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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玉成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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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珏被他突如其来的倚靠动作惊得僵了僵,也不顾不上安慰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试探着抬手隔着大氅把手搭在他的腰上从背后扶住了他。
“这些年,我自以为是惯了,”宣璟又往后靠了靠:“今日思索自省了良久,才猛然发觉……”
顿了片刻,才又释然般低声道:“我现在承认我是喜欢你的了。”
并非是先前自以为的感觉,就是喜欢,从他昨晚决定妥协的那一刻起心里就已经十分明确。
安珏没说话,只是扶在他腰上的手不受控制的从他背后绕到的身前,把扶变成了一个比较亲昵的姿势——拥抱。
“可是安珏,”宣璟又轻声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我想给我的母后讨一个公道。”
安珏明白他的意思。
对他母后不公的人位高权重,所谓的讨回一个公道,必然是要比他们还要位高权重还行,宣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尽力往最高的那个位置上走,因为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才有能力去向他们讨要这个公道。
可一旦坐上那个位置,他就不仅仅是宣璟了,他还是这邛菀国的君主,是背负着天下重任的帝王,到了那个时候,很多事情,便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了。
安珏明白这些东西,也明白他这是在告诉自己,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可他并不后悔,以前宣璟不承认的时候没有,现在他承认了,便更不会了。
并非他完全不介意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
总会有两全之策的,他想。
安珏更用力的圈紧了他,先迟疑着问了一个自己心里更在意的问题:“你今日这病……可是因我而起?”
“……”宣璟默了默,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呢?”
他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变得微妙了起来。
安珏并不记得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只知道后来他几乎是完全被药效和情/欲给吞噬了,想起早上看见床上的那一片狼藉和宣璟身上的痕迹,脸上不自觉的有点发烫。
沉默了片刻,才十分不自然的说了一句:“抱歉。”
宣璟想起当晚的事情,心里仍旧有着几分愤然,但如今木已成舟,回过神来想起当时也是自己乱了方寸,纯属自找,没法把事情都往安珏身上推,只好在心里把这笔账记在了宣琅头上,重重的哼了一声,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又语气生硬的轻声道:“先前对你做了许多不厚道的事情,以后在此事上我便让你一步,权当是还债了。”
这便是他能说出的最重的承诺了。
安珏没想到他会忽然说出这种话,一时间有些发愣。
好一会儿才慢慢勾起唇角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闷声道:“你只管往前走就是了,我总是会站在你身后的,必要的时候,也愿意挡在你的身前。”
其实宣璟方才在这里发呆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他与安珏的事情,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心之后,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于是他主动转身回抱住他,“我不用你挡在身前,你等我……”
说到一半又忽然止住了话音,过了一会儿才又改口道:“我定然不会负你就是了。”
安珏没有追问他最初想说的话是什么,只“嗯”了一声,与他在这冬夜的寒风里静静相拥。
作者有话要说:
宣璟:好吧我承认了
第71章 第 七十 章
两人才刚确定心意不久就出了事。
