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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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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太过伤心。项渊能出这个主意给我们,看来是真心想帮妹妹讨个公道。”
  赵夫人缓缓闭上眼,哑着声音道:“他身为知府,为民请命不是应该的?再者,馨兰怎么也算是他的长姐,他若无动于衷,我定然不依!”
  赵大公子虽为人木讷一些,脑子却不糊涂。见赵夫人仍旧端着岳母派头,不肯低头说软话,就知道自家娘亲心里头是真的在懊悔,特别是瞧见赵慎风光无限的模样,对比馨兰的惨死,越发悔不当初。如今这般执拗,不过是死撑着不叫自己倒下罢了。
  “你当慎哥儿是有多好心好意?”
  见大儿子脸上露出不赞同,赵夫人冷哼一声。
  “他跑来告诉我们馨兰死因蹊跷,除了显摆他如今的身份外,最重要的,却是想利用我,接出他的阿爹许宜轩!”
  赵大公子猛地抬头。
  “你爹和煦儿巴着孙家不放,为了前途,连馨兰惨死都能视而不见!这样无情无义,娘是没法再指望。等馨兰的事了了,回去离中,娘便和你爹析产分居,你若是跟着娘,娘便送你去外祖那边进学。”
  赵大公子一脸懵圈。
  析产分居?!
  不过想到赵老爷和赵煦的所作所为,赵大公子也是心底发寒。父亲为光耀门楣,对孙家是极尽谄媚之能,而二弟赵煦同样有样学样,为此还得到父亲的另眼相看,时不时被交口称赞。几次三番下来,对他就开始流露出打压欺辱来。且家里头的产业,也开始积极插手,暗地里排挤辞退偏向他这方的掌柜、伙计。
  若还是看不出赵煦是在和他争夺家产,赵勋就不用再考虑入仕途。只是,就因看得明白,赵大公子才越发心冷。
  也许,跟着娘亲,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同一时间,赵慎也在和项渊谈论此事。
  “赵夫人是个极有傲骨的,我若是毫无所求,她心里怕是极不安稳。既如此,我干脆顺水推舟,请她帮忙日后能借机接出阿爹。”
  “嗯。瞧赵夫人的态度,怕是对赵老爷极为不满。家主不和,阿爹处在其中身份不免尴尬。我们为赵馨兰讨个公道,安了赵夫人的心,她办此事,也会真心实意。”
  此时,夫夫二人还未料到,赵夫人那,居然打着析产分居的主意。待回到离中,真真是彻底大闹了一场。
  孙骏打听到赵夫人和赵大公子整日到衙门喊冤,气得连摔两套官窑茶具,咬牙启齿关门咒骂不休,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要仗责下仆,一时间,通平府孙府人心惶惶,谁都不敢轻易凑到孙骏书房前讨晦气。
  “管家,京城还没有来信吗?”
  对孙骏隔几个时辰就要问一次的话,管家有苦难言。他如今只盼着京城的信早日来,不然这把老骨头可要被孙骏折腾散了。
  在孙骏焦急等待京城来信的时候,项渊也在等,他在等去离中找寻赵馨兰丫头家人的差役。
  自赵夫人和赵大公子状告孙骏杀妻后五日,知府衙门大门四开,围观百姓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聚拢在门前。
  这一日,是公审孙骏孙通判杀妻案,第一天。
  孙骏捏着京城里来信,仔细读后,阴阴一笑。掸掸衣袖,扶正发冠,孙骏大步踏出房门。
  有二伯亲笔书信在,项淙子能奈他何?只要他咬死不开棺,谁都不能斥他杀妻!

    
第72章 公审
  牛二附在项渊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项渊挑挑眉:“呵呵,这个孙骏还真不负我所望。”
  “大人,若是真的,那孙骏岂不是根本不能定罪?”
  项渊抬手理理衣袖,漫不经心道:“那丫头的家人不是要到通平了?只要人到了,任凭孙骏怎么蹦跶,最后都得给我趴下!”
  通平府的百姓最近真是激动又兴奋,跟过了节似的。刚刚围观完项知府审理仙瑶村土地被占一案,罚了他们望尘莫及的高门大户;紧接着,居然就出了状告官员杀妻的案子!老天爷,这可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要审的,真真确确是官老爷呢!
