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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玉成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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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该经历现在所经历的一切。
可就因为安氏的一念之差,不仅让他的童年时期只能生活在餐风露宿的凄风苦雨里,更是让他本该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只能活在一次次非人的严酷训练和必须要用尽全力才能挣得一丝生机的尸山血海里。
他又不是超脱世俗的圣人,怎么会不怨?又怎么可能不怨呢?
可是当他看着对面这个所谓的娘亲这副悲愧交加的模样,心中所有的怨恨却又仿佛在一瞬间全都消散无踪了,余下的,只有经年疑惑一朝解,多年夙愿一夕偿的悲喜交加和难言的酸涩之感。
“淮儿。”平南侯的眼角也有些湿润,一边安抚着怀里的发妻,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安珏,最后还是没忍住叫了他一声,脸上尽是恳求之色。
“哥哥。”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云渺也带着乞求之色眼含着泪花开了口,“娘亲她……她当年也不是故意要弄丢你的,她自己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啊。”
“你有所不知,其实,其实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是怏怏不乐郁郁寡欢的样子,心里总觉得对你不住,又怕我们担心,时常半夜惊醒了就一个人躲到角落里去悄悄的哭,我和爹爹都各自撞见了好多回……”
“渺儿!”文悦夫人突然出声喝止了她,“你说这些事情做什么!”
抬起头擦干了眼泪满怀愧疚的看着安珏柔声道:“你别听她胡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管怎么说,你愿意跟我们回这平南侯府,愿意承认自己是我和你爹爹的儿子,这就够了……够了……”
说到后来语气又已几近哽咽,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好又偏过头去,靠在平南侯的肩上去默默擦拭着眼泪。
“哥哥……”云渺又泪眼婆娑的喊了他一声。
“罢了,”安珏抬眸看着仍旧在暗自垂泪的文悦夫人,又在心里轻叹了一声,“想必这些年,她也是悔恨交加,日夜煎熬吧。”
迟疑了片刻,才轻声唤了一句:“母亲。”
文悦夫人浑身一僵,好半天才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朝他看了过去,弱弱的应了一声:“哎。”
应完又控制不住的扑进了自家夫君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我等这一声母亲……等了二十几年!二十几年啊!八千多个日日夜夜,就盼着这一天啊……”
安珏也被她嚎得十分动容,微红着眼眶又看向眼含热泪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平南侯,哑着嗓子唤了一句:“父亲。”
平南侯轻抚着文悦夫人的背点了点头,声音也有些浑浊沙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安珏又看向云渺,后者在她看过去的那一瞬间就破涕为笑,抬手擦干了眼泪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欢迎回家,哥哥。”
第36章 第 三十五 章
一顿晚饭吃得并不尽兴,到了后来可以说是十分伤怀。
饭后文悦夫人又拉着安珏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家长里短的说了个遍,就连自己的母家安国公府的事情都一并说与了他听。
安珏从始至终都只是沉默的听着,只偶尔听到感兴趣的地方才开口和她搭上几句话。
每当他开口的时候,文悦夫人就会兴致高涨的把那件事情往更加细致的方向描述下去,就连当日的天气是阴是晴都要说上一说。
只是说来道去的折腾了许久,却始终都没有开口问过安珏这些年来的过往经历。好像他并不是遗失在外多年只是出门游历了一番才刚刚归家的模样。
安珏知道,她是不敢问。
不过也好,她不问,自己自然也就不用绞尽脑汁的去思考要如何编造才能把这些年的经历讲述得不那么让人觉得压抑。
繁星似锦,月华如水。文悦夫人从他的卧房里依依不舍的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安珏沉默着将她送出了门,直到看着她一步三回头的身影消失在了回廊尽头,他才轻叹了一口气关上了房门。
门关上之后,他却并没有立刻就走进里间就寝,而是又折返回去把门给打开了。然后走到桌边取了两只杯盏,抬手倒满了热茶,这才好整以暇的在桌边坐了下来,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外朗声道:“更深露重,夜寒风凉,阁下既然选择纡尊降贵的在我这房顶上蹲到现在,想必也是没有什么恶意,不如下来饮一盏热茶,交个朋友如何?”
