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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玉成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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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宣璟这次步步为营给自己设套的事情,安珏的神色愈发的复杂了起来。

他们分别的这些年,宣璟一个人在邛菀,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怎么了?”宣璟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且眉头越皱越紧,不由得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安珏收回思绪,忽然问道。

“啊?”宣璟被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问得有点懵。

“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安珏指了指他还在渗血的伤处,剑眉几乎要拧成一个疙瘩:“就为了诓我前来。”

宣璟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看着他有些委屈的道:“我先前明明白白的问过你的,是你不肯,我才只好出此下策的。”

敢情还是他的错了?

安珏气结,想也没想就直接来了一连串的质问:“那你就不能想别的法子吗?非得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招数?迟岚要是一直不来告知我呢?我要是不来呢?我们如果不按照你预想的那么做呢?”

“没有如果,”宣璟轻轻摇了摇头,收回目光淡淡道:“事实就是虽然晚了几天,可你到底还是来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其他的不重要。”

“你……”

“疼。”

安珏还想再说些什么,被他一声痛呼给生生打断了。

“你刚才不是还说不疼的?”安珏知道他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是极其轻柔去掀他的里衣,看见里面已经被鲜血完全浸透的纱布,又心疼的蹙紧了眉头:“怎么弄成这样了,”抬眼看向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很疼吗?”

这话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

怎么可能不疼?

他是征战沙场多年的人,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许多回,可也没有哪一回像眼前这个人这般的惨烈。

宣璟身上不仅有多处鞭痕刀伤和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伤痕,右边的小腹处更是有一处明显是被长矛深深刺入后又被简单处理过的伤口,他根本都无法想象宣璟是怎样带着这么重的一身伤强撑着一口气在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等着自己去救他的。

若是自己再晚来几日的话……

思及此,安珏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浓浓的愧疚和自责的神色。

如果自己当时答应了他,如果刚刚没有逼得他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

“有一点,”宣璟看见他的样子,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冲他眨了眨眼,笑道:“不过或许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说完还故意把头往里侧偏了偏,露出了右边的整张毫无血色的白净面庞来。

安珏:“……”

心里的愧疚和自责稍稍散去了一些,安珏默默的松开了捏着他里衣衣角的手,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对了,卢轲他……唔……”宣璟本以为他什么也不会做,之所以那么说也只是为了让他不要那么自责,神色自若的正准备重新起个话头,没想到猝不及防的被封住了唇,将他后面的话直接给堵在了嘴里。

他瞪大了眼睛的看着安珏近在咫尺的漆黑双眸,到底还是没忍住,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再推一下基友 寄沧海 的 仙侠古耽文 《众生怜你》 呀,还有 宿青山  的 现耽无限流沙雕文 《全服锦鲤》 

更新都挺稳定的,喜欢的小可爱可以去围观一下呀!真的都蛮好看的不好看你回来捶我!我自己也在追来着!





第30章 第 二十九 章
“咳咳。”

“义……义父?”

略带沧桑的轻咳声和安迟风迟疑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安珏浑身一僵,用尽全力保持着镇定直起腰,都没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只是有些僵硬的起身让出了位置站在了床尾处,耳尖却不着痕迹的泛起了微红。

宣璟倒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模样,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安珏无声的笑。

老大夫明显是见过世面的人,目不斜视的走过去放下了手里的药箱。

神色自然的掀开宣璟的衣服看了一眼,登时大怒,转过头瞪着安珏:“你不知道他身上有伤吗???还这样乱来!”

安珏:“……”

张了张口想解释一下,突然想起来宣璟确实是因为自己才弄成这样的,又默默的闭上了嘴。

老大夫黑着脸给宣璟上好药重新包扎了一下,收好药箱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又退回了几步严肃的看着安珏语重心长的教育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再是色/欲熏心,也要懂得克制,明白吗?”

