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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特洛庄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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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突然将自己喊过来,却又一言不发,究竟是要说什么呢?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找你谈一谈。”休登合上了手里的书,难得的正经,“我得听听你的想法,小家伙。是关于上学的事。”
莫恩沉默着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茶杯,似乎能从那茶水中看出什么答案。
为什么休登要这样问呢?莫恩没想明白。他本以为,在经历过这种事之后,大家都默认了不再会去学校的决定。学校,哦,虽然莫恩确实向往那些一边画着画,一边从窗户里向下望去,就能看到热闹的市井的日子。但是……也许就像休登的理念一样,人,生来就不同,明明不是一个阶级,却非要相容,只能是头破血流的下场。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还会问你。”这个男人仿佛会读心术一样,灰绿色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莫恩,却带了些笑意,“实际上,就算你回答你想去上学,我也还是会拒绝的,莫恩。但既然说过,放给你自由,所以我还是会问。假设你不愿意就此打住你体验平民生活的想法,我是不会再提供给你任何便捷。”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呢?”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而神色却颇为认真,“小家伙,我希望你做出一个聪明的选择。
第34章 Chapter34(完结)
“我的回答是,不。”这个问题似乎并没有让莫恩有丝毫犹豫,“我不想再上学了。”
休登微笑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些许得意和更多说不清的情绪。他伸手抚摸着莫恩柔软的头发,像是在抚摸一只被驯服的野猫。
莫恩显然没有意识到休登动作背后的深意,实际上,他在不知不觉中早就习惯了和休登的肢体接触。
“我承认你说得是对的,人和人生而不同。”莫恩将手中的热茶端到了嘴边却没有喝,热气慢悠悠地升起来,触碰着他的口鼻——这让他感到心安,“我们活在不同的世界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就像劳伦迪乌斯不能理解为什么就因为我的姓氏,使我生来荣耀,所以他为此愤愤不平,哦,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卑呢……”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贵族生来荣耀,但实际上,我们的一生都太短暂了,留给我们思考这种问题的时间并不多,你懂我的意思吧?”莫恩抬头望向休登,目光澄澈、坦荡,显然,他对眼前的男人已经全权信任。
“从来不必要过问起点,抓紧过完属于自己的一生。”莫恩的声音很低,几乎要融进壁炉中跳动的火焰里,那火焰烧得通红又温暖,橘红的光映在他的脸上,仿佛两抹绯红,“平庸或闪耀,坎坷或顺利,正义或邪恶……这都是属于我们自己的,至于究竟如何,那等死去之后留给上帝评判。此时此刻,也许,我们只需要利用好一切条件,做自己向往的事情。”
少年清澈的嗓音像是一湾清水,缓缓流过这个房间。
一股湿润的温暖久违的造访了休登的心脏,他盯着莫恩的脸,目光沉静,他很想抱住这个男孩,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莫恩眼前一黑,已经被休登紧紧抱在了胸口处。男人的温度透过衣服的布料传递到过来,让他面颊发烫,他听见休登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
后来想想,大概就是在这一刻,莫恩终于开始意识到,休登——这个一向狡猾又善于伪装的男人,向他展开的却是一颗炽热而坦诚的灵魂。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莫恩数着休登的心跳一共跳动了六十八下,哦,那好像并不是很长时间。六十八、六十九、七十……
“小家伙,你真的很漂亮。”
七十一、七十二……什么?莫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头发很软,乌黑又蓬松,像小兽一样可爱。”
休登的手指轻柔地穿过他的发丝。
……
“你的眼睛,湛蓝,比我见过的任何蓝宝石都要美丽。”
休登的指肚拂过他的眼睛,莫恩闭上了眼。
“你的嘴唇……”休登的指尖停在了莫恩的唇瓣上,随即俯下‘身在他的唇上烙下一个温热的吻,“它们很诱人。”
也许是休登的声音太过温柔,莫恩的脑袋开始变得晕乎乎的,他凭着本能回抱了眼前的男人,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麝香,一股强大的倦意向他袭来,让他想就此睡倒在男人的怀抱里——一睡不醒。
“你听说过狐狸与乌鸦的故事吗?”休登抱着莫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嘴角挂起了笑意,“有一天,乌鸦得到了一块肉,用嘴叼着站在树上,于是狐狸在树下不断夸赞着乌鸦的美貌,并邀请它唱歌,就在乌鸦开口的一瞬间,肉就掉到了狐狸的嘴巴里……”
“当然,你不是乌鸦,我想要的也绝不是你嘴里的肉,我的男孩。”休登将莫恩调整到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温暖的室温,温暖的怀抱,还有男人徐徐道来的声音,这让莫恩回忆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还是个小孩子,在他的童年里,有柔和的风拂过法兰西的大地,扬起他额前的碎发,像所有童话里调皮的精灵,施下迷人心智的魔法。
那么,你是那只狐狸吗?
