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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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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起自个最初跟在师父身边做书童,之后被师父看重,赐下名姓,当弟子子侄般的培养,项瑜都感激莫名。
“当初能跟在师父身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
玉哥儿从项瑜嘴里了解到当初的情形,也不由心生感激,对项渊和赵慎越发敬重。暗暗决定,日后定然尽心侍奉他们。
项瑜婚礼过后,李氏便跟着项礼启程回离中。项安玖眼泪吧擦的送别祖母和爹爹,此时他还不知,从此,他和项安珏将陷入水深火热的学习中。除去书院布置的作业外,竟然还要做项渊布置下来的任务,虽然项渊只是每隔十日才布置一篇,可他布置的作业仅一篇,便要项安玖费尽心思琢磨,着实苦不堪言。
日子晃晃悠悠,三年时光倏然而逝。
第160章 送别
这日,一大清早,项宅的下仆俱都行动起来,负责洒扫的天刚麻麻亮便把宅院内不论青石板路还是碎石子路,通通打扫干净,一片落叶也不见。浇花的早赶着挨个浇了水,待太阳刚刚露头,花盆底多余的水分也全部渗进泥里,地面上干干爽爽。灶上早已雾气蒸腾,香气缭绕,厨娘们在齐掌勺的指挥下切菜的切菜,削皮的削皮,和面的腌肉的熬汤的,个个忙得脚不沾地。院内,另有粗使在牛二和宋大安排下,进进出出的从内院搬出好些个箱笼,又小心翼翼放到宅院门前停着的马车上。
王清拿着本子挨个清点完,这才点点头,道:“数目是对的,大家伙再辛苦些,好生看着,防着别个不慎刮蹭。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出发。”
马车旁负责看顾的随从俱点头应下,嚷道:“王管事尽管放心,哥几个给公子们看着呢,保管错不了。”
王清笑着点头,道:“成,我叫灶上单独给你们备着饭食,事忙完,记得去用。”
随从们俱笑哈哈应下。
王清这头安排妥当,便带着册子直接从中堂一路穿堂过户到内院去。到正院,通禀后便有小丫头殷勤着给他打起帘子。王清微微点头便笑着进门去。
进去后,只见主家们都坐在偏厅的饭桌前,这会子正漱口,应是已用过饭食。
赵慎听王清报说壮壮和安玖他们预备回乡的箱笼都已装妥,便点点头:“你也忙了一早上,还有一会儿才出发,先去用些饭食。”
王清应下,自去下头用饭不提。
偏厅里,项安玖和项安珏正坐在一处,听项渊讲些回乡路上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次送项安玖和项安珏回离中,乃是为二人回去参加科考。本依项渊的意思,项安玖如今火候还不到,要想中举,且得再压两年,只是大哥项礼早半个月前便兴冲冲从老家过来接安玖,觉得他在京城书院熏染这些时日,总会有些长进,想叫他回去试一试。项渊劝说两次,见项礼意思坚决,也不再开口。
私底下,赵慎对项渊道:“大哥这次坚持叫安玖回去科举,怕是打着想为安玖早日定亲的主意。”
项渊一琢磨,的确有道理。安玖今年十七,的确到了该定亲的年纪。项礼估计为着能定一门好亲,所以才这么巴望着安玖能考上举人。
果然,临出门,项礼对着他道:“大哥也知淙子你是为安玖好,安玖学问如何,你比大哥要清楚得多。只是安玖已到了定亲的年纪,虽有秀才名头,在咱们离中也无甚大的优势。且哥哥是经商的,自古便是轻贱的行当,我又不愿他再和商家接亲,可官家小姐又岂是我们这样门第能攀得上的?若安玖再不争气些早日考中举子给家里换了门庭,怕也是说不到什么好的亲事。”
项渊闻言,也只得沉默。