  一时间,根本不用特意宣传,整个通平府的百姓全都朝衙门口涌来。也间接乐坏了那些卖茶水瓜子、果脯蜜饯的商贩,更有甚者,早早在衙门口支起棚子,当街卖起凉茶、炒起瓜子来。
  赵慎在后头瞧见,立即吩咐衙役们抬着几个大箩筐出去隔一段距离就摆放一个,顺便宣告宣告,那些个吃瓜子点心的,果皮什么的可不能乱丢,全部要统一丢到箩筐里。不然等审判过后,知府衙门口,可不就成了菜市场,狼藉满地,太影响衙门形象。
  不想因赵慎这个举动,日后公审摆放箩筐居然成了惯例,渐渐的,发展到通平府各处,样式也从最简单的箩筐,成了不易搬动,加了盖子的大木桶,俨然是垃圾桶的模样。通平府百姓因着统一丢弃垃圾的习惯,使得街道各处比以往不知干净整洁多少倍,百姓们瞧着心情舒畅,越发不愿再乱丢乱放。一时,通平府居然成了三府三江地界,最干净整洁的州府,惹得凡是到此地界的人,全都啧啧称赞。
  此时,赵慎站在台下,混在人群中,看着高台上项渊正襟危坐,极有威严的模样,心底的那股子自豪就没停下往上窜的劲。
  赵夫人和赵大公子依旧怒陈赵馨兰死因蹊跷之处,并把之前跟在她身边的丫头带了过来。
  那丫头战战兢兢,鼓着勇气道:“小、小婢虽没亲眼瞧见我家大小姐是怎么被害的,可小婢静下心来,却总觉得夫人死得有些太突然,而且,翠云也死了,还说她是因心伤夫人死这才殉主,可是,之前那贱婢明明还要爬老爷的床,虽没得逞,却整日趾高气昂得很,怎么可能殉主呢?”
  “满口胡言!翠云和你都是馨兰的贴身丫头,我孙骏要什么样的没有?怎会对馨兰的贴身丫头出手?!”
  孙骏待那丫头说完,便迫不接待开口反驳。
  那丫头身子抖了抖,表情有些茫然,急忙解释:“老爷,小婢没说是老爷、是老爷·····小婢说的是翠云那贱婢,自个要爬床的!”
  孙骏登时一噎,脸孔忽青忽白,猛地一甩袖子,冷哼道:“不管如何,谁知道你这贱婢说的是不是真的?之前不见你出来咋呼,结果那头一来人,你就跑出来反咬一口!本官好歹是朝廷命官,岂能任由你们这般污蔑作践?!”
  项渊抬抬手,示意肃静。接着问那丫头:“你说翠云背主,可有人证?”
  丫头胆怯的抬起头,先瞧瞧赵夫人那边,又看看孙骏,最后快速扫了眼项渊,道:“因这事毕竟不光彩,夫人便不叫外传,只小婢因是贴身丫头,这才知道。哦,还有一个人,是孙府的管事妈妈,那日,就是管事妈妈发现翠云爬床,跑来禀告夫人的。”
  孙骏因有官身,并不需跪在台下,此时坐在一旁的云石靠背椅上,鼻子哼了一声,插嘴道:“那就把那管事妈妈叫来,本官倒要看看,是你这贱婢胡乱攀咬,还是本官混淆视听!”
  项渊瞥了眼孙骏,差衙役前去传唤。
  盏茶功夫,管事妈妈便被带到,待听说是要她作证翠云确实爬床时,那管事妈妈却猛地冲跪着的丫头身前啐了一口,怒气冲冲道:“你这贱婢,做什么胡说污蔑老爷?翠云何时有过此等不知廉耻的行为?她对夫人那是忠心耿耿,不像你,不知心里头打着什么鬼蜮主意!这会子不知听了谁的挑唆,竟来状告老爷!我瞧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
  那丫头冷不防被兜头啐了一口,登时哭将起来,抽抽噎噎道:“小婢敢对天发誓,小婢一向对夫人忠心耿耿,从不敢起别的心思。妈妈你才是胡说!明明是你来告诉夫人翠云借送宵夜跑去老爷房里的,这会子怎的就不承认了?”
  正热闹着,突然外头传来一阵骚动,不大功夫,就有两队手执水火棍的衙役分开人群到了衙门口,后头跟着一抬八人大轿,晃晃悠悠停在公审的台前。
  “三府布政使张大人到!”
  在拉长的唱喏中,项渊正正衣冠,走到轿子前,躬身行礼。
  好一会儿,那轿子里才传出动静,一只白胖的手掀起帘子,露出一张同样白胖无须的面孔。
  “哈哈,项知府不必多礼,本官不请自来,还望项知府不要怪罪。”话说完,不等项渊回话,便看向一旁的孙骏,语气分外和蔼道:“和民也在啊,你的事本官都听说了,你放心,清者自清,本官绝不会允许有人强加罪名给你!”