“我承认我的狡黠、我的冷漠、和我接近你的坏目的,但我现在想要的只有你。赤诚的,热烈的,你可以用所有代表火焰的形容词描述这一切。”
“我的男孩,你愿意跟我走吗?”话语轻轻落在莫恩的耳畔。
起风了。
休登低头看向莫恩,然而怀里的男孩已经安睡,睫毛在眼下洒下一片柔和的阴影,他的唇角带着些笑意,似乎在做什么甜美的梦。
公爵大人难得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他摇了摇头,用绒毯将莫恩裹好,放平在软塌上,转身走出了房间。
“管家。”他摇响了手中的铃铛,“明天把地下室的东西都扔掉吧。”
“另外,这个圣诞节我们去南部过,我记得我在那边有一栋宅子,提前通知他们做好准备。”休登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圣诞节可是个大事,是啊,这可是件大事!”
风,席卷过整个切特洛庄园,呼啸着。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要来了,空气里面已经可以嗅到那种独属于雪花的气息,而城堡里柴火烧得热烈,男孩在他的梦里梦见了很多美好的东西,比如糖果,比如花香……还有一整个葡萄园,金发的公爵骑着马,路过的地方都是明媚的阳光。
……
阿尔勒,位于法兰西的东南,临近地中海,也是此行的目的地。冬季的寒冷似乎被高大的山脉阻挡了大半,天空呈现着一种灰蓝色,却并不冰冷。
莫恩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昏睡过去的,醒来就感觉到了马车的颠簸。他努力睁开眼睛,眼前却仍是一片黑暗,他又眨巴了几下眼睛,这回他感觉到了一层布料正遮在他的眼睛上。他有些不确定地伸手,想要把眼睛上的黑布拿掉,却被另外一双手按住了动作。
“休登?”他疑惑着发问。
“嗯。”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些疲惫,反而显得慵懒起来,他禁锢着莫恩的手腕,凑过来,隔着黑布吻在莫恩的眼睛上,薄薄的布料下,他感觉到莫恩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像一只被捉住了翅膀的蝴蝶。
黑暗的环境让莫恩感到了不适,他有些不满地发问:“这是哪?你在做什么?”
休登的低笑声在空荡的马车里传进莫恩的耳朵:“你被我拐走了,小家伙。看,黑色的蒙眼布,配上木菊花的催眠,多么标准的一次绑架。”
“哦,是吗。你可真是无聊,休登。”莫恩再次试图将手抽出来,却被休登握得紧紧的。这回,莫恩真的有些生气了,为什么堂堂一个公爵,却总是热衷于这种捉弄人的游戏呢!“把这见鬼的蒙眼布拿开,然后松开我。”
“不是现在,我的小少爷。”休登的话音刚落,伴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停了下来
克雷蒙骑士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殿下,我们到了!”
莫恩趁着休登不注意,一把扯下了蒙眼布,撩开帘子,将头探出马车,一串动作一气呵成。然后他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这是一片旷野,坐落于海岸旁的悬崖上,地中海的潮湿空气,氤氲着这里的长草,风拂过大地,掀起一阵草香和海盐清新的咸味。
灰蓝色的天空,远处是同样灰蓝色的海洋,天际线处有傍晚特有的淡粉。天地广阔,海鸥在头顶盘旋又离开,就在眼前不远处,是一座石砌的古堡。
古堡与切特洛比起来当然小了很多,但它看上去历史更加悠久。平整的格局,庄严而大气,旷野的风撼动不了它,海浪与涛声只是这座古堡的伴奏。它坐在那里,像一个部落的首领,俯视着旷野上所有的植物、动物,就像俯视着自己的臣民——它几乎融进了这片粗犷的土地中。
“你…你说,我们只是赶去里昂。”
在上马车之前,休登说在里昂那里出现了一批新的丝绸工场,而他打算去实地查看一番。“哦,你知道那里的丝绸总能给人惊喜。”休登是这样说的。
“见鬼的里昂!”休登利落地跃下马车,在莫恩的一声惊呼中,也将他拽了下来。“听,在里昂可从没有这样清朗的风。”
站在沿海的悬崖上,呼呼的风就从耳边略过,没有北部那样寒冷干燥。莫恩将手放在嘴边,努力放大声音:“这里是哪?”
休登大笑起来,金黄色的头发映着晚霞最后的粉色:“一个接近天和海的地方。”
哦,见鬼的天和海!