安珏:“……”

只亲了一下宣璟就被莫名其妙安上“色/欲熏心”这个莫须有的罪名的安将军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好以整暇的躺在床上看戏的宣璟,一言难尽的看着面前这个一副“你今天不回答我就不走”的长者,沉默了半晌,才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了两个字:“……明白。”

老大夫见他做出了回答,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拎着药箱颤颤巍巍的走了。

“那我……我也出去了。”门口的安迟风看了看一直憋着笑意的宣璟,又看了看脸色黑如锅底的安珏,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声,就动作飞快的跑开了,没跑几步又转回来体贴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安珏:“……”

床上的宣璟终于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安珏沉着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那什么,”宣璟很识趣的尽力敛了笑意岔开了话题:“卢轲跟你一起来了吗?”

“没有,”安珏本来打算直接在床边坐下,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又往旁边移了两步,在桌边的椅子上落了座:“他现在应该正在双槐县衙里焦头烂额的思考着该如何应对你回去找他算账的问题。”

殊不知,这位机关算尽的宣王爷早就料到了一切,告知他事情的原委本就是为了让他当个传声筒来告诉自己的,压根儿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宣璟垂眸思索了片刻,又道:“你们昨夜来的时候可曾惊动城中百姓?”

“应该不曾,”安珏道:“我们是乔装打扮分批进的城,特地挑着深夜动的手。”

宣璟点了点头:“你倒想得很是周到。”

安珏敛眸想了想,还是问起了正事:“郡守府如今已经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宣璟道:“自然是将范青带回昱京,交给刑部听候发落了,然后等着朝廷派遣新任郡守下来。”

安珏又问:“那这位前郡守,你可要先见上一见?”

“不了,”宣璟摇了摇头:“你来之前,我已经将该套的话都套得差不多了。”

还有一项意外收获。

安珏点了点头,转眸看见他嘴唇有些发干,抬手斟了一杯热水走过去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将人半扶了起来:“喝点水吧。”

宣璟靠在他怀里就着他的手将杯中水喝得见了底,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扣住了他端着水杯欲往回收的手腕:“你到时得跟我一起回昱京去。”

见安珏没有立刻作答,又马上接道:“你方才可是自愿答应我的,君子一诺,重逾千斤,不许反悔!”

安珏轻轻的把他放回床上,用另一只手取过杯盏放置在桌上,这才反握住了他的手,轻叹口气:“我既然应允了,就不会反悔,你早点养好伤,我随你一同回去就是。”

宣璟这才满意的笑开,完全放下心来之后,脸上渐渐露出了些倦色,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紧紧抓着他的手含糊不清的道:“我有些困倦,小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你别走开。”

“嗯。”安珏调整了一下坐姿,轻声应着:“睡吧,我不走,就在此处守着你。”

宣璟果然就安静的闭上了眼。

安珏坐在床边听着他渐渐平稳绵长的呼吸声,这才有时间仔细的思量别的事情。

眼前这个人是凤子龙孙,天潢贵胄,生来就和旁人不同,有着暗藏危险杀机重重却又花团锦簇的康庄大道要走。

而那条路的尽头,其实是不该有自己的存在的,或者说,自己根本都不应该出现在那条路上。可宣璟偏偏要以一种强硬而又蛮不讲理的方式活生生的将他拉上去,不仅如此,甚至还明确的表达出了要和他并肩同行的意思……

“我会信你,护你,与你携手共度此生。”

安珏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宣璟先前说出的这句话来。

“信我,护我,与我携手,”安珏缓慢而又无声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共度此生”

握着宣璟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脸上的神情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温情脉脉。

只听他看着宣璟沉静的睡颜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郑重的道:“这条路是我自愿踏上来的,只要你登上那个位置之后当真还能信我,护我,无论最后能否真的与你携手共度此生,我都不会后悔。”

