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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万里不如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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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事实很简单,只是看它的人心思深沉了,它便也变得千回百转……
  才说秋风惹红叶,却已寒霜恼雪冬。吴御史的寿辰无疑为这萧瑟的初冬平添了一抹繁华,吴府上下,盛开着嫣红色的喜气,花白胡子的吴老管家眉眼处尽是笑意,似是要将这开心从堆折的眼角纹里溢出,吴家两位少爷也穿梭于宾客之间,扫门揖客,八面玲珑。
  “沈大人,里面请,里面请!”、“哎呀,刘将军,快请,快请”、“赵大人,稀客啊,一会儿给您敬酒”“辰王殿下,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一时间,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而此时吴府门口,却是众人皆惊,鸦雀无声。但见朱红锦袍的秦大公子折扇微摇,惊才风逸,而其身旁的英寒护卫,冷然而立,神似玄冰,另一侧的萧护卫衣袂翩然,公子如玉,正轻笑着望向身后雪衣玉箫的梅凌涯梅护卫。虽说四大护卫赴宴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四人同时出现还是极具震撼的,护卫亦是如此人物,马车里的王爷又该是怎样的天人气度。
  帷幔轻启,暗纹苏绣的玄衣少年辅一下车,早已接到通报的吴老御史早已迎了上来,“祁王殿下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无妨。”祁王说着却已率先进府,众人相随。
  纵是宫宴,祁王也是非必需而不到,百官家宴更是礼到而已,吴老御史此次却是受宠若惊了。虽是老御史知道祁王是应裬儿之邀,却也不禁讶然,满座宾客,能不惊异?然在座皆是多年宦海沉浮,又怎会喜怒于色,也只是心思各异罢了。不过许多人此次又要辗转难眠了。
  饮宴伊始,各位就坐,祁王也只是冷眼执酒,似是满院的风起云涌与他无关。(小祁从来都没有自己闯祸要善后的自觉啊~~~英护卫,别拔剑啊,好吧,我不该乱入的~~~“下次还让秦朗调戏你,嘿嘿。”作者边跑边碎碎念中……)
  吴老御史举樽敬客,“各位大人光临寒舍,老夫不甚荣幸,薄酒粗饭,大家随意,如有不周,还望海涵,请各位一定要尽兴而归。”
  “老御史客气了!”众人纷纷举杯,“在此恭祝老御史千秋!”
  酒且微酣,忽闻“皇上驾到!”喊声未落,圣驾已临,众人纷纷跪倒,心下却不禁暗惊,吴御史今年的寿辰又将暗藏怎样的风雨。
  “都平身吧,吴御史两朝老臣,又是七十整寿,朕本是该来看看的。”皇上转身落座。
  “微臣惶恐,皇上隆恩,铭感五内。”老御史匍匐在地。
  “吴卿平身,朕本是来君臣同乐的,大家都要尽兴才好,可不要因为朕在,反而不自在了。”转身有对谢丞相说到,“朕听闻谢卿偶获几名吴楚舞姬,能作白纻舞,颇有汉末遗风。说是要为吴大人寿辰助兴,可有此事?”
  谢丞相连忙回道:“回陛下,本也是些歌女舞姬,以增雅兴,不想还劳陛下费心,实是微臣之失,臣这就传唤歌舞,以供陛下赏玩,以增众人雅趣。”
  “陛下宏恩,微臣不胜惶恐。丞相盛情,老夫不胜感激。”吴老狐狸笑的一脸真挚,似是真的期待着谢丞相的厚礼。众人心下不禁了然,陛下颇通音律,醉心歌舞,这几近失传的白纻舞更是云袖罗衫,袅袅惊云,美目流转,摄魄勾魂。爱舞之人谁能错过?
