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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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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久久也没等到帝王的爱抚。
  杜衡睁开眼,赫然发现陆彦一脸茫然地坐在自己身上,不知在思考什么。
  “陛下?”
  陆彦尴尬地松开了握住自己的手,随即躺在了杜衡的身边,拉上被子将两人一并盖住。
  “朕乏了。还是早点睡吧。”
  “是。”
  杜衡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身边的陆彦已转过身去,似是当真要睡了。
  然而陆彦怎么睡得着?他的心仍在因为独孤竞的忤逆与放肆而恼恨不已,而他的身体更是因为独孤竞肆无忌惮地压榨和索取显得力不从心。
  他曾无比珍视宠爱的心头宝,到底还是长成了一根肉中刺。
  陆彦的肉中刺此时也没有睡下。
  独孤竞坐在床边,双手反撑在背后,双脚大开。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氍毹上陆彦摔倒时撞翻的东西,过了会儿才出声唤了人进来。
  李公公盼了好久终于盼到陆彦又在栖梧宫留宿,可他赶过来的时候却听说陛下已经离去,一股不好的预感让这个老太监顿觉心头一震。
  待他进入内室之后,看到满屋的狼藉,以及赤身裸体坐在床上全不知遮掩丝毫的独孤竞,脸色顿时吓得惨白。
  “殿下,这是怎么了?”李公公试图安慰自己是这两位太久没亲热,所以才搞得如此激烈,他一边蹲下来收拾东西,一边絮叨道:“您怎么不把陛下留下来啊?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说陛下半夜就离开了,搞不好会有人说您失宠了!您可是凤君啊,怎么能让那些小人寻了话柄背地里取笑?!咿,这屋里什么味?”
  李公公这时候才嗅到了那股子尿味,随即皱眉掩住了口鼻。
  独孤竞听他唠叨完了,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我刚把陆彦给踹走了。怕是他以后都不会来这儿了吧。也好,我还乐得自在。”
  “踹?踹走了?!”李公公来不及去追问那股尿味,吓得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天还没亮,陆彦就已经起床准备去未央宫的前殿举行朝会了。
  耀国的规矩是三日一大朝,明日刚好是大朝之期,想必会有许多重要的奏事,陆彦再怎么贪恋美人的怀抱,也只能悻悻起身离开。
  清风晨露之中,陆彦躺在软轿上又想起了昨晚与独孤竞之间的争执,这口气他一时半会儿是吞不下去了,可他也知道自己或许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对付那个骄横的凤君。
  耀国立国至今,已有百年,在这块大地上属于东陆十六国之一,毗邻北原、桑川以及大越。耀国素与尚文重礼的大越亲近友好,就连两国帝王迎娶男后的风俗也不约而同。与此同时,耀国与位于东陆西南地处深山峡谷的桑川国也有着稳定的贸易往来。
  唯有雄踞东陆西北的游牧王国北原多年来与耀国冲突不断,直到这一代北原王在内忧外患之下有了与邻邦修好之心,这才将自己心爱的小儿子独孤竞嫁入耀国,修两邦之好。
  东陆十六国中,耀国算不得强大,富饶文明的大越虽然表现出了睦邻友好的一面,可身为一国之主不可不存未雨绸缪之心。与北原结盟,也是为了让耀国在东陆这块土地上站得更稳。
  若是有人拿自己与凤君不和之事挑拨耀国与北原之间的关系,只怕会有损盟好,甚至可能会引发战火!
  “唉……”
  想到这些,陆彦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再这么下去,自己这后宫怕是要被独孤竞搅翻天了。
  陆彦回到未央宫之后,随即换上了朝服,他刚一落座,大臣们便开始按部就班地呈报上了近日需要皇帝定夺的大事。
  坐在龙椅上的陆彦听得浑浑噩噩,久坐了一会儿又开始觉得腰痛。
  伺立在旁的陈恩察觉皇帝有所不适,正要上前询问一句,门外却已有兵部的急报传来。
  “发生何事?”陆彦看到兵部尚书拿到那份急报之后面色便是一变,不由也有些担心。
  “启奏陛下,枭阳与大越开战了!”
  枭阳乃是盘踞在东陆东北方的游牧国家,据说与同为游牧国家的北原乃是出自同一个古老的部族。枭阳人好战重武,这些年来一直在侵扰周边的国家,实在是东陆大地上最为危险的国家。好在大越挡在了枭阳与耀国之间,这才避免了耀国两面受敌。不过枭阳既然开始与大越开战,那么身为大越邻国的耀国也难免会牵连其中。
  “枭阳其国,素怀狼子野心,我们与大越结盟多年,不可坐视不理。礼部与兵部速与大越盟使接洽,就说大耀愿为其提供军资物资,以抵抗枭阳的侵略!”
