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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帝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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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万对七万,不妙啊!”吕光心中一震,“他们一定会趁着有军队人数的优势,尽快杀到张掖来的!”
  “所以,陛下,存亡便在今次一战了,小心为上。”彭明沉沉道。
  接着,吕光随即写了几张赤字纸条,盖上御印,塞到彭明的手里。“彭卿,你快拿这密旨谕令江南、华北、关西各藩入京平乱,不要走漏风声,不要打草惊蛇,不计任何条件。记住,只要他们肯拥护朕,不惜任何代价!”他郑重地望着他的眼睛吩咐道。
  “喳!”彭明立即领着密旨下去了。
  彭明走后,吕光马上找来了吕郢墨。吕郢墨理所当然同样来了张掖,接到传召之后便来应召。吕光将京师的情况向吕郢墨诉说了一番,并希望吕郢墨调配三郡的兵马,以及通过与华北、关西二藩的交情劝说他们出兵助阵。作为兵部尚书,吕郢墨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吕光下旨,褫去吕郢篆的太子之位,褫去监国职务,从即日起废为庶人。
  在调兵的过程中,吕郢墨亲手调/教了没造反的那三郡的兵马,将他们在张掖集结起来,并使这一部分的军队完全听命于了他。
  另外,他旋即亲笔写信给姚暄夏和慕容骄,请求他们答应吕光的派兵要求。
  过程中,兵部尚书吕郢墨和大司马关振茂全方位通力合作,连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阵线。
  武威方面,太子则写信给江南的王英,叫自己伯公派兵来武威支持他。
  一月后,太子正式在武威称帝,遥尊吕光为太上皇。
  尊皇后为太后,尊王匡为圣师,大封王氏一众外戚,所有太/子/党重要官员全部加官进爵。
  同时,下令已经掉头宣誓向他效忠的京师七万禁卫军向张掖进军!
  刚刚集结起来不久的五万张掖军自是不能匹敌,被打得节节后退!
  “皇上驾到——!”王匡站在一旁叫道。
  一众王氏外戚在地上跪下来。
  “朕登基称帝,即皇帝位。朕今年就要改元,不,马上就要改元——年号神鼎!”坐在朝阳殿龙椅上的吕郢篆如是道。
  四十二岁的吕郢篆端正地安坐在龙椅上,头顶的旒冕垂着一排的流苏,身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腰间缠有黑色的缎带。他的眼目平若秋波,带有平静的笑意,更重要的是有一种安详——一种说不出的安详。
  他从小到大走了四十二年的人生,第一次退却了所有的憋屈,抛弃了所有的隐忍。第一次做回了真正的自己,做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实现了自己的真正的价值。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情形可以持续多久,但他今生能够做一次自己,他觉得已经值了。
  他不再是太子了,现在的他是皇帝。
  底下,王寿叩首道:“微旨遵旨。”
  此时,樊昊从外面领着一个被押送的人进来,他行礼说道:“参见陛下!”
  “平身。”吕郢篆手轻轻一抬。
  “禀告陛下,”樊昊将那人推前了一下一把推在地上,“此人乃叛党,反抗陛下登基之举,应如何处置?请陛下圣裁!”
  “老师!”吕郢篆突然目露凶光,凶狠地叫道。
  “在!”王匡下跪道。
  “把朕的金桃皮鞘白虹剑拿来!”他猛地伸出手,张开手掌。
  “喳!”王匡马上双手将金桃皮鞘白虹剑交到吕郢篆手上。
  吕郢篆顿时从龙椅上起身跑出去,冲出去到那人面前一剑猛然砍下了他的头颅!
  血花四溅,血喷了这个朝阳殿一地!
  “这把金桃皮鞘白虹剑,朕今生从未用它杀过人,今日,终于遂我平生四十年之愿!”
  望着剑锋上的血液,吕郢篆疯狂地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是大地上的皇!他是人间里的神!他终于释放了一生所有的委屈!
  某次,吕郢篆登上了黄金楼。
  黄金楼是姑臧最高的楼塔,在黄金楼上,京都一切车水马龙的风景都尽可以一览无遗。
  顶楼楼台之上,吕郢篆舒展双臂,仰天长啸。
  “啊——————!”
