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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帝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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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光捻了一捻须,点点头道:“对啊!有道理!卿家所言甚是!朕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谢严却持不同意见,他话锋针对王寿,一行礼道:“王大人此言差矣。逆贼虽是饥民,却也是光明正大打着伪齐的旗号在反我们大凉的,恨不得杀到武威来呢!连我们的皇上都不认!此等逆贼,何可姑息?”
“谢大人有仁义之心吗?”王寿讽刺道。
“哼!就是你们这一种儒学术士,没点儿武将意气,才助长白头贼如此气盛!”
“呵呵,武将意气?学骧王吗?”
“没错!骧王殿下就是被你们这一些无病呻吟的白脸书生要好上千万倍!”
……
这一对欢喜冤家又开始了第一万零一次的争吵。
“好了,好了,众爱卿别吵了。”吕光挥挥手道。“朕已有主张。”
“陛下英明。”王寿、谢严齐声道。
吕光宣布道:“就这么办吧。朕决定了。一于招安白头贼,开仓赈灾,看他们是否愿意归顺我大凉。如果成功,那这事儿就解决了。如果失败,那就派军去剿灭他们吧。”
“陛下圣裁。”王寿、谢严齐声道。
“可是,还有一桩事。”吕光叹了口气道。“朕这次派墨儿领兵,其实是想作为上次解决长安粮价事件的奖赏的。现在,这事儿就这么吹了,好好儿的奖赏没有了,朕心里觉得怪对不起墨儿的。”
吕郢篆作揖道:“父皇,可以换一个方式来奖励晔王。”依然面带自信的微笑。
“怎么个奖法?”
“赐尊号。”仍是温润雅丽的一笑。
谢严喊道:“万万不可!皇子上尊号,是为骧王殿下破的例,怎可一破再破?而且,这是为了突出骧王殿下独一无二的尊贵才封予的,安可再给第二人?”
王寿针锋相对道:“谢大人此言差矣。既已为骧王开过先例,何以不能再授予晔王呢?难道我大凉只可有一贤王,不可有二贤王吗?”
吕郢篆微微笑道:“多添一位贤王,是锦上添花,实乃我大凉之福。”
见状,吕光深受感动,“篆儿,难得你心胸广阔如此!别人为人东宫,巴不得自己弟弟落魄无能,而你却为大凉在已有的一位贤王之上,多添一位贤王而高兴!不愧是朕的太子!”
“连你都如此了,朕还有不应承之理吗?”
他发布命令,
“传朕的旨意,赐晔王二字尊号,称‘光孝郡王’ !”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晔王府。
风箫一接到消息,便径直闯进门来,喜道:“主上!您晋升了!主上!您晋升了!您晋升了!”
风箫笑着说:“欧公公来传圣旨,说:陛下已经下旨向白头贼招安,开仓赈灾,若白头贼不肯归顺,才剿灭他们。主上不用出征了!为了补偿主上,陛下赐主上上二字尊号,晋升为‘光孝郡王’ ,在乾擎殿举行晋升大典!欧公公还送来了礼服一件,让主上穿着去晋升大典呢!”
吕郢墨喜出望外,“真的吗?”真是超越他预想的最好的结果!
风箫欢喜道:“千真万确!”
雪杏闻言,行礼,笑道:“雪杏女给主公贺喜!”
风箫说:“风箫子给主上贺喜!”
雪杏说:“这么说,骧王是二字尊号,主公亦是二字尊号,咱们主公跟骧王是平起平坐了!”
风箫说:“可骧王是亲王啊!这不一样吧!”
雪杏说:“这大喜日子,别说这种扫兴的话!总之,这是主公第一次晋升,可喜可贺!”
“太好了!”吕郢墨大喜若狂,笑得合不拢嘴。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没想到,太子在推辞战事之余,竟还会争取到一个尊号送给他!
这么久以来的辛苦,终于没有白费了!终于令他感觉到,一切努力都付出得很值得!
