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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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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恩看了眼醉得双目泛红,神色倨傲非常的陆彦,无奈说道:“陛下,凤君他说……”
  “陆彦!你给我出来!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直说!”
  炸雷一般的怒吼猛地响起了在门外,同时还伴随着侍卫慌乱的声音。
  陆彦难以置信地和陆明对视了一眼,酒已经被刚才那个声音吓得醒了大半。
  “好像有人直呼朕的名字?”陆彦看着陆明,一脸恍然地喃喃地问道。


第5章 进献脔奴
  陆明一出来就看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独孤竞,他久未入后宫拜候这位“皇嫂”,如今见到对方,也是难免有些吃惊。
  他虽然知道这些年独孤竞的样貌身形都与最初来到耀国时有了变化,可他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臣弟见过凤君。”陆明微笑着向独孤竞行了个礼。
  独孤竞此时正在气头上,他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入宫的陆明,眉峰一剔,冷冷说道:“原来是敬王。你皇兄呢?我有事要找他。”
  “呵,凤君,皇兄喝了点酒,正在寝殿休息。你不如先回去休息下,待他醒来再说吧?”
  陆明看独孤竞这架势,简直就像要吃人一番,他受了陆彦所托出来挡驾,自然不会让对方轻易见到自己的皇兄。
  而此时,陆彦正躲在寝宫的大门后面,偷偷地窥听着门外的动静。
  他现在酒醒了大半,想到独孤竞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已是万分后悔自己先前一时冲动所下的旨意。他就该知道,独孤竞这个被自己宠坏的家伙自己要他乖乖听话都是不能,又怎么可能乖乖受罚!这下,真是不知对方要闹到何种地步。这样闹下去,自己这个皇帝的颜面何存啊?!
  “呵,喝醉了?难怪他敢派人来我栖梧宫中要惩治我!”
  独孤竞冷眼一望,直直投向了紧闭着门户的寝宫。
  他一扯马缰,催马往前走了两步,侍卫们不敢贸然拦住凤君,只得纷纷退让。独孤竞环顾了周遭对自己皆有一丝惧意的众人,这才翻身下了马,冲着大门紧锁的寝宫喊道:“陛下,你我恩爱多年,臣对你的感情如何,陛下最为清楚!我独孤竞虽然出身北原荒蛮之地,却在耀国深受书礼浸润,并非蛮横不讲道理之辈!”
  陆彦听见独孤竞这么说,心头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心道若非对方蛮横,自己又何至于如此憋屈?就连召个侍御临幸也屡屡被对方故意搅了好事!
  终究还是有几分酒意在头,陆彦猛地推开了大门,喘着粗气站了出来。
  陆明转头看了眼气喘吁吁的陆彦,对方虽然面上一副怒气腾腾的模样,可是骨子里……却未必如外表这般强硬。
  “凤君,你在这后宫之中纵马驰骋,已是犯了宫禁!”陆彦呵斥道。
  独孤竞微微眯了眯眼,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对自己大发脾气的陆彦,半晌才满不在意地咧嘴笑道:“臣这不是急着来见陛下吗?”
  “我令你禁足在栖梧宫反省,你为何不听?!”陆彦怒道。
  这话陆彦不提也罢,一说起来,独孤竞马上就变了脸色。他眉间一拧,那张冷峻的面容立即一沉,就连嗓音也变得冷厉异常:“臣何罪之有?!要受此责罚?!”
  独孤竞说着话,便往前迈了一步,陆彦微微一惊,随即往后退了一步。
  陆明见状,捂住嘴轻轻咳了一声,他步到陆彦身前,悄然挡住了意欲上前逼问的独孤竞。
  “凤君,陛下在此,不可无礼。”
  “凤君在此,敬王不得无礼!”独孤竞没好气地瞪了陆明一眼,他探出手,右手拇指上那只红玛瑙镶金凤戒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猛地一把推开了陆明,气势迫人地逼向了陆彦。
  陆明没想到独孤竞居然会有样学样,他皱了皱眉,正待喝止对方,却见惊怒交加的陆彦已是颤抖着手指向了独孤竞。
  “你这蛮子,你要做什么?!”
