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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帝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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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骧王
  “对了,骧王近日要回京了。听闻殿下及冠那日,骧王以战事吃紧为由,拒不回京。殿下,你要小心一点提防才好。这个男人的心肠歹毒于蛇蝎。”
  “对。骧王的确是不想见我。”吕郢墨淡然。
  那一天,密线将骧王遣人在他册封郡王之日,在他的食物里下毒的消息递予他时,他不肯定毒/药具体会被下到哪里,也不知道是在哪个环节经何人之手被下了毒,只能见招拆招。皇室用膳本身就要经下人试吃,他更对所有吃的东西都进行严密的银器检验,方敢入口。那天,小顺子吃了一盘毒糕点之后,就顿时浑身发颤,当场毒发身亡了。一张脸涨得青紫,眼珠暴突,七窍流血,死状极为惨烈。
  他们兄弟之间,本就无甚温情,皇位之争,你死我活的确是寻常。只是,他的心里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某些事,不是说不在意就能不在意的。血缘的确是种奇妙的东西,血管里,会有一部分令人感到有些纠结。然而,与他一母所出的兄长,竟对他下如此毒手,恶毒至此。那一天,他对这一份兄弟之情,彻底绝望了,彻底放下了。
  “为什么?”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
  姚暄夏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想:有些事情,这位殿下并不想让他知晓。“在下只是来京代父述职,不便久留。马上就回去了。殿下请多珍重。”他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这么说。
  吕郢墨挨在木门边,“分属两地,确是多有不便。”
  “……殿下的意思是?”
  “无事。”他迈过门槛,“再会。”
  “……再会。”
  姚暄夏转身收拾茶具。今日这一切,让他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朝堂水深,这位三殿下是不是真的能像他所说的那样,操纵这一局天下大局,此时定论还言之过早。在这场棋局之中,最难的,不是夺/权,而是活下去。
  胸怀壮志的人太多了,可是,最终胜出的没有几个,大多都倒在登顶之前的血战之中。距离龙椅半步之遥,却是咫尺天涯。
  春风揉着酒旗,在风里招展。酒楼中的歌女用妙绝的嗓音,唱着闺楼轻愁。姑臧的草色日渐浓郁,阳光一日日烈起来。转眼间,已是春末夏初,骧王回京。
  骧王甲胄加身,气宇轩昂,是典型的沙场上的铁血汉子。他驾着一骑骏马,在城中招摇而过,马背颠簸,震得铁甲“哗哗”作响。威风凛凛,英俊骁勇,一身甲胄,更衬其英武之姿。
  他在宫门前勒马,停在一个宫门侍卫面前。骏马长嘶一声,铁蹄扬起,腥臭裹挟着劲风迎面扑来。侍卫几乎以为那双铁蹄会踩到他的脸上!被这战马迎面踩上一脚,那头骨大约得碎成几瓣吧!侍卫仰头瞪着一双眼,目眦欲裂,半晌回不过神。
  吕郢真从怀中摸出一面金令,抬手一扬,嗓音带有一种风沙磨砺出的暗哑,“骧王,入宫述职。”
  吕郢真虽然跋扈,不将人命当回事,可宫门前毕竟不能见血,所以他没有放任马蹄踩下去。
  侍卫才刚来没有多久,心性欠缺磨练,摄于骧王的气势,十分害怕,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见、见过骧……骧王殿下。”
  “牵下去吧。”吕郢真解下缰绳,将缰绳交给他。侍卫牵了马下去,他大步踏入宫门内。
  朱红色的宫门上,鎏金狮首口衔铜环,吕郢墨立在不远处。两人的脸有些相似,气质却天差地别。一个宛如金戈铁马,锋利骇人;一个似水柔缓,深不见底。吕郢真瞥了他一眼,径自前进,分明不愿意理睬他。
  “骧王难得回一次京,竟是连半句话都不愿意同愚弟多说吗?”吕郢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语气风凉,任谁都听得出来他并不在意哥哥的冷淡。
  吕郢真神色冷淡,转过身去,“军务繁忙,想着晔王你不过是行册封郡王之礼,就没有及时回京了。晔王,你不要介怀。父皇赐你的封号为‘晔’ ,‘晔’是一个好字,这是一个好兆头啊!”
  “骧王身肩重任,自然是正事为重,不用为了愚弟过多费心的。”他跟上吕郢真的步伐,落后半步,“骧王,你有去见过母妃吗?她可是想你想得很!”