  “和民多些张大人!有张大人在此,和民立时心安不少。张大人果然如父亲和二伯说称赞的那般急公好义,不愧为我们小辈之楷模。”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嘴巴到挺甜。”
  项渊脸上挂着微笑,冷眼瞧这俩货你来我往互相恭维,话里话外威胁他,心底不由好笑。
  便是布政使属于他上峰又如何?
  通平府是他的治下,他才是第一负责人,他想怎么审理断案,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这位张大人,手伸得这么长,可别怪他剁起来不留情面喽!
  分主宾落座,项渊重新开审。
  有三府布政使这么尊大佛镇在当场,且明显看着是给孙骏压场子来的,赵夫人和赵大公子脸色都分外难看起来。
  跪在地上的丫头,明显察觉出气氛不对,看着官袍比项渊还大的张大人,忍不住瑟缩一下。
  “大人,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下官建议,不如把孙府的下人都带来,分开挨个审问。”
  范同知在一旁建议。
  孙骏扫他一眼,冷冷一哼。
  “范同知说得轻巧,却不想本官好歹是朝廷命官,是知府衙门的通判,就这么轻易随你们怎样就怎样,本官日后还如何维系官威声望?就因你们心中有疑虑,就要赔上本官的前程仕途吗?!若是这般,日后还有谁敢娶赵家女!”
  这话说得就有些诛心,范同知一时被堵得没了话。赵夫人和赵大公子听到最后一句更是气得头顶冒烟。
  “和民说得不错。若但凭几人自己胡乱揣测,便要以此为依据,不断审问调查,强行安置罪名,的确影响不好,对和民日后的仕途势必留下阻碍。还望项大人好生思量,三思而后行。”
  在场的人,全听得出这话里的不满。通平府百姓窃窃私语,有说的确不该武断的,不过更多的则表示对孙骏还是有怀疑。不然好好的岳家,为何要撕破脸拉下面子,由一个内宅妇人亲自出面状告女婿呢?
  而且,虽然死者为大,不该随意亵渎。可人家岳母大人都同意的,孙骏却宁可别人怀疑也死活不同意开棺验尸,这点确实有些可疑。
  赵慎在下头左瞧右瞧,看那张大人就是不爽,恨不得能冲上去揍他两拳。不知他和孙家是什么关系,居然真的被请来以官职压制淙子,可恨!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担心项知府迫于压力,终止公审时,有人分开人群,施施然站到前头,道:“张大人说得不错,的确该三思而行。”
  张大人定睛一瞧,登时吃了一惊。急忙站起,和项渊一同上前,躬身行礼道:“抚台大人!”
  不过回想刚刚巡抚大人的话,张大人心里一喜。
  三府巡抚是个留着短须、年约四十的男子,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爽朗的一挥手,自己走到宾客位置坐下,道:“不必多礼。这是项知府管辖地界,本官此行前来本是会友,不想竟听闻项知府在公审,本官甚为好奇,就站在下头听了好一阵,你们继续,本官微服前来,只是旁听。”说完,巡抚转向张大人,似笑非笑道:“倒是张大人也好兴致,居然今个也来了通平府,且还”上下打量一番张大人,巡抚笑得更加意味深长:“穿戴如此齐整!”
  布政使张大人不着痕迹的擦擦额头冷汗,自觉身上代表官位的袍子分外灼人,小心奉承道:“下官也是偶然听闻项知府弄了个什么公审,这才想着前来见识见识。”
  巡抚没有再理会张大人,而是接着之前的话,道:“项知府,本官虽旁听,不过还是多嘴一句,既然此案存有疑虑,那便要三思而行,彻底查清,给清白者一个明明确确的答案,不能模糊盖过。若胡乱断案,才真是无论对亡者还是夫家,都留下极大坏处,大为不利。”说完,转头对上孙骏,道:“你说是吧,孙通判?”
  孙骏此时脑子已是混沌一片,根本想不到三府巡抚为何会来此,且听其话音,似乎是支持项渊的?
  “是,大人说得极是。”
  项渊瞥了眼孙骏,露出一丝笑意。
  赵慎在下头瞧见,心里一下子安稳下来。熟悉项渊各种表情的他,自然瞧出项淙子那笑,充满了不怀好意。
  淙子定然已有对策!

