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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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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城的人说起一二,看来这场动乱是已经基本平息。
  高敏行吗?
  齐公子倒是认得此人,那就是八面玲珑的小人,在三府布政使的位置上一坐经年,不知贪了多少银钱,害了多少性命。能把此人斗倒,怕不是小事。
  项安珏急得见爹爹和阿爹,却丝毫不知,那两位此时已不再河间府,而且他亲亲爹爹,为了营救太子,受了一身的伤,此时正被安置在江南府租住的宅院里。
  赵慎轻手轻脚给项渊擦洗后换好药,仔细盖好被子,这才端着水盆推门出去。
  想到那日看到淙子一身血的单膝跪在海滩上,他仍旧觉得心惊肉跳,后怕不已。若不是那日心跳得不正常,整个人坐立不安,他也下不定决心带人前去支援。好在,周世昌很给面子,见他来求,二话不说就调了兵士给他,如此,这才及时把登岛救援的十人完整带回来。便是那两个重伤濒死的,听说如今也稳定下来,只需好生将养个把月,便可痊愈。
  正胡乱想着,之前派去护送壮壮去关中沈家的两个亲随被牛二带着进来,全都白着一张脸,神色凄惶,言说壮壮别人掳去,如今竟生死不知!
  赵慎只觉眼前一黑,便朝前栽倒。幸亏牛二离得近,见此顾不得忌讳,一把拉住赵慎。那两个亲随还算有眼色,也一同跟着七手八脚扶着赵慎坐下,牛二飞跑出去请大夫,正巧隔壁给沈千城诊治的大夫还未离去,被牛二一阵风似的搓到赵慎跟前。
  悠悠转醒,赵慎一刻都呆不住,立时就想带人去找壮壮。可淙子此时还受伤躺在床上,他若是离开,便没人能照顾得了。
  沈千城到底是兵士出身,底子比项渊这个半路书生出来的要强很多。闻听赵慎晕倒,也忧心不已,过来一问缘由,当下便道:“不叫你去,你定然也放心不下。不若这样,我在这里照看淙子,你只管去,还有跟我来的那些兵士,你也一同带上,人多好办事。”
  如今河间府和江南府,因庆王一事,牵连甚广,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明面上的钦差,拿着圣人旨意,调遣两地兵士,但凡和庆王有一点瓜葛的,统统要抓走下狱,待事情告一段落好交由三府会审。
  赵慎也知这种情况下,但凭几人,找到壮壮的机会极为渺茫。而且,自打听闻这件事,他心底便隐隐猜测,莫不是庆王找人下的手?若是如此,只怕壮壮更加凶多吉少。如此,对沈千城的提议,赵慎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即便要把他们这两个行动不便的伤残人士仍在这处不甚熟悉的江南府宅院,他也只能狠心忽略。
  不过,最后走的时候,赵慎还是留下两人在这边。淙子一直昏睡未醒,沈千城一人怕是根本照看不来。
  赵慎带人急匆匆从江南府出发,一路朝关中方向过去,途径河间府,也没心思停留,却不知,正巧和在河间府城外滞留的项安珏错过。
  *
  河间府城外,紧闭的城门终于吱呀呀开启。齐公子带着项安珏乘坐马车进去,只见城内许多商铺都是大门紧闭,平日里沿街摆摊售卖的摊子,也不见了踪影。一阵风吹过,满地落叶碎纸烂叶,叫人瞧着分外萧条。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开门迎客的食肆,这几日都没吃好的齐公子决定要好好吃喝一下,顺便探听探听城内消息。
  那食肆掌柜,许是有些依仗。对齐公子的打探,并不讳言,基本问什么答什么,还解释的很清楚。只不过层次太低,更多内幕消息,他也并不晓得。不过仅仅是他透露出来的那一星半点,也够齐公子拼凑出个大概。
  据说高敏行已经被除去官袍、带上枷锁入狱,被严格看管起来。其余查出和他沆瀣一气的官员,同样被下了大狱。只是经此一查,整个河间府的官员,竟十去其八,大批官员获罪,牢房都不够住了。而余下没有被牵连的官员,守着偌大的府衙,每日战战兢兢做事,不仅人手不足,且因上下断层,很多政令根本发不出,以致河间府这么些时日,明明动乱已经平息,却仍旧一副萧条衰败的景象。
  项壮壮自打进了河间府,就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齐公子笑问:“一路护送你到此,壮壮是不是也该告诉齐哥哥,你家父母为何人?名姓为何啊?”