项礼和他说起虽是亲兄弟,不过分家却分的早,在离中那块地头,但凡讲究身份门第的,极少有人家愿意和项礼这一支结亲。
项渊拍拍项礼肩膀,道:“大哥也不必忧心。安玖虽火候欠些,不过底子扎实,早晚都会中举。只大哥千万太压着安玖,须知过犹不及,若安玖心生胆怯,这么多年的苦读可就白费力气。”
项礼点头应下,淙子的话他听得明白。他如今只得安玖安玮两子,除安玖对读书还感兴趣外,安玮那是一说到读书便头疼眼睛疼的,成日家的只晓得耍枪弄棍,没个省心的时候。
“我晓得。安玮那,还得麻烦淙子多多费心。这孩子也不知犯了什么犟劲,吵着闹着的要去从军,若不是怕他再悄不声的离家出走,我是打心眼里不愿送他去从军。小孩子家家的只以为自个练些棍棒、身子比别个壮实些就了不得,又哪晓得当兵是多苦的差事!淙子千万拜托你那位将军朋友,只磨练磨练安玮,叫他晓得当兵不易便可。一旦安玮吃不得苦,立时便送回离中,我在家可等着信儿呢。”
“大哥放心,我省得。”
项渊耐着性子听项礼又絮絮叨叨嘱咐许多,体谅他慈父心肠,也不和他解释凭着安玮那副性子,这辈子读书怕是都没指望。不过转念想想也能理解项礼的忧心,不说现在,便是他前世那会,当兵都不是什么舒舒服服、安安稳稳的差事,更何况现在乃是冷兵器时代,便是受些小伤,不小心照料,都有可能要了性命。也难怪项礼放心不下。
项安璟到今年七岁,虽性子上顽皮一些,不过见相处多年的亲大哥要出远门,这会子也颇舍不得,拉着项安珏的手,眼圈红红道:“哥哥,此番回去,记得考完就回来,我还在家里头等着呢。若是祖母惦记,不如就此接祖母上京,爹爹也多年未见祖母,定然想得慌。”
项渊一巴掌拍在项安璟后背,哭笑不得道:“还知道拿你老子做筏子,安排起祖母来。待会回去把昨个新学的《尚书》中第一篇《虞书尧典》抄十遍给我,不许字迹潦草,用楷书书写。”
项安璟瞬间苦瓜脸。“爹爹,太多了吧?我还小呢,可不可以只写五遍?”
项渊瞥他一眼,淡淡道:“若再讨价还价,遍数增倍!”
项安璟不甘愿的闭紧嘴巴。他爹爹向来说一不二,说增倍那可就真的增倍,若今日写不完,便是就寝时辰到,也要点灯熬油继续写,绝不会允许你拖到第二日去。项安璟从四岁开蒙到现在,因早前年岁小贪玩,可没少挨罚。记得有一次被罚翻倍,眼瞅着巳时都要过去,他却仍未写够页数,便是搬出阿爹来都不管用,他爹爹哄着阿爹回去歇息,自个坐在桌旁,硬是盯着他一丝不苟的完成被罚页数,这才做罢。有这次惨痛经历做教训,日后不小心又被罚默书,项安璟是一丝一毫都不敢偷懒。
项渊见项安璟不再闹腾,微微勾起嘴角。茁茁这个性子,着实过于活泼顽皮,若不能沉下性子来,日后去书院读书,极易被挑动情绪,若因此移了性情,却是不妙。
项安珏虽自忖早已是大人,喜怒不该形于色,但这会儿即将离开京城,跟着大伯、安玖哥一路颠簸回去离中,还是叫他兴奋不已。虽努力控制不弯嘴角,可灼灼发亮的双眼却泄露了主人迫不及待的心情。
赵慎看得心塞。这臭小子!
微微弯腰对挨在他身边一左一右两个模样极其相似的男娃和女娃道:“陶陶、然然,去跟大哥告别。”
陶陶然然是双胞胎,两年前赵慎几乎九死一生才生下他们。他在产房对外面境况不知,后来出来听王清讲当时的情景,据说彼时淙子吓人得很,双目赤红,状若疯癫,若不是身旁还有壮壮和茁茁相伴,怕是要做下什么不理智的事来。幸好他无事,不然这项家宅子怕是要从此告别之前的安宁祥和。
不知是不是被那次事件吓到,淙子这次给孩子起小名,竟没有起的和壮壮茁茁一般土气,不过意思也十分直白。陶然,闲适欢乐。这是期望两个孩子自小便无忧无虑、平安舒适呢。
陶陶然然俱是二岁半的年纪,玉雪可爱,活泼机灵,正是惹人怜爱的时候。闻言便奶声奶气的冲项安珏道:“大哥拜拜,记得带礼物啊,我要风车,带铃铛的。”“我要纸鸢,大老鹰的。”
项安珏上前挨个抱了抱陶陶和然然,笑呵呵应下:“好,大哥记下了,等回来时定然带给你们。”
“那我也要,我要吃云州城的雪糕!”
