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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帝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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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后,神官依次将各色祭品礼器撤下。太子与晔王都身着正红色的礼服,并排立于吕光身前两侧。“晔王吕郢墨,为朕解决黄河泛滥的问题,大治河套一带,兴修水利,劝课农桑,大振河套之农业。我朝以农立国,为勉晔王治绩赫赫,现加二字尊号——睿敏,册封为‘光孝睿敏亲王’!”
吕光亲自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晔王平定河患大治河套兴修水利劝课农桑特赐尊号光孝睿敏四字晋封为光孝睿敏亲王钦此。”
“谢父皇圣恩!”吕郢墨拱手下跪,叩首及地。
吕光亲自俯身将他扶起,笑容矜持,满是愉悦。吕郢墨随着吕光的手,转身面对朝臣,神色间有无法言喻的心机阴沉和凛然霸气。
满朝皆惊,四字亲王,冠绝古今。众人清一色地拱手作揖,“恭喜陛下,恭喜光孝睿敏亲王!”
古时亲王所能享有的最高尊荣,加上来时千秋百世皇子能够获得的荣宠,恐怕,今天,全加诸在吕郢墨身上了。
第74章 无敌
吕光下令,不恢复授予吕郢墨五均官、草市尉、市署令、吏部尚书的职务,而改派他为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是负责练兵的,兼管军务事宜。这个职位并不直接掌兵,因此吕郢墨不遭受到吕光的猜忌,但却也是吕郢墨人生第一次接触武职,离开他文职的老本行。
一个月后,姚暄夏在前线打了胜仗,凯旋回归。
回到长安没多久,姚暄夏就暗中前来拜访吕郢墨。
车队来到慧光宫前。
吕郢墨起身出门迎接,他穿着深紫色的庄严袍服,中间有黑色的里衣,这是四字尊号亲王级别才能穿的服装。中年的男人稳重老成,他的冠带在风中轻扬,“华北将军征战辛苦了。”
姚暄夏下车到吕郢墨跟前单膝一跪,“在下叩见晔王殿下。恭喜晔王殿下晋封为‘光孝睿敏亲王’ ,官至‘兵部尚书’ !”
吕郢墨上前拉起姚暄夏的手袖一笑,“本王亦恭喜华北将军征战沙场大获全胜!”
“彼此彼此!”姚暄夏站好回道。
当晚,姚暄夏在慧光宫的客房休息睡下。
“太平待诏归来日,我与将军解战袍。” 吕郢墨脱下了姚暄夏的战袍,笑了笑, “说过的话,我不会反悔。”
姚暄夏吻住了他的嘴唇,顺势将他一把推倒在床上。“今日我已是凯旋归来之身,殿下履行承诺辛苦喽。”
“呵呵。”吕郢墨抿嘴微笑,视线看向了上方的他,“今晚,我任君采撷。”
这一夜,姚暄夏热情地吻了吕郢墨,滑进了他的身体,达至了高潮。
第二天早上,姚暄夏已经走了,只剩下放在床沿上的一只蓝白色的手镯。
那是一只由冰河石打造而成的手镯。
他听到姚暄夏临走前轻声对他说:“此物是我在出征途上获得的。此物由冰河石做成。冰河石是一种很特殊的石头,晶莹剔透,看似白色透明,透光之下会变成冰状一样的梦幻的蓝色。我见它很适合你,就命人将其打造成了手镯,回来亲自送给你了。”
吕郢墨睁开眼,人仍迷茫地放松手脚躺在床铺上,望着天花板,手里握紧了旁边那只冰蓝的镯子。
而同一时间,在门边,一双眼睛沉默地看完了这间客房里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所有发生的事情。这一双眼睛的主人死死地攥紧拳头,表情既似不可思议,又似疯狂崩溃。
——他就是吕依却。
小小的男童攥紧了拳头,不敢相信眼睛目击的一切。他站在这里静静看完了全部,没有离开半步。
——真不敢置信,爹亲和姚叔叔居然有这样的关系……
昨天晚上,他亲眼看到了,那两个男人滚在床上面,姚叔叔抱着他爹亲剥下他爹亲的衣服进入了他爹亲的身体……
——却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幕的。
斗宸宫。
突然,吕郢篆向王匡倏地双脚跪了下来,“竟然让吕郢墨爬到了如此高位!学生对不起老师四十年来的教育之恩!”
