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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换来月下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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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陈奂拿了筷子很快就回来了,前一秒的针锋相对,后一秒的风平浪静。谢砚心头隐隐有了些猜测。
  吃饭时他不动声色的留意了下他和陈奂聊天时裴昭的反应。
  一顿饭下来,裴昭几乎没怎么说过话,他很安静,只是每次陈奂和他说话的时候他都会停下来看过去。而谢砚和陈奂讲话的时候,他握着筷子的手就会收紧一些。
  到底还是年轻,谢砚心头觉得好笑,吃完饭就准备先走,不参合小孩子的情情爱爱。
  陈奂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裴昭脸色不太好的,他抬手试了试裴昭的额头,才问他:“是不是胃疼?”
  裴昭可能也没想到陈奂会误会成他身体不舒服,所以一时语塞,含糊的“嗯”了一声,又摇头道:“没事。”
  陈奂皱眉道:“我去给你刷一碗汤,你等会儿。”
  谢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儿大不由爹的无奈感,他打量了裴昭一眼,视线定定的落在他的脸上:“你有胃病的事儿,你哥知道吗?”
  裴昭愣了愣,也直勾勾的盯着他:“你认识我哥?”
  谢砚端着盘子站起身,把椅子推回原位:“你和你哥哥长得很像。”
  “身体不舒服就去校医室,心里不舒服我可就没辙了。”
  裴昭抿了抿唇,没接话。
  看了一眼在三更煨汤排队的陈奂,谢砚语气更无奈了些:“放轻松点,年轻人。”
  “我对自己的学生可没什么兴趣。”他摆了摆手,随口解释道,“何况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未来男朋友,也是男朋友。
  周二早上没有课,谢砚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起床洗漱换衣服,把于婳让祝三愿带给他的新补给拎上,出门去小区门口的陈记吃了个早饭,顺便买了点水果。
  到医院十一点左右,这个时间倒是挺合适。谢砚等电梯的时候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左手手腕,空荡荡的,他就抻了抻衣袖,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年轻的那个医生出电梯门时在说“也不知道赵医生是怎么惹上这种麻烦的”,谢砚听到赵医生三个字心头没由来的跳了一下,不过医院那么多医生,也不见得就赵无眠一个姓赵,他稍微定了定神,按下楼层数字。
  护士们都聚在前台聊着什么,看到谢砚从电梯里出来,才纷纷噤了声。
  “谢老师,又来探班?”谢砚常来医院找赵无眠,护士们对他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都见怪不怪了。
  “嗯,大家拿去分。”谢砚把手里拎着的提子放在前台上,“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护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护士长先开了口:“谢老师,赵医生最近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说到得罪人,谢砚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宋骁。
  不过旋即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宋骁不可能知道赵无眠是市医院的医生,退一万步说,就算宋骁真记恨在心想找回场子,也只会在买醉街了结这桩恩怨,不会带人来医院闹事。
  这么想着他就摇了摇头:“出什么事了吗?”
  “这两天都有人来找赵医生,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病人家属,不过赵医生的态度也挺,奇怪的,反正每次两个人的谈话都不欢而散的样子。”
  “今天那个人倒是没来了,换了几个人,也是先跟赵医生说了什么,然后就动手了……”
  谢砚听到这儿抬步就往办公室赶去,护士长在身后冲他喊:“谢老师你别急,赵医生没事,保安来得及时,赵医生他没事!”
  他已经听不进护士的话了,总要自己亲眼看看,才能放下心来。
  办公室的门这次难得是关着的,谢砚敲了敲门,没等那句“请进”,抬手就拧下了门把——赵无眠正在兑咖啡,白大褂稍微有些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人动了手的缘故,整个人的气场看起来也有些冷然。
  谢砚心头一紧,正准备开口问他有没有事,就听赵无眠很轻的笑了一声。
  “你来了。”
  搅拌咖啡的动作露出了他左手一截手腕,以及手腕上戴着的串珠,谢砚心神稍定:“嗯,给你带了蛋黄酥。”
  看盒子就知道又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谢氏糕点了,赵无眠把勺子沿着杯壁靠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明天有课吗?”