  他用大声吼叫释然了生命中所有的郁闷。
  “朕是皇帝!朕吕郢篆是皇帝!天下万民都是朕的子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望着远方苍蓝的天空,由衷地露出了开心的咧嘴笑容。
  之后,有一天,吕郢篆去操场阅兵。
  他骑在战马上,手舞金桃皮鞘白虹剑,看着底下千千万万个士兵,浑身帝王专属的霸气,威风凛凛,“将士们!你们勇敢大步地杀入张掖吧!!!!!!!!!!”
  无数已经向他效忠的军人齐齐下跪,个个身穿战甲,整装待发。
  “陛下登基称帝,普天同庆!”
  “属下恭喜陛下登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77章 葬送
  双方交战。
  这一场仗只打了三个月就结束了。
  武威郡和张掖郡离得太近,双方的兵力都集中在一点,战争就在那一点爆发出来。
  一开始武威军占优,杀得张掖军节节败退。但是,在诸藩军队介入战场后,形势便逆转过来,变成了张掖军占优,拥有了绝对的人数优势,而武威军则被杀得毫无还击之力。
  华北方面,华北将军姚暄夏派出了大军支援张掖方。
  关西方面,关西将军慕容骄同样也派出了大军支援张掖方。
  江南方面,前期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后期竟杀了当年参与过策反骧王行动的池朔,用池朔的首级作为凭证,向吕光投诚!并派出了大军支援张掖方!
  在三郡禁卫军、征夷军、华北军、关西军、江南军联军的进攻之下,武威郡禁卫军终被击溃剿灭,最后战败。
  姑臧城破。
  在烽火台上,吕郢篆穿着绣了精致蛟龙的明黄服瞭望着大地,龙服的衣摆在风中飘扬。
  他看见了扛着一面江南军大旗的军队攻入了首都的城池,那支军队正在挥舞着手中的干戈,手起刀落,一个一个地杀戮着自己的臣民……
  眼泪从他的脸颊上划过。
  淹没了视线。
  原来,藩镇真的就是这样,见风使舵。见到哪方有利,就向哪方势边倒。家族情谊是根本不存在的。
  悲痛一家相残。
  “……为什么?伯公,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在姑臧城门被攻破的那一刻,这座城池就注定绝望了。城中的人都打算逃跑,然而张掖军早已封锁了城池,连一只老鼠都不可能从这里出去。
  胜负已分。
  王寿被打进来的军队吓得屁滚尿流,正往路上逃跑着,却被一把长刀在霎时间刺穿了心脏。
  “……往哪里逃?”
  其身后正是如同死神一般的彭明,取他性命的人正是彭明手下的一名三郡禁卫军的士兵。可惜,他是永远看不到了,因为他不可能还可以转过头来。
  身躯徐徐倒下。
  另一边,卫翰则在皇宫的后门被找到。此时的皇宫早已鸡飞狗走,太医署的人亦是各散东西。
  卫翰一被发现,当即被一箭射死。手持弓箭射杀他的人正是计修青,身后跟着的是一整支征夷军的部队。
  手持大弓容光焕发的年轻人面带微笑,双瞳炯炯有神神采飞扬,他的发丝在空中摆动,他轻张唇瓣:
  “现以卿弑君之罪,将卿正/法,就地诛除……可别说不哦?”
  “陛下,快逃!”
  樊昊死命抓着吕郢篆的衣袖,焦躁地看着他大吼。
  吕郢篆摸了摸樊昊的头,悲伤地说:“我今已是四面楚歌,与其苟活受辱,何不一死以谢天下?”
  “不!”樊昊拼命摇头,将吕郢篆推了出去,哭着说:“我来拖延他们,您快跑!”
  “我知道了!”吕郢篆一边流泪转过身,一边说道。
  “是逆首!他在这里!”远处,慕容骄吼道!
  吕郢篆这才跑开了一段路,闻声回头,却发现樊昊用肚子一把撞上了一名关西军士兵的矛!
  血浆飞溅!
  就在这一秒,就在他眼前死了!
  “樊昊!!!”
  他瞪大了双眼,呆呆地伸出手去,无力地抓了抓无形的空气。
  然后,回过神奋力地跑,什么都不再想,什么都不再顾虑。
  他不要自尽了,他一定要活下去。
  这样才对得起那个为救他死去的人。他的命不仅是他自己的,他的身上还背负着樊昊的性命。为了为他而死樊昊,他一定要活下去。
  逃开了关西军追捕的吕郢篆,逃不开彭明的追捕。
  “伪帝!终于找到你了!”彭明狂笑道,“哈哈哈!没想到,当年骧王是这样裁在了我手上,今天太子也是这样裁在了我手上!哈哈哈哈哈!”
