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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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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轻轻地一掀袍摆,施施然坐了下来,他瞥了眼桌上那些或烤或炙的大块肉食,眉间不觉微微一皱。他心里下意识认为自己那漂亮可爱的小王子,就是吃了太多这种粗野的食物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臣与杜侍御一见如故,眼见用膳的时间到了,顺便留他下来吃顿便饭而已。”
独孤竞说着话,淡淡看了眼站在一旁不敢抬头的杜衡。
“杜侍御,这后宫之中凤君为主,拜见凤君一节必不可少。只是,凤君与尔等都是朕的枕边人,为免旁人说些不必要的闲话,日后你怕是少来这栖梧宫好些。朕念你初次进宫,也就不怪责了。不过你若是许多规矩还不太明白的话,回头就让曹公公教教你吧。”
陆彦没有一个字指责独孤竞,可旁边的下人们包括杜衡在内,又岂不知对方真正的意思。
独孤竞也是好脾气,他笑而不语,只不时看一眼瑟瑟发抖的杜衡。
“臣知罪!谢陛下宽宥!臣一定仔细学习宫中规矩,不再犯错。”杜衡满头是汗,但是他又不可能对皇帝说这是凤君强行要留下自己的。
“带杜侍御下去休息吧。”陆彦摆了摆手,算是替杜衡解了围。杜衡听到这句话,总算有种如获大赦的轻松感,赶紧低着头随一名小宦人一道离开了。
独孤竞有些可惜地看了眼落荒而逃的杜衡,轻轻地撇了下嘴。
陆彦脸色一沉,使劲挥了下手,身边跟着的其他侍从也赶紧退了出去。
“凤君,朕不是之前给你说过要选一批侍御吗,你当时也满口答应,如今却又是为何?”
陆彦心道还好自己来得快,要不然他看上的侍御怕是要被这愈发无法无天的凤君给拆骨入腹了。
“陛下何必紧张,你也说了,我乃后宫之主,帮你□□下新进的侍御,也是我的分内之责嘛。现在陛下已经不怎么上我的床了,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陛下当年的深恩厚意,只好出此下策了。”
独孤竞不以为意地拢了下尚未束起的头发,那双斜睨着陆彦的眼中写满了□□裸的嘲讽。
“朕年岁渐长,体力精力大不如当年,国事又日益繁重,故而临幸你的时候是少了些。凤君难道因此记恨朕吗?”陆彦眉间紧锁,语气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独孤竞却是一笑,他一屁股坐到了床边,跷起腿来,一字一句地陆彦说道:“彦郎,你已经有半年没有与我同床了。半年,六个月,一百八十天。十年之前,你哪天晚上不是在我身上过的,你哪天晚上又不是把我后面灌得满满的才肯放开我?”
陆彦赶紧回头看了眼身后,还好下人们早就知趣地退了个干净,门窗紧闭,不会有人想要冒砍头的风险来窥听自己与凤君的秘密。
忽然,他觉得头很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大大咧咧随口说出自己床笫隐密之人居然是他所疼爱过的北原小王子。
“凤君,你有些失言了吧。”陆彦走到桌边,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能暖人心,也能壮人胆,是个好东西。
但是仅仅尝了一口,他就皱紧了眉,马奶酒的味道对他来说太酸了。
“彦郎,现在的我真那么让你厌恶吗?”独孤竞幽远深邃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酸涩,他觉得自己就是陆彦手中那杯马奶酒,不和对方的胃口。
陆彦放下杯子,缓步走到了床边,他轻叹了一声,随手抚上了独孤竞披散开的长发,一如当初那般温柔地爱抚对方。
“你是朕亲自迎娶的凤君,朕又怎会厌恶你?”
陆彦的手偶然间触到独孤竞两肩坚若岩石一般的肌肉,动作顿时一滞。他垂了眼,又从独孤竞大开的襟口瞥到了对方胸腹之间那连爿的毛发。
那玩意儿可扎人了……陆彦又想起了那些被独孤竞身上的毛发扎醒的不眠之夜。
“彦郎,你已经变了。”独孤竞轻轻挡开了陆彦抚在自己身上的手,他站了起来,这个当年比陆彦矮一个头的少年,已经比对方高出了大半个头。
“朕没有变。”陆彦不喜欢独孤竞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他看着对方从一个漂亮的少年一点点蜕变成如今这副粗犷彪悍的模样。对他来说,变的人,是独孤竞,不是自己。
“哈哈哈哈!”独孤竞突然大笑了起来,眉梢高高地扬起,眼里像是跃出了一簇火。
“你没有变?!那是我变了!对,我是变了!我十八岁跟你,如今已经二十八岁了。十年呐,你要我如何保持少年那般的美貌?!就算我能保持当年的美貌一时,又如何能保持一世!你总会找到借口厌倦我的!对吧,我的陛下?!”
