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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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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他同胞哥哥齐蕴一般,也该有些大户人家的深沉心思,可观此人,却一副天真浪漫,耿直率性的样子,真不知是如何养成的。
  “我是要投军的,可惜哥哥不肯。”
  齐苒晃晃脑袋,又看向项渊,殷切问道:“项二哥,你觉得我是不是该去投军?学的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不去投军,我这一身好武艺,不是浪费嘛。”
  那头时刻留意这边话语的齐蕴闻言,登时拧眉瞪眼过来:“投军岂是儿戏?一个不好,伤筋动骨,若运气再差些,丢了性命都难说,你就忍心扔下哥哥一人?”
  齐苒最怕齐蕴说这话,从小他便和哥哥相依为命,也知晓在侯府里头,若是没有哥哥一路护着,他怕是没等长大就得没了命。所以,他心里是极不愿违逆哥哥的意愿。只是,他真的喜欢学武,对排兵布阵更是极为感兴趣,叫他从此舍了这些,真比割肉还痛苦。
  齐苒愁眉苦脸,见齐蕴横眉冷眼,生怕他再说教,登时讨饶。
  齐蕴有心趁着在项渊面前打消齐苒参军的念头,只不过念头一转,知道今个已经有些操之过急,未免惹人反感,便转而谈了些别的,不过一刻钟,便带着齐苒告辞。
  夫夫二人送两位齐公子出门后,赵慎随着项渊一面朝回走,一面道:“这位武安侯的大公子,倒是脾性挺好,他对谁这般熟络?似乎有些交浅言深啊!”
  项渊闷笑:“你不如说他怎么这么自来熟好了。”
  赵慎不以为意,朝他翻个白眼,道:“这可不怪我多想,京城本就水深,之前你又言武安侯府那般境况,我如何不疑虑?”
  项渊伸手捏捏自家媳妇好不容易养的细腻些的手指,道:“这你到不用担忧,无事。武安侯这一代对外的当家虽还顶着个侯爷名头,却是个文不成武不就,除去一副好皮囊外一无是处的窝囊废。据闻两年前府里头实际当家的便是齐大公子,这位齐大公子虽无才名在外,可却是个经商的好手,与你应有好多话题可聊。”
  赵慎拧眉:“平白的,我与这么个年轻公子聊什么!”
  项渊低头,附耳道:“虽这几年京里头提起武安侯府都说有两位嫡出公子,可早几年,却有人记得,武安侯府,有的乃是一位嫡出哥儿和小公子。”
  赵慎瞪大眼,不可置信,喃喃道:“难怪我觉得这位齐公子的长相委实有些过于隽秀,不想竟然是为哥儿?!”
  言罢,犹不肯相信般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我见过长相最出挑的哥儿了,既无脂粉气,又不矫揉造作,一派天然,却又俊美无双,不愧是大家子弟,这份气度涵养,实属上乘。”
  项渊还是头一次听赵慎这般夸赞一人,心底不由有些酸溜溜,忍不住问:“瞧你夸的,难不成比你相公我还要出色?”
  赵慎抬头见茁茁从园子里绕出来,手里捏这个不停扑腾的褐色小鸟,瞧见他不由眉眼弯弯的跑过来,嘴里还叫着:“爹,爹,鸟,看,鸟。”
  一把接住扑过来的小胖墩,赵慎心情大好,转过头冲项渊一挑眉,乐呵呵道:“哪里哪里,旁人再好,也敌不过咱们项大人一个小指头啊!”
  项渊面露得意,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也有心情开始逗弄小儿子:“茁茁,手里拿的是什么?”
  “鸟,大鸟!”
  这个回答,好让人浮想联翩啊。暗暗在心底抹一把虚汗,项渊觉得面对儿子,自个的思绪还是不要太发散。
  “谁捉的的呀?”
  “虎子!”茁茁胖手指一伸,指向身后跟着的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跟班。
  虎子今年八岁,是齐掌勺和项渊身边的一个孟姓随从的儿子,打小便虎头虎脑,又因姓孟,便起了个虎子的小名。项渊见他为人又憨实,便有意当做茁茁的贴身随从培养,去年起便一直跟在茁茁身边。
  闻听是虎子捉到的小鸟,项渊和赵慎都很惊讶。再听虎子很不好意思的解释他是学着自个爹爹设了个小陷阱捉住的小鸟,项渊更为诧异。不想这小子还挺有军事天分,日后可以好好培养啊。
  项渊抱着项茁茁,赵慎跟在身旁,几人一起朝内院走,路过垂花门,恰巧遇到齐掌勺带着灶上几位妈妈抬着几箩筐新鲜青菜过去。赵慎急忙喊住齐掌勺,含笑吩咐:“齐掌勺,记得晚间饭食加个老醋木耳,醋要多多放,你们项大人爱吃着呢!”
