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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猎杀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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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了。”
掌心传来熟悉的暖度,祁陌垂眸,语气平静:“毕竟他是你的师哥,你想找到他,我无论如何也会帮你。”
对祁陌而言,黎云箫在哪里,是生是死,都没什么关系,他都不在意。但他明白,黎云笙很在意,他始终忘不了穿越回现实的那一刻,黎云笙眼底的泪光和微微颤抖的声音——黎云笙的心愿,他逃不过去,只能妥协。
一个时辰后。
两人凭着记忆和直觉,一路找到了穿越过去时见到的,那位惨死夏铭手中的女蛊师的住处。彼时对方家中只剩下了丈夫和年幼的女儿,丈夫面相倒是憨厚老实,但那约莫六七岁的小姑娘,眼神却极为老气横秋,带着些阴狠之色,与她母亲的气质一模一样。可以想象,这些心术不正的女蛊师们,平日里都是如何教育孩子的,尤其是被视为蛊术继承者的女孩子。
女蛊师的丈夫支吾很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表示自己只负责烧饭洗衣,管不了妻子的所作所为,也不晓得她曾经都谋划过什么事。但他很确定,杀死妻子的凶手,就是已死夏铭的鬼魂,他担心引火烧身,会殃及自己和女儿,所以劝两人不要再查了。
“冤有头债有主,我妻子和另外三位蛊师已经付出了该有的代价,依我看,这件事也不必继续追究了吧?”
“我们别的不擅长,捉鬼驱邪可是擅长得很,你也不想被厉鬼找上门来吧?”黎云笙一本正经地说服他,“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就能替抚仙镇解决这一灾,否则谁也不确定夏铭的鬼魂会不会杀红了眼,再将目标对准你们这些无辜的家属。”
男人下意识抱紧了女儿,神情惶然:“为什么?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有些事不要问为什么,毕竟当初夏铭遭遇杀身之祸,也没人解释为什么。”
“……”
“你且讲得仔细一些,另外三名死去的蛊师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男人犹豫着:“我极少与镇上他人来往,对她们也不很熟悉,死去的三人,我只认得童薇。”
“童薇?”黎云笙清楚记得当时为首的那名女蛊师,就叫作童薇,“她住在哪,家中还有别的亲人吗?”
“好像还有个双生的妹妹,叫童芯。”
根据男人所给的地址,两人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就寻到了童芯的住处,开门者是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和童薇别无二致的模样,只是较之童薇,显得更加天真热情些,连笑容也是极为真诚的。
“请问两位找谁?”
“是童芯姑娘吗?”
“我是。”她笑着点点头,“看两位面生,想来不是本镇人氏?恕我直言,如今有胆量来抚仙镇的外地人,着实不多了。”
黎云笙也笑了笑:“姑娘似乎和其他女镇民有些不同,是难得的直爽之人。”
童芯道:“因为我不是蛊师,也看不惯她们素来的做派——二位既然来了,就进屋喝杯茶吧。”
两人随她进屋,见她脚步轻盈取来茶壶满斟两杯,分别递给他们,她在对面坐下,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很是温顺乖巧。
“二位特意来此,莫非是为了家姐的事情?”
黎云笙环视四周,平淡地应着:“正是,我们是专司驱鬼的法师,听闻镇上关于厉鬼害人的传言甚嚣尘上,故而想找知情人了解一下情况,好对症下药。”
童芯幽幽叹了口气:“那夏铭是被镇上女蛊师害死的,牵头的是家姐童薇,她们把他的尸体沉入抚仙湖,想来是那湖中怨气太深,阴差阳错使夏铭得以化成厉鬼,回来报仇吧。”
“哦?”
“不过如今杀害夏铭的四名女蛊师,包括家姐在内均已身死,尸体都下葬了,恐怕无据可查,帮不上二位什么忙了。”
祁陌缓声道:“童姑娘可在家中发现过什么异常?”
童芯摇了摇头,一双娇媚的杏子眼,俏生生盯着他瞧:“家姐被害当晚,我没有在家,也来不及目睹事情的全过程,之后便一直风平浪静,夏铭没再出现过。”
“原来是这样。”
“二位若仍旧对此存疑,倒不如暂时住下来,等明天慢慢寻找线索也可以。”
黎云笙闻言蹙眉:“合适吗?会不会给童姑娘招来闲言碎语?
