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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万里不如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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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三思啊,娘娘若血溅含元殿,皇上雷霆之怒,怕是祁王也难以求情吧。”醉君连忙跪倒。
  “皇家尊严不容忤逆,含元殿上,我只是求情,不会乱来。若是过后,虽是嫔妃自戕,祸及家人,我也没有什么家人可连累了。凌儿虽会因我获罪,毕竟是他亲生儿子,又有祁王相护,御史吴大人为耿直老臣,又曾是凌儿授业恩师,自会全力回护,皇上为了皇家尊严也会遮掩此事,凌儿应该性命无忧。待到风声过后,你再与祁王商榷从军历练事宜,你便也随凌儿离开这深宫吧。只是将来路途艰险,还望醉君代我好好照看凌儿。”如妃说着竟要盈盈拜下。
  醉君哪敢承受,连忙跪道:“娘娘折煞奴婢,娘娘厚情,奴婢万死难当,定会拼死护小主子周全。”孤若绝天之星,寒似昆山之雪的女子脸上竟也划过一抹释然。身旁婢女却心思百转:只要今夜娘娘没有赴死,以后或是还能劝过来……
  二人各怀心思向含元殿走去,却不知殿角汀兰一闪而过的身影将激起一场血雨腥风,这必是一个不安分的夜晚,或许也只有因微感风寒而留在留云轩里的五皇子依旧兀自好眠……
  含元殿内,红蕖袅袅,罗袖动香,琴瑟涔涔,三日绕梁。帝王驾临,群臣叩拜:“吾皇万岁!”
  只见身着明黄之人双手搀扶身前玄衣少年,满脸堆笑,似是要跌落一地的慈祥,“爱卿快平身,呵呵,爱卿西平巴蜀,东扫轩云,川蜀天府之国今已是囊中之物,轩云四洲也尽归我靖宇,哈哈哈哈,得此贤臣良将,朕之幸,国家之幸,社稷之幸啊!哈哈哈哈……”皇上携其手,揽其腰,甚是亲热,又转身对左右说到,“着升大将军祁霖为柱国大将军,记一等功。众卿也都起来吧。”
  祁王躬身拜道:“报国为民,微臣之职,不敢居功。”音色如水,波澜不惊。再起身之时,少年已离那抹明黄一步之遥,避得不着痕迹。
  此时太尉赵凭一脸谄媚道:“祁王殿下收服巴蜀、轩云,这是开疆扩土之功啊,何须自谦,此次大胜更是圣上鸿福恩泽天下,天佑我靖宇万世传承啊!”群臣随即附和“天佑靖宇万世传承!”
  “哈哈哈哈……好!赏!”皇上笑得甚是开怀。
  “谢万岁!”群臣齐呼。
  玉盘叠翠,琥珀流觞,茶食千层,金樽琼浆。恰似钟鸣鼎食,君臣尽欢。群臣相贺,拍马奉承却也大抵如是。推杯换盏之间,笑的似乎他们真的那么开怀,可有几个发自眼底,又有几个到达心底,谁又知道。而皇上下方首位的少年王爷却只是饮下一杯杯贺酒,面色沉静,无喜无悲,似是这盛宴与自己无关,但又无半点逾礼之处,他只是淡漠,却从未傲慢。
  与这盛宴格格不入的还有面若沉水的如妃。皇帝佳丽如云,但高位者甚少,能够出席这盛宴的也就这一后三妃,各宫妃嫔,各有权势,唯独如妃姚氏,十五年前独身被皇帝带进宫中,从未独宠,却也全力回护。
  凤冠女子,娴静端庄,似乎真有母仪天下的气度,忽向如妃,朱唇微启:“如妃妹妹脸色不好,可是身体有恙?”凤眼盈盈,尽是关切。
  但见银装素裹的女子心神稍敛正欲答话,却被一脸柔媚的淑妃抢了先,“如妃姐姐素衣银簪,确如空谷幽兰,气夺广寒,不似凡间人物,但恰逢盛宴,姐姐如此装扮,倒似为谁戴孝了。”但见淑妃樱口如丹,巧笑嫣然,双瞳剪水,入骨风流,如此大不敬之话从其口中吐出似也柔软进这妩媚妖娆,勾魂摄魄,谁还有心思去追究其敬与不敬。
