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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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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不自觉的蹭蹭项渊挨着他的手臂,语气轻快道:“这回你算是猜对了,我还真遇到好事。若不是回去一趟,我竟不知舅舅头前回去,已经逼着赵老爷写了放妻书,我阿爹可算是脱离赵家,得了自由身。便是这次赵老爷逝世,阿爹也不用为他披麻戴孝,我这心里头爽快得很。”
项渊闻言,对许桓这个舅爷又多了丝好感。“还是舅舅思虑周到。若真任凭赵老爷就这么去了,阿爹这辈子算是困在了赵家。”
“可不是,阿爹如今过得顺心顺意,没了那头糟事烦心,我瞧着精神头比之前可好得多。”
项渊点头笑笑。许宜轩这一生,前半辈子都搭在赵家,虽为良侍,却又不受宠,若不是生了锦言,只怕是一辈子都要孤苦伶仃,直至老死在赵家后宅。好在如今彻底脱离赵家,早年失散的亲兄长也找了回来,后半辈子,日子定然不会再难过。如此,媳妇也能去一桩心事。
热热闹闹过完年,出了正月,项瑜外放的旨意下来,果然是调去云州丽水做个七品县令。项瑜很满意,章蓝玉却忧心忡忡,不过瞧项瑜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儿,只得忍下满心忧虑,细心为他打点行囊。
项瑜瞧出他满面不舍,轻笑道:“我和师父师母已然讲好,待我走后,你便暂时搬回项宅去,在家里替我多孝敬师父师母,寻常闲了多去那头转转,师母平日里忙碌,你帮着多看顾下壮壮茁茁他们几个。”见玉哥儿面上犹疑,项瑜便开解道:“你不用顾虑别的,这话还是师母特意寻我说的,请你过去,一来是真的想叫你帮忙照看下家里几个小的,二来也是怕你自个在家闷着,且如今你身子特殊,咱们这头也没个积年老人盯着,若是出什么事,只怕后悔都来不及。”
玉哥儿闻言想想,便也点头应下。他如今身子越发沉重,眼见离生产日子不远,只是到底是头一遭,身边又没有个解惑释疑的,难免不心底发虚。头前搬出来,是为着项瑜名声前途着想,如今项瑜既然已外放,他一人住在外头,的确不是很方便,趁此回项宅住下,到是省了很多麻烦。
送走项瑜,项渊这头便开始预备送项安璟去书院的事。依赵慎的意思,是想送项安璟去项安珏所在的皇家书院,亲兄弟俩在一处,多少有些照应。不过项渊考虑过后,却没有同意。项安璟的性格,和项安珏大不一样,不仅跳脱许多,且惯会耍些小聪明。年纪小时还没什么,可如今渐大,若还这般,难保不移了性情走了歪路。壮壮所在的皇家书院,风气开放,夫子们多讲究自律自学,且因就读的学生多为权贵之家出身,夫子们有所顾忌下对学生的要求并不是十分严格。这样的环境对壮壮来讲到是十分便宜,可对项安璟这样性格的来说,无异是放猴归山,只会越发肆无忌惮。
几番思虑,又经沈家二叔推荐,项渊最终决定送项安璟去京城外天凉寺附近的松鹤书院。松鹤书院山长乃是靖安十年的状元,因不喜在官场沉浮,主动请辞后办了这家松鹤书院。山长为人治学都十分严谨,请来的夫子们俱是一样秉性。打探清楚后,项渊对此很满意。这样的氛围,很适合茁茁这样的。
项安璟也被赶去书院,项宅里只剩陶陶和然然两个小的。不过人虽小,精力却旺盛,整日都要为谁是哥哥或姐姐吵一架,吵得火气,还要伸出小胖手小胖脚的互殴,赵慎每每瞧见,都头疼的很。
项瑜离京半月不到,章蓝玉在一日深夜发动,疼了四个多时辰,终于在黎明时分,生下一个胖嘟嘟红通通的小公子。赵慎和项渊见他父子平安,俱是松口气。唯陶陶和然然瞧见满心期望的弟弟,却哇的大哭起来,直说好丑,嚷着不要带弟弟玩,叫人哭笑不得。
项家才办完新生儿的满月酒,宫里头便出来消息,东宫太子妃生下嫡长子,圣人大喜,赏赐流水般进了东宫。