童芯笑道:“抚仙镇女子为尊,没人敢说闲话的——二位稍等,我这就去收拾客房。”
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黎云笙和祁陌对视一眼,彼此目光均有些意味深长。


第70章 暗室
当晚童芯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招待两人,祁陌趁她去厨房的工夫,将银坠子化成银针,一一试毒,确定没问题之后才让黎云笙动筷。
那顿饭两人吃得都很谨慎,而童芯则坐在对面言笑晏晏,一双妙目来回打量着他们,眼神中充满近乎痴迷的欣赏。
“两位先生着实拥有天人之姿,俊美得很。”
黎云笙刚喝进去的一口粥,险些都喷在桌上,他慌忙捂嘴:“童姑娘过奖了,混饭吃的普通人而已,谈什么俊不俊美。”
童芯笑道:“黎先生过谦了,我见过俗人太多,自然深谙美与丑的区别。”
这话实在没法接,黎云笙只好回以礼貌的微笑,效仿祁陌装聋作哑,低头吃自己的饭,不再理睬她。
听得童芯又道:“客房已经收拾好了,褥单枕布都换了全新的,晚上两位可以安心睡个好觉。”
“……多谢。”
然而事实证明,即使是深夜躺在了床上,望着窗外那一轮新月,两人也难以轻易入睡,童家的环境无法给他们安全感,相反带来的是极其深重的危机感。
黎云笙翻了个身,脑袋一不小心就撞上了祁陌胸口的银坠子,他低呼一声:“哎呦。”
祁陌顺手给他揉了揉额头,温声问道:“睡不着么?”
“你还不是一样没睡。”
“我不敢睡。”祁陌平静回答,“我很担心自己一闭上眼睛,就会发生些什么难以预测的事情。”
黎云笙闻言,正色颔首:“看来你也觉察出来了?童芯不对劲,她的言行漏洞太多了,我怀疑她在隐瞒什么。”
祁陌注视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在夜色中寂寂生辉:“她说自己不是蛊师,那么右手的银戒指又要作何解释?我曾读过姨母的相关藏书,晓得蛊师一行,均擅以在所佩戴的银饰中,暗藏操纵蛊虫的香药——并且她斟茶添粥的时候,数次都用戴着银戒的食指关节轻击盅与碗,那属于召唤蛊虫的一种习惯,明显是出自职业本能。”
由此可见,童芯撒了谎。
“她望向你我的眼神很奇怪,不像是正常交流,倒像是……”黎云笙沉吟半晌,终于勉强斟酌出了一个合适的比喻,“像是瞧见了中意的玩具,或者称心的猎物。”
“她并非心性单纯之人。”这一点,从童芯提及已死的童薇时,那过分从容不迫的神情中就能推断出来了。原本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如今姐姐惨死,妹妹竟不曾表现出半分悲伤之色,反而比旁观者还要薄凉,实属奇闻。
“她如此热情留我们住下,恐怕另有所图,须得格外谨慎才行。”
黎云笙话音未落,忽听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怪异声响,值得一提的是,他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想到了,是在二层小楼。
“祁陌!”他压低嗓音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女人看起来也不怎么耐得住性子。”
祁陌未置可否地笑了笑:“是和当初杀夏铭时,一模一样的招数。”
果然,那些正从门缝窗边游动而来的、鳞片泛着幽黑光泽的细小爬行生物,不是那一晚所见到的蛇蛊又是什么?
密密麻麻的蛇蛊很快布满屋中地面,它们弓起身形露出尖牙,随时准备攻击,黎云笙从怀中取出两张火系符纸,他犹豫着。
“直接烧了这间屋子的话,会殃及到咱们两个。”
“我倒是认为,完全能够冲出去。”
“那好,就依你。”
符纸在黎云笙指间燃烧,落地一瞬即燃起灼目烈焰,所到之处,那群蛇蛊纷纷被燃成焦炭,腐臭气息令人作呕。
黎云笙左手扯过外衣,右手紧紧攥在祁陌腕间,拔腿朝门外奔去。
却不曾料到,童芯早已做好了两手准备,在她身影出现在两人视线中的一刻,黎云笙猛抬头,隐约看到了她脸上那一抹阴森至极的笑意。
那笑容,太眼熟了。
而下一秒,脚下一处地面已朝两侧分裂开来,身体骤然下沉,黎云笙震惊之余感觉到,祁陌正在试图把自己护进怀里。
机关在头顶重新合上,两人相拥着跌入看不见底的暗室,直至再度触及地面,摔了个七荤八素。
黎云笙呈仰躺的姿势睁开眼睛,花了很长时间来适应突然改变的环境,他发现这间暗室其实是有光亮的,那光亮来源于墙壁上悬挂的四盏长明灯,不晓得意义何在。
看起来,这似乎是一间专门用来囚禁某些人的密室。
“祁陌,你没事儿吧?”
