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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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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了,俺不记得了。
铁牛抓抓脑袋决定向人问路。
抬头找了找,正巧看到对面一家院子大门敞著,门上挂了两个红灯笼,门口站了一个很漂亮的大姑娘不停朝他笑,心想这姑娘人倒亲切就找她问路好了。
咚咚咚跑过去,站到姑娘面前憨憨的笑了笑,铁牛还是很不好意思跟大姑娘说话,喏喏了半天,还是人家女孩子先开口了。
「这位爷,您要不要进来坐坐?您想要什麽样的我们这儿都有,不用不好意思哦」说著,女孩巧笑嫣然的走下台阶伸手挽住铁牛。
「哎,大姐好,俺不想要什麽,俺想回太守府,但俺不知道路,你能告诉俺吗?」铁牛心想这姑娘真好,一点没有城里人的夹生,除了他妹妹他长这麽大还是头一次有女孩这麽接近他呢。
「太守府?爷,您是太守府的人?」女孩子抱的更紧,一张脸仰起来快要贴到铁牛的胸膛里了。
铁牛一听赶紧摇头。
「不是不是,俺不是太守府的人,本来俺们要被太守下大牢,但阿悠的官好像比太守大人大,所以俺们就成了太守府的客人,这是阿悠说的」
「是吗,」女孩子笑的眼睛都弯成月牙儿了,「爷,来嘛,进来坐坐嘛,您不用担心,等会儿您要不识路,我们留香院可以叫顶轿子送您回去,爷,来嘛,奴家花名叫茉莉,爷,您今晚让茉莉陪您好不好?」女孩使出浑身力气,想把铁牛往院中拖。
「哎?俺不用你陪,俺要回太守府,俺太晚回去阿悠会骂人,大姐你告诉俺路怎麽走就可以了」
铁牛觉得这姑娘怎麽这麽热情,就跟昨晚那个跑他房间里的妖精女一样?手臂微微使力想要挣脱女孩。
茉莉见拖不动铁牛,急了,回头对著院子里大喊了一声:「姐妹们,还不过来请贵客进去!」
「哎呀,爷您终於来了,奴家等你好久了」
「爷,您怎麽现在才来呀」
「爷,」
一阵莺声燕语,院子里呼啦啦涌出一堆花枝招展的大姑娘,围上来就把铁牛往院中拖。
「俺、俺不认识你们,你们别扯俺的衣服,扯坏了阿悠会骂,你们别推俺啊,别推啊!你、你们……」铁牛在一大群女孩的包围下快晕了。
钱三坐在家中望著手中玉佩心情矛盾异常。
把它就这样送回去?站在原地等那位傻贵人拿钱来换?……可又不甘心。
那把它想法卖了换成钱财?可谁敢要?识货的人不敢买,不识货的又给不出好价钱。
留著它?留著它干什麽用?如果给查出来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用它冒充皇子悠骗钱?……他又没这个胆,这个要被抓到那可不是他一个人项上头颅的问题,满门抄斩铁定跑不了!
怎麽办?
怎麽也没想到会得到这麽一个烫手的宝贝,丢也不是,留也不是。
忽然,钱三脑中闪过了一道灵光。
没有任何人听到有关皇子离开宫廷的消息,官方也没发布任何消息,那麽……这就代表皇子悠乃是暗中行事,也许暗访天下也许偷跑出来玩,不管是哪一点,如果让岳阳父母官得到这个消息预先做好准备,对他们这些官员来说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也就是说,如果他把这块玉佩呈交给岳阳太守,事先得到消息的太守怎麽也会向通风报信的他表达一点谢意吧。而且,就算他日皇子悠找上门来,他也有理由说一介平民不敢保管这样的宝物於是呈给自己的父母官以免出什麽意外。
对!就这麽办!钱三一拍大腿对自己能想到这麽两全其美的方法大大自赞了一番。
就在钱三换了一身最好的衣服把墨玉隆重的装在木盒中送往太守府的路上,铁牛正躲在留香院贵客宿夜的小阁楼外面的茅房内不知如何是好。
他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来。当他说他尿急的时候,那些大姑娘竟然捧来马桶让他在房间里解决。没办法他只好说他要大解且有人在他就拉不出来,那些女孩才嘻嘻笑笑把他送到阁楼外面的这个茅房里。
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门口那个叫茉莉的女孩还站在那里站著,就好像怕他跑了似的。
唉,肚子好饿……
蹲在茅坑上摸著自己的小腹,铁牛眼巴巴的看著左手举著的那只面捏的小豹子。……不知道这能不能吃?