  齐掌勺不明所以,暗道平日里不见老爷爱吃酸的啊,怎么今个竟点名要吃醋来,还要多多放,真是奇怪。
  项渊略一想,便知赵慎是在打趣他刚刚的行为,不由暗地里伸手下力气捏了捏赵慎手指,凑过去低声道:“也好,待为夫吃完,晚间正好和正君深入交流一下。其实这老醋啊,若是细细品尝,仔细咂摸,滋味简直难以描述。”
  赵慎不闪不避,只耳朵尖露着粉色,道:“只怕项大人太过辛劳,来不及细细咂摸就一口闷掉。”
  项渊抱着茁茁,怕放声大笑惊到他,只闷闷笑出声:“不会不会,正君要相信为夫,便是再辛劳,该做的还是会坚持做完,该尝的,一样也落不下。”
  死劲翻了个大白眼,赵慎伸手抢过茁茁,抱着他当先大步朝前,丢个眼刀的同时,扔下一句:“还细尝,仔细别磕掉两颗大门牙来!”
  项渊没了顾忌,朗笑出声,惹得前头被抱着的项茁茁也开心的回过头,挥着小手,裂开嘴露出米粒般的小牙道:“笑笑,掉牙。”
  赵慎被逗得直笑。
  不过至于晚间,夫夫二人有没有针对老醋深入交流,单看第二日休沐结束晨起早朝,项大人又险些起晚便可探知一二。
  赵慎揉着腰倚在床头,瞧项渊手忙脚乱穿衣洗漱,恨恨出声:“该,活该!下次瞧你还闹是不闹!我若下次还由着你,我就不姓赵!”
  项渊忙里偷闲手贱捏了把赵慎气鼓鼓的脸颊,敷衍道:“嗯嗯不姓就不姓,姓项其实挺好。”
  赵慎作势要拎起枕头砸人,项渊嬉笑着整理好衣冠便一溜烟奔出房门。
  “你们盯着点,叫正君好生再睡会,若是小公子醒了也别叫过来打搅,换好衣喂好饭再带过来。”
  听外头项渊絮絮叨叨的吩咐,赵慎翘起嘴角,又躺了回去。
  既然淙子已经吩咐下去,他便再歇一个回笼觉好了。
  这头,项渊下了早朝,带着夏宫图纸,身后跟着工部几名主事去了和风园。少倾,安平王未至,到是东宫太子先来了。
  项渊满腹感叹的对着面前的太子殿下。
  没想到此次进京,感觉变化最大的还不是靖安帝,而是曾经的中二少年太子殿下啊。

    
第139章 出事
  不足弱冠的少年人,面容却已褪去年少的稚嫩,身量修长、举止有度,如今不言不语站在面前,天潢贵胄,迫人的压力扑面而来。
  项渊眯着眼,打量半晌,叹道:“这才两年多不见,太子居然长得这般高大,莫不是吃了什么快速长高的灵丹妙药?”
  太子绷了半晌的威严,一下子破了功,见四下无人注意,裂开嘴露出得意的微笑,高深莫测道:“宫里头的皇家秘方,岂是能轻易泄露的!”
  项渊摸摸下巴,意味深长道:“哦,这是心急了?”
  李启乾只愣了一下,便明了项渊话里未竟之意,登时微红面皮,嘟囔着:“心急有什么用,再死一个,怕是孤刑克六亲的名头就要传得满京都都是。”
  闻言,项渊也是无奈。
  前年圣人为太子定下一门好亲,岳家乃是护国公府的嫡女,端庄贤淑、品性高洁,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乃是京里不可多得的世家才女。只可惜,圣人旨意下了不足半年,这位护国公府的嫡女便因一场伤寒一病不起,最终香消玉损。预定的太子妃没了,好歹还有之前一同下旨的两位侧妃可稍作安慰,只是谁也没料到,在护国公府嫡女逝去尚不足三月,其中一位侧妃不过是出门上个香,回城时居然惊了马,虽大难不死,却摔破了相,无缘侧妃之位。接连两个与太子定亲的姑娘都出了事,京城里不免多了流言,不出几日,太子刑克六亲的说法居然吵嚷的圣人都已知晓。
  项渊心里也是挺同情这个娃的。自小没了亲娘,兄弟姊妹呢,至今也就只有一个皇弟,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圣人身体违和,这刑克六亲的说法一出来,便是一时无法挑拨天家父子关系,也是存心叫人膈应,叫人心底埋刺。
  只是,那两位姑娘,真的只是意外吗?