莫恩这样想着,却也笑了起来,两颊露出了浅浅的酒窝。他看见风吹起了休登的披着的斗篷,呼啦啦地抖动——这可真像是一只鹰,又蠢又大的那种。
圣诞节之前的日子他们都窝在这座海边的城堡中度过。
有时,他们会骑马出去,享受阳光和清新的空气。他们走过森林,马儿快步地颠步跑起来,撒了欢,莫恩来不及弯腰躲避头顶的枝丫,帽子被碰了下来,休登在后头发笑,在马背上俯身捞起莫恩的帽子,加速来到他的身边,将帽子扣在他的头发上,顺便揉`捏一下男孩的脸;他们走过海边,马蹄一脚深一脚浅踩在沙子里,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个浅浅的水洼,下一个浪花打过来,水洼又不见,除了他们,又有谁会知道谁曾路过这里,拥有谁的陪伴。
海边的气候是极为不稳定的,有时,看见厚实的云层顺风飘过来,海鸥低低盘旋,就知道又要下雨了。于是两人极为默契地打马回家,窝在石头城堡中,让管家烧起通红的壁火,再做好一杯热茶,捧在手里。
近来休登发现莫恩十分喜欢半倚在绒毛地毯里,休登为此说过许多次,一层地毯并不能阻挡来自大地的寒气,但这些话在莫恩的耳朵里仿佛成为了耳旁风,嗯嗯啊啊的答应过后,他还是屡教不改,团成一团窝在那里,仿佛一只窝在干草堆上的大白兔子。
休登终于决定不再说教这件事情,他露出了一个不明所以的微笑:“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如果再去阻拦,你这个小少爷心里肯定又暗骂我是个唠唠叨叨的老妇人。”
第二天,城堡里运进了新的一批地毯,厚实,而且更加绵软,在普通的羊毛下面还有一层软软的羊羔毛。这层地毯被铺在原先那层的上面。
当晚,休登将莫恩按在地毯上做‘爱。
日子很快一天一天过去,平安夜那天,休登带着莫恩去了附近的镇子上。这会的街道上十分热闹,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大家都停下了一年的繁忙工作。穷人家的小男孩最后一次将从下水道里捕来的老鼠卖给了赌场,拿着换来的钱币在人流中欢快地向家的方向奔跑。
“啊!”莫恩被撞了一个趔趄,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
休登伸手捞住他,将他掉下来的帽子重新戴在头上,看着他略显呆滞的神情,休登将拳头掩在嘴边轻笑了两声。
“嘿。”莫恩抽了抽鼻子,不满地撞在休登的肩膀上,“今天的街道跟平时的不太一样,这些没教养的小子们看上去更加毛躁了。”
没等休登回答,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笑意先开口:“今天是平安夜啊,孩子。”
是一个卖花环的老太太,胳膊上挂着一串用圣诞冬青(枸骨)编制的花环,青绿的枝叶间鲜红的果子格外惹眼。很少见,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圣诞冬青都会被编制成粗粗的装饰环,用于挂在墙壁上,这样小巧的编法让它们顿时显得精致起来。
“来一个吗?”老人的衣服都是粗糙的麻布,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几乎要将眼睛挤没,奇怪的是,在她笑起来的时候,莫恩却感觉到了亲切,这种亲切是没由来的。
“呃……”
正在莫恩犹豫的时候,休登已经接过了花环,将几个钱币放在老太太的手里:“谢谢。”
“诶?多了……”老太太试图追上已经转身相携离去的两人,却只见休登随意地摆了摆手。老人停了脚步,努力大声喊道:“谢谢您,祝您圣诞快乐。”
“你之前可没告诉我今天是平安夜。”莫恩小声埋怨着,“这是要去哪?”
镇子一共只有那么大,他们越走越远,离闹市的街区已经有一段距离。莫恩有些怀疑地看了休登一眼,而休登的样子不像是走错路了。
“去看我一个老朋友。放心吧,不会卖掉你的,小少爷。”休登揪了一下莫恩的脸蛋,饶有兴致看着莫恩皱起的眉头,“想想看吧,谁会愿意要一个像你这样等人伺候的少爷呢。”
莫恩咬了咬牙:“是啊,要不就是有一些混蛋,来回来去耍了那么多手段,就为了把我绑在身边呢?”