乾擎殿。
当时,骧王就是在这里晋封的。没想到,今天,晔王也有资格踏入这里,做与骧王当日一样的事情了。德毅骧亲王,光孝晔郡王,两个都是得封尊号的跑出头来的王。
“晔王到——”
穿上了那套礼服的吕郢墨,穿过人群来到了大殿的正中间。大凉的皇亲国戚都来到了这里,看他受封“光孝郡王” 。礼节仪仗方面,虽然与骧王的亲王级数差了一等,各方面都差了不少,毕竟他只是个郡王,只能用郡王级数的。但是,在场没有人敢轻视这一位刚刚冒出头的新王爷,敢不对这位瞩目的政坛新星刮目相看。
事到如今,这大凉的天下,是再也没有人敢把三皇子和四皇子相提并论了。
吕郢墨一边走,一边踢着他那件厚重的礼服的下摆,一身威严之气油然而生,从今天起,他在众人眼里再也变得不一样了。金色的上衣,淡紫的下袍,弱冠之年的男子,紫与金,尽是显得尊贵及至高无上的颜色。他就像是腾云驾雾的仙人,金光闪闪,淡紫悠悠,令人不由自主地觉得他很矜贵,想要臣服他。
“儿臣叩见父皇。”
吕郢墨行跪拜礼。
“平身。”
吕光朗声道。
“谢父皇。”
吕郢墨从地上站起来。
欧幸式宣读手中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晔王整长安粮价有功安长安之乱极善特赐尊号光孝二字晋封为光孝郡王钦此。”
“儿臣谢父皇圣恩。”
吕郢墨行空首大礼。
“好。”吕光道,“仪典已经完毕,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晔王府。
元松从元宅赶过来道喜,急冲过去抓住吕郢墨的衣袖,新奇道:“哗!郢墨,你这一身衣服酷毙了!”
吕郢墨一拳撞在了他的前肩上,朗声笑道:“对吧?帅气吧?你小子是羡慕不来的了!”
姚暄夏安静地站在离极近的两人好一段距离的位置,笑道:“恭喜殿下了。”
自从来到京师,姚暄夏便买了一处宅子,一直地住在那里。他打量着吕郢墨这一身焕然一新的礼服,紫金的颜色令他眼前一亮。
吕郢墨看到他打量自己的眼光,没来由心跳加速起来,一呯一呯的。自己从来没试过这样,可就是觉得很尴尬,莫名地羞耻起来,“那个,你别盯着我看了啦……”
风箫、雪杏看到自家主人对元松的自然态度,和对姚暄夏的不自然态度,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总觉得哪里很不对。
“你左手有事。”姚暄夏说出口的竟是这句话。
“你居然知道?”吕郢墨心里一惊,然后是一阵温暖。他没想过有人会细心到发现了这个。他在被刺杀时左手受的伤一直没有全好,今天这一身礼服紧得厉害,下人服侍了他很久他很艰难才穿得下,左手的伤口一直都被紧身的衣服紧压着,不断地冒着痛楚。
“我看出来了。我是军旅中人,伤患自是没少见。”姚暄夏走过去,提起他的手,拉起他的衣袖,端详着他的伤口。伤口已经闭口了,但还是有一道骇人的裂痕。
吕郢墨感受着对方的手与自己的手交触的触感,觉得心跳得快要猛跳出来了,唯有说点儿什么缓和气氛,“哎,不会留疤吧?”
姚暄夏为他拉回衣袖,放下了他的手。“我们华北军有一种药膏,对伤口特别好,晚上我拿来给你用。好好用,不会留下疤痕的。”
“额……”吕郢墨尴尬得要死,“谢谢你了……”
元松在那边嘶吼,唤回了他们的神智,“喂喂喂!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记得我存在?”
“有!”二人异口同声道。
晚上。
姚暄夏取了一瓶药膏过来,“殿下,药膏我取来了。”
吕郢墨说:“哦。麻烦你了。”
“我帮你涂吧。”姚暄夏轻声道。他走近他,一手提他的左手,一手拉起他的衣袖,将药膏抹在他的伤口上。
一阵冰凉的感觉传来,不知道是来自药膏的凉意,还是来自他手指的温度。
涂好之后,他拉回他的衣袖,放下他的手。
吕郢墨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疑惑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们只不过是政治利益上的盟友关系,为什么他要这么关心他这个人?