屋顶上的人并没有答话,也没有立刻下来,只是传出了一阵轻微的响动,然后又归于了平静。
安珏是习武之人,耳目向来比常人要好上许多,明明白白的听见了对方虽然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却并没有走,因此他也没着急,就那么静静的坐在位置上等着。
屋外的人似乎很是犹豫,在外面来来回回的晃了好几圈,才慢慢走到了安珏的卧房前,抬手轻扣了扣窗框。
安珏:“……”
为什么不走正门?!
屋外的人又轻轻的敲了敲窗户。
安珏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毛病,本着既然是友非敌结识一下也无妨的心思,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那扇雕花木窗。
结果窗户一开,别说人了,窗外连只路过的蚊子都没有。
安珏还没来得及疑惑,就听见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关门声,然后感觉到劲风一扫,有人动作极快的朝着自己袭了过来。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蓄功于掌仓促转身就想先发制人。
结果被一只修长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轻易的就给制住了。
那只手在抓住了安珏的手腕之后并没有立刻罢休,也没有继续发难,而是用力往前一推,直接将人给抵在了窗台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中间完全没有丝毫的停顿。
安珏察觉到来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立时心下一沉,用力一挣找了个间隙掏出腰间匕首就要反击,不料抬眸却猝然撞进了一双盈满了温和笑意的潋滟水眸中。
安珏:“……”
在他房顶上蹲守了大半夜,又声东击西的突然偷袭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把林逸气得炸了毛然后被其赠予了金玉良言的临安王宣璟。
手上的动作一顿,安珏收回了差点就要欺上他雪白颈项的匕首,放弃了挣扎,有些无奈的道:“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宣璟无辜的冲他眨了眨眼,故意往前凑了凑,委屈道:“你如今有了父母家人,就不想见到我了吗?”
“不是,”宣璟凑得太近,鼻尖都几乎快要抵上自己的,安珏神色不太自然的抽出右手把他推开了些,又扬了扬左手中的匕首,无奈道:“下次别这么玩儿了,万一我没能及时收手,伤到了你可如何是好。”
“伤到就伤到吧,我不在乎。”宣璟抓住了他抵在自己胸前的手,微微一笑:“反正心疼的那个人又不是我。”
说完又往前凑了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安珏微微发烫的脸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慢慢红透的耳尖,用一种十分暧昧的气音小声道:“是不是啊,双玉哥哥……”
两人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又离得太近,安珏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被他给夺走了,下意识的偏头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双手用力一推……竟没能推动。
只好将头微微后仰,勉强和他拉开了些距离。
宣璟垂眸看着身下人不知所措的模样,眼中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迅速的弥漫开来,很快就布满了整张俊逸的容颜。
察觉到他的动作,又恶作剧般的倾身继续往前凑了凑,直逼得他退无可退,才憋着笑意哑声道:“哥哥从前是不曾同人这般亲近过吗?怎地这般害羞,你这副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局促模样,倒像是我在轻薄你似的,实在可爱得紧。”
安珏:“……”
感觉到安珏已经快要恼羞成怒,双手开始蓄力准备下狠手将自己给推开,他才抓着安珏的手直起腰,把人从窗台上给拉了起来,退开一步尽量若无其事的道:“你今日才刚回云家,我不太放心,所以过来看一看他们对你如何。”
他这话题转得实在是太快,还沉浸在方才的暧昧气息中的安珏愣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微垂了眼睫苦笑了一下:“他们对我……很好。”
宣璟“唔”了一声,转身坐到了桌边:“我方才在屋顶听见了,确实还不错,文悦夫人倒像是真心喜欢你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的。”
“嗯。”安珏心不在焉的附和了一声,走过去坐到了他对面。
“你不高兴?”宣璟见他神色有异,思索了片刻,才试探着问道:“可是在怨怪我未曾早些将此事告知于你?”
