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切特洛庄园-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莫恩·兰森。”莫恩此刻已经冷静了不少,至少里面的男人还是可以交流的,这已经比他想得好很多。莫恩需要从他那里知道休登对自己的敌意究竟从哪里来,他当然想过直接连夜逃跑,但这并不现实。
就像安娜曾经说的,这座城堡的安保非常好,如果公爵大人下令,那么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也就是说,如果休登已经在他的牛奶里下了料,那么关于自行离开一事,基本可以想也不用想。
“兰森……”
莫恩听见自己的姓氏从那男人的喉咙里发出来,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上帝……”那男人似乎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那扇门,那扇门上有一个可以从外面拉开的窗口,你拉开他。”
莫恩犹豫地回头看了尤利安一眼,好友对他点了点头。即使是在夏天,莫恩的手现在也变得冰凉,他在门上摸索了一下,果然发现在一人高的位置上,有一个可以推拉的小窗口,看上去可以向里递送一些食物。
拉开那有些发涩地窗口,莫恩向里看去。
昏黄的烛火在室内跳动,那男人就站在那里,睁大了眼睛,回望着莫恩。
那男人的头发蓬乱,胡子乱七八糟地生长,像是很久都没有经过打理。常年没有见过阳光,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灰白,上面甚至有一些浅色的斑痕,而他全身唯一的色彩就是他那双蓝色眼睛,即使他的眼白里布满了血丝,可也不能掩盖那极为浓重的一抹天空蓝。
尤利安凑过来,看到了男人,不可思议地长大了嘴巴,“我的天……上帝保佑,他跟你长得也太像了吧!”
莫恩觉得所有的血液都流向了大脑,大脑却一片空白。是的,虽然没有尤利安说得那样夸张,但这个男人的轮廓确实是兰森家的影子。
贵族对于自己的血统一向追求完美,甚至不惜用近亲结婚的方式保持血统的纯粹,所以在这片大陆上,贵族想要确认自己的血脉成为了一件更为容易的事情。
比如绿色的眸子本来就少有,而纯粹的金发也十分少见,但休登家族一向保持着这样的外貌特征,同时,这也是王室血脉的象征。那么当一个平民遇到了这样的一个人,即使他并不认识,也会保持着敬畏。
而对于兰森来说,蓝的瞳色虽然在欧洲很常见,但是黑发蓝眼同时出现的概率并不高,尤其,兰森家族的蓝眸是极为纯粹的浅蓝。
眼前的男人,蓝眼睛就不必说了,他的头发虽然不是纯粹的黑色,但是很显然那可能只是由于缺乏光照而导致的,它呈现着一种黑褐色。
“你,”莫恩的喉咙紧了紧,“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吗?”
男人看着他,目光里掺杂着很多东西,他的表情由震惊渐渐变成了温和,他凝视着莫恩,像是透过他在看许多其它的、莫恩无法理解的东西。
“是的,我记得我的名字。”那男人缓缓开口,“我的名字是,莱迦,莱迦·兰森。”
莫恩重复着这个名字:“莱迦·兰森……你是谁?”
就在双方都在消化这些信息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正从地下室的长廊里传来。
男人举着一盏跳动的烛火,一步一步向尽头的房间逼近,他的俊美的面容逐渐从烛光的阴影中显露。
休登嘴角带着笑意,一双灰绿的眼睛紧紧锁定莫恩那张受到惊吓而扭曲的脸上,他走得缓慢,声音也极为柔和,甚至还带着些愉悦:“他是你哥哥啊,小家伙。”
莫恩发现休登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和尤利安正站在走廊的尽头,无处可逃。他的脸色苍白一片,休登的出现已经变成了最后一根稻草,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扣进肉里。
屋子里的男人显然听出了休登的声音,他大声吼叫着:“奥亥里斯,你这个恶魔!已经整整十一年了,这样还不能让你放过兰森家吗?!”