  吕郢真皱着眉头,“国事为重,晔王,你连这一点都不懂吗?”
  吕郢墨轻笑,“愚弟常年固守一隅,整日里,不做那一些招猫逗狗的纨绔之事,已经很难得了。骧王要是问我国事的话,那就太过强人所难了吧!”
  “弟弟这么不成器,真是有损为兄的颜面啊!晔王,你还是好好地向父王讨教些儿治国之道吧!我大凉重武轻文,只可惜你天生体弱,让你习武是为难你了。武不就,文至少要成吧!可不能文不成,武不就!” 吕郢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甲胄带起一阵细微的寒风,卷上吕郢墨指尖。
  吕郢真打从心眼底儿里厌恶吕郢墨这个人。一看见这个人,就厌恶得分分秒秒都想拔出剑来杀了他。上次下毒杀吕郢墨不成功,他自问善后善得干手净脚,已经将下毒的人过河拆桥杀死了,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或把柄,不可能有后续的麻烦。这个人不知道是怎么逃过一劫死里逃生的,这都毒不死他,让他捡回了一条性命,真是上天祝他福大命大!吕郢真想道。
  吕郢墨迈着不紧不慢的步调,落在骧王身后,“骧王教训得是。只是,人总有欲望,相比起对某些遥不可及之物的追求,招猫逗狗的纨绔之欲倒是易于满足,不是吗?”他心里想,自己不过是一个郡王,这人便急急地派人毒害,实在是急了些,也仓促了些。他并不怕与这人周旋,因为这人的心思好猜。心思难猜的人,才是令人恐惧的。这人一身勇武,却只能为战场上的将军,若要坐龙椅,还是差了许多。
  “谬论!”吕郢真重重地拂了一下衣袖,现出一脸怒容,“耽于逸乐,你平日里在京师就是这样作为的吗?”
  “四弟无所事事,读书写字,日子倒也过得很自在。愚弟自认文不如太子,武不如兄长,父皇亦如此看重你俩。愚弟觉得,富贵闲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吕郢墨的这一番话,意思是:你没事别来折腾我,我就想安安静静吃吃喝喝。同时祸水东引,将矛头指向太子。
  吕郢真气冲斗牛,“如此这般不求上进,你还有理了?!”
  吕郢墨面上现出惭愧的神色,“骧王说的话甚是有理,愚弟平生最钦佩的人,就是骧王您了。另外,还有一桩事。”
  “什么事?”
  “骧王常年不在京中。这一次回来京都,述完职之后,需得记得来母妃宫中,我们母子三个人也好团聚一二。”
  吕郢真脚步一顿,脸上隐隐掠过一丝不屑。团聚?怕不过是想探听些什么吧!“不必了。本王战事忙。此番回京不止是述职,有些事本王亦想向父王讨教一二,怕是没有时间了。你已经成年了,在宫中行走,有很多不便的地方。母妃那一边,我空闲时自会前去拜见。晔王,你便回自己的府上吧。”
  “这……骧王既然如此提了,愚弟当然遵从。”他面上现出遗憾的神色,“只是,如此一来,我便不可以向骧王讨教些儿实务了。”
  “要讨教的话,毋须急于一时。日子来日方长,我们多得是时间。那以后,我们就走着瞧吧。”吕郢真冷着一张脸,戾气不减,连带着这本该带了亲人温情的话,都显得让人无法置信。吕郢墨在心中冷笑,吕郢真,你这戏做得委实假了些。


第4章 友情
  晔王府。
  小厮从门外进来禀告道:“主人,陈拓飞公子来了。”
  吕郢墨本身坐着看书,闻言,立刻放下书本起身,“来!快请他进来!”
  “嗻。”小厮出去通传。很快,一个年轻的男人就从外面进来了,他一身酒态,走路晃着晃着,左摇右摆地走进来,“嗨!郢墨,很久不见了!”
