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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帝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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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顾一切地向着吕郢墨冲杀而来,想要夺吕郢墨的性命。但毕竟他不是很厉害的角色,在过招几个回合后,便被吕郢墨一剑封喉,吕郢墨自己的左手小臂则被恶贼割出一道口子。
  “郢墨,你的手受伤了。”边上随行的元松关切地道。
  怎料,吕郢墨闻言,竟奇异地将左手小臂抬至视线水平线的正前方,看着那小臂上骇人的伤口流出来的鲜血,诡异地一笑。
  他痴痴地道:“这个地方呀,以前骧王刺杀我,它伤过一次。没想到,今天换了是太子刺杀我,它又伤一次……”
  下人们看见他奇怪的反应,遂不敢再多言。
  只有元松说:“碍不碍事?”
  “小伤,不碍事的。我现在这点伤,和草市现在的形势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吕郢墨叹了一口气说。
  此时,一个赶来的官员匆匆开口问道:“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知道。事出突然,来人似乎对市场的环境很了解,就连禁卫军过来的时间都拿捏得很准。恐怕是太子知道晔王无兵,所以故意针对我们的弱点而干的。”元松皱着眉说道。
  “市场能挽回吗?死了这么多人!关键是还有外来的商旅!”那官员哀叹道。
  “还是先想好自己的出路再说吧!”元松道。
  草市上的袭击事件平息了,满目疮痍的街道,血迹斑斑。人们在清理着街道,也在为死去的人们默哀。有些亲人在袭击中死去的人,更是哭声连连。
  袭击事件不止给这些普通百姓带来了不可弥补的伤痛,原来,还有很多不在草市的中外大商人皆在同一时间受到了洗劫。
  诸多本地的商人及西域的商人遭到杀害。此天遂成为大凉国商业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那些贼寇都是些乌合之众,他们自己有多少分量他们比谁都清楚。若是平时看见当差的,估计就要点头哈腰地爷前爷后,持刀杀人的事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可能敢干。而此天,一群盗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么夸张的事情,实属前所未闻。
  他们将时间拿捏得无比准确,趁两个差爷走开后便发起行动,在禁卫军来的时候迅速撤走。如此短暂的时间,却竟然做到了这么大范围的破坏!草市里,主要的生意商贩和顾主都在此次事件里被杀,说明他们对情况非常了解,并掌握到了关键的情报信息。
  事件发生后,有大批的商人集结申诉。有本土的也有外来的。他们要求朝廷必须给出解释,还他们一个稳定的市场,否则,即便这里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他们亦将远离这里。
  朝廷没有回应他们的诉求。
  第三日,大批丝绸之路商人开始回迁,本地的商人也开始举家迁移。本地的商人大多迁移至其他的商业中心,例如长安、南京等,这间接造成了朝廷的税收送到了藩镇的现象。此次的事情对于他们的打击实在太大。一个人有再多的财富,在生命面前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毕竟,有命才有一切。
  他们不再相信敦煌的治安了。
  虽然只是一些小动作,却如同破堤之水,令国家的经济迅速下滑,市场动荡,人心不稳。
  “舅舅!”吕郢篆激动地喊了王匡“舅舅” ,“这一次,我们真是大获全胜!”
  “篆儿,做得真好!”王匡很难得地叫了吕郢篆“篆儿” 。说完,还亲切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吕郢篆不由得无奈失笑,“这是什么话。这都是舅舅的谋划。”
  吕光是一个多疑而公平的皇帝。依照吕光的秉性,出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有人为此而负责。在这种节骨眼上,哪怕是自己宠信的人,也得遭受处罚,不会有例外。
  被抓到的几个贼寇,在审问的过程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了,没有交出什么口供。自此,草市尉的人就连最后一点生的机会都失去了。
  最后,吕光下令,废除了吕郢墨所有的官职:五均官、草市尉、市署令、吏部尚书。另外,对所有关于草市袭击事件的人员都进行了问责,敦煌的地方官员几乎被洗牌了一个遍。而最为凄惨的莫过于草市尉的人,吕光居然下令将他们全部处死!
  这是当时吕郢墨千千万万都没有想到的。他怎么可能想到,他的父皇居然要处死元松!