  项渊心底冷笑,别说他不信,怕是整个京都有头有脸的就没几个信的。
  但再不信又如何?这么明显的杀意,京城各家之前有多热切盼着自家姑娘入主东宫,如今就有多胆怯。一时间,李启乾便是贵为东宫太子,也是乏人问津,婚事令人尴尬的成了老大难。
  瞧见项渊凝重的面色,太子反而不以为意,袖子一摆,豪爽道:“项卿倒是不必忧心,大不了届时找人算算,总会有那福大命硬不怕克的。”
  项渊嘴角抽了抽。
  “殿下,慎言!”
  太子冷哼一声,眼底的狠戾一滑而过。
  “他们不盼着孤好,以为这样就能离间孤和父皇间的亲情,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孤偏要活得好好的,叫他们抓心挠肺的难受也奈何不了孤。待有朝一日,一起算总账!”
  项渊还没来得及说话,太子背后便传来一道低沉苍老的嗓音:“太子这是要找何人算何总账?”
  太子许是对这个声音很耳熟,项渊眼见太子听到声儿后,面色便跟变戏法似的,瞬间端出个笑脸,灿烂的犹如春日之花。
  “皇叔爷,您老怎么过来了?”
  项渊跟着也行礼,道了一句:“王爷日安。”
  安平王嗯了一声,踱步上前。打量太子几眼,道:“太子怎么会到这里来?”
  李承乾梗了下。
  这安平皇叔爷怪会转移话题的,明明是自个先问他的问题,转个头,他便照旧抛了回来。微咳一声,太子收起笑脸,摆出平日对大臣们的高深莫测脸,声音稳稳道:“昨日与父皇闲谈,聊到夏宫至今未能完工,孤便一直心怀忧虑。思及如今已是初春,若是到了夏日,夏宫仍未完成,岂不是要耽误父皇避暑?便在今日一早赶过来,想与项大人好生商讨一番。”
  安平王点点头,道:“太子孝心可嘉。”
  太子便谦逊几句,道这是为人子该做的,安平王便又夸几句。项渊候在一旁,听他们客套几个回合终于转开话题,面色一直未变,始终带着微笑。
  安平王暗中观察,默默在心底给项渊的评价又添一条:脸皮够厚!
  对项渊,安平王最早的认识,来自庆王的倒台。想那项渊不过初到河间府,便能挖出庆王谋逆这样的惊天大案,足见此人心机智谋之深。而后两年前那一场朝堂论战,瑜和亲王府以折损唯一一位姑娘为代价,都没能伤到项渊一根毫毛,又可见其圣心之优渥。
  这之后,便有宗亲接连到他跟前诉苦,道那项渊狂妄自大,眼高于顶,不把皇亲国戚放在眼里,着实可恶。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想叫他出面弹压。安平王一概不做理会。
  先不论项渊此人,本身便是极有能力的,就只圣心这一条,安平王敢断定,满朝上下,项渊的排名都是靠前的。
  能屹立三朝不到,且每一朝圣人都对安平王信任有加,足见其为人为臣之道。安平王私底下对其长子,安平王府世子爷道:做人臣子,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特别是如他们这般宗亲,在圣人那里,宗亲多有出息,其实并不重要,最看中的,是其为臣子的本分。靖安帝如今仅有二子,其中太子又是从小手把手教起来的,储君之位那是板上钉钉。他们作为宗亲,在明知圣人子嗣稀少的情况下,就更要谨守本分,不越雷池一步。在见识到圣人对项渊多有偏心后,安平王对这个之前没怎么放在心里的寒微出身的项大人便留意起来。这一留意,以安平王老狐狸似的精明,自然发现圣人对项渊的期许。
  那是要留给太子的座师,将来的纯臣。
  只要项渊自身不犯忌讳,圣人便不会允许他身上有一丝污点。所以,这两年间,凡是弹劾项渊的折子,圣人一概留中不发,偶有言辞激烈,自觉证据充足的,最终也是偃旗息鼓。
  所以,前儿圣人特意留他叙话,后又招项渊过来,当着他的面要项渊好生向他讨教,安平王便了然圣人的打算。
  这是打算接他的手,帮项渊迅速在京都立足呢。
  这督造司左侍郎的位置,怕也是圣人特意选的,为的不过是制造机会叫他们二人相互了解,有什么能比一同共事还能更快明了一个人品性如何的吗?
