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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玉成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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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风看了一眼尉迟岚,眼中没有丝毫的迟疑:“我与哥哥,共进退。”

“好,好啊,”明德帝看着他这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捏着木坠子的手紧了紧:“不愧是你母后的儿子。”

想当初,他的璇儿也是如他今日一般,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后宫女子,明知前路艰险,却还是选择了一往无前。

“那现在,”明德帝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开口:“想必你们心中应当是早已有了周祥的计划了,先跟朕详细说上一说吧。”

“是,”尉迟岚道:“据草民所知,下月便是万寿节了,往年我父皇都是以明华皇后身体欠安不便远行为由独自前来。陛下今日已知,明华皇后其实早已不在人世,所以今年,草民希望陛下能修书一封送去晋邯。就说多年未见,您思女心切,希望明华皇后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回来邛菀见上一面。”

明德帝抬眸看向他,接上了话:“所以你是笃定了尉迟衡交不出和稷,想让朕在万寿节那天在各国使臣面前将此事给抖出来,再借由此事对其发难,让他心甘情愿的从我邛菀把你们给领回去?”

“是的,陛下。”虽是在利用明德帝,但尉迟岚却毫无隐瞒之意,坦坦荡荡的承认了。

他和宣璟商议出来的计划就是如此。

让尉迟衡在各国使臣面前把自己和尉迟风一起接回晋邯,这样他们的身份就会备受关注,碍着明德帝的给他们撑腰,日后在晋邯,多少也能行走得安稳一些,不至于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

“既是如此,”明德帝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此计可行,“那便按你们说的做吧。”

尉迟岚和尉迟风当即跪拜在地齐声道:“多谢陛下。”

“行了,”明德帝摆了摆手:“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在众人都即将跨出殿门时又反悔道:“璟儿和子蕴留下,朕还有些其他事情想问你们一问。”

宣璟和林清鹤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顿住了脚步。

待众人都陆陆续续的走远了,正襟危坐的明德帝肩膀一瞬间就垮了下来,脸上也浮现出了明显的疲惫之色。

看上去仿佛在瞬间老了好几岁,像个风烛残年的耄耋老人。

“朕知道,”明德帝从身边的老太监手里接过锦帕,捂着嘴咳嗽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你们心里都在怪朕,怨朕,都不肯原谅朕,觉得朕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是这样的没错吧。”

他用的是陈述句,半点疑问也没有。

宣璟和林清鹤都面无表情的低头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你们想做什么?”明德帝紧紧的抓着扶手,又接着道:“先是阿暖的事情,这次是和稷的事情,下一次是不是又要把临安王府的事情也翻出来!”抓着扶手的手在上面重重的一拍,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啊?”

林清鹤仍旧低着头没说话。

宣璟却神色漠然的看向了他:“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不过是在尽量的纠正父皇您当年做出的错事而已。”

“朕何错之有!”明德帝气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朕是为了这天下众生,为了守住这祖宗基业才被逼无奈做出的这些选择,朕何错之有?!”

宣璟见他至今还是这般想法,也不想再多和他说什么,抬脚就往门外走。

“你给朕站住!”明德帝怒声叫住他,又是一阵呛咳。

宣璟本来不想理他,但听他随即又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随手要背过气去,还是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他即使是这般呛咳也没染上多少血色的脸,语气不明的问道:“你宣太医来仔细看过没有?”

“朕不要你管!”明德帝少见的表现出了一点无理取闹的模样,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道:“你既不想要这皇位,又为何要故意那般针对琅儿,你不要的,便也不许别人要吗?”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宣璟心里好不容易冒出的那点父子之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听见他的问话,冷笑道:“因为他不配!”

“你……”

明德帝还要再说什么,宣璟却根本没打算听,跨出殿门直接消失在了溶溶夜色之中。

“子蕴,”明德帝跌坐在了龙椅上,喃喃问道:“你也觉得朕做错了吗?”