赵慎闻言,不由自主的念一句:“真是菩萨保佑!”,惹来项渊轻笑,道:“可别这么说,你一说这个,我就想起后宅里吃斋念佛的老太君,忒损情调。”
被这么打趣,赵慎微红了脸。自打重活一世,除去开头那几年心底有怨,万般都不顾及外,此后这几年,随着日子越发如意美满,他是真的打心眼里诚心礼佛拜菩萨的。不管是哪一方的佛祖菩萨发了慈悲,叫他重活一世,得以遇见淙子,享从未享过的福运,他都心怀感激。
太子有了嫡长子,地位越发稳固。因这件喜事,圣人难得精神好转,一连几个月都容光焕发。
五月初,大朝会上,有御史弹劾以徐阁老为首的京城徐家十大罪状,条条触目惊心,随后,弹劾折子如雪花般飞进圣人御案。靖安帝大怒,当朝怒斥徐阁老,又着三司会审,斩钉截铁要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项渊望着阴沉沉的天,心底沉重。
种种迹象表明,圣人怕是时日无多,为替太子铺路,徐家作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只怕不得善终。
果然,仅一个月的时间,徐家十大罪状便条条被钉死,徐氏一族三族内男丁斩立决,女眷发配教坊司,偌大的京城世家之首,霎时树倒猢狲散,没个几十年的韬光养晦,都不会再风光起来。
这一年年底,腊八节刚刚过去,在位仅三十年的靖安帝驾崩,随后京城戒严,各家各户撤下过节用的红红绿绿,全城一片素白。
靖安帝驾崩,新帝继位,这期间,项渊作为太子少傅,一直暂住东宫,忙得脚不沾地。太子和靖安帝感情深厚,便是明知靖安帝身子熬不了多久,可真个等到皇帝大行,仍是受不住打击,伤心过度,憔悴不堪。项渊一面要忙着新帝继位种种事宜,分神安抚深陷亡父之痛不可自拔的太子,一面又要和趁此时机纷纷跳出来争取利益的大臣们打机锋,简直心神俱疲。
待一切安顿下来,也到了春暖花开之际。乾丰帝遵照大行皇帝遗嘱,特下圣旨,着项渊进内阁,成为大梁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阁臣,至此,史书记载的,属于乾丰朝的盛世篇章,缓缓翻开第一页。
第164章 番外一
项渊入阁,成为朝堂上极有话语权的阁臣,这份成就,在离中老家人眼中,不啻于封侯拜相。族长族老们自打得了消息,一面在家里头为他立碑树牌坊,一面一连五六封书信送来,皆是询问他何时归乡祭祖的。项渊一一回信,言如今圣人初登大位,事务繁多,他短时间内无法归乡,又托人送回去一百两银子,权做补偿族人们为他立碑做传所费的花销。
项渊的确忙,新帝初登大位,颇有些随心所欲的架势。不足三个月的时间,发了三道圣旨,第一,册封不足周岁的嫡子为皇太子;第二,把武安侯的爵位给了齐苒;第三,赐给他一座大宅子,毗邻安平王府。
只说第一条,满朝大臣就没有一个不心里嘀咕的。不足周岁便被册封为皇太子,圣人这是有多怕后继无人?皇太子年纪如此幼小,资质品性完全看不出,不怕万一只怕一万,若日后皇太子不小心长歪,承担不起太子的责任,无论是废是立,对朝堂都是一场震动。圣人如此年轻,大婚不足三年,这么着急做什么呢!忧心忡忡的大臣们不敢去找圣人嘀咕,便不约而同的朝天子近臣项渊发牢骚。而宗亲们则一窝蜂的跑去安亲王那叽叽喳喳,话里话外都是圣人心太急,太武断,都不和他们打个商量便一意孤行立下皇太子,太过儿戏。项渊和安庆王便是心里头也是这般想,可对着满朝臣子、皇亲国戚的,也只得嘴里打哈哈哈,摆出足够信任圣人的架势,实际心底差点都骂娘。
至于第二个,大家伙心里头同样不是很舒服。圣人既已登基,自然是要广纳后宫,绵延子嗣。皇后作为嫡妻正室,爱重些无可厚非,可观圣人行径,似乎不仅如此。武安侯爵位之争暂且算齐家其余几房理亏,齐苒做为长房一脉袭爵也是理所当然。可是,圣人竟然在齐苒袭爵设宴当晚带着皇后亲自到场贺喜,这就有些过了。如此抬举齐苒,又驳了臣子们请求选秀的进言,圣人这是要独宠一人的节奏啊!这怎么可以!一时间,有打算送女儿入宫博前程的家族,望风而动,四处钻营,弄得京城里头人心浮动。