王匡震惊得倒吸一口气,立即上前扶他,“太子殿下快起!臣岂敢受太子殿下如此大礼?”
“侄儿有负舅舅所托!侄儿哪儿敢起来?侄儿实在是太没用了!”吕郢篆不但不起身,反而更是向王匡重重地叩了一个头,一叩及地,额头贴着地板。
“唉!”王匡长喟出声,“既然这么憋屈,那就干脆痛痛快快赌一把吧!”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在心底暗自立下了某份决心。
而吕郢篆眼睛则落下了泪水。
及后,吕光突然患上了眼疾。
吕光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了,岁数毕竟已经大了,身体自然愈发不好。这次患上的这个眼病,令他视野模糊,看东西总是看不清楚,连处理朝政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从患上眼疾的那天开始,吕光就一直卧床了。他卧病不起,时刻需要人照顾,必须静静地休养。
众人皆在心底里暗自揣测,这变天的日子可能怕是快要到了。
刚好,按照日历,碰上了皇帝要去天坛祭天的日子。因此,吕光下令,今次祭天由太子代他去。
公众哗然。
太子代替皇帝祭天,实属古今鲜见!
太子去天坛祭天的时候,真的可以说是有风光就有多风光。王氏外戚看到他,就像是当他是皇帝那样地跪拜。
从这入口一路向前走,太子举着祭祀用的仪器一路走到底,走到祭祀的大台,向着天地下跪叩拜。
太子手上端着一杯酒,台上有蜡烛的火光。
太子身后跟着数千人,在他下跪叩拜之后,再同时一起下跪叩拜。太子站在班首,怎么看都像是天子,在天地人之中是人类之主。在天和地面前,做站在最前面叩拜的第一个。
晔王也跟着前去一起祭祀。晔王跟在太子身后,在太子叩拜之后与众臣一起叩拜,与众臣无异。
这一次祭天大典,可以说是给太子出尽了风头。
在大家的心里,都有了一个念头:太子毕竟是太子,始终是正儿八经的皇位继承人。晔王再势盛,也终究是位居于副的,是虚的。
这样的风言风语,自然也是入了吕光的耳。
祭天大典完毕,太子后面跟着大队人马,他经过站在后方离得很远,看上去毫无存在感的晔王时,在他身边停顿了一下,方才离开。
晔王转头看过去,并冲他一笑。晔王当即下跪行礼,“墨儿叩见太子殿下。”
连“臣弟” 都省去了,直接用了最恭敬的“墨儿” 。
太子转过头去,居高临下地望了一眼地上的他,“嗯” 了一声,就迈步走了。
晔王站起身来,目送太子的身影远去,嘴角上升至一个前所未有的弧度。
不久,吕光实在是病到连朝政都无法自理了。于是,群臣上奏,请求由太子监国。
这些上奏的人中,太子一党的人自然是鼎力提出。而晔王一党那方面,晔王下了令,叫宰永星等最明显是晔王一党的领袖的人表面上上奏反对一下,却叫不明显是晔王一党的官员则暗地里上奏支持太子监国之议。
慧光宫里,雪杏问吕郢墨:“现在,大家都在等着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主公为什么要支持太子掌权呢?”
吕郢墨望向她,反而问道:“你可知道现在的太子和王匡是什么吗?”
“不知道。”雪杏轻声答。
吕郢墨将头转回来,笑了笑,状似不经意地说:“……是亡命赌徒。”
雪杏不解,“赌徒?”
“他们现在疯了一样地赌上了他们的全部。”吕郢墨手里摆弄起一把冰壶子,眼神望着那冰壶子深不见底,“我也在赌。我也将我的全部全都赌上了。这一场夺嫡之争,这一次,将会是最后的结局。谁赢,谁输,马上就见分晓。”
“……就要结束了。”他望出去窗外,望着那早上艳阳的晨光说。
朝局如此明显。
吕光又在御书房暗召何布、彭明前来商议。
“太子监国一事,两位卿家有何见解?”卧床的吕光如是支头道。
何布拱手道:“臣附议!太子乃国之栋梁,现陛下身体不适,以太子为辅,处理国政,实属正途!”
彭明抱拳道:“臣亦附议!于情于理,实在是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好吧!”吕光叹气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准奏了!”