  陆彦很快就做出了决断,枭阳的凶悍他早有耳闻,在对方这次进攻大越之前,东陆东北的几个小国已经被枭阳吞并了,如今东陆十六国也只剩下了东陆十二国。尽管他相信富饶繁盛的大越不可能那么轻易被枭阳攻破,却也不能坐视那恶狼一般的国度气焰继续高涨。
  陆彦的话音一落,殿中的诸位大臣不由纷纷议论了起来,有的盛赞陆彦英明,有的却不由担心起此举会不会让原本与大耀与并无交往的枭阳之间生出龃龉。
  “陛下且慢,臣弟有奏。”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间,一名站在朝列左首的,身着紫蟒袍,头戴金冠的男子站了出来,他手持玉笏,看样子身份颇为尊贵。
  陆彦抬眼看去,原来是自己的同胞弟弟,敬王陆明。
  耀国的皇室并不实行分封制,王族勋臣结住在都城之中,不过大多只是闲散食禄之身,并不在朝中任职,更不参与朝政。
  唯有少数英明能干,又深得皇帝信任的皇族才会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乃至如敬王这般身居高位。陆明比陆彦比年少两岁,先后担任过朝廷的御史大夫、中书令等职,如今更是被任命为太尉兼任尚书令一职,可谓煊赫当朝。
  “皇弟有何进言啊,不妨说说。”陆彦与这个弟弟向来亲和,有了对方在朝廷上的襄助,他做起皇帝来也轻松了许多。
  陆明微微颔首,道:“陛下,臣弟以为不如先看看大越与枭阳之间的战况如何,再做决断。大越承平已久,虽富饶民丰,却未必是枭阳的对手。若我国贸然插手,只恐日后枭阳会心生暗恨,不利我国,甚至寻隙生事。”
  “我大耀与他枭阳又不接壤,他如何寻隙生事啊?”陆彦不以为然,“况且我国北境有北原与枭阳雄立,怎么也轮不到他们与我们生事吧!”
  陆明微微一笑,目中似有深意,陆彦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忽然想到了在后宫中与自己各种生事的凤君,心头不觉一震。凤君原本是维系大耀与北原亲好的主要因素,而如今一个与大耀天子唱反调的凤君又会如何影响局势呢?


第4章 惩戒
  当日朝议过后,陆彦旋即留了陆明下来一道用膳。
  “你我兄弟好久没有这么好好喝一场了,先皇诸子,唯二弟你与朕最为亲善。这些年来,你忠心尽责,辅弼朝政,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陆彦亲自为陆明倒了一杯酒,笑着递了过去。
  陆明受宠若惊地接过酒杯,忙不迭说道:“能为皇兄分忧,乃是臣弟的荣幸。”
  “哈哈哈,好啦,你我兄弟之间不必说那么多客套话。来,干一杯!”
  陆彦心头苦闷,上好的御酒入了愁肠却也有些发涩。他皱了下眉,伸手夹了一块颜色看起来颇为艳丽的肉脯。
  “唔,这是什么菜?”陆彦觉得这肉脯咸甜的滋味似是缓解了自己舌尖的苦涩,又见这肉色奇异,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旁边伺膳的宫人旋即答道:“回禀陛下,这道菜是蜜炙鹿脯。鹿肉取自御苑养的北原赤鹿,烹制也是按照北原的古法来做的。”
  “原来是北原的风味啊。”陆彦似是没想到这盘菜竟来自北原,他又夹起一块尝了口,吩咐道,“对了,将这道菜给我送一些去……”
  陆彦下意识就要让人把菜送去栖梧宫给凤君尝尝,可他马上想起了自己昨天才和凤君大吵一架,顿时脸色一沉,闭上了嘴。
  可那宫人却是没看出皇帝的反常,自以为是地追问道:“陛下,您要将这道菜赐给凤君吗?”
  “赐给那蛮子做什么?!我是叫你送去华阳宫那边,赐给新进的几位侍御!”向来温和的陆彦也动了气,他总觉得这一阵不太对劲,就好像大家都非要和自己作对似的,简直让人徒生烦闷!