“臣,”林清鹤恭敬道:“不敢妄言。”

明德帝道:“朕允你畅所欲言。”

林清鹤没接话。

明德帝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他开口,忽然轻笑了一声,在老太监的搀扶下站起身走下了台阶。

“朕老了,”在路过林清鹤身边时,明德帝顿住脚步目光空洞的看进殿外的苍茫夜色里:“时至今日朕才猛然发现,阿暖当年的那句众叛亲离和老无所依,到底还是应验了。”

说完就推开了老太监搀扶着自己的手,脚步蹒跚的出了殿门。

林清鹤蓦然转身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情绪十分阴晴不定。





第60章 第 五十九 章
等到林清鹤也跟着离开了正殿,安珏才带着一腔的困惑和些许的怒气下了值。

回到安云苑之后,安珏连晚饭也没吃几口就回了房,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自己的卧房里等了很久,宣璟才带着尉迟风和尉迟岚出现在他的院子里。

“义父!”一看见站在门口的他,院门口的尉迟风本来还黯淡无光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小跑着往他的方向冲了过去。

……被安珏侧身避开了。

兴高采烈的扑了个空的尉迟风愣了一下,转身有点茫然的看着他:“义父?”

“三皇子殿下不必再如此唤我,”站在门边的安珏并没有回头看他,语气冷冷淡淡的:“云某不过是一届侯府世子,当不起殿下的这声义父。”

他刚才在等宣璟的时候就已经大致分析出了他们的身份,明华皇后的儿子虽为嫡子,但却和宣璟一样都不是长子,在晋邯只排行第三。

尉迟风刚亮起来的乌黑眼眸又在一瞬间黯了下去,双手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衣摆底气不足的试图解释:“我和哥哥并非有意要欺瞒你的……”

“是我不让他说的,”尉迟岚打断了他的话,站在院门口十分愧疚的看着安珏:“对不起,义父,我最初没说是怕连累了你们,后来……”

“后来是你师父不让你说的,”安珏冷冷的看着宣璟,不由分说的截断了他的话,然后才把目光转向他:“所以在双槐镇的时候,你们就已经串通好了?”

串通好了给他设套,一步一步的把他当成傻子一样耍!

尉迟岚脸上的愧疚更深了些,已经不敢再看他,轻轻点了点头。

安珏极力压着心里的火气,尽量平静的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从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个骗局之中。

若是如此的话……

“从我知道师父要回邛菀的时候,”幸好,尉迟岚给出的回答并不是从最开始,“那个时候我也还不知道师父就是邛菀的临安王,只是知道他要回邛菀,所以去央求过他带我和小风一起回来。”

安珏想起在双槐镇的练兵场时尉迟风的确跟他说过听见哥哥去求过宣璟带他一起回来,心念一转:“所以你们从那个时候就达成了交易,故意合起伙来用书信的事情诓我去郴阳郡。”

完全笃定的陈述语气,他几乎都能想象出当时宣璟是怎么和尉迟岚谈的条件。

“是。”尉迟岚回答的声音很小,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愧疚和不安。

安珏快速的在心里理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当时在双槐镇捡到他们的时候,应该是两人刚从晋邯逃出来不久,且可能还遭到过追杀,所以尉迟岚才会带了那样重的一身伤。

在安府的时候,也许他们那个时候是真的感激过自己,也可能是真心喜欢过那个家,只是后来在知道宣璟要回邛菀之后,为了报仇,尉迟岚还是决定了要跟宣璟一起走。然后宣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两个人达成了交易——宣璟带他们回邛菀,他们帮宣璟一起设套把自己诓到郴阳郡。

当时尉迟岚和尉迟风是在安珏他们之后回到的邛菀,宣璟说他们住在临安王府很安全,后来安珏因为事务繁忙只匆匆的抽空见了他们一面确认了他们的确安全无误就一直没怎么腾出空去看他们。

所以应该就是在他们住进临安王府之后,知道了宣璟的身份,才将实情告知了他?

但是……

“据我所知,和稷公主是大皇子宣琸一母同胞的亲妹,”安珏神色复杂的看着尉迟岚:“宣璟与小风的亲舅舅,大皇子宣琸的关系虽不像与宣琅那般互相敌视,但也不算私交甚好吧,你如何就敢这么随随便便的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于他?”

