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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帝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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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瞧得起过他!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呢!”
  说起姚暄夏的经历,姚暄绕一脸的鄙夷。
  说完,还用力在地上踢了几下脚。
  仿佛,姚暄夏就是地上那不存在的脏泥沙。
  姚暄夏此人对他来说,与烂泥无异。
  “你的感受,我可以理解。”吕郢篆拍了拍他的臂膀,“你的条件我答应了,我一于帮你杀了姚暄夏吧!”
  “好!我同意与您的交易!”
  “成交!”
  “一言为定!”
  醴泉宫。
  深夜。
  彭明下蹲作揖道:“陛下,我们的密探在长安有见过斗宸宫樊昊。他先去了华北将军正府,只是姚弋仲将军没有出来,看情况是拒绝了他的密约。之后,樊昊去了次公子府,姚暄绕公子有出来见他。”
  吕光的心腹之人,长年累月都在各藩镇有眼线监视,这也是各藩镇所默许的,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如此一来,不管京城里有什么人与藩镇有所联络,他都能知晓。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听到。没想到,这次联络藩镇的人竟然他那个最乖巧的宝贝皇太子。
  “……朕知道了。”
  吕光坐在桌前,把玩了手中的扳指,面色阴沉。
  “……朕的这个皇太子,终于是按捺不住了,要行动了吗?”


第59章 河湟惨祸
  数月后,太子吕郢篆终于等来一个机会了:楼兰人入侵大凉疆土。
  朝上,一名臣子上前行礼蹲道:“陛下,关西将军慕容骄奏,楼兰人进犯边境,单以关西军一军之力无法抵挡,速求朝廷、各地藩镇军队前往边疆帮忙征战啊!”
  吕光一捻须道:“嗯。慕容骄的奏章朕看过了,楼兰人确实厉害,他这个请求实属合情合理。王英的折子你们也都看过了吧,他派出了他的一名儿子带军前去征伐。”
  “不能不理他吗?”西列的宰永星走出来问道。
  “不能。”东列的王寿面朝他说,“京师和各地藩镇,实乃唇亡齿寒的关系。要是楼兰人把慕容骄取而代之了,这凉州就危险了,我们这大凉的天下也没有了。所以,为了自身安危,大家衡量过利弊,还是会愿意派一些军队过去打楼兰的。”
  吕光点头说道:“王卿说得没错。为了大凉的江山,楼兰人必须除之,非除不可。”吕光转头向西边问:“墨儿,你怎么看?”
  事出突然,在征讨楼兰这件事上,吕郢墨没有过任何的考虑,这个时候与军权撇清关系是最明智的。“父皇,儿臣不懂军务,请父皇圣裁。”
  此时,东边的吕郢篆上前走了一步,温声道:“父皇,儿臣倒有个说法。”
  吕光向他摊出手,“篆儿,你说。”
  吕郢篆手中一揖,“儿臣以为,现在关西和江南皆已经派出了一支分军前去,京师这里,我们也可以从禁卫军之中出一支分军,由彭明大将军以下父皇任选的一位将领带兵前去。所以,只剩下华北那一边还没有表态了。”
  “藩镇,为了将权力抓在家族手里,避免外姓人造反,有儿子总会让儿子带兵,接下去是养子,最后才是部下。伯公派了他的儿子前去,想必姚弋仲的想法也会差不多吧。”
  “华北那一边,儿臣心中有个人选,他在儿臣心中是个得力干将,儿臣想举荐他。”
  吕郢墨莫名地紧张起来,身子抖了一下。
  吕光眸色一暗,很快又变得清朗起来,“好,不妨直说。”
  不知道为什么,吕光现在很期待这个儿子会做出什么举动来,并且想尽量地顺着他的心意来,以引出他的目的。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欲擒故纵” 吧。
  吕郢篆笑了,他温和地一微笑,“华北将军的长子姚暄夏。”
  吕郢墨倏地瞳孔放大,袖中的手指猛地收紧。
  吕光:“哦?”
  吕郢篆徐徐道:“姚暄夏公子从军十余年,曾带领军队打过二十次以上的实仗,于理,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也是。朕也有点印象,那小子是不错的。”吕光转而望向吕郢墨,“墨儿,觉着姚暄夏可合适?”