那些大姑娘好像都很喜欢这只小豹子,人人都挣著要,他虽然想给她们,但只有一只,这是他要送给阿悠的,只好对不住她们了。
「爷,您好了没有啊?」茉莉等的不耐烦了。
「好、就好了,那个……」铁牛急啊,出去又被缠上了怎麽办?他不明白那些漂亮的大姑娘为什麽要缠著他不放,但刚才他看到好多其他男人也都被些姑娘缠得紧紧的,这些……这些会不是就是勾人的妖精啊?他不想背著阿悠偷人啊!
「爷,您是不是没带草纸?」茉莉在外面问道。
「……对对!俺没带!忘记带了!大姐你能不能帮俺拿点来」铁牛一听立刻趴在门缝上对外喊道。俺刚才怎麽就没想到这个好理由!
「奴家就知道,真是的,大老爷们有什麽不好意思说的,硬是在茅坑里蹲上那麽长时间……」茉莉嘀咕道,「您等等,茉莉去帮您拿些来」
「好好,麻烦大姐了」
铁牛耳中听著那个姑娘嘴里嘀咕著什麽奇怪的官人、傻子之类的话语渐渐远去,小心探出头瞅瞅四周没什麽人,连忙撒腿就往外奔。跑出那个小阁楼的院子,穿过一个大花园,又绕过一个很多人在里面喝酒划拳的花厅,铁牛慢慢收住脚步,刚才进来的时候也不觉得这家有多大咋一要出去就找不著路呢?
不过,铁牛这次没敢随便找个人来问,也不敢朝人多的地方走,他怕又被那群大姑娘给缠上。一边走一边想,怎麽想怎麽糊涂,他实在搞不清楚那姑娘拉他进来要干什麽。
总之没有好事就是!等铁牛做下这个定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好像跑到另一座阁楼前了。
等等!那是谁?咋看著眼熟?
铁牛凝神向阁楼里窗户边站的两条人影望去。
哎?这不是那个太守的小舅子张什麽德吗?他也在这里?……哈哈!太好了!总算能有人带俺回去吃饭了!
铁牛看到熟人在里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兴冲冲的就朝阁楼跑。
「谁?!」
阁楼里的人显然警觉性很高,一听到外面有人的脚步声立刻推开窗户喝道。
「是他!」张书德愣住。
「他怎麽会来这里?」张书德身边的妖女子微微皱起眉头。
「不知道,也许他……」张书德转头看向身边女子。
女子同时望向张书德。
「也许他只是来嫖妓」
女子整了整丝毫未乱的发髻,把领口略微拉开一些,从窗边的阴暗处走出依到窗棂上。
张书德阴沈著脸打量正向窗口跑来的铁牛,心下难以委决。
「怎麽办?」女子问。
张书德正要开口,突然见到铁牛猛地刹住脚步转头就向回跑,立刻,「不管他有没有听到我们刚才所说的事情,」随即做了个手势。
「好,我来处理他。你先离开,小心不要被别人看到,如果他在附近布置了人手也一并把他们解决掉」
张书德点头,迅速转身在屋中的某一处消失了身影。
铁牛吓了一大跳!
他没想到昨晚那个妖精女也在这里,几乎想都没想掉转头就跑。他已经怕了这些大胆热情的女子了。
张书德和那叫小翠的丫环──也就是铁牛心目中的妖精女,哪晓得铁牛转身就跑的理由不是看出他们的杀机而是被女子吓的。
「铁大官人,请您等等」
铁牛听到身後女子的呼唤跑得更快。
「铁大官人……你给我站住!」小翠见铁牛不要命的到处乱跑,心下更加肯定他肯定是偷听到什麽。所谓真人不露相,别看这人长得一脸憨傻,来岳阳三天不到就能找到他们的秘密据点,可见这人的官职不仅要比那看起来就很难惹的钦差大得多且阅历也不是一般两般的深。这样的人如不能收为己用,那就只能……。
眼看铁牛就要跑到後门──小翠以为铁牛已经事先安排好逃跑路线却不晓得铁牛刚才已经在留香院中绕了半天现在只是找了一条没跑过的路在跑而已。也不顾再隐藏身份,一个腾身越过铁牛拔出匕首拦住他的去路。
「铁大官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呀?」小翠手握锋利匕首,脸上带著妖魅惑的笑容向铁牛一步步逼近。
「俺、俺……那个,大姐你也在这儿啊,还真巧,呵呵」铁牛一步步向後退,他很想告诉这个女子她就算拿刀逼他,他也不会娶她的事,但又怕刺激到她,只好不住傻笑。
「是呀,还真巧。没见到铁大官人之前,小翠对扮猪吃老虎这说法还不甚了解,今个儿见到铁大官人,才知道世上果真有这麽回事!铁大官人,您可把小翠我骗得好惨!」小翠心想在铁牛当初拒绝她的时候,她就应该明白这人不是一般的人。否则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她露水观音的主动诱惑?