  吕郢篆咬着牙,他四处张望,想寻出逃命的缺口,却发现已然被包围,无处遁逃。
  吕郢篆被彭明发现的时候,正好是在同一个地方王匡被姚暄夏发现的时候。
  王匡被华北军的士兵抓了起来。
  王匡直直地望着吕郢篆,被捉着的他无法动弹。
  “篆儿!”他大声喊道。
  王匡悲痛地哭了,眼中流露着一生的情感,那是他毕生的信仰!
  吕郢篆双手扒在地上,猛地抬起头,四肢朝前挪动,却被彭明的士兵按压着身体,不能移动。
  他伸手朝王匡所在的地方伸去,朝眼中那模糊的身影,眼眶有泪水疯狂地不停飙出来,“老师!老师!——老师!!!”
  在声音中吼叫出的,是他一辈子的亲情!是他一辈子的师生情!是他一辈子的执念!是他一辈子的敬爱!
  满脸泪痕,他疯了一样地挣扎。
  他艰难地费尽全身力气,才终于靠近了远处的对方那么一点点。
  这么面对面的距离,怎么比天涯海角都还要遥远?
  他伸出手去,死命地抓了一把空气。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地对望着,哭号着,嚎叫着,想将对方这一刹那的样子刻在脑海里,直至永恒。
  他们知道,他们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愿留邃情,奈何徒手抓不动!
  当天,吕郢篆被彭明抓走,王匡被姚暄夏抓走。两人分别被不同的军队抓走。
  及后,在华北军的军营里,雪杏从外头进来,来到姚暄夏身前行了一个军礼。
  “姚公子,这是主公差我交付给您的信。”
  雪杏径自站起身,将手中的一张信纸交给了姚暄夏。
  “哦。”
  姚暄夏打开信纸,发现白纸上只用黑色的墨水写了五个大字:
  “斩草要除根”。
  那是京城有史以来最腥风血雨的一个夜晚,姑臧城从未试过有一天血腥至此。
  吕郢篆、王匡、王寿一家几十口全部一个不留地死光了,全数死在了华北军的屠刀之下。
  三家都是被灭门,连女人、孩子和下人都不放过。
  姚暄夏一身飘蓝的衣服站在红色的血泊中,白色的缎带飘舞。此刻,他的长剑上,正好穿插着一个手抱的婴儿。
  婴儿的尸体已经不会哭了,只会流出血而已。
  他的眼神木然而清澈,看不出有什么波动。
  从今以后,京城乌鸦夜夜啼鸣,却再也不会有人去过问这份不祥到底是什么。


第78章 变天
  至于皇后,现在应该被称为“太后” ,则被穆蓝草、穆黄花的特务探子抓到,吕郢墨将她送给了丽贵妃。说白了,是送去母亲宫里做了个顺水人情。
  如今的她,已经是个任人宰割的工具,是被随意地为了讨好他人而送出去的礼物了。
  张掖行在,丽贵妃宫殿。
  丽贵妃四平八稳地安坐,望向前面,道:“这位可是太后?”
  皇后一脸颓势倒在地上,手摸着她那张脏兮兮的脸颊,面上却露出毫不卑微的神色,她还是一如既往地骄傲。
  她咧开嘴,黑漆漆的眼瞳中透露着妩媚的凶光,睁大双眼直直望着高高在上坐于宽椅上的丽贵妃。她发出了一声笑声,就这么地笑了一下,“哈,我们这些做女人的,说到底是母凭子贵。篆儿输了,我这个做娘的也任由处置,要杀要剐都随便你们。不过,你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的,皇上加恩于你,只不过是因为你姐姐死得早罢了,更是因为她死在了她第一次怀孕的时候。皇上其实根本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这些年来,你身为贵妃,见到皇后我,还不是得退避一旁?我是嫡,你是庶。哪怕将来你因为你那个人面兽心的儿子当上了太后,你也不过是继太后,大凉的第一任太后,也还是我!”
  说到这,皇后望向丽贵妃的眼珠凸出来,像是要杀人一样!
  丽贵妃笑了,用一种不屑的神色看向下方的她,嘲讽道:“是吗?皇上看重我的,除了家世之外,起码还有对姐姐的情分。可是,看重您的,估计也就只剩下您的家世了吧?哦,对了,差点忘了,您的伯父都已经把您和您的儿子当成了弃卒,把您们卖了?成王败寇,古来如此。你可知道,一个将死之人,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有多可笑吗?”