“哦,我亲爱的莱迦,你今天看上精力十足。”休登转向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男人的脸上流露出绝望地神情,他恳求道:“上帝保佑,你放过我弟弟吧,他又知道什么呢!我甚至到刚刚才与他见面……”
“你的精力十足……真是让我觉得你格外的呱噪。”休登抬手猛地推上那个小窗,留下男人模糊不清的怒吼在室内,而地下室又恢复了安静。
莫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有些发软了,原先他以为休登只是性格有些阴晴不定,但他没有想到,休登竟然是憎恨着兰森家族的,那么,他还有逃脱的可能吗?当他知道了莱迦的存在,休登还会让他离开城堡吗?
“放我走吧……”他试图做出挣扎。
休登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看向他身侧的尤利安,“哦,这里还有一个擅闯私宅的罪犯。”
“这和尤利安没有关系!”
然而休登没有理会莫恩的话,反而摇动了手里的铃铛,很快,杰夫(执事先生)就带着几个护卫进来,扭走了尤利安。
“小家伙,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休登半搂着莫恩向楼上走去。
莫恩从来不知道休登的力气竟然这样大,他努力挣扎,却还是无法脱离休登的怀抱。
“你放开我!你非法囚禁了我哥哥!现在你又要干什么?将我也关进地下室吗?”
“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种想法,很抱歉,虽然我也很想留给你们兄弟俩叙旧的时间,”休登拽着他回到他的房间里,反手将门反锁,“但是你别忘了,兰森子爵的大儿子已经‘夭折’,法律上已经没有莱迦·兰森这个人的存在了。”
休登将莫恩压在床上,解下莫恩的发带,将他的双手绑在了一起,一边动手扯下莫恩身上的衣服,一边感叹道:“小家伙,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乖呢?我本来没有计划得这样早,但你既然这样不乖,那让我们把一切提前吧。”说完,他俯下‘身咬在了莫恩的锁骨上。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莫恩叫出了声音,“你疯了,奥亥里斯你个疯子!”
“直呼其名可不是绅士的做法。”休登摩挲着莫恩的唇,本来饱满的嘴唇变得更加殷红,休登满意的看着莫恩惊慌失措,吻住了他的嘴唇。
那可不是什么温柔的吻法,莫恩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休登咬住嘴唇,血液的铁锈味迅速发散开来,在一阵混乱中,他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死于窒息。
休登终于结束了这个吻,莫恩躺在床上,双颊绯红,喘着气,像一条濒死的鱼。休登的嘴角带着血,看着他,发出了一阵古怪的笑声,然后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扣子。
“不……”莫恩绝望地摇着唯一能活动的脑袋,“你不能这样,这是违反教义的,你会下地狱的!”
休登笑得更厉害,他安抚性地抚摸着莫恩脸庞,亲吻着他,吸‘吮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铺天盖地的疼痛向莫恩袭来,他止不住地哭泣。
窗外的夜色浓稠起来,蝙蝠扑闪着翅膀,飞过切特洛庄园,带着谁也听不见的嚎叫。
第10章 Chapter10
这对于莫恩来说真的是一场糟糕透顶的经历,给他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疼痛,除此以外还有血腥的味道,令人反胃,具体血来自哪里他不想再多想。
实际上,休登进入他之后,他几乎已经疼晕过去,意识已经涣散,关于昨夜的一切记忆都是混乱的。
雨还在持续的下,莫恩想,也许是自己低估了来自大西洋水汽的威力,就像他低估了休登的心思一样。
他失去了时间概念,躺在床上浑身酸痛,不用看都知道那宛若战场的惨烈程度,青了吧?不,一定已经紫了。其实这些也并不全出自休登之手,主要是他昨天的奋力挣扎,让两个人都不同程度上受了伤,只不过他最后还是被休登压在了身下。
他知道自己的衣服一定已经脏了,或者破了,但他甚至不想抬手去整理,他的手腕昨天被休登捆在一起,一道青色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上面还有些破皮,渗出的血滴凝固成痂。然而现在谈不上疼痛,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手一定不是自己的了!