第69章 计修青
  天牢。
  吕郢墨失魂落魄,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望着潮湿的地上身穿白色囚衣的元松,失声痛哭。
  “对不起,元松……要是我不让你帮我夺嫡,你就不会死……是我,是我害死了你……”
  闻言,元松立即冲过去抓起吕郢墨的衣领,拳头极速往吕郢墨的脸上挥去!
  “呯!”
  吕郢墨被打飞,跌在地上,吐出了一丝血丝。
  元松怒目死死瞪着吕郢墨,吼道:“吕郢墨,一切都是因为你!十年了!全世界我最恨你了!都是你,你害死了拓飞!你害死了琉璃!今天,你害死了我!我终于都被你害死了!”
  听到这里,吕郢墨的泪腺已经决堤!
  他满眼泪花,崩溃地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元松,我欠你的,今生今世我都还不完,下辈子我再还你……”
  他双膝跪过去,双手抓了抓元松的鞋子。他低下头,头倚在元松的小腿上。
  此时,元松突然失声痛哭起来,极速地蹲下身去紧紧搂着吕郢墨的身子。“郢墨……”
  两个人相拥在地上,相对而泣。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都是你,你令一辈子纨绔萎靡吊儿郎当的我,终于有了活着的意义……你令我成为了一个有用,有作为的男人……古人为了朋友之义可以牺牲性命,关羽、张飞为了刘备的大业可以奉献己身,我为了你死也甘愿!……骧王,太子,他们有愿意为他们赴死的朋友吗?”
  说到这里,元松闭了闭眼,流下了一行与世界决别的泪水。
  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此生释然的笑容。
  “元大人!!!!!”
  突然,一个闯进这所狱房的男人猛烈打破了这里的气氛!
  地上的吕郢墨猛然回头一看,发现来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青年气质上开朗清爽,朝气勃勃,人却泪流满面,一冲进来就死死拉住了元松的衣服。
  青年亦是跪下来哭泣。“元大人,谢谢您救了我。我知道是你保我……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已经死了……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无以为报!”
  地上的元松拍了拍青年的肩说:“小伙子,没事的。”
  他转过头望向吕郢墨道:“郢墨,这个小伙子叫计修青,是禁卫军的二把手将领之一。敦煌出事的时候,敦煌的布防是他负责的。禁卫军不想揽责任上身,就没有捅他出来。我见他是个好将领,所以,在皇上叫我交出涉事人员人名名单的时候,我特地没有写他的名字上去。以后,就让他当你的好朋友,你见到他,就当是见到我了吧。”
  “……知道了。”吕郢墨灰心、崩溃地闭上了眼睛。
  计修青眼神有些疑惑地望着元松,“元大人……”
  元松看着计修青笑了,“计修青,以后,你好好地帮晔王,就当是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吧!”
  “在下领命!”
  计修青激昂地向元松下跪叩了三个响头,接着,挪动了双腿,又向吕郢墨叩了三个响头。
  “晔王殿下!在下计修青从今以后誓死为晔王殿下效命卖命!”
  “好。”吕郢墨睁开眼,徐徐地拉起了计修青,“修青,从今以后,你是本王的好朋友。”
  元松看向了吕郢墨,流下泪,微笑说:“郢墨啊,你一定要当上皇帝啊……”
  ——我都为要夺嫡的你付出了性命,你最后一定要成功啊。不要让我的牺牲白费。
  ——我终于明白拓飞当年临死的心情了。我和拓飞当年对你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呀……
  次日,草市尉官员于午门外于正午午时被全数处斩。
  从刑场观完行刑回来,吕郢墨一拐一拐地走在回慧光宫的路上。
  他挨着墙壁,浑身疯狂地颤抖。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所有内心的悲痛都被他沉在了心底。
  他崩溃地大哭,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挨着墙壁任由自己的泪水倾泻出来……
  取下手上的手钏,他双手抓紧丝线猛力向两边扯,手钏顷刻迸裂,数十粒珠子飞射出来,散落了一地……
  他闭上眼睛,无力地倒在了墙壁的角落。
  ——吕郢篆,今天你连我最重要的朋友也夺完了。将来,我必亲手夺去所有你最亲爱的人。我要让你原倍奉还,承受我所受过的哀痛,感受这一份彻骨销魂的滋味。
  元松死后,姚暄夏、风箫、雪杏皆是伤心不已,毕竟元松也是他们的朋友。至于吕郢墨,更是消沉了一段很久的时间,这哀痛他一辈子无法忘怀。
  他终于,又失去了一次重要的人。
  事隔半年,新疆的战线又传来了新消息:大凉联军抵不住了,楼兰军直闯进了大凉国境内!