  “……合适。”吕郢墨呆呆地说。他想不出反对的理由。
  “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吧!”吕光拍板道,“华北就由姚长公子出战!”
  吕郢篆一笑,作揖,“父皇圣明!”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吕郢墨已经在冒着冷汗了。他不知道吕郢篆在打什么算盘,他只知道,那家伙绝对不安好心。
  ……他有不祥的预感。
  然而,事已大定,吕光当天便已经下旨,指定华北军那方派姚暄夏领兵出战。
  圣旨一到,姚暄夏虽然奇怪,但亦无法抗旨,只能按照圣旨的意思,带领一批华北军的兵马,前往讨伐楼兰。
  半个月后,姚暄夏从长安出发。
  离开秦州,大军行至凉州境内的河湟。
  这里依旧是吕家的势力范围,只是离武威有些远了,平常不会有什么人驻守在这里。
  声势赫赫的大队人马前面,三位身材伟岸、威风凛凛的将军正在边走边谈论着什么。
  其中一位身着盔甲,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的青年人尤其显得特别的精神。不像那些文人骚客一样有柔弱矫情的气质,那种刚毅的脸庞,坚定的眼神,以及略显强壮的身材,那便是姚暄夏。
  一位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被人看见,发光似的青年人。
  边上的两位分别是姚暄夏的副将,一位是伍誉,一位是梁骏,都是这些年鞍前马后、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们是姚暄夏惯常的左右手。对于姚暄夏的能力,从来都只能用佩服来形容。
  三个人边走边谈论着楼兰的局势问题,还有就是谈论此次禁卫军和江南军方面,都派出了多少军队,领队之人的用兵之道,以及这些年参加过哪些战役,得到了哪些奖赏等等。
  毕竟家国天下,家还是在前面的。对于这些将军来说,最先考虑到的是家里人过得怎么样?自己出生入死是否值得?
  “主帅!天色渐暗,到了前面的驿站,车队人马就休整一下吧。”眼见太阳西落,转眼间光明披上一层灰蒙,伍誉提醒道。
  “是要休整一下,毕竟后面的路还很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赶到的,只要不比其他两军慢即可。”姚暄夏点头回复说道。
  随着姚暄夏话的落音,便有人开始传令车队进行休息。马匹的存放喂养,车队物资的放置,全都井井有条,从侧面反映了这些人平时都是训练有素的。
  而就在夜深人静之时,只听得有马匹嘶鸣了两声,然后又变得安静无比。
  值班的士兵起先一阵紧张,却又因没有看出动静的由来,便没有惊动上面。就这样,后面的时间都在一片宁静中度过。
  清晨,天气有点闷,似要下雨。
  姚暄夏起得很早进行锻炼。这是他每日都做的功课,是任何时候都不会间断的事情。
  接着,在简单的用餐后,他便让车队准备出发。经过一夜休息的士兵也都精神抖擞起来。
  转眼的功夫便都准备妥当,按照规划好的路线向楼兰的方向出发。
  与昨日一样,队伍保持行军速度。而军中的气氛也始终与昨日一样,那么地高昂。
  天气如同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早上闷闷的天气在出发不一会的功夫后,便开始下起雨来。
  本来就不好走的路,在雨水的侵袭下变得更加泥泞湿滑,车队的速度亦随着天气的变化,稍为缓慢下来。
  随着队伍向前的不断进发,雨越是没有停止的意思,越下就越大。
  此时,队伍行至半山腰。在这个位置上,拉车的马匹突然开始变得暴躁!
  属下发觉后,已经使出全力了来进行安抚,却还是无法平息。马匹开始不听使唤,让一行人顿时紧张起来!
  “主帅小心!这马儿发疯了!”一名属下吼道。
  “咔嚓,咔嚓……”同一时间,车轮似乎被什么卡住了!伍誉也感觉到了蹊跷,他亲自到被卡住的马车处查看。
  “此处路面的泥泞有异常!”伍誉发现泥泞与石头卡住了马车。他束手无策,只好开口大声提醒众人。
  随着马匹的狂躁,马队的车子忽然似乎被什么敲散了,在被马匹拉扯的过程之间,居然碎裂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姚暄夏带兵十余载,出征二十余回,从未见过如此情况。要这么说的话,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有人暗算自己!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全都意识到了此处的异样。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群蒙面的黑衣人闪现在队伍的最前方,见人就杀!
