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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帝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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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两人俱已是泪流满面!
长歌当哭!无端添痛楚!泪压心窝,哭又如何,人生对酒当歌!
殷泽从旁边取过了一壶酒,分别给自己和吕郢真倒了一杯。“陛下,我们来敬酒吧!”
“好!”
“呯!”“第一杯,敬天!”两杯酒水洒上天。
“呯!”“第二杯,敬地!”两杯酒水倒下地。
“呯!”“第三杯,敬你我一生的情谊!”两杯酒水干进肚子里。
听殷泽干完这三杯酒,吕郢真大笑,“死后碧落黄泉,我们来生再做过好兄弟!”
这三杯酒,足以总结二人毕生的友谊!将之说给天地听,说给江山听,瞬间雷电霹雳!
“我此生,能有你们这二位知己,同生共死。我觉得,死而无憾!”
吕郢墨望着眼前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也直直回望着吕郢真。两个人的嘴角皆有释然的微笑。
突然,吕郢真的马哭了!
吕郢真讶异地看着那只马,只见那只马的黑色眼珠无声流下了泪水……
“马!”他双目瞪圆不可置信地吼道,“——马呀……马呀!你一生壮烈,沙场驰骋,今天为什么哭泣?莫非你也伤离别?是不是连你也知道,往事不堪从头阅!唯独望一眼沙场,说一声别矣,功罪留待他人说!”
吕郢真手执宝剑骑上马,后面跟随着江慧燕和殷泽,三人一起用尽此生的力气向大帐外面的白色太阳光奔跑。
“来吧!让我们最后一次杀个痛快吧!!!!!!!!!!”
三人冲出大帐外,冲进了战场,冲进了禁卫军的人群……
战争结束。
七万天策军无一个人投降,全部战死沙场。
这一场内战为整个国家创下了严重的伤口。数以万计的人因此而丧生,凡军队所到之处,皆血流成河。白骨铺满了大地,尸体堆积在河边,随便乌鸦去啃食。这场战争过后,凉国元气大伤,注定再也没有人想要打仗了。军队已经耗不起,人民亦已经耗不起,生命和大自然为战争所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沉重了。
赢了是天大的捷报,却没有人因此而感到很开心。全国都笼罩在一片沉抑的氛围之中。
三天后。
“陛下,吕郢真已经被各路将军伏诛,江慧燕、殷泽等等他的所有党羽亦已经全部被诛除。”
皇宫之中,吕光看着下面禀奏的一位将军,轻揉了揉额头,然后,挥手将其摒退。
“……真儿,你又何苦如此?”
天家无亲情。都说君王无情,帝王家是最残酷的。可是,虎毒不食子,吕光又何尝希望自己亲生的儿子最后死于自己手下的臣子手中?
“唉……”
吕光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后,他拿起笔,一手龙蛇,写下了一道圣旨。
一日之后,武威的城墙上,一道印有御用镇国方印的告示贴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即日起,吕郢真是永远的罪人。任何人不可歌颂之,不可提此平反之事,违令者斩!”
人人都说,陛下……这是震怒了啊……
第35章 善刀而藏之
晔王府。
风箫踉踉跄跄地跑进来,一脸手忙脚乱,“主上!皇上突然派人来,说有及时传召,什么事却没有明说!很古怪!”
吕郢墨心中一下咯噔,紧紧抓住了拳头,“他有说父皇跟谁在一起吗?”