“因为,我想照顾你。”他默默地看着吕郢墨,没有半分虚言。这是事实。当别人只看到这位三皇子的嬉皮笑脸时,他却看到了他内心的伤痛。当别人只看到这位三皇子的风光庄严时,他却看到了他左手的伤患。当别人只看到这位三皇子的霸气强大时,他却看到了他心底的真诚。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他真的觉得他很可爱,真心想照顾他。
听了这句话,吕郢墨不由得笑了笑,“我也一直想被人照顾。”
是的,笑容面具下的吕郢墨其实活得很累,压力很大,一向乐于索取别人的关心,汲取别人的温暖,寻求别人的慰籍。他喜欢被他人照顾着,这样会令他觉得很有安全感。
他依恋这一份温存。
吕郢墨把他拉过去一边的长榻坐下,说:“那从现在开始,你来照顾我吧!说过的不准反悔!”一脸的慵懒,“我渴了!给我倒杯茶喝喝!”
“好好好。”看到他这副不要脸的样子,像挥使佣人一样的态度,姚暄夏惝恍无奈,还是去给他沏了一杯热乎乎的茶回来。
吕郢墨双手捧着那杯热乎乎的茶,茶杯还冒着热热的烟,不喝,只是环抱着卷起的双腿,依偎在长榻上面,感受着熏出来的温度。
“你冷吗?”
姚暄夏见案上有一件吕郢墨的被肩,便把那件被肩拿来,打开,覆在了吕郢墨的身上。
“还好吧。”
吕郢墨没有动作,由着他把被肩覆在自己身上。
“累了。”吕郢墨将头靠过去,挨在了姚暄夏的肩膀上,换了这个姿势稍作歇息。
一夜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很冷,每次更新都没有人留言。上了榜单都没有涨几个收藏,心塞。没有什么动力写。
陪我到现在的小伙伴,求你们评论,冒泡,告诉我,你们在。
我会多多更新的。
第18章 毒计
骧王府。
江慧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火速立起身,一身白色披肩黑色长裤的军帐妆束在空中摆动,仿若天外飞仙一样的姿态,美艳不可方物。眉目似画,肌肤胜雪,怕是新月生晕,花树堆雪,都无法与这一刻她的美丽媲美。恐怕,那传说中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就在于她这立身一站间吧。狐狸眼型,蛇蝎心肠,透露着媚光。当她的样子显得愈美,她的计谋就愈是狠毒。
“王爷,我有一计!”。江慧燕在立起身的同时大声讲出声!“传令下去!派一批将士戴白色头巾,穿绿色衣服,装成白头贼洗劫青州所有的官办粮仓!粮谷全部倒进黄海!一个都不能留!还!有!偷袭打掉一批驻守青州的官军!否则,陛下还是会派晔王出征,那样对我方就没有用了!一定要令青州叛乱加剧,令叛军打下更多地方,令陛下除了天策军座下已经没有可以用的人!同时,打了招安的太子的脸,一箭双雕!”
吕郢真点头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好,就依你的话去办吧。”
不料,命令下达之后,接到了命令的殷泽却径自闯到了骧王府。
殷泽气冲冲地来到,“这么毒的计策果然是你想出来的!”
江慧燕回道:“是我又怎样?”
殷泽滚大了双眼直直地瞪着她,手指指着她,不可思议道:“你!你好狠毒的心肠啊!你!”
江慧燕回瞪着他,疯狂叫吼:“孽障!你第一天出来混吗?权力斗争,所有人,有谁不狠毒?你是天策军的副将,当过暗杀的杀手,断送的人命,恐怕成千上万。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狠毒?啊??????????”
“这不一样!”殷泽的眼神恶狠狠地刮向她,“取敌人的命是取敌人的命,不关老百姓的事。你现在是要取老百姓的命啊!“杀政敌不是杀平民”,连王匡都懂得教太子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得吗?”
“你有病吗?”江慧燕回刮他一眼,“古往今来,老百姓从来就是在当权者的斗争中被人牺牲的!不是我牺牲他们,就是别人牺牲他们!有分别吗?”
“我饿过肚子!”殷泽怒目而视!“我小时候在村里挨过饿,我知道肚饿是一种怎样的滋味!我知道肚饿有多惨!现在,青州的老百姓就都在饿肚子啊!天天都在饿死人啊!官逼民反啊!命都不要去造反啊!连一口饭吃吃都没有啊!你竟然要把赈灾的粮食倒进海里,让老百姓没饭吃,然后去造反闹得更凶!你有没有人性啊?多积点儿阴德,小心你死了之后要下十八层地狱!”