  “有刺客!”
  姚暄夏飞一样地来到往后方靠,可是,这些人分明早有预谋,对待姚暄夏选择走散开的路线,偏偏不与其正面交锋。
  不出一会儿,马队就已经四分五裂!
  有些士兵正准备抚慰好那批发疯的马匹后带着大家撤离,可那批脱了缰的马却更似疯了一般,瞬间四散开来,根本无法控制!
  面对黑衣人在人群中的冲杀,大家开始了顽强的抵抗。姚暄夏因为自己人这边团结在了一起,终于有了出手对敌的机会。
  就在和黑衣人交手的过程中,一个黑衣人被姚暄夏制住,身边的伍誉见此,便一个飞赴冲向了姚暄夏和黑衣人。
  “主帅,这人交给我来对付!”
  在姚暄夏分/身乏术的这一刹那,伍誉的赶到无疑大大地减轻了姚暄夏的压力。
  “留他活命,押下去等候审讯。”姚暄夏迅速将人转交给伍誉。
  可正当姚暄夏和伍誉一个侧身接触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腰腹之上被什么给深深刺入了进来!
  “你?你这个叛徒!”姚暄夏极速转过头,怒吼道!
  突然偷袭姚暄夏的人是梁骏,梁骏抽出那滴着一滴滴红色鲜血的骇人剑刃,“主帅,对不起了!”
  “梁骏?平时我是怎么对你的,我万万没想到叛逆的人居然会是你!难道我们过命的交情,还及不上荣华富贵吗?”
  一手按住伤口,一手执起剑,姚暄夏骑上了自己的马匹退后了数尺。因为有数尺之遥的缘故,梁骏一时之间找不到机会杀他。
  姚暄夏恨透了眼前这个背叛自己的男人!他从来都将梁骏当成自己的左右手,他从未想过梁骏竟会串通外人来暗算他!
  “我不是要荣华富贵,我只是要我的家人好好地活着!”梁骏声音带着微颤,锋利的眼刀刮着姚暄夏,“三殿下抓了我全家,如果我不听他的话去做,他就杀光我所有的家人!”
  “……什……么?”
  姚暄夏的瞳孔扩张疯狂,话音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无法置信的惊怒!他万万想不到梁骏竟会说指使他干的人是吕郢墨!
  “三——殿——下!”
  姚暄夏癫狂地尖叫!
  “是你昨天在马车上做了手脚,还给马下药了?”伍誉暴怒质问道。
  伍誉满身伤痕,觉得情况不妙,看到那批发疯的马匹,便了然这定然是被下药的结果。来保护姚暄夏的同时,他也知道了是梁骏背叛了他们。
  “没错!”梁骏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秒,梁骏冲过去,与姚暄夏双双拼死厮杀起来。
  “和他啰嗦什么?杀光他们!”黑衣人中一个人暴喝一声,向着其余的人冲去。
  之后,黑衣人围攻了这里的前方士兵。
  华北军毕竟人数众多,尽管单个士兵战斗力处于劣势,在人数上还是能占优势的。
  最后,虽然拼死了所有黑衣人,但许多名士兵还是身受重伤,片刻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雨渐渐地变小,地上却早已被血色染得通红。
  一副修罗炼狱的景象。
  这时候,姚暄夏已经砍下了梁骏的头颅,身上的各种伤更是不计其数。他浑浑噩噩地站在雨中。
  “……殿下……真的是你干的吗?”
  此一刹那,脑内浮起了吕郢墨的画面。
  他的心痛得崩溃。
  枉我这么爱你,现在你傍上了姚暄绕,于是我便成了弃卒吗?
  感性上,他相信吕郢墨是不会如此暗害他的。但是,他无法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才的确听梁骏亲口所说,吕郢墨抓了梁骏的家人来威胁梁骏杀了自己。
  更重要的是,他无法不相信自己的理性判断。
  他知道,吕郢墨干得出来这种事。
  绝对干得出来。
  而恰好正正是在这一秒,终极药效发作了!
  姚暄夏座下的那匹马,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红着双眼疾驰而去!
  瞬间,连同着座下的那匹马,姚暄夏直接冲进了一个陡峭的山崖。
  “呯——”
  手里的花瓶忽然砸碎了。这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吗?