我愿意为了你把以前的走过的路重新再走一遍,只希望你不要让那段令我心如死灰的过往再次重演。





在郡守府将养了一个多月,宣璟才勉强能下床走动。

这天,安珏正和他在前厅商量着何时启程回昱京去,忽然有人进来报说昱京派遣来的新郡守和接应临安王的使臣到了。

“来得这么快,还有使臣?”宣璟有些意外的和安珏对视了一眼,敛了神色淡淡道:“去将他们引进来吧。”

“是。”

看着见报信的人离去的背影,安珏仔细想了想,还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默默的走过去立在了宣璟身旁。

当小兵领着新来的郡守和使臣进来的时候,看见门外逆光走进来的两道身影,安珏和宣璟都不自觉的愣住了。

只见那一蓝一白两道身影面色平和的缓步走进厅里,极有礼数的朝着宣璟拜了拜,沉声道:

“郴阳郡守黎陌……”

“礼部侍郎林逸……”

“见过临安王殿下。”

随即又抬眸微笑着各自看向还有些发愣安珏和宣璟。

“安将军,久违了。”

“宣王爷,别来无恙。”

宣璟率先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看向安珏:“你们认识?”

安珏仍旧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蓝衫青年,显然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和故人重逢。

“在下不才,早年曾在安将军麾下做过几天酱油军师。”黎陌见安珏不说话,笑着替他回答了宣璟的问题。

“你竟然……”安珏这才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在邛菀。”

黎陌笑了笑:“人生何处不相逢,许久不见,安将军可还安好?”

安珏没有立刻做出回应,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心下不由得生出了造化弄人的感慨。

他本身出自邛菀,所念之人在邛菀,为数不多的知交好友也在邛菀,可他竟然在祁耀做了那么多年的将军!

最让人唏嘘和感慨的,是在他经历了一番身心俱疲的磨炼获得新生之后,兜兜转转的竟然又将回到邛菀去。

宣璟一看安珏的样子,就知道久别重逢,他定然有很多话想同黎陌问个清楚,顺便叙叙旧,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地方腾给他们,冲着林逸招了招手:“你跟我来。”

看见宣璟和林逸都走了,安珏才朝着黎陌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宣璟刚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感慨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不但身在邛菀,还做了这郴阳郡的新郡守。”

黎陌道:“为谋生计罢了,当年离开祁耀之后,我辗转到了昱京,有幸结识了这位林侍郎,觉得与其甚是投缘,就留下来在他府上做了个混吃等死的幕僚。”

安珏道:“能让你心甘情愿的留下,想必这位林侍郎,定然也是位足智多谋,德才兼备的人物。”

“确实是位妙人,良相之才,”黎陌点了点头,叹道:“只可惜其志不在庙堂之上,不然定然是位良臣。”

话音一转,目光温和的看着安珏道:“你和亓官牧的事情,我在邛菀也听说过一二,我当年就已经警醒过你,亓官牧其人,只适合为君为主,绝不适合交付所有的。”

安珏苦笑了一下:“过去之事,不提也罢。”

“也是。”黎陌点了点头,自知不该多提,闭了嘴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对坐了片刻,黎陌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重新开口道:“我听谨之的意思,”看了一眼门口,迟疑道:“这位临安王对你……仿佛有那么一点……那方面的情意?”

安珏没想到他竟会知道此事,愣了一下,才不大自然的微微颔首道:“仿佛……是的吧。”

“我本不该多话,但你我毕竟是旧交,”黎陌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才仔细斟酌着用词道:“虽然……他跟亓官牧比起来,对你算是用了几分真心,确实要好上那么一星半点,可他毕竟也是要往最上面的那个位置走的,届时你……”

“无妨。”安珏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的话:“至多也不过是再来一次罢了,比起上一次的不敢宣之于口,这一次,至少算得上是互倾互慕。他先前劳神费力的为了我做了许多事情,而我这一生茕茕孑立,身无长物,能交付的,也只有这颗一文不值的真心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一副性子。”黎陌叹了口气:“不撞南墙不回头。”

想了想觉得不对,又改口道:“你这分明是撞了南墙也没回头啊。”