据他所知,宣琸当年也是有长子一派的支持的,他与宣璟,也不可能私交甚笃。

“的确如此,”一直站在院门前保持着沉默的宣璟开了口:“我与宣琸不仅无甚私交,甚至还有些不睦。”

安珏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宣璟拉着尉迟岚上前几步,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和尉迟风一起先进屋去,才微微仰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安珏道:“但我与我皇姐,却感情甚笃。”

也正是因为宣璇,他当年才会救下隆安。

当年敏慧皇后薨逝之后,宣璟曾一度有些癫狂。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母后明明那样温柔和婉,对所有人都报以善意和宽容,窦皇后却还是要把她推下同心楼。他也不明白明德帝以前看上去明明那么宠爱自己的母后,为何就是不肯替他主持公道。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他都把事情的真相都说出来了,明明是他亲眼看见的,为什么他的外祖父和舅舅在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被人害死之后还能那么平静的继续为他卖命,甚至不惜战死沙场。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所以他在心里发誓,发誓有一天要亲手将整个皇宫屠戮殆尽,要让这片红瓦高墙里的每一个人为他的母后陪葬。

但后来他遇到了林逸,又看见了宣璇。

当他因为顶撞明德帝被斥责,怀揣着满腹的仇恨独自一人跪在他母后的灵前时,是宣璇偷偷的从御膳房偷了点心和甜点从门外递给了他。

当他因为在雨中罚跪太久而烧得一塌糊涂却几乎没人敢去看他一眼的时候,是宣璇偷偷的从宫外请了大夫回来给他医治,甚至还会细心的在他喝完药之后喂他吃一颗蜜饯。

当他把泻药放进宣琸和宣琅的饭食里最后差点查到他头上的时候,是宣璇站出来替他背下了黑锅,说是自己贪玩没认出来不小心撒进去的。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宣璟一开始也是非常的不能理解。

他甚至把刀架到过她的脖子上,让她不要妄想用这些没用的虚情假意去迷惑自己,他不信。

但宣璇并没有害怕,也没有生气,她只是很平静的告诉他,她理解他,理解他的一切想法和作为,但她并不认同。

宣璇用自己的温柔和善意,一点点的引导着他怎么去平衡心里的善良和仇恨,一点一点的教会他该如何明辨是非,如何去接受和交付信任,又如何不让仇恨轻易的迷惑住他的双眼。

最后在离开邛菀的时候,还身体力行的告诉了他什么叫做心怀天下,什么叫皇家责任。

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在他心里的恨意如藤蔓一般疯长的时候,是宣璇给予了他属于亲情的温暖,也是宣璇帮他压住了心里那些疯狂肆虐的恨意,在他对是非不能明确的分辨,只凭着喜恶行事的时候,同样是宣璇给了他正确的引导和解释。

甚至可以说,若是没有宣璇的存在,也许他会比现在的亓官牧还要薄情寡义得多。

所以当他从尉迟岚口中诈出尉迟风是宣璇的儿子的时候,他几乎是逼着尉迟岚说出了事情的真相,然后暗中谋划了今天这一出。

“宣璟,”安珏听他平静的说完那些前事,终于在此刻大概意识到了宣璟的意思,不由得开口喊了他一声。

但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直接被宣璟打断了话音。

“安珏,”宣璟定定的看着他,声音还是一如刚才的平静:“我今夜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以此在你这里博取什么同情,我只是想告知你,先前我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让你对了我动了心,这是我的过错,我愿意为此向你致歉,哪怕你今天直接给我一剑也没有关系。但我希望你日后最好还是尽量不要再往我身上投放什么除盟友之外的其他的感情,因为无论是对感情的认知还是感受,我与常人有许多地方都很是不同。”

宣璟忽然抬脚跨上台阶,与他咫尺相对,语气失了些平静,却还是还带着像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笃定,不知道是想以此来说服安珏还是他自己:“就像赤明公主的事情和今日一样,我有自己的谋划,就会按部就班的照着自己预定的步骤往前走,并不会因为你对我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而为了顾及你的情绪就做出什么改变,为了计划的周密性,我甚至都不会提前告知你,就算事后的解释,也不过是我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对自己相对有利的选择……”

“别说了!”安珏垂在身侧的双拳死死的攥着,脸色很是难看,他猝然出声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又深吸了一口气,转开目光轻声重复了一遍:“别再说了……”

“我宣璟既非你的良人,”看着他的样子,宣璟平静的眼中有了些许波澜,但他还是固执的说完了后面的话:“也给不了你什么回应,安珏,你能明白吗?”