休登完全不希望莫恩提起之前的那些事情,哦,不,他是恨不得莫恩将此忘得一干二净才好。于是他飞快地接道:“是的,也只有我这个混蛋。但自从你踏进庄园的一刻,也就别想走了。”说完他就凑过去吻他,直到莫恩喘不上来气,将他推开。
之后莫恩红着脸走完了一路,再不说一个字。
终点是一座位于郊野的教堂,规模不大,看上去也远不及镇子上的教堂气派,甚至从长着青苔的木桩栅栏上透出些破败。白色的大理石已经变成了一种土黄的颜色,院子里虽不至于杂草丛生,可也看得出来是缺乏悉心的管理。
大门紧闭,院子里也不见修女的踪影。休登拽了铃铛,过了一会,才有一个探头探脑的小修女将门打开。
“先生。”这个修女年纪很小,说话怯生生的,“请问,您是来做什么的?”不怪她这样问,这座教堂距离市镇偏远,而镇子上有一间大教堂足够满足人们的需求,这里已经很少有人问津,偶尔只有居住在山里的农户会来礼拜,然而现在已经是傍晚,她实在想不出眼前两个气度不凡的男子前来的原因。
“我来找这里的神父。”
“您先进来稍等一下。”修女侧身让他们进来,随后又关上了门,一路走过去,点燃了大厅里的蜡烛,好让光线不那么昏暗。
莫恩默默打量着这里,虽然从外面看着有些古旧,但是教堂的内部却与寻常教堂并无多大区别,长条的木椅一排一排摆着,彩色玻璃和所有摆件都被擦拭得干净,看上去并没有因为访客少而疏忽打理。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同休登差不多年纪的男子穿着袍子走了出来,在看到休登的一瞬间,他有些病态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光彩,他瞪着眼睛,不无惊讶道:“奥亥里斯!我真没想到……我真没想到……”
“提奥,好久不见。”休登走上前去同他拥抱了一下,随即向莫恩介绍道,“这是提奥,我小时候的玩伴。”
“你好。”莫恩抿着唇,同他微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这位是?”这位神父在短暂的惊喜过后,将目光移到了休登身后的黑发男孩身上。
“莫恩。”休登念着莫恩的名字,流露出无法被忽视的温柔,“我的……爱人。”
除了休登本人,大厅里剩下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莫恩实在没想到休登会这样说,要知道,将两个男人这样的关系摆在台面上,是一件极为羞耻的事情,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神职人员!天知道这种事情往严重了说,甚至会成为一项罪名。
“不……”莫恩刚想开口解释,却在抬头看到提奥神父脸上的神情的时候停了下来。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表情,这让这个瘦弱的男人在他那件宽大的袍子里显得更加单薄,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挤出了笑容:“是吗……恭喜你,奥亥里斯,我真为你高兴。”
似乎又怕莫恩多想,他又直视着莫恩的眼睛,道:“真的,我为你们高兴。”
莫恩知道他的话里没有假,他确实真诚地在为他们献上祝福,只是……
休登仿佛没有注意到气氛的不对,他伸手拍了拍老友的肩膀:“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
“是,我记得……”
“那我们开始吧!”休登一把拽过莫恩,将他拽到教堂大厅前方。
“等等!”什么就开始了?!莫恩对于休登时不时地霸道行为感到头疼。
“嘘!”休登捂住了莫恩的嘴,扭头示意提奥开口。
即使心情还未平复,提奥仍旧从眼前的一幕中看出了些许滑稽,哪有这样子进行的?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来童年记忆里的疯子还是一个样。
“……无论贫困或富有,健康或残疾,你们都愿意一直在一起,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提奥改了改誓词,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给两个男人主持这个仪式,上帝,原谅他这个罪人吧。
莫恩被休登捂住了嘴巴,一双眼睛从听到提奥的第一句话开始就越睁越大,脑袋里“嗡”地一下炸开,提奥在说什么他也感觉听不清了。
直到休登晃着他,在他耳边念着:“说你愿意,莫恩,说你愿意。”
休登松开了手,莫恩有些恍惚,下意识听了休登的话:“我愿意。”
休登大笑起来,将手里拿着的花环带在了莫恩头上,然后在他的唇边烙下一个轻柔的吻,无关情`欲,只关于一种世间最纯洁的感情,从我们出生来到这个世界,就在追寻的东西。
提奥轻咳了一声:“现在要我说‘我以□□义’吗?”
“不。”休登说,“直视自己吧,直视自己的欲`望,如果压抑着自己的心,那么就算以后能够进入天堂,你还是你吗?”他看着自己的老友,神情难得的严肃。
“我们在人间,活着。”他说。
很久之后,莫恩得知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有两个小男孩,因为一个共同的秘密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他们都对女性不感兴趣。每一次去礼拜,都让他们感到不安,而后来,其中一个男孩告诉另一个:他认识到了自己的罪过,他愿意将一生献给神来赎罪。另一个男孩却说:他不再相信神,无数次的希望和接踵而来的失望都在告诉他,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他们因此大吵一架,第一个男孩说,如果自己的朋友未来真的能够找到不惧世俗目光一生相携的伴侣,他愿意犯下罪过为他主持婚礼仪式。之后第一个男孩离开了他们共同生活的庄园,再无音讯。
而听到这个故事的莫恩正躺在切特洛城堡里柔软的垫子里,打了个哈气:“你怎么知道我不惧怕世俗,也不惧怕神?”
“你已经说你愿意了。”
“哪有你这样突然袭击,还捂我嘴巴不让我说话的婚礼?”
“反正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休登将他圈进怀里,熄灭了床头的蜡烛,“关于誓词,其实有一点不对——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若真有天堂地狱,你我共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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