祁陌就在旁边,没受什么伤,只是摔得骨头疼,暂时需要缓一下,他正欲开口,却蓦然听到不远处有轻微脚步声响起,原来是还有另外的人被困在这里。
片刻,有人低声唤道:“云笙。”
这一声“云笙”,犹如穿云破雾般清晰入耳,仿佛相隔了漫长时光的深沉叹息,蕴藏了太多难言的欣慰与悲伤。
黎云笙身体一僵,而后难以置信地转头望去——
白衣青年长身玉立,眉眼依旧清冷如月,逐渐和往昔的影像重合,是他记忆里最不能忘怀的模样。
黑白无常说得没错,生死簿上,的确没有黎云箫的名字。
他最亲的人仍活在这世间,纵然要跨越千山、历经万难,只要从未放弃,坚信能够重逢再见。
我们终能再次相见。
“师哥……”
话未出口已然哽咽,黎云笙站在原地,也同样看到了黎云箫眼底的泪光,他走上前去,用力将黎云箫抱住,像是为了确认此刻并非梦境。
“师哥。”他说,“我等你,等太久了。”


第71章 嗜血蛊
黎云笙在黎云箫面前所呈现出的状态,和在其他人面前截然不同,看到了黎云箫,他仿佛就变回了多年前那个被保护和宠爱的少年,眼底泛着星光,连笑容都肆意无比了。
亲人尚在,有所寄托,原来竟是这样幸运的事情。
“师哥,昨夜我穿越抚仙镇的过去,在街口看到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黎云箫略一颔首,“我和你目的一致,也是要调查夏铭惨死的真相,结果在寻至童芯的时候,被她暗算了。我困在这里寻不着出路,这才决定回到过去找找线索,谁知竟碰巧遇上了你。”
黎云笙恍然:“我就说么,如果你没有遇上什么意外,绝对会第一时间来找我的。”
黎云箫注视他半晌,淡淡地笑了:“那是自然。”
“对了师哥,给你介绍一下,他叫祁陌,是白沉香前辈的侄子。”
黎云箫对白沉香的名字并不陌生,毕竟曾经也听师父黎子渊提起过,他起身缓步行至祁陌跟前,平静地伸出手去:“恕我礼数不周,这段时日,劳烦贤弟照顾云笙了。”
“我也并没有帮到云笙太多。”祁陌握住他的手,语调温和,“如果你要感谢,应该去感谢雪色。”
“雪色?”
黎云笙在旁解释:“雪色是修炼百年的翼灵,与我相识三年了,一路随行,是非常可靠的挚友。”
黎云箫不禁疑惑:“那她现在去哪了?”
“……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突然就不见了,总是神出鬼没的。”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倒经历了挺多有趣的故事。”黎云箫神色很是欣慰,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四面纹路纵横的石壁,“不过在叙旧之前,我们还是该想想怎么逃出去——南面这座墙是空心的,我刚才确认过了。”
“那就说明可以炸开,用雷系符纸能够办到。”
“话虽如此,但我身上已经没有符纸了。”
看起来,除了法器柳叶镖,黎云箫如今基本算是一无所有,否则凭他的修为,不可能会被这样一间暗室困住一天一夜。
有那么一瞬间,黎云笙感觉自己从黎云箫的眼中,读出了几分被时间磨砺的沧桑感,尽管对方的语气仍然风轻云淡,可有些痕迹,终究是掩饰不住的。他能隐约想象到,在失散的岁月里,师哥替自己承受了多少痛苦,然而他什么都没问,因为此刻不适合伤春悲秋。
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夏铭和童芯的事情。
“没关系,我有符纸,我来。”
雷系符纸在黎云笙指间燃起一道焰光,下一刻已然随着他的念诵,在南墙上炸开了巨大裂缝,轰鸣声起,碎屑四溅,三人后退数步,见石壁坍塌,露出了墙后的另一番天地。
却不曾料到,对面竟然是童芯炼蛊之处,被震碎的不仅是墙壁,还有盛放剧毒蛊虫的容器。
瓷器在地面摔得粉碎,药液横流,数十条血色蜈蚣重获自由,每一条都有三寸余长,百足尖利,爬行迅速,观之可怖。
大约是许久没见到活人的缘故,它们感受到了令自己兴奋的气息,争先恐后朝这边围拢过来,眼前密密麻麻一片血红视野,且安全区域正在渐趋缩小。
“嗜血蛊?”黎云箫蹙眉,“用活人鲜血养成杀戮工具,当真用心歹毒。”
黎云笙刚想问问,自家师哥是怎么知道这蛊虫来历的,结果一抬头看见尘雾散去,对面那座密室中,赫然摆放着十余口透明棺材,且每具棺材里都躺着一名年轻男人,这才有了答案。
“祁陌,最右边的棺材里,似乎是夏铭的尸体。”
祁陌凝神辨认,从容点头:“没错,看来夏铭的尸体并没有沉进抚仙湖,而是又被童芯悄悄带回来了。”
“难道她故意把我们三人囚禁于此,也是准备利用我们的血肉养蛊?”