  酒微醺,舞半醉,忽闻谢相说到:“启奏陛下,这吴楚风情,最是江南,这江南士子,自古多情,最近微臣获悉一事,因情起祸,唏嘘不已,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爱卿但说无妨。”
  顿时丝竹暂停,歌舞暂歇,但见两名随从引进了一名仆人婆子,却说那婆子甫一见到吴御史便俯首在地,“老爷,老奴罪该万死,把小公子弄丢了,求您救救小公子吧……”说着声泪俱下,以头抢地。断断续续倒也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顿时宾客哗然,唏嘘不已,幸灾乐祸者有,唏嘘感叹者有,事不关己者也有,吴御史雅人清致,多年盛誉,却不想经此一事,清誉尽毁。
  “皇上,御史大夫,监察百官,本应刚正高洁,百官表率,可如今其身不正,又如何服众啊!”谢丞相说得诚恳。
  赵太尉又不失时机的补充道:“吴御史两朝老臣,雪胎梅骨,雅情逸态,却不想也做出此事,实是叫人痛心啊。然则正如丞相所言,无义不可以训人,乱纲不可以明法,还请皇上予以严惩,以振朝纲,以正官风!”闻言,辰王不禁眉心微蹙,自己的盟友总会惹火烧身。
  高堂之人,面色微沉,甫要开口,却又转向风轻云淡的玄衣少年:“爱卿有何看法?”这个少年王爷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了,皇上总是有意无意的试探他一下。
  “不过风流雅韵,何须大动干戈。”祁王音色清冷,却融了君王冰冷的脸色。
  “哈哈哈哈,还是祁王说的对啊,人不风流枉少年,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何足挂怀?士大夫狎妓填词,附庸风雅自古有之,各位爱卿何须小题大做?”祁王此话最是符合皇上心思。
  “皇上三思啊,吴御史曾企图杀人灭口,销毁罪证,这杀人重罪岂是一句年少风流能够遮掩的?”谢丞相说得慷慨激昂,
  吴御史急忙俯首喊冤:“发生此事,老臣惭愧啊!可是杀人之事,实属冤枉啊,请皇上明察!”
  “杀人灭口?可有此事?带一干人证、物证。”高位上的那抹明黄阴晴莫辨,
  “这,老臣也只是推测,杀手并未抓住,可谁又会追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呢?这一干杀手也不是常人能够派遣的,还请皇上详查!”谢丞相慌忙答道,
  君王勃然大怒,“推测?丞相就敢信口雌黄,构陷朝廷重臣?”是真是假皇上早已定性,追不追究也早已心中有数,水至清则无鱼,朝堂之上又有哪个白璧无瑕?比起追究一个纯臣的瑕疵,他更需要保持朝廷的平衡,吴御史之事,毕竟是家事,家当然要为国让路。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竟然有敏感词,我去修一下~~~~


第11章 第十一章
  可谢丞相还不死心,揩了把冷汗继续苦谏:“皇上三思啊,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此事若不严惩,怕是朝风难正啊!”
  赵太尉似想为火添油,被辰王一个眼神勒令而止。
  “荒唐!此等小事也被你们拿来抨击异己,难道那么多军国大事丞相都处理好了?”皇上面若寒冰,继续说道,“吴御史年少风流,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终究是有损朝廷颜面,罚奉半年,以儆效尤。”皇上已经盖棺定论。
  谢丞相却话锋又转:“皇上说的是,可是吴家小公子被人掳走,至今未归,他毕竟也是吴御史的亲孙,还请皇上下旨搜寻营救!”丞相又使迂回战术,想着借营救小公子一事继续纠察此案,以便寻找证据。
  吴御史闻言急忙拜道:“不劳皇上费心小孙已然找到。”
  “哦?既然寻到,可在这寿宴之上?朕倒也想看看这孩子。”
  “启奏陛下,小孙却是受些惊吓,病体不宜见驾,怕会惊扰陛下圣驾。”老御史顿时冷汗涔涔,对于吴御史的慌忙推辞皇上却是生疑。
  还欲再问什么,祁王却冷冽开口:“启禀陛下,军中密探来报,狄戎活动紧密,还望早作打算。”祁王似是厌烦了谢相在吴御史一案的纠缠,或是本心里也不想伤及祾儿,便欲揭过此事。
  “什么!”高堂上的明王抚案而起,似是惊怒,又似窃喜。诸国混战,哪个不想问鼎中原?可是狄戎势强,又往来飘忽,多年侵扰,靖宇之患,既久且深。而祁王一直避忌北国战场,不想今日竟……
  朝下群臣更皆是宦海沉浮,大浪淘沙,哪个不懂揣摩皇上心思,也只是心下暗惊,干戈又起,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了……