  “下午第一节 。”谢砚按下了各种念头,只随口道,“我记得你明天休班,晚上一起去酒吧喝一杯?”
  “好。”
  赵无眠抬头看了谢砚一眼,见他似乎是有些走神的在想什么,一副关心则乱的样子,也猜到他是听外面的护士们说了什么了。他解释道:“家属闹事而已,别担心。”
  家属闹事在医院确实是常有的事,只是谢砚心头还是有些,不安。
  赵无眠抬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语气放缓了些:“我真的没事。”
  谢砚叹了口气:“好吧,我去休息室等你。”


第19章 第十九章
  中午一起吃过饭,下午谢砚回学校上课,回家后整理了一会儿文献,叫了外卖,一闲下来,谢砚又觉得有些放心不下了。
  他想了想,就给自家爷爷打了个电话。谢老爷子桃李满天下,市医院的现任院长,也是谢老的学生。
  闲聊了一阵,谢砚装作随口的说起了今天在医院遇到的事儿。
  说自己在医院又遇到了病人家属医闹,Z市医院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知名医院,弄出这样的事儿多少有点颜面无光,顺便的,他就提了一句:“秦叔叔身为院长,这种事处理不好的话,还挺麻烦的。”
  “你怎么又去医院了。”谢老爷子疑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前段时间秦让来看我还说在医院遇到你了,不过隔得远,他以为是他认错了人。”谢老爷子沉着声问道,“你病了,还是谁病了?”
  谢砚没想到自家爷爷的重点是他去医院做什么,心头就有些暖意划过,“我没事爷爷,我就是去看个朋友。”
  “那就好。”谢老爷子松了口气,“我回头跟秦让提一下医闹的事儿,让他多留意。”
  谢砚“嗯”了一声,又道:“月底的时候我回老宅来看您,您多保重身体。”
  这件事就揭过去了,谢砚也没跟赵无眠提。
  周三的时候天气晴起来了,谢砚上完课打算去图书馆查点资料,刚走到教学楼楼下,就看到了从他面前小跑过去的陈奂。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陈奂跑过去的方向,他的车旁,站着的那个男人,怎么长得那么像赵无眠……
  哦,不是像,他就是。
  谢砚扶了扶眼镜框,快步走了过去。
  “师娘!你来找谢教授么!”
  他隔几步远就听到陈奂欢脱的声音,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教授他——”陈奂回了下头,正准备给赵无眠指路,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谢砚,“诶!谢教授!你下来了啊。”
  谢砚:“……嗯。”
  他纠正陈奂:“叫赵医生吧。”
  陈奂这个时候稍微有了点自觉性:“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约会了。”
  “那你还不走?”谢砚挑了下眉头,“等着我请你吃饭?”
  陈奂被他怼得无言以对:“……真是,一点都没有师生情。”
  “你的期末成绩会告诉你,什么叫,师生情。”谢砚笑了笑,陈奂却看得后背一凉。
  “我,那个,我想起我还有点事。”陈奂摆了摆手,退着往后走,“师……赵医生,回见。”
  谢砚盯着他走远,这才回头看赵无眠:“怎么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赵无眠抬手压了压他被风吹起来的呆毛:“你来找我什么时候打过招呼?”
  “那不一样。”谢砚自己也压了压头发的边角,“我不是怕你找不到我么,教室这么多,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上课?”
  赵无眠偏头看了一眼车,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知道人在哪儿,知道车在哪儿就行了。
  逻辑没毛病,谢砚也无话反驳。
  想到之前他让陈奂守着车堵人的事儿,他没忍住笑了起来:“你倒是会举一反三。”
  “是谢教授教得好。”
  ……
  大概因为做惯了等待的那个人,这次谢砚查资料,换成赵无眠陪着他等他,谢砚就觉得有些,不习惯。
  不过感觉倒也不差就是了。
  从图书馆出来,他就带着赵无眠逛起了学校,闲聊的时候难免谈起学生时代,谢砚就问:“K医科大是什么样子的?”