该死的!莫恩心中暗骂了一句,但却连腿都没抬起来,又昏睡过去。
他发热了。
老实说,这样一场性`爱很难让人还有精力活蹦乱跳。他感觉自己就像被绑到了烧红铜柱上的女巫,炙热折磨着他的肉`体,而离经叛道的罪过拷问着他的灵魂。
是的,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如果休登是为了报复兰森一家(虽然他到现在也没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那么他的目的达到了——休登做出这样的事情相当于拽着他下了地狱。
不知道是不是发热产生的错觉,他隐约觉得休登好像进了他的房间,一只凉凉的手掌触碰了他的脸颊和额头,然后传来了一声遥不可及的叹息。
为什么你要叹气呢?如今受到伤害的是我,我甚至不知道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在委屈还没有将莫恩淹没之前,男人已经离开了房间。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有几个男仆进来仔细将他带到了浴室。莫恩下‘身的疼痛让他很难自己行走,在半搀半架中,他抑制不住头脑中的混沌,随便一靠,又睡了过去。留下一副残破的身体任由他们摆弄。
清洗干净,又发了几次汗,莫恩的体温终于在第二天回归正常。
就在他躺在床上思考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要用什么态度面对休登的时候,杰夫执事已经带了几个人来到了他的卧室。
杰夫是一个严肃的男人,他长得很高,虽然是休登的执事,礼数自然周道,但是他看莫恩的眼神总让莫恩联想到他小时候的一位家庭教师——那是个以学者自居的清高老头,要不是为了兰森子爵大人开出的优厚薪水,莫恩想,他是一定不愿意来到兰森府的,因为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像你这样愚蠢的毛头小子,最好不要染指数学这种高贵的学问。
莫恩看着杰夫觉得有点好笑,这个男执事的内心或许正在说:像你这样愚蠢的男人,最好不要染指高贵的公爵大人。
嗬,莫恩敢以上帝的名义发誓,他现在绝对不想碰休登一根头发。
莫恩对周围围着的下人熟视无睹,坐在床上自顾自低头吃着早饭:“尤利安在哪?”
“兰森大人,原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杰夫面无表情地回答。
“就是那天跟我在一起的男人,他是我叫来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莫恩放下刀叉,用下人递上来的餐巾擦了擦嘴,“你让休登放了他。”
“我必须要提醒您,直呼公爵殿下的名字是一种罪过。”杰夫让人收走了莫恩的餐盘,“至于那个城堡闯入者,您可以自己去找殿下询问。”
“杰夫,你知道吗,通过这两天的事情,我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莫恩抬头认真地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低头站在门口的安娜头上,“伟大的休登殿下,真的养出了一群忠诚的小狗。”
杰夫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莫恩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反观那个从进门开始就低头默不做声的女孩,安娜蓦地抬起头,正好对上莫恩的目光,她在莫恩的脸上看到了隐忍的愤怒和……一丝几乎不可察的失望。
那十几岁的女孩脸上立刻变得通红,眼里泛起了泪光,她诺诺地开口:“对不起……对不起大人,我真的,我真的不是……”
杰夫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头皱起来:“把她带走,像什么样子。”
转身又对莫恩说:“看来您已经吃饱了,那么我跟您交代一下公爵临走之前说的话,他即将启程去参加今天秋天的农税会议,他愿意趁此机会给你一个和你哥哥交流的机会。”
“就是莱迦·兰森。”杰夫又补充了一句。
莫恩:“我猜他可没什么好心将莱迦放出来。”
“当然不是,”杰夫那张冷脸上终于露出一些讽刺的笑意,“请您跟我走吧,您可能要暂时在地下室居住几天了。”
“不!”莫恩的挣扎很快就被几个侍卫压制住,“你们不能这样做,这是非法拘禁!我是兰森子爵的儿子,这样对待一个贵族的后果你们知道吗!”
