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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帝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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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除死,他们永远也见不到面了。
  柳梢烟软已璁珑。娇眼试东风。情思又逐青丝乱,剩寒轻,犹恋芳栊。笋玉新栽早燕,杏钿时引晴蜂。当时兰柱系花骢。人在小楼东。莺娇戏索迎春句,爱露笺,新染香红。未信闲情便懒,探花拚醉琼锺。
  就连吕郢墨去找他时,他亦是神不守舍,六神无主,托腮,一愣一愣的。
  “——你还没有从失恋中康复过来吗?”吕郢墨拖长尾音说。
  “你是不懂的了!这就是情啊!”元松倏地一脸的臭美,调侃道,“彩云追月,日日夜夜,满心地想念一个人。每分每秒想着她,无论什么时间都想见到她。这就是情啊!”
  “是吗?”吕郢墨一脸受到了惊吓的神色。他无时无刻都想念姚暄夏,想见到姚暄夏,……这也是情吗?
  “是!”元松坚定不移道。


第22章 喜欢
  那日经那番跟姚暄夏的谈话后,吕郢墨就感染了风寒。过了三个月,仍然未见痊愈。
  那天,风箫听闻姚暄夏回京了,就八卦地对雪杏道:“三个月了,主上一病不起。这是心病。”
  雪杏领会了他的意思。“对。我们去请姚公子来吧。”
  说罢,两人便去叫了姚暄夏来晔王府探病。
  晔王府。
  卧室。
  吕郢墨一脸苍白的脸色,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躺在床铺上。他感到头重脚轻,浑身不舒服,喝了很多帖药都没有多大效果。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卧床的第几天了,平时下床活动活动,就觉得全身没有力气。
  迷糊中,他看到有个天蓝色的人影来到床前,坐在了床沿。
  “殿下,您还好吧?”
  平静而清澈,正是姚暄夏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此刻正坐在床边探望的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不要丢下我!”
  他下意识地出于本能坐起身环抱着了姚暄夏的腰际,埋首在姚暄夏的腰前。
  “吓死我了。你回了你老家……”
  吕郢墨用额头蹭了蹭姚暄夏的腰,紧紧地抱着怀里那个人。
  “……我多怕你不回来。我多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当他回过神来,恢复神智时,才发现自己做出了怎样的惊人的举动。……连他也无法相信,自己刚刚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不是要拒绝的吗?不是要推开的吗?不是要断绝私人关系的吗?怎么就自己抱上去抱着了人家呢?
  感情胜过了理智,本能超越了思考,在他能够冷静思考的时候,身体的动作已经早一步执行了。
  吕郢墨在心里嘲讽自己:你是最理性的人啊!在这个人面前,却把理性全部都输光光!只为了他一个人!
  吕郢墨收紧了手臂,抱姚暄夏的腰抱得更紧了些。三个月,第一次觉得无比的安心。
  ——我所有建筑起来的高墙,在见到你的一瞬间立即倒塌。
  ——我辛苦建设出来的水坝,在见到你的一瞬间全部决堤。
  ——我努力建立出来的防线,在见到你的一瞬间被攻破得彻底。
  原来,我已经逃不掉了。明明要退出你的世界,却觉得你是我的世界里最美丽的一处风景。无法离开你,无法离开你编织出来送给我的美梦。
  如果,这真的像元松所讲……
  是情,
  我喜欢你的话,
  你……会喜欢我吗?
  想到这里,吕郢墨再次用额头,在姚暄夏的腰上蹭了蹭。
  姚暄夏不可思议地观望着吕郢墨的举动,听到他说出口的话,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他说道:“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呢。”
  “不会。”吕郢墨低声说。
  “是你不理我在先的。”
  “就算我不理你,你也不可以不理我。”
  姚暄夏被他的任性彻底打败了。他扶额,笑了笑,“好吧。”姚暄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这三个月里,姚暄夏没有见到吕郢墨,他的心难受得要命。他每天每夜都在思念着远方的那个人,好想见见他,跟他说说话。然而,是吕郢墨将他驱逐出对方的世界之外去的,现在是人家赶走他,是人家不要他。那样,他也只能默默接受,别无他法。
  但是,今天吕郢墨的举动,表明他已经不想再驱逐自己了,表明他很需要自己,表明他决定留自己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我心里感到这么高兴,好像整个世界的花朵都开了呢?