  “比Z大要小一些,建筑更密集一些,没那么多风景看。”赵无眠想了想,也没想出K医大什么地方有Z大这么富有人文气息,两所大学相比起来,K医大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
  但他还是很认真的说了:“教学楼有一、二、三教和逸夫楼,食堂只有一二三食堂,实验楼叫第一、二、三、四、五、六、七实验楼,也个有湖,没有名字,所以被叫成了情人湖。图书馆很大,礼堂也很大,比较有名的,大概就是礼堂那面宣誓墙。”
  “你们学校的取名还真是……”
  “毫无美感。”赵无眠吐槽道,“据说校长很直男。”所以都是直男命名,不叫ABCD实验楼就不错了,还指望能取得多诗情画意吗。
  “听说你们学校是大型单身狗聚集地。”谢砚没想到他那么正经的人也会吐槽,就忍不住也吐槽了一句,“八年本硕博连读,除了内部消化,真的能找到男女朋友吗?”
  赵无眠想了想,道:“不至于,医大离K大挺近的,两家学校的学生经常串门,没你说的那么惨。”
  “那你为什么一直单身?”
  赵无眠:“……可能因为我对学习爱得深沉。”
  谢砚揽着他的肩笑起来:“你竟然还会讲笑话。”
  “这是我室友说的。”赵无眠面色不变,语气淡淡的替自己申辩,“我是引用。”
  谢砚第一次听赵无眠提起除了慎羡以外别的朋友,就有些好奇:“你和你室友关系好吗?”
  谈及室友,赵无眠就不像方才那样平铺直叙了,而是点了点头,道:“他话也不多,成绩很好,能一起做课题做实验写论文,是很好的对手,也是很好的partner。”他顿了顿,颇有些惋惜,“不过毕业后,他留在了K市,跟在老师身边。我选择了回Z市,我们也很久没见过了。”
  谢砚摸了摸下巴,怀疑自己一问就问到了个隐藏情敌:“单身吗?”
  赵无眠瞥了他一眼:“他结婚了。”又补充道,“两年前。”
  谢砚被他似笑非笑的一眼看得有些不自在,就忍不住怼道:“所以就你还单身。”
  赵无眠:“……”
  谢砚凑过去他耳边轻声问:“你还很骄傲?”
  赵无眠:“……”
  把赵无眠逼得无话可说也是谢砚最近新找到的乐趣,他发现赵无眠有时候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时候他的视线就会往旁边落,表面上看起来很淡定,其实耳朵都红了。
  就像现在这样。
  也不知道是被他怼的,还是被风吹的。
  在食堂吃完晚饭以后赵无眠就回家了,谢砚不忘提醒他“晚上酒吧见”,然后才心情甚好的吹着口哨开着车回家换衣服。
  只是到了酒吧,却不见赵无眠人,谢砚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被搭讪得烦了,索性从酒吧里出来,循着来路往外散步一样,打发时间,视线落在街边停车位整整齐齐停着的那些车上,随意的看过去。
  他在街头看到了赵无眠,也看到了赵无眠对面站着的男人。
  那个人比赵无眠矮一些,背朝着他,尽管站得笔直却也难掩后背的几分微驼,那是长久的年月留下的东西。
  他就说这么久还不来,原来是半道,被人堵了……
  本来就不多的耐心在看到男人伸手按住赵无眠的肩膀时彻底告罄,谢砚快步走了过去,以维护的姿态挡开了那只手。
  “这位先生。”谢砚摆出了一个礼貌的笑,“无眠不喜欢别人碰他。”
  目测对方已经是和他父亲相仿的年纪了,两鬓斑白,一身得体的西装,领带一丝不苟的系着,模样斯文,但脸色极差,整个人就显得有些阴沉。
  “你是谁?”男人的脸色更沉了些。
  “我?”谢砚整了整衣领,右手手心叠在左手手背上,从容不迫的开口说道,“无眠的,朋友。”
  他刻意在朋友前停顿了一下,其中深意,赵无眠偏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冰冷的漠然褪去,换上了一抹无奈。
  “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外人插手过问。”男人又望向了赵无眠,一副训话的口吻,“你看看你,每天都和些什么人混在一起。”
  显然在他的主观臆断里,来买醉街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种当爹的训斥儿子的既视感谢砚从来就不陌生,望着和赵无眠眉目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他心头无端端的生出了一股厌恶的情绪。太假了,用力过猛,一点都不像一个外严内慈的父亲,所以显得很讽刺。
  出于良好的教养,也碍于赵无眠的关系,他没有在这个时候打断两人的对话。
  虽然很讨厌对方随便的给一个人定论定性,但他宽慰自己要尊老爱幼,这么一想,就笑得更得体了几分。
  相比之下赵无眠脸上的情绪就戾气得多了:“赵合先生。”他冷然道,“我以为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
  “我的事,与你无关。”
  家事,连名带姓的叫末了还加一个先生的称呼。谢砚认真的打量了赵合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小眠!”赵合拧了下眉头,胸口猛烈的起伏了一下,显然是被这句话气得不轻,“我是你父亲!”