  饶是如此,知道如妃即是轩云公主的还是听者有心,只是心思各有不同罢了。
  如妃起身,盈盈拜道:“臣妾此举,并非不敬,只是臣妾为陛下特备一舞,故此装扮。”只见如妃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貌若香培玉琢,质如寒梅映雪。虽不似皇后仪态万方,也不如淑妃天生媚骨,更不若贤妃绝代芳华,却自有一番风骨,松兰难掩其质,日月不夺其辉。
  “素闻如妃妹妹舞姿只应天上有,人间自是难寻,今日我等要大饱眼福了。”声如黄莺出谷,音似清水入泉,单是声音已醉人心神,贤妃天人之姿却是言语无法描绘。
  高位之人,却不是宠妃献舞的神色,眼底尽是晦涩,“如妃……有心了。”一身明黄,本应最是尊贵,却又最是寂寞。当众人正在这罗袖轻扬,舞转翩然中醉了、碎了之时,皇上本来深不见底的眼中却溢满了苦涩与挣扎,如儿,这一曲《褰裳》,还是朕带你入宫前,你为朕所编,朕又怎会不知,你怨朕不念旧情吗,可是轩云真不得不破,当年朕褰裳涉溱,执子归来却终将对不住你,继而皇帝的眼中替代的是决绝与哀凉。
  若是皇上知道如妃所求只是饶她皇兄性命,或许会为这一刻的决绝抱憾终生吧。
  琴音戛然,水袖忽收,雪衣女子眼底早已一片死寂,皇上,这便是您的决定吗?帝王无情,果真如此吗?如妃款步上前,婢女早已着酒相候,如妃持酒拜道:“臣妾亲酿此酒,名曰‘锦汤’,特敬陛下,恭祝安康。”言毕,昂首饮尽。
  若是如妃知道皇上从未想过杀轩云降主,是否会为这一饮而尽的果决后悔呢。
  皇上持酒,双手微颤,“锦水汤汤,与君长诀。”如儿这是与朕诀别吗?罢!罢!罢!朕伤你至此,在不求你原谅,也唯有护你在宫中一世安好,举杯欲饮。
  “陛下!”皇后突然喊道,“素闻如妃妹妹蕙质兰心,如此佳酿琼浆,也该贤臣共饮,不知臣妾可否卖个薄面,向如妃妹妹再讨几杯,也让众人尝尝……”话音未落,殿中白影却已翩然倒地,口鼻流血。
  “娘娘,娘娘”
  “陛下,酒中有毒”
  “快宣太医”
  ……
  一时间殿中乱作一团。太医来时,如妃已气绝身亡,断定此毒确来自这杯“锦汤”,而皇上那杯亦是毒酒。皇上还未从哀痛转为震惊已又转为震怒了,若不是皇后无心插话,自己怕是已随如妃而去,无心还是有意谁又知道,关键皇上是这么想的。
  自戕虽是重罪,以皇上对她的情深或是还会护她。纵使如妃自绝于殿前,正如如妃所想,凌儿也会性命无忧。弑君却是哪个皇帝都不可能容忍的!弑君犯上,株连九族,怕是凌儿也不能幸免,轩云皇族,上千人命,血流千里,这或许就是君王之怒了。
  若是如妃知道她拼命想保的皇兄却因她而死,她苦心经营保住凌儿的计划也就此打乱,该作何感想。
  醉君伏地喊冤,声泪俱下,自古帝王多疑,此时谁还信她。别人或是不知如妃是轩云公主,皇上却深知此事,以如妃的傲骨,确实能做出这等决绝之事的。做没做已经不重要了,关键皇上信了。


第4章 第四章
  下午还残阳如火,此时却已山雨欲来。
  或许这本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夜,就连那因病才偷得浮生半日的五皇子也已被带来跪在殿前。十三岁的少年却只是扑在如妃尸体上,因病苍白的小脸上沾染血污,散落的青丝黏腻在脸上,悲恸呆滞,已似痴傻。没有痛哭,没有申辩,似是心魂早已飞于九天之外。这可急坏了醉君,怎奈她人微言轻,根本没有申辩的机会。
  御史大夫却也心急如焚,五皇子是他看着长大的,生性纯良,让他怎么忍心看着他送死,遂急忙拜道:“皇上,如妃罪重,却已逝去,五皇子年幼,又心性纯善,必是不知此事,还望陛下顾念父子之情,饶他性命啊!”老臣总是明白舍弃该舍弃的,保留可保留的。
  还不等皇上动容,谢丞相早已躬身上前:“皇上,弑君犯上,罪不容诛,望皇上决断!”
