨滴,除了冷便再无其他感觉。
周遭都是静的,静得近乎可怕。我晕晕乎乎,看不见任何光亮。寂静过后我好像听到了鸟叫声,闻到了白轩涵身上那股子幽幽檀香气儿。
“童儿,童儿……”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我心头一紧,莫不是黑白无常把白轩涵一并勾了来?
我想回应他,可是怎么也开不了口。挣扎半晌,我醒了。睁眼就见白轩涵,他憔悴了许多。看着白轩涵我愣了许久,喝了毒药又中了利箭,眼下怎的还留在人世?
白轩涵唤来大夫,大夫把我浑身上下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王爷放心,杨公子的性命保住了,只是身体虚弱得紧,多吃些补品,好生休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
“我还活着?”这声音很小,不过白轩涵依旧听见了。他握了我的手道:“还活着,真真实实地活着。”
我喃喃道:“为什么?我不是……应该死了么?”周身疲累得紧,我没撑片刻就合了眼,隐约听得白轩涵道了一句,“放心,只要我在,皇兄不能再伤你半分。”
梦中有雾,雾里有花,我沉醉其间不知归路。须臾之间,片片雪花当空飘落,雪花落在我的头发上,落在我的肩头。雪花融化过后变成了一滴一滴鲜血,不过眨眼间,周遭的花就变成了万千枯骨。
我猛然惊醒,白轩涵赶忙凑过脸来,“童儿,你怎么了?”我转头四下看了看,这既不是我的房间也不是白轩涵的屋子。见我半晌不作声,白轩涵忙叫大夫过来。
我摸得着人,听得见声,闻得到香。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死。喝了皇帝的毒酒,中了追兵的利箭,按理来说我不可能活下来才对。
“为什么我还活着?”我既惊又喜,白轩涵道:“那一箭虽然贯穿了你的身体,但是没有伤到心脉。大夫救治过后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你昏睡了一段时日。”
皇帝赐毒/药一事白轩涵只字未提,似在隐瞒什么。我又四下打量了一周,“这里是哪里?”白轩涵应道:“江南别院,你我日后的生活之所。”
我欲细问之时,大夫提着药箱进来了。一番望闻问切过后,大夫又给我开了一张强身壮体的方子。终日卧在床上,今日白轩涵终于允我出去走一遭。现今已是小寒天,故都应该是下雪了,南方仍旧暖和。
院中花开无数,绿植成片。白轩涵陪着我逛了一圈后花园,看花,看水,看游鱼,悠闲自在得紧。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平静自由的生活,不再担惊受怕,不再无家可归。
一连几日,每日都是白轩涵陪我。我感觉有些奇怪,却也说不上哪里奇怪,想了许久猛然醒悟,白真好像不见了。自我醒来到现在屈指一数已有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我一次都没见着白真,白轩涵也从未提起他。
白真是白轩涵的贴身侍卫,若非出事,他绝对不可能这样整月整月地玩失踪。我道:“公子,怎么没见着白真?他还好吧?”
第30章 肾/虚是常态
白真是白轩涵的贴身侍卫,若非出事,他绝对不可能这样整月整月地玩失踪。我道:“公子,怎么没见着白真?他还好吧?”
白轩涵沉默片刻才道:“他没事。”白轩涵这一回答我自是不信,我追问道:“那为何这么久了,我不曾见到他?”
“他走了……”那些后话白轩涵到底是没有说出口,我见他难受也没继续问下去。又过了大半个月,故都王府的管家来了。管家朝我与白轩涵一一过礼,说了几句表示忠心的话。
时光荏苒,转眼便过了一年。原本我心里总挂念着白真,直到管家将诸事缘由告诉我之后,我这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皇帝让白真给我送毒/药一事不假,只是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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