「骗你?俺可没骗你!大姑娘你话可不能乱说,俺可是有媳妇的人」这要让阿悠听到还得了?他不把他骂的狗血喷头才怪!
「你还想装傻?哼!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铁大官人,我们都是明眼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说,你到底知道了多少!」露水观音朱翠不在露出勾魂笑容,一双媚眼射出凌厉的光芒。
「啥?俺没装傻啊,俺也不知道什麽啊,大姑娘你在说啥呢?」铁牛听了女子的话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越听越糊涂。
「哼,我看你能装到什麽,等大刑上身你就明白早说实话的好处了!」
小翠决定拿下铁牛把他带到暗室秘密审问一番,看他们官府到底知道了多少。还有太守府那个钦差,如果不能收买他也不能含混过去,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大、大姑娘,你要干啥!你别过来!别过来!」
钱三手捧装宝玉的盒子来到岳阳太守府求见太守。家丁把他领到了後院。
就在钱三跪在地上偷偷打量客厅的布置时,「你说你想见太守大人,是因为你有重要宝贵的东西想要献上?且关於皇族?」
随著声音,屏风後走出一成年男子。正是刚从留香院赶回的张书德,在通过大门时,他听到钱三向家丁的禀告,心中一动便让人把他带到了後院。
「是,大人。小的有至关重要的宝贝想要献上」
钱三连忙高举木盒过顶。他以为张书德就是太守大人。也不怪他会认错,平民老百姓有几个有机会见识到真正的官府中人?见对方身穿华服,又出现在太守府後院且气质从容,自然而然就把他当成岳阳太守了。
张书德知道他认错,也不解释,伸手拿过木盒打开。看到里面那层土气的红布,张书德心中有点失望,他本来抱著兴许的可能,但见了这个盒子已经没有多少兴致。在他看来,这个叫钱三的小商贩大概也是上了谁的当买了个所谓的皇族的赝品。这种事情很多,皇族的东西禁止在民间流传,但越是禁止人们也就越是把它当作宝贝,有人把它当宝贝赝品也自然随之而来。
不甚感兴趣的随手揭起那层红布,张书德的目光凝固了。
天快亮了,皇甫悠一夜没有合眼,那只傻牛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刚开始只是派了三四个人手查找,随著时间过去,悠加派了五倍的人手。当然,这些都是他暗中培植的登霄楼的暗探。现在他暂时还不易动用官府的力量。
但当清晨来临时,皇甫悠打翻自己原先的想法,他决定要用官府的力量帮他查找。
根据暗探传来的消息,铁牛昨天下午在城中转了一圈,途中在一个捏面人的小摊上用一块玉石交换了一个面捏的小豹子。入夜时分跑到了烟花巷,被留香院的姐儿半强迫的拉进院中,之後却借屎遁偷偷跑掉。再之後就没了铁牛的消息,没有人看到他从留香院出来,也没有人看到他在留香院内,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悠按住额头,命令属下找到那个捏面人摊的摊主。一听铁牛用块玉石交换了一个面捏的小豹子,悠就不由自主叹了口气。他几乎连想都不用想,那只傻牛肯定是用他给他的那块墨玉跟人家换的面团!
早知就不给他了……
雳王那个後悔呀!不明白自己当时是怎麽个鬼迷心窍,怎麽会把代表自己的那块八卦墨玉就这样随随便便别在了那只笨到家傻到家的蠢牛身上!就算给他也应该跟他说一声那块玉的价值,而不是让他随便拿去换块连吃都不能吃的硬面团!
那个白痴……!
你最好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否则!哼哼!等本王找到你……看本王不把你吊起来抽上个百八十鞭!
……还有你竟敢给我逛妓院!不想活了是不是?!
堂堂雳王完全忘记了自己先「偷人」的事实,对於铁牛竟然跑去逛妓院这事呈现出极大的愤怒!