  整个国家能出动的兵力都已经出动了,到了目前,没办法了,唯一的对策就是募兵!
  吕光下令从国库中拿钱出来招募一支“征夷军” ,作为于禁卫军之外直属于皇帝本人的第二支军队,对抗楼兰的入侵!
  这天,大司马关振茂被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带进了一所辉煌的大宅里。一屋的奇珍异宝,屋子的装饰全是说不出的奢华,教人看了就移不开眼。
  关振茂自从进了屋,就没忍住过地心花怒放。
  嫁给晔王的这些年来,李天薇已为晔王拉拢了无数士族的支持。今次也不例外。她是这政场上最大、最有手腕的交际花。
  关振茂咧开嘴溢出的满是笑意,他摩挲着手掌,“这个,晔王侧妃娘娘,您带我来这是要干嘛呢?”
  李天薇微笑,向他定睛一看,自信道:“关大人客气了,叫我李夫人就行了。”她边走带关振茂看足有四层的大屋子边说,“关大人是大司马,是专司武职的最高长官。不知关大人怎么看这满朝的王家人呢?”
  话似无心状,实乃试探之。关振茂脑筋灵活,马上就答出了自己的答案:“这,下官看不惯王家人很久了,要是李夫人有事需要下官代劳,下官自是乐意帮忙撒。”
  李天薇随即转过身来给予了他一个满意的笑容,“陛下建兵征夷军,到时候免不了问关大人的意见。计修青是个良才,到时候就劳烦关大人您了。”
  “哦!”关振茂会意地点头,他举高双手重重地一作揖,“愿为夫人效劳!”
  “不过是长安、青州商人的一些小心意,还望关大人喜欢。这所屋子,就送给关大人当作是薄礼了吧。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李天薇露出贵妇式的笑容,缓缓地福身。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去了。
  徒留见屋眼开的关振茂,兴奋无比地在大宅里不住地转悠。
  他本来就不喜欢王家人,今天慧光宫抛出了橄榄枝,为免日后被清洗,他又怎能错过?
  事后,吕光在朝上果然问及了关振茂的意见。只见关振茂行礼回答道:“计修青,家族代代为禁卫军之兵,已退休的父亲更曾是禁卫军之首——中军将军。他为人正直不阿,不偏不倚,又不涉党争之事。为免彭明领兵独大,不能挑选和鼓明过从甚密的人,而计修青则一向独来独往,和彭明没有什么联络。故此,臣认为,他是征夷军将军的不二人选。”
  吕光抚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嗯。卿家所言甚是。”
  那天回去,大司空何布和中军将军彭明立于御书房前。
  这一文一武的两个人,是吕光最重要的心腹,是吕光不经过官员上奏就能获得情报的渠道。一直以来,所有的决定,他都与这二人秘密商量后,再对外公布。如果说外面的是“大朝廷” 的话,那这里的,就是“小朝廷” 了。
  御书房是皇帝御用的马房,自己的心腹都能随时在这里召见。
  何布拱手和颜悦色道:“陛下,臣子认为,计修青出身效忠于皇帝的禁军家庭,人也是个中立无私的人。由他来统率第二支禁军,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吕光满意地点点头。
  彭明则抱拳不悦道:“陛下,臣子则认为,计修青在草市事件时曾是负责敦煌布防的人,只是因为众官的力保才没有被捅出。草市事件是冲着晔王来的,背后很大机会是太子策划的,难保他日后会忌恨太子,而偏向晔王啊!陛下!”
  “哦?”这话,吕光听了却很不高兴。这是说彭明作为禁卫军之首,曾经欺瞒自己,没有将底下的情况向自己报告完全喽?要是让彭明或彭明的人兼任第二支禁军,那不是要反了自己了?“你之前竟然没有告诉朕?”
  闻言,彭明立即不胜惶恐下跪叩首,“臣不敢啊!臣不敢啊!臣当时只是认为这不是要务,不过是小事矣,所以才没有上达天听!求陛下恕罪!”