  “父亲?”赵无眠听到这句话,神色反而平静了下来,“你到医院闹事,派人调查我、跟踪我,抛妻弃子二十余年,两个字就一笔勾销,你凭什么?”
  用水波不兴的语调,说着极尽讽刺的话,一字一句都鞭笞在心上,谢砚都听得有些心神不稳。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他心头诧异,原来医院的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医闹,原来这两天赵无眠下班时脸上的倦色都是有迹可循……
  他简直想把见鬼的风度都扔到天边去,撸起袖子先把人揍一顿算了。
  太气人了。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赵合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态度太过强硬,亦或者是过于心虚,所以语气缓和了几分,甚至有些哀求的意味。
  他这一手亲情牌打得太好,赵无眠皱了皱眉,抿着唇,没有接话。
  真是搞笑。谢砚心想,赵无眠为什么这么跟你讲话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难不成还得说段单口相声念一句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嘲讽完了他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赵无眠哪里都好,就是太容易心软了。惜字如金和脾气古怪的毛病又间歇性发作,跟人不要脸的人对上的时候,多吃亏啊。
  “赵先生。”谢砚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笑一笑,“那容我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他弯着唇角,牵住了赵无眠的手,“谢砚,无眠的——男朋友。”
  “现在是我们的约会时间。”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言辞恳切,“很抱歉。”
  方才赵合说他是没资格插手他们家事的外人,现在他就兵不血刃的奉还一句赵合耽误他和赵无眠约会。
  他说话的时候拇指在赵无眠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而赵无眠的默许配合更是让他脸上的笑和煦了几分。


第20章 第二十章
  “你……你们。”赵合一脸惊骇,甚至往后退了几步,举起来的手颤了颤,在落下来的前一秒被谢砚扼住了。
  “您看准了打。”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还是笑眯眯的。
  “你们,你们,你们!”赵合脸色铁青的甩开手,一连说了三个你们才接上后半句,“简直不像话!”
  “是,我们混账,我们不像话,我们伤风败俗,我们罪恶深重,我们天理不容。”谢砚语气平静得有些可怕,“赵先生,这个世界五颜六色,不是非黑即白,您能不能接受那是您的事儿,不是您和我们的事儿。”
  “小眠。”赵合强忍着脾气,嗓音都有些变调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一直就是这个样子。”赵无眠像是冷眼看了一出闹剧,等不到落幕收场就索然失了兴致。
  他反握住谢砚的手,很低的说了句:“我们走吧。”
  谢砚当然不会反对,甚至很给面子的退到了赵无眠身后方半步的位置,像顺从的小媳妇一样,朝赵合笑了笑:“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但我的立场同样很坚定,以及,希望您不要再来打扰无眠,他很忙。”
  “工作时间都归病人,下班时间都归我。”谢砚顿了顿,不紧不慢的说道,“没什么空闲分给您。”
  谢砚说完最后一个字就被赵无眠拉走了,再次走进酒吧,他对着Lance一脸懵逼的表情笑了笑。
  不过大概是刚才假笑技能使用得过于频繁,他这个笑看起来就有些僵,还有些耍吹肔ance擦杯子的手都是一颤:“砚哥……”
  视线不自觉的就飘到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上了,他认真的思考起来是该给老板通风报信还是该装作没看见。
  算了,小命要紧。
  他默默的,把视线移开了。
  “喝一杯吗?”谢砚望向了赵无眠,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情绪来。
  他的想法很丰满,比如失望难过无助茫然之类,一个人情绪低落的时候,往往也是心防最薄弱的时候,人心这种命门,平日里都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血肉封死藏了起来,只有真实情绪外泄的时候才能窥见它的柔软和脆弱。
  可惜现实很骨感——赵无眠一张俊朗斯方的脸上依旧淡定得想让人骂街。
  骂街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谢砚是做不出来的,他只是在赵无眠扔下一句“好”后点了两杯长岛冰茶。
  挑了个人少的小隔间坐下,谢砚把酒摆在赵无眠面前:“要跟我聊聊么?”