  男人穿着橙色锦服,手中拿着一个酒埕,放荡不羁,一副风流才子的姿态。他不曾冠发,长发就那样散着,武威没有几个人披头散发地走到路上,他算是其中数一数二的佼佼者。他叫陈拓飞,是除了元松之外,吕郢墨的另一个发小。
  明明是怡乐公之子,公侯伯子男中最高的一等,出身极高,却和元松一样,好色,萎靡,不成气候。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平生最爱的是风花雪月,最恨的是出仕。除非家族败亡,不再有钱给他去游山玩水了,不然,打死他都不要滚出来出仕呢。
  吕郢墨看到他糜烂的样子,打趣道:“终于舍得回来了吗?在江南玩儿了那么久,我以为你都忘记武威在何处了!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了!我这一次被爹亲娘亲抓了回京,说我已达及冠之年,还没个正经儿的,太不像话了。我再也离不开武威了!”陈拓飞激动地抱怨,在案上放下酒埕,蹦到吕郢墨面前,“郢墨!我想死你和元松了!没有你们两个兄弟在,我总觉得不自在。我知道你刚刚封了晔郡王,这是你的王府呀?好生气派!你现在是王爷啦!那我岂不是王爷的好兄弟吗?我刚才在外面走进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脸上也露光了!”
  “对,这里是我的府邸。拓飞,我带你去屋后的庭园看看,后面是后花园,是一个别有洞天的天地。一边走一边说吧,跟我说说你在江南的趣闻。”吕郢墨搂住了他的肩膀,将人往庭园带。
  庭园。
  中间有一个水池,旁边有桥,桥后有假山,假山上有个凉亭。清风吹拂,高处的山顶和低处的水池互相辉映。构造简约,令人心情放松。
  两人一边游园,一边聊天,陈拓飞不太满意地说:“你这个园林,和江南的没法儿比,不过在凉州,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吕郢墨瞪了他一眼,“是是是,就你的江南最好。”
  “对啊!”陈拓飞重重一点头,“江南,连吹来的风都是暖的!哪儿像凉州啊?西域的风吹过来,都要吹得满嘴吃尘了!在江南,人带我去游妓院,我素日很少寻花问柳,没想到江南的姑娘个个貌美胜花,京师的妓/女与之相比,简直就是丑八怪!我还去游历了黄山,特别宏伟,有一个老头子,一个劲儿地说他那幅书法是周康王的真迹,谁信呢?你信吗?可他就是见一个人抓住一个人来炫耀,笑死人了!”
  “我不信,”吕郢墨轻松地说,“可是,你以后没有机会再去了,要留在京里。哈哈哈。”
  两人滔滔不绝地聊着天,整整聊了一个下午。
  陈拓飞临走前,吕郢墨对他说:“对了,明天你和元松都来跟我聚一下吧,我有些话想跟你们两个人说。”
  翌日,元松和陈拓飞一起来了晔王府。三人坐在厅堂,元松和陈拓飞都等着听吕郢墨要说的话。
  吕郢墨正色道:“二位,我有件事要跟二位宣布。我决定了,我已经开始参加夺嫡之争了。”
  此言一出,元松和陈拓飞都吓了一大跳,半响才回过神来。元松脑子一团混乱什么都搞不清楚,“什什么……什么?你要去争江山?”
  陈拓飞也听得傻傻的,“郢墨,你是认真的吗?”
  “是。”吕郢墨正经地看着两人道,“元松,上次我在你府上急急地走了,其实是听完你说的话之后,去拉拢了华北长子姚暄夏加入我的阵营。他答应我了,条件是我要帮他杀了姚暄绕。我跟他成交了。当时,没有成事,我就没有告诉你。”
  元松终于找回了思绪,他看着吕郢墨道:“我知道了。没事,你去夺嫡吧,我会全力支持你的。我在京中办事很方便,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就尽管说。”
  陈拓飞轻笑,“我也一样。反正我之后都会一直待在武威,不去出游了。我也会用尽全力帮助你。放心吧,这一些年来,我走遍天下,行走江湖,三教九流我认识的人很多,找人的事情包在我身上。这也算是父母叫我做的正经事儿吧!”
  吕郢墨听到两人的话很感动,但他心里很不安,他并不想拖他的挚友下水。“二位的心意,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好。可是,二位要明白,这政治权力的斗争不比寻常事宜,骧王如此凶悍,太子城府巨深,若果你们被连累了,是会抄家灭族丢掉性命的。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儿。那样,我内疚一生都是偿还不了的。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是不想那么大件事都不告诉你们,瞒着不让你们知道。反正,你们迟早都是会知道的。帮得了就帮吧。你们愿意帮我更好,但你们如果不愿意帮我,我也是不会怪你们的。”
  元松反问他道:“郢墨,如果我现在有难,你救我会赔上你的身家性命,你会救我吗?”
