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历史]锦衣卫工作报告-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它嚼了几口人参,又去吃灵芝,惬意极了。
  忽然,它闻到一股难以抑制的香味,很快,它就确认了香味的来源,一个正靠着药架子睡觉的胖老头。
  胖老头红光满面睡得正酣,它浑身透着纯粹的药香味,一闻就知道是常年进补,喂养得极好。
  这个胖老头它也认得,正是卫钧,以前它来偷吃的,悄悄见过他几次。
  卫钧在配药的时候,为了保守秘密,不许其他人靠近。
  想来,这一次,他是配药的过程中累得睡着了,没想到正被它给盯上了。
  他以前也没这么香啊,看来是最近吃了什么天材地宝,滋补的很好。
  吃,还是不吃?无需多想。
  它朝他扑了过去。
  ……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它踏着晨露,从后窗艰难的爬了进来。
  背壳像着火了一般的通红,而内里更像是烈焰焚烧,它不停的扭曲痛苦的摆动身体。
  普渡慈航听到动静,赤脚来到跟前,担心的道:“你怎么了?”
  “疼……疼……”声音沙哑。
  虽然微弱,但普渡慈航听得清清楚楚,的确是人言。
  他立即和它对话,“怎么疼了?”
  “……不知道,我吃了卫钧,就开始疼了……”
  普渡慈航激动的笑道:“不要怕,你千万忍住,一定要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部消化掉!熬过这个坎,你就更不一般了!”
  ——
  ——
  第二天早晨,宋映白三人租了一辆马车,出城往二十里外的吉州城,他们的目的地赶去。
  出县城南门的时候,宋映白架马车,远远就看到城门口站着一群衙役和兵丁,对每个出城的人严加盘查。
  轮到宋映白他们的马车,他将早就准备好的路引递上去。
  虽然因为科举活动,这个朝代的人口流动成为常态,但是路引这东西,真遇到盘查不能没有。
  见是京城开出来的路引,盘查的衙役态度好了许多。
  衙役撩开车帘,看到里面坐着的江展和郑元,简单交流了几句,就将路引还给了他们。
  宋映白微笑问道:“这位官差大哥,不知这是在盘查什么啊?是不是出现了坏人,我们出城赶路,不会有危险吧。”
  “谁知道呢,你们小心点吧,卫大老爷失踪,这可是件大事。”
  “这卫大老爷是……”就是昨天陈嫂口中的恶人卫钧吧。
  “就是你们要去的目的地,吉州巡抚的丈人。”
  果然是他,不过怎么失踪了?
  宋映白道:“……他老人家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因后面还有人排队等着检查,衙役摆摆手,让他们赶紧走,宋映白轻抽马匹,使出了城门。
  希望这卫大老爷就此失踪吧,别再出来祸害人了。
  话虽这么说,但身为一个锦衣卫,对此却不乐观。
  他肯定不是正常失踪,大概率是凶多极少,那么是谁做的?
  行侠仗义的侠客?滥用私刑,这群大侠也是朝廷打击的对象。
  不过,就像江展说的,他们是出来见小诸葛的,其他的事情没必要搭理,很快,宋映白就将卫钧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夏日午后,气候变幻无常,刚才还风和日丽,转眼就乌云密布,下起了瓢泼大雨。
  一时间,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大风夹在着雨水席卷着大地。
  能见度太低,一不小心车轮陷进了路边的水坑,郑元和宋映白一起用力,才把车推出来。
  江展见状道:“先避雨,雨停再赶路。”
  透过茫茫的水线,宋映白抹去脸上的雨水,眯起眼睛指着前方道:“前面好像有个房屋,去那里吧。”
  大雨中,隐约可见一座破败的屋舍矗立在前方,但这个时候,也不是挑剔的时候。
  这是一间被遗弃的古旧大宅,饱经风雨,门窗早已不见,倒是正门挂着的一块匾额可见笔法遒劲的四个字:正气山庄。
  这阴森闹鬼的样子,可瞅着一点不正气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将马车赶进前厅,栓到一根靠边的柱子上后,他们往里面走。
  雨水顺着额头滑到眼皮上,宋映白一边往里走一边擦眼睛,待擦干净,猛地一抬头。
  赫然看到十几个棺材摆在大堂内,吓得他一愣。
  “害怕?”江展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
  宋映白道:“没有,这里如果躺的是手持凶器的江洋大盗,还算可怕。”
  江展淡笑道:“说不定是呢,你不如看看。”
  谁让他职位最低呢,他无所谓的应了声:“是。”
  径直朝一个棺材走去,扣住棺材底,使劲往上一抬。
  没抬起来!