“独孤竞,不可放肆!你已是凤君,还想要怎样?!你父王有多少后宫你自己也明白!朕独宠你那么多年,如今想找几个年轻貌美的侍御伺候难道不行吗?!朕是皇帝,是这大耀天下的皇帝,不是你一个人的彦郎!还有,你也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如此不修边幅,竞日酗酒游猎,怎么还敢印障螂扪瑁浚 闭馕幌蚶聪才恍斡谏乃计奈畛恋拇笠弁醮丝叹故悄招叱膳话鸦拥沽税诜旁诖脖叩幕ㄆ浚坡酚琶赖拇善魉榱艘坏亍
独孤竞愣住了,他似乎有些后悔逼陆彦说出刚才那些话。但是他毕竟不能自欺欺人。
而此时,陆彦也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居然会对独孤竞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来,他的确习惯了宠这个男人,哪怕自己已经没那么喜欢他了,可还是下意识地把他当作了当年那个被自己捧得手心上,不舍得重话说一句的小王子。
二来,大耀与北原的结盟乃是安定一方边境的重要策略,北原当今的大王乃是独孤竞的亲哥哥,若是因独孤竞失宠一事而开罪了对方,使联盟产生嫌隙却是不利于国。
“陛下,你快走吧,新来的侍御们正等着你呢。”
独孤竞目光掠过陆彦,径直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凤君,小心脚下!你又去哪里?”
陆彦看到独孤竞的脚就这么踩在了满地的碎片上,急忙叫住了对方。
独孤竞像是不知道痛似的,头也没回地继续往前走着,“撒尿。”
独孤竞出恭回来的时候,陆彦已经离开了。
皇帝的御驾要走,没有人敢阻拦,之前还被他骂走的李公公已经又回来了,正带着一帮侍从仔细地打扫屋子。
“殿下,您就别和陛下呕气了。何必呢……”
独孤竞来了多少年,李公公就在栖梧宫伺候了他多少年,从心底来说,他还真有点把这位北原来的小王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尽管,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儿子。
“中原诸国之人,多是无信之辈。皇兄所言,诚不我欺。”
独孤竞冷狠地瞪视着李公公,眼里的恨意却并不在对方的身上,他找了张椅子坐了起来,这才跷起腿把扎在脚上的碎瓷片拔了出来。
没一会儿就有御医奉命来到了栖梧宫。
说是之前栖梧宫打碎了一个瓶子,碎渣子掉了一地,皇帝放心不下,说是那渣子扎伤凤君的脚,要自己过来伺候。
听见御医的话,李公公在一旁顿时露出了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殿下,陛下的心里可真真有您啊。我瞧他冷着一张脸地走了,以为他生您的气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差了人过来照顾您,真可谓有心了。”
“哼,你家皇帝向来都是很有心的。”
独孤竞此时已经挪回了床上,脚上的伤口正被御医小心地清理着。
未央宫暖阁之中,陆彦正躺在软榻上翻看奏章。
他原本打算从栖梧宫后来之后便召杜衡前来好好亲近亲近,可是凤君之前那席话却让他陡然之间丧失了兴趣。
心烦意乱的皇帝看不进去奏章上那些端正的小楷,他不耐烦地将奏章放到了一旁,抬头便看向了挂在暖阁西面墙上的一副画。
那画是前些年西洋来的画师为独孤竞所绘,当时独孤竞约莫二十岁,不过北原并不时兴什么及冠之礼,陆彦便让画师画了这幅画作为他及冠之年的纪念。
画上的凤君身形挺拔,容颜俊美,顾盼之间,神采飞扬。
沉湎于往昔美好回忆,眼前也仿佛浮现了风华正茂时的独孤竞,陆彦的唇边悄然浮现了一抹
微笑。
他的竞儿多么美,那双眼里澄澈的蓝,就像他在北原见过的月牙泉,让人心甘情愿溺毙其中。
而现在……陆彦想到方才凤君对自己的恶行恶相,对方那双漂亮的眼里也好像只剩下了对自己的怨恨与不满。
正在陆彦暗自愤懑之时,他之前差去的御医已经在外求见了。
“凤君的伤势如何?”