  “会啊。”吕郢墨不假思索道。他在听到问题的下一秒就答出口了。
  “那不就是了吗?”元松用纯净的眼神看着他,嘴角向上扬,笑了笑,“哪怕是赔上身家性命,我也不能不帮你啊!我做不到!”
  他感动地看元松:“元松……”
  陈拓飞用着百分的正经望着他,他保证,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吊儿郎当疯疯癫癫不知道“正经”两个字怎么写的陈拓飞这么正经的表情,“郢墨,一生人三兄弟,有今生,没有来生。义字当头,是我们江湖人士的原则。连对兄弟的义气都没有,还算是什么人呢?人不都白活一场了吗?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不会不管你的。夺嫡大计,我们就一起来干吧!”
  他感动地看陈拓飞:“拓飞……”
  陈拓飞给他一个充满信心的笑容,朝他点了一下头。
  吕郢墨点了一下头,眼窝有泪水在打滚。他叫下人取了一埕酒来,倒了三杯,一人一杯,碰杯,“呯” 的一声,酒杯的撞击声,“从今之后,我们三个好兄弟,就一起参与夺嫡之争,同谋大业,一起前进!干!”
  “干!”
  “干!”
  三人同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陈拓飞,这一个一天有一半时间睡觉,一半时间醒着之中又有一半时间喝得醉醺醺的人,终日醉生梦死,不知是日是夜,是醒是眠,梦醒梦沉,花开花落。这杯酒,却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杯意义重大的酒。一杯下肚,燃烧了他们的情义!他们两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从今以后,要为了夺嫡大业,而改变了!
  事不宜迟,元松想开始行动了,但不知道具体要怎么操作,他疑惑道:“郢墨,夺嫡,现在我们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
  吕郢墨沉声道:“什么都还不用做。第一件事,是保护我的人身安全。这是最重要的事。不然的话,太子或者骧王派人来一刀杀了我,一切就完了。什么权谋诡计,都没有用了。”
  元松颔首道:“对!讲得有道理!”
  吕郢墨想起那件事,仍犹有余悸,手在颤抖,他活到今天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恐怖的事情。“在我册封郡王那一天,骧王就已经派人毒杀我。骧王的人在我的糕点里下了毒,替我试吃的小顺子,他一生谨慎谦卑,却就这么吃了一口,就死于非命了。他死的时候,脸涨得青紫,眼珠暴突,七窍流血,死状极为惨烈,我吓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元松和陈拓飞听后,也觉得很后怕,差一点儿他们就要永远失去他们的好兄弟了。一想到差一点儿永远见不到吕郢墨,他们就觉得很害怕,也坚定了他们要帮助吕郢墨的决心。棋错一着,身首异处。
  陈拓飞想了想,说:“没事儿。郢墨,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我会让敌人连你府邸的门缝儿都插不进一根针来。”
  吕郢墨看向陈拓飞,“你有办法?”
  “我跟天下的江湖中人都有交情,你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陈拓飞给他一个自信的笑容。
  几天后,陈拓飞就有消息了。他叫吕郢墨到他的宅上,说是事情已经有着落了。
  吕郢墨没想到这个陈拓飞办事竟然这么靠谱,简直不能置信,“厉害!你已经办妥了?”
  陈拓飞双手叉腰,自信满满地说:“对。毒糕点,我不知道是在哪一个环节被下了毒的。食材?厨师?下人端过来的时候?没有办法了。我已经将你的晔王府上上下下的人全部换了一个遍,现在你家的所有人都是我找回来的信得过的人,食材也在我认识的江湖渠道买,下毒的事,不可能会再发生了。”
  “好!”吕郢墨感激道,“谢谢你!拓飞!”
  陈拓飞一脸臭美,“我靠得住吧?我加强了晔王府的防卫,上了一批强壮的侍卫,外人不能擅进,现在你的王府变得安全了很多。你就放心住吧。还不止呢!你拓飞哥还有更厉害的本事!”
  吕郢墨歪了歪头,问:“什么?”
  陈拓飞拍了一下手掌,朝门外喊:“进来吧!”
