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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特洛庄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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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昨夜不知为何,法兰西的土地上迎来了渐入深秋的第一次大降温,凌晨,露水与雾水共同侵袭着还未迎来阳光的土地,仅仅一条薄被实在是不够,艾瑞克斯睡得不安稳,很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红发男孩挠了挠自己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正打算去打水洗刷一番,忽然听到城堡外传来了马匹的嘶鸣。
是哪位大人竟要这么早离开?
对于这些来到这种社交场所吃喝玩乐的贵族来说,这可真是一件稀奇事。艾瑞克斯有些奇怪地向窗外望去。正巧看见劳伦迪乌斯站在一辆准备备马的马车前,与几个侍从交代着什么,其中两个男仆正扛着什么往马车里送。
老天,这可是载人用的马车!
艾瑞克斯对劳伦迪乌斯的印象实在是有够坏的,此时,男孩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向后退了一步,连碰掉了窗边的摆件也没注意到。
同艾瑞克斯住一间的某位男仆,翻了个身,迷糊着抱怨道:“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然而艾瑞克斯已经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再去回答他,“不行,莫恩大人现在在哪……”艾瑞克斯一边嘟囔着,一边冲出房门。
好在这间城堡远不及切特洛那样大,房间也不多,艾瑞克斯凭借着印象,向贵族们居住的区域跑去。想了想,又觉得一个一个的试探太浪费时间,男孩转身向城堡的后院走去,他将自己的动作尽量放得很轻,惊扰了别人的睡眠是小事,更重要的,如果劳伦迪乌斯真的想要使坏,现在是绝对不能被他发现的。
从城堡的后院,能够看到那些房间的窗子,艾瑞克斯将目光锁定在一间位于贵族居住的区域、又没有拉窗帘的房间上。
就是它了。
别看这些贵族做得事情多么放`浪不羁,他们的防备心倒是很重,窗帘,是一定会拉的,除非……没人在房间里,或者,在房间里的人根本不具备拉窗帘的能力。
事不宜迟,艾瑞克斯很快来到那个房间外。
转动门把手,房门在意料之中的没有上锁,艾瑞克斯将门打开一个缝隙——没人。
他快速闪进房间里,重新将门带上。
这个房间显然是住过人的,因为床铺还没来得及收拾,枕头上还凹陷着一块痕迹。艾瑞克斯走上前去查看,果不其然,在枕头上发现了一根乌黑的发丝。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艾瑞克斯感觉他的脑子已经不够用的了,老天,他只是一个男仆啊,如果……如果莫恩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他又能帮上什么呢?
艾瑞克斯这样想着,却没有停止检查房间的动作。突然,在绕到桌子后面的时候,艾瑞克斯注意到了地上的书籍。
“奇怪……”
艾瑞克斯走过去,将书拿在手中,翻动的时候,一页纸从书页间飘了出来……
……
镇子上的教堂里。
“早啊,神父先生。”年轻的骑士在院子中打水。
镇子上这间教堂,规模不大,是这几年在新上任的休登公爵主持下修建。实际上,新任公爵除了在这里修建教堂之外,还在管辖区不少地方修建了教堂。一方面,方便人们礼拜和生病时接受治疗,不必跑到很远的地方去,另一方面……每个教堂里都有从切特洛派来的骑士驻扎,星罗棋布,像一张巨大的网,保障管辖区一切消息能最快传到切特洛城堡去。
这时,一声马匹嘹亮的嘶鸣,伴着匆匆的马蹄声,在教堂大门前响起。
年轻的骑士愣了一下:“这样早,还没有到礼拜的时间呢。”
嘭嘭嘭……铁门被叩响。
一个红头发的少年摘掉了斗篷,露出了他焦急的脸。
“骑士先生,您听我说……”艾瑞克斯将事情尽量简洁地道出,“克雷蒙骑士长跟我家少爷说,遇到任何麻烦事,都可以找到教堂来,这次事关重大,请您务必将消息带到切特洛城堡。”
莫恩·兰森,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骑士想起来了,当他还没有被派出城堡的时候,曾经有一次,被命令惩处一个地痞,绞死。
自从休登公爵上任,在处决任何死刑都很谨慎,而那次,听说就是因为那个男人冒犯了一个叫莫恩的男孩。
这次,听这个红发小子说的,若真是被掳走了,这可不是事关重大!