  吕郢墨本来正悠闲地在庭园里散步,此时看着地上花瓶的粉碎,他心头莫名一颤。
  他的心从未试过跳得如此乱。
  ……这是怎么了?
  次日,斗宸宫里,吕郢篆掀起茶杯的盖子从容微微一笑,眸子里的狠厉深不见底。“事情都办妥了吗?”
  “都办妥了。”樊昊蹲膝回道。
  “那就好。”吕郢墨欣然点头。“对了,梁骏呢?”
  “死了。”
  “死了就好。省得我还要派人去灭口。”吕郢篆放下茶盖,满意地一笑。
  樊昊问:“他的家人怎么处置?”
  “多送点东西,好好恩恤。”吕郢篆眼神变得略有些柔和。
  年轻人想了想,脸上有些不解之色,“属下想问殿下,为什么是次谋杀行动要这样部署呢?”
  吕郢篆缓缓地说:“是次行动的操作步骤,是我和王匡大人一起讨论出来的。”
  “姚暄夏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有一整支华北军的队伍,是没有办法被全数杀光的。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我能做的,只是将走在最前面的那一批人杀了。”
  “刺杀地点在凉州,而不是江南。所以,于我而言,我也没有那么多可以动用的人。我只能用我的嫡系下属,而不能像上次反间骧王那样向我的伯公借江南兵。”
  “首先,我派人调查了地势,找到了一个最容易下手的点,那就是河湟谷地的山腰。然后,挑反了梁骏,叫他在马匹和马车上做手脚。最后,姚暄夏要不当场被杀掉,要不骑马滚下山坑,横竖都是死。”
  “如此,便是死无对证。”
  吕郢篆嘴角上扬,“我特意命梁骏将抓了他家人威胁他背叛姚暄夏的人讲成是晔王,而不是我!最令我兴奋的事,莫过于此次的事情将全部嫁祸到吕郢墨的头上了!想想就让人高兴!真是太令人振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忘记他已经多久没有现在这么开心过了!他大笑出声,他现在真的很开心啊!


第60章 魂断京都
  慧光宫内,雪杏从门外冲进来,“主公,姚公子在河湟遭遇了意外,滚下山崖死了!”
  那一瞬间,吕郢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他跑上去抓住雪杏的衣襟疯了似地拉扯,“不会的!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姚暄夏死了?不可能!他不会出事的!!!!!!!!!!”
  “主公,你冷静一点!”雪杏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将他轻轻推开,“这是目前的消息!现在尸首还没有找到!”
  “!”
  吕郢墨向后跌了两三步,忽觉眼前一黑,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
  “呜!”
  一口鲜血喷在地上,他跌宕的身子被冲过去的风箫接住,“主上小心!您没事吧?”
  “姚暄夏……他死了……”
  吕郢墨双眼一闭,他昏倒了。
  风箫和雪杏将昏过去的吕郢墨搬到床上面躺着,一直在身边守了三个时辰,吕郢墨才终于醒了过来。
  “姚暄夏!”吕郢墨一醒,就疯狂地喊着姚暄夏的名字,猛地要起身,被风箫和雪杏迅速按回床上,“您冷静点儿!不要激动!”
  吕郢墨的瞳孔有一刹的失神,他的情绪终于稍为冷静了下来。
  ……他还是无法接受摆在眼前的事实。
  他双眼迷惘,“怎么会这样?姚暄夏怎么会死?……怎么会这样啊?”
  姚暄夏死了,其实雪杏也很难过。雪杏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语气说:“外面的人说,是那天下了大雨,泥路湿滑,姚公子在走到山腰上的时候马匹脱缰了,冲下山崖死了。”
  “好端端的,马匹怎么会脱缰?”吕郢墨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双目睁大了道:“一定是有人害他的!一定是有人害他的!给我去查!给我去查!给我去查!叫穆蓝草、穆黄花也快给我去查!”
  雪杏蹲身道:“领命,我们俩会去查的。”
  风箫同样为姚暄夏的死而感到很伤心。风箫坐到吕郢墨床边,轻声说:“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主上,节哀顺变吧。”
  吕郢墨浑身颤抖无法平静,“他前一阵子还好好的,我还看到他精神奕奕地在我面前蹦达,现在告诉我他死了?他不在了?永远在这个世上消失了?……这让我怎么接受啊!?”