先是南疆异动,平南侯奉皇命远赴玉阳关。
然后是隆安公主的事情被明德帝不知从何处知晓。
此事自然与宣琅脱不了干系,安珏也被叫去了勤政殿对质。
谁知对到一半宣琅竟忽然反口攀咬平南侯府与临安王府勾结,意欲谋篡皇位,还当众揭穿了安珏曾是祁耀的定远将军之事。
有祁耀使臣的佐证,安珏无从抵赖,当场被革职查办,关进了大牢里。
临安王宣璟也被禁足在府待查。
半月后,前裕亲王妃窦浅溪以浣溪夫人之衔携皇长孙宣明仪回京。
当晚便带着幼子在午门长跪不起,声称有不白之冤要上达天听。
明德帝传召其至庆元殿,后牵扯出午门事变,浣溪夫人口口声声说前裕亲王,也就是大皇子宣琸从未起过谋朝篡位的心思,皆是被二皇子宣琅陷害。
一时间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站了队的三方人员争论不休。
从前的长子一派立刻站出来扬言定要查明真相,还大皇子一个清白。
嫡幼子一派也开始声称宣琅先前对临安王府的指控纯属空口白话的诬陷,让其拿出确切的证据来。
而嫡长子一派则是极力维护宣琅,说他不可能做出诬陷兄弟的事情。
明德帝被吵得烦不胜烦,只下令命人先去将宣琸寻回来就干脆连着几日未曾上朝。
朝臣们又闹到了勤政殿,明德帝无法,又只得下令旧案新案一同彻查。
随着时间的推移,查到的证据几乎都指向了宣琅,终是逼得他再也沉不住气,直接带兵从东门而入,直逼皇宫。
“宣琅带兵逼宫了?”天牢里,安珏听完林逸带来的消息,心下大震:“他竟如此胆大。”
“他如今是狗急跳墙了,”林逸的脸色很是凝重:“我们早料到他迟早会走到这一步,但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就沉不住气,宣璟已经带着禁军去拦了,怕是会有一场恶战。”
“我去帮他!”安珏推开门就要往外走。
“不行!”林逸抓住他的胳膊:“你不能去,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安珏转头看着他。
“如今整个京城的兵力都在宣琅的掌控之中,”林逸从袖中摸了一封手书递与他:“宫里进不去也出不来,没有虎符我们是调不了兵的,现在我们唯一有可能调来的就只有郴阳郡上的那些,那是宣璟与我当初留的后路,我与宣璟还有花落都脱不开身,别人去怕是不行,你与黎陌相熟,只有你最合适,今夜我们就会想办法送你出城。”
安珏捏着那封书信,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林逸他们的办事效率很快,果然在当晚就直接将安珏送出了城。
昱京离郴阳郡并不近,饶是安珏快马加鞭不眠不休的昼夜兼程也用了将近四日的时间才赶到。
“什么?”已是郴阳郡守的黎陌看完信脸色就变得十分凝重:“恒王竟然直接反了。”
“恒王带兵攻入皇城已有五日,”接近一月的牢狱之灾和几日不眠不休几乎耗光了安珏的所有精力,他紧紧的抓住了黎陌的手腕,挣扎着在失去意识前把话说完整了:“……还望黎兄能出兵勤王。”
黎陌看着昏死在自己怀里的安珏,叹了口气:“就我郴阳郡上的这点兵,能抵得上什么用呢?”
。
昱京。
“第十日了,”林逸看着仿佛随时会被撞破的宫门,在花落的保护下找到宣璟,又在一片喊杀声中对着立在城墙边上的宣璟大声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底?不是说会有援军的吗?”
宣璟手握寒刃负手立在城墙上,转身看着他,神色在火光中明灭中很是平静:“我不知道。”
林逸四下环顾了一圈,确定了没有人听见才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我没让你们回来,”宣璟偏浅色的眸色暗得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了:“你们本来不必在这里同我一起等死。”
“怎么,”林逸愣了一会儿,走到他面前,冲他微微一笑:“你想一个人当大英雄?我偏要来蹭你这一份功劳。”
见宣璟紧抿着唇不言,又道:“既然你毕生所愿是想为你母后和临安王府讨一个公道,我不信你没有后招,愿意就这么在这里等死。”
“事发突然,”宣璟转回身,背对着他轻声道:“我不确定他们几时能来,能来多少人。”
“他们是谁?”林逸问。
宣璟道:“临安王府的旧部。”
“北疆……那是有点远。”林逸愣了一下,皱眉道:“你不是让安珏去郴阳郡……”
“为了支走你们罢了,”宣璟仰头看着黑如幕布的苍穹:“郴阳郡里只有不到两万兵将,那是留给我们的最后一条退路,我在信中写明了让黎陌务必把你们留下。”
“那你可真是个混蛋,”林逸笑了笑,“你们才的感情才刚有了点起色,你就又诓他,安珏若是知道了实情,定然怒不可遏,怕是要气疯了。”
“不然还能如何,”宣璟道:“留他下来与我们一同等死?”
“不是还有援兵么,”林逸道:“万一呢,万一他们能及时赶到呢?”
宣璟垂眸看着手里闪着泠泠寒光的剑,没接话。
半晌,才低声道:“万一不能呢?”