  对此,安平王倒无任何不满。
  圣人把此事交给他来做,一是对他能力的认可,二便是对他忠心的认可。无论哪一样,都可保安平王府几十年荣华。
  而此时在此地见到太子,安平王在心底对上层勋贵中一直流传的二人关系极好的传言,信了八九分。
  太子李启乾自小被圣人悉心教导,加之头脑聪慧,见识不凡,从不是那种能被小恩小惠感动的人。能叫太子另眼相待,项渊总有其过人之处。
  三人站在一处相谈甚欢,之前跟着项渊一道过来的工部几位主事,相互对视几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讶异。
  没想到这位新任项左侍郎,到真如传言所说,和太子殿下关系极好。最叫他们讶异的是,久不见安平王态度如此和煦的对一个新手京官,这还真是一大新闻啊。
  “项大人,这是要铺在主殿屋顶的琉璃瓦和铺在殿内的青砖,您核一下单子,若无问题,下官便支了银子采买,明儿一早便能全部铺好。”
  项渊接受督造的夏宫,其实早前已建好大半。不过自打去年督造此事的侍郎因贪墨下了狱,圣人便觉此事不详,止了夏宫的建设,直到今年初,才又提出来。虽省去甚多前期基础工作,但这剩下的,却也不是简简单单便能办好的差事。单说主殿,上一位侍郎倒是把主体框架、规格布局都搭建完成,轮到项渊这,就只剩精修。什么外墙外瓦的搭配,院内道路树木花草的布局,以至殿内小到一个瓶盏的摆放,大到地砖墙面的装饰,都要他一一过目,繁琐自不必说。
  项渊接过单子,快速过了一遍,心算后数目倒是都对的上,见无问题,便把单子递到安平王面前,道:“下官已核对一遍,暂无错漏,还请王爷复核。”
  安平王接过单子,瞧着上头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记着的数字,不免有些头大。对数数,数字小些,简单些,安平王自然不惧,可眼前这满单子的数字,还要一一叠加,他头都要晕了。
  拧拧眉,安平王索性大手一挥,把跟在他后头的随从叫了过来。
  “你算。”
  听随从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安平王摸摸胡须,瞧项渊一眼,暗道这年轻人之前连算盘都没用,只过了一遍单子,便算出结果,难不成数数竟这般厉害?
  须臾,随从便算好数目,自与单子上的一般无二。
  安平王还未如何,太子到先夸起来:“项卿的数数果然厉害!早前只是听说,到没亲眼瞧见,如今可算开了回眼。”
  好话叫太子先说了去,安平王便不愿再出口夸赞,只微微点了点头,嘱咐一句:“银钱上,已栽进去一个左侍郎,想必他们还没那个胆子再在银钱上做手脚。除去银钱,便是这些砖瓦木料什么的,你须仔细查验,小心提防被人偷工减料或是以次充好。”
  得了安平王这一句,项渊心下大为满意。能这么嘱咐一句,足以瞧得出安平王的态度。
  为打好头一炮,项渊对夏宫的督建极为上心。每日里早出晚归,风雨无阻,便是回到府里,还要在书房待上大半个时辰。只短短十几日功夫,项渊便以肉眼可见的功夫消瘦下去。赵慎瞧在眼里,心疼不已。此后每日亲自下厨房熬汤,在里头加些党参、黄芪类补气血的药材,瞧见项渊回来,不管他用没用过晚饭,都要亲自端过去,盯着他喝完才罢休。
  “好歹快要完工,再这么忙碌下去,便是新作的衫子,穿起来也要空空荡荡。”
  听得出媳妇话里的心疼,项渊写完最后一笔,站起身狠狠抻了抻腰,笑着接过媳妇手里添了药材的鸡汤,几大口喝完,咂摸下嘴巴,满足道:“嗯,果然是媳妇用心熬出来的,这么一碗喝下去,顿时觉得浑身有劲,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抱媳妇忒有劲了!”
  赵慎反手把碗搁到桌子上,离桌上的纸张远远的,不用担心不小心污了纸页。一回身,猛地窜到项渊背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道:“既然项大人这么说,我这里不配合配合,似乎说不过去啊。得,就这么着,项大人可加把劲,好生背着啊。”
  项渊只最开始被赵慎这么猛地扑上来弄得脚下不稳,待稳住下盘,不用赵慎说,双手自然托住媳妇臀部,还坏心的故意往上颠了颠,笑道:“背便背,这有何难?平日里我可没这机会经常抓着他们。”说着,双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
  赵慎差点从项渊身上跌下来。
  “老实点,双手若再胡乱摸,我可不客气了。”说着,双手示范似的轻轻勒住项渊脖子,威胁他:“我若是一使劲,可有得你受。”
  项渊故作可怜,学着戏台上青衣腔调,抑扬顿挫的哀叹几句,还假模假式的空出只手抹抹不存在的眼泪。
  赵慎见他上戏,自个也来了瘾头,学着武者腔调,粗声粗气喝道:“再啰嗦,小心官爷的棍子!”