没人理会他的话语,很快他就被塞进了地下室的那间房间,厚实的大门在他面前“嘭”的一声关上,杰夫冲他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钥匙,然后把那扇小窗也推上了。
这简直就是挑衅!莫恩对于下人这样的对待感觉异常愤怒,正气愤打算砸门的时候,身后一双苍白又消瘦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莱,啊不,哥?”他试探地问道。
男人对着他咧了咧嘴角:“不用,我也没适应突然多了个弟弟。”莫恩猜那或许是个微笑,但他做得太僵硬了,看上去像是几百年都没笑过,他的内心涌起一些悲哀,也不知道休登打算将自己在这里关多久,而他竟然还有心思关注别人。
地下室里没有阳光,即使是在白天,这里也只有昏黄的烛火,潮湿阴冷。相比起切特洛城堡里剩下那些宽敞的房间,这个房间就显得有些太过逼仄,一张单人床靠在墙边,一张木头的桌子和一把椅子是最普通而单薄的样式,唯一稍微好些的家具反倒是一张可以侧卧在上面的沙发,铺着一张暗红色的绒毯,上面摆了一本翻开倒放的书籍。
墙壁是裸露的光滑岩石,一面上有许多用刀子刻出来的划痕,另一面上则像是一幅没有完成的浮雕,而地板则是木质的,但由于太过古旧和潮湿,在地板的一些边缘甚至生出了一些青苔。
“哦……看上去比牢房好上一些。”莫恩自言自语道,试图给自己的内心一些安慰,“看得出来你在努力的给自己的生活找乐子。”
莱迦坐在那里,嗯了一声,就再不说话,只是盯着莫恩一个劲儿的看。
莫恩让他看得不自在,摸了摸鼻子,问道:“你看什么?”
“你,”莱迦开口,粗糙的嗓音仍旧让人听起来不舒服,“你看上去,和母亲很像。”
“你见过她?”莫恩回想,他从可没有从贝瑟尔夫人(他的母亲)嘴中听到过莱迦的名字,甚至,兰森一家很少提那个“夭折”的大儿子。
莱迦摇了摇头:“没有,我从出生起,就在这里。”
“你只说自己被关了十一年,哦,可你看着可不止十一岁。”莫恩试图开一个玩笑,然而冷场了,“哈,哈哈。”他自讨没趣地干笑两声。
“……我有一张她的画像。”莱迦掀起了床垫,从里面拖出一张老旧的画布。
莫恩看到那张画布的第一眼就认出了那女人,他一直知道贝瑟尔夫人的姿色挺不错,然而,他也没想到,他的母亲在年轻的时候竟然拥有这样妩媚的容颜。画像上的女人盘起一个繁复的发型,上面带着蕾丝和鲜花的饰品,手上带着一副丝绸的手套,拿着一副极为精美的折扇掩在嘴上。她的眼睛像是纯血的猫儿一样,蓝色而灵动,眼角微微上挑,带着魅惑的笑意。
“跟我讲讲,母亲?”莱迦问道。
“她……”莫恩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其实对自己的父母所知甚少,他知道母亲喜欢喝上好的红酒,但却不喜欢葡萄,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什么时候要参加一个什么样的宴会,也知道她想要将自己的姐姐嫁到哪家的府上。可真的谈起来她是怎样一个人……莫恩犹豫了,他与家人相处的时间实在很少,感情也很淡薄。
但话又说回来,上流社会的那些家庭不都是这样吗?
人总是一种不知疲倦的动物,当他们认识到了金钱与权力的妙处,他们就总想贪图更多,而且还总是吝啬于手中已有的东西,所以他们总是拼命地参加社交,一边彰显自己优雅的绅士风度,一边谋求更多的利益。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继承家业的原因,人生那么短暂,何苦浪费在带不走的那些事物上?
禁锢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对爱的人的一种亏欠呢?
莫恩原本以为自己并不在意这些亲情的缺失,可忽然多了个哥哥,在这样的环境下问起一句:我们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这让他感到烦躁,他本能地想要逃避。
“比起这个,你应该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行,我们得逃出去,奥亥里斯真的就是个虚伪的混蛋。”
第11章 Chapter11
“从哪里开始呢……”莱迦坐在自己的床上,低下头,手指插进头发里胡乱揉了几把,“实际上,在我的印象里,是从来没见过贝瑟尔夫人的。在我九岁之前,也就是上一位公爵还没有去世之前,我被当成是休登家的支系孤儿养在这里,甚至有的时候还能和奥亥里斯·休登一起上一上家庭教师的授课,当然,我比他小了七岁,他的课程对于我来说太难了些,呵呵。”
莱迦陷入了回忆中,莫恩能看出来,他在谈起自己的童年的时候,神色很柔和,甚至还带了一些笑意,但他脸上的那些愉悦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拧在一起的眉头,充满恨意的咬牙切齿,以及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的恐惧。
“我现在还能回想起来阳光那种柔和,我很后悔,因为有花粉症的原因,我没有更多机会去往户外……哦天,再给我一次机会,哪怕死在阳光下呢。”莱迦的声音很低,像是某种困兽发出的隐忍的低吼,“在上一任公爵去世之后,十六岁的奥亥里斯·休登继承了爵位,切特洛庄园迎来了一次大换血,几乎所有原先属于他父亲势力的人都被以各种理由遣散,除了像神父那种闲职……你懂我的意思,教会的势力早就衰落了。”
莫恩点了点头,“是的,所以你就是从那个时候被关在了这里?”
