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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玉成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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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他是你绝境中的救赎,”亓官牧站起身,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可你知不知道,你一直都身陷在他的骗局之中,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他摆好的一场棋局!”

安珏一愣,以为他确然知道了些什么,但又不确定他知道了多少,不由得沉下脸试探道:“你什么意思?”

但其实两人的思维根本就没在一个节奏上。

“你可知若是有一天你在邛菀的事情败露,自己就会立刻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亓官牧见他变了脸色,又继续道:“临安王真是深谋远虑,算得精准。”

安珏当然知道,但他问心无愧,既然决定了要留在邛菀,一个骂名而已,他不在乎。

更何况他现在有一个正当的身份。

但亓官牧的后半句话还是让他莫名的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深谋远虑,算的精准?”安珏问。

“是了,你一定不知晓,”亓官牧道:“当初朕会对你起了猜忌之心,忽然派你出征,根本就是因为中了这位临安王为离间你我所设下的奸计。”

当初?当初的事情与宣璟又有何关系?

这似乎与自己方才的猜想有些不一样。

安珏的脸色实实在在的变了变:“说清楚。”

“朕已经查清楚了,”亓官牧道:“当年在祁耀放出流言,又上本参你的,几乎都是这位临安王的人,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离间你我,让朕从此对你失去信任,以动摇我国之根本。”

安珏浑身一震。

怎么可能,这怎么与宣璟有关!

“你有何凭证?”

安珏目光灼灼的看着亓官牧,他完全不敢相信,此事怎么会与宣璟有关!若真是如此,那后来的一切又算什么?他真的就能算得那般准吗?不仅算得到亓官牧会对自己产生猜忌,算得到他会派自己出战,甚至还能算得到自己会去孤身闯敌营,算得到自己一定会对他动心,一步步走到今日,一环扣一环,少了哪一步都是不行的,若他真的每一步都算得到,那就太可怕了,仿佛这世间的人和事都尽在其掌握和支配中,叫人无端生出一些难以置信的恐惧来。

“我当然有,”亓官牧从怀里掏出几张供词和书信丢在桌上:“这些,全都是我在那些人的府里搜出来的,还有他们的供词,全都在这儿,每一封书信上都有临安王府的印鉴为证,我还能诬赖他不成!”

安珏拿起那些书信和供词草草扫了个大概,脸色有点发白。

书信的内容与供词上的相差无几,明明白白的写着他们的计策。

计策的内容是,邛菀先找个借口出兵攻打祁耀,由他们想办法为其传递消息,以助其顺利拿下祁耀七城,然后再找人在祁耀散播流言,说安珏不服亓官牧借休养生息为由收回了自己手上的兵权,所以就暗中通敌卖国,故意出卖消息给邛菀,让他们夺了祁耀七城,这样亓官牧就会认为祁耀除了安珏无人能堪当大任,便能理所当然的重新被启用,重新手掌大权。

这是流言的前半部分,还有后半部分。

流言的后半部分是安珏与邛菀达成协议,到时安珏重新掌了兵权,就要一步步的逼着亓官牧给他封王,到时再学习祁耀和晋邯当年的行径,借着自己在军中的威势在封地起兵谋反,自立为王。

为了使这些流言看起来不像是空穴来风,他们还商议好了,在安珏被派出战之后,邛菀便故意放水,将七城尽数放回,以证流言中的那句“安珏为了证明祁耀除了自己无人可用,就与邛菀达成交易,先出卖消息给他们,最后再由自己去将城池都一一收回。”

“所以当日派你出征之前,朕才说你不必再回来了,”亓官牧见他已是信了大半,又继续道:“因为不管你是否收回了城池,都不能再回祁耀去。”

他出征之前曾立下了军令状,若没能收回就得回京领罪,可收回了又是自证流言属实。

无论结果如何,对安珏来说都是不利的。

“你是说,”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安珏扬了扬手里的书信,忽然低低的笑起来:“就因为这个,所以我的两条生路都被宣璟给堵死了?”