  项壮壮想了又想,觉得此时告诉齐公子应该无妨。再者,这人如此热心一路护送,又好吃好喝的照顾他,的确不该再隐瞒。
  “我爹爹姓项名渊,之前是这河间府的巡抚。”说到这,项壮壮瘪瘪嘴,又道:“不过,不知怎么的,好像爹爹的官职被扣下了。”
  咦,想不到这小娃娃居然是项渊项抚台家的公子!
  齐公子对项渊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盖因他家中幼弟乃是项渊的拥趸,时不时在他耳边叨叨那项渊如何如何。道他寒门小户出身,却一路如青云直上,凡是所任之地,俱都留下不少利民利国的政绩,更是赢得百姓交口称颂。那幼弟一副热血心肠,自打听了项渊的事迹,便处处以他为榜样,誓言将来定要做一个如项渊这样的好官。
  想不到他随手一救,竟然结下如此大的善缘,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问明白项壮壮的身世,齐公子再不迟疑,想着还是尽快把人送到自家父母手上。这么多时日耽搁下来,也不知他父母会急成什么样。

    
第105章 太子心结
  且说赵慎一路火急火燎赶到壮壮最开始被掳的酒铺,抓着掌柜事无巨细问一遍,问出好几个那四个亲随并没问出的线索来。
  跟着他一同过来的两个亲随,一时面上羞愧不已。当时他们太着急,只粗粗问出小公子被带离的方向,便拼了命的追赶过去,不曾想被自家正君这么一问,竟似有那么多被他们忽略的地方。
  想想也是,那掌柜的既然看出那壮汉没打好主意,自然要暗地里多加注意,免得带累自家。他们只问得离去的方向和壮汉大概的模样,却不似正君这般,问口音,问衣饰,问鞋子,竟连手上有无茧子都问了出来。
  出了酒铺,赵慎并没有带他们沿路追过去,反而绕着酒铺周围,挨家挨户的打探,把酒铺掌柜形容的壮汉模样一一道来,惊异的事便发生了,很快便陆续有人指认说见过此人,还有人说看那壮汉的样子,不像是商贾或闲汉,反而像是大户人家的下仆。最后,更是在一老翁那里打探出,除了那壮汉,竟然还有一人!那老翁道,那壮汉是给车内的书生样男子赶车的,主仆两个还在他的小摊子上买了一捆细软绳。
  “老人家再帮忙细细回忆一下,那书生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卖杂货的老翁拈着胡须皱眉又仔细想了盏茶功夫,摇摇头道:“倒是没多大理会,只是觉得他的口音和这边的有些个不同,似乎杂着一点南陵那头的音。”
  赵慎精神一震,急忙追问:“老人家可是记仔细了?果真是南陵那头的口音?”
  那老翁瞧瞧赵慎,肯定道:“是啊,我那哥哥的妹子的女儿就是嫁到南陵去,我跟着送过嫁,自然不会错认。再者,这南陵口音,公子你自己不就是吗?小老儿听了这许多,断不会记错。”
  再三谢过老翁,又留下一角银子做谢礼,赵慎便带着两位亲随朝河间府的方向赶。
  南陵口音,这河间府、江南府,有南陵口音,又识得壮壮,且有理由掳走壮壮的,除了张彦,再无他人!
  张彦!
  赵慎齿间吐出这两个字,带着深深的仇恨。
  先是意图陷害淙子,结果害得林宏错过乡试;再来便是在河间府散布不利于淙子的流言,这会子竟丧心病狂到掳走壮壮!是可忍孰不可忍,待找到张彦,他定要给这厮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张彦是高敏行的走狗,掳走壮壮,不知是他自己提的还是高敏行提的,但是不管是谁,他都要他们为此付出代价来。
  确定匪徒是张彦后,赵慎便知关中的方向就不必再查探。张彦定然要带着壮壮回去找高敏行邀功。只是如今高敏行已被收监,若是叫张彦知晓河间府巨变,只怕他惊惶之下,做出对壮壮不利的事来。
  如此这么一想,赵慎急的嘴里起了几个燎泡。
  带着两个亲随,一路沿另外两个亲随追寻的方向找去。不到一日功夫,另外两个亲随没找到,却叫赵慎在一处蒿草丛生的地方,发现了张彦的尸体。
  张彦死了,两眼瞪得大大的,带着浓烈的不甘,直直望着天。
  他是被人一刀割喉,暗红的血,流了一地。
  赵慎沉默的看了半晌,最后只微微闭了下眼睛,吩咐亲随把张彦草草掩埋。
  他不知道张彦是被谁杀的,是被高敏行派的人还是庆王派的人,或许只是遇到了山匪盗贼丧了命。只是看到这样一个之前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人,以这样凄惨的方式,在荒无人烟的野外,悄无声息的死去,心情绝对说不上好。
  一个不大的土包,就是张彦最后的归宿。赵慎最后扫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带人重新上路。
  能把他收殓,而不是叫他就此曝尸荒野,赵慎觉得,自己对得起良心了。
  张彦被杀,那么车夫呢?壮壮呢?他们两个现在在何处?