  赵无眠喝了口酒,初入口的辛辣口感刺得他微微皱眉。
  然后他沉默了一会儿,就在谢砚以为他终于要卸下心防吐露心声的时候,动了动嘴唇,吐出了几个字:“没什么好聊的。”
  能聊的事情当然很多,谢砚没有逼问,而是随口问道:“我这么败坏你的名声,也没关系?”
  岂止是败坏名声,都肆意妄为到在人家父亲面前出柜了,但效果也很显而易见,他这么一折腾,祸水东引,赵合哪里还记得自己原本的计划和意图,这一次两个人不欢而散,下一次,再想装得情真意切打亲情牌,恐怕也忍不了赵无眠是个gay这件事情。
  “没事。”赵无眠又喝了一口酒,他喝得急了些,皱起的眉头也就更紧了几分。
  谢砚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认真道:“他如果再纠缠你,你就把事情都推到我头上。”
  “谢谢。”赵无眠礼貌道谢,不是为以后的麻烦道谢,而是为刚才的事情。而且这种时候,谢谢一般也代表着婉拒——谢谢,不用了。
  谢砚这样的人精绝对不可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但他就像没听出来一样,笑着轻呷了一口酒,语气亲昵:“不客气,替男朋友分忧解难,天经地义,乐意之极。”
  赵无眠:“……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有超过友谊之外的关系。”
  “啊,是么。”谢砚喝着酒,微微眯了眯眼,“那现在有了。”他从来都是一个直接的人,也是一个自私的人。既然他动了心,赵无眠喜欢他,最好不过,不喜欢,他就再想想办法让他喜欢。
  总归不会让赵无眠轻易的抽身而去。
  蝴蝶既然又落在他肩头上了,他这一次,就不会再让蝴蝶飞走了。
  他会抓住他,撕裂他的翅膀,把他关进心里,铁索沉枷,筑起高楼,钥匙扔进海里,这辈子,余生都只能和他纠缠在一起,不得抽身。
  谢砚的不要脸又刷出了一个新高度,赵无眠按了按眉心,无奈道:“你讲点道理。”
  谢砚摇着头笑了起来:“感情本来就不讲道理,后来者居上,野蛮插队者胜出。”
  无奈到有些烦躁的情绪来得莫名,赵无眠抬手解开领扣,端起酒灌了一口,酒渍沾染在唇瓣上,映着灯光,显得唇色更诱人了些。
  谢砚站起了身,凑过去,抬手抹了一下,从唇角,沿着他的唇瓣,动作极慢的抹过,笑得如同轻颤的花枝,却唇齿刀锋,逐字逐句的道:“我追了你这么久,不是让你拒绝我的。”
  “我喜欢你,你也不讨厌我,我单身,你一个人,人生苦短。”他顿了顿,唇畔溢出一声轻叹,“不如一起搭个伴儿。”
  感情确实是个不讲道理的东西,但谢砚更不讲道理,赵无眠望见他琥珀色瞳孔里自己的倒影,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受到了蛊惑。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暗色的灯光里,副歌部分的调子也变得欢快起来,不受控制的心跳就像一头蠢笨的猪在里面砰砰乱撞,愣是出不来。
  这样的气氛不用调都是情了,赵无眠强制性冷静的移开了视线,不经意的扫过谢砚的脖颈处,空荡的一片。
  “你脖子上的红绳……”
  “你说我的玉章?”谢砚靠坐回沙发上,长腿随意的一叠,翘了个二郎腿,“没戴。”
  “我出来玩的时候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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