不敢迟疑,骑士立刻向切特洛城堡奔去。
事情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当休登公爵听说了事情,那面色凝重的样子,让所有在场的下人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劳伦迪乌斯……”奥亥里斯·休登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呵,国王在上一次议会已经对这个野蛮的家族颇有微词,现在这混小子……”男人看上去仍旧冷静,可是手臂上已经爆出了青筋。
“盘查所有镇子和附近的道路,克雷蒙骑士,请你带上护卫队,随我去劳伦迪乌斯家族的府邸走一走。”
“是!”克雷蒙对莫恩的印象不错,此时此刻也很焦急。
“殿下,那我……”身着执事服的男人向前了一步。
休登瞥了他一眼,目光里带了些深沉的意味:“杰夫管家……你,就好好留在切特洛城堡吧。”
管家大人在休登面前自然丝毫没有那高傲的架子,他对上休登的目光,心中一慌,几乎不可察地抖了一下,随后低下了头,行礼退下。
休登看着他的身影,若有所思。
来不及准备马车,公爵大人一步跨上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带领着身后的骑士团,快马加鞭离开了切特洛城堡。
“玛莉亚夫人,”休登在临走前吩咐女管家,“锁好城堡的每一扇门,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回来之前离开切特洛城堡。”
……
莫恩没有想到,劳伦迪乌斯竟然将自己带回了他家族的府邸。
“别想了,就算你那个红发小子还算机灵,告诉了休登,他也绝对不会亲自来救你的。”劳伦迪乌斯将身后的房门从里面锁上,然后将莫恩一把甩在床上。
虽然精神上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但也许是因为药效的作用,莫恩的手脚还有些发软,使不上劲儿,况且,他也没傻到认为自己这个身子板儿能和这个野蛮人相比。
所以他打算用非暴力的方式,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每说一句话,都让他感到疼痛。
“哈哈哈,难道你还在做什么大梦吗!”劳伦迪乌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只是一个被兰森家赶出家门的弃子,只是一个公爵下贱的男宠,你觉得他凭什么亲自来救你?”
“哦,是吗。”莫恩从劳伦迪乌斯的话中听出了不对劲,从昨晚开始,劳伦迪乌斯的话语中无不在暗示一件事,就是他知道休登和自己的关系。关于什么男不男宠先不提,他为何如此笃定自己和休登发生过关系?
这件事如果仅凭揣测,不可能说得这样理所当然。但是,休登可从来没有大张旗鼓地说过,而莫恩当然也从未告诉过除了尤利安的其他人,尤利安当然不可能会陷害莫恩,那么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劳伦迪和切特洛城堡里的人有过私下沟通。
没有地位的男仆女仆暂且不算,他们还没有到能和劳伦迪乌斯打过交道的程度。
那么,难道是……
杰夫那冰冷的眼神在莫恩的脑海中闪过,这个男人,作为休登的贴身执事,在普通贵族中也算是颇有身份,而他……对于自己的态度,从来都是不加遮掩的厌恶。
“他会不会为了救你而得罪劳伦迪乌斯家族都另说,”劳伦迪的语气中透着狂妄,“这点上,我要感谢我父亲那个老家伙……”
“杰夫怎么同你说的?”莫恩突然出声。
劳伦迪一下愣住了,他回过神来:“杰夫?什么杰夫?”
“我想想,”莫恩似乎没有打算理会他的话,“他是不是告诉你,我被兰森家族抛弃之后,不要脸的爬上了休登的床,勾‘引了英明的公爵大人?”
“然而……如果我告诉你,是奥亥里斯·休登求我留下的,因为他说他爱我呢?”莫恩将手指放在身后,用食指和中指比了个十字*,天,原谅我的谎言吧。莫恩几乎想把自己的舌头要掉,可是他面上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继续编道,“你说他不会来,是建立在我的身份是一个下贱的男宠上,然而,如果我就是切特洛城堡第二个主人呢?如果你被杰夫这个阴险的小人骗了呢?”