项安璟一扫刚刚的郁闷,听闻有礼物带,立时也要求起来。
项安珏全都好脾气的应下,又嘱咐项安璟好生听爹爹阿爹的话,看顾好陶陶和然然。交代完,又转身和项瑜夫夫俩道别,还许诺会给未出世的小侄子也带礼物回来。
玉哥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笑意盈盈。“成,我先替你小侄子谢过。”项瑜也跟着嘱咐几句路上注意安全的话。
一家人叙完话,便到了出发的时候。项安珏跟着项礼和项安玖坐到车内,回首望见爹爹他们俱都站在门前相送,不知觉便红了眼眶,伸出手,使劲摇了摇,喊道:“爹爹,阿爹,你们都回去吧。”
送走项安珏,赵慎好几日都有些缓不过来。壮壮长这么大,还真没长时间离开过他们身边。特别是壮壮小时候可谓多灾多难,跟着他和淙子东奔西走,还曾被歹人掳去,若不是幸得遇到齐蕴,赵慎都不敢想会是什么后果。
想到齐蕴,赵慎便想到一年前太子大婚,齐蕴成为举国闻名的太子妃,当时整个京城鲜花似锦,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看新人的盛况。太子为娶到齐蕴,的确费尽心思。也不知暗地里筹谋多久,才得了圣人点头应允。有圣人金口玉言作保,便是各大世家对齐蕴小哥儿身份嗤之以鼻,极力阻止,也没能改变圣人和太子心意。相反,因礼部一直拖延举办太子大婚事宜,圣人一怒之下换了礼部侍郎。如此震慑下,太子大婚,全程都顺顺当当,极为妥帖。
“真是岁月催人老,眼瞧着个个都到了成亲的年纪。”
赵慎有些感慨。
“是啊,前个钟寺卿还朝我打探壮壮,隐约露出要结亲的意思,不过被我以壮壮年岁还小挡下。”
赵慎一惊:“什么?壮壮如今满打满算也才十岁,离成亲还早呢!再者,钟家有适龄女孩吗?”
他知道淙子说得钟寺卿乃是钟饶,四五年前项大姐夫家李家曾和人起过宅地争端,淙子就是请当时管理金安的五抚抚台钟饶帮的忙。待两年前淙子升任吏部尚书,便把钟饶从地方调入京城,做了鸿胪寺寺卿,正三品大员。只是,据他所知,钟寺卿家里可没有能和壮壮匹配的适龄姑娘家。
“不是钟饶这一支的,乃是他同胞弟弟钟蕙最小的嫡女。这个钟蕙挂着正五品的工部主事,虽品级低些,却是个干实事的,为官风评不错。想必若不是钟饶的确是真心想和咱们结亲,也不敢提他弟弟这一支。”
赵慎摇头:“我不管他官职如何,只钟家我却不满意。其实私底下,我还真的有偷偷瞧过别家适龄姑娘,要说中意的,还是沈大人家的最合适。”
项渊一挑眉。刚刚还义正言辞道壮壮年岁小,考虑成亲的事太早。熟料这会子便自曝其短,他竟不知媳妇这么能干,居然都私下看好了姑娘家!
瞧见项渊眼里的揶揄,赵慎有些赧然,故意横眉立眼抢白道:“你也别惊讶,我若不早点看好,替壮壮定下,好的姑娘家说不准就全被订走,到时瞧你能给壮壮找个什么样子的。”
项渊失笑,讨饶道:“好好好,媳妇说得都有理。你且慢慢寻访,若真个瞧中了,待壮壮中了秀才回来,便也叫他瞧一瞧,俱无异议,咱们就趁早定下,早早的叫他们培养培养感情,日后也能相处和睦。”
赵慎双眼一亮,双手一合,大赞:“的确该如此。日后壮壮家宅安宁,我也能放下心。免得要提心他们一心几用,给我闹出什么小妾小侍来,我可不耐烦这些。”
“媳妇,你不觉得自个想得太多太早?”
项渊扶额。
赵慎瞥他一眼,没言语。淙子是男子自然不知如他这般多年只守着他这么一个正君的,有多不容易。每回出去应酬,赵慎都要受些主母啊、小媳妇的羡慕嫉妒,偶尔还要听些酸言酸语,无外乎道他走了大运,找个对他一心一意的夫君。还有暗讽他身为小哥儿,却享着比正经世家嫡女还要舒心畅意的日子,手段了得的。不过这样的言论,在太子迎娶齐芸为太子妃后,渐渐便消失无踪,再无人拿出来说嘴。
“你既然担心这个,不如就此立个家规,不许子孙纳妾,也不许有什么通房小侍的,岂不简单?”