  “哎呀呀,怎的娇俏俏个姑娘家,忽的变作粗汉子?坑煞我也!”
  赵慎呵呵直笑。
  项渊说到一半,猛地变了腔调。
  “不对,莫不是这小娘子故意蒙骗与我?待我用棍子试探试探,定能辨出真假!”
  赵慎还在琢磨项渊怎么用棍子辩,冷不防被他一把掀翻在床上,随后项渊整个人压了上来,一手扯他的衣带,一手压着他的双手,嘴里头还在唱:“官爷的棍子最好用,保管小娘子快快活活,神仙也不换呀!”
  赵慎这才明白“棍子”是何意,一时面皮发热,故意挣扎着要起来,叫道:“官爷莫如此呀,小的真不是姑娘家。”本也想打趣棍子几句,奈何面皮实在有些薄,愣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哎呀呀,官爷我就不爱姑娘家,偏爱小哥儿这样的汉子呀!”
  几句话的功夫,项渊不仅把赵慎的衣服褪个干净,自个也扒个干净,两具火热的身躯毫无距离的接触在一起,刹时便点燃一晚上的旖旎激情。
  吃饱喝足,第二日项渊早早去了夏宫。此时夏宫已近尾声,各处都只剩一点尾巴。项渊挨个宫殿检查一番,没瞧出有什么问题,心底不由送一大口气。
  好歹赶在暮春把夏宫建完,总算没耽误圣人避暑。
  待到下晌,项渊仔细交代工部几位主事盯着把各处最后结尾做好,便先回府,打算第二日约了安平王一道做最后的查验。
  这一日晚间,乌云密布,雷声大作,须臾,倾盆大雨便兜头浇下。只几息功夫,大雨竟变作冰雹砸下,砸在屋顶瓦片上,乒里乓啷作响。足足下了一刻钟的功夫,冰雹才渐渐减弱,又变作细雨洒了一整晚。
  第二日,没等项渊赶去夏宫查看情况,工部那头便遣了人急急来报,夏宫出了事。
  因昨晚的冰雹,主殿屋顶的琉璃瓦,竟碎了大半不止。

    
第140章 大坑
  项渊早饭也顾不得用,匆匆忙忙赶到夏宫,一瞧,主殿院落内满地狼藉,落叶、碎瓦混在一起东一堆西一撮,竟没个能落脚的地。
  “谁也没料得刚入夏,这贼老天竟下起冰雹来!好生生的一屋顶琉璃瓦,全毁了。”
  说话的是年约四十的工部卢主事,因不善逢迎,这位卢主事在工部正六品主事上,一任经年。这是外传的评价,但以项渊和他共事这近两个多月的经验看,这位卢主事,不仅不善逢迎,为人还较清高,很有股子文人死拗的臭脾气,着实不算个好的共事对象。
  “哎呀可不是,好好的琉璃瓦全碎了,幸亏圣人还未正式入住,不然这么来一遭,咱们都得吃挂落。左侍郎大人,还是叫人紧着收拾起来,今儿就再采买一批回来,赶着重新铺上去,圣人那头咱们也好交代。”
  这次说话的是另一位主事,姓朱,小地方考上来的,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留任京都。历来胆小怕事,最懂明哲保身。
  总归,这么两个主事,都不是能愉快共事的。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就选了这么两个人来做他副手。
  项渊不顾脏污弯腰捡起一片碎瓦,捏在手里,意味不明道:“好好的琉璃瓦?”
  听他音调不对,同样是在官场打滚的卢主事和朱主事心底一惊,对视一眼,一起围上来,疑惑道:“大人的意思,莫不是这瓦有问题?”
  项渊招手叫过一个小吏,把瓦递给他,郑重交代:“找人看看这瓦片。”
  小吏双手接过,自去找人验看不提。
  项渊趁这两位主事不注意,悄悄又拿了片瓦塞进衣袖。
  半刻钟不到,安平王赶了过来。进来一瞧满院子碎瓦烂片的,登时皱起眉头,逮住卢主事和朱主事训斥起来。
  “琉璃瓦是谁负责采买的?不过一场冰雹就能全部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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