劳伦迪似乎被他一番说辞说懵了,奇怪地看向莫恩,随后哈哈大笑:“你编谎话也不想想吗?!告诉我,整个法兰西的土地上,有哪个男人会放下自己的身段去喜欢一个男人!你们贵族,不是最喜欢用什么婚姻,什么虚伪的爱情,来谋取利益吗,你的身上有什么能让一位公爵来说爱你!”
“莫恩,你真是一个可怜虫。”劳伦迪从上俯视着莫恩,“男孩的滋味我还没有尝过,不过,就连休登公爵都尝过你的身体,我也有些好奇了……”
劳伦迪乌斯说着,就试图扒下莫恩的上衣。
莫恩大惊,支起身子向后躲了躲,然而劳伦迪的手已经拽上了他的领子,“嘶啦”一声,是布料断裂的声音。衬衫的布料松松垮垮地下坠,露出男孩白‘皙里泛着粉色的肌肤,圆润的肩膀和消瘦的锁骨,带着青涩的少年气,竟然比那些女人更诱人些。
劳伦迪乌斯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本来他只是想闹着玩一玩,现在倒是认真想尝尝这个同龄男孩的滋味了。
*注:撒谎时在背后用手指比十字代表忏悔,请求上帝原谅自己的谎言。
第32章 Chapte□□
“公爵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劳伦迪乌斯家族的老管家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大的阵势——现在,城堡被公爵带来的骑士们包围,看盔甲的等级,似乎都是公爵本人的亲卫队。看在上帝的份儿上,这显然不是来做任何友好会谈的。
老管家的焦急写在脸上,他知道自己的主人家似乎有些习惯性的野蛮,这……难道是得罪了休登家族吗?老管家是土生土长的法兰西人,即使是一位下人,他想他仍旧了解这片土地上的各个家族,正因如此,他可不希望主人家惹上关于休登家族的任何麻烦。
休登翻身下马,他已经很不耐烦。天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感觉很焦躁,心脏像是燃着一团火,直接随着血液烧遍了全身。他很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是将情绪外泄出去。
克雷蒙眼瞅着休登的情绪不对,赶紧跟老管家解释道:“我们奉国王陛下的命令来搜查贵府。”
“老爷不在,殿下,请您等他回来吧。”老管家急忙拦下。果然,从今早少爷回来的时候他就感到了不对。平时少爷出入的那些场所,他是知道的,只不过平日里他从来没有这样早就匆忙回来过,还神神秘秘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该不会,是闯了什么大祸?
克雷蒙正打算推开老管家,强行闯入城堡,休登伸手一把将他拦住。
“是国王陛下的敕令。”公爵殿下板着一张脸说道。
“这……”
休登没有再给老管家任何多说的机会,大步走进城堡。当然,那什么见鬼的敕令自然是不存在的,不过,这些麻烦事都请他那个国王表哥过后解决。
毕竟,若真能抓到劳伦迪乌斯家的狐狸尾巴,也算是帮了国王一个大忙。劳伦迪乌斯家族的气焰已经太过嚣张,让许多旧贵族心生不满。
但是这些都是另说,当误要紧……莫恩,那个天真的蠢小子,当初果真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他什么出去磨砺,现在倒好,历练不成,反倒把自己栽进了那些不入流的人手中。
房间里,劳伦迪乌斯还在试图用一身蛮力逼莫恩就范。他跨坐在莫恩身上,一只手紧紧压住莫恩的两个手腕,另一只试图扒下他的裤子。
莫恩气得红了眼睛,大喊道:“不行!”
