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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帝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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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谬论!”吕光瞋目切齿,“第三罪,你在临淄抢劫了柴弘皇宫和富家门户,金山银海全部洗劫一空,是不是?”
  “是。”吕郢真侃侃而谈,振振有词。“我军亡逆贼,逆贼的财富不正是我军之财富吗?”
  “胡说八道!那是逆贼从民间搜刮回来的财富!”吕光大力地拍案一下,“乒” 的一大声,震慑了整个朝阳殿。“你已经没得救了!无药可救的逆子!朕究竟是怎么会教出一个这样的儿子的!朕好痛心啊!你不但如此,还在青州滥发银票,铸造假/币,该当何罪?”
  “儿臣罪该万死。”吕郢真一叩首道。
  一众朝臣尽在后面站着,无人敢发一言。
  一屋寂静。
  吕光叹了一口气,到这里,他的怒火已经发泄得七七八八了,“好,朕就姑且算你圆过去了。一人参你,尚不可算朕偏听,可参你的不止一人,还有第二人呢!朕听这第二人的,可就算是兼听了。那,这一份奏折,你又怎么解释?”
  说罢,吕光从案上举起了另一份奏折,上面写着“广县县令段逸启”。
  “这是广县县令段逸的奏折,上面说,有人在黄海捞到了谷壳。青州发生了严重的饥荒,那一批捞出来的谷壳只能是属于官仓的。驻地的官军还上报说,曾经有一批战斗力完全不像白头贼应有水平的人偷袭过他们,从作战方式来看,怎么看都像是天策军。”
  “结合这两件事来看,段逸认为,当时,朕开仓赈灾,白头贼是愿意被招抚的。是有人特意要破坏整件事,洗劫光了朕的官仓,将粮食倒进黄海里,还袭击了青州的官军,势必要让事情闹大,而让朕派他去收拾!”
  “天下间只有一个人有动机去做,有能力做到,事实上做了,——而那个人,就是你!”
  说完,一手将奏折飞到了吕郢真的脸上。
  这一番话,吕郢真才听了头几个字,已经骤然变了脸色。
  吕郢真惊惶地从脸上取下了那份奏折,顿时心虚起来,他不知所措,手脚慌乱,只是拼命地大叫:“儿臣冤枉!儿臣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臣真的没有做过!请父皇明察!求父皇明察!儿臣冤枉啊!儿臣真的冤枉啊!”
  群臣均被事情现在的发展惊吓到了,他们没有想到,这奏折还会有第二份!这第二份比起第一份更要命啊!
  吕光宣布道:“你就先退吧。你的罪罄竹难书,人神共愤,等朕想好了,再行处置!退朝!”
  吕郢真六神无主,神不守舍地下去了,接着,其他人也行礼退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斗宸宫。
  “形势逆转了。从今日起,父皇和骧王就势成水火了。”吕郢篆信心十足道。
  吕郢墨甜美地微笑,“是的,照这么下去,骧王被扳倒是早晚的事。”
  吕郢篆疑惑,“你说,青州的官僚怎么又会这么合拍,捏时机捏得这么准呢?”
  “多行不义必自毙。”吕郢墨还是那个言笑晏晏的样子,“骧王在青州罪恶多端,青州的官民无一不狠毒了他。一有了机会,当然是抓着不放,告他一状了。”
  吕郢篆听完此言,立马就笑了,“那这么说,接下来的,岂不是‘墙倒众人推’ 了?”
  “但愿如此。”吕郢墨轻轻笑道。
  骧王府。
  “今天的事,非常古怪。”江慧燕的眼睛闪烁着骇人的光芒,一句断言,一针见血。“这其中一定有跷蹊。”
  吕郢真从座位上站起身,彷徨道:“怎么了?”
  “有人出手了。我们被人将了一军。”江慧燕默默直言。“这不是自然发生的事,而是有人故意害我们。那两份奏折里,不可能两封都是正常出现的,绝对有一封被人做了手脚。”
  “好,那我马上就派人查去。”吕郢真答道。


第27章 真实的自己
  朝阳殿。
  吕光坐于中堂,吕郢篆、吕郢真、吕郢墨三位皇子分别立于案前。后殿,有一众朝臣,文武百官俱立于此。
  吕光声音雄朗,“真儿,你叫齐了这么多人来,究竟所为何事?”