“我也饿过肚子!”江慧燕怒吼道!“当年,我在青楼饿肚子的时候,是王爷救了我的!是王爷给我饭吃的!殷泽,你在村里饿肚子的时候,是谁救了你?是谁给你饭吃?是王爷!现在,我这么做是在帮王爷!帮王爷登大宝,遂毕生心愿!你连帮王爷的事都不做,你这么忘恩负义,你要不要也下十八层地狱?”
“歪理!总之,你要做这种事情就派别人去做,我殷泽不做这种事情!”殷泽摔门而去。
“蠢驴!”江慧燕拍桌。
于是,江慧燕下令,命令其他手下实施这次行动。
不得不说,江慧燕实在是思虑周密。盗仓不难,难在处理的方法上。一把火烧了最干净,但白头贼都是饥民,不可能烧掉谷物。若果随便找个山头或者海流倒掉,饿疯了的人是即使会掉下山崖溺毙水中都会去找来吃的。只有倒进深海,才能不被人怀疑,又不被百姓找到粮食。
江慧燕虽是女人,却是一个真正的枭雄。
青州。
“杀啊!!!!!!!!!!”
一大群戴白色头巾,穿绿色衣服的男人热血沸腾地冲过来,他们的战火燃烧了天空。他们乱成一团,只是依着最原始的本能冲动在喊杀。
“白头贼!白头贼!白头贼!啊!!!!!!!!!!”
仓大使指着他们,目瞪口呆道。
“是白头贼来了!”引起官吏一阵骚动。
千万人的步伐,由近及远,一批接一批,没有止境,凭着一腔上脑的热血杀上来。他们迅疾地挥舞着巨戟,把每一个仓库的粮食洗劫得一个不剩,见一个人杀一个人,杀红了眼,不知是人还是魔鬼。人或是魔鬼,却也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是白头贼?”
“还是……”
仓大使震惊地看着他们的脸,在被他们杀死的那一刻,喊了生命的最后一句话出口。
“……天策军?”
炮弹射向凉朝驻军的阵地,一颗接一颗爆炸,如海啸般震荡了一整个空间。炮弹炸处,火光升腾,飞溅的泥土刷刷地落下来,突如其来的偷袭无人能够预测,使官军死伤无数。这是他们占领第一个军队驻地时取得的炮弹,用敌人的武器打回他们的敌人。烈火升起,围墙倒地,漫天的炮火胡乱轰炸,分不清敌我,分不清死人活人,总之,一切事物都被埋葬在了这一片火海里面。
“白头贼” 将一仓仓的粮食倒进了山东对出的黄海,粮谷沉进深海,泛起微微连波,便再没有了踪影。这一片连波过后,那一仓仓救命的粮食,便永远地从世上消失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通过八百里加急的急报,送到了皇帝吕光的案上。
醴泉宫。
“岂有此理!”吕光愤怒拍案,“朕宽宏大度,怀柔安抚,白头贼竟然不识好歹,恩将仇报,洗劫朕的所有官仓,还偷袭朕的军队,是可忍孰不可忍!朕现在下旨,出兵征讨白头贼!此等恶贼,必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那,陛下,要派谁出征呢?”欧幸式道,“今日之白头贼已非昨日之白头贼,他们的地盘迅速扩大,已遍及全州。这个时候派晔王爷招募军队率去征讨,已是来不及了。唯今之计,只有命骧王爷带天策军出征,方可成事。”
听到“骧王”这个名字,吕光的心中被触碰到了一个疙瘩。现在的自己,真的是愈来愈依赖于这一个二皇子的兵力,快要非他不可的程度了。又想起来了他连亲弟弟墨儿都包抄刺杀,连自己派去的随从二十人都杀光光。他不是异姓的将军,可是姓吕的皇裔,要是有朝一天来个“清君侧,靖国难” ,是不是把自己也要赶下台,变成是一个合法的皇帝了?
“好,朕现在下旨,就速命骧王带天策军出征,征讨白头贼吧。”
晔王府。
庭园。
这是一个寂静的夜晚,两人凭着栏杆,望着眼前的风景,议论政事。
“想不到,江氏用计如此之毒。”姚暄夏叹气道,“这次的变故,不用想都知道是天策军搞的鬼吧。我们争权是我们的事儿,就她,把老百姓的人命都要搭进来。”
“的确是太过分了。”吕郢墨白皙柔和的脸上,有莫名感慨之色。“不过,不毒的话,她就不是江氏了。”
“为什么?”