见安珏仍旧心不在焉的微垂着眼睫不答,又略有些着急的解释道:“我并非故意捉弄于你,我只是……”
“不是,”安珏平静的打断了他的话,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在心底感慨了一下自己今日叹气的次数仿佛比他以往二十多年的次数加起来还要多之后,才接着道:“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见他仍旧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又勉强挤出了一些笑容道:“说起来,我还得多谢你替我证明了身世,寻回了家人,让我知道了原来我也是出生在这样家世显赫的名门望族里的勋贵子弟。”
“安珏……”宣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涩然,心念电转间立时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倾身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柔声道:“我不需要你的感谢,也明白你的心思,只是人生在世,并非能日日和乐,事事顺心的,前事已过,不可逆转,你也不要太过介怀。”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只是……”安珏本能的反握住了他的手,垂下了眼眸:“只是心下有些感慨罢了。”
“你若是实在是觉得待在这里不自在,”宣璟盯着他看了片刻,沉吟道:“不如先跟我回临安王府住一段时间?”
“不必了,”安珏摇了摇头:“迟早都是要面对的,早些适应了也好。”
话音一转,委婉的下了逐客令:“你如今才刚回京来,应是有许多事情要做,在我这里耽搁了这么久,不如早些回府歇息去吧。”
“哥哥真是好生无情,”宣璟猝不及防的将他一把拉进了怀里,垂眸看着他轻笑道:“这才刚得了我的安慰,转头就要赶我走了?”
安珏用力从他怀里挣了出来,神色不大自然的理了理衣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要真是无情,方才就该一刀结果了你,省的还要遭你这般调戏。”
宣璟失笑:“你我早就互表了心意,别说调戏,就是一亲芳泽也使得,你若因为此事就要结果了我,可真就是大大的不讲道理了。”
安珏听完这话,忽然沉默了。
半晌,才又转眸看向他重新开口道:“前路渺远,不可预知,有些事我也是方才才想明白,本不想这么快就同你言明,但既然你如今提了起来,我便也就同你说上一些心里话好了。”
宣璟见他面容冷肃的说出这话,目光忽而变得幽深了起来,眸色沉沉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先前我一无所有,无利可图,的确以为你对我是有些情意的,”安珏显然也没打算等他接话,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自顾自的说道:“可到了此处我才知道并非如此,原来我身上竟是有利可图的。”
他淡然的笑了笑,转开目光接着道:“我不知道你当初为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平南侯世子这个身份对你来说能有几分助益,但于情我们是自幼相识,我在此处又只识得你一人,于理,你曾于我有救命寻亲之恩,我父亲的所作所为看上去应该也是选择了要同你站在一队,于情于理,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我们都会尽力帮你筹谋,助你成事。所以其实你不必假做断袖,勉强自己来同我这般虚与委蛇……唔……”
宣璟的脸色从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开始慢慢的往下沉,初时他还能控制住自己冷静的听他往下说,没想到这人越说越起劲,大有立刻就想同自己划清界限恨不得马上就割袍断义一刀两断的架势,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步上前扯过他的衣领将人拉到面前狠狠的堵住了他的嘴。
其实林逸白日里的那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并不是第一回说了,他早就将此话听进了心里,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个惯于给自己留后路的人,十分懂得权衡利弊。
就像先前在回昱京的路上时那件事一样,他早就知道事情迟早会败露,所以才会在双槐镇上做了那许多铺垫,就是为了在面对安珏的质问的时候能理直气壮的将事情安然揭过。