在项渊看来,后宅女人一多,这糟心事定然也要跟着多起来。再者古往今来,因着嫡庶之分而祸起萧墙,导致家族衰败的例子,简直不胜枚举。这妾室通房的,就是乱家之源。
赵慎闻言,震了一震,拧眉思索半盏茶的功夫,狠狠一点头:“就依淙子的,是该立条家规,不仅要写不许纳妾,还要定下日后分家的规矩,不然日后孩子们渐大,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生分,简直就是挖咱们两个的心。”
夫夫俩达成一致,很快便拟定家规。除去规定项家子孙日后不许纳妾,蓄养通房外,还立下待家中长子年满二十后,便要分家,并把如何分,家中子女各分多少规定的清清楚楚。另又有十余条立身立德之规定,同样写于家规。
此时夫夫二人还无从得知,今日定下的项家家规,从定下开始,便一直被项家子孙严格遵守,有那胆敢越界的,无不被严厉惩处,若情节严重者,逐出家门都是有的。正因为这样严于自律,项渊这一支的项家人,一直家风清明,子孙出息,朝朝代代绵延不休,即便历经风雨,也从未断过血脉传承。且每朝每代,都出过载入史册的名人。以至现代,无论哪一行当,项家总有拿得出手的,叫人不得不感慨项家人的精明强干、聪慧绝顶。
有人曾在网络上发表过名噪一时的戏言,称项家人之所以代代出名人,就是因为他们家规严守一夫一妻制,古时是不许纳妾,现代是不许养小三小四的,大家精力都放在工作学习上,当然有出息。
虽是戏言,却仍得到许多人赞同,在网络上大力赞扬项家家规,把这百年前定下的规矩,炒的沸沸扬扬。
此是后话。
而彼时,项渊和赵慎却接到一封拜帖,上书:锦言舅家许桓拜上。
舅舅,许桓?
赵慎和项渊面面相觑,怎的从未听赵慎阿爹许宜轩提起过?
第161章 外放
无论夫夫俩私底下如何揣测,第二日还是早早便预备妥当,准备迎接许桓上门。
辰时三刻,王清便引着一人从外进来。项渊和赵慎对视一眼,站起身迎过去,只见来人瘦高瘦高的,面容与许宜轩有七分相似,不过比起许宜轩的精致艳美,来人却多了几分清隽,加之身为男子,配上这幅面容,到是颇有些面如潘安的俊美飘逸。
“你,可是锦言?我是你大舅舅许桓啊!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眨眼这么多年过去,差点都认不出来。”
从刚照面一瞧见许桓和许宜轩相似的面容,赵慎便已信了他的话。这位还真是舅舅,只是,这么多年,打从他懂事起,可就没听过舅舅的大名,这是为何?
项渊察言观色,晓得这位八成还真是个长辈,便把人让到主位,奉了茶水。又把家里头的孩子们带过来一一拜见,得了许桓给见面礼,便被打发出去。随后,三人才慢慢打开话匣子。
许桓看着是个斯文俊雅的男子,谁知一开口,噼里啪啦的话连珠炮似的蹦出来,哪里还有一点斯文劲,瞧着到是分外爽朗开通。
“我那时也是没了办法,你阿爹生下你才不到一年,你外祖父外祖母便相继过世,家里头本就没多少积蓄,接连办两场丧事,是彻底干了家底。我就寻思着出去找点活计,不论如何,先混个温饱再说。谁成想,辛辛苦苦干满一个月,才拿到银钱便遇到劫道的,若不是我福大命大,这会子,你可真就看不到大舅舅了。”
赵慎疑惑道:“那阿爹都不晓得舅舅什么境况?”