声音很小,小到让林逸都产生了一种是不是自己幻听了的错觉。
林逸从未见过他这般毫无把握的样子,沉默的与他并肩站了一会儿,才宽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还没到最后一刻,就还有一线希望。”
“报!!!”
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
林逸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人连滚带爬的往这边来。
“殿下,不好了殿下,”来人满脸血污,一边跑一边厮声道:“最后一道宫门也被攻破,恒王殿下带着人冲进来了!”
宣璟脸色一变,和林逸花落对视了一眼,“传我命令,所有人退守昭和宫!”
说完就和林逸花落一起率先朝着昭和宫的方向去。
却直接被宣玟带着人给拦在了净明门的长巷里。
似是知道地上将要发生什么,此时的夜色沉得如一块黑布一般笼罩在长巷的上空,天边连一颗微弱的星辰都没有。
可长巷却在密集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
“六弟要去哪里?”
将宣璟等人围在长巷里的士兵们从中间让出了一条道来,长巷的尽头处,赫然便是身着黑色织锦华服的宣玟。
“是你!”林逸看见是他,简直怒不可遏:“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宣玟脸色微变,目光沉沉的盯着他,没有说话。
“若非宣璟当初把你从绮罗宫里带出来,你还能有命活到今天?”林逸又上前一步怒声道:“没想到竟是救出了一条恩将仇报的恶狗,不仅伙同宣琅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谋逆之事!还屡次暗害救命恩人!”
“住口!”宣玟脸色骤沉,以手中之剑遥遥指着他:“你知道什么!”
转而又指向宣璟:“看在你确然曾与他一同帮过我的份上,今日便让你死个明白!”
宣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也是听不出什么波澜:“洗耳恭听。”
“正好你也在,便一同听听吧,毕竟,”宣玟的目光又重新落在林逸身上,嗤笑了一声:“此事与你林府也脱不了干系!”
“废话少说!”林逸怒道:“无论你今日如何舌灿莲花,也否认不了你是一个白眼狼的事实!”
“这世间之事,本就是因果循环,”宣玟没再理他,复又看向宣璟,冷笑了一声:“本王承认当年确然是受过你的恩惠,可我后来才知晓,我之所以会有当日,同样也是拜你们所赐。”
宣璟神色微变,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宣玟眸色沉沉的看着他:“此事还得从你母后尚在时说起……”
永州,浮梁道
“宣璟!”
安珏从梦中惊醒时久久回不过神来,抱着被子坐了半晌都还有些心有余悸——他梦见宣璟死在了宣琅的乱箭之下。
“你醒了,”一只白净纤细而又骨节分明的手端着一碗清水递到他面前:“先喝点水吧。”
安珏转头,发现坐在自己半臂距离处的人正是黎陌,下意识的开口想问问自己昏迷了多久,却在只说出了个“我”字时就噤了声。
“先喝点水吧,”黎陌早已料到会是如此,又把碗往前送了送,“润润嗓子。”
安珏乖乖的接过来喝完,又要了一碗喝了,才勉强感觉好点,重新开口道:“这次昏迷了多久?”
“不多不少,”黎陌放下碗,伸手比了个数字:“正好三日。”
“三日!”
那昱京那边?
安珏掀开被子就要站起来,被黎陌一把按住了。
“别动,”黎陌按住他,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我们现在已经快出永州了,最多明早便能赶到昱京。”
安珏这才发现自己是在马车里,不由得稍稍放下了点心来。
重新躺回去盖好被子,半晌,才轻声道:“多谢。”
他在感谢黎陌明知道带着郴阳郡这一万多人赶回去不过是杯水车薪并不一定能敌得过宣琅的六万叛军却仍然愿意与他同返昱京去支援。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就快完结了,但删改了很多遍都一直不满意,所以连隔日更都没能做到,抱歉。
第72章 第 七十一 章
当日他在郴阳郡晕倒之后曾醒过一次。
醒来后才从黎陌口中知道宣璟和林逸让他来此并非是搬什么救兵找什么援军,只是为了不让他和自己一起留在昱京抵抗宣琅的叛军罢了。
知道实情的时候,安珏简直火冒三丈,当场就要孤身一人再赶回昱京。
被黎陌给拦下了。
两人争论良久,最后黎陌实在是拗不过他,又不愿放他一人回去送死,这才匆匆整兵出发同他一起往昱京赶。
后来因为忧思过重和气急攻心,他在半途又昏迷过去,至今方彻底清醒过来。
“不必谢我,”黎陌把一个手炉顺手塞进他的被子里,叹了口气:“就当是还我当初欠你的人情吧。”
安珏以为他说的是当初自己悄悄为他践行的事情:“不过一桌酒菜而已,不必放在心……”
“不是那件事,”黎陌的目光直直的看进他眼里,神色很是犹豫,“是关于你被亓官牧猜忌之事。”
安珏愣了一下,心念陡转,迟疑道:“你是指……宣璟当初派人在祁耀离间我与他的事情?”