“他说,皇上现在和太子在一起。”
“大事不好了。”
吕郢墨随即冲身出去,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皇宫。
朝阳殿。
吕光正襟危坐,脸色严肃,脸上一片阴晴不定。前方,太子吕郢篆一个人挺身而立,从容地站着。
“儿臣给父皇请安。”吕郢墨速速走到太子的旁边,蹲跪行礼。
吕光挑眉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起来说话吧。”
闻言,吕郢墨才站起来,“谢父皇。”
吕光重声叹息,面色失望,不想看吕郢墨的脸。“墨儿,太子现在参你,说真儿谋反的那一封信是你伪造的,是你设局诬陷真儿谋反。”
那一瞬间,吕郢墨心里有千丝万丝的雷电闪过,无穷无尽的心虚和恐惧充斥了他的整片内心世界。恍的一下眼前一黑,仿佛置身在黑暗的宇宙,一个人面对着吸纳他的灵魂核心的天地。他一辈子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彷徨过,他真的没有这么怕过,他浑身都在发抖,如果可以,他想他的心吓得会跳出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这个就是现在他的脑内唯一的想法。
“刷” 吕郢墨双膝重重跪下来,地板咯得他双膝裂开似地疼,他却毫无所觉。
接下来,他只见得太子为证明他的罪行而展示证据——吕郢篆神态自若,取出三张信纸来,经由欧幸式的手交到了吕光的手上。
“这三封信,是官员截获的。全是段逸写给晔王的信。第一封,说他和晔王连成了一线,合作诬陷吕郢真。第二封,有提到晔王从骧王府偷出了印章。第三封,问晔王伪造的吕郢真的假谋逆信候送达的时间。证据确凿,毋庸抵赖。”
吕光看着手里那三张信纸,脸色阴沉不发一言。
“啪啪啪”吕郢篆拍掌三声,一个人押着另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来。“微臣参见陛下。”
被押着的那一个人,正是吕郢墨的心腹太监——小轩子!
吕郢真看着押着第一个人的眼,笑道:“沙康,你是负责守着武威大城门的守卫。吕郢真谋反事发前,你是否有见过你押着的这个太监?”
男人答:“有。这个人是晔王府的太监,叫小轩子。他用晔王府路引走大城门,出入大城门有纪录的。”他展示出一本簿子来,打开簿子呈上给吕光,“看,这一天,就有小轩子出入大城门的纪录。”
吕光看着手里的簿子,脸色黑得无以复加。
吕郢篆转身,看着侧边的吕郢墨,微笑,“晔王,刑律有‘反坐’之规定 ,对于诬告,把被诬告人应得的刑罚,反过来加在诬告人身上。谁诬告他人,就将同等的罪刑加诸于谁。谋反是死罪,凡谋反者皆处死。今吕郢真本无谋反之事,你勾通外臣,诬告叛逆,理应处死。”
此时,吕光终于正眼看向吕郢墨,双目滚圆,金刚怒目,愤怒道:“墨儿,太子所参之事,你认罪吗?”
吕郢墨向吕光叩了一个空首,头碰至地时,久久不提起来。
他保持这样的卑微到底的姿势。
“父皇,太子所参之事,儿臣通通都认。但是,儿臣觉得很委屈。儿臣所做的一切都是太子指使的,儿臣只是听太子的话去做。当日段逸所带之人,是王寿的表弟池朔的部曲,是太子的外戚,不然,他手下又何来人用?那时候,吕郢真凶悍至极,害得儿臣差点丧命,儿臣只好帮太子以自保。如今,太子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吕郢真一死,他就出卖儿臣,把儿臣推出来就死。他达到目的后,就把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一脚踢开。太子今天能这样做,难保以后就不能出卖父皇啊!”
“你!”吕郢篆气得一手指着他,“你别冤枉本宫!本宫对你干的恶事根本全不知情!在金殿之上,公开诬蔑皇太子,该当何罪?”
吕光一脸阴沉的脸色,沉默了良久。
之后,才正色开口道:“墨儿,不管怎么样,今次是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你的确诬告皇子谋反,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战争。证据确凿,无可申辩,你自己也承认了。朕一定要向你治罪,以向天下臣民交代。”
吕光闭上了眼。睁开眼时,目光已是不可言说的深邃和狠绝。
“吕郢墨,免死,着即日起,废为庶人。废去‘光孝’ 尊号,废去郡王爵位,废去吏部尚书、五均官、草市尉、市署令职务,发配西域戍守边关!小轩子,以奴告主,忤逆震天,拉出去斩了!”
吕郢墨抬起了头,再次一叩首及地,“谢父皇。”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小轩子的声音愈变愈远,愈变愈小,他已经被沙康押出门外,押退了。
“退朝!”