“很有可能。”
黎云箫伸手自怀中一探,泛着寒光的柳叶镖,于他掌心瞬间分裂成无数细小锋刃,抢在那群嗜血蛊跃起之前,将它们纷纷钉入地面。蜈蚣状的蛊虫淌着乌血,凶恶之气却丝毫未减,兀自迅速扭动着身体,看样子不多时便可挣脱禁锢,再度攻击。
“嗜血蛊生存能力极强,利器难以斩杀,烈焰也烧不死。”
“那怎么办?我们要一直跟它们在这耗时间吗?”
祁陌在旁沉默半晌,忽而抬眸望向暗室上空,若有所思道:“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头顶石板机关已然启动,童芯借助绳索支撑,身影轻飘飘落在了不远处。
她的面容依旧秀丽,含着微微的笑意,只是此刻看来,莫名多了几分阴森的味道。
她说:“恭喜三位,你们将成为我最得意的艺术品。”


第72章 大祸将至
雪色在穿越的中途突然被扯走,心情已经很不好了,而当她看见对面两位爷仍在优哉游哉互斟茶水的时候,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七哥,上次是谁让我不要有事没事叫你们来着?这次怎么连招呼也不打就搞突袭?我可还有正事呢。”
“我们也有正事,绝对比你的事更重要。”
“……那你就赶紧说呗?”
谢必安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再度抬眸看向她时,眼底笑意尽褪:“地府的司命钟响了,人间恐怕要出大乱子。”
司命钟乃地府的镇府之钟,若钟声不起,则代表人间安定,若钟声响起,便意味着祸乱将生。
雪色登时惊道:“据我所知,司命钟已有百年未响了,如今怎么会……”
“据我和老八分析,应该是镇守人间的法器出了问题。”
“白玉古灯、红叶手钏和银龙匕首三样法器,目前都被笙笙与祁小哥所操纵着,我以命担保,他俩不会有任何异心。”
范无救淡声道:“不是他们。”
谢必安若有所思:“还有浮屠古刀和伏羲琴,不晓得落在了谁的手里。”
“这件事我会负责的。”雪色的语气很笃定,“人间与地府气数相连,无论是谁都不可袖手旁观,若发现当真有图谋不轨之人得到了另外两样法器,我会第一时间夺回来。”
“那就多谢了。”
“咱们三个多年的交情了,何必言谢。”
谢必安与范无救对视一眼,均是欲言又止,直到见雪色已经急着告辞离开,谢必安这才不得以开口唤住她:“小白鸟。”
雪色疑惑转身:“嗯?”
“你能理解吧?连阎王也无法下准确定论的祸事,前路难测,谁都不知道结果是什么,倘若……”
“倘若什么?”
“倘若最后人间风浪大起,影响到了阴间秩序,可能会需要你们翼灵一族的帮助。”
此言一出,雪色瞬间就懂了,她神色骤冷:“阎王该不是想要我去镇守断魂台吧?”
司命钟、忘川河与断魂台,是地府的三大要塞,其中又属断魂台最为凶险,须得法力高强者镇守,方能保阴间无虞——自然,翼灵一族最适合担当这样的角色,但她没有料到,阎王竟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纵然冷漠如范无救,此刻也不由得显出了几分无奈之色:“方才我们瞒了你,事实上,先前镇守断魂台的上代翼灵苍桀,已于司命钟响起的当夜遁逃了。”
“逃了?那为什么不去追?”
“苍桀一入人间便气息全无,找不到了。”
雪色秀眉微蹙:“苍桀的名字,我是听说过的,他八百年的修行,尚且熬不过断魂台的漫长岁月,你觉得我能胜任?”