至于那个赐项渊府邸的圣旨,除去几个嫉妒羡慕的暗地里嘀咕几句被项渊知晓,倒是没听说旁人还有什么不平言辞。似乎大家都认为圣人赐他那么大一个府邸是理所当然之事。项渊心动后,不免自省。论他和圣人的关系,的确要比大行皇帝要亲厚许多,且圣人颇能听得进去他的劝诫,这就导致,一有什么事,臣子们不敢去和圣人明言的,便拐着弯来烦他。朝堂大事倒也罢了,最恼人的是那些明里暗里要他劝诫圣人雨露均沾、广采秀女的。旁人瞧他简在帝心,风光无限,可在项渊心底却始终记得齐芸的那句“一门五进士、首辅手通天”的话。如今他身在局中,这句评语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溢美之词,反而令他时不时便如芒在背。任何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当权者,都不会喜欢做属下的权利过大,风头太盛。特别是在这样一个皇权至上的朝代,任何的僭越,都会带来灭顶之灾。
可以说,这三道圣旨,成功叫好不容易忙完圣人登基后续一系列事宜的项渊重新忙得脚不沾地。好在熊孩子便是初登大宝,被众人明里暗里质疑,也始终坚持己见,以斩钉截铁的态度,一力把圣旨贯彻到底。虽说旨意有有待商榷的余地,不过圣人这样的态度,倒是很有震慑力,有争议也罢,一意孤行也罢,总之,臣子们服从了,圣人的位置便算是坐稳。
震慑住群臣,年轻的圣人也晓得自个鲁莽,忙不迭的请安平王和项渊来商讨对策。安平王和项渊一老一少俱是人精似的,便是晓得圣人做的不妥当,也没那么没眼色的当面指责。话说的委婉又有见地,圣人听得频频点头,直言往后若有做的不妥当的地方,还请安庆王和项渊能直言相谏。安平王和项渊见圣人能听得进去不由心底都松口气,不怕圣人年轻莽撞,只怕是做错事还不听劝,一味一意孤行,这可不是明君之相啊。
果然,经过这三道圣旨的波折,圣人去掉那股子刚登基时随心所欲的轻狂,整个人都沉淀下来,随着执政日子愈久,帝王威严日重,已然是位合格君王的模样。
圣人这头安定下来,项渊便放心的申请假期回乡祭祖。乾丰帝很痛快的准假,项渊请封其母李氏为一品夫人的也一并批准下来,同时又赐下御制香台、贡瓶,准项渊带回老家做为日后祭祖的用具。
明白这是乾丰帝特意为他做面子,项渊很诚心的谢了恩。回乡的日子定于一月后,在此之前,项渊要忙着搬家事宜。
圣人钦赐的府邸,若不紧着搬进去,那些无事也要生非的御史们定然要有话说。
项家众人一路乘车到新府邸,只见朱红色大门两旁蹲着两个石狮子,威武昂扬,门前牌匾,上面端端正正刻着“项府”二字。赵慎望一眼,便悄声对项渊道:“可算是能正正经经称为项府。”
项渊一笑。的确,之前便是他贵为一品京官,可所住的宅地仍不能称为府。大梁朝,只有皇亲和有爵位的人住的宅第才能称为府。另一种特殊情况,便是如项渊这般,由圣人钦赐的府邸,可以光明正大挂上某某府。不过朝廷在这方面要求不是很严格,京城以外的下头州县,照样很多人家成自个的宅第为府,只要没人闲着没事追究,倒也相安无事。
御赐府邸是五进宅子,虽名义上只比项渊在青桃胡同的三进宅子多那么两进,可实际面积却比青桃胡同的宅子大上一倍不止。据说这府邸前任主家乃是前朝一位王爷,平生没别的爱好,就只喜欢养花遛鸟,招猫逗狗、不务正业,喜好奢侈。当初整治府邸时花了大力气,各处布置俱十分精细,亭台楼阁、长廊走道,每间每户,俱各有特色,加之府邸内遍植绿树繁花,盆栽盆景处处摆放,可谓一步一景、优美宜人。甫一进来,然然和陶陶两个便蹦跳着到处瞧,咚咚咚的从这处跑到那处,惹得后头跟着的丫头婆子忙不迭的护着,生怕两位小主子摔着。
“爹爹,阿爹,这里好,花多,鸟多,树多,院子里阴阴凉凉,还飘着股清香,我喜欢这。我们日后是真的就住在这里了吗?”
然然向来话多,这一通噼里啪啦的话说下来,陶陶跟在后头就只能点头附和。
项渊一把抄起然然和陶陶抱在怀里,笑呵呵道:“是啊,咱们日后就住这里。然然和陶陶也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子,由你们随意布置,高不高兴?”