亓官牧愣了一瞬,立刻又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色一变。

“但我真的就只有这两条生路吗?”安珏知道他也一定能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将那沓信纸和供词重重的丢在桌上,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我那时,明明还有第三条的,不是吗?”

如果当初亓官牧没有信那些流言,没有听信那些奸臣的挑拨离间,如果他对自己能稍微多一点点的信任,肯多护着自己几分,那些流言又算得了什么?这些出离间计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不够信任自己罢了。

“可我还是给了你另一条。”亓官牧的眸色沉得像是一滩浓墨。

“是啊,你又重新给了我一条。所以您是觉得我还应该为您的这份仁慈感恩戴德吗?就因为你给了我一个苟活于世的机会?”安珏无不讽刺的笑了笑,又瞬间笑意尽敛,话锋凌厉而冷冽:“我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明明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为什么非得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和世人强加给我的骂名去苟且偷生!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多年来积郁在心里的那些难平的意气和不甘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安珏一掌拍在了身前的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就因为你为君我为臣,就因为我出身低微,就因为我全心全意卑躬屈膝的在你身边呆了那么多年从未说过一个‘不’字吗?就因为这些吗?陛下!”

就因为这些,他那些年的满腔忠诚和日月可鉴的真心就活该被他一次次的丢在地上随意践踏吗?

亓官牧仍旧静静的看着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眼中风卷云涌,却没有接话。

在他的记忆里,这个人好像一直都是内敛而沉稳的,喜欢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让人难以窥见一星半点。

总是沉默着的站在自己身边,不注意去看似乎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却又总是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站出来。

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应下,从未反驳过。

只有往生崖的那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没有听从自己的安排。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安珏。

尖锐,陌生,而又锋芒毕露。

而安珏在吼完这些话之后,自己也愣住了。

因着他从前对亓官牧的那份不可言说的心思,他一直都是一个擅长克制自己情绪的人,就算后来他绝了那份心思转而对宣璟动了心,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他这样剑拔弩张的对峙着,更未想过自己会这般疾言厉色的同他说话,一时有些怔然。

“你变了,”良久,亓官牧才启唇道:“不像从前那般谨小慎微了。”

仿佛突然有了自我。

“时移尚且世易,更何况是人,”安珏回过神来,不大自然的转开目光:“或多或少总是会有些变化的。”

“甚好,”亓官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负手立在窗前,语气中多了些难以言说的情绪:“从前总感觉你沉静得像是一潭死水,无论朕如何撩拨都激不起一点波澜,无趣得很。”

安珏的呼吸一滞,复又抬眸看向他的背影。

“你说得对,”亓官牧背对着他,语调平和:“你那时,明明还有第三条生路的,是朕亲手把它堵死了,也是朕……亲手把你推上了绝路。”

“可是阿绝,”亓官牧转过身来,“当日朕是被人挑拨的,朕并非有意要对你如何,为何你就是不肯理解朕呢?”

“我不是不理解,”安珏平静的与他对视着:“有人挑拨离间,陛下只是听信了那些挑拨之言而已,可我,也不过是想求一份信任和一个公道而已。”

他理解了他无数次,只求一份信任而已。

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说出心中的所思所求,一出口就将自己堵得说不出话来,亓官牧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都忘记了接下来想说的是什么。

“陛下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安珏实在不想再同他纠结从前的事情:“云某就先告辞了。”

“你如今的新主,未必就能比我这个旧主好到哪里去,不是吗?”亓官牧立刻出声道。

安珏顿住脚步,转头看着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反驳了他的话:“他与你,实在不同。”
 
亓官牧被他说得一怔。

安珏转身又要走。

“云统领,”亓官牧复又换了个称呼叫住了他:“可否再听朕一言?”

安珏顿住了脚步。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会亲自出现在这邛菀国?”亓官牧问。

安珏转头看着他。

“是因为这邛菀国里有人传书与我,”亓官牧道:“说你并未身死,邀我前来一认。”

“所以你便真的来了?”