就连平南侯府的这件事他也是在心里推演了好几种可能会发生的状况,做好了随时会被诘问的准备,甚至都想好了应对之策还特地来走了这一遭。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安珏并没有质问他,不但没有甚至都没有表现出半点生气的模样,只是用一种十分平静的语气明明白白的把事情摆到了台面上来说,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不必再装了,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全都知道,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也愿意助你成就大业。但是不好意思,这场所谓的感情游戏,我不想再跟你继续往下玩儿了。
这跟他原本想的不一样。
何止是不一样,简直可以说是和他原本的想法差了十万八千里,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他失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糖虽迟但会到!之前为了赶榜单字数发得有点仓促,所以又做了一些小小的修改
第37章 第 三十六 章
那是一个霸道强势却又温柔绵长的亲吻,气急败坏中又带着点怜惜和抚慰。
安珏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的抬手就要将他推开,却被宣璟抢先一步用另一只手牢牢的扣住了他的腰往自己身前一带,直接将两人间的间隙给缩到了最小,让他一时间竟有些动弹不得。
察觉到他推拒的动作,宣璟的攻势突然变得蛮横粗暴了起来,左手死死的扣着他的腰身,右手也松开了他的衣领转而绕到他脑后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动作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的凶狠强悍。
唇齿交缠间,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身体的贴合的每一个部位都越来越烫,仿佛周身的血液都瞬间沸腾了起来,就连空气中都逐渐弥漫出了一股旖旎暧昧的气息。
直到安珏都感觉到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口中也模模糊糊的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宣璟才收了攻势放开了他的唇舌,脑袋稍稍后撤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道:“是谁告诉你我是在假做断袖,同你虚与委蛇的?我在你心中就是这般两面三刀不堪信任吗?”
安珏喘着粗气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抬起手动作缓慢而又坚定的将他整个人都推开了,自己也后退了一步,垂眸理了理衣摆才淡淡的开口道:“你也不必这般着急的想要向我证明些什么,是与不是,你自己心中当是十分有数。”
听了这话,宣璟脸上的神色闪过了一瞬间的怔愣,灼热的目光随即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脸色也立刻变得十分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挤出水来。
他死死的盯着安珏略显冷漠的侧脸,声音冷冽得如同万年寒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是因为我从在双槐镇开始就一直都在被你牵着鼻子走的缘故,”见他仍旧死扛着不肯承认,安珏又是淡然一笑,目不斜视的与他四目相接,“所以让王爷不小心忘记了一些事情……”
忽而尽敛了笑意寒声道:“那就是我也曾经是从波谲云诡阴谋丛生的权谋中心和瞬息万变凶险诡诈的战场上走下来的人!”
言下之意,你之前所耍的那些小把戏,我全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想同你认真计较而已。
两人的目光在咫尺间短兵相接,方才的暧昧旖旎气氛在瞬间内被一触即发的剑拔弩张所取代。
屋里落针可闻,一时间竟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只有烛火被晚风吹得轻晃的影子在明明灭灭的轻轻摇曳着。
宣璟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眼神深邃得像是看不见底的幽潭,隐在袖中的双手不动声色的紧紧攥住了袖摆,周身都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良久,他才松开袖摆敛尽气场轻笑了一声。
“是了。”
他转身坐回了桌边,又抬眸看着安珏道:“这才是祁耀的定远将军应有的模样……先前一直被你纵着,倒是本王疏忽了。”
他将称谓直接换回了本王,摆明了就是不打算再继续伪装下去用感情这条线去束缚他了。
“话已至此,”听见他终于承认了下来,安珏才道:“还望王爷今日能同安某交个底。”
宣璟道:“你问来便是。”
“安某想知道,”安珏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直白道:“你耗费了如此多的心力将我从双槐镇上诓回来,除了想要拉拢这平南侯府和安国公府之外,可还有什么是与我本人有关的图谋?”