吕光抽身,离开了朝阳殿。匆匆的脚步从吕郢墨跪着的身体侧边走过,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吕光走后,吕郢墨依然跪在地板,吕郢篆则走了数步,停在了他的身前。
一身赤红的儒雅男子,对上一身浅紫的俊朗男儿,偌大的皇帝金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吕郢墨从地上抬头看着他,一脸气愤惊怒的神色,而吕郢篆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脸淡定从容,胜利者看向落败者的姿态神情。。
四目交接,一片清静。
此时,吕郢篆从腰背抽出一把刀,正是那时候吕郢墨送给他的那一把金刀。他手执刀柄将刀锋整把拔了出来,然后,慢慢渐渐地将刀锋收回到刀柄里面。
“聪明之人,用人时当不疑,疑人时自不用。用刀的人,从来只会用刀杀人,而不会为刀所反伤。吕郢墨,你的确是一把好金刀。不过,金刀用完了,当然要……”他松开手掌,“……善刀而藏之。”
“呯”
说完,他将刀掷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金刀刚刚好掉在吕郢墨跪着的脚前,分毫不差。
吕郢墨捡起那把金刀,脱下刀套,显出一柄清亮的刀锋。他抬眼看向吕郢篆,由低向高的视线里露出了惊人的怨恨。
“太子殿下,您今天带给我的耻辱,我他日必定一样一样还回来。”
从低至高的眼神,没有半点卑微与痛苦,只有满满的复仇的凶狠。
吕郢篆用眼神回以十二分的凶狠,“庶人,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语罢,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吕郢墨站起身,独自站在无人的金殿内,挥动起那把锐利的金刀,一刀砍在了那金色的厚实地板下。
太子,这个仇,不管多少年,我都一定会报!
晔王和骧王,相争了五年。太子利用晔王同骧王斗,并一举同时消灭了两位王爷,击倒了所有的皇位竞争对手。在这一场三子争雄里,太子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两位王爷都是失败的输家。
第二部 :剑指东宫
第36章 出京
武威大城门。
一辆毫不起眼的普通马车缓缓驶出。
这辆马车没有任何起眼的地方。如果说,这辆马车有什么独特之处,那也只能是围绕这辆马车的队伍。
这辆马车的周围,竟然没有任何侍卫或仆人。一名儒生装束的男子——风箫,控制着缰绳,安坐在前头。一名雪色霓裳的女子——雪杏,则倚坐在后方的马车门框上,目光冰冷地扫视着周围。
而此时坐于马车之中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吕郢墨,只不过他的目光略有些呆滞,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也似是有些痴傻……
元松、姚暄夏、风箫、雪杏义无反顾地作出了陪同前去的选择,其中的情义显而易见。毕竟,他们是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圣旨的意思非常清晰明了,那就是:直接将吕郢墨废为庶人,剥夺一切的官职爵位,发配到边疆。而他现在的身份,也从原本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变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罪臣。
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可这种情况做做可以,绝对不能说出来。吕郢墨在明面上,可是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亲哥哥,这种违背了人伦道德的事情,不知情的人只会唾弃。因此,吕光的处罚必须要狠,做事必须要绝,绝对不能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吕郢墨此时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
他的心神是凌乱的,根本不会注意到周围所发生的事情。一切事物看上去,都是麻木机械的。
“主上,下车吧,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继续前行。”马车到了驿站,风箫打开帘子对吕郢墨说。
吕郢墨没有开口,只是木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在风箫的带领下,机械地下车,朝前走去。
“主公,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落脚了。嘉峪关地处极其偏远,恐怕后面的路程不会再有途径的驿站供我们休整了。”
众人吃饭的时候,雪杏开口提醒了一句。吕郢墨受到的打击很大,这些天一直都沉默寡言,吃每顿饭都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勉强将身体支撑下去,就没有真正吃过几口菜。
吕郢墨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默默放下筷子,走入了房间。
一夜无眠。
整个过程中,没有人敢去打扰吕郢墨,没有人敢去主动和他搭话。
吕郢墨独自在房间,抬头看向关外的月亮。
一种说不出的孤清。
仿佛身体被淘空。
他的精神崩溃了。
一个万人追捧的皇子,在一夜之间骤然一无所有!才刚刚开始在夺嫡之战里崭露头角,以为取得了胜利,就突然失去了一切!自以为是棋盘圣手,却竟满盘皆输!上一刻飞上了天,下一刻掉到谷底!晴天霹雳,一场欢喜一场空!