安珏道:“他和亓官牧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也许不是南墙。”

“你真是……”黎陌又无可奈何的深深叹了口气:“我一直都未曾想明白,你这所向披靡,沙场喋血的铮铮铁骨下,为何偏偏会生出了这么一副儿女情长的婉转柔肠来。”

安珏笑了笑,没有答话。

天下人都知道他是祁耀战无不胜的定远将军,可没有人知道,并非出自武将世家且不是自小习武的自己,是花了比常人多出多少倍的时间精力,做出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才能在一次次的浴血奋战中留着性命从尸横遍野的战场里走出来。

见惯了生死之后,他心里有的,从来都不是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那些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才会想的东西,对他来说根本就毫无意义。他先前终其半生,不过也就只是为了能让那个给予了自己一点对他来说根本就微不足道的温情的人能够达成心愿而已。

他知道可能会有人说他英雄气短,只懂得儿女情长。

可人就是这样,成长环境和经历决定着一切,有时候穷其一生所追寻的,可能就只是别人视若粪土,弃如敝履的东西。

他久经沙场磨炼出来的这一副所谓的铮铮铁骨,为的不过也就是能换取一点脉脉温情而已。

刚好,亓官牧当初没能给的,宣璟现在给了,所以他愿意赌上一把,最坏的结果,不过也就是往事重演罢了,他输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份的更新呀

PS:差不多再有一章左右双槐镇这一卷就要结束啦(不要问我为什么将近八万字两个人才互相确定心意,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写文,就是有点慢热= =会努力提升自己的),第二卷是邛菀篇,所以主要就会围绕宣璟所经历的事情来写(当然视角还是双视角,攻偏多),皇权斗争,肯定就会写到一点权谋的东西,我文案已经标了架空历史了,一切皆是我瞎编的,所以请喜欢考据的小可爱高抬贵口轻点喷。

【最后谢谢一直在追更的小可爱喜欢这篇文呀,我会继续努力哒,会尽力的把这个故事讲得相对来说好一些的。第一次写文可能很多地方处理得不是很好,还请多多担待呀,爱你们哦】





第31章 第 三十 章(捉虫)
另一边,宣璟懒洋洋的靠坐在湖心亭的长椅上,半抬了眼帘斜睨着抱臂倚在红漆圆柱上的林逸:“你信里可没告诉我说你会亲自来。”

林逸居高临下的拿眼角斜着他抬手上下比划了一下:“您老也没说会把自己搞成这副尊容啊,”迅速变脸站直了身体做捧心状,深情款款道:“我在京中心急如焚,险些忧思成疾,自然得亲眼来确定一下你是否安然无恙了。”

宣璟一抖,只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才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道:“他也跟来了?”

林逸恢复了正常表情,重新往廊柱上一靠:“没有。”

宣璟眼风一扫,也恢复了正常音量冷冷道:“那就说人话。”

“好吧,”林逸耸了耸肩,“本来想意思意思假装关怀一下的,既然你不爱听就算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呗,难得见你宣王爷吃一回大亏,机会难得,我此行是特地来围观的。”

看见宣璟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又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十分八卦的道:“顺便来瞧上一瞧,这位让你宣王爷费尽心思也要强拖回昱京去祸害的定远将军,到底是何等的风姿卓然。”

宣璟收回目光,垂眸顺着他的话问道:“那你方才瞧见了,有何高见?”

林逸道:“实话?”

宣璟复又抬眸看向他:“你说呢?”

“说实话,”林逸仔细回忆了一下方才和安珏匆匆打的那一个照面,“啧”了一声,下了评语:“单从容貌气度上来说,完全达不到祸国殃民的程度。”

宣璟淡淡道:“肤浅,他又不是那些待字闺中的少女,谈什么祸国殃民。”

“行,我肤浅。”林逸幽幽叹了口气,走到他身旁坐了下来:“说说吧,这什么情况啊?”

宣璟头也不抬的道:“说什么?”