  ——为什么感觉空气中的云雾通通散了开去,一瞬间天朗气清呢?
  ——为什么你的改变态度,能创造出一片绚烂的五彩的天空,令我的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幸福起来了呢?
  说不定,
  像是小时候听的长安街头巷尾的故事那样,
  我是……
  喜欢上这个人了吧。
  姚暄夏正想到此处,吕郢墨突然发话了,“对了,你是怎么会来这里的?”
  “是风箫子和雪杏女请我来的。”姚暄夏若无其事道。
  怎料,吕郢墨一听到此话,立刻收回了抱住姚暄夏的手,离开他三丈远!
  “什么??????????”混账!现在连风箫、雪杏都知道他有多重视姚暄夏了吗?
  吕郢墨的脸颊瞬间红了红。
  “什么?”姚暄夏重复问了一遍他的话。
  “没什么!”吕郢墨直直一脚将他伸下床道。
  同时,元松在母亲的安排下娶了一位贤惠的妻子,慢慢地抚平了情伤。
  不久,天策军统帅骧王在前线递回来捷报:他们已经攻陷了青州重镇北海郡!
  举国同欢。
  而皇帝吕光,则在下诏公开表扬骧王的同时,令太子为度支尚书,晔王为吏部尚书。
  京中议论纷纷。众臣都说,这是明摆着要平衡诸子实力的举措。
  欧幸式先到斗宸宫宣读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令太子任度支尚书一职钦此。”
  “谢陛下恩典。”吕郢篆空首行礼。
  欧幸式后到晔王府宣读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令晔王任吏部尚书一职钦此。”
  “谢陛下恩典。”吕郢墨空首行礼。
  欧幸式走后,元松欢天喜地道:“郢墨,这是个好官职啊!吏部尚书掌管全国正四品以下官员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就算中央大官管不到,也能管得到很多一般官员了啊!”
  吕郢墨开怀笑道:“没错。我们最紧要的是不要得罪任何人,尽量吸纳更多地方的人加入成为我们的人,把支持我们的人安插到各个地方的方方位位里去。”
  姚暄夏也是一脸的高兴,“王家外戚不是四品以上高官,就是江南的藩镇势力。骧王又没有文职,像谢严那样亲他的人并不多,人寡依附之。大凉尚没有入党,不待见他们的小官可多着呢。别看人家官位小小,人多可就是大力量。”
  元松说:“对对对!姚公子你说得对!我们就一于把他们全都拉拢过来!”
  “那就这么定了!”吕郢墨表示赞同。
  这一面高墙是元松久久盯着的那一面。一堵高墙内,一位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少女正坐在衣车(织布机)上织布,直是一幅美丽的画面。她手上编织着布料,面目含春,嘴角含着笑意,正在等待着什么。
  不出一会儿,一个留着胡须的男人开门进来了。
  琉璃见状,随即下纴,笑道:“夫君。”
  “琉璃。”男人一边坐下,一边应道。
  琉璃在他身边坐下,“夫君,现下,快是皇后五十大寿了吧,我们不必准备点儿什么礼物,送上去吗?”
  “唉!”男人拍了一下大腿道。“送是要送的,可我只是一个寒门小官,可有能耐送出什么不丢人的礼物吗?”
  此时,琉璃弯眉一笑,倾倒众生,“我听说,皇后当年发散过人去找一颗夜明珠,遍寻而不获。”她从袖中取出一颗五彩缤纷的琉璃珠来,“以后,看着这颗琉璃珠,就当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了吧。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请夫君为我送予皇后。”
  男人当即收下琉璃珠,道:“没问题!”
  “不仅如此,夫君还要替我以此手布包裹琉璃,一拼送予皇后。”琉璃眼珠一转,莞尔一笑道。眼珠之中,流过万千星辉。
  梓桐宫。
  皇后独自坐在宫里,看着百官送上来的祝贺礼物,百感交集。
  这一份礼物,是一颗五色汇流的琉璃珠。外有一手布裹着。布上绣着一首诗:
  “君知明日将离别,赠妾琉璃夜明珠。奴妾知君无限意,明珠系在绮罗襦。”
  琉璃……夜明珠……
  皇后触景伤情,感到脑子一片混乱。
  这时候,一个宫女走到她的身边来,“皇后娘娘,太子爷来问安了。”
  “传。”皇后左手支头疲劳道。
  吕郢篆向皇后行了一礼,“儿臣向母后请安。”
  “起来吧。”皇后有气无力道。
  吕郢墨留意到了皇后的疲惫之色,“母后何事面色苍白?”