休登正往楼上走去,突然听到走廊里这声几乎称得上是凄厉的喊声,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向声音的方向奔了过去。
老管家本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看到休登突然加快步伐,心中一慌,大声说道:“公爵殿下,您慢点!”他将声音拖得极长,冷汗从额头上滑下,他几乎可以笃定,那个不着调的少爷,闯了大祸。
屋内的劳伦迪乌斯听到了老管家的声音,刚想训斥什么事情需要这样大声,忽然意识到了老管家话中的内容,手底下的动作一顿。
刚刚还一副凶狠样子的男孩,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莫恩听到他倒吸气的声音,看到他的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在鼻尖。
是休登……他来了。
莫恩松了一口气,也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休登二字让他有着莫名的安全感,仿佛那个高傲的男人可以为他摆平一切麻烦。
“你还跨在我身上做什么!”他像一只终于找到人撑腰的小兽,趁劳伦迪没有缓过神来,用力将他掀了下去。
就在劳伦迪跌坐在地上的时候,房间的门被大力地打开(或者说是砸开),休登带过来的护卫瞬间围满了整个房间。莫恩看着那个瘦高的身影从门口,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那些有或者没有过的委屈突然涌了上来。
他实在觉得这时候哭出来太逊了,可是鼻头一酸,那些泪珠大滴大滴的顺着脸颊流下,一双水洗过一样湛蓝的双眼望着休登,看得公爵大人觉得心中揪着发疼。
而当休登的目光扫到莫恩半褪的衬衫,手腕上被勒出得红印,以及脖子上的吻痕(虽然不是劳伦迪乌斯弄得),整个人最后的理智也被点燃,转头看向被护卫们按在地上的劳伦迪。
“原来这就是劳伦迪乌斯家族的传统?”越是愤怒,休登看上去就越是冷静,不止如此,一抹笑意攀上了他的嘴角,“很好,小子,你成功地向我展示了你的勇气、力量和行动力。”
劳伦迪乌斯的双手被侍卫反剪在背后,双膝着地,狠狠被摁在地上,十分狼狈,他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向休登:“……什么?”
“我是说,你成功地挑衅到我了,小子。”休登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他冰冷冷的目光,让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你怎么碰得他?”
“左手?”一声骨头发出的脆响,劳伦迪乌斯的左手腕,以一种奇怪地姿势扭了过去,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嗯……还是右手?或许两只手都有吧。”又一声惨叫,只不过相比起第一声惨叫已经变得微弱起来。
莫恩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劳伦迪乌斯仿佛落水狗的模样跟之前嚣张的小子简直判若两人。这些,又是由于休登的权力造成,又是在贵族的等级压迫下产生的,他让一个人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明天,国王也许就会随便找个由头,除掉这个从底层爬上来的家族。
这些都是莫恩曾经最不屑的东西,然而却一次又一次在危难中解救了他。
也许……也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一切都结束了。
莫恩在那天沉默着被带回了切特洛城堡,在他睡了一觉过后,在当天晚上醒来,就看到休登正端坐在他床的旁边。
“我错了,莫恩。”湿热而缠绵的吻,休登以占有的姿态强迫他抬起头回应,他从嘴唇上吻下,一直吻到脖子——那个属于别人的吻痕,在休登的眼里是那样碍眼!他对着那块肉咬了下去,就像是狼叼住猎物宣誓着主权,“我不该答应你天真的请求,不应该放你离开切特洛、离开我。”
休登的侵入来得额外凶猛,莫恩的意识和话语都碎成了片段。
“为什么?”莫恩记得自己问道。
“……”
回答呢?回答是什么?莫恩坐在柔软的大床上,仔细回想着,那天休登到底说了什么?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三声标准的敲门声,莫恩将思路拉了回来,“谁?”
“莫恩大人,我是切特洛城堡的管家。”一个男声从门外传来。
第33章 Chapter33
如果说在经历一切这些之前,莫恩对于杰夫管家的印象只是一个冰冷冷,不知趣的男人,那么现在,他显然要在此之上,再添两笔厌恶和憎恨。
始作俑者是劳伦迪乌斯,但是,莫恩没有忽略,当他质问劳伦迪乌斯关于杰夫的时候他闪烁不定的眼神。杰夫,这个男人就像一条毒蛇,在莫恩没有发觉的阴暗角落,一边吐着信子,一边和劳伦迪乌斯一起设下了陷阱。
为什么?
莫恩始终想不明白,关于杰夫这个人,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对休登的忠诚(就像莫恩曾经说的,这个男人就是休登养得一条忠诚的狗)。但显然,谋害莫恩并不是休登的意思,而是出自于这位管家的个人行为。
难道说,他的存在对杰夫产生了任何威胁?莫恩默默地想,以至于房门被打开都没有发觉。
房门外自称管家的并不是杰夫,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几缕银丝夹杂在他的发间。
“大人,我叫马克西,是城堡新来的管家。”
莫恩点了点头:“杰夫管家呢?”