然然骄矜的点点头,一旁的陶陶却乐得拍起巴掌。
瞧这姐弟俩截然不同的反应,项渊和赵慎对视一眼,俱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然然性子颇有些傲娇,又自认比陶陶大,整日里便一副大姐的模样指东指西。而陶陶小时还会和然然争大小,可随着年纪渐长,却像转了性子,越发腼腆内秀,还颇有些以然然马首是瞻的意思。
只不过据赵慎暗地里观察,陶陶那就是个蔫坏的,凡事他都叫姐姐冲在前头,他跟在后头,鬼主意他出的最多,可蹦跶最欢的却是然然。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赵慎生怕陶陶这般性子日后走了歪路,很是忧心忡忡过一阵子。好在和项渊商讨后,夫夫二人一致决定慢慢潜移默化的引导然然和陶陶,致力把二人的性子扭到正路上。
王清和外院的管事指挥着众人把家什、箱笼什么的朝府邸内搬,一面叮嘱下仆仔细不要磕碰,一面照着单子安排摆放的院落。轮到阮金蝶之前送的那一批重礼时,王清亲自过来请示,是否要摆放出来还是照旧放在库房。
项渊沉吟片刻,道:“把象牙雕摆到大公子房里,白玉菘菜摆件放到二公子房里。《雪夜独钓图》挂在我书房,红珊瑚盆景嘛,暂时还收在库房吧。”
项安珏和项安璟听项渊说要把象牙摆件和白玉菘菜摆件给他们,都喜不自胜,倒不是看重这两个物什值钱,而是稀罕那份精巧劲。眼见他们俩个都有了新家礼物,然然和陶陶却没有,项安珏主动道:“然然你不是喜欢哥哥屋里那套木雕吗?今个搬新家,哥哥就送你吧。”项安璟也跟着道:“对对,还有陶陶,二哥屋里那本楚州风情志你不是一直想要吗?二哥也送你啦,就当搬家礼物。”
然然和陶陶得了一直惦记的东西,自然高兴,嘴巴甜甜的道了谢,然然便从项渊身上爬下来,拉着项安珏心急道:“大哥说送我了可不许反悔,这会子都有空,我要自个去取。”陶陶不声不响的跟着下来,蹭到项安璟身边,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朝项安璟瞧,意思不言而喻。
项安珏和项安璟扶额,无奈对视一眼,任命的带着两个小的朝自个的院落走去。
赵慎闷笑几声,摇头叹息:“这两个小的财迷似的,什么好东西都要往自个屋里划拉。”
项渊瞥自个媳妇一眼,望天,心底腹诽:大财迷说小财迷,乌鸦落在猪身上。
搬完家,项渊和赵慎便开始准备回乡。
此时在离中,收到项渊将于一个月后归家的信件,李氏等人俱激动万分。消息传出去,项家族人那头便态度恳切的上门,一同商讨项渊回乡祭祖事宜。
而远嫁的项大姐和项二姐,也不约而同的带着家人朝离中赶来。
第165章 番外二
项瑜外放的任地与京城相比,要离离中近很多,收到项渊的信后,项瑜便提前告了假,比项渊还要早一步到达离中。
此时,离中项家宅子内,外嫁的项大姐一家和项二姐一家比项瑜早一步抵达,两家人俱已安顿完毕。闻听项瑜一家回来,项大姐自持身份,带着孩子们安然的等在内宅,李季然见项大姐不动,便也装起糊涂。只项二姐想到项瑜向来和淙子亲厚,如今头一次带着媳妇孩子回来离中,这头家人若是不表现得亲密些,只怕孩子心里要难受,便跟着项礼和凤娘一同迎了出去。
项瑜见项礼凤娘偕同项二姐夫妻一同出来迎他,受宠若惊,心底感动,拉着章蓝玉几步抢先上前,态度恭敬端正的行了晚辈礼,又叫三岁的儿子张守愚见礼。
“快些进去吧,老太太听说你们今个到,早早就盼着呢。”
头前项瑜和李氏相处时日不长,虽都把双方当家人看,但总欠缺些亲厚。但自打李氏在京城待那么大半年,项瑜日日请安关切,李氏又操心过项瑜的婚事,关系倒是亲厚许多。
项大姐在李氏处和项瑜一家见了面,惊觉印象中跟在淙子身后默默不语的孩子,到如今竟成长的如此出息。丰神俊朗、眸光清正,坐在那里款款而谈,就如哪个大户人家教导出的嫡系子弟,而时不时不自觉散发的威势,又提醒众人,如今的项瑜,乃是掌握一县之生计大权的长官。