  “嗤,”她嗤笑出声,“太,后。”
  说到这,丽贵妃的眼睛盯着地上的皇后,突然狰狞叫出声!
  “——给我动手!”
  她大手一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倏地,皇后被三个兵卫一起抓住,猛地从嘴里被灌下了毒酒!
  手臂滑落,她从猛烈挣扎变为了不挣扎。眼珠暴突,口吐白沫,舌头吐出,全身痉挛……——她已经死了。
  “安心。死在这毒里的,不止你一个……”丽贵妃发出了轻盈的笑声。伴随着节奏一致的脚步声,她满意地走出了宫殿。
  战争结束了。
  至于那些原本在京里的人,包括皇后,包括那些在皇宫里任职的人,包括太子及王氏一家的家属,则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不知所踪。
  禁卫军、征夷军重新稳定了武威一带的统治,令吕光可以早日回銮。
  没多久,吕光及所有在张掖的人全数回京。
  江南军、关西军各自从民居里勒索了一大笔钱财才走。毕竟这姑臧京城里的金山银海,他们很多人可是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呐,打仗哪有白打顺手不牵羊的道理?
  唯独是华北军,说是军队还没整顿完毕,迟迟也不肯走。
  在江南军、关西军皆已经撤出武威之后,吕光下达了圣旨命其离去,华北军还是没有走。
  最后,华北军撤出了姑臧,留在了昌松。
  昌松是武威郡下的另一个县,与姑臧有一定的距离,却也不是特别遥远。相当于是把大炮停在了家门口,但直接射的话则还是射不到自己的。
  虽说是整顿军务,可大军停在武威郡境内不去,怎么能教在上者放心呢?
  彭明肃拜道:“陛下,华北将军他不听圣旨,他只听三皇子的话。放任不管,甚为不妙!”
  吕光一捻须思索道:“嗯……墨儿现在身无寸铁在我们身边,就在这姑臧的慧光宫里。应该不碍事吧?”
  彭明一抱拳向前,望吕光道:“当初我们不得已命藩兵入京之举,这实是引狼入室呀!还望陛下谨慎考量!”
  此时,彭明旁边的计修青亦抱拳道:“臣等愿调动大军留守姑臧,为陛下屏障!”
  “好!朕就指望你们俩了!”吕光点点头,说完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却说那被擒到了华北军军营里的帝师王匡,他被姚暄夏单独召到了主营之中,一个人面对即将迎向的结局。
  王匡还是那样地儒雅,仿佛干尽违反一切圣贤之道的人不是他,“将军,您召臣前来,敢问有何吩咐?”他不卑不亢地道。
  姚暄夏与他面对面地站着,望向他的眼睛说道:“王师傅,您是大儒,为何要做那弑君之事?”
  “哦?”
  “您不但弑君,还谋逆,更挑反。枉王师傅是饱读圣贤图书之人,竟行为如此,此罪天理可诛。”姚暄夏微微一笑,轻声向王匡说道。
  “嗤,”王匡自嘲地笑了一声,“那是因为,我身为大儒,在圣贤的图书里找了一生都找不出的答案,最后终于在现实里找到了答案。原来,辅佐帝君之道,就在于行那人所不能行的极恶之事,要用最狠毒的手段去达成最正确的目的,如此才能使我想辅佐的人最后成为皇帝。不要怪我阴毒,在政治里,有谁不阴毒?唯有施行极恶,才能得出最后的善。唯有做圣人眼中猪狗不如的事,才能成为人上人呐!”
  听完此番话,姚暄夏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他只是徐徐地笑了一下,用淡淡的口吻道:“嗯。你说得对。正如您想让太子当皇帝,我也想让晔王当皇帝。您为了太子会做最卑鄙的坏事,我为了晔王也同样会做最卑鄙的坏事。所谓人臣,就是如此吧。”
  姚暄夏从架上捡起了一把剑,扔到了王匡前面,“您作为大儒,应是这世间最有骨气之人。难道帝师连为主殉节的气节都没有了吗?”