马克西穿着一身妥帖的管家服,毕恭毕敬地对着莫恩弯了弯腰:“事实上,我来这里正是与此有关。莫恩大人,休登公爵请您去大厅一趟。”
切特洛城堡的大厅,修建得极为华丽,巨大的圆形穹顶,上面绘制着的壁画不知道要废多少工匠的心血。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照在地板上,斑斑点点,竟透露出几分庄严和神秘。
这个场景,令莫恩似曾相识——曾经那个试图冒犯他的刀疤男就是在这里被处置。今天……莫恩隐约猜到了什么,这个猜测让他感到有些紧张,却又有些愉悦。奥亥里斯·休登,他从来都是一个聪明极了的男人,这让莫恩的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这个男人,救了他两次……
“莫恩!”休登的声音打断了莫恩的思考,他依旧挂着嘴边狐狸一般的微笑,但莫恩却并不再觉得害怕,他加快了步伐,向休登走去。
“看看这个男人是谁。”
莫恩向大厅的暗处看去,杰夫那个高傲的男人此时此刻正被两个侍卫压制着,跪在地上。这场景正如同那个刀疤男一样,狼狈、尊严扫地。
杰夫仍旧试图抬起头,瞪着莫恩,那目光里充满了怒火和怨恨。
“原来如此。”莫恩向下俯视着他,“杰夫管家,我其实一直在好奇,你那不屑又冰冷的眼神下,究竟掩藏着什么,现在我知道了……你恨我,可这是为什么?自诩我没有做过任何谋害你利益的事情。”
杰夫冷哼一声,不理会莫恩,继而转向休登:“殿下,您不能被他迷惑!他是兰森家的人,是您的仇人,让他留在您的身边将是您做过最错误的决定。我堵上我的性命、我的忠诚,只希望您让他离开!”他的眼神变得疯狂,额头上有汗珠划下,他紧紧抱住休登的脚,那副样子,真是像极了一条狗。
莫恩想,他应该知道了其中的原因。如果说,这是一场关乎莫恩与杰夫两人之间的战争,那么,莫恩现在可以坦荡地说,这场战争,他是赢家。于是他保持着原先的动作,向杰夫露出了一个相当刻意的微笑。
“你在嫉妒我,杰夫管家。”莫恩用的是陈述句。
这句话似乎点燃了杰夫的理智,他发疯似的拽住了休登的腿,还大有不放手的趋势,嘴中不断念叨着:“殿下,殿下!求您了!”
休登一向有些洁癖,他一脚蹬开那个狼狈的男人,重重踩在他的后背上。“够了,杰夫,背叛我的一刻,你就应该想到今天的下场。”
“殿下!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您应该知道的……您应该知道的……我只是想,保护您。”杰夫的眼中竟然流出了眼泪,这让莫恩感到惊奇。
“我知道?”休登俯下‘身,捏起了他的下巴,“我只知道你是我养在切特洛的一条狗,杰夫,你难道还不明白你的身份吗?究竟是什么让你产生了幻想呢?”休登的声音很轻,可每一个音都像一把重锤敲在男人的心里。
“你让我感到恶心。”休登松开了手,任由杰夫摔在地上。
莫恩颇有兴致地看完了全部:“闹剧该停了吧?”他拽了拽休登的袖子。
休登转过头来看着他,盯了一会,这次,莫恩没有躲开他的视线。莫恩知道,有些事情变得不同了,但他还没太搞清。休登笑了,这回的笑意是真实的,就像切特洛庄园里任何触手可及的阳光。
“还是交给你决定,我的小少爷。”他轻声说。
杰夫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事情的结果。然而,在他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身后的侍卫拖走了。
“还跟原先那个刀疤男一样吧。”
莫恩的声音清脆地落在大厅里,还带着些少年气,轻快地仿佛清晨的露水划落。
“如你所愿。”
……
风,刮了一夜,带着萧瑟,吹遍了整个法兰西的土地。入冬了,切特洛城堡里已经燃起了足够多的壁火,跳动的火焰,将书房里的物件影影绰绰得映在墙壁上。
软塌足够宽敞,休登坐在一段捧着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页。莫恩倚在另外一端,裹着一条毛绒绒的毯子,手里捧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对着休登在发愣。
这人,突然将自己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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