依着安珏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个会为了自己这个弃子而特意走这一遭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宠妻守则第一条:不接受任何人的挑拨离间,前白月光的也不。





第65章 第 六十四 章
亓官牧被他这一句问得有些冒火,脸色一沉:“不然你以为是为何?”

安珏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了脸色,直白道:“云某并不认为自己值得陛下为我走这一遭。”

“安绝!”亓官牧的眼中隐隐冒出火光:“朕在你的心里,当真便是那般无情无义之人吗?”

安珏未答,算是默认了。

“罢了,”亓官牧直直的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敛了怒气淡淡道:“当初之事是朕对你不起,你会有此想法也实属应当。”

顿了一下又极为认真的道:“但朕此次亲自前来,确然是真心来寻你的,希望你能回到朕的身边,从前的种种,朕都一定会……”

“不必,”安珏神色复杂看着他:“我从进门时就已然说过,从前的定远将军安绝已经葬身于往生崖底了,现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平南侯府的世子云淮。”

“你真的一点都不顾念当日之情了吗?”亓官牧问。

“是陛下先不顾念的,”安珏转开目光冷淡道:“当年的旧情,早已断在了那场夏夜的大雨里了,不是吗?”

断在了那杯送别酒里,断在了他拿出虎符的动作里,也断在了自己离京时的那不甚明亮的晨光里了。

“其实朕当日……”

“陛下,”安珏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像是透过他背后的苍茫夜色看进了当年金戈铁马的混战里:“在最后一座城池也成功被收回之时,我曾派人往颍都送回过一封信,陛下还记得吗?”

亓官牧的脸色微变。

“记得,”半晌,才接话道:“你当日在信里说……说……”

他到底还是没能把信中的内容说出口。

“我说,”安珏的目光又转回他的脸上:“碧落黄泉,不复相见……陛下明白这话的意思吗?”

“朕明白,”亓官牧像是又回到接到那封绝笔书信之时,轻声喃喃道:“你是在怨怪朕不信你,你是在恨朕……”

“陛下错了,我之所以会写那封信,并非是怨怪,更不是恨,”安珏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和语气都格外的平和:“我只是想做一个了断罢了。”

只是想与过去那个全心全意的倾慕着君主毫无自我的自己做一个了断,仅此而已。

说完再次转身准备离去。

“阿绝,”亓官牧并没有放弃,又一次叫住了他:“……自从收到你的绝笔书信之后,朕心里就生出了一个疑问,你今日……可否如实相告?”

安珏犹豫了片刻,还是道:“但问无妨。”

“当日送信的小兵带回来的遗言里,有一句就当是你错付了,”亓官牧定定的看着他:“……指的是什么?”

“没什么,”安珏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不过是些毫无意义的虚言罢了。”

“你当初不肯娶妻,”亓官牧却全然不肯相信,又固执的问道:“是为何?”

“陛下,”安珏打断了他的话,转身看向他:“已经过去了的事情,现在提起,还有什么意义吗?”

“朕想知道,”亓官牧道:“你是不是……是不是对朕……”

“是,”安珏定定的看着他,承认得坦荡:“我曾经是对陛下生过不轨之心,但也只是曾经罢了。”

因为那个安绝,早就死在往生崖下了。

亓官牧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刺激一般,眼神和脸色同时变了,垂在身侧是双手紧握成拳,许久都没有说话。

安珏又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转身就要走。

走了几步又转回头去,从袖中掏出从前被宣璟偷偷藏过的那枚玉佩放在桌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时已是深夜,万家灯火尽歇,街上早已没了行人,他没有使用轻功,就那么静静的在长街上走着,总感觉自己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做。

冬夜的冷风骤然吹过,直将安珏吹得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同时也终于将他遗忘的事情从心底的漫天大雾里吹得显出形来——明月楼之约未赴。

安珏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施展轻功的朝着醉仙居的方向飞速掠了过去。

明月楼早已关门落锁,只有一侧的大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着。

怔怔在门口站了片刻,他还是决定往临安王府走上一遭。

“义父!”才刚走到平日里惯常往里潜的墙头下,墙头上就传来了尉迟风欣喜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安珏仰头看着他:“你蹲在此处做什么?”