  赵慎急得口舌生疮,他怕壮壮又被不知名姓的人掳去,或是落入了庆王手里,那样,已经是穷途末路的庆王,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
  项渊沉着脸,听牛二把事情说完,本想立即就把失职的亲随发作了,可视线一触及殷殷望着他的项壮壮,冲顶的火气,不得不暂时按捺下来。
  “壮壮,去跟”
  本想说叫壮壮去见见太子,话刚到嘴边,项渊便记起自从救太子出来,人就被周世昌火速接去卫所严密保护起来,看那架势,似乎生怕他们会把太子拢在这。项渊当时受了伤心情本就不大美丽,一看周世昌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连气都不想生,直接挥挥手叫他们赶紧带太子连同发疯的墨书一起走。
  李启乾有点小委屈,不过见项渊白着脸强撑着应付周世昌,也不敢扭着性子,只好委屈哒哒的随着周世昌先去卫所安顿。
  对项渊和沈千城他们十人冒着生命危险潜入海岛救他,眼见众人为了保护他一个个血溅当场,披红挂彩,中二年纪的熊太子头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愧疚。
  为了他的任性,为了他的冒失,这些人差点把命留在海岛上。每一个人的身后,都站着殷切期盼他们回去的家人,也许是白发苍苍的老母,也许是新婚燕尔的娇妻,也许是嗷嗷待哺的稚儿,那一份份的沉甸甸的期盼,熊太子李启乾头一次觉得自己似乎没办法承受。
  项渊没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去海岛,孤身犯险,一点都不考虑身为太子该负起的责任。可就是这样的沉默,叫李启乾心底惴惴,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想在项渊的脸上看到失望。虽然和项渊真正相处没多长的时间,不过在他心底,的确是将项渊看成是自己的老师,他是第一个将他看成个大人,平等对话的老师。李启乾嘴上不说,心底对项渊却是既尊崇又稍微带些敬畏,所以十分见不得项渊对他有一丁点的失望。
  他暗中接到消息,宫里那位有孕的、圣宠正盛的王嫔,在一个月前,产下一子,这是继他之后,圣人的第二个平安降生的皇子,意义可想而知。
  即便身在朝堂之外,他都能预想到这个皇子的降生,对前朝,对后宫,所产生的震动。
  所以,他心乱了。
  那个时候,就像钻了牛角尖,一门心思想靠自己立下一个赫赫功劳,叫圣人和朝堂上的大人们都瞧瞧他这个太子的能量。可是,他对自己太过高估,以致身陷密牢,还差点害得项渊等十人也一同丧命。
  这一场证明自己的壮举,最后只是证明了这是一场愚不可及的笑话。
  李启乾的心情,同样极其不美丽。
  打发项安珏去以主人的身份陪陪送他回来的齐公子,项渊这才有时间把赵慎走前走后的情况问个仔细。
  想到如今媳妇还不知壮壮已经脱离危险,人在外面还不知道怎么着急,怎么夜不安枕的四处奔波,项渊就心疼的不行。连夜派牛二去找媳妇,吩咐他定然要早点把壮壮安全的消息带给正君,项渊这才有心思安排其他的事项。
  周世昌在外正联合钦差打击庆王势力,听说庆王带着残余部从已经坐船出海,送王青回河间府后又不停歇赶回来的凤珏,连同沈千城一起,跟着周世昌的卫所驻军,一同出海追了过去。
  项渊前后想了想,知道这约莫就是凤珏的炸死时机。可在海上,变数实在太大,项渊隐隐有些担忧,怕凤珏真的一个不小心,从假死变成真死,只得暗地里再三叮嘱沈千城,定要看护好凤珏。
  如今江南府和河间府,人心惶惶,官员十去七八,政令不通,一团乱麻。更有江南府被征召徭役的百姓,日日堵在衙门口讨要说法。还有一对对铠甲兵器森森的衙役兵士,时不时就对某一户破门而入,从中拉出牵扯进庆王谋逆一案的家族,导致人人自危,家家闭户,城中几乎没有开门营业的铺子酒楼等。
  项渊想,他被暂停掉的三府巡抚职务,怕是很快就会传来圣人命他走马上任的旨意。
  伤势稍稍好一些,项渊便开始针对两府情况有针对性的思索解决措施,每想到一个可行的方案,就赶紧提笔记下。白成也被项渊拉了过来,跟着他加班加点的为重整两府出谋划策。
  三日后,果然从京城快马加鞭传来圣人旨意,命项渊立即就任三府巡抚,统领三府政务,早日使河间府和江南府回归平静。
  同时,海上传来消息,庆王不敌周世昌,已经束手就擒。不过据闻钦差凤珏因救沈千城而落水,至今下落不明。沈千城自请留在海上搜寻凤珏,誓言不找到誓不罢休。
  项渊皱眉看完,暗暗希望凤珏是真的没事。
  门外从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心有所感,项渊猛地站起身,直直望向房门。
  下一刻,赵慎风尘仆仆的面容,就猛地撞了进来。
  “媳妇!你可回来了,抱抱!”