  宋映白虽说不是拔山扛鼎的大力士,但也要比一般人有力气的多。
  “我也来!”郑元也上来帮忙,结果两个人合力还是没将棺材盖打开。
  这时江展道:“听说横死的人怨气大,棺材便不容易打开,算了,别管了。”
  宋映白嘴角抽了抽,你既然觉得这群人怨气大,怎么还这么淡定。
  郑元拍了拍手,“说的是,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了。”
  分明是江展让打开的吧,怎么搞得好像我愿意开棺似的,宋映白颔首:“对,叫他们安眠吧。”
  宋映白和郑元被淋得浑身湿透,先捡来柴火,在棺材前的一块空地,起了一堆篝火烤衣裳。
  幸好马车里有换洗备用的,拿了干爽的新衣裳换好,坐下来惬意的烤火。
  外面大雨滂沱,疾风呼啸,再伴随着这些棺材,很有灵异氛围。
  宋映白自认为阳气重,根本不怕这些,再加上他想表现得有胆量,赢得好印象,于是故意表现的很洒脱,期间自己一个人还去屋子后面巡查了一圈,除了破败的房间外,没任何可疑之处。
  宋映白看得出来江展和郑元这次任务之前就是认识的,关系应该是上下级。
  基本上等同于他们两个老鸟一起考核他这个新人。
  这几天走来,宋映白对此行的目的产生了些许怀疑,真的是来查缴一本名人传记吗?一路上江展对这本书再没提过,也不关心它传播的范围,对它的扩散好像全没放在心上。
  但宋映白知道,这种时候不要多嘴,对他们这行来说,沉默是金,沉默是命。
  没想到,一路上都话不多的江展拿棍子拨了拨火苗,“你们听过飞杵咒吗?”
  宋映白和郑元都摇头。
  江展道:“我曾经审过一个偷盗藩王陵的盗墓贼,他的师父会念飞杵咒,据说对着棺材一念,就是密封的石棺也会自动移开一道缝隙。
  他说有一次,他们进入一个古墓,他师父念动口诀,墓主人的石棺挪开后,突然伸出一只黑黢黢的手臂,一丈多长,一下子就将他的师父拽了进去,之后棺材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和撕扯咀嚼的声响,带着碎肉的骨头被一根根撇到棺材外……”
  宋映白心说,这是要开鬼故事大赛,“然后呢?”
  “然后这个盗墓贼就跑掉了,将盗洞填平,再没回去过,直到又盗藩王墓被我们抓住。”
  郑元饶有兴致的问:“审讯的时候,您问那飞杵咒怎么念了吗?”
  “会念的是他师父,他不会,可惜。”江展道:“否则今日就能试验一回了。”
  宋映白由衷感慨:“做咱们这行的,真的能接触各种各样的人,经历也有意思。”
  “那你有什么有趣的经历吗?”江展轻声问:“反正避雨很无聊,大家不如聊聊趣事。”
  宋映白心说,你当我傻啊,这也是考验吧,看看口风严不严,是不是什么都往外说。
  他连梦话都不说的,什么皇帝出现在教坊司,他指定给烂在肚子里。
  “可惜我才入职一年不到,没经历过趣事,印象深刻的都没几件,真羡慕大人见多识广。”
  江展道:“也难怪,你太年轻,等熬到我这个岁数就好了。”
  宋映白瞄了眼他那皮肤仍旧年轻的手,“大人贵庚?”
  “五十八岁,回京城就要抱孙子了。”
  宋映白忍俊不禁,“大人爱说笑,您的手可不像。”
  江展不慌不忙的道:“脸都可以戴人皮面具,手自然也可做伪装,戴了层人皮手套罢了。”
  宋映白看向郑元,想从他脸上寻找线索,但是郑元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苗头。
  宋映白思忖了下,笑道:“大人就别逗我了,除了手之外,还有一个地方可以看出真实的年纪,就是牙齿。您的牙齿洁白如编贝,门牙几乎没有磨损,完全不像上岁数的人。”
  牙齿总不能伪装吧。
  这时郑元朝江展笑道:“他说得对,您就别逗他了。”
  “行,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江展看向宋映白,“你知道为什么这次任务会选中你吗?”