  “皇上,谋逆大罪,怎可宽恕,理当严惩,否则后患无穷啊!”赵太尉急急谏道。
  丞相,太尉明态,一时百官相谏,御史吴大人已是孤力难撑。
  看到神似如妃的五子靖凌,却似刺入心窝的一根刺,是啊,有什么比自己珍爱之人要与自己同归于尽更让人心痛呢?想到此处,皇上似也暗下杀心。
  此情此景之下依然能够一脸淡漠的也就唯有祁王了,有心者却能看到他深潭古波似的眼中在看向五皇子时的一丝松动,扑跪在殿中的蓝衣少年,小小的一团,缩在尸首旁边,甚至连眉眼都难以看到,而落在祁王眼前,却总是恍惚成那个身裹大红斗篷的粉嫩人儿。是了,那玉肤瓷肌的人儿斗篷下却露出过一抹蓝色衣角,亦或是那声“凌儿”乱了他的心神,祁王心中划过一抹异样,多年后他才知道那叫“不忍”。
  但见祁王忽道:“皇子年少,罪不在他,皇上仁主明君,怕也不忍杀子。”
  皇上恍然想到,虽是犯上之罪,却非主谋,留着虽为后患,若是杀了,这杀子之名,又怎么经得起百年后的口诛笔伐,遂下旨:“如妃弑君犯上,理应株连九族,但念五皇子年幼,又及骨肉亲情,特免其死罪,褫夺皇子封号,打入掖庭。”
  直到靖凌被押下之时,祁王甚至并未与那人儿有过照面,而他眼前却总是那抹绯红的身影,对于眼前的人,也只是记得青丝散乱,满脸血污,面目倒是没有那么清晰,或是那婢女的那声“凌儿”真的对他影响如此之大。
  祁王此番举动,却是让众人心里疑窦丛生了,若说他有意回护五皇子吧,打入掖庭,对于这宫中无依无靠的年幼皇子来说无异于死刑,更何况如妃荣宠多年,现在后宫多少人想要他性命。若是祁王一力相护,皇上也不得不卖他个人情。可是祁王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一脸淡漠,似是真的事不关己。
  若说祁王无意吧,生性冷漠的祁王能够开口却已让人震惊。力保太子的谢丞相,三皇子背后的赵太尉,似是云淡风轻的辰王,虽是看着如妃已去,五皇子重罚,怕是今晚也难以安眠。纵是皇上,估计也得为这少年王爷暧昧不清的态度辗转反侧吧。
  翌日,阳光明媚得似是从未有过昨夜的风雨,又似是在酝酿更猛烈的血雨腥风。本应随如妃辞世,轩云灭族而心下安然的谢皇后此时却更加心绪不宁。
  “往日与如妃之争,也只是后宫争斗,如妃没有势力,五皇子身份尴尬,为皇上所忌,定是与皇位无缘。可若有祁王相助,就是皇上也不得不重新考量了,虽然祁王现在态度不明,但是这事不容许有任何万一,不,绝对不行,为了太子,必须要要除去靖凌!”皇后秀眉微颦,凤目流转间的隐忧与狠绝不似以往的温婉贤淑。
  “娘娘,不如让相爷帮忙……”霁月轻声说道。
  “对,着人通知父亲……”华服繁簪的女子开口道。
  丞相府中,两朝老臣却没有往日的精明沉稳,眉头紧锁,眼底布满疑虑。
  “老夫与辰王,赵太尉争斗多年,难分伯仲,祁王手握军权,是制胜的关键,可他向来是不参与党争的。”谢丞相叹道。
  “拉拢祁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祁王虽为十八少年,却在军营滚打十几年,又是老祁王一手栽培,就是皇上也不敢说可以驾驭这个冰冷的少年王爷吧。”手下谋士开口。
  “谁又能说这不是皇上的意思呢?多年来三方制衡,相安无事,朝堂稳固。或许,我们的万岁爷才是掌控棋局的人……”丞相转身又道,“只是这次,祁王为何助五皇子呢?他们可有什么联系?”