    
第73章 诋毁
  项渊确实成竹在胸。
  他之前一直任由孙骏蹦跶,就是心情好,想多瞧瞧他义正言辞、立表清白无瑕的模样,然后,再给他致命一击,啪啪打脸。最后的结果,想必他的脸色,定然很精彩。
  为了欣赏这一出,他可是憋着劲等了这么久呢。
  还有那个死胖子张大人,千里迢迢赶来站场,不给点深刻的见面礼,怎么能表示出他身为下属的重视?!
  这会子巡抚大人也到了,正是好戏开场的时候。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为查明真相,那么就由翠云亲口说说此事到底如何吧。”
  此言一出,不论围观的百姓还是堂下各人,全都面色一变。孙骏更是失声叫道:“项大人不要胡言乱语,那翠云明明已亡故,怎还会开口讲话?!”
  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可怕之事,孙骏脸色猛然煞白,疑神疑鬼的东瞧西看。
  项渊微微一笑,惊堂木一拍,大声道:“带翠云大哥上来!”
  孙骏猛地回头,只见两名衙役带着一个神色畏畏缩缩、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那男子一上来,视线对上孙骏,忍不住瑟缩一下,很快就低下头。
  孙骏心底猛地一跳,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张大人坐在巡抚下首,只觉坐如针毡。他就想不通了,项渊不过是寒门小户出身,背后的靠山也只有身在京城的林公,俗话说,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原以为这是趟极轻松的刷好感活计,得了孙家二伯的信儿,只稍稍琢磨盏茶功夫,就决定走这一趟。可他娘的谁能告诉他,为啥巡抚也来了?!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报上名来!”
  翠云大哥听项知府问话,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答:“回,回大老爷,小民,小民乃系翠云大哥,就是和赵府签了活契,跟着赵家大小姐陪嫁到孙家。”
  “翠云已于十日前身亡,你可知晓?”
  翠云大哥咽了口吐沫,壮着胆子问:“敢,敢问大老爷,翠云是怎么死的啊?”
  项渊看看孙骏,道:“关于翠云之死,还请孙通判再讲一遍吧。”
  孙骏闻言,登时胸口憋了一口气,双眼竖起,很想冲项渊咆哮一番。只是转眼瞥到坐的稳稳当当的巡抚大人,这口气不得不死命忍下。这么一来,到是把好好一张俊脸,憋得青红交错,看不出一点倜傥来。
  “那翠云是见主母身死,心中悲痛,背着人也一根绳子随着去了。”
  “啊?自个上吊死的?”
  翠云大哥反问一句。在场的人全看得明白,他是极不相信的。
  孙骏不耐烦的瞥他一眼:“是啊。”
  “不可能!”
  斩钉截铁的话一出口,孙骏心底又是一跳。而坐立不安的张大人,心底也是跟着重重一跳,偷眼扫了下安然闲适端茶和的巡抚,张大人隐约觉得,他今个似乎不仅是来错这么简单,怕是日后仕途都要受牵连。
  越想,心底越发不安。张大人此时早没了刚来时对孙骏那副和气亲切的面孔,直想赶紧从通平府回去。
  围观百姓嗡嗡嗡的议论声就没停过,这回听翠云大哥这么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顿时都兴奋起来,一个挤一个的都想朝前靠。负责维持秩序的衙役,没得法,只好横着水火棍,拼命拦着不叫人越了线。
  “你区区一个贱民,张口胡说什么!怎么就不可能?我孙骏发妻贤良淑德,待人宽厚,惹得忠仆一心跟随,有什么不可能?”
  “这,这这,不可能啊,真的不可能啊!”
  翠云大哥被孙骏一吼,身子一缩,明显怕了,可嘴里却仍旧强调翠云不可能因主母亡故就自个也跟着上吊自杀。
  “看吧,人家大哥都觉得不可能,孙骏,你还有什么话讲?事到如今,只要开棺验尸,一切就可真相大白!”
  赵大公子上前一步,对着孙骏逼问。
  赵夫人也跟着上前一步,诘问:“恐怕,这翠云的死,也不简单吧?”
  “你们,你们这是污蔑!”
  孙骏心神大乱,手足无措,只顾抖着手叫嚷,连句像样的反驳都说不出来。
  张大人在一旁瞧着,脸色越发难看,忍不住开口:“项大人,本官冷眼瞧着,这赵家,是不是有些以多欺少,强行施压呢?”
  项渊看过来,嘴角一翘,直言道:“以大人的意思,莫非断案是以人多人少来评判?恕下官无法苟同!”