  宋映白频频点头,“希望大人告知。”
  江展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正欲开口,忽然他听到响动,向门口望去。
  就见门口出现了十来个身穿蓑衣的人,一个个将头埋得极低,有的还不时压压头上的斗笠,看样子极力想将面容隐藏起来。
  宋映白发现他们几乎每个人都配着刀剑,不由得将身子绷紧,蓄势待发。


第7章 
  宋映白挡在江展跟前,装作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们是谁啊?”
  并“贴心”的回头小声道:“少爷,不要怕,不行您先跑。”
  “……”江展含糊的嗯了声。
  郑元拿起刚才那根烧火棍,呵道:“你们是谁?”
  普通人在荒郊野地避雨,突然遇到十几个携带兵器的陌生人,肯定会害怕。
  他们现在的身份不是锦衣卫,所以要“害怕”才对。
  这十几个穿蓑衣的人互相耳语了几句,站在最前的人摘掉了斗笠,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美丽面孔,气质幽雅,见之忘俗。
  “你们不要怕,我们是走镖的。”女子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
  郑元指着她道:“怎么女人走镖?你们镖局没男人了吗?”
  女子无奈的笑道:“女人就不能走镖吗?杨门女将听过吗?女人还能上战场,走镖怎么了。”
  宋映白心说道,那是评书演义好不好。
  不过这个朝代社会风气早不似开国时那般保守,女人抛头露面,出门做买卖的也不在少数,而江湖绿林中更不乏优秀的女子。虽说走镖看起来的确不太适合女人,但并不意味着就没女人干这行。
  宋映白身子松垮下来,长舒一口气,“不是坏人就好,我们从宁余县来,那边才发生了怪事,正提心吊胆的。这年月,回家探个亲也要担惊受怕。不过,你们既然不是坏人,那还好,这里原本就我们三,快吓死了。提前告诉你们,这里可有棺材。”
  女子不理絮絮叨叨的宋映白,朝江展抱拳道:“我们可否进来避雨?”
  江展和气的道:“这里原本没人居住,我们也才来不久,请随意。”
  女子便带领着剩余的十几个人默不作声的走了进来,看到棺材的时候,明显被吓了一下,但都保持了冷静,特意挑选了靠后面墙角的地方,相继坐下。
  宋映白偷瞄了一眼,见他们陆续摘掉了斗笠,除了为首的女子外,还有另外一个女子也很显眼,生得五官明艳,似乎也是带头的。
  至于其他人,有男有女,一个个神色严肃,看起来心里都装着事儿。
  信他们是走镖的才有鬼了,既然是走镖的,镖呢?难不成丢了,才一个个表情凝重?
  不像。
  这时江展用极低的声音道:“别瞄了,小心叫人发现,去取些吃的来。”
  “是。”宋映白今早提前准备了干粮和两只烧鸡做午饭,放在马车里。
  取出来摸了下,因为包裹的严实,不算太凉,“少爷,咱们还用热吗?”
  “算了就这样吃吧。”接过烧鸡,试探了下包裹用的油纸的温度,“还成。”
  虽然烧鸡不算热乎,但在这寒凉的暴雨天,能吃上一口绝对称得上喷香怡人了。
  香味仿佛一只无形的手,飘到“镖师们”的鼻孔前,狠狠的撩了一把。
  有人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起来,
  “姐姐,不如我去问问他们还有没有剩余的食物,花银子买一些来。”傅月池提议。
  傅清风作为整个行动的领头人,一切都由她做决断,她握住妹妹的手,摇头:“还是不要和外人多交谈了,以免节外生枝,正事要紧。”
  傅月池一向听姐姐的话,“既然你这么说了,那算了,忍一忍,等雨过去,再去找吃的吧。”
  傅清风环看这座建筑,可见这里原本的住户遭遇了横祸,可能是瘟疫也可能是匪盗,总之陈尸十几具。
  “这里……或许……是个合适的地方。”她靠近妹妹的耳朵,小声耳语,“我们以这里为据点,提前布下陷阱,等爹的囚车经过附近,我们再动手。”
  傅月池轻轻点头,“其实我刚才也有这个念头,这里阴森怕人,一般人不敢轻易接近,正好可以让咱们容身。只是那三个人,雨停了就会走的吧?不会暴露咱们吗?要不要……”
  “路人罢了,不要轻举妄动,累了一天了,节省体力,你先休息一下吧。”说完,将妹妹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姐姐,你不睡吗?”