“明白,”安珏苦笑了一下:“王爷都已经说得如此直白了,云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看了身后的尉迟岚和尉迟风一眼:“所以王爷今夜前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云某为您效劳的吗?”

宣璟一窒。

“没有,”半晌,才别开目光淡淡道:“我带他们来,只是想亲口把事情跟你解释清楚,以免为了我的一己之私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毕竟,他们是真心把你当成亲人的。”

安珏是真心看不透他。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上一秒才拿着软刀子往人心上扎,下一秒就若无其事的开始给你递糖的人呢?

目光复杂的看了他许久,才用更加复杂的语气憋出了一句:“多谢。”

宣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往院门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亲妈的呐喊:不不不你是啊你给了啊!就是你自己还没意识到而已我的傻儿子哎。





第61章 第 六十 章
“舅舅!”一直扒着门偷看的尉迟风忽然打开门从屋里冲了出来。

宣璟回头看他。

“你要去哪儿?”尉迟风有些着急的问道。

“我就在门口,”宣璟温声道:“有话快说,不能在此处逗留太久。”

尉迟风偷偷看了一眼完全没有打算邀他进屋的安珏,犹豫了一下,还是紧抿着唇点了点头。

“你们,”看见宣璟的衣角消失在院门前,安珏才拉着尉迟风进了屋:“真的决定了要回晋邯去?”

“嗯,”尉迟岚拎着茶壶给安珏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呈给他:“大仇不报,此心不安。”

“可是小风他……”安珏接过杯盏轻抿了一口,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很是不放心的看向尉迟风:“他不如你成熟稳重,也不能如你一般瞻前顾后,此路本就难行,你带着他,只怕会更为不易。”

“无妨,”尉迟岚看了一眼尉迟风,笑了笑,目光温和得像是一池潋滟春水:“只要他想跟着我,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愿意带着他一起去,只要我活着一天,便护着他一天,断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更不会让他在我面前出什么事。”

“哥哥,”尉迟风瞬间红了眼眶,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小风也会跟着你保护你的,不会让你独自去面对那些未知的风风雨雨。”

安珏知道这是劝不住了,在心里轻叹了一声,把尉迟风拎到自己跟前:“你来邛菀也有些时日了,武艺可有精进?”

“有的!”尉迟风睁着乌黑的眼眸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我在临安王府半点也没有荒废,舅舅还特地找了花落哥哥和寒烬哥哥来教导我,他们都说我很有天赋,比起同龄的少年已经算很是厉害的呢!”

安珏将他的手抓进自己的手里,不动声色的摩挲了一下他掌心和虎口处的薄茧,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那你这些日子定然是比在双槐镇时要勤奋许多了。”

“当然,”尉迟风不无自豪的微微抬起下巴:“这些日子我可一直都是夙兴夜寐,勤加练习着呢。”

说完又不太好意思的往尉迟岚的身边靠了靠,十分认真的道:“虽然现在还赶不上义父你和舅舅他们,但我回了晋邯之后还是会继续勤加练习的,会像你保护舅舅和舅舅保护你一样好好保护着哥哥的。”

“……”安珏一怔,“什么?”

“花落哥哥和林大人说,”尉迟风没管尉迟岚的隐晦阻拦,又继续道:“义父一直都用武力在保护着舅舅,而舅舅也一直都很用心的用脑子在保护义父,所以我们也应该像你们一样文武结合,互相扶持。”

安珏:“……”

他并没有感觉到宣璟是怎么用自己的脑子在保护他,虽然林逸先前也莫名其妙的替宣璟跟他解释了一大推,但依那个人自己的行为和言语,又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而且他刚才才以话为刃在他心上扎了一刀。

“义父,”尉迟岚察觉到他情绪忽然低落了下去,且他刚才在屋里也听见了宣璟的话,迟疑了片刻,才开口唤了他一声:“你与师父之间……”

“无事,”安珏回过神来,快速调整好了情绪拍了拍他的肩,岔开了话题:“你们打算何时动身回晋邯去?”