那感觉,就像是从金字塔的顶端堕进了万丈深渊!
要是换作另一个人,恐怕早就失心疯了。吕郢墨还能坚持到现在的最大因素,恐怕也就是他真的天赋异禀了。
他忽然明白了一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和吕郢篆一直都不是朋友,只要他选择了参与夺嫡,那他们就注定了是敌人,而且永远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现在,在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设计吕郢真的行动的最后,他是被太子设计了!
突然背叛,反咬一口!目标精准,出手狠绝!猝不及防!吕郢篆玩了一手完美的坐山观虎斗!
狗咬狗,鬼打鬼。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翌日。
清晨。
正在一行人打算动身上路的时候,一个军装打扮的男人拦截在了驿站门前,而在他身后的大街上,还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士兵。
姚暄夏久经沙场,一看到这个阵势,立刻站出来毫不客气地朝着那人道:“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拦在这里,简直是不知死活!”
眼观六路的姚暄夏,目光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那种目光的杀机和气势,是用战场的火和血磨练出来的,这些在后方城市混吃等死的城防士兵根本承受不了。顿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却不料那人只是哈哈一笑,“你们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是这酒泉的郡尉,而你们,只是发配往新疆的罪臣,身份地位等同于下人无异。现在胆敢如此跟朝廷命官说话?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押走!”
听到这人的话,元松也忍不住站出来指着他说:“喂!我是镇国公,这位是华北将军的长公子,凭什么不能这样跟你这区区一个郡守说话?”
闻言,那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似的,现出一脸嘲讽的笑容。“镇国公大人,您说得没错,您二位当然身份尊贵,下官碰不得。可这车子里的人……”他不屑地一笑,“那可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罪人了。”
“你!”元松咬牙一瞪。
这句话,他实在是没法反驳。
“带路。”吕郢墨终于开口了。他的话语中,没有任何一丝感情。
吕郢墨一个人走上来,跟在那人的身后朝官署走去。
在烈日的太阳光下,每个人望着他前进的背影,心内都不禁暗自为他担忧。如果他这辈子走不出边疆,那他的一生就完了。
这些日子里,他们行进,吕郢墨没有说过半句话,日日夜夜目无表情。他脸上那招牌式的笑容曾是众人的主心骨,现在笑容消失了,一行人俱是失去了主心骨。
“殿下,我们相信你,这关一定要挺过来啊……”姚暄夏心中默默祈祷着,同时也将嘴附在吕郢墨耳边,低声地说了一句。
“殿下,保重。”
“郡守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我寇信就先告辞了。”郡尉撂下了这一句话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再去理会一行人。
没有人注意到,吕郢墨的眼中忽然带过一丝神光,非常微弱,却又凌厉。那抹神光一闪即逝,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久,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便快步走了过来,邀请他们进官署歇脚。
“郡守有令,带你们四位在此处歇息。二位大人和二位王府保镖,俱是我们的贵客,我们必定礼貌招待。”
“你们,分别为四位大人安排房间。”那士兵说着,朝另一边的几名侍卫打了个眼色。
“四位大人,请放心睡觉休息。郡守大人稍后自会让你们离去,好让你们那位庶人朋友继续踏上他的流放路程。”
言罢,四人各自随着一名侍卫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第二部 第一章 !吕郢墨出京!
第37章 铭记一生的苦
吕郢墨眼中冷芒一闪,他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所谓的郡守大人,恐怕和吕郢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吕郢真手掌天策军,在朝廷里混迹多年,为人又豪爽大气,在京外一向受欢迎。就算他最后起兵反叛,肯定还有不少的党羽。
支持者定然不会少。这些人虽然不敢同样跟随他谋反,但或多或少绝对提供了一定的帮助。
这些人未必知道吕郢真造反的完整的来龙去脉,然而,朝廷既已小范围公布了是吕郢墨的原因,这些人自然会得到风声。不论是真是假,他们都会对吕郢墨进行一定的迫害。
“吕郢墨是吧?相信要不了多久,陛下就要把你的姓氏剥夺了。殿下,还是珍惜好你的这段时光吧!”