  吕郢真行礼道:“儿臣有要事启奏。”
  “讲。”吕光作出一个“请” 的手势。
  吕郢真刚行完礼放下手,就猛地举起手用手指指向吕郢墨,恶狠狠道:“儿臣举发晔王吕郢墨贿赂地方大员,排挤迫害儿臣!”
  此话震惊全场,所有人同时看向吕郢墨。
  吕郢墨的瞳孔猛地睁大了一下,脸色倏地煞白。吕郢墨闭了闭眼,尽力令自己保持冷静。他转身看向他,“皇兄此话怎讲?”
  吕光亦指着他说:“对啊,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
  “父皇。”
  吕郢真朝吕光行了一礼。
  “青州同一时间出现两封参我的奏章,儿臣觉得绝对事有蹊跷。毕竟,俗话说‘枪打出头鸟’ ,哪怕儿臣真的是在青州杀人放火烧杀掳掠奸/淫/妇女无所不为,这第一个出头来参儿臣的人也是极难出现的。”
  “谁都害怕这飞来横祸会飞到自己头顶上,降下无妄之灾。所以,儿臣就派人查了一下,发现这段逸的折子是跟着荆赋递上来的,荆赋才是那个出头鸟,是第一个参我的人。段逸在荆赋未言之前,根本就不敢上书说话。”
  吕光再指了他一下,问:“那又怎么样呢?”
  吕郢真接着说:“儿臣觉得很奇怪,荆赋他堂堂青州刺史,有必要第一个冒出来参儿臣一本吗?难道,他真的是一个这么有正义感的人?——好奇之下,就问了问地方对他的风评。结果,大家都说,人人都知道,青州之所以出现白巾之乱,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官员贪污腐败,而荆赋,正正是青州最出名的大贪官之一。儿臣才想,一个大贪官,会有这样的正义感吗?莫不是收了什么好处,才来参儿臣的?”
  吕郢真从腰间佩带中取出一张纸来,望着吕光。
  “这是齐郡郡守卞绍查到的东西,内容保证千真万确。若有不信,大可以自行重查。卞绍查到,荆赋在半个月前突然间多了五百亩田,总共价值三十万两!”
  突然,吕郢真拿着纸的右手举在吕郢墨身侧,刮向他的眼神像豺狼一样。
  “晔王!这是你做的!是你用三十万两白银贿赂了荆赋,参我一本,排挤我,迫害我!你是管商业的,认识的有钱人能不多吗?太子已经不是度支尚书了,管钱的人是父皇的人,他们都不可能作案。除了你,还有谁?收买地方大员,排斥迫害皇子,你好大的胆!”
  吕光听了这番话,认为言之有理,心内已经信了八成。吕光问吕郢墨:“墨儿,你有什么说法?”
  吕郢墨双脚跪下来,一叩首,道:“儿臣无话可说。儿臣只是负责经商的,这一些事儿,真的不知情。”
  “好吧。”吕光愁闷地点了点头。
  此时,吕郢篆忽然走前一步,作了一揖道:“父皇,儿臣倒是有说法。”
  “讲。”
  吕郢篆冰冷地看了地上的吕郢墨一眼,徐徐道:“州官交换好处,贪污贿赂之事,在官场中,实属普遍不过。还记得吗?数年前,大司空胡杰基贪污案,三千亩广田,一百八十万两白银,涉及八个州,收场没收家产,全家抄斩弃市。今次的事情与之相比,不过小巫见大巫。如果随便上纲上线,那天下的人就没有几个是干净的了。”
  吕郢篆转身看向吕郢真,灵光一闪,说:“相反,骧王随便说一句话,就有一个齐郡郡守卞绍大人替骧王查得这般仔细明白,这不是结党吗?还是结到地方官僚,结到一个郡去了呢!”
  吕郢真的手指生生指着吕郢篆,结巴道:“你!”“你强词夺理!”
  “儿臣有没有强词夺理,请父皇明鉴。”吕郢真行了一礼,退回原来的位置上。
  “篆儿没有强词夺理。”吕光突然说起一件尘封已久的事,没有人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一件事。他望着吕郢真,正色道:“一个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去手杀害的人,说出来的话,有多少可信度,确实值得怀疑。”
  吕郢真吓了一大跳,猛然抬起头看着吕光的面,“什么?”
  吕光面上现出无比严肃之色。“当年,晔王出差长安处理粮价那件事之时,你骧王曾经派了殷泽带着天策军的人暗杀他,结果暗杀他没成,他的朋友和朕的二十个御差全部杀光了,你以为朕不知道吗?”