  “其实,母后几十年来,一直有一个未了的心愿。是这样的,小时候,在江南生长,五岁时,家父的客人曾给我看过一颗世间上最大的夜明珠。五岁的我,深刻地将那颗夜明珠的模样刻在了脑海里……那么大!那么亮!那么光华万丈!我这一辈子,都想见回当日的那一颗夜明珠!现在,已经要摆五十大寿了,没想到,人都五十岁了,这个心愿还是没法达成。”皇后喟然叹道,她看着吕郢篆说:“篆儿,你现在是度支尚书了,是管钱的吧。母后求你了,你帮母后完成这一个心愿,好吗?”
  吕郢篆望着皇后那个恳求的眼神,根本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母后、母后,儿臣答应您。只要是母后的愿望,儿子在能力范围之内,都会尽力去满足的。”
  “那母后就谢谢篆儿了。”皇后终于咧嘴一笑,双手与吕郢篆的双手交叠起来,互相握在一起。
  “不谢。”吕郢篆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那天,回到斗宸宫。
  王匡焦躁道:“殿下,此事万万不可!最坏的情况是,您会因为此事而丢掉度支尚书的职位的!”
  吕郢篆说:“我又何尝不知?可是,我没有办法。”
  “对方就是知道殿下最重视亲情,算准了您的中心弱点,才故意布下这个陷阱,让殿下中此圈套的。”王匡苦口婆心地劝说,“亲情是殿下的致命死穴,在亲情上,您连起码的理智都没办法保持。殿下视亲情为无价之宝,无上之物,这一计,对方故意勾起姐姐对夜明珠的渴望,因为对方猜出了您无法拒绝母亲的请求。一个如此明显的陷阱,圈套,您也要踩下去?”
  “母后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难道连一份她想要的礼物,我都送不了吗?连她毕生的愿望,我都圆不了吗?我根本拒绝不了她!我想做一个孝子。我从来就没有给过母后什么她想要的东西,今次,是我唯一可以尽孝的机会。纵然是陷阱,圈套,我也狠不下心不去踩。”吕郢篆叹息。
  王匡转念道:“要不,我去劝劝姐姐?”
  “不要去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吕郢篆摇首。
  王匡唯有算了。
  吕郢篆利用度支尚书的权力,花了一笔公款四出派人去找夜明珠,寻遍了整个天下。害怕的结果始终发生了,谢严发现了他的把柄,一本参到了吕光那里。
  朝阳殿。
  吕光正襟危坐,脸色极为不悦,“有人参你,挪用了国库的三万两银子去寻找夜明珠,可有此事?!”
  “儿臣承认,确有此事。”吕郢篆下跪一叩首,然而,他的腰背却挺得老直。
  吕光一把将奏折丢到吕郢篆脚下,“你有何解释?”
  “母后儿时曾见一夜明珠,毕生心愿乃将此珠寻回。吾见母后五十大寿将至,不忍母后心愿到死不得偿。于是,才作此事。”吕郢篆徐徐答道。虽然谦卑,但并没有忏悔之态。
  “糊涂!”吕光摇摇首,“孝道本是好事,然尚书所管之钱是国家之钱,怎可以用于私人?尔是将来为国君者,切不可愚孝。尔仁则仁矣,处理大局尤有不足之处。便命除去度支尚书一职,继续多读几年书去吧。”
  吕郢篆跪道:“儿臣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周申请榜单轮空了,本来已经冷的文更没人看了。


第23章 弱点
  梓桐宫。
  皇后疯了一样;冲过去抱住了吕郢篆,激动地痛哭流涕道:“篆儿!母后对不起你!母后对不起你!全是因为母后任性,害得投闲置散多年的你刚到手的职权就这么被撤没了!是母后的错!母后以后不会了!是母后对不起你!”
  吕郢篆笑了,他也满脸泪水,可是,他是因为觉得值得,所以他笑了。他取出一个锦盒,将之打开,里面发出了闪亮的光芒,他笑着摇首,笑道:“母后,您看看这是什么?”