宣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冠冕堂皇的敷衍之词和虚情假意的风言俏语在嘴边转了好几转,最后出口的却是一句:“重整山河,共襄盛世。”
是的,他胸有大志,想重整山河,收复天下,所以他需要一个将军。
一个既能替他守住边关,又能替他大杀四方的人。
因为自从“三藩之乱”以后,曾经一统过天下的邛菀国已经是大厦将倾一年不如一年了。
特别是最近几年,文官当道,武将凋零,朝堂上的某些废物除了争权夺利和纸上谈兵之外简直是半点用处都没有。而真正能派上用场的那几位股肱之臣,也都已经死的死,老的老,没剩下几个了。
所以他必须要找一个能让他全心全意的交付信任,同他一起携手共进守住这百年基业的人。
且天下一统,山河永固。
这也是他战死在沙场上的外祖父和舅舅的遗愿。
“你曾经在安府对我所做出的评价也并非没有道理,我的确是用了卑劣的手段将你强行留在身边又诓回昱京来的,不过,”宣璟见安珏不说话,忽然站起身郑重的道:“我在郴阳郡守府里对你所说的那些话也并不都是假的,至少那句会信你,护你,不会让你重蹈覆辙,是真心的。”
“谨之说过,在世为人,生而平等,但这个世上哪有绝对的平等?我费尽心思的把你推上平南侯世子这个位置,就是希望能让你有一个相对平等的身份,然后和我并肩前行。”
“双槐镇那夜的盛景你还记得吗?我希望终有一天,这天下处处都会如它一般海清河晏,再无战火燎原。”
“安珏,”宣璟上前一步定定的看着他,眼中尽是势在必行的决绝和坚定:“君子踽踽,盛世可期。”
“君子踽踽,盛世可期。”安珏下意识的将他最后的这八个字重复了一遍,在那一瞬间几乎被他眼中猝然迸发出的光芒晃花了眼,不由得偏头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微微垂下了眼帘。
良久,才又重新抬眼对上了那双璨若星辰的秋水明眸,嗤笑道:“这天下是否海清河晏,于我又有何干?”
听完这话,宣璟的眼中的光亮逐渐黯淡了下去,脸上尽是掩藏不住的失望之色。但他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只是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对着安珏笑了笑:“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是本王妄求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不过既然你是想还这天下一个海清河晏,那踽踽独行就未免太过凄然,此路艰险,不如结伴?”
宣璟即将跨出房门的身影骤然一僵。
“急什么,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安珏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顿了顿,才又提高了音量对着他的背影朗声道:“乾坤朗朗,愿与同往。”
宣璟猝然转回身去看他:“你方才……说的什么?”
“我说我愿意与你并肩同行,还这天下一个太平。”安珏的脸上逐渐漾开了温和明媚的笑意,朝着他缓步走了过去,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既是乾坤朗朗,我自愿与你同往。”
宣璟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缓缓道:“君子一诺……”
安珏飒然一笑:“重逾千金!”
“纵有千难万险?”
“我自与你共担。”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真的太忙了QAQ完了还卡文!还掉收!被数据教做人,每天都有一点点丧感觉自己写的这是什么辣鸡是不是不配写文!但是就算数据再差只要还有一个人在追更留评我就一定会填完这个坑的!非常感谢追更到现在还没弃文的小可爱啊,我超爱你们的!
PS:重新理大纲中,大概下周恢复更新,顺便推一下自己的系列快穿预收文《系统说我活不过三页》,点开作者专栏即可签收,我会努力提升自己的QAQ
第38章 第 三十七 章
宣璟在得到安珏回答之后,站在原地和他对视了许久,留下了一句“必不负君此言”就离开了。
看见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中,安珏才有些失力的扶着身旁的桌案坐了下来。
他在桌边失神良久,才伸手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猛灌了一口,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信纸。
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将信纸展开铺在了桌上。
安珏看着上面字迹潦草的前因后果,仔细思量几个字,唇边不自觉泛起了一丝苦笑。
这张信纸是他白日里在回平南侯府的马车上收到的,初时他还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方才文悦夫人在给他讲大皇子宣琸因谋逆之罪被流放至了苦寒之地的事情时,无意中说了一句“万事皆有因由,天家何来真情”,他才福至心灵的顿悟了这八个字的意思,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细细回想了一遍,然后大致有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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