  “我不累,没关系的。”傅清风温柔的笑了笑,等妹妹闭上了眼睛,她默默的看着外面的风雨,心情沉重。
  父亲傅天仇身为总兵,因牵连到兵书尚书杨宇轩一案中,不仅丢了官,现在还要被押送到京城受审。
  奸臣当道,到京城又怎么会有公正?
  所以她和妹妹计划在押送途中,将父亲劫走,那之后,哪怕隐匿山野,做个村夫,也好过卷入朝廷争斗,性命不保。
  这般大的风雨……父亲还好吗?
  她怅然,轻声长叹。
  风雨呼啸,两拨人各有各的心思,但互不干涉,都只求相忘于江湖。
  吃过午饭,见大雨没有停歇的意思,江展让宋映白去马车里,取出书籍给他温习。
  宋映白心说,你也不错啊,时刻记着自己的人设是个书生。
  江展手捧书卷,找了个稍微亮堂的地方,依靠着柱子,留给众人一个勤奋的背影。
  傅清风见状,越发肯定,这三人的确只是赶路的书生和随行而已。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风雨渐歇,又过了两刻钟,彻底停了,仔细看天际,甚至能看到云层后面的阳光。
  江展将书本一合,“赶紧走,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赶在吉州城门关闭前进去。”
  郑元去牵马,宋映白接过少爷的书,佯作关心的道:“少爷,以后这种光线不好的天儿,就别看书了,对眼睛不好。”
  “不用功怎么行,明年还要应试。”说得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郑元牵马到门口,回头大声道:“那,我们走了。”
  傅清风一愣,既而抱拳恭送:“一路顺风。”
  马车内,宋映白将声音压得极低,“她们绝对有古怪。”
  “我知道,但和咱们没关系。”江展扭脸看车外,似乎不大想继续交谈了,随意嗯了一声。
  但宋映白不想就这么算了,“大人,您刚才说叫我来执行这次任务是有原因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啊?”
  江展笑容有一丝神秘:“明天你就知道了。”说罢,闭目养神去了。
  宋映白嘴上不敢再纠缠,但心里忍不住骂他,干嘛啊这是,勾起别人好奇心就不再说了,你等着,早晚有一半,我也话说半截,急死你。
  雨后道路泥泞,坑洼不平,马车几次陷进泥坑,都是郑元和宋映白推出来的,而江展稳坐中军帐,绝不出力。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吉州城门关闭前进去了,先找了家客栈住下,洗去一身泥泞,宋映白没什么想法,躺倒就睡。
  他不认床,得哪儿睡哪儿,沾枕头就着,很有出差的天赋。
  早晨,三人准备妥当便出了门,直接去吉州府衙,提审小诸葛。
  毫不意外的在衙门前被拦住,就见江展从袖中取出驾帖,往守门的衙役前一晃,“递给你们知府大人,我要见他。”
  衙役瞪圆了眼睛,愣了愣,赶紧捂着帽子,往衙门内跑,很快就将知府毕春成给叫了出来。
  毕知府穿着常服,慌慌张张的提着袍子下摆,跨出了大门。
  毕知府将驾帖还给江展,“毕某有失远迎,三位缇骑切莫怪罪。”
  江展面无表情的一挥手,“罢了,你丈人不见了,想必你很忧心,有考虑不到的地方实属正常。”
  毕知府听了,双腿不由得一软,真不愧是锦衣卫密探,他丈人前晚失踪,他也才知道消息不久,这三位却已经知晓了。
  江展一边往衙门内走,一边道:“我们这次前来与你的私事无关,你们吉州大牢内关押了一名犯人,江湖人称小诸葛,他人在哪里?带我们过去。”
  毕知府不敢耽搁,立刻叫来管刑名的师爷,带着江展他们去大牢。
  至于他本人,借口丈人不见,要差人寻找,溜了。
  宋映白也算是见识过诏狱的人,但也要夸一句吉州的监狱修得不错,石头铸造固若金汤,难怪能将这小诸葛关在这里许多年。
  就是味道难闻了些,为了防止犯人逃脱,采光的窗口连头都伸不出,因为光线很差,显得潮湿阴暗。
  他下意识的将手指放下鼻下,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从他鞋面上爬了过去,似乎是个多足虫类,他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远远的就听最里面的大牢,有人在发疯似的喊:“冤枉啊,我不是周亚炳,我叫宁采臣啊,为什么将我关在这里,我又没犯法,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另有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劝道:“哎呀,周亚炳,你不要发癫了,是不是肚子饿了?你看这里有一个又大又肥的蟑螂,给你吃好不好?”