“是的!那个男人的心思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冷漠,而且他很聪明,我甚至在此之前对他这样的心思一无所知,现在回想起来,他过去的很多行为,背后的目的都太可怕了。”莱迦的情绪有些激动,消瘦的面容在烛火下扭曲着,“我甚至怀疑上一任公爵的死亡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因为就在上一任公爵去世的前几天,他刚签下了具有法律性质的继承条款,想想看吧,究竟有几个人会在自己才四十多岁就签下这种东西呢?”
“可他这样做有什么理由呢?”
“你知道多少关于他母亲的事呢?”
“他的母亲……我听说她在休登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然后他父亲娶了一个新的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贝瑟尔夫人,你和我的母亲大人。”
莱迦的神色暗淡了下去,莫恩在他灰暗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瞠目结舌的倒影,而莱迦像是丧失了力气,不再开口。
“不,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莫恩从来没想过剧情会有这样的反转,他想起了在见到休登的第一面的时候,他是怎么说来着,他说自己和贝瑟尔夫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哦,继母和继子,那可不是老熟人吗!该死的,虽然莫恩同自己的父母并不亲近,但是他还是对他们保持着一个儿子应有的尊敬,并且,由于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其实是表兄妹的关系,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从小就熟识,一路走到今天。
“上帝……这不可能,你说你比休登小了七岁,这样说起来,我们只差了一岁,而我从来不知道这些!”莫恩极力否认。
“是啊,就像我也从没见过贝瑟尔夫人!没有人承认我的存在,因为他们在生下我之后不久就离婚了,然后贝瑟尔夫人给兰森家族带来了一大笔财富,这些财富足以支持一个落魄的贵族家族起死回生。”莱迦的语气中带着自嘲和讥讽,“你敢相信吗?我就因为这一个跟本不承认我是她儿子的母亲,啊不,这样一个陌生的女人,承受了整整十一年的折磨!”
莱迦像一头咆哮的野兽,歇斯底里,仿佛眼前的就是最想杀死的敌人,莫恩被吓得咽了一口唾沫,后退了好几步。
他努力地摆了摆手,试图让莱迦冷静下来:“你,你冷静些,我,我也对此感到很难过,真的。”哦真是该死,他早该想到,在这样一个封闭空间里呆了十一年的人,是无法希望他还能保持正常的理智,更不要提那些见鬼的绅士风度。
几分钟后,莱迦坐了回去,懊悔地摇了摇头:“对不起。”
莫恩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那…你有没有想过,休登为什么会对此有这么大的仇恨?我是说,如果仅仅是母亲去世,父亲续娶,他没必要这样想不通,杀死自己的父亲,将他的弟弟……哦不,等等,所以,你和我其实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不对啊,那你怎么可能是黑头发,母亲可不是黑发……”
“不是,我跟你是亲兄弟。”
“奥亥里斯·休登还小一些的时候,曾经向我咆哮过,他说这一切都是兰森子爵和贝瑟尔夫人的计谋,贝瑟尔夫人从未真正爱过当时的公爵,所以当她生下我的时候,被我的瞳色和发色吓坏了,她计谋让医院的人将我和一个死婴掉包,然后欺骗可怜的公爵先生那孩子已经夭折。”
“哦,这就能说得通为什么他们一直对外宣称兰森家曾经有个大儿子,也许是他们对你的事情心存愧疚……但你后来怎么还留在这座城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