“回禀陛下,并无大碍,碎瓷的渣子只扎破了皮而已。”御医恭敬地回答道。
“哼,早知道他这么皮糙肉厚,朕也不必派你去了。”
陆彦松了口气,脸上却挂着不快的神色,他屏退了御医,又唤来了随侍的宦人。
“朕有些乏了,让人备好温泉,顺便去把新来的侍御杜衡叫到松风阁伺候朕沐浴。”
未央宫的松风阁旁有一处天然的温泉池子,平日里除了栖梧宫之外,陆彦最喜欢在娴静优雅的松风阁唤来独孤竞一道寻欢作乐。
不过自从他冷落独孤竞之后,这松风阁他也是少有来了。
原本干涸的泉池因为皇帝的来到,池边四神雕塑的口中很快又汩汩流出了温热的泉水。
陆彦脱下衣物,缓步迈入了池中,然后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他刚在温泉里泡了一会儿,便有人传报杜衡已到。
杜衡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站在池边,他不敢抬头去看池子里的皇帝,因为他认为这样大为不敬。而陆彦正在雾气氤氲的水池里看着那个有些腼腆的男人,即便隔着那么远,他也仿佛能够嗅到对方身上那股清新的味道。
“杜侍御,朕让你来伺候朕,可不是让你就这么傻站着。快脱了衣服下来吧。”陆彦言语平和,但是在这平和之中却带着一股帝王不容抗拒的威严。
杜衡先前因为私下滞留栖梧宫之事已得罪了陆彦,如今听到对方吩咐,自然不敢有丝毫耽误。
陆彦微微眯起了眼,他打量着杜衡有些瘦削的身体,眼底里也流转出了几分属于帝王的温柔。
“侍御杜衡,特来伺候陛下,请陛下吩咐。”
杜衡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陆彦身边,耳根子都红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接近天子,而这时候他才看清楚陆彦的长相,这位一口气选拔了五位侍御的帝王生得龙眉凤目、丰神如玉,竟让杜衡也生出些许惭愧之色。他甚至想,难怪陛下会与如今的凤君生出龃龉。
“替朕揉一下肩。”陆彦吩咐道。
“臣谨遵圣命。”
杜衡吞了口唾沫,有些笨拙地伸手轻轻捏上了陆彦的双肩。
陆彦感到那双替自己捏肩的手好像有些颤抖,他忍不住一笑。
“杜侍御,你可是怕朕?”
“臣不敢。臣只是担心不能让陛下满意……”杜衡被这么一说,心里更怕了。
突然,原本背对着杜衡的陆彦一下缓缓转过了身来,他探手揽住了杜衡的腰,
“朕满意不满意,不是由你说了算。朕得试过,才知道到底满意不满意。”
即便国事再怎么繁忙,也不能让一个壮年男人清心寡欲。陆彦因为厌倦如今的凤君,这半年来几乎没有碰过对方,也因此将自己的欲望压抑。如今,他找到了杜衡,一个新的令他身心都能愉快的代替品,他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了。
杜衡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些许害怕的神色,他到底还是没准备好承欢人下。
“莫怕,朕会很温柔的。”
“陛下不好啦!凤君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带着哭腔的声音,来者乃是栖梧宫的管事李公公。
陆彦一听到凤君二字,双目顿时一瞪,面容顿变狰狞了起来。
“岂有此理!朕在此小憩,谁让你们放他进来打搅的!把人给朕赶出去!赶出去!”
陆彦的手指还插在杜衡的体内,可他此时已经完全没了纵欲的心情,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哪里还有丝毫威严高贵的帝王气度?
第3章 新欢旧爱
前些年凤君受宠的时候,连带着栖梧宫的李公公也成了这大耀后宫之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而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陆彦对凤君的宠爱已是大不如前了,要搁在以前,皇帝听到凤君有那么一点不舒服只怕是跑得比鬼还快。
可现在呢?松风阁门口的侍卫们都听到了陆彦那暴怒一般的吼叫声。
“陛下……”陆彦狰狞的神色把杜衡着实吓坏了,他讷讷地看着气得满脸发红的陆彦,隐约感觉到自己顶在自己腹间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好像逐渐地软了下去。
一股子闷气在陆彦的心里冲撞着,他死死地盯着氤氲的水面,突然抬起手狠狠地一拳砸了下去,溅了杜衡一脸的水。
“朕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他?!他要这样折磨朕?”