“陛下英明!”二人蹲下道。
由是,皇帝吕光准许太子监国之议!
从此,太子就是凉国朝政的主人了!
于是,大权尽归太子之手。
第75章 弑君
太子监国后,大权尽归太子之手,他取替了皇帝使用权力,处理一切国政。他将王匡任命为丞相,大肆重用太子一党的人,晔王一党失去了一切的权力。
如此,过了一年的时间。天下人皆已认太子这个“副皇帝” 为天下人之首,快把皇宫里的那位陛下给忘了。
在这一年里,晔王倒没有消沉。他致力于兵部的事务,并保持与人交际,令本来支持他的官员没有将他忘掉。
一年后,某一天。
太医署。
在太医署内,首席太医是太医令卫翰,向来给皇帝治病的事都是他亲力亲为的。
而在官署内,一名名叫凌新觉的年轻太医,是尚医监提点。
凌新觉不过二十岁出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尚医监提点,在卫翰面前连话都说不上一句。但他却是世医出身,由三个月大开始嗅不同的药草,在医术方面精湛过人,尤其是在品药方面,简直是无人能及。
太医署里,几十个药煲全皆被熊熊烈火所滚烫着,它们全都熬着一些药材。每一个药煲里的药材都有至少九成一致,只有极细微的不同,其中有的甚至只有半分的差别。他在做着策划已久的实验,他想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为真。
——没错,凌新觉是一个医痴。与其说他喜欢从医救人仁心任德,不如说他痴迷医学这门学问本身。
他熄了几十个药煲的炉火,将那几十碗汤药倒了出来。
待药放凉了之后,他逐一去品尝,尝试一下有什么不同。
当他尝完最后一碗汤药之后,他惊异得睁大了眼睛,药碗跌在了地上面碎掉了。
凌新觉不过是个尚医监提点,是没有资格给皇帝诊脉的,只是根据书簿上记录的皇帝的病症和卫翰开下来方子研究罢了。当天他看到放在太医署那碗即将被送进宫去的药时,用手指沾了一点,尝试了一下味道,他的舌头和直觉告诉他,这碗药有蹊跷。
而当今天,他试煎了这么多味药材之后,他终于发现了真相!
禁宫。
今天,凌新觉随同众太医一整队人入宫。在队伍离开之际,他偷偷离开了队伍,并找了个角落藏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正是光孝睿敏晔亲王入宫问安的时间。因此,凌新觉立即冒了出来,冲出去急声叫住了吕郢墨,“晔王殿下!”
吕郢墨见这个陌生的来人朝自己冲来,本能地后退一步。他定睛一看,见来人没有恶意,神情里只有急切,才迈前一步,问道:“你是何人?”
“臣下太医署尚医监提点凌新觉!”凌新觉蹲下行礼,“有急事必须禀告亲王大人!臣下冒死禀告亲王大人一件要紧的事!”
吕郢墨见他一身医官装束,又提着药箱,倒也不怀疑他说谎。他亦相信不敢有人在禁宫中行刺,遂点头道:“好,你向我说吧。”
二人迈步离开,凌新觉将吕郢墨带到了这座重墙禁宫之中一个无人的房间里。
到了后,凌新觉焦急地正视着吕郢墨的双眼,“臣下试煎了各条药方,发现太医令卫翰开的方子实际上熬出来的味道,与呈上去给陛下喝的那一碗的味道稍微有一丁点的不一样。而当臣下换走了药方当中两味最关键的药材,换成对眼疾有相反效果的同科目药材之后,味道就变得跟呈上去给陛下喝的那一碗的味道一模一样了!”
凌新觉正视吕郢墨,眼神彷徨而急切,双手手指郑重地抓上了吕郢墨的双臂,“卫翰他要弑君啊!他在药里做手脚,他给陛下下反药,他要让陛下的眼睛彻底看不见哪!”
……
下一秒,吕郢墨突然在凌新觉面前双脚跪下!
“你对本王有大恩。”地上的吕郢墨静静抬头向凌新觉轻声说道,“请受本王一拜。”
凌新觉一脸不明所以,他忙拉起了吕郢墨的手,“快起来!”