    
第106章 抚台抚台
  项渊有点小郁闷。
  从媳妇回来到现在,就只瞟了自己一眼,然后一阵风似的刮去项壮壮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恨不得把头发也解开仔细检查一番。确定壮壮这次只是有惊无险后,赵慎长舒一口气,之后说什么也舍不得放壮壮自己去睡,白日里恨不得和壮壮黏在一起,夜晚更要带在身边,可怜项大人缩在床边,一时半刻,都没人想起来搭理。
  那头两个还在窃窃私语。
  “壮壮,腿还疼不疼?”
  “不疼,回来爹爹就用药酒给我揉了,后来就有点小疼,现在一点都不疼。”
  赵慎心疼的摸摸项壮壮两条小胖腿,感觉手底下的肌肤一如既往的柔嫩有弹性,按一按,也没见壮壮喊疼,便知壮壮并不是安慰他。
  许是感觉自个阿爹情绪不太好,壮壮伸出小胖爪,扯了扯旁边被忽略的项渊,一本正经道:“壮壮不疼,可是爹爹疼,昨个我还听见爹爹哎呦哎呦叫呢,定然是疼得受不了啦!”
  此话一出,赵慎猛地就红了脸,就连厚脸皮的项渊,也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对睁着一双黑亮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们的项壮壮道:“那个,壮壮,爹爹呢,不是疼”刚说到这,项渊就接到赵慎扔过来的凌厉眼刀,立马改口:“是疼!可疼可疼了。”
  小别重逢,即便他身上的伤口还不曾彻底痊愈,也抵挡不住项大人想亲香亲香自个媳妇的雄心。一切都挺好,就是没料到居然被儿子听到了耳朵里。
  “阿爹,弟弟什么时候会出来啊?”
  项渊笑嘻嘻的,心情挺好,问:“壮壮觉得阿爹肚子里的是弟弟?”
  项壮壮眨巴眨巴眼睛,肯定的点点头:“一定是弟弟,弟弟才能赔我玩。”
  赵慎看了眼项渊,见他一副傻乐相,没来由的就很不舒坦。项渊一眼瞟见媳妇微带郁色的神情,蓦地一笑,靠近赵慎,低声解释:“在这个出嫁从夫的年月,我宁愿你肚子里的是个儿子,也不想是个哥儿,不然想到他日后或许会嫁到别人家去,相夫教子,侍奉公婆,还得毫无怨言,我就忍不住要暴躁,所以,还是儿子好,皮糙肉厚,至少将来不用担心他吃亏受累。”
  这么标新立异的一席话,赵慎听了不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细想之下反而十分赞同。若真生个哥儿出来,万一将来真的要嫁人,啧,光想想那个画面,他就有些受不了。心肝宝贝般养大的孩子,要去另外一个陌生的家里小心翼翼生活,得多憋屈,就像前世的他,活得如履薄冰。所以,还是淙子说得对,就生儿子好了。
  壮壮已经睡熟过去,赵慎给他掖掖被角。想到刚才壮壮问的话,肚子里这个出来的时候,就是春暖花开之时了,也是他们定好回去离中的时间。
  今年除夕是铁定回不去的,不说江南府和河间府这边一团乱麻,需要淙子花费大量时间和心力一一理顺,便是和关中府那头的关系,也要费心经营。三府富庶之地,一下子动了两个,剩下那一个若是不小心安抚,指不定要出什么变故。这些本来他是不懂的,不过跟在淙子身边,听他唠叨多了,自然而然就想得多,看得也比以往要清。而他,作为项抚台的正君,这个时候,是一定要鼎力支持,为他在背后安抚好各属官家眷,传达好项抚台所代表的朝廷态度,尽早使两府归于平静。
  项渊自然也感觉到赵慎态度的转变,相比之前他只是被动的接受他身份升高所带来的变化,经历过这半年戏剧般的波折,媳妇似乎已经找准定位,知道处在他如今的位置上,该怎么游刃有余的应付各种场合,应酬各种不同性格的内眷。