  两个等在门外的人听到叫唤,立即走进屋内。闻到脚步声,吕郢墨打量着进来的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看着二十岁出头左右。然而,男人作游侠打扮,未曾束发,潇潇洒洒,手持一根箫,看上去完全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女人作姬妾打扮,穿着一件雪纺层纱的白色长裙,梳着美丽的发髻,插上金色的花钗,光闪夺目,手持一手帕,看上去完全是一个弱质女流的样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吕郢墨打量完两人的样子,感慨道:“人不可貌相。”
  陈拓飞将两人引到吕郢墨跟前,“没错。这两个人都是我找回来的极品精英,素日里伪装成弱小,实际上他们都是武林高手哟!有一等一的武功!郢墨,以后,他们就是你的贴身保镖,你去哪里,他们就跟着你去哪里,这样就不怕有人刺杀了!”
  吕郢墨向陈拓飞作一揖礼,“太感激了!这正是我最想要的!”
  陈拓飞站在男人身边,手向他的方向摊开,“我向你介绍吧。这一位是风箫子,你别看他像个文弱的秀才,就以为他是一个风流浪子,他的枪法是天下间最轻盈活泼的!杀人于无形哟!你无论出入什么危险的地方,他都可以保护你的安全!绝对没有问题!”
  名叫风箫的男人向吕郢墨单膝下跪,“风箫见过主上!”
  陈拓飞又走到女人身边,手向她的方向摊开,“这一位是雪杏女。女子多以花草为名,没有正式起的名字。江湖传说,她尚会走路,就将花园里的雪色杏花树用刀砍碎了,所以爹娘起她的名叫雪杏哦!你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就以为她是一个弱女子,她的刀法是天下间最残暴血腥的哟!你出入什么不方便带侍卫的地方,就带上她吧!别人只会以为她是你的通房丫头,不会对她有戒心的!不过,她只是保镖,不陪你上床的!”
  名叫雪杏的女人向吕郢墨单膝下跪,“雪杏见过主公!”
  吕郢墨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们两个,正色道:“以后,你们就像是左右门神那样地跟着我。我去哪儿,你们就去哪儿。贴身不离地护我周全。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吧。我是大凉的三皇子,我现在已经开始参与夺嫡了,所以,我需要你们的保护。薪酬方面你们不用担心,我绝对会给你们我能给予的最高的待遇。你们只要记紧,一定不可以失职,我的命就在你们手上了。若然失职,我不会饶恕你们。但若然真的失了职,估计连你们的命也保不住了。太子、骧王的人,不会对我或者对你们任何一个人手下留情的。姚暄夏是我的盟友,我的敌人还有姚暄绕。我和他说好了,我要杀了姚暄绕。这样说,我们是坐在同一条船上,同生共死的人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风箫、雪杏同时行了一礼,应道:“属下知道!”
  嗓音透着江湖之人独有的威严与杀气。
  吕郢墨看着他们两人,霸气道:“如果你们做得好,我必然重重有赏。雪杏,你是女子,但是,我依然会平等奖赏。就算你是女子,事成之后,我也会封你为帝王专属内军的中军将军。风箫,雪杏,他日,若我得登大宝,你们就是禁卫军的中军将军!”


第5章 环伺
  武威。
  红颜枯骨,转瞬成空。富丽堂皇的表象下,欲望的气味搅和着尸骨血腥,腐烂流脓。
  晔王府。
  风箫接到消息,进门道:“主上,朝廷派欧公公来传旨,说:陛下下旨,赐骧亲王上二字尊号,晋封为‘德毅亲王’。今天午时,在乾擎殿举行晋封大典。所有皇族宗亲,均必须参加。”
  吕郢墨闻毕,不作回应,只放下茶杯在案上,轻声说了一句:“知道了。”
  午时。
  乾擎殿。
  这里是皇宫中册封属用的大殿,能够在这里被加封,属于世间上最大的荣宠。吕郢墨封郡王时,只是堪堪在用来议事的朝阳殿宣读了一下圣旨,未曾试过在这里被加封。而在当年,骧王吕郢真对战匈奴歼敌十万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册封为亲王了。
  金殿内,金碧辉煌,气势磅礴,象征着天上天下最大的荣誉。龙椅放在殿的正中间。今皇吕光,正坐在龙椅上面。他的年纪已经五十岁了,身穿黄黑交间的龙袍,头冠有长流苏的旒冕,头发半白,流着胡须,极有一代帝王的雄姿英发。是一个多疑,恋权,而不失公平中立的人。行事公允,对待诸子持平,不带个人感情色彩。
  前面,站着的是所有奉旨前来参加晋封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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