“等你啊,”尉迟风道:“哥哥在正门口,不知道你会从哪边进来,便分为两处等着了。”

安珏跳上墙头把他一并拎进了院里:“等我做什么?”

“林大人让我们等着的,”尉迟风道:“说若是见你来了,一定要拦住你,不能让你此刻去见舅舅。”

“……”安珏愣了一下:“为何?”

尉迟风道:“舅舅疯了。”

安珏:“……”

“是真的,”尉迟风的语气极为认真:“他今日从宫里行完及冠礼回来就匆匆带着我们去了醉仙居,本来一直都好好的,可不知为何,就在我们回来之前,他忽然默不吭声的把明月楼给砸了。”

安珏又是一愣。

“不止这样,”尉迟风又道:“他回来之后,不仅把门口的灯笼给拆了,还将他自己所有的玉佩全都给摔了,那些碎玉现在还在他的卧房门口呢,没人敢去收拾。林大人和花落哥哥都说这么多年以来,他们都还是第一次见舅舅发这样大的火,让我们都先避着点,特别是你。”

安珏听他说完,下意识的伸手往自己的袖中摸了摸,感觉自己大概知道他为何会有那般行径,抬手摸了摸尉迟风的头:“夜寒风凉,你先去门口把你哥哥叫回屋里去,我去看看他。”

“不行,”尉迟风抓住他的袖摆:“林大人说舅舅现在不可随意接近的,惹急了他可能会杀人。”

“没事的,”安珏道:“他伤不了我。”

“……”尉迟风试图再劝:“可是……”

“乖。”安珏没再听他多说,朝着宣璟卧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宣璟的卧房门口果然是一地的碎玉,在明亮皎洁的月华下闪着泠泠的光,像是落满了半个庭院的细碎星辰。

安珏一路避开那些碎玉走到了宣璟的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安珏抬手又敲了敲。

屋里还是没有动静。

安珏没有再继续敲,只静静的站门边等着。

可他等了许久,屋里也毫无动静,仿佛并没有人。

安珏凝神思索了片刻,忽然抱臂靠在门框上轻声道:“我今日,去见亓官牧了。”

这回有动静了。

不过不是在屋里,而是在他头顶上。

听见房顶上的细微动静,安珏往外面退了几步抬头一看,宣璟正拎着酒壶坐在正中间的屋脊上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安珏一怔:“更深露重的,你在屋顶上做什么?”

宣璟未答。

他披着一身霜白月华,就那么一手拎着酒壶一身撑在身侧坐在屋顶一动不动的回头看着他,眼里涌动着许许多多晦暗不明的情绪,又仿佛氤氲着些不甚明晰的湿气。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好,安珏甚至能清晰的看见院中那些闪着细碎光芒的碎玉折射进他那双好看得有点的过分的氤氲瞳眸中,好似把那些细碎星辰全都装进了眼里。

安珏被他这种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飞身掠了上去在他身边坐定:“我听说你今日砸了明月楼。”

宣璟低头看着手里的白玉酒壶没说话。

安珏又转头指着那一地的碎玉:“你跟这些玉佩有仇?”

宣璟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将酒壶放在一边,还是没说话。

安珏也不急,只又道:“我今日去见他的事情,你是知晓的吧。”

他并未刻意隐藏踪迹,想来宣璟的人应该早已知道他的去向。

宣璟端着酒杯往唇边送的手一顿。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安珏又道:“或者说,不想知道我与他都秘密商谈了些什么?”