所以,当天留香院突然被一大群官兵包围进而被封被查的事也不奇怪了。
第十三章
张书德在房中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露水观音去截杀铁牛至今未归,现在又忽闻钦差铁悠派兵抄了留香院,虽然想亲自把那块墨玉呈到上面去,但又担心他的身份已经暴露。
露水观音不仅一身媚功堪称天下第一她的武功也属不凡,可她至今未归也未传回任何消息想必已经凶多吉少。那显然深藏不露的铁大官人很有可能已经把他探得的消息传给钦差,否则他又怎会无缘无故派兵抄了留香院?
如果此时有谁看见现在的张书德,一定不相信他就是平日那嚣张轻薄的太守小舅子。一脸熟思的表情证明他已经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
怎麽办?如果事情败露,到时他承担的责任也不是一般两般,如果他不想去领教刑堂的手段,就必须在现阶段把所有漏洞堵上。
暗杀钦差可是不小的罪名,如果他失手被擒……
张书德衡量厉害却始终无法在心中做出委绝,直到属下传来在留香院後院柴房里发现露水观音尸体的消息。
这边皇甫悠也是深皱眉头。
那个笨蛋也不知跑哪儿去了!问遍留香院的姐儿竟没一个知道。後院柴房里发现那个丫环小翠的尸体,经手下辨认确定此女就是江湖上声名狼藉的女妖露水观音。且不提露水观音为何化身丫环藏身於太守府,身手可以挤进二流高手的露水观音却被人如拧稚儿颈项一般拧断了脖子,这岳阳附近有谁有这样的功力可以轻而易举取得女妖性命?这跟傻牛的失踪有何关系?为什麽他那些号称天下第一的密探竟探不出铁牛下落?
一想到那头笨牛很有可能被人砍成几段装入麻袋沈尸洞庭湖的某个角落中……
「咚咚」
「谁!」皇甫悠心惊,他竟然没有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是此人功力不凡,还是他走神得太厉害?想到这里,惊讶顿变怒火!他不敢相信他堂堂雳王竟然为了一头又笨又傻又蠢又给他乱嫖妓的混账牛弄得失去往日镇定冷静!该死的!
「铁大人,小的张书德有至关重要的东西呈给您」
张书德……,哼。
「进来」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花样,竟敢大胆跑到我面前。
「谢大人」门被打开,张书德手捧一精致首饰盒弯腰走进。
「咳,铁大人,今日小的无意间从一手艺人手上得到一件了不得的宝贝。小人怀疑是宫中之物,特地送来给大人过目」张书德走近雳王身边三尺之内。
悠微微点头,略一抬手示意他把盒子打开。
张书德堆著一脸诚惶诚恐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打开。
瞟了一眼盒中之物,悠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
「就是这个?」
「是,大人。您看这质地、这手工,无一不精,无一不美。而且这八卦外圈还刻了一圈字……」张书德又往前走上一步。
瞧这钦差神态,此物好像赝品,幸亏自己没有贸然把东西呈上去,否则就要闹出笑话了。张书德在心中庆幸。想想看也是,这麽重要的东西哪会如此轻易流落民间。那钱三说是一傻贵人给他的,哪个贵人会傻到把这能翻云覆雨的宝贝随便送人?嘛,就算是赝品,如果能起到另外一作用也算值得。
悠好像失去了警惕心,任他靠近也不喝止。
「哦,是吗,且呈上让本官瞧瞧」懒洋洋不感兴趣的声音。
张书德把首饰盒高举过顶,呈到皇甫悠面前。
悠伸手随意从盒中把墨玉取出,放在手中翻了翻,似在确认墨玉外围上的刻字──其实他早在第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块他给了那头傻牛,他却拿去换人面团的钦赐玉佩!
就在此时!张书德把手中首饰盒砸向斜坐在椅中的皇甫悠,同时从袖中摸出短剑对准皇甫的胸膛一剑刺下。
不管这个钦差会不会武艺,在自己如此出其不意雷霆万钧的攻势下必难逃脱!张书德信心十足。
噗!!短剑插入物体中。
张书德抬头,眼见皇甫悠姿势未变正斜躺在椅中朝他微笑。他的短剑确实插进去了,却插在他砸出的首饰盒上,而这首饰盒正被皇甫悠抓在手中。换句话说,不是他把短剑插进目标,而是皇甫悠拿首饰盒送到他的短剑前面,甚至连姿势都未改变一下。这是怎样的一份悠然?!又是怎样一份功力?