  皇后一看清盒中的物事,顿时破涕为笑,惊喜万分,落了一脸开心的泪水。“夜明珠!正是我要找的那一颗夜明珠!”
  只见那锦盒中有一颗鸡蛋一样大的夜明珠,那么大!那么亮!那么光华万丈!黑暗中闪耀着万种光辉,梦幻,晶莹剔透,似是漫天的星河。它所散发的光华,能够照耀人们的内心,能够帮助人们的幸福,能够实现人们的愿望。
  皇后满脸尽是欢喜的泪痕,她确信,这一刻,是她活了这一辈子最快乐的一刻。
  斗宸宫。
  吕郢篆走到宅院后面,这里没有园林,有的只是一个偌大的水池。池中,尽是大片大片的睡莲,宁静绽放,于静谧的夜。绿叶飘在湖上,睡莲盛盛开放,是一片宁静美好得难以形容的景象。
  哪怕只能望见片刻,已足以令人沉醉忘忧。
  这个人工湖,是他这个活得憋屈痛苦的皇太子,世上的唯一一片净土。唯一一个可以展现自我真性情的地方。
  他泛舟湖上,来到了湖泊中央的绿洲。在这个岛里,可以观赏到四面八方湖里所有所有的睡莲。
  白色的,绿色的,蓝色的,紫色的,黄色的……
  吕郢篆穿着一身的红衣,挥散着平日那令人厌烦的儒雅。他抽下了髻上的发簪,如墨如玉的长发随即披散了下来。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今日在御前,他亦未曾脱簪请罪,皆因他不认为他有错。他仍维持着那一种没有人看的倔强。然而,此时,他却脱了簪,自由地散漫在这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里面。
  男人放着那样的长发,一把躺在了扁舟中。他全身贴地,视线里再也没有了睡莲,收入眼底的,变成了一片无垠的星空。夜空有白色的月亮,皎洁明媚,光明寂静。
  他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了心灵,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此时,无数的红睡莲在他的周围盛放!似火焰一样,燃烧着灼热的温度,无比的炎热。连同着他那裘红衣都在灼热地燃烧,烧遍了整个天际!这一个湖,迅速变成了火海!
  他是这一片火海的主人。唯一的主人。他挥拳可灸天空,踢腿可灼大地。他是自由的,是真实的,是赤/裸的,在交流着最原始的真我与个性。
  翌日,王匡家。
  小厮从门外跑进来,蹲腿道:“王大人,有新消息。”
  王匡问:“什么消息?”
  “我们潜伏在天策军里的人报告说,骧王准备率领大军从北海出发进攻伪齐的首都临淄,而殷泽则带着一支小军,从小道自己离开了,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老夫不知道他有什么计谋,然既是抄小道离开,刺探敌情,暗渡陈仓者,则必有重大的行兵之计。”王匡捻须道,“传我的命令,将此事暗中通知柴弘,并告知他殷泽的行踪。”
  “是!”
  王匡下达命令后,殷泽和他的小军果然被白巾军发现了,他们人数太少,完全不是白巾军的对手。殷泽被俘虏起来了,他的部队全部都被杀掉了。
  北海。
  军营。
  一个将士作了一揖道:“王爷!夫人!我们的行动被敌军知悉了,殷泽将军被敌军俘虏了,所领之小军已经全部殁了。”
  “什么?”吕郢真又惊又怒,“怎么会这样?他们是怎么会知道的?”
  江慧燕抚着下巴道:“有内鬼。”答案如此明了,她下一秒就回答了,完全不假思索。
  “那赶快给我查!”吕郢真气道。
  “查不了了,天策军人这么多,从何找去?”江慧燕摇了摇首道,“现在重要的是我们派殷泽带人绕过临淄城右的山林封堵白头贼的后路,大军一支从正门攻城,另一支在城左出其不意地游击的计划有没有被柴弘知晓。”
  吕郢真惊道:“这件事,不是只有少数几个高层的人知晓吗?哪怕是内鬼,也不可能会知晓。”
  “没错,”江慧燕闭了闭眼道,“这个,内鬼一定说不了给柴弘听。我怕就怕,殷泽被俘虏之后会被逼说出来。”
  在临淄,柴弘用尽了酷刑来折磨殷泽,逼他讲出天策军的军事计划来。殷泽受尽了酷刑,全身四肢全俱损毁,仍不肯吐露出任何机密来。柴弘见状,便转而用殷泽的性命来威胁骧王,命令他在三日三夜之内撤出北海,否则,就来认领殷泽的尸体罢。
  北海。
  军营。
  一个将士急急地从帐外冲进来,道:“王爷!夫人!大事不好了!柴弘逼问殷泽将军我军的军事计划,殷泽将军在临淄受尽了酷刑,都没有吐出半句话来。现在,柴弘派人送来消息,说:要我们在三日三夜之内撤出北海,否则,三天之后,就认领殷泽将军的尸体!”