“这样吗?”宣璟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匕首欺身过去架到他脖子上,眸色暗沉,呼吸之间都充斥着浓浓的酒气:“我应该这样逼问你吗?还是说,”将匕首又贴近了几分:“我应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你拔剑相向,就像你当初在双槐镇的时候对我那样?”

安珏:“……”

……到底是有多记仇?

悬在颈间的匕首应是上等的玄铁铸造,虽然与皮肉还隔着点距离,安珏仍然能感受到它散发出来的寒气。

可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自己往前送了送,“你会吗?”

宣璟手里的匕首骤然脱了手,在琉璃瓦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亓官牧说,”安珏凝视着他的眼睛:“我当年被逼赴死,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所以呢,”宣璟的身体几不可察的僵了一下,随即又嘲讽的笑开:“你今夜又是来找我清算旧账的吗?”

看着他努力维持着云淡风轻的表象,安珏往他那边微微倾身:“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些什么吗?”

宣璟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些,却一点都未达眼底。

他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开口解释,而是连具体内容都没问就全部认下了:“皆是实情,我无话可说。”

安珏:“……”

这个人真是……

就不能好好的说句实话?

安珏又定定的凝视了他片刻,猝然欺身吻住了他。

宣璟瞳孔陡然放大,似是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宠妻守则第二条:不管回家以后算不算账,先和前任暗恋对象划清界限再说。

宣璟:记仇。jpg





第66章 第 六十五 章
趁着他发愣的间隙,安珏直接连着他的左手手臂一起将人揽住圈进了怀里,学着他之前在平南侯府的样子,动作生涩却又激烈的吻着他。

亓官牧在一起小酒楼里的话大大的刺激了他,在他开口说宣璟与他并无不同时,安珏心里浮现出的第一个画面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为了把他诓去郴阳郡时宁愿自己让身陷囹圄的样子。

还有他在双槐镇上费尽心思为自己所做的那一切,以及,后来的这些别扭的回护。

明明心里就是在介意,就是在生气,却偏偏还是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明明就是因为信任,所以才没有质问,却偏偏还是要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事,才会对所有的人和事情都保持着这样一种质疑的态度,连他自己都好像信不过一样。

不信别人会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也不相信自己能全心全意的爱上谁。

安珏不知道要怎么平息自己心里的隐隐泛出的那些复杂的情绪,只能遵循本能的吻住他,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的一颗真心和这满腔的深情传递给他,才能堵住他后面所有可能说出的口是心非的话。


手里的白玉酒杯因着他这个动作从手里掉了下去,在屋顶上滚了几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又是一声脆响。

宣璟被这一声脆响激得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抬起另一只手就往安珏的命门袭去。

安珏早有准备,一边将他圈得更紧,继续强硬的吻他,一边快速的和他过了几招,轻易的把他另一只手也制住了。

宣璟又想动脚,安珏又先他一步倾身压过去右手护着他的头将他整个人都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两人的呼吸急促的交缠在一起,连周围的空气都在瞬间升了温。

宣璟一直都在激烈的挣扎着,甚至无奈之下一口咬在他侵入自己口腔的舌尖上。

但安珏却一直都没有退让,就这么继续和他唇舌纠缠着,强势到不容拒绝。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充满攻击性的安珏。

宣璟眼也不眨的看着安珏,后者也在回视着他。

两人就这么互相较着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已经开始弥漫着血腥味的时候,宣璟才终于像是脱力一般放弃了挣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察觉到他的动作,安珏也闭上了眼,缓缓放开了他被自己强硬的按在头顶的右手,揽着他腰的力道松了些许,就连吻他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

手上的钳制一松,宣璟又猝然睁开了眼,抬手又要袭向他的面门。

安珏只做毫无所觉,仍旧轻柔的吻着他,一副任他施为的模样。

宣璟的手停在他头上一寸的位置,发神的看了他一会儿,终是又闭上眼落在了他的头上。

这回换安珏愣住了。

所有的动作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瞬间定了格。

宣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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