  “儿臣……儿臣罪不可恕……”吕郢真心虚得快要跳出一颗心脏来!他的心寒透了,都说君王无情,万万没有想到,吕光会选在这个时间点,把这一条如此久远的罪状挑出来讲!原来,他的父皇从那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猜疑他了!还这么会忍,忍到今天,用来做落井下石的最后一颗石头,将他击沉到底!
  吕郢真跪着连叩了几下头,众臣看着他,皆不免连连摇头。怎料这个骧王竟然做出这么歹毒的事情来?晔王可是与他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啊!他怎么可以如此没有人性?简直是人面兽心!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杀人者死。刺杀皇子,该当何罪?”吕光扬手一拍案,厉声道:“朕当时叫墨儿忍了,其实,朕的心里更难受啊!自己的亲儿子被人刺杀,连为他出句声都不可以!真儿,就是因为朕包容你!朕不想在那个时候公告天下你犯的天罪!朕心疼墨儿,差点一刀毙命,却因为朕的包庇而只能委屈哑忍!”
  说到这里,吕郢墨流下了几点眼泪,看得众臣心里恻恻然。
  吕光说:“朕说过,会给墨儿一个交代。今天,朕就连着这一桩天罪,还有你在青州犯下的种种罪行,一拼罚了。”
  “儿臣领罚。”吕郢真沉声道。
  吕光严肃地望着他,极无情道:“骧王吕郢真,忤逆皇父,谋害皇嗣,洗劫官仓,袭略御军,屠杀子民,奸/淫虏掠。不法祖德,不遵朕训,肆恶暴戾,难出诸口。恣行乖戾,无所不至,种种恶端,莫辨是非,大失人心。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以使天下后世称无道者以之为首。可不戒哉?着去除“神武德毅”尊号,移居临川,静思己过。天策军一半裁切矣,一半均在临川务农,为耕以思己刈民之过。钦此!”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晔王府。
  吕郢墨脚步虚浮地走回来,一进府门,整个人立马有气无力地往前摔去。
  “哇!”姚暄夏顿时冲上去扶住他,“殿下,你没事吧?”
  吕郢墨把整个人的重量全加在了姚暄夏身上,倚着他的手臂,无力道:“……扶我去坐下。”
  姚暄夏扶着吕郢墨在长椅上坐下,吕郢墨立刻倒在了左边横躺着,只把头倚靠在椅柄上。
  他闭上眼道:“……今天吓死我了。我真的很辛苦,我压力很大。”
  “怎么了?”姚暄夏问。
  吕郢墨睁开眼,“骧王拿着一堆证据在父皇面前举发我贿赂荆赋,我百口莫辩。幸亏父皇和太子维护我,要不是他们帮着我,今天这一仗,我就要打不过了。”
  姚暄夏一面安慰之色,“放心,这仗已经熬过去了,骧王势倒已成事实,定势不会变了。这下,殿下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吕郢墨坐起身,看着他,脸上扯出一个虚伪的笑容。他一脸笑盈盈,笑道:“是啊!骧王诚然尽失君心,父皇今天已经下旨废了他!”
  “——够了!”
  姚暄夏突然大吼。
  “?”吕郢墨一脸愕然地抬起头,他不知道姚暄夏为什么突然吼出这句话。
  姚暄夏也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刚才咆哮,是因为他实在受够了,他很想对吕郢墨说“够了”。
  有一句话,他一直都不敢说。因为,一旦说了出来,就极有可能会遭受吕郢墨的猜忌,从此永远失去这一位三皇子的信任。最坏的结果是,连自己将来的华北将军之位都可能会失去。他不是不知道吕郢墨何其机心,何其寡情,何其阴险,一旦被人捅出了心底的秘密,那这人恐怕就活不久了。这个“笑里藏刀” 的人,是一个天生为皇的人,生来就是王者。
  杨修之死,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正因为说出了曹操的心声,所以被曹操杀死。聪明反被聪明误,不是真正的聪明人。他自问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他知道,聪明人应该在看出一些事情的时候不讲出嘴巴。
  但是,今天,他受够了。
  他受够了吕郢墨明明累透了还要在自己面前装作笑盈盈的样子!天天疲劳地戴上面具做人连在自己面前都要戴!压力很大很辛苦还不好好照顾内心的情绪!