  圣上先行起驾,连夜召集各部,商议出征事宜。吴御史虽是匆匆安排了余婆婆,安抚众人,举酒致歉,却也都是兴致索然。却不想,七十高寿,草草收场。吴家两位少爷更是心下愤然……
  就在正堂暗波汹涌之时,吴府饮雪楼畔却已血染朱栏,吴小公子青丝半散,斜倚床畔,穴道被封,却是半分也动不得。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瞠目结舌,一袭白衣裹挟着满身的风尘仆仆,却隐藏不了他骨子里的俊逸风流,就连从左肩斜入胸口的伤痕都凝结成了雨后的芍药,绽放着妖冶。
  但见白衣公子莞尔一笑,邪魅入骨,却又高洁至极,如此悖谬的两种气质竟是在他身上完美融合,他忽然勾起吴小公子的下巴道:“虽是不及我万一,吴小姐有这般容资却也是难得了。”
  看着他顺着左手滴落的血绚烂成朵朵梅花,吴小公子懵懵的说到:“你在流血。”
  “哦?吴小姐这是关心我吗?”白衣公子美目流转,顺手捏捏吴小公子的脸问道。
  “小爷是男的!!!”吴小公子怒道,继而又有所顿悟,想必此人只是来此避难,对自己并无恶意,若是行刺或者劫持都不会在此逗留调笑,可是避难之人怎会如此轻松调笑?不过此人也忒是可恶,然而看到地板上盛开的“红梅”又似是有些不忍,又道,“左边的柜子里有药箱,你先包扎一下吧。”
  “男的啊,还真是可惜了。”白衣公子依旧笑意盎然,云淡风轻,手上却早已翻出药箱手法娴熟的处理伤口。
  “你包扎好了就快走吧,吴府戒备森严,被人发现了定是不会轻饶。”吴小公子眼底一片明净。
  “戒备森严吗?”白衣公子已经处理好了伤口,走到床前继续捏吴小公子的脸,心下暗道:这小孩子的皮肤就是细嫩。这人本是灵枢阁少主,本就放浪不羁,此时更生逗弄之心。
  “你!!!”吴小公子急得面红耳赤,“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这般无礼!”
  “我嘛,就一江湖郎中。不过说了几句实话,吴小姐何必如此恼羞成怒呢?”白衣公子笑得一脸无害,吴小公子虽是眉目清秀,却也只是君子如玉罢了,若说误认为女子,该是我们的易少主故意为之。
  “有人来了。”话音未落,但见白光一闪,那人却已翻身上床,左手一挥,烛火尽灭,顿时满室血腥竟化作悠悠药香,右手却已扣住吴小公子脉门。一切如行云流水,却又在电石火花之间。
  诸事方闭,吴老御史的声音却已在门外响起:“祾儿,睡了吗?”
  “刚刚吃过药躺下,大夫叮嘱药后发汗,不便给爷爷开门,还请爷爷勿怪。”吴小公子说到。
  “祾儿躺好就是了,伤病初愈,最是不能大意,爷爷只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既是一切安好,爷爷这就回去了,你好好将养,早些休息。”今日寿宴风云翻涌,吴老御史最是不放心祾儿,特地过来走这一趟,见到祾儿无恙,便也就回去了。
  却说危机过后,赖在祾儿床上的白衣公子此刻温香软玉在怀,却是更加不想起了。
  “你快点逃走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吴小公子轻推身旁白衣公子,
  “嘶,我还受伤呢,你就这么赶我走?”那人说得一脸痛苦,似是吴小公子真的推痛了他的伤口。
  “哎呀,你没事吧。”吴小公子连忙扯开他的衣领检查,继而又不无担忧的说到,“你是谁啊,怎么被人追杀到吴府的,还受这么重的伤。”
  白衣公子看着小人儿眉头紧蹙,煞有介事的给自己检查伤口,不禁心下莞尔,心情大好的说到:“我叫易枢,不小心医死了狄戎的一个王子,就被追杀到这里了。”
  “你,你,你医死了狄戎王子?”这人医死了王子还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吴小公子却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了。
  却在哭笑不得之际又听那人说道:“这御史府防御虽是不怎么样,挡住那些蠢货还是绰绰有余。看来要在吴府逍遥一阵子了。”
  “什么!你要常驻这里!”
  “佳人在侧,我又怎么舍得辜负?”易少主轻抚面前少年,笑得一脸戏谑。闻言吴小公子恨恨的摁上易少主的伤口,惊才俊逸的易大公子笑意未落就已变成了一脸扭曲,而吴小公子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或许吴府的饮雪楼里将会有一段多彩纷呈(鸡飞狗跳)的日子了……
  庭院深深,吴府书房,一灯如豆,吴老御史轻抚紫玉镇尺,回思这几日的风雨,虽是一波三折,最终目的却也堪堪达到。本是想用杀手将祾儿引到相府,再让冯衍趁乱带回祾儿。借谢相之口揭发此事,众人更会对祾儿即是其孙一事深信不疑,如此,祾儿便可光明正大进入吴府,从此再无五皇子。文人大都爱惜羽毛,谁会想到儒雅半生的吴老御史会赔上自己的清誉认回一个假孙?