黎陌诧异道:“你已然知晓了此事吗?”
安珏点了点头,把亓官牧来昱京告知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黎陌从他话里听出他对宣璟明显的偏袒之意,又想起他先前孤身一人也要回去的事情,沉吟了片刻,才试探着问道:“你与临安王殿下……果真……”
他没有问完,但安珏已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你……”黎陌张了张口,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半天才从哑然中缓过神来,深深的叹了口气:“若只是寻常的百姓或江湖人士便也罢了,你怎地……”
又摇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明知前面也龙潭虎穴,还要上赶着往里跳。”
安珏道:“这些话,当日在郴阳郡时,你就已然说过一次了。”
“罢了,”黎陌道:“时也,命也,非吾辈之所能控也。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与命数,我便也不再多话了,说回先前之事吧。”
“那件事我与宣璟已经说开,”安珏道:“你但说无妨。”
“当年我还在林府做幕僚之时,”黎陌道:“曾对林侍郎和临安王说起过当初在祁耀的事情,也曾酒后失言提到过一些你与亓官牧的事情……虽然我后来也曾想过补救,多次建议临安王在之后把你招至自己麾下,但此事确然是我多嘴多舌坑了你,导致你最后差点丢了性命,所以算起来我确然欠着你一份情。”
“各为其主,各尽其责罢了,”安珏沉默了一会儿,道:“此事你也不算对我不起……”
“的确不算对你不起,”黎陌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眼中仍旧带着深深的歉意:“所以我只说了欠你一份情。”
欠的是安珏曾把他当做挚友的情。
挚友,是不该随意透露其弱点把对方置于险境的。
安珏愣了愣,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保持着沉默。
“其实也不全然是因为这件事,”黎陌道:“临安王和林侍郎于我也算是有知遇之恩,我与你一同前去支援也实属应当。”
说完又掀开车帘往窗外看了看,转头对安珏道:“你先养养神吧,等到了昱京,定然是有一场硬仗要打的。”
安珏顺从的闭上了眼。
宣璟还在皇城里等着他去营救,他得保证自己到时候能有最好的体力和精力才行。
昱京。
“绝无可能!”灯火通明的长巷里,林逸气得恨不能上前给宣玟一剑:“我叔父与敏慧皇后清清白白,怎会私下行苟且之事!分明是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宣玟仍旧眸色暗沉的看着宣璟,没搭理他。
宣璟静静的回视着他,也没说话,似是在思量他话里的真伪。
宣玟方才说出的是一件旧事。
彼时林逸与宣璟都还尚小,敏慧皇后仍是圣宠不衰。
按照宣玟的说法。
当年敏慧皇后嫁给明德帝之后,其实仍与林清鹤有着密切的联系,甚至时常私下会面。
按照祖制,后宫嫔妃是绝不能与外臣私下会面的,就算是有要事相商也得经过层层通禀才行。
所以敏慧皇后与林清鹤私下会面之事其实极为不合规矩,是绝不能让人知晓的。
可造化弄人,偏偏就被不怎么受宠的绮嫔给撞破了。
绮嫔胆小,害怕敏慧皇后杀人灭口,当即就把这件事捅到了明德帝的面前,想着要向自己在宫里唯一的倚靠寻求一点庇护。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宣玟闭上眼,声音听不出喜怒:“她以为能给自己庇护的那个人,竟然会为了包庇另一个女人而选择将自己灭口。”
顿了顿又猝然睁眼,目光阴狠的看着宣璟:“此事是我母妃死前亲口对我所说,她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初时我也不信,可没过几天她就暴毙在了绮罗宫里,你让我如何不信?你知道当我每次在绮罗宫里扒着窗口看见你与沈玉暖母子情深的路过时,我有多想冲出去杀了她吗?凭什么她犯了错要用我的母妃的命去给她抵?凭什么!”