  待那宫人唯唯诺诺地奉命退下之后,一直不曾多话的陆明这才打量着自己皇兄那张铁青的脸色,压低了声音问道:“皇兄,臣弟这些时日忙,未能进宫问候你与凤君。你与凤君之间可是……”
  “哼!”陆彦在弟弟面前也并不掩饰自己对独孤竞的厌恶,他拿起酒杯仰头一口干了,重重放下杯子,这才满面委屈与恼怒地对陆明倾诉了起来。
  “你也知道独孤竞这家伙这两年都成什么样了!他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不守凤君之德也罢,他还得寸进尺,不仅辱骂朕乃至!”丢人的话陆彦到底还是说不出口,他挥了挥手,屏退了想要看热闹的下人,这才压低声音将昨天在栖梧宫发生的事情一一道出。
  陆明满眼同情地看着自己的皇兄:“皇兄对凤君向来宠爱至极,凤君不应该如此不识好歹啊。”
  “哼,他就是条白眼狼!他要是记得朕的好,又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不修边幅,性子也越来越暴躁蛮横!朕好不容易想与他亲热一下,结果他还嫌三嫌四,一会儿又说朕辱没了他!啧,朕现在真是后悔啊……当年怎么就娶了他回来?若是换个北原的小公主,今日想必还能与朕恩爱相笃。”
  “或许就是皇兄你太宠独孤竞了,才会让他恃宠而骄。”陆明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对!朕就是太宠他了!朕要他知道,宠他,冷落他,都是凭朕的心情!他如果不愿接受,就给朕滚回去北原那荒蛮之地去!”陆彦怒道。
  “的确。如果这样让他肆意妄为下去,这后宫如何还能安宁?到时候,他真闹起来,怕是您那几位侍御的日子也不好过。”陆明道。
  陆彦道:“朕还未想好怎么罚他。这件事绝不能这么轻易算了!”
  陆明笑道:“臣弟知道皇兄此时正在气头上,凤君所为也的确过分。不过,如今大局不定,北原那边还是不要轻易开罪得好。即便要对凤君施以惩戒,也不可太大张旗鼓。”
  “北原与我大耀宿怨本深,岂是一人之力能弭平两国旧恨?!我看这独孤竞就是北原故意派来折腾我的!”酒过三巡,陆彦醉意渐浓,想到他身为堂堂一国之主,却要处处讨好这个异国的蛮子,稍有冷落,便被对方记恨在心,心中对独孤竞的不满不由又积深了些许。
  “陈恩!”陆彦大声叫了起来。
  门外的侍卫听到皇帝的声音,急忙派了人去传召了内宫总管陈恩过来。
  陈恩刚一进门,便是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一抬头便是陆彦那双醉得发红的眼。
  “陛下,您有何吩咐?”
  “传朕的口谕,凤君放纵失德,从今日起禁足栖梧宫中,反省思过。务必令其悔过知错!”陆彦看了看满桌的菜肴,又怒道,“栖梧宫这些年来日耗甚多,已违宫制,皆因凤君骄奢淫逸之故!凤君禁足期间,罢其荤腥酒水,每日只进三餐素食,不得有违!”
  陈恩一惊,似是没想到陆彦当真会与凤君反目,他本想劝说对方几句,可是陆彦此时醉意上头,肝火大旺,陈恩只恐自己进言相劝会给凤君带来更大的麻烦,只好领旨而去。
  “皇兄,凤君那般飞扬跳脱的性子,你禁他的足,只怕会让他心生怨怼啊。”
  “哼,他还有脸心生怨怼?!若他再不知悔改,只怕朕真要忍无可忍,罢了他凤君之位了!”
  陆彦冷笑一声,神色却是轻松了不少,他方才下的惩戒凤君的旨意,也算是为了自己出了口气。
  陈恩很快来到了栖梧宫,李公公见了这位总管到来,赶紧收敛起了平日里凌人的气焰,一脸谄笑地凑了上前。
  “大人,您来栖梧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李公公偷偷地瞥了眼面无表情的陈恩,不知对方为何突然来此,不过陈恩乃是后宫的总管太监,向来随侍在陆彦身旁,对方此来想必是有皇命在身。
  陈恩冷冷看了他一眼,心道要不是这老奴平日里不好好引导凤君,对方也不至于会行差踏错至今日的地步,更不会让陛下心生烦忧。
  “老臣奉陛下口谕而来,请凤君接旨。”
  李公公想到昨晚栖梧宫中那翻天覆地的模样,心中顿时一沉,额头也开始因为不安而逐渐渗出汗液。
  “殿下他,他……”
  “他怎么了?”陈恩还等着回去复命,见不得李公公这支支吾吾的模样,当即便带了人一同进入了栖梧宫的殿内。
  “老臣有陛下口谕亲传,请凤君出来接旨。”
  陈恩提高了嗓音大声站在寝殿门口说道,他们在外面都没有见到凤君身影,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对方仍在寝殿休息了。
  果不其然,寝殿内传来了一声冷笑。
  “他还真是说不来就不来啦!哈,这是叫你们过来传什么话给我听啊?”