  却不想,自己派出的杀手竟会出现真的杀手,幸而祁王相救。可谁又会想杀祾儿呢?难道有人认出他?虽是如妃久居深宫,行事低调,五皇子也是鲜有人知,但京城高官多如牛毛,难免会有人认识,今日不就险险避过吗?不行,要让祾儿在众人眼下远离京城。对!北征!“冯衍!”吴老狐狸详密的安排着。
  命运总是阴差阳错,却又总是走向既定的轨迹……
  风,很静,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战,未起,王府里摇曳起猩红。
  “皇上一直筹谋对狄戎用兵,只是我们王爷一直忌讳北国疆场,才不得不搁置下来,可王爷这次怎么主动提及?”就连一向洒脱的梅护卫眉间都凝结了隐忧。
  “狄戎睿王子和硕王子都忙着挣王位了,哪有心思进攻咱们,原本想着还有几天安生日子,王爷怎么就……”秦大公子惋惜得一本正经,确似只顾自己玩乐,可是手中不断颠倒的折扇出卖了他内心的担忧。
  “硕王子前几日甍逝,现在狄戎睿王子一方独大,他虽是腹中草莽,却野心不小,定会南下。我们不得不防。”萧护卫娓娓说道。
  “什么?硕王子死了?怎么死的?你怎么知道的?”秦大公子猛然起身,惊问。
  “英护卫下午收到的密保。说是寻得一神医治头风之症,不小心医死了。”萧秦仪似笑非笑。
  “什么!”秦大公子比方才更加吃惊,可他惊的重点似乎有点偏颇,“寒儿,你得到消息告诉那个阴损的人都不告诉我!难道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了吗?”秦朗说着就往英寒身上腻,却见那抹鲜红还未触到蓝色衣带便已被甩出窗外。
  “我报告王爷,他在!”我们冰冷英护卫虽是甩出了秦大公子,不过也难得给了他解释。
  “我就说嘛,我在我家寒儿心中还是最重要的,”秦大公子又涎着脸赖了上来,“可是王爷真的能放下?毕竟老祁王……”
  “王爷!!”秦大公子话已含在舌尖,却被其他几位护卫生生打断,转身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自家王爷,顿时打了两个冷顫,“王……王爷。”
  负手而立的少年王爷转身落座,微摇清茗,“内忧外患,不能再等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我靖宇近年日渐强盛,狄戎不会此时出兵的,可怜我刚刚得手的‘解语花’,还未一亲芳泽又要去沙场独拥寒衾了,”秦大公子说得一脸委屈,还不忘嘟哝道,“狄戎那么冷,寒儿也不让我抱(这里只是同榻而眠,想歪了的自己面壁去。)……”话音未落,房角的蓝衣少年早已冷冽成了一把寒剑,只是碍于王爷在场不宜出鞘。
  “秦大公子你斗鸡走狗也就算了,怎么还寻花问柳了?也不怕英护卫心寒?”梅护卫笑意清浅,美若谪仙,出口的却尽是火上浇油。此时不仅英寒面若玄冰,秦大公子更是悔怒交加。
  萧秦仪忍笑说到:“秦护卫是在温柔乡里醉了心智吧,轩云虽并,然狄戎据北,强陈胁南,北齐又盘踞东境,虎视眈眈,此外患也。朝局混乱,结党成风,机构臃肿,藏污纳垢,官员冗余,随波逐流。中饱私囊之流不减,党同伐异之势日胜,此为内忧。所谓强盛,也不过是王爷多年南征北战,东讨西伐,保得四海安宁下的假象罢了。”
  “朝廷确是诟病诸多,有日趋衰颓之势,可是却也没有你说的这般严重。”梅凌涯淡淡开口。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萧护卫难得会用此般生硬语气对凌涯说话。
  “可是非要我们王爷吗?辰王不也曾疆场杀伐?王爷这些年也培养了不少将才。”梅护卫似是有些赌气,又似是为自家王爷不平。
  “你也说了是将才,将才终究不能为帅。再说辰王,官场浸淫已久,习惯了阴谋诡谲,怕是再难适应金戈铁马。我们王爷虽是不关心朝局,这些年却也极力维护纯臣良将,怎奈朝风如此,大厦将倾,岂是独木可支?何况王爷还……”萧护卫虽有经天纬地之才,鬼神不测之机,可终究还是年轻,多了些指点江山的书生意气,又有这么个无心权谋的王爷,难免会有些愤懑不平。