“我很抱歉,但你是如今翼灵一族的佼佼者,除了你,阎王也载找不出更好的人选了。”
“我可以尽力帮你们把苍桀抓回来,至于由我代替他的位置,那就免了吧。”雪色笑了笑,言辞间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两位哥哥,此事没得商量,自由对我来讲神圣不可侵犯,要我永生禁锢在断魂台,实在比死亡更难以承受,抱歉了。”
她起身离去,金色双翼迎风伸展,雪白衣袂猎猎飞舞,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而另一面,黎云笙、黎云箫和祁陌三人,仍被困在童家暗室中,隔着一段距离与童芯对峙着。
黎云笙沉声问道:“这里的所有尸体,都是你的杰作?”
“是啊,我素来喜欢俊美的男孩子,用他们的尸体炼蛊,是件格外美妙而快乐的事情。”童芯笑得眉眼弯弯,“而在见到你们三人之后,我才发现,之前的那些艺术品都不够完美,现在才真是我的运气来了。”
“夏铭也是你杀的?”
“你觉得呢?”
“那童薇是怎么死的?”
“很简单,姐姐是替我去死的。”童芯的语气平静无比,仿佛死去的并非她至亲之人,而她仅仅是在叙述于己无关的故事,“相处二十余年,双生的姐妹,对彼此的了解都很深,我换上姐姐的衣服就可以变成她,没有谁会看出破绽。”
所以那一夜,夏铭临死前看到的人,其实是童芯而非童薇,只是他认错了人,后来也报复错了人,而真正策划一切的凶手,到现在还逍遥法外。
祁陌低声笑了:“你就不怕夏铭的亡魂得知真相后,会像杀了童薇一样杀了你吗?”
童芯颇为自负地回答:“怕什么?他生前都敌不过我,死后更加不会是我的对手。”
谁知话音未落,忽有嘶哑男声自不远处响起,一字一句都溢满切齿痛恨的情绪。
“哦?你就这么确定,我不是你的对手?”
身后石门赫然朝两侧打开,黎云笙手疾眼快一张现形符纸甩过去,下一刻夏铭瘦削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童芯的视线内。


第73章 别叫前辈
毋庸置疑,夏铭的到来,总算令得意洋洋的童芯,显出了几分意外之色。
她望着身形虚浮、脸色惨白的夏铭,又看到黎云笙的符纸,确信眼前的男人是真的已经死了,并非刻意装神弄鬼,他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亡魂形态。
所谓鬼怪,是不是当真如传说中那样,能够轻易杀死普通人?
听得夏铭道:“你运气的确不错,去抚仙湖捞我尸体的时候,我正忙着杀你姐姐,与真相错过了,没有发现你的诡计。”
童芯冷笑:“那又如何?”
“连亲姐姐也能狠心设计的女人,活在这世上,可以说毫无意义了。”
“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夸这种海口?”
夏铭的眼底色泽殷红,像是盈着一汪血,所以在他定定看向童芯的时候,便愈发显得阴森骇人:“我生前学艺不精,你看不起我也很正常,但你恐怕想不到吧?在死去之后,我的炼蛊之术,反而开了窍——我杀了和你串通一气的那三个女人,靠的可不是什么亡魂的力量,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她们三个的本事,也没有精湛到哪里去,死就死了,和我无关。”童芯抚摸着关节处的银戒指,动作优雅,目光却狠厉非常,“你说自己如今开了窍,很好,那就让我见识见识,究竟开窍到什么程度了吧。要知道,我这满室嗜血蛊,可是已经很久寻不到敌手了。”
黎云笙始终旁观一人一鬼互怼,此刻忍不住开口道:“夏铭死都死了,嗜血蛊再厉害,莫非还能奈何得了死去之人吗?”
童芯满不在乎:“你不是会法术的吗?我收不了他,难道你也收不了?”
“麻烦你认清形势,现在是你要杀了我们,而夏铭要杀你,我除非是疯了才会帮你对付他。”
“也就是说,留着你们毫无用处了?”童芯银牙暗咬,她将戴着银戒指的那根手指横于唇边,忽而逸出一声清脆呼哨,“不管我是死是活,总之你们三人,今天是不要想活着走出暗室了!”
随着她的指令,地面的嗜血蛊都像受到了某种刺激,发疯一般向三人扑来。不仅如此,从不远处那十余口棺材的缝隙中,又爬出了数不清的嗜血蛊,暗室地面化作了血色的海,他们已彻底退无可退。
与此同时,夏铭也召唤出了那只堪称蛊王的、半人高的血红蜘蛛,他恶狠狠向前一指,那蜘蛛嘶叫着一路吞噬试图攻击自己的嗜血蛊,朝童芯所在的方位迅速移动而去。
“我说二位,咱们是不是得想想辙了?”黎云笙颇为抓狂,“这情况,我连画张符纸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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