  “罢了!”吕光心想,既然你彭明不喜欢那计修青,那我就偏要让计修青执掌那第二支禁军来牵制制衡你!“散朝吧!”
  第二天,吕光下令新募的军队征夷军由计修青统率,任命计修青为征夷军将军!
  计修青就任征夷军将军后,便随即出发征战楼兰。
  一年后,计修青终于打赢了楼兰!
  他亲手杀死了楼兰王胡员叱,彻底解决了大凉最大的边疆大患,成为了举国的大英雄!
  征夷军也继续由他统率,时刻保护凉州的安危!


第70章 河套治水
  朝阳殿。
  今天,皇帝吕光拿出了很多奏章在大殿上宣讲着。内容,全部都是关于黄河的灾害。
  对于中国的皇朝来说,黄河流域基本上都可以说是政治命脉所在,更何况凉国还是以西北立国的政权?
  黄河百害,唯富一套。河套是吕家直属统治范围中唯一经济繁荣的地带,是凉室税收的主要来源。这次河患,波及到了河套地区。对凉室来说,可谓是损失惨重,元气大伤。
  任何朝代,天灾都是无法防范的。天灾导致的不仅是黎民百姓的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还更多地反映出朝廷的能力,反映出朝廷对于天灾的处理方法。
  古往今来,能为此种事情提出什么好的办法或是作出突出贡献的人,为数少之又少。而在多数自然灾害中,黄河的灾害从来都让朝廷头疼不已,治理就更不用说了。
  曾经派了多少“胜任之臣”过去,结果都是差强人意。更有的中饱私囊,借着治理之名鱼肉百姓,让本就苦不堪言的百姓更加雪上加霜。光是被参奏贪污于是被吕光杀了的大臣就有好几个。
  “各位爱卿,今日需议之事,方才已宣读过。众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否?”吕光扫视着下方说。“依朕看,晔王如今投闲置散,不如就让他去试试吧?”
  话毕,底下却没有一个人给出正面的答复,留下的只是沉默。
  现在和以前不同的是,以前大多数臣子都是只效忠于皇帝吕光本人的,对皇子之争中立不过问,只有少数人加入了太/子/党或骧王党。然而,现在情况变了,大多数臣子都分属于东宫和西宫,加入了太/子/党或晔王党。
  原因很简单:吕光岁数开始大了,身体逐渐变得不好了,臣子们也得为自己谋后路。还有,以前骧王跋扈嚣张,对官员的笼络力度不足,太子也不便做得太过出面。而晔王是个人缘极好的人,能利用吏部尚书的职务,将官员以自己为中心聚集起来。这样,太子为了抗衡,也更加明目张胆地结党。
  问题是,没有一个皇帝能够容忍他儿子瓜分他的臣子。皇帝绝不会容许他的官员心有二主。
  因此,在大事上,没有人敢说话。
  大多数官员都只是暗中与皇子结党,没有人敢公开表明自己的政治态度。
  除了宰永星等众所周知的晔王党代表之外,没有官员敢公开地表明自己对于晔王起复的立场。
  西侧班首的宰永星上前一步拱手道:“臣附议。臣以为,晔王是个能才,从前的青州也是他给治理好的。陛下让他去统治河患,是个明策。陛下英明!”
  见状,东侧班首的王寿亦上前一步拱手道:“非也。晔王殿下才则有矣,但说到底终是个商才,只会处理一些奇技淫巧的事。让他去治理农业这种国之根本的事,已然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宰永星一笑说:“堂堂皇子,乃是龙裔。若是有这种质疑,皇子就该去面对。就该一于让他去试试。如果这次事成了呢,不就恰好告诉了天下人,晔王殿下是个全才吗?”
  唇枪舌剑妙语中,这话说得人无法反驳。“……你!”王寿气结。
  吕光道:“善哉。就这么定了吧!命晔王为全权钦差大臣,治理河套水患!钦此!”
  到这种关键时刻,吕光在这个世间上最相信的,还是只有吕郢墨的能力。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吕郢墨的文治能力有种二话不说的信心,确信他能够做好。这种信心,就一如当年他确信骧王打任何仗都必定能赢一样,是一种出于本能的信心。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宰永星说的是事实。要是晔王成功了,那他的威望将会空前提高。要是晔王成功了,那就等于宣告天下人,他不是个只会处理奇技淫巧的商官,而是一个有能力治国的全能之才了!