  王匡脸上毫无畏惧之色,面对死亡,他从容自然,“我为太子而生。要我为太子而死,我自是不会有任何怨言。”他捡起那把剑来。同时,说到这里,他的语调变了变,变成了一种诡异的语气,“呵呵。然而,据我所知,将军可不是晔王的人臣吧?藩镇自古有奶便是娘,墙头草两边倒,从没有固定的立场。连我伯父都为了政治的利益背板了我们投靠了皇帝,请问将军何故对晔王效忠得如此死心塌地?”
  他一边剥下剑套,一边继续用那诡异的语气说:“依我看来,那是因为将军对晔王存有了非分之想吧?”
  他望着姚暄夏,狠狠地说:“要不然,你又怎么会不肯撤军离开武威?那是因为,你喜欢他,你想追求他,你想这么做来讨取他的欢心。你对他有了不该有的念想!”
  姚暄夏倏地睁大了眼睛,瞳孔收缩。良久,他叹了口气,淡淡地说:“……当然。人臣之于君主,好比妻子之于丈夫。古人多有托女子口吻怀思夫君闺怨言辞以作对君上表忠心之言。我对于我的君主,自是有‘爱’的。”
  听完姚暄夏的回答,王匡死而无憾。“果然如此!呵呵,你的情分,可是会害死人的,不是害死他,就是害死你自己!”
  “太子殿下,我们来生再会!”他一剑插在了自己的心脏,鲜血喷泄而出,即时断了气。
  姚暄夏看着他,心想:真不愧是与吕郢墨、江慧燕同一等级的智者,在某种程度上,他确实发现了真相。


第79章 爱人的死去
  御书房。
  “朕现在就只剩下墨儿这一个儿子了,皇位估计如无意外也将是传给他的了,可以不动他的话朕都不想动他。”叹了一口气,吕光在座上如此道。
  彭明转身看何布,探头去问他:“何大人有何见解?您是文官,这些权谋之事您最了解。”
  何布看了身侧的彭明一眼,再看向前方的吕光道:“陛下,恕我一言。自古以来,凡是君虚储实者,嗣子总是下场凄惨,而凡是君实储虚者,嗣子终能登大位。”
  “臣建议……”
  说到这里,他走前一步,一揖手道:“……不如将他禁闭在府。”
  他的眼神闪烁着光芒,气定神闲,怡然自若。
  “这主意好!”彭明语气激昂道。
  而吕光听了之后,则是点点头,指着他道:“好,就依你之见去办。”
  “喳!”二人异口同声道。
  慧光宫。
  自从那道命令下达以来,慧光宫已经被何布和彭明的人重重地监视,并包围起来。这些人都是皇帝吕光的嫡系,慧光宫上上下下所有人如非必要都被禁止出门,更不要说是吕郢墨本人了。
  整座府邸就像是一座牢狱一样,被人日日夜夜监视个不停,而晔王本人则更像是被圈禁了。
  有一天,李天薇乔装成一个外出采办物资的婢女,独自暗地里前往一个废弃的破庙。
  废庙里,与她相约见面的是一位衣妆华丽的女子,其衣着的奢华程度比之皇后或丽贵妃来都不为过。这位妍姿艳质的绝色美人,正是当今后宫中最受宠的全美人。
  李天薇一上来就直接急急走过去,双手挽起全美人的右手,关切地道:“兰蕊儿,自从去年入宫以来,你过得可好?”
  “天薇。”全美人用左手交叠她的双手,用充满坚毅的语气道:“这一年来我都很好。整个后宫里皇帝最宠爱的人就是我了,他赐我一个‘全’ 字,正是因为认为我才、智、貌、德四全,所以才赐我这个封号,可见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倒是你,你落入了个不太好的环境里吧?”
  李天薇嘴唇启闭,用女子独有的娇声说:“如你所见,如今慧光宫已经陷入了绝境。自从由张掖归来,我今天才总算是躲过皇帝的耳目能与你见面。”突然,她看着她恳求道:“兰蕊儿,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请你一定要帮我。”
  说罢,她直接弯膝跪了下去,黑色的裙摆摊开在地上。
  全美人将她重新扶了起来,言道:“天薇,你我金兰姐妹,二十七年来相依为命,毋须讲个‘求’ 字。我对这天下谁属没有兴趣,这对我没有所谓,也与我无干。但如果帮你,这样对我季氏一族的复仇大计是最好的的话,那么我就义不容辞一定会帮你。”
  “我也是。”李天薇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我不太在意吕郢墨当不当皇帝,一切都是为了报季哥哥的仇,为了季家平反。”
  全美人用力紧抓了李天薇的肩,她望进她的眼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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