  在完美的办好又一次小宴后,原本惶惶不安的属官内眷,终于彻底放下心底的惊疑不定,开始相信,动乱已经结束,她们家的官人,只要跟紧项抚台的脚步,就能在这三府地界站稳脚跟,再无需担忧会夜半官差敲门。
  大后方有赵慎主动挑起担子,前方,项渊就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这次圣人很大手笔,从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圣旨上,非常明确的宣布项渊这个三府巡抚在两府官员职务任命上拥有的权利,即但凡涉及两府官员职务的调任,全凭他乾纲独断。
  那些侥幸没有卷进庆王和高敏行谋逆贪腐事件的官员,听到这个消息,往常和项渊关系较好的,不由暗地里欣喜,庆幸自个早日抱上了项抚台的大腿,如今项抚台乾纲独断,他们这些一直紧跟抚台脚步的,升职加薪指日可待啊。而那些仗着背景深,底子厚,之前根本没把这位年轻的、新到任的项抚台看在眼里的,登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敏感时期,圣人又金口玉言,指定项渊一人把持两府官场,若是顶着来,那个脸黑心狠的项抚台,说不定还真的会把他们辛苦谋来的官职给一撸到底。就像石家的三公子一样,好不容易谋到能在家乡任职,还是颇有油水的一个好职位,可惜遇到项抚台,一言不合,分分钟就把官职给撸了。
  所以,负责稳定后宅的赵慎发现,近来邀他出席各种赏花赏画,生辰寿诞,听戏小宴的人越来越多,居然大多是之前对他不屑一顾的世家主妇,而且头一次考虑到他小哥儿的身份,未免他不自在,各种宴席中,再没公然讨论过各种家中不省心的小侍。
  赵慎舒心的同时,对淙子那头也放了心。能叫这些眼高于顶的内宅主妇弯腰奉承他,定然是淙子给了她们家夫君很大的压力,叫他们不得不低下身段,真正认识到淙子作为抚台所拥有的权利。没有这些人掣肘,淙子定然会很快理清头绪,安抚好两府百姓。
  的确如赵慎猜想的那般,自打接了圣旨,挑根深叶茂的石家敲打一番后,在衙门办事的项渊就发现,艾玛,啥啥都顺手了,说的话,发的指令,再没人敢挑三拣四,也没人叽叽歪歪,一个政令下去,属官就跟陀螺似的转起来,几日功夫,河间府和江南府内萧条的商业,便整个活起来,那些因抄家而紧闭的院门,也都试探着打开。农桑、水利,道路、城防等等,在属官不齐的情况下,一律有条不紊的按之前惯例执行。
  没有对固有惯例大刀阔斧改革,这使得两府官员私底下大松一口气。据闻项抚台在通平府任职时,新手段、新想法那是层出不穷。他们也并非排斥革新,只是如今两府刚经历变动,若此时打破惯例,怕是不仅官员要惴惴不安,便是治下百姓,也要心生惊惶,不利民生稳定。
  项渊自然深谙此中关窍,便是对其中一些惯例很看不顺眼,他也忍着没发作。如今对两府最为重要的,是稳定,稳定官员,稳定民心,要把庆王和高敏行造成的影响尽量减到最小。特别是庆王谋逆的事,圣人没有大白于天下的想法,项渊便要把握好其中的尺度,一面要对和庆王牵扯的大小官员毫不手软,一面又要尽量把波及面控制在两府之内。
  站在圣人的角度,项渊倒是很理解圣人不愿公布庆王谋逆之事的考虑。毕竟圣人才刚刚压住世家,收拢皇权。若是在此时爆出庆王这件大事,只怕有些不甘心就此沉寂的世家,宁可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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