陆彦冲着水纹荡漾的水面怒吼了一声,随即将怀中的杜衡推到了一边,手指也自然从对方的身体中抽了出来。
“陛下息怒。”杜衡虽然知道陆彦不是在生自己的气,可他也不想因此引火上身。
陆彦抬头,看了眼惶恐不安的杜衡,这才惊觉自己怕是吓到这个单纯的孩子了。
他眉间一扬,强忍着内心难以发泄的怒火,缓缓点了点头。
“杜侍御,你先回去吧。朕办完事再来找你。”
陆彦此时已然气极,他的兴致既然已经被彻底败坏,那么他不介意去看看凤君到底要耍什么把戏。或许,应该狠下心来给对方一些教训了,让那北原来的野小子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陆彦大概真是被气坏了,他连衣服都没好好换上,披了件松散的睡袍,就带着一堆侍卫赶去了栖梧宫。
还没进门,他就听到了李公公哭哭啼啼的声音。
“殿下,陛下他不肯过来,怎么办啊……”
接着就是凤君那低沉沙哑甚至称得上狂躁的声音。
“谁叫你去叫他了?!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叫他来干吗?!”
“可是你这个样子……”
“出去,出去!让我自己来!”凤君不知道在做什么,不过嗓音却似是有些痛苦。
陆彦目光一沉,抬手止住了就要随自己一同闯入栖梧宫后殿的侍卫们,他隐约觉得前面大概没什么好事等着自己。
【此处省略3000字】
一声闷响,陆彦竟是被独孤竞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他摔了个头晕脑胀,一睁眼就看到满面怒容站在自己面前的独孤竞,对方那双眼像要是要喷出火似的,死死地盯着自己。
“凤君,你!”陆彦只觉自己的腰痛难当,也不知是不是摔着哪里了。他反手撑在氍毹上,想要借力站起来,可是方才那番极为耗费体力的殢云尤雨之事却是让他一时失力。
“陆彦,你欺人太甚!你久不与我欢爱,如今与我欢爱一番,还要借机辱我!是何居心?!我来北原这么多年,有哪一点对不起你?!”独孤竞气恼至极,他已看出陆彦的不怀好意,他先前念着尊卑之别,以及自己与陆彦毕竟有数载恩爱之情谊,所以才隐忍不发,由了对方折腾,没想到对方居然得寸进尺,非要让自己露出如此丑态才肯罢休!
陆彦何曾被独孤竞这样直接顶撞过,他先前心中还有一丝悔恨,如今却全数化作了气恼。
看着独孤竞生气时不停起伏的胸膛与下腹,以及对方胸膛与腹部上那连爿的毛发,陆彦便觉得一阵头痛欲裂。
他挣扎着爬起来,拿了自己的衣服匆匆穿上,扶着腰便往门外走去。
“朕就不该上你的床!”他走到门口,见独孤竞并未追赶过来,这才气急败坏地指着对方骂道,“独孤竞,你放肆!你不要以为朕宠过你,你就能在这后宫之中无法无天!连朕都敢踹,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啊!既然你不愿在朕身下承欢,朕就遂你的愿!朕再也不会踏入你的栖梧宫半步!”
眼看着独孤竞面色又是一变,陆彦赶紧迈出了门口,门外的宫监不知为何方才还恩爱同欢的帝后就这么吵了起来,只能一头雾水地按照陆彦的吩咐将他赶紧送离了栖梧宫。
被仆从抬着飞快地离开了栖梧宫,躺在软轿上的陆彦似乎总算松了口气,他忍不住掀开纱帘往后看了一眼,曾被他自诩为爱巢的栖梧宫很快就被掩在了沿途的参天巨树之后。
“岂有此理……”陆彦心有不甘,他微微皱了皱眉,正待坐起来换个姿势,稍一抬腰便觉酸楚难言。他这时才察觉除了先前被独孤竞踢到的地方外,腰间腿上乃至四肢,凡是刚才卖力伺弄过独孤竞的关节都酸痛难当。
想到自己为了满足独孤竞那饕餮之欲,不惜屈此万金之躯着意伺弄。
他没怪独孤竞喷了自己一手的浊液,对方反倒是恶行恶相,居然还动脚踹伤天子,若不是顾惜名声,陆彦真想立马叫侍卫将独孤竞拖出去一顿好打,杀杀对方的威风!
“小子可恨!”陆彦气不打一处来,只能狠狠地拍了拍扶手。
跟在轿子外的宫人听到轿中人言语恼怒,只好面面相觑,却不敢多言。
待轿子走到了连接几处宫殿的御花园之时,不知到底该去何处的宫人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是要回未央宫?”