  下头围观的百姓,仗着人多,立时配合着发出哄笑声。
  张大人被项渊毫不留情这么一怼,又被百姓嘲笑,脸上立马挂不住,红白交错,变换不停,最后恼羞成怒,站起来指着项渊刚说了一个字:“你”
  “张大人”
  不待项渊回答,一直端茶新品,并不开口参与的巡抚大人,淡淡开口。
  “巡抚大人”
  张大人一惊,急忙冲着巡抚侧身低头。
  “这是项知府的地界,也是他的公堂,咱们这些外来的,就不要着急插手,先听项知府怎么审理,若是有疑问,稍后再议,如何?”
  抬起衣袖,不着痕迹的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张大人陪着笑连连点头:“是是是,巡抚大人所言极是,是下官心急了些。”
  “心急倒不怕,就怕你是蒙了眼睛,塞了耳朵,宁愿装聋作哑呢。”
  张大人面色难堪的坐回椅子,背后出了一层冷汗。瞧巡抚的态度,莫非朝中有变?果真如此的话,那他岂不是赌错了边?!这么一想,额头背后冷汗刷刷直冒,只片刻功夫,形容就已失了刚来的从容,显得狼狈不堪。
  “肃静!”
  项渊一拍惊堂木,制止下头吵做一团的几人,对翠云大哥道:“你既不接受翠云死因,可是有什么凭证不成?”
  “回大人,小民确实有。”
  翠云大哥急忙从怀里取出一个用粗黄纸层层包裹的一个信封,朝上递到:“这是翠云写回来的信,她,她一个月前,还说自己得了大造化,怕是要被主家老爷抬为姨娘,说叫小民家里头都打点打点,日后好跟着一起享福呢。大人,你说,她都这么说了,自然不会有啥想不开的,咋能突然间就自个上吊死了啊。”
  项渊听他这番口齿伶俐的表达,感叹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即便是升斗小民。这翠云的大哥,不过是个靠打杂工过活的混子,书没读过,字也不认得,这会子居然能说出如此在情在理,叫人无法反驳的话。
  项渊接了信,拆开仔细看一遍,随后便把信交给书记官,叫他好生记下,然后传给赵夫人和赵大公子,最后递到围观百姓手上,挑其中一个秀才公,许他挑出关键之处,限时三分钟,叫他念给大家伙听听。
  果然,信中所记和翠云大哥所说一般无二。翠云满心欢喜的等着做姨娘,信中丝毫看不出其对主母的忠诚。这样一个主母的贴身丫头,背着主母爬上老爷的床,一心等着做姨娘的,怎么可能会因主母亡故就伤心殉主?只怕是得知主母亡故,高兴都来不及呢!
  孙骏听完秀才公念的信,双腿一软,有些站立不住。
  “大人,大人,小民妹子死的不明不白,小民恳请开棺验尸!”
  那翠云大哥得了衙役私底下的吩咐,见时机到了,立马叫嚷起来。
  有翠云家人同意,且翠云属赵馨兰陪嫁,孙骏这回,根本没理由阻拦,只得眼睁睁瞧着项渊立时就遣了差役,带了仵作,前去开棺验尸。
  孙骏惊慌失措,急忙转头去瞧张大人,盼着张大人能开口阻拦一二,却不料张大人就跟没瞧见他似的,只一味定在椅子上,神色变都未变。
  孙骏急病乱投医,顾不得还有巡抚在场,忙忙开口:“张大人,张伯伯,还请为小侄说句话啊。这人死为大,岂能随意开棺亵渎?”
  听到上首巡抚大人发出一声冷哼,布政使张大人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孙骏那张臭嘴!
  他能做到布政使的位置,自然不是傻瓜。瞧了这么久,若还看不出孙骏做贼心虚,他干脆立时辞官算了。翠云的死因,显而易见不是孙骏说得那般。若只一个丫头,倒还好办,现如今,只怕孙骏发妻之死,也跟他是脱不了干系!
  做事不干不净,留下一堆把柄,还有脸叫他?孙家二伯不知是真不知晓还是假不知晓,竟也巴巴写信给他,叫他来为孙骏撑腰,他真真是瞎了眼了!
  眼见张大人也临场变了态度,孙骏彻底慌了神。之前,他为了隐瞒赵馨兰真正的死因,对离中家里那头根本未说他在通平府官司缠身的事,现如今,他势单力薄,恐怕真要逃不过此劫!
  翠云的尸身经仵作重新验尸,证明其是被下毒害死,和孙骏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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