林逸继续拿眼角斜着他:“你当初的计划里,可没有这一茬。”

宣璟道:“现在有了。”

林逸忽然正色道:“有一事我须得亲口问一问你。”

宣璟抬眸看向他。

林逸道:“你当日只说你有法子让他对你生出情意将他一同带回,可没说会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我问你,你对他,当真只是先前信中与我说的那般?只为将其收在身边,以待他用,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宣璟沉默了。

半晌,才转开目光云淡风轻的开口道:“不然还能哪般?听闻亓官牧虽替他发了丧却仍不信他已身死,悄悄的派人在四处寻他,我先前费尽心力将其救回,可不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裳的。只是他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且有往事在前,我若不用此法,怕是难以成事。”

“并非是我要多管闲事,”林逸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转回头将胳膊搭在背后的护栏上,目视前方轻声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按照你先前信上与我所说,我私以为你这已经都不能算在谋算人心的范畴了,这根本就是纯粹的骗人感情啊,是最卑劣和下贱的手段。这就罢了,人心难控,你今日用此法将人骗了回去,那来日呢?若他有一日知晓了真相……”

“那是来日的事情!”宣璟有些烦躁的打断了他的话:“到时再做补偿便是。”

“你准备拿什么补偿?高官厚禄?还是金银玉器香车美人?”林逸一言难尽的看着他:“说句心里话,相识数载,我第一次觉得你此番行事实在是有些缺德。”

“再说吧,”宣璟被他一通质问和数落弄得心浮气躁,一点也不想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不自觉的轻皱了眉头垂眸往下转而问道:“昱京那边情形如何了?”

林逸深知他一般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是打算闭目塞听,一意孤行了。也没再多做纠缠,顺着他的话答道:“一切皆如我们所想,你身故的消息传回没多久,二皇子就和大皇子决裂了,两个人彻底撕破了脸,卯足了劲互相伤害。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一点手足之情都不肯念。”

“宣琸那个蠢货,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没用,人家给他设一个套他钻就一个,设一个钻一个,最后被引着带了五万私兵从东门而入直逼午门,说是去救驾,结果被宣琅带着禁卫军在半路给截住了,最后你老子以谋逆之罪褫夺了他的亲王封号,将人流放去了苦寒之地落得了个无召不得进京的下场。”

“至于宣琅,没了你这个前皇后嫡子和宣琸这个长子的阻碍,自然是差点就要顺顺当当的坐上东宫之位。上上个月,也就是你被困在这郡守府的时候,册封太子的诏书就已经下来了,就差个册封典礼了,他如今正春风得意得很呢。”

“他有三皇兄帮衬着,能赢得此局也不奇怪。”宣璟一边把玩着手中折扇,一边道。

“什么?”林逸有些茫然:“这中间有宣玟什么事?他不是向来明哲保身不愿涉及党争的吗?”

“从前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宣璟抬眸看向他,意味深长的道:“只是我今次在这郡守府的地牢里,意外的从范青口中套出了一个颇有意思的消息。”

林逸还是一脸茫然:“什么消息?”

宣璟将范青当日的话重复了一遍:“月中天,黑白现,神仙府,排行三。”

林逸蹙着眉头将这十二个字认真的咀嚼了一下,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天上神仙府,人间帝王家……你是说,压下你传回京的消息,给这郴阳郡守下令扣下你的,既不是宣琸,也不是宣琅,而是宣玟?”

“没想到吧?”宣璟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也未曾想到。”

“这可就有点意思了,”林逸也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看来你们这姓宣的一大家子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你的这位三皇兄,也并不像我们先前所知道的那般与世无争啊。”

“的确如此,”宣璟点了点头,半眯起了眼睛:“只是他这么快就站了队,倒是令我颇为意外。”

“不过他们虽然做足了准备,将楼外楼和饮月阁的人全都牵制在了昱京,时刻防着你死而复生,却怎么也没想到,你还是能安然无恙的从这郡守府里走出去吧。”林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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