  “回禀丞相,属下明察暗访,祁王与五皇子往日并无瓜葛,甚至互不相识。”手下暗卫禀报。
  “这才是奇怪之处,祁王虽性情冷漠淡然,做事却滴水不漏,不会无故卷进皇家争端,祁王与五皇子定是关系非同寻常。”相府门客补充道。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一抹狠厉荡破了这鹰眼沉眸,“啪”丞相手中的紫竹湖笔应声而断。
  自此难眠的或是还有很多人吧。
  辰王书房,赵太尉正一脸焦急,“王爷,这祁王怎么突然回护五皇子了,若是祁王也插一脚,怕是三殿下又多了一个劲敌,贤妃娘娘在宫中也是寝食难安,王爷您不能不管啊,这三殿下还是……”
  “赵大人!”辰王面若沉水,生生打断了赵太尉的话。
  “下官糊涂,下官糊涂。”赵太尉满脸谦卑,“可是王爷,我们总要有些准备啊。”
  辰王依旧云淡风轻,可细看之下,也能发现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那一丝隐忧,“祁王虽年幼,做事却深不可测,我们如今什么都查不到,自是不能轻举妄动,不过有人比我们更急,皇后一定会动手的,到时候看祁王反应,再见机行事。”
  辰王身形忽转,继续道:“若是祁王无意,五皇子又怎能在这深宫之中活的长久,如若祁王有心,以祁王性格自会有所行动,我们更不可与其正面冲突,最好能借刀杀人,更何况,五皇子外家为轩云皇族,皇上更不会袖手旁观。”只见辰王身长玉立,笑得更是温文尔雅,君子如玉大抵如是,可口中吐出的却都是阴谋算计。
  “怪就怪在轩云为祁王所灭,他怎么可能与如妃和五皇子有所瓜葛呢?”赵太尉一脸疑虑问道。
  辰王笑得忽明忽暗:“所以我们静观其变,自会有人帮我们试出祁王真意,让他们去斗吧,你我且执棋品茗,养精蓄锐,好收渔翁之利。”辰王转身落座,持杯让客,太尉满脸堆笑,礼让谦和,似是从未有过那一室的阴暗。
  此时的甘泉殿,一如往日的威严,辉煌,却又有不同往日的孤寂,清冷,方过不惑之年的皇帝眼底却是深深的疲倦。
  “朕继位二十几年了,每一天都过得谨小慎微,走一步都虑百步之后,动一发要思全局之变。朕自以为思虑周全,权柄在握了,可终究没有保住她。”或许此时,这个英明帝王真的心力交瘁。
  “皇上厚爱如妃娘娘,满宫皆知,是如妃娘娘福薄。”自幼追随他的老奴此时也是小心翼翼。
  “是她不知道惜福!不过这才是朕的如儿!可是军国大事,朕又怎么能妥协。”在权力面前,他那自以为是的爱情原来如此不堪一击,或许,这才是君王。
  这个掌握亿兆生灵生杀大权的帝王,喃喃自语,众人噤若寒蝉。
  “若是可以袖手江山,如儿,你是否就不会如此恨朕。”可这个机关算尽,不惜手足相残才换来今日权柄的帝王,又怎么会甘愿平凡。
  或许,人总是贪婪的,拥有江山,便又想拥有美人,拥有了权利,便又想拥有真心,但在江山美人间选择时,他便会毫不犹豫选择江山,这才是他骨子里流淌的。
  “皇上,您节哀啊,身子骨要紧。”老总管小心劝道。
  他微怔,自己竟然流泪了,为如妃吗,或许是为自己吧,谁知道呢。但世人都会以为皇上对如妃深情吧,这就足够了,自会有人替他动手了。
  不管凌儿与祁王有无关系,留着终将是祸害,或许就不该让他出世,昨日殿上之所以留他,只是祁王的态度还有待考量,也不想留下千古骂名,有些事,别人替他做就好了。