彼此厮见完毕,项大姐怏怏不乐的回到在住处,打发两个女儿下去休息,又仔细嘱咐奶娘好生把小儿子抱下去喂些热好的羊乳再伺候他睡下。嘱咐过一遍还不算,又叫奶娘重复一遍,见无差错,这才放人离开。
李季然见她次次如此,虽已习惯,却仍忍不住皱眉道:“奶娘是个仔细的,你次次如此,也不嫌累得慌。”
项大姐瞟他一眼,举着手翻来覆去看新涂的蔻丹,道:“好不容易才得这么一个宝贝,我能不精心着?若不是他,只怕我早被你们李家休了。”
李季然见她又开始拿这事说嘴,心底一阵腻烦,只不过如今碍于形势,不得不放下身段来哄项大姐。好一阵,项大姐才算缓了脸色,嗔他道:“你只看着我如何宠小宝,怎么就不想想,你我夫妻将来不指望小宝还能指望哪个去?”说着,又横一眼李季然,面上带着微微笑意道:“这辈子跟了你,我是等不到你挣得诰命,如今只能指望小宝给我争口气,将来出人头地,也像淙子对娘一般,给我请个老封君当当。”
李季然眼底眸光一闪,感叹道:“说起来,还是淙子有本事,自个出息不说,还会调、教人。你瞧瞧那个项瑜,头前不过是淙子的书童,可如今呢?人家两榜进士出身,是堂堂正正的县官老爷,若真个计较起来,咱们见着人家,还得行大礼呢!”
一席话,算是戳中项大姐心病。凭什么以她项渊嫡亲姐姐的关系,到如今竟混的反倒不如一个曾经的下仆?!
“项瑜算什么!他不过有幸得了淙子青眼,死命巴结才得以拜在淙子门下。你瞧他那副巴结相,为着讨淙子欢心,竟然连娶亲都顺着淙子喜好来,简直,不知廉耻!”
这话说得李季然心底一跳,连忙挑开帘子朝外张望,见外头伺候的丫头下仆俱离得颇远,又忙忙碌碌,不由松一大口气。
回头瞧项大姐犹自愤愤不平的坐在梳妆台前,丝毫不在意刚才的话是否被人听去。李季然心火腾的烧起,长久压抑在心底的不满、厌恶生生扭曲还算俊秀的面容。几步迈到项大姐跟前,赤着眼珠,拳头捏紧了又放开,放开又捏紧。若不是脑子里还留有一线清明,记得这是在离中项家,记得项渊乃是大行皇帝特指入阁、是深受乾丰帝信重的近臣,李季然毫不怀疑自己会把拳头挥出去。
然而,最终,他也只能好声好气的劝解项大姐:“这种话搁家里你私底下和我说说便也罢了,这里人多口杂,被传出去多不好。”
见项大姐听劝,李季然耐着性子捡几句逗趣的话,哄得项大姐眉开眼笑。
“哎,若是咱们家孩子能跟在淙子身边,得他亲自教导,我瞧着,将来你说不定还真能靠咱们儿子捞个老封君风光风光呢。”
“这还用说?只不过小宝如今年岁尚小,送不到淙子跟前去。夫君放宽心,待小宝十岁以后,我定然求着淙子把小宝带在身边。”
“等小宝十岁还有三四年的光景,这之前,你说,咱们找淙子好生说说,把大哥家的松涛送过去怎么样?”
项大姐斜眼瞧李季然,嗤笑一声,道:“怎么?大嫂不念着要把雪姐许配给安珏了?”
李季然面上讪讪:“门不当户不对,这种亲事,一瞧就是大嫂发梦。到是我说的,珍娘你好生想想,若松涛能得淙子教导,老天开眼,取得功名,那咱们李家可就真的要改换门庭,成为书香门第,日后给欢姐、灵姐说亲,这门第选择上,可就讲究多了。”
项大姐拧眉,细想半晌,犹疑道:“这事不好说,淙子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好了好了,时候不早,歇下吧,明个淙子到家,咱们可要早早去迎呢。”
这边项大姐夫妻二人叙完话歇下,那头项二姐夫妻却才起了话头。
这几年,项二姐和徐仲安感情甚笃,膝下共有三子一女,房内也没什么小妾之类的添堵,虽已年过三十又五,项二姐面容依旧姣好如二十多岁的少妇。
“这次没如娘的愿带芬姐过来,回去怕是又要好一顿官司打。”
徐仲安握住项二姐的手,安抚道:“无妨。早前便已分了家,怎么过日子,咱们自己说了算。”
项二姐微微叹气:“一个两个的都在打安珏安璟的主意,若真这么容易就能结亲,淙子家的门槛只怕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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