吕郢墨起身,双眼似空洞无神,又似惊愕万分,他看进他的眼睛寂静地说:“这件事你先不要说出去,等我的吩咐。”
“臣下领命!”凌新觉重重点了一下头,没有多想什么。
吕郢墨无力地倒向了一边的桌子,以手支着桌子才能勉强扶起身子,他双眼的漩涡深不见底。
他悄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这王匡的终极计谋真厉害……我差一点就输给了他。”
吕郢墨一回到慧光宫,第一时间就让雪杏把计修青找来。
之后,计修青来了。
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眉目清秀,双目炯炯有神,身体健壮,穿着白色的铠甲,一身朝气蓬勃的健康气息。
他解下头盔,行礼说道:“末将参见晔王殿下。”
“起身!”
吕郢墨一来就立即走过去双手交握计修青的双手,“修青,我有一事相求。只有这一件事,请你一定要帮我!”
计修青猛然抬头,看着吕郢墨,眼神愕然不解。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会。
在这一刹那,吕郢墨和计修青,无声中结下了一生的君臣情谊!
一个为君,一个为将。永远的友谊,永远的忠诚,交握的双手,这就是一辈子的主从关系!
计修青蓦然行肃拜礼,“……殿下有事吩咐就是。末将定必遵从!”
当天下午,养病中的吕光正在御花园悠闲散步,却恰好碰见了远方有三个小孩子正在回廊深处嬉戏。
细看之下,发现正是时年七岁的吕依却、吕缨令,以及一个他没见过面的小女孩。
“这是?”吕光指着他们问身边的欧幸式。
“回陛下的话,”欧幸式低首回答道,“那是刚好二位皇孙殿下被姑姑领着入宫探望他们的祖母丽贵妃娘娘,另外那一位小姐是宵容小姐,是苑罗公的女儿,今年五岁。”
吕光大大迈步走过去,正当他走到红色廊柱后正到到达那座宫楼之时,眼前的一幕却令他停下脚步,气得发指!
突然,他看到,本来一直嘻嘻哈哈地笑着与另外两人玩闹的宵容,此时唱起了一支歌谣来:“~嘻嘻嘻!太子篆,青史篆,踏过万山是皇上!~”
此歌一出,吕依却、吕缨令霎时间都变了脸色。“闭嘴!”脸色吓得青紫的吕缨令在下一秒已经用手捂住了宵容的嘴巴,“唔!”宵容说不出话。“嘘!这里可是禁宫!容不到你乱说话!小心被砍头!”吕依却则将宵容抓住拖得远远的,两个七岁的孩童将她拉离了现场。
吕光/气得疾步背手离去,脸上黑云密布阴沉铁青。
孩童之言,最是无心率真。五、七岁的孩子,他能撒谎吗?
本身是已经想放权的了,可是,吕郢篆,现在是连五岁大的孩子,都懂得唱你是皇上的歌谣了吗?
这么说,外面得是什么环境?天下人还有人把我当成是皇上了吗?
而那边厢,吕依却、吕缨令走后则笑眯眯地举起糖果玩具给宵容,“宵容,做得好哦~哥哥、姐姐没说错,这个游戏好玩吧?”
宵容伸出小手接下了糖果玩具,开心道:“好玩!谢谢哥哥、姐姐!”
翌日,醴泉宫。
欧幸式恭敬道:“陛下,计帅计修青求见,说是寻到了一位名医,想要让他给陛下看看呢。”
“他倒是有心。”吕光从床上起身,坐到椅子上来,“会像他这么关心朕病情的,现在也不多了。传!”
“喳。”欧幸式闻声便去传。
欧幸式出去后,计修青领着身后的凌新觉进门。两人来到吕光座前齐声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平身!”吕光边说,边打量着凌新觉的样子,“计帅,这就是你给朕带来的名医吗?”
见他穿着的倒是再平常不过的太医定制官服。
“回陛下,”计修青抱拳道,“是的。他叫凌新觉,是太医署尚医监提点。不过,请恕微臣不得已的欺君之罪。微臣带他来,不是给陛下看病的,而是来向陛下面陈的。凌太医他官职卑微,没有资格与陛下诊脉与陛下说话。他说他有一个不得不告诉陛下的惊天大秘密,求微臣带他来面圣一次。凌太医他是微臣的莫逆之友,微臣从武,粗人一个,不好拒绝朋友之托,何况他昔年还曾在微臣重病之时妙手回春救过微臣一命,所以微臣就接受了。”
“哦?”吕光听了倒是很好奇,转而看向凌新觉,问:“你有什么话要跟朕说?”