  然后是宁采臣一连串啊啊啊啊啊的尖叫。
  江展道:“你们这牢房里关人都不验明正身的么?”
  刑名师爷尴尬,试图岔开话题,“刚才说话的老头就是那小诸葛了。”
  随着临近最后一间牢房,一个披头散发脏兮兮的老头子逐渐出现在众人视线内。
  他正用石块在墙上画着什么,墙上布满了奇怪的符号,他冷淡的瞅了眼宋映白他们,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倒是宁采臣扑到栏杆上,伸手挣扎道:“听我说啊,我不是周亚炳,我是集宝斋收债的宁采臣!”
  师爷当然知道这家伙是谁,他敢管知府丈人的闲事,就敢让他吃牢饭。
  江展冷声道:“既然你们说他是周亚炳,那么把周亚炳的画影图形拿来,对照一下。”
  师爷暗中咧嘴,“这个,那个……这人还没过堂,过堂了发现他是冤枉的,自然会放人的。正事要紧,就不要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了吧。”
  宋映白适时道:“我们大人叫你拿就拿,废什么话!”
  师爷没办法,朝手下摆了摆手,“快去吧!”
  很快,在宁采臣的期待中,周亚炳的画影图形拿来了。
  宋映白递给江展,“大人您看,没一点相似的地方。”
  江展瞅了眼师爷,师爷胆寒,忙吩咐下去,“都愣着干什么,抓错人了不知道吗?蠢货,赶紧把人放了!”
  一直置身事外的小诸葛停下动作,起身给宁采臣收拾书箱,“你运气好,这些是你的东西,拿好。”
  宁采臣接过书箱,“老伯我走了,我改天再来看你。”
  宋映白微微摇头,“你怎么进来的不知道?还改天再来?”你得罪了毕知府不知道吗?这次出去还不赶紧躲到别的城市去?
  宁采臣没想那么多,高高兴兴的出了门,一脚踏出牢房,不停的朝宋映白他们道谢。
  狱卒不耐烦的道:“别碍事了,还不赶紧走。”
  “慢!”江展朝宋映白使了个眼色,“去!”
  宋映白心领神会,夺过宁采臣的书箱,哗啦啦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除了里面的正常书籍外,还多了一块玉佩,还有一摞书稿。
  宁采臣一呆,“这不是我的,这……”他意识到这是老伯的东西,刚才假装帮他整理书箱,偷偷塞进去,想让他帮忙带出去。
  江展对宁采臣,“把属于你的东西挑出来,你可以走了。”
  宁采臣不敢逗留,将地上的属于自己的东西捧起来,慌忙走人,这个老伯不简单,这些也不是普通人。
  小诸葛见被人识破,耸耸肩,气定神闲的往旮旯一躺,“你们是什么人?干嘛特意来找我麻烦?我这个糟老头子值得你们这么费心吗?”
  江展让狱卒打开牢房的大门,对宋映白道:“你留下,其他人的都下去。”
  郑元得令,将其余人带离,剩下江展宋映白和小诸葛。
  小诸葛突然扑到宋映白脚下,手疾眼快的夹起一条虫子,塞进嘴里嚼道:“人间美味,不可浪费啊。”
  宋映白心里直呼恶心,脸上波澜不惊,他看向江展,想瞧瞧他觉不觉得恶心。
  就见江展嘴角不屑的勾起,分明是一副“再跟老子装”的表情。
  他缓缓开口:“不瞒你,我们是锦衣卫,你觉得,我们来到此处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小诸葛呵呵笑道:“我怎么知道,或许是给我送鸡腿?”
  江展俯身弯腰,凑近他,“你写的《义烈先生传》我看过了,写得很好,你在书中一处称他为杨肃愍,而肃愍听起来,十分像谥号。仿佛你可以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