  若是如此,天下人都会认为晔王是将来应该当皇帝的人!
  吕光的圣旨,并未说受命何种官职,只说了晔王是前去治理河套水患的全权钦差大臣。但是,却给了一个腰牌,一个吕光自身戴的腰牌。看到这,想必底下的臣子都应该明白此次晔王担任的是何种的身份了。
  他是代表天子出巡,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拿着“晔王府”腰牌见人,或者拿着现在的“慧光宫” 腰牌见人!
  圣旨到。
  欧幸式宣读圣旨,吕郢墨跪着听。待他读完,才叩首谢恩。
  欧幸式将圣旨和皇帝的腰牌交付到了吕郢墨的手中。
  欧幸式恭敬地鞠躬,身为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却不敢端一点狐假虎威的架子,“晔王殿下,您一直是皇上器重的儿子。奴才这番祝您马到功成。”
  吕郢墨客气地说道:“公公辛苦了。为父皇分忧,这是我们做儿臣的人的职责,就承公公吉言了。”
  听到吕郢墨这样说,欧幸式眉间有些愁绪。他轻轻地皱眉,“晔王殿下先前被废,虽说现今起复是件吉事,可终究这毕竟是个难当的苦差事。这么个烫手山芋被扔给了殿下,殿下一定很头痛……只能说,苦了殿下了。”
  吕郢墨看着他,心想皇帝身边当红不衰的大太监果然是个混出色的人精。只是论演戏,这方面他也不弱。吕郢墨皱眉,弯了弯眉毛,嘴角微笑说:“这些天以来我赋闲在家,倒也乐得逍遥自在。天命如此,何必太过在意呢?如果清闲一时,能换来终身清闲,那倒也未尝不可。但事不遂人愿,有这样的机会,我就好好地尽我绵力,为朝廷做些事吧。”
  “那就祝愿殿下一路顺风了。奴才还有事,就不叨扰晔王殿下了。”欧幸式又是恭敬地一鞠躬。说完,便告辞离去了。
  “恭送欧公公。”吕郢墨拱手,直到欧幸式扬长而去的身影在眼界里彻底消失。
  难得,两个人都这么假。
  黄河,奔流不息了数千年。可以说,它养育了华夏民族。
  但是,由于常年的奔流,上游的水土流失,一直冲到下游,导致了下游出现地上河,造成了洪水泛滥。黄河泛滥,引发了各种自然灾害,在养育人们的同时给了人们以沉重的打击。


第71章 开坝破河
  然而,黄河虽有百种灾害,却唯独富了一个河套。
  河套,有“塞上江南” 之称,是凉国中央政府的主力财政收入来源,是最重要的农业一带。这就是为什么吕光对于此次的灾害事件如此重视,令他不惜一切都要起用吕郢墨。在他心里,吕郢墨被不被臣子们认可已经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吕郢墨就是他手中最后的王牌,似乎什么难题都能为之化解。为此,他才赐予他腰牌。
  黄河的灾情年年都有,治理的官员最终都没有能够得到一个他们希望得到的下场。此次让吕郢墨去治理,无非是在他最为薄弱的时候送他一根救命的稻草,然后再由他发现这根救命的稻草实际是索命穿心的毒箭,一个不慎,就会来彻底收了他的地位、功勋、性命。
  一路风尘仆仆,吕郢墨和随从们难得地找了一酒家休息。这次和上次青州之旅不同。这次,除了固定成员风箫、雪杏之外,他带了一整队的随从过来,排场很是大。骤眼看下去,竟活脱脱像是天子微服出巡一样。毕竟,他现今已经是如日中天的西宫光孝晔亲王了。
  仔细研究过黄河流域的地图,吕郢墨发现这条河流虽然有那么多的灾害但还是有它独到的地方,只要加以利用应该可以得到一些效果。
  “店家,将你家最好的酒菜都送上来。”一名随从说道。毕竟主子可不是普通人。
  说完,随从们就已经将这足有三层高的酒家整栋团团包围了起来。他们将酒家堵了个密密实实,生怕有一只老鼠从外面进来。
  这些场面,无一不表示着当中来客身份的尊贵。
  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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