  寝殿的微掩的门忽然被拉开,独孤竞赤身裸体地拿着一壶酒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随手拂开了下垂在胸前的长发,正好露出一片野性十足的胸毛。
  陈恩等人被面前这景象吓了一跳,要知道他们或许是这大耀国中除了天子之外,唯一能看到凤君裸体的人。
  “凤君您这是?!”陈恩强抑着心头的怒火,赶紧垂下了眼。
  也难怪陆彦会发那么大的火,这位凤君的确太不像话了!
  他忽然有些同情自家皇帝,这些年,的确不易啊。
  此时李公公已经从后边儿赶了上来,他没眼去看独孤竞胯间那又粗又长的一根东西,赶紧去抱了床毯子想要给独孤竞好歹挡住□□。
  “哎哟我的殿下,您怎么光着身子就出来了!这不是要小的命吗?!”
  “李公公,你是到底是怎样伺候凤君的?!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难道不知道规矩吗?!”陈恩骂不得独孤竞,只好转而去斥责李公公。
  独孤竞岂会听不出陈恩的言外之意,他一把推开了想要给自己遮羞的李公公,大剌剌地走到了陈恩的面前,冷声道:“陈公,你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不用在这儿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陈恩深吸了一口气,往后又退了一步,这才向独孤竞揖手行了个礼。
  “凤君,那就请恕臣下冒犯了。”说完话,陈恩站直身子,目光如炬地盯住了独孤竞那张满是不耐烦的脸,“陛下口谕:凤君独孤竞放纵失德,骄奢淫逸,今令其禁足栖梧宫,膳食茹素,反省悔过,不得有误!”
  说完话,陈恩又看向了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李公公,吩咐道:“今日起,栖梧宫中,不得见荤腥酒水,请李公公马上安排人将宫中酒水荤腥一并撤走。”
  “这……”李公公颤巍巍地看了眼手中还拎着酒壶的独孤竞。
  “啧。陆彦啊,陆彦,你就这样对你的凤君吗?”独孤竞的神色蓦然地变得落寞,他拿起酒壶仰头又狠狠地喝了一口,这才随手扔在了地上,慢慢往后走去。
  陈恩轻叹了一声,又道:“凤君,陛下恩宠您多年,此番也是气极了才出此下策。望您能在栖梧宫中好好反省,不要辜负了陛下对您的一往情深。”
  “一往情深?”独孤竞站住了步子,他没有转身,却是大笑了起来,“倘若他真的那么深情,我又怎会被他嫌弃至此?!他所爱的不过是昔日凤君的皮囊罢了,何必再骗人骗己!想他当初在我枕边说的那些誓不变心的情话,如今想来,也不过都是狗屁而已!回去告诉陆彦,他有本事就亲自到我面前来说要禁我的足,绝我的食,否则其他人传的话,老子一概不听!”
  陈恩虽然带了人过来,但是他毕竟不敢在没有得到皇帝明确的命令之下,对凤君冒犯。
  他微微欠身,算是对独孤竞行了臣礼,随后便带着下人离开了气氛压抑的栖梧宫。
  李公公看见陈恩走的时候脸色阴沉得可怕,心知大事不妙,赶紧抢入了寝殿之中。
  “殿下!您不能这样啊!”
  他就差没哭着拜倒在独孤竞跟前了。
  独孤竞此时正坐在桌边用刀割烤肉吃,他赤条条地坐在椅上,听到李公公那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这才嗤笑着转过了头,“你哭什么哭?陆彦要对付的是我,又不是你。”
  “老奴伺候殿下多年,老奴这是心疼殿下您啊。”李公公抹着眼泪说道。
  “心疼我有屁用?还不如好好想想回头该怎么应付陆彦找茬。”
  独孤竞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这才走到床边把袍子披了起来,他往日在这屋中与陆彦欢好之后,对方往往为了方便继续寻欢作乐,常常不让他立即穿上衣服,久而久之,这个习惯竟逐渐成了独孤竞的癖好。
  只可惜现在不管他如何袒露身体,那个会满足他的欲望的人却已是不见了。
  “您就不能向陛下服个软,认个错吗?不要再想着和陛下作对了。他毕竟是咱们大耀的皇帝啊。再这么下去,只怕陛下当真不会念旧情了。”李公公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独孤竞,他当然是希望独孤竞能够重新获得陆彦的恩宠的,可对方偏偏犯起了牛脾气,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向他认错,他就真能回来吗?”