渐渐的,张书德的手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他在江湖上绝对不是个小人物,他的功力也绝对不亚於二流高手。可这钦差……他是谁?莫非、莫非那看起来傻乎乎的人真是皇子,而此人是他的保镖?所谓钦差身份只是一种掩护?皇子为什麽要来到这里?难道他们已经知道……
连场面话都没留,张书德立刻翻身向门口冲去。如果他把此事报给上面,说不定他还能将功赎罪。
「本王还没有好好感谢你把玉佩物归原主,你怎麽就走了?」
声音从前方传来,刚才坐在椅中的人现正带著一脸雍容华贵从容不迫的笑容站在门前。
张书德从来没有这麽後悔过!
他是哪只眼睛瞎了,竟然没有看出此人的真正身份!这种雍容,这种非凡,这种容貌,除了传说中的雳王悠还有何人?实在是因为那个傻乎乎的官爷老是「阿悠,阿悠」的叫,弄得谁也想不到此悠乃是彼悠。有哪个皇子会任由属下这样叫他?除非那人头衔比他大!
忍不住,「那叫铁牛的大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愣了一下,悠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突然问这个问题,想想,脸上浮起了捉弄人的诡笑。
「你说铁牛?他乃大亚皇朝今圣崇德帝的唯一儿媳,本王的第一王妃」
……
张某脸上的表情让坏心眼的雳王愉快了好久。
张书德虽然知道了这个秘密,也有幸拜见了雳王「夫妇」的庐山真面目,但很可惜,他永远没有机会把这件事说给别人听了。
「正好本王也有些事想询问你,而本王也相信你会在见了某些皇家酷刑後,会一五一十迫不及待的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悠微笑著反手打开门,门外站著两名做更夫打扮的人,似乎已经等待很久。
岳阳太守府出了一点不大不小的风波。太守的小舅子突然失踪,其小妾也服毒死在自己房中。不过太守府的人并没有为此做出什麽大动作,就像一般人家小妾亡身一般,一口薄棺,几个送葬人就把那小妾埋了。张书德失踪的事也只被说成舅爷因胞姐去世便离开岳阳另谋发展。不到两天,太守府上下已经趋於平静。
从贵宾房出来的岳阳太守吴继孝抹抹头上的冷汗,脱力却显安心的向後院走去。远处,他的结发夫人正在丫环的搀扶下向他迎来。
「官人,都没事了?」吴夫人关心的依到丈夫身边。
吴太守点点头,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这两年苦了你了」
「妾身无事,只要官人平安……。钦差大人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我把知道的事都已经禀告给铁大人,铁大人说……,说我可能会因为疏忽职守而被降职,但也只是如此。钦差大人是明白人,并没有特别为难我。你不用担心」吴太守把妻子搂进怀中,口中直念叨: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吴夫人把头埋进丈夫怀中。
从张书德口中得知铁牛当夜确实在留香院出现,由露水观音出面拦截想问他口供,但之後因为张并不在现场所以铁牛的下落仍旧成谜。
那头蠢牛跑哪儿去了!留香院前前後後上上下下都快被他掘土三尺,发现六具尸骨,可没一具属於铁牛。连井水都被他抽干了,也没看到牛毛一根!不过,这是不是也代表铁牛的生命无恙?
悠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气。他不会真的迷路迷到洞庭湖去了吧?还是被什麽人救了?就在悠命人彻查近期出入岳阳境内的所有扎眼人物时,摘星阁小薇传来了护国将军的行船出游到洞庭的消息。
「他有出行?我怎不知」悠背对蔡小薇负手站在窗前。
「禀王爷知晓,护国将军在您出京的次日,上朝请求圣上准他一月返乡之期。如今皇朝内外安定,圣上便准了将军的折子」
沈思一番,「你认为他知道我出行之事麽?」
「这……,属下不敢肯定。但将军的手下也并不少,难保他不听到一些风声」
同是洞庭,同样的时期,是单纯的巧合,还是……?雳王皇甫悠的脸上出现阴沈的表情。
「再探!」
「是」犹豫一下,小薇开口:「王爷,何为重何为轻?」
「你认为呢?」悠转身,淡然而笑。
「属下不知」小薇跪下。
盯著属下的额头,悠的声音虽轻却重。
「记住,在我没有另外吩咐之前,铁牛永远是雳王之王妃!」
「……属下明白」颤抖著嘴唇,小薇把头伏得更低。
翌日正午,皇甫悠夹杂在人群中,观看护国大将军的行船经过岳阳洞庭湖面。为防肖小截船,将军行船的周围尚跟随了四艘护卫小船,岸上也由当地官府派出的州兵守在岸边。遇到这种皇亲国戚或大官出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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