  “你说什么?”吕郢真拍案叫道。“我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威胁过!”
  “此事千真万确。”将士蹲下作揖。
  “好吧。”吕郢真有些有气无力地道,“……传令下去,……全军马上撤出北海,全体撤退至高密。”
  “啊?”将士吓了一大跳,倒呼了一大口凉气,“……是。属下领命。”
  江慧燕气得整个人跳了起来,“王爷,你疯了吗?北海是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城池!是白巾军的军事重地!连皇帝都下诏书公开褒奖我们!你竟然要为了一个将军,用一整座城池来换?”
  “我没疯!!!!!!!!!!”吕郢真激动得猛跳起来,“殷泽是我的战友!他受尽了酷刑,都没有出卖我!难道你要我出卖他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断绝感情者,断不可为皇!”江慧燕眼神锋利地刮向他,手臂朝左右两边举起来。“王爷,这明显就是一个局!对方分明是知道您最重视友情,算准了您的中心弱点,才设下这个局的!友情是您的致命死穴,为了友情,对方推测,您会不惜舍弃掉已得的胜利果实。难道你明知是局,还要跳进去?”
  “就算是个局,我也要跳!”吕郢真一边说,一边握紧了双拳,“殷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难道你希望,有朝一日,你被敌人抓了,我对你见死不救吗?”
  “对!”江慧燕重重一点头,“没关系!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请您对我见死不救吧!我受酷刑不会出卖您,因为我一早就已经豁了出去,不过,您要出卖我!”
  “我不会出卖你!”吕郢真手臂朝左右两边举起来。“我不想到死那一天都带着后悔遗憾进棺材,你明白吗?”
  江慧燕一边摇头,一边像是看着什么奇异现象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王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妇人之仁了?当日的匈奴单于,十万匈奴军,你不都全杀了吗?你不都是这样,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说烹就烹说藏就藏了吗?王爷,您今天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将军,把吃进去的土地吐回出来给柴弘?”
  “这不是妇人之仁!匈奴是来投诚的,他不是我的兄弟!”吕郢真语气强硬道,“殷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要我对他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三天三夜后,天策军撤出了北海,柴弘放回了殷泽。
  两人一见面,便马上拥抱在了一起。吕郢真一见到殷泽身上酷刑所致的遍体鳞伤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殷泽!!!!!!!!!!”
  “王爷!!!!!!!!!!以夫人原来的意思,是对我见死不救的,王爷您竟然放弃了北海救了我,我今生无以为报……”殷泽流了一脸的泪水,“我今生都要跟王爷并肩到死!若有来世,还愿意继续做王爷的兄弟!”
  吕郢真紧紧地与殷泽抱成了一团,流下两行男儿泪,“我看到你身上的伤势,吓都把我吓死了!白头贼那群人,是有多毒啊!对你用这样的酷刑!尽管如此,你都没有出卖我,我此生有你这样的兄弟,真的是死而无憾了!用一座城池,来换回一位这样的兄弟,本王觉得,很值得!”
  “王爷,我发誓,我定必为您将北海重新打下来!”


第24章 临淄地狱
  一个月后,殷泽用其用兵如神的工夫,重新打下了北海。
  天策军进行了原定的军事计划,计划非常成功。小军绕过临淄城右的山林封堵白巾军的后路,大军一支从正门攻城,另一支在城左出其不意地游击。白巾军节节败退,临淄危在旦夕。
  江慧燕站在烽台上,沙场的烈风吹得白色斗篷徐徐摆动,黑色长裤曳曳飘扬。她看着远方,一队一列的将士齐整地迈进,烟花直射,烽火连天,四野之内看不到一草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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