  独孤竞垂下了眼,他抬手拢起了自己那头浓密卷曲的长发,用缎带随手扎起在了脑后。
  “我已经没法像以前那样取悦他了。”独孤竞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着满脸焦虑的李公公。
  “这……”李公公看着容貌比之十年前的确变了许多的独孤竞,又看了看对方这副魁梧硬朗的身板,一时竟是找不出话来安慰对方。
  “哈哈哈哈,管他的!他让我不痛快,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独孤竞突然大笑着站了起来,他目光冷狠,看得李公公心里一惊。
  “他有本事,有胆子,就废了我啊!老子才不稀罕这个什么狗屁凤君的头衔!”
  说完话,独孤竞已然大步迈了出去。
  李公公赶紧追在后面想要劝阻对方,他刚小跑着追着独孤竞撵了出去,忽然听到一声怒马嘶鸣,抬眼一看,赫然见到一袭黑色凤袍的独孤竞正高高骑在爱马乌云的身上,对方瞥了他一眼,扬鞭一挥,一溜烟地便冲出了栖梧宫的大门,朝着未央宫的方向直奔而去。
  “朕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惩戒一番独孤竞,你们都不许为他求饶!听到没有!”
  陆彦此时仍是恨意难平,他借了酒劲,像是要趁机把自己的火气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陆明看他醉得愈发厉害,只好劝说道:“皇兄,别喝了。你已经派了陈总管去训诫凤君了,想必他现在已经在栖梧宫里反省了呢。”
  “呵,反省?”陆彦的眼前又出现了独孤竞待自己的恶行恶相,他冷笑了一声,拿起酒杯又抿了一口,“你就不懂他了……别看他初来北原时那副柔弱可人的模样,骨子里其实就是头倔驴!北原蛮子,那臭脾气,那恃宠而骄的德行!你见过吗?你没见过!朕见过!简直……简直能气死人!”
  陆明笑道:“北原与枭阳一样,都是蛮族,自然比不得咱们中原诸国知礼义廉耻。不过他好歹已经来大耀十年了,想必耳濡目染总还是有些改变的。您身为堂堂天子,实在犯不着和后宫一个承欢人下的男宠计较,凤君虽然名为大耀男后,其实不过也只是您床上的消遣之物罢了,待您百年之后,他还不就是个高级些的殉葬品。”
  大耀和大越两国虽然各自对男后的封号不同,可是对男后的约束却是类似的。
  男后者,不仅不可参与国政,皇帝死后更要立即殉葬,以彻底断绝其可能对朝政产生的任何影响。当年独孤竞嫁给陆彦之时,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随对方来到了耀国,登上了快乐却又孤独的凤君之位。
  陆明这席话不知为何让陆彦的心头触动了一下,他当年在迎娶独孤竞时,就曾悄然感慨过,如此美貌之人,若在自己死后殉葬,未免太可惜了,待他死前,他一定要颁一道特旨赦免这个漂亮的男人。那时候,他爱独孤竞,爱得不惜为其违背祖制。
  “罢了,不说这些。朕只是想让他变回以前那样……至少像以前那样温柔听话。”
  陆彦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算不算自欺欺人,他应该明白独孤竞不可能变回以前那样了。
  人都是会变的,连自己都变了,更勿论被他宠坏的凤君。
  大概是觉得独孤竞到底还是给自己带去过那么些年的美好时光,陆彦似乎又有些狠不下心去收拾对方了。
  “只要他此番能反省认错,朕也不是不能和他好好过下去。你说的对,朕和他那小子太计较,实在有失身份。”陆彦想给自己找个台阶,干脆就顺着陆明的话说了下去。
  他的话音刚落,陈恩就已经带人回来复命了。
  “哼,独孤竞是不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现在知道开罪朕的下场了吧?!”陆彦想当然地认为被自己禁足乃至禁食荤腥的独孤竞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郁闷失落,毕竟他还是有几分天子之威的。
  陈恩看了眼醉得双目泛红,神色倨傲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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