许桓呷口茶,苦笑道:“你阿爹进了赵家门,哪里有什么自由。那会子我遇上劫匪,虽是被救,却一直昏迷。救我的人并不晓得我是离中县人,又有急事回乡,便把我也一起带走。我估摸着,你阿爹这些年许是以为我一直都不在人世了呢。”
赵慎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看一眼项渊,项渊笑笑,不经意般问道:“这么多年舅舅怎么就不想着送个信回来?若岳母晓得舅舅大难不死,不知要怎么高兴。”
难怪觉得不对,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便是舅舅一开始不便传信,之后总该要记得捎信回来,可他却丁点未从阿爹嘴里听说。阿爹只字不提许桓,怕是心里头一直都以为许桓早已丧命,未免心伤,索性便不再提起。他刚刚见许桓和阿爹面貌相似,心底已存了几分亲近,又晓得他真个是自己舅舅,越发欣喜这世上竟还有他的亲人在,竟一直未想通其中关键。笨!这脑子,还说做生意顶好顶精明呢,真是打脸。
许桓摸摸鼻子,神色现出几分尴尬,支支吾吾道:“不是我不想送信,实在是不方便。不过如今我好不容易回来,正想近日便启程回离中,瞧瞧你阿爹去。”
据许桓透露,他是今年才到的京城,也是人生地不熟,若不是机缘巧合晓得新上任的吏部尚书项大人家正君乃是他嫡嫡亲的外甥,怕是再过两日,就会启程回离中。
对许桓,项渊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倒不是对他身份存疑,而是总觉得许桓言不尽实。瞧他穿着打扮,可不像是生活困顿的,反而像是哪个大户人家养优处尊的老爷,而且刚刚给家里孩子们的见面礼,每人一块莹白温润的玉佩,瞧质地做工,便知不是便宜货。再瞧许桓露在外面的手掌,修长白嫩,一点茧子不见,铁定是没吃过苦下过力的。且不论是坐姿还是喝茶的动作,都透着股大家公子的味道。这就不得不令人疑惑,过去这么多年,许桓到底是做什么营生的。
项渊这边正暗自琢磨,那头便响起赵慎殷殷关怀的声音。
听闻外甥关切他这几年的生活,许桓面露激动,可说的话却仍旧有些语焉不详,听得赵慎忍不住微皱眉头。
许桓这次登门,只是想瞧瞧外甥,亲眼看看他是否如外界传闻般过得那么顺遂如意。不过只坐了这么一小会,他便放了几分心。大场面上的东西可以作假,可不经意间习惯性的小动作,却能一眼看出问题来。就如刚刚丫头进来换茶水,赵慎那杯却是项渊先拿在手里试了温度,觉得合适这才递给赵慎。全程二人没有一个觉得有什么问题,丫头也似习惯了般,还笑着开口解释:“老爷放心,婢子记得温度,保准错不了。”而赵慎也只笑笑,道一句:“每回都要亲手试过,也不嫌烦。”
项渊笑笑,对许桓解释道:“锦言生陶陶和然然兄妹俩时,受了大罪,大夫交代要好生养着,每日里这盅燕窝,是要定时定点吃的。”
许桓恍然点头,难怪他觉得那杯盏里不像是茶水,原来却是燕窝。能舍得给锦言一日不落的吃燕窝,许桓提着的心总算彻底放下。
许桓只在项渊他们这盘桓两日便告辞离去,说是要跟着去离中见许宜轩,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许桓很着急,似乎有什么追赶着他一般。项渊和赵慎挽留不住,只得给他备了厚厚的程仪,又托他给许宜轩和李氏带了几样小巧礼品,这才送他出城。
日子悄然滑过,原以为他们和许桓的接触不会太多,不想这日散朝,项渊正巧和如今的鸿胪寺卿钟峣走在一处。虽说钟峣想结亲的意思在项渊这里碰了壁,对着项渊,钟峣却丁点异样都没。若说心底对结亲被拒一丝一毫的羞恼都没有,那是骗鬼的。只不过钟峣向来知晓他要的是什么,也看得清形势。
几年前二人同为抚台,钟峣还可以安慰自己两者任地相隔千里,便是项渊实际上比他品阶高那么一星半点的也基本不妨碍。且他大姐婆家在自己任地内,项渊对着他,总要客气几分。可如今凭着项渊的推荐调回京城,又一举做到鸿胪寺寺卿的位置,钟峣心底对二人谁更得圣人青眼,地位高低,可谓门清。
此时,笑容满面的钟峣跟项渊客套两句,便说起过两日滇南女土司要进京面圣的事来。
项渊记得这位女土司,去年除夕宫中赐宴,这位女土司便在席上。一身亮红色的滇族服饰,头戴亮闪闪的流苏银饰,配着昳丽容颜,端的是惊艳四座。
只不过,这女土司来得也太勤了些吧?有这么闲?
钟峣凑近项渊,八卦道:“不是闲的,据说这位女土司的郎君乃是咱中原人士,故土难离,思乡心切,这位女土司宠情人,这才时隔一年又来京城,明面上是面圣,实际不过是想满足人家心爱的郎君回乡之愿。”
项渊无语,果然在任何时空,这种情情爱爱的八卦最是传播的快。
关于女土司的事,项渊也就听这一耳朵,没放在心上。他如今最关心的乃是项瑜要外放的事。
项瑜在翰林院已三年,项渊询问他之后的打算,情理之外,意料之中,项瑜果然打算外放。只是玉哥儿即将临盆,项瑜若是外放,他们小夫夫俩怕是一两年内都要分隔两地。
“我和玉哥儿商量过,这一两年我去外地,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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