“可笑的是,”宣玟又嘲讽的笑了笑:“最后把我从绮罗宫那个人间地狱里救出来的人,竟然是你,是害死我母妃的元凶的儿子!”
“所以,”宣璟神色不变,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平静的道:“我与宣琅的决裂,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
“自然,”宣玟负手而立,供认不讳:“当初在中秋宴上,他酒里的泻药,是我下的。后来他邀你去他宫里小坐,你酒里的毒,也是我下的。还有你文书殿里的毒蜘蛛,他玉清殿里的蛇,全都是我的杰作。”
“我只有一个问题,”宣璟抬眸定定的看向他:“我母后的死,可与你有关?”
“我倒是希望与我有关,”宣玟冷哼了一声:“没想到被窦阑珊先下手为强了……说起来,”
宣玟眼中嘲弄之意更甚:“这也算是因果报应了,天恩难测,他曾经不惜用我母妃的性命保下的人,到了最后,也不过是落得了一个以自戕草草盖棺定论的下场。”
“你今日在此把事情都与我和盘托出,就不怕我从这里走出去将此事告知宣琅?”宣璟仍旧没接他的话,只是道:“你就这么确定,等他登上大位之后,能容得下你?”
“那也得他有那个命坐上去才行!”宣玟嗤笑了一声:“实话告诉你,我可不是以叛军的名义来拦截的你们,等你们死了,他这种谋篡皇位的逆臣,自然也会受到相应的制裁。”
林逸脸色一变:“另一半兵符在你的手上?”
“我带来的人,”宣玟没正面回答,只轻笑了一声,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一字一顿的道:“是勤王之兵。”
话套得差不多了,宣璟忽然低笑了一下,抬手让人把身后关着用以堵截宣琅追兵的宫门打开,往身侧移了一步让出道来,朗声道:
“二皇兄,你可听清了?”
“宣玟!”一直站在门后听着的宣琅披着一身银色铠甲,脸色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显然是气得不轻,只听他咬牙切齿道:“三皇弟真是好谋略,不动声色的就将我们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是你们不仁在先,就别怪我现在无义!”见事情败露,宣玟也不打算再刻意掩饰些什么了,他看向宣琅,眼里是刻骨的恨意:“你们窦家的人,比他们更该死!”
宣琅怒声道:“与外臣私通的是敏慧皇后,要保敏慧皇后的人是父皇,此事与我窦家又有何干系!”
“有何干系?”宣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偏头笑了笑,随即又沉声道:“若非窦阑珊设计陷害沈玉暖和林清鹤,故意引我母妃前去撞破,她又怎会因此枉死?”
剑尖隔空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脸上爬满了阴狠之色:“你们所有人都该死!今日就是你们死期!”
“那便来一较高下吧!”宣琅怒极,直接拔剑就朝着他袭了过去。
两方人马立刻就打成了一片。
“这……”听完复杂内情的林逸一脸茫然的看向宣璟:“这就内讧了?”
宣璟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对花落使了个眼色,趁乱从身后杀了出去。
“现在怎么办?”一路逃到昭和宫门口,林逸才从头晕目眩中勉强找回点清明:“他俩显然是知道我们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了,不管谁赢了都肯定会直接带人杀过来的,我们只有……”
只有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数来,又转头去问身后新任的禁军统领:“我们还有多少人来着?”
“回大人,”新任禁军统领握着腰刀灰头土脸的惨然道:“除去伤亡和归降的,只有不足五百之数了。”
“不足五百……”林逸有点懵,“我们最初有多少人来着?”
新任禁军统领:“两万。”
“宣琅他们呢?”
“先前据说是六万,现在不知,粗略估计至少还有四万之众。”
“那等他们互相残杀之后?”
“这个……很难估量。”
第73章 第 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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