  如儿,朕终将对不住你了。帝王如是想到,心底竟是一抹悸痛,凌儿毕竟也是他的儿子啊。但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而代之的是生杀予夺的杀伐与果决。
  他可以宠爱回护一个毫无权势的女人,却不可能容下一个有可能动摇他皇权的儿子,这便是帝王之爱了,竟是如此寒凉……
  “弑君重罪,皇上竟还为那贱人落泪!”青葱般的指甲随声而断,盛怒之下的华服女子,再无往日的娴雅大方。永乐殿里更是人人自危,再看女子凤目微转,狠厉映于眼底,“去,叫汀兰来,再把爹爹安排的暗卫叫过来。”
  “是!”霁月此时也是战战兢兢。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在看吗?感觉都没有人。宝宝滚过来,滚过去,滚过来,滚过去······(我在打滚卖萌,你们看出来了吗?)


第5章 第五章
  而此时,临窗而立的贤妃,又怎么能听辰王的话,为了三皇子,她也坐不住啊,质逼洛女,气迫嫦娥的女子如今秀眉紧蹙,心焦如焚,她终是再也按耐不住了……
  倒是那极尽妩媚之人,斜倚在湘妃椅上兀自清闲,看着笔走龙蛇的四皇子忽而启齿一笑,却已令六宫失色,日月无辉,看着这后宫争斗,风起云涌,大抵也别有一番滋味吧,淑妃凤眸微收,心下畅然,眉眼盈盈,自是一般风流……
  山雨欲来风满楼。而搅皱这一宫浊水的人儿,正窝在掖庭一角,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徒留醉君为他殚精竭虑,心急如焚。那日突遭巨变,娘娘遭人构陷,她却无能为力,这明明是别人设好的局,等她们跳,但是这关键是皇上信谁,如今伸冤无果,报仇无门。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力护住小主子,莫说各宫娘娘,怕是皇上也留他不得。而祁王虽是有所松动,却并未如预想一般,难道这次娘娘也失策了,这可如何是好,小主子又病得如此厉害,难道这的命该如此吗?不,不行!必须保住五皇子!
  “母妃,母妃…”昔日明媚若救赎般的少年,此时青丝散乱,面色绯红,秀眉微颦,似是陷入梦魇,苦苦挣扎。
  “殿下,殿下,您醒醒,醒醒啊。”醉君揽住少年企图将他从噩梦中唤醒,触及之处却是诡异的高热。小主子竟是烧的如此厉害,而此处缺医少药,她也唯有用冷水帮他退热,不行,她必须想办法救五皇子出去。
  “君姐姐,君姐姐……”是五皇子身边的秋烟滚将进来,“君姐姐,贤妃娘娘宫中总管是奴才的哥哥,他说贤妃想要杀害五皇子,怕伤到我,便要将我带走了,我这是偷跑出来送信的,姐姐快想办法啊。”
  醉君心中大骇,忽而将秋烟踹倒在地:“你怕也是贤妃派来的眼线吧,竟在小主子身边隐匿这么多年!这次可是你与贤妃构陷娘娘”
  “君姐姐,奴才冤枉啊,奴才起初确是贤妃娘娘派出来的,可是小主子心性善良,对我们这班奴才更是极好。如妃更是多次护着奴才,奴才又怎么能做这昧良心的事啊。奴才这条命就是小主子的,刀山火海,眉头也不皱一下。”说着以头抢地。
  醉君看着这十五六的少年却因多年宫中劳苦,竟还不如五皇子高大,再说这些年来,秋烟也确是未害过小主子,心下竟也不忍,不过还是冷着脸说:“既是你的命是小主子的,那你就代小主子受死可好?”