  为了完成吕郢墨交代的命令,风箫和雪杏出去了。
  最终,他躺下来,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他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姚暄夏会突然死亡,永远消失于这个世上。
  他以为,他们都会好好地活着,活到年老,一直看到他们缔造的这个天下。却遗忘了根本的一件事:人世无常。
  阎王要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上天有可能随时夺走任何一个人的性命,而事先连个预兆都不会给你。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活到明天。说不好一场意外,就这样忽然间死了,不需要事先传达任何消息。
  现在姚暄夏的情况,就是这样。
  脑子猛烈地晃荡了一下,他还是无法相信是真的。
  他是那么地爱着那个男人啊!
  他不可以死!
  他死了,他怎么办?
  他想和他长久地厮守下去,一起到白头。他要让他看到他创造的天下。如果他不在了,那么他搞那么多事情去进行夺嫡之争,最后哪怕赢取了整个天下又有什么快乐可言呢?
  他,已经不可能看见他创造的天下了!
  心里倏地一痛。
  那钝痛,好像有什么闷在心口一样,堵着,想吐,却吐不出来。
  能够喷出来的血,刚才已经喷过了。现在,他的胃在翻搅,他的肺在剧痛,却什么涌上来的力度也没有。
  只有一口血默默地从嘴角流下来,缓缓地滴滑。
  他想哭,却滴不出一滴眼泪。
  欲哭无泪。
  原来,人在最痛苦的时候,那种感觉,不是哭,而是连哭都哭不出来啊。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具尸体,他想就这么沉沦下去,闭上眼,永远睡着觉,再不愿醒来。
  他无法形容现在自己的这种感觉,这种魂断的感觉。——仿佛灵魂被割断,被剥开,被震碎成了一地毫无关连的碎片。这不是任何伤心或难受就可以形容的感觉,而是一种销魂的感觉,简直是魂飞魄散,再也拼合不起来了。
  他这一生,从没有一天有今天这么痛苦过。
  姚暄夏,这辈子感激有你赐给我这般刺骨销魂滋味。
  闭上眼的吕郢墨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三夜之后。在这三天三夜的时间里,风箫、雪杏、穆蓝草、穆黄花对吕郢墨交代要查的事情,已经有了消息。
  一进门来,风箫和雪杏便抱拳禀告道:“我们查到了:姚公子的事是太子的人干的!”
  “太子!!!!!!!!!!”
  他双眼露出从未有过的可怖凶光,那里面的杀戮之火可以将身边的一切燃烧殆尽!
  “吕郢篆!你杀了姚暄夏,我要你血债血偿!”
  他全身都在震,他双手用上刚厉的狠劲儿死死抓紧床单,语气充满复仇意味。
  “我要替他报仇!”
  他奋力地吼道。
  “我一定要替他报仇!”
  吕郢墨冲起身信手执过架上的金刀,怒气冲天地跑出去胡乱地劈树,见树就一顿猛劈,将身上所有力气使在了劈树的金刀之上发泄。
  树干和树枝被他劈得胡乱地纷飞,树叶在狂风的吹拂下散落一地。他仍毫无所觉,见东西就砍,誓必将全身的力气用尽到没有了为止。
  终于,他的力气用光了。他握着金刀,晃动着身子站在那里。
  为什么太子要杀了姚暄夏?
  极有可能,是太子已经和姚暄绕达成了一定的共识了吧!
  因为,姚暄夏死了,姚暄绕是直接受益者!
  “吕郢篆!姚暄绕!我要杀光你们所有人为姚暄夏陪葬!”
  太子!
  吕郢墨用尖利的声线癫狂地咆哮!
  他一向恨太子,因为太子害过他,曾经害得他很惨。可他从未想到,太子会连他身边的人都害,会连他的爱人都害死!
  是啊……这是一场残酷的夺嫡之争。若是输了一步,受害的就不止是他本人,还有他身边所有亲爱的人。
  这是一场赌上所有亲爱的人的战争。输的人,不止会失去自己的全部,还会失去所有亲爱的人。
  ——吕郢篆,你今次这临时加赌注,加得可大了。
  ——好!我吕郢墨愿意奉陪!
  “吕郢篆,他日我若赢了,我定必会将你所有亲爱的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我要让你尝受这种失去至亲的滋味!”
  这一秒,吕郢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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