“最毒妇人心。想不出毒计,就不是天下最聪明的女人的智慧了。”
亭廊水榭,飘忽着满园的花香。一柱一石,都有着黑色的宏气。“骧王出征青州,不知道下一次回来,会变强了多少,会增长了多少势力。风光无限,风头无两。对我们来说,可是大不好啊。”姚暄夏分析道。
“没错。”吕郢墨完全同意他的说法。“我现在很担心。我真的不知道他打胜仗回来,会变成什么样的环境。青州叛乱已遍及全州,每一个郡都在起乱,骧王平定以后,必然如日中天,无懈可击。”
他对事情的看法,总是与自己不谋而合。同步率高得要命。
此时,一阵风吹过来,吹起了吕郢墨袍衣的下摆。年轻俊彦的男人,身为九五之尊的血脉,高尚而尊贵。哪怕单单站在那里,亦有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威。姚暄夏看着他在风中的身影,那样单薄,那样荏弱,脸上尽是担忧之容。
原来,一向料事如神,将一切运筹于帷幄之中的他,也会有忧虑无助的时候吗?原来,他那样强大,也是会有旗鼓相当的对手的吗?原来,睿智如他,也无法算无遗策吗?原来,他不是神,只是一个凡人吗?
一个需要他人在身边扶持的人。
突然,姚暄夏从后面环抱了吕郢墨,双手交叠在吕郢墨的腰前。人从后方,轻盈地飞降于此,似是风一般的身姿。
“你不用怕,有我在。”
风吹拂过两人抱在一起的身体,带走了空气里余下的嗓音。
吕郢墨看着前方,吓得颤抖了一下,猛地张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发完作者有话说之后,今天连一条评论都没有,很伤心。
第19章 冷战
骧王率天策军亲征青州,人将离开武威,大军长驻在凉州之外。
大城门。
骧王吕郢真,此刻正立马大城门前,骁勇善战风沙畏惧。一提缰绳,就连那匹骏马也在壮烈地嘶鸣,成队的随从跟在他身后,俱着银色盔甲。
一朝飞马在城关,千古边塞没人还。
吕郢真头戴燕尾冠,身着上战场的铠甲,二目炯炯有神,从巨马底下望上去,令人有一种巨大的压迫感。目光似刀,不怒自威,形神兼备,气宇不凡,他散发着一种威震天下的王霸之气。仿佛凭他此手上之戟,天下每一片土地都会被征伐在他的靡下。全世界最精美坚韧的铠甲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雄姿,在这一刻,他就是世间最闪亮的将星。
四边的下人小心翼翼地将御轿放下来,欧幸式在旁举起一把御伞,远看就像是一个金色的罩子。
吕光下轿走出来,抬头望去,吕郢真正立马于那红日之下,耀眼的日光恍到了他的一双眼睛,热得要命。连看东西的时候,都出现了白色的光晕,宛如透明的光影。
“真儿!一路顺风,父皇等你凯旋!”
吕光朗声喊道。
“儿臣必不负父皇圣命!”
吕郢真没有下马,与吕光隔着遥远的距离相望,倒是有种“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的意味。
王公大臣全部待在离大城门三百里远的范围外遥距观望,只能远远地目送着骧王出征,等待他回归。京畿排得上号的人物,几乎能来的都来了,还只能离这么远看看,这么大的场面,也是少有见到。
吕光与他的御轿隔了一段距离,并没有离得很近。只有皇子们能走到吕郢真的马下,近距离与他送别。
顶着烈日暴晒的太阳之光,三人停在吕郢真的马下。
吕郢纶脸上展开一个可爱的笑,“二皇兄,祝你一定打胜仗回来!”
吕郢真回以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郢纶,承你吉言!”
“骧王,祝你早日凯旋。”吕郢篆冷冷地说。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吕郢真不屑地瞧了他一眼道。
“骧王哥哥,”吕郢墨嘴角上扬,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一脸和眉善目的样子,正是他招牌的笑容。“你是我的亲兄长,是我平生最崇拜钦佩的人。我在这里,预祝亲兄长为大凉荡平恶贼,奏惊世之大功了。”
“呵呵!谢谢!不用了!”吕郢真拍了一下马匹的屁股,转过马头离去。胸膛,满腔拔戟杀死吕郢墨的冲动。他觉得吕郢墨的态度恶心死了!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恶心到令人发指的人?他真没有见过第二个!“再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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