“不出意外的话,应是万寿节之后,与我父皇一起。”尉迟岚大概是和宣璟在一起待得久了,把他说话就非要说完谁也别想拦着的毛病学了个十成十,又不管不顾的把话题引到了宣璟身上:“我与小风虽不知晓你与师父之间是如何生了嫌隙,但我们都看得出来,师父对你其实很是在意。在双槐镇的时候是,在邛菀的时候也是,你还记得上一次你在中秋宴上受伤的事情吗?寒烬哥哥说那天晚上师父他几乎是杀气腾腾的冲到了太医院,逼着太医们拿出了最好的金疮药送来给你,但你没有见他,他回到临安王府之后,神色阴沉了好些天。”

“对对对,”尉迟风接着他的话说道:“那几天舅舅看上去特别吓人,我听花落哥哥说他去花满楼的时候往门口一站,愣是骇得花满楼几天都没人敢进门。”

“还有一件事,”尉迟岚把林逸说过的事又拿出来说了一遍:“花落哥哥说,花灯节那晚,你与师父一同夜闯西风寨,然后中箭受了伤,师父当时整个人都充满了杀气,甚至都差点为了你屠寨。”

“而且,”尉迟风并没有想太多,只想着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股脑的说给安珏听:“而且舅舅他……义父,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舅舅笑了,他只有偶尔在跟我们说到你的时候,说到以前在双槐镇上的事情的时候才会不经意的露出一个笑容。我先前在先生那儿新学了一个词,叫缅怀,我觉得舅舅那个时候的笑应该就是缅怀的笑,他应该很是怀念我们在双槐镇上的日子的。”

敲门声伴随着宣璟清冷的嗓音很不合时宜在门外的响了起来:“该走了。”

“来了,”尉迟风对着门外应了一声,依依不舍的扑进安珏怀里蹭了蹭:“回京之后,义父多来临安王府看看我们吧,日后回了晋邯,怕是就更难想见了。”

安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虽然心里不是那么想去临安王府,但还是应了一声好。

“君子一言,”尉迟风的眼里一下子又亮了起来,伸出小拳头在安珏的手背上碰了碰:“驷马难追!”

安珏笑了笑:“八匹马都追不回来。”

尉迟风一扫方才的低落和不舍,欢欢喜喜的开门冲进了宣璟的怀里:“舅舅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都还没说上几句呢。”

宣璟被他撞得一晃,不着痕迹的看了安珏一眼,拿折扇顶着他的额头把人从怀里推开,皱眉道:“本王要说几次,就算你是我皇姐的儿子,也不许往我怀里扑。”

语气里却没有半点责备和嫌弃的意思。

“就扑!”尉迟风不依不饶的又贴过去,死死的抱住他的腰:“你明明一点都不讨厌我。”

“谁告诉你的!”宣璟伸手扒了一下,发现根本扒不下来身上这块牛皮糖,眉头皱得更紧,试图用言语攻击:“本王看见你就烦,从在双槐镇上的时候就是,松手!”

“我不松!”尉迟风仍旧死死的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带着明显的笑意闷声道:“母后以前就同我说了,你这个人说的那些不好的话大半都不能信,谁信谁是大傻子!林大人和花落哥哥也是这么说的。”

宣璟:“……”

完全分不清他哪一句能信哪一句不能所以几乎全信了的大傻子安珏:“……”

在他的记忆里,这两个人明明一直都是针尖对麦芒的不对付,没想到有一天竟会看见这般景象。

尉迟岚见安珏目不转睛的望着门外还死皮赖脸的黏在宣璟身上的尉迟风和仍然试图把他推开的宣璟,忽然用只能他们俩人听见的声音开口道:“林大人让我带一句话给您。”

安珏转眸看向他。

“林大人说,”尉迟岚道:“他与林太傅还有明华皇后只能教会师父如何明辨是非和如何为人处世,教不了他如何去喜欢别人,如何正确的表达出自己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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