陆彦正待下令,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在松风阁被打断的兴事,旋即问道:“侍御杜衡如今安置在何处?”
“启禀殿下,新进的几位侍御如今都安置在华阳宫中。陛下可是要去华阳宫?”
“嗯。去那边吧。对了,先派个人通知下,好让杜衡准备接驾。”
陆彦神色疲惫地挥了挥手,这又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不再言语。
从松风阁回来后不久的杜衡一直记着陆彦的话,唯恐对方随时会过来,迟迟不敢休息。
可等了许久,天色越来越晚,却仍是不见圣驾到来,杜衡心里琢磨着恐怕陆彦恐怕是留宿栖梧宫了,这也就放松精神自己休息去了。
他睡得正熟,忽然有人进来告知他天子将要过来,让他准备迎驾。
杜衡只好赶紧起身穿衣,打算去门口跪迎,可他还没穿好外衫,门外已是响起了宫监那特有的尖锐嗓音——“陛下驾到!侍御杜衡接驾!”
不等杜衡穿好衣物,陆彦却已是迫不及待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一袭银白中衣惶然无措的杜衡,原本满是郁闷的心情,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对方那张清俊天真的面容时,也好了些许。
“臣杜衡参见陛下!请陛下恕臣接驾来迟,衣冠不整之罪!”
杜衡赶紧拜倒在地,头紧紧地贴在地上不敢抬起。
“太晚了,是朕叨扰杜侍御了。免礼。”陆彦笑着想要上前将对方亲自搀起,可他刚一弯腰那股难受的酸痛劲又让他面色一青,“唔。起来吧。”
陆彦交待了声今晚就在此处过夜了,随后便屏退了紧跟在身边的贴身宫人。
杜衡站起来,看陆彦面色有些痛楚,一只手还扶在腰上,不由纳闷儿方才陛下去栖梧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替朕宽衣。”陆彦吩咐道。
“是。”杜衡赶紧上前替陆彦脱掉了外衫。
正在他蹲下去为陆彦脱掉靴子之时,一只手已轻轻托起了他的下巴。
“陛下……”杜衡看到陆彦的眼中满满都是欣慰。
“杜侍御,你果真温柔可爱。朕没看错你。”
陆彦在独孤竞那里吃了一肚子的气,只好在杜衡这里寻回一些慰藉了。
面前这年轻人,虽说比不得独孤竞当年那般俊美无俦,光彩照人,却也是自有几分温润如玉的气质,如青山绿水,雅然出众,又如苍松翠竹,别有风情。
陆彦扶起了杜衡,他驾轻就熟地揽了对方在怀中。
杜衡虽然早已有承欢君王的心理准备,可此番来得毕竟有些突兀。
“唔……”杜衡不懂亲吻之法,没一会儿便憋红了脸,却又不敢推开尊贵的帝王之躯。
倒是陆彦察觉了杜衡的不适,这才笑着放开了对方。他在陆彦腰上摸了摸,不由赞叹道:“你这身子还挺软的,比那胡儿好多了!”
“胡……胡儿?”杜衡不知陆彦口中的胡儿乃是独孤竞,有些好奇地发出了反问。
陆彦想到独孤竞如今那硬邦邦的身体,以及那副冷硬肃杀的模样,竟连伤处也跟着痛了起来,他冷冷啐了口,赶紧道:“啧,不该提那家伙,败兴!终究是蛮人后裔,全无君子风度!”
杜衡此时才隐隐想到陆彦所提之人莫不是正是那位北原的王子?
陛下与凤君的恩爱,他从小便知,这段佳话也曾让他颇为向往,可如今……似乎这世间的恩爱故事终究只是存在于别人的口中,事实如何,未必如故事传说。
陆彦不想再被梦魇一般的独孤竞所纠缠,他一把将杜衡扑倒在床上,想要通过一场酣畅淋淋的云雨之乐来排解自己内心的苦闷,待他前戏已做完,只等一杆入洞之时,□□的□□却迟迟没有动静。
杜衡面色绯红地紧闭着双眼,努力放松着自己的身体,他在被选为侍御之前就已经了解过男子之间欢爱之事,第一次承欢怕是要吃痛的。
可他久久也没等到帝王的爱抚。
杜衡睁开眼,赫然发现陆彦一脸茫然地坐在自己身上,不知在思考什么。
“陛下?”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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