  秋烟郑重向床上昏迷的少年拜了三拜:“既是能保住小主子,奴才死不足惜!”
  醉君连忙扶住秋烟:“快起来,姐姐不是真要你去送死。”
  “君姐姐,来不及了,奴才此次前来便是想换出小主子,若是能用奴才的命换小主子的,那也值了,别犹豫了,来不及了。”秋烟急道。
  醉君忽而对着秋烟郑重一拜:“受醉君一拜。”
  秋烟忙扶:“姐姐哪里话,我们都是为主子办事的,姐姐不要耽搁,奴才这就与小主子换了衣服,奴才哥哥怕贤妃灭口,自会制造奴才意外身亡的假象,而他在北边的小角门准备了运泔水的大木桶,今夜子时便偷运奴才出去,姐姐便用那木桶将小主子运出去吧。”
  两人刚刚换好衣服,一枚羽箭却已破窗而入,幸而醉君原是会些功夫,将箭堪堪挡下。秋烟急忙将五皇子藏入床底,自己翻身上床。醉君虽是会些拳脚,却怎能抵挡宫中暗卫,早已遍体鳞伤,却还在苦苦支撑。
  此时似又有一拨人加入混战,醉君他们也因此得以喘息。饶是如此,假扮皇子的秋烟也多处受伤,血浸被褥,流到床下。经此番折腾,床下的真皇子却也从昏迷中醒来,看着血液汩汩而流,自己满手粘腻,早已不知是惊是惧,只是恍惚听到耳畔刀剑相撞,惊悸呼喊,脑中却是一片馄饨。
  “啊~~~~”一声痛呼划破天际,但见寒剑将床上少年贯心而入,醉君斜倚窗前半语难发。黑衣人见事已成,便迅速隐没在黑夜里,若不是房内浓重的血气以及触目惊心的鲜红,似是今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醉君忙扑上去:“秋烟~~~”
  “君~~君姐姐,不要~不要管我。快,快带~~小主子,走~~”秋烟大口喘息着。
  “走?你们谁都走不了!”一抹碧影一闪而进,
  “汀兰,原来是你!是你出卖如妃娘娘!”醉君挥剑便砍,但毕竟已是重伤,汀兰轻巧避开寒剑,反身一脚,将醉君踹倒。
  “出卖?我本来就是皇后娘娘的人,何来出卖,这里我已浸满了火油,你们都得死!”说着将灯台打翻,转身欲走,但见此时,床上血泊里的少年猛然扑向那抹碧影,死死抱住,任火焰吞噬也不松手。
  “你这疯子,快放手。”汀兰拼命挣扎,声音里满是恐惧,而秋烟却只是看定醉君:“带~小主子~走,走!!!”
  醉君狠下心,抱着床下的少年向外走去。掖庭的房子本就腐坏,如今一烧,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不多时,房梁便轰然倒下,正压在秋烟和汀兰身上,一声惨叫,惨剧人寰。
  醉君闻声驻足,慌忙回身,但见绝境之下,汀兰竟能挣脱,向前爬去。秋烟似是半身已断,双手却还死死扣住汀兰的双腿,此时看到醉君转身,只是大喊:“走~~~!!!”醉君含泪转身,抱着五皇子向外跑去,身后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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