  他没有办法再容忍下去了!
  突然,姚暄夏猛然地睁大了眼睛,霎时间了悟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受够了吕郢墨累着,假着,辛苦着?
  为什么自己会忍受不了吕郢墨照顾不好心情?
  为什么自己明知极大可能受到猜忌,还要把这样的话说出口?
  他倏地苦笑起来,露出了然一切的眼神。
  原来,他真的……爱上了吕郢墨了啊。
  吕郢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依然奇怪地望他,“怎么了?”
  “我受够你再这样对待自己了。”
  姚暄夏苦笑了一下,口气像认命一样。
  “你总是戴着笑盈盈的面具待人接物,在虚伪的面具下活得很累很累却自己一个人受着。我看不过眼你这样,所以才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可是,你对着我,也要戴起那样的面具来。我……我知道那种面具是一种了不起的才能,也很支持你在政治上继续用它……”
  他用善解人意的眼神看着吕郢墨。
  “然而,我希望你在我面前可以卸下它,当一回真正的自己。”
  ……
  吕郢墨沉默了。
  被一个人像是镜子一样看光你的内心,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他不是没有想过姚暄夏看清了他的心性来,毕竟这个人一向跟自己心思相当的一致。可是,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懂他至此。
  连他的亲生母亲都因为看不透他的心思而与他彻底反目,身边的朋友也是嘻嘻哈哈吃喝玩闹居多,甚少会交流彼此精神上的问题。他人生第一次遇到一个了解他到如此地步的人,一个聪明到这个程度却没有成为自己敌人的人。……令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正常来说,他应该猜忌这个人才对,因为这个人实在是知道得太多了。可偏偏,他又猜忌不起这个人来,因为这个人是他最信任的朋友,最重要的盟友,亦是他……额,可能喜欢的人。他竟然有种欣喜的感觉,好像一颗空虚的心灵,终于找到了港湾,找到了归宿。
  正常来说,为免他起戒心,姚暄夏看了出来就看了出来,不会说出来。但是,姚暄夏却说了出来。他觉得很开心,很开心姚暄夏看了出来,并且愿意说出来。甚至,还愿意成为他温暖的避风港。
  “谢谢你。”吕郢墨开心地笑了出来,由衷之至。“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在你面前戴起面具,我会做真正的自己。”
  姚暄夏震惊地看着他真挚的笑颜,没想到,他居然不怒,不猜,不疑,还相信了自己,答应了自己。
  “一言为定!”姚暄夏也开心地笑了,绽开了发自心底的笑颜。


第28章 撕裂
  天策军在出征青州前的人数是四万,在平定青州后已经从原来的四万发展成现在的七万。由四万人变成了七万人,差不多翻了一倍。这是江慧燕的功劳。
  骧王被贬谪之后,骧王带着天策军移居临川,他并没有按圣旨所言,裁切一半天策军,另一半务农。相反,他奋力练兵,招兵买马,大有鼓舞士气之意,令人不得不怀疑他有反心。
  吕光知道后,认为骧王反意已决,于是下旨,赐死齐郡郡守卞绍,赐死一帮骧王一党的人,赐谢严谕令自尽。
  谢严死了,王寿却开心不来,反而伤心地跑去他的祭典上哭丧了许久。两个人当了几十年冤家,从来是你一言我一语地针锋相对,可当有一方真的死了,另一方却有伯牙失掉了子期的失去知音之感。以后,在朝堂上,是再也没有人跟他拌嘴了。
  姑臧城中,花街柳巷,血染红了一整栋繁华盛世气派糜烂的建筑。“万花楼” 的红牌子下,几百具女尸遍地横躺。红粉骷髅,一地血流成河,连一个收尸的人也没有。
  更深露重,晨现霜溶。
  元松素来从无在此时分乍醒。此时此刻,他却突然惊醒。
  他起身,穿上鞋子,看向窗外晨曦出现的天空。
  他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他感觉到,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心灵感应。
  他立刻冲出门去,用最快的速度奔跑,跑到了琉璃嫁的那处人家。当他来到大门前,却猛然见到了门外躺着的一具鲜活的女尸。
  正是琉璃。
  元松疯狂地跪坐在地,地板将他的膝盖摩擦得皮肤出血他亦毫无所觉。他从背后环抱着琉璃的身子,让琉璃的尸体横躺在他的怀里。“琉璃!琉璃!琉璃!”血污沾得他一身都是,他维持这样的姿势哭了很久很久,直到身体都已经麻木了,才痴痴地说道:“琉璃,今生无缘,来世再会……下辈子,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元松放下琉璃的尸体,浑浑噩噩抓住了一个路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路人说:“这不是万花楼谋逆吗?彭明大将军领着谕旨说的。刚刚大家都见到,禁卫军把万花楼的人全部就地正/法了,连从万花楼被赎出去的人都被杀光了。”
  “陛下……竟然是陛下杀了琉璃……”元松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天策军军营。
  将士入门,一礼,禀道:“夫人,今天早晨,彭明领着谕旨查封了万花楼,禁卫军把万花楼上上下下数百人一个不留全部杀光了。”
  “什么?”江慧燕眼前一阵晕眩,她艰难地扶着一旁的圆桌才撑起身子,“你说什么?万花楼的人被禁卫军杀光了?那琉璃呢?她死了吗?”