凌新觉双手撑地猛然磕了一下头,“微臣冒死禀告陛下,微区在太医署发现陛下所喝的汤药里有蹊跷!可是太医令卫翰他欺上瞒下的,陛下竟不知此事!”
“哦?”吕光心中猛地一震,“你有何证据?”还有什么事情是他被蒙在鼓里的!?
凌新觉将背上的黑色药箱放置于地上,从中取出了一碗汤药,双手递了上去,“陛下,请您先试试这一碗药。”
欧幸式接过了药,先是用银筷验了毒,后是自己亲自喝了一口,鉴定没事,方递给了吕光。
吕光喝了一口,“嗯,这个跟朕平时喝的很像,倒是味道差不多,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凌新觉又再将另一碗汤药呈了上去,“请陛下再试试这一碗药。”
欧幸式又再以同样的方式验了毒一次。
吕光又再喝了一口,“嗯,朕不知道怎么讲,感觉这个跟朕平时喝的味道比上一个更像一点。”
“这就是陛下平时喝的药,却不是完全按着卫翰开的方子上捡的药。”凌新觉拱手回答道,“而刚才那一碗,则是完全按着卫翰开的方子上捡的药,却不是陛下平时喝的药。”
“哦?”吕光大惊,随即变了脸色,“这是怎么一回事?”
凌新觉眼神望向吕光,直接答道:“微臣试煎了各条药方,发现卫翰开的方子实际上熬出来的味道,与呈上去给您喝的那一碗的味道稍微有一丁点的不一样。而当微臣换走了药方当中两味最关键的药材,换成对眼疾有相反效果的同科目药材之后,味道就变得跟呈上去给您喝的那一碗的味道一模一样了!卫翰他要弑君啊!他在药里做手脚,他给您下反药,他要让您的眼睛彻底看不见哪!”
“——呯!”瓷碗被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吕光的眼神在这一瞬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杀戮凶光,简直是要将人吞灭。他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弑君的人必是太子吕郢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过,他的太子竟然做到这个地步啊!
第76章 称帝
次日,吕光突然下圣旨,前往张掖行宫避暑。
令留下太子监国,文武百官身居要职又意欲辅佐太子者同留下,其余人士全部一起前行。
命令下达后,内务大臣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迎送皇帝离开。车队即从武威出发,前往同为河西四郡之一的张掖。
从此,首都所有人员正式分为两派:跟着吕光走的即为皇帝派,留在京师的即为太子派。
非太子派的人,包括晔王派的人,全都跟着吕光走了。
车队到达张掖行在。
吕光到了行宫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暗自调动禁卫军、征夷军,号令彭明和计修青入京尽杀太子派的人!
而早当吕光命令自己人离开京师的时候,王匡早已算准了他会有此一着。当时,太子问:“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情况好生奇怪!”那时候王匡只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句:“……事情泄露了。皇上是要灭了咱们!”
太子焦急道:“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
王匡恢复了精神,眼睛一亮道:“我们还有最后一张王牌。”
……
张掖。
“不好了!”彭明从外面冲进来吼道,情急之下他一时也忘记了什么是礼节,只急急跑进来到了吕光面前才跪下,“陛下!不好了!陛下!”
吕光重用彭明并将他引为心腹多年,平生素未曾见他慌张至此,遂紧张急道:“怎么了?”
“龚景思他反了!”彭明瞪大双眼,着急地冒汗,“留京的副将军龚景思他反了!京师辖区的禁卫军纷纷响应,要拥立太子为皇!”
军队哗变!
“乱臣贼子!”吕光拍了一下床沿,愤怒地用拳头猛捶,嘴里用力一咳,“全都是一群乱臣贼子!天杀的……他们是看朕快不行了,看大凉的风向都已经吹往了太子那边,看势头都往了太子那边倒去,所以自己也跟风倒向了太子那边……朕要废了这个太子!”
“陛下请息怒。”彭明搀扶着吕光帮他顺了气,温声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请陛下圣裁。”
吕光抬眼望他,“反了多少人?我们还有多少兵力?”他沉声问。
“反了武威的七万人。”彭明回答道。“算上张掖、酒泉、敦煌三郡,我们还有五万人。计修青的征夷军现正须时从京师那边集结向张掖这边挪动。”
“五万对七万,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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