吕郢墨被带到的地方很阴暗。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大椅上。从腰间的绶印来看,他应该就是郡守了。
吕郢墨的腿被狠狠踢了一下,令他不由自主双膝跪下。他霸气地挑眉,“吕郢真的一条狗而已,都敢在这里跟我叫嚣?”
声音冰冷而森然,仿佛出自地狱修罗之口,一旁的士兵全皆不禁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所有人都定睛看着吕郢墨。
“吕郢墨!我劝你最好还是看清楚形势!现在,你不是曾经的三皇子,就算我充泰能要杀要刮,也没人会拿我怎么样!”郡守脸上闪过一抹狠戾的笑容。
“你可以试试!”吕郢墨在之前进入官署的时候,意识算是从朦胧之间恢复了过来,就连他也不了解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心情。
“我们这些人,当年都蒙受了骧王的恩惠。骧王在我们心中的地位,甚至都要超过天/朝的陛下。你害死了骧王,我们无法为他报仇,你今天落难,来到骧王余孽的地盘,我不让你吃吃苦头,还叫人吗?要是那样,恐怕他日下了黄泉,也无颜见骧王一面吧!”郡守一脸理所当然的从容,弯膝望着他,“既然你骂我是一条狗,那我就让你尝一尝做狗的滋味吧?”
吕郢墨盯着他,“你敢?”
吕郢墨的表情很诡异,也很森然,让一旁的士兵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样。这种感觉,他们非常不喜欢。
“我当然敢。”郡守无所畏惧望着他说,“谁叫你杀死骧王?天道好轮回。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以前,别人总是说,皇上的三个儿子是龙虎狗,太子是龙,骧王是虎,晔王是狗。今天,我就要让你干干我官署的狗平时干的活,让你真正地尝一下做一回人狗的滋味。”
说罢,郡守去找了郡尉过来,“给我们这条狗安排活干。我要让他在离开的时候,在这里留下深刻到永世无法磨灭的印象。”
郡守的声音听在一旁的士兵耳中,令他们的心脏全漏跳了一拍。
“是!大人!”
郡尉点了头。
郡尉望向天道:“骧王,这口恶气,我帮您出了!以吕郢墨的血肉之身,慰您的魂魄。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那天之后,在酒泉的这一段时间,是吕郢墨人生中最黑暗的岁月。
寇信每天换着不同的花样儿方式折磨羞辱他。他一旦有反抗,就会遭受非人的虐待。虐待不会结束,直到他愿意屈服为止。
在酒泉的这一段时间里,吕郢墨看过坟,喂过马,脱过鞋,服侍过人上厕所,吃过草,尝过粪便,喝过尿,吸过屁,干过奴隶的活……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滔滔往事,不堪回首。
及后。
一夜。
“狗东西,吃饭了。”
吕郢墨默不作声地躺在房间里,眼皮微微一跳。
“啪——!”
响亮的声音在夜里显得那么刺耳,充泰能扬了扬手中的鞭子。他看了一眼身上已经多了一道血横,却依旧纹丝未动的吕郢墨,内心尽是肆意的快感。
“我命令你,把饭给我吃了!”充泰能一边说,一边直接将碗扣在了吕郢墨面前。饭菜洒了一地,一股恶臭夹杂着腥馊的味道传了出来。
吕郢墨狠狠盯了一眼站着的男人。现在本来就是夜晚,不知道是不是充泰能的错觉,他感觉到吕郢墨的眼睛特别地亮,里面所带出来的眼神,令他从心底里发寒。
“吃!这是一个命令!”
充泰能朝着吕郢墨的背脊又是一记鞭子飞下去,声音清脆响亮得房间外都能听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背脊的疼痛逼使吕郢墨低下头,竟然真的捡起地上那已经不知放了多久的剩饭剩菜,往自己的嘴里面塞。
“哈哈哈!吃,全部都吃掉!谁准你用手的?给我趴在地上舔着吃!你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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