  “回夫人,是的。万花楼的人是死光了。从万花楼嫁出去的人也被陛下一一查了出来,全部杀光,无一幸免。”
  江慧燕疯了一样地大吼大叫,一脸痛苦崩溃的泪水。眼睛瞪得老大,青筋猛力暴现,那张花颜,平生第一次扭曲成这个样子。
  “好他一个无生灭的狗皇帝!!!!!!!!!!敢杀我全家姐妹!屠我满门妇姑!连我已经离开了万花楼的弟子也杀光!我要他用子子孙孙来还!狗皇帝,你全家绝种,你不得好死!!!!!!!!!!”
  然而,那天之后,双方却按兵不动。过了半年的时间,仍然没有人第一个开火。这场战争一日不引爆,骧王一日仍无法被彻底击沉。
  晔王府。
  吕郢墨分析目前的局势说:“半年前,父皇杀尽骧王的羽翼,是铁定了心,要跟骧王彻底撕破脸。半年过去了,骧王实力犹存,尚未倒塌。一切都是因为两者之间没有真正打起来。若情况继续下去,恐会生变。”
  “没错。骧王的天策军一日犹存,骧王就一日仍是一个强大的王,不可能被连根拔起,完全扳倒。”姚暄夏同意。
  “差在一个导火线上。”吕郢墨眼神深邃,主动看着他的眼睛,“没有机会,骧王不会真反,他们不会打起来,骧王不会真正完蛋。我们要主动创造一个契机,逼他反。”
  “陛下不杀骧王,我们就制造一个机会让他杀。”姚暄夏笑着说。“不如就由广县县令段逸入手?”
  “好主意。”
  “这件事就由我去办。”
  “好。”
  舟车劳顿,姚暄夏只身来到了广固。广固隶属于齐郡,是一个距离临淄近的地方。
  广县县令衙门外,一个清蓝色的男子就站在那里。那一抹清冷的影子转过身来,万千落雪铺遍白色大地。刹那间,绝代风华。
  “段逸大人。”
  一个男人从衙门行出来,正是段逸。段逸轻轻作揖,他亦回礼。段逸见他装束不凡,知他不是寻常人,“在下正是。敢问公子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晔王的人就够了。”姚暄夏取出一个令牌,上面有武威“晔王府”的字样。
  “晔王?”
  “对,晔王是骧王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最佳的朋友,所以,我是段逸大人的朋友。”
  一提起“骧王” 名号,段逸顿时怒从心起,“一提起骧王,就教我七窍生烟,无名火起!”
  姚暄夏走近了他,看着他道:“据我所知,当时告发骧王,陈数天策军罪行,荆赋与大人是首当其冲者。荆赋是青州刺史,位高权重,家底丰厚,自是敢言。而大人不过是区区一个广县县令,如此敢言,若是骧王拿大人开刀,大人恐怕无力自保。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我当然不怕死!”段逸顿发雷霆之怒,“即使我是一个小小的广县县令,我也要把骧王参死!只要能够将骧王大卸八块,把天策军碎尸万段,要我一万条命都可以!”
  姚暄夏脸上有认真的神色,“可以告诉在下理由吗?”
  此时,段逸突然悲愤交加,痛哭流涕。
  “那时候,白巾军在青州起事,我们官僚按照习常做法,都是先一步撤退的。刚好适逢我在外地出差,家人全都寄住在临淄的朋友家,我走掉了,他们走不了。”
  “白巾军没有为难他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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