  祁王忽然开口道:“‘大厦将倾’还不至于,只是蚁穴已成,长堤需防。为人君者,不仅要有胸怀天下之志,心存万民之度,励精图治之心,选贤举能之力,更要能够制衡各方,兼顾众利,可使君子与小人各得其所,各尽其能。水至清则无鱼,最是难得是恰好。这帝王心术不是你我可忖度的。”
  萧秦仪虽有鬼神之才,较之祁王,终是少了一份气度和心胸。
  当今陛下能够在这诸国混战的时代外征诸侯,内御群臣,自是有他的城府,只是近来愈发多疑猜忌,权谋争斗,少了当年初征天下时的豪气和魄力,却较之以前更加刻薄寡恩。有这样的帝王,有时候你必须韬光养晦。
  “这些人某来算去,成王败寇皆尘土,兴亡都是百姓苦。倒不如骑马仗剑,定国安邦,为百姓守一份起码的安定。至于权谋争斗,政治朝局,却是本也不该太苛求,既然存在便有其存在的理由,否则怎么会千百年来屡禁不止。”倒是秦大公子无心权术,置身事外看得更透彻,也活得更潇洒。
  闻言祁王也只是心下微叹:军事又何曾脱离过政治?只是朝堂的乌烟瘴气,帝王的猜忌刻薄让他齿寒。而爷爷的嘱托,家国天下的责任又让他无从逃避。他在矛盾中挣扎,再怎样的沉着持重,毕竟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更何况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心灰意冷而去的隐士和诤言忠行而死的义士。
  少年王爷浅尝清茗又道:“呵,北国吗?多年不征狄戎并不只是忌讳,只是狄戎向来强大,硕王子雄才伟略,实不可战,如今硕王子已去,而睿王子空有野心,文治武功却是不及硕王子半分,正是时机,此为其一。北齐段、高、吕三将熟谙兵法,骁勇善战,且多年交战各有胜负,此时强攻,是为不智。三将虽勇,但功高震主,为君所忌,而北齐朝堂黑暗,君主昏聩,内患尤甚,虽不可攻,却可谋之。且北齐内忧,则我东境暂且无患,我等可安心北上,此为其二。
  南陈将勇臣贤,君明民附,且南方水战,实非我长,此时可交而不可图。但南方士子,明哲保身,偏安一隅,此时不足为患,可先结交,伺待时机,此为其三。当年巴蜀未平,北齐为患,而我国力尚弱,且关中地狭民稀,钱粮不足,先图巴蜀,天府之土,以备辎重。现在虽是国势方转,却也只是千里馈粮,堪堪能负,但是朝风日下,怕是几年后无力再战,任人宰割,我们也不能再等,此为其四。”
  祁王轻摇香茗,又喃喃自语道:“不过此时正值隆冬,却也是急了点。”是啊,冬季不宜北征。他虽是早有北征之意,早就着手准备,却也想着来年立春再去,不想这次却在吴老御史寿宴上提前提出了,虽是仓促了些,却也无妨。让他心惊的是,每次牵扯到祾儿,他总会略失素来的沉稳。
  “禀报王爷,众位将军已在重辕厅相候。”门外府兵来报,众人相继移步重辕厅。
  “你他娘的以为草原荒漠里打仗跟打南蛮子一样啊!老子当年驻守北境的时候……”曲廊方过,便听到镇远将军伍北望豪迈的声音。
  “伍将军曾守北境多年,先说说情况吧!”祁王方到,便已开口,众人急忙拜过。
  被点名的伍将军尽量文雅的答道:“回禀王爷,狄戎每年都来打草谷,杖着骑兵,抢掠了就跑,往北又是大漠,咱不熟悉地形,追又追不上,再说,粮食年年不够,天天啃红面饽饽,将士们没有劲,肚子饿就更冷,看着他们抢掠,心里那个窝囊啊!”
  “众位有何高见?”少年王爷音色凛凛。
  “启禀王爷,末将以为可沿泾水西进,经平凉北上,跨六盘,穿贺兰,直进居延。”平南将军莫陈说到。
  话音未落,抚军将军崔颢便已开口,“西北荒芜,冬季酷寒,不若沿古秦驰道北上,出潼关至怀朔,再图北攻。”
  “回禀王爷,属下以为……”一时间众说纷纭。
  但见祁王放下青玉茶杯,走到悬挂的中原详图旁,顺手拿起佩剑,指道:“莫将军帅十五万大军沿西线进军,却不直进居延,到镇远关与守将赵牧会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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