  此时的帝王早已失了往日的端庄儒雅之姿,竟有几分说不出的狼狈。
  独孤竞一把抓住了陆彦的手,吓得旁边的侍卫们轻呼了一声,然而在没有得到明确的指示之下,他们仍是不敢随意上前。毕竟,在这后宫之中还没有谁想要得罪凤君。
  “我不敢做什么!我只是来问问,陛下当真如此薄情,要惩戒我?”
  “不是朕薄情,是凤君你,你辜负朕意!”陆彦面红耳赤地争辩道,他使劲抽出了被独孤竞攥住的手,只片刻工夫腕上已是红了一片。
  “瞧瞧你今日的蛮横骄纵,都是朕惯出来的!你合该好好反省自己的错!”
  “既是如此,我知道了。”独孤竞神色漠然地听陆彦这么训斥了自己一番,默默取下了拇指上的凤戒,塞到了陆彦的手心,转身便缓步离去。
  陆彦愣了愣,他全然没想到方才一副想要吃了自己模样的独孤竞,会这么安静地离去。
  他都想好了,若是独孤竞胆敢对自己有所不敬,他便立刻下令侍卫拿下对方,帝王的尊严岂容一而再,再而三地受辱?他与独孤竞曾经的确恩爱相笃,不过那终究是过往之事。
  不知是不是陆彦的错觉,他想起独孤竞离去时看自己的那一眼,竟从那双蓝幽幽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怜悯。
  “皇兄……你这番话怕是伤了凤君的心。”
  陆明伺机站了过来,他看着独孤竞笔远去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
  陆彦手中握着那枚凤戒,半晌也是不语,待他抬头望去时,独孤竞已骑上了那匹他的爱马,渐行渐远了。
  “殿下,殿下,你总算回来了!”
  李公公看到独孤竞从马上下来,立即心情激动地扑了上去。他围在独孤竞身边,将对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当他看到对方空空的拇指时,顿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天啊!殿下您的凤戒呢!”
  独孤竞正自烦闷,他听到李公公那聒噪刺耳的尖叫声,一记眼刀旋即甩了过去。
  “吵个屁!那狗屁玩意儿,老子又不稀罕,谁爱要谁拿去好了!”
  李公公被独孤竞吓得浑身一颤,顿时嗫嚅着双唇,颤抖着嗓音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话不是这么说的。没了凤戒,您便不能做这栖梧宫的主人了。”
  岂料独孤竞听他这么一说,只是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我独孤竞乃堂堂北原左日逐王!区区栖梧宫,较之本王在北原的广袤封地,实在不足为道!”
  独孤竞往前走了几步,又转头对呆愣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李公公说道:“也就你们耀国的人稀罕这个什么狗屁凤君的身份和地位。我要的不是身份和地位!”
  “那您想要什么?”李公公忍不住问了一句。
  独孤竞面色微微一变,眉心旋即拧紧,他似有感慨,最终却只有一声叹息。
  “罢了。去给我温一壶酒。”
  “殿下,先前陈公公来时已说了陛下令您禁足反省,还要三餐茹素。这……您不仅不肯禁足反省,如今还要喝酒,只怕是会惹得陛下更为生气……”李公公到底还是不敢违抗宫中的规矩,他没拦住独孤竞策马出宫已是失职,如今若再不劝阻对方禁酒,只怕回头上面怪罪下来,自己可会吃不了兜着走。
  “叫你温酒来!”独孤竞懒得与他废话,径直甩手走进了大门。
  李公公无奈,只好差了身边的小厮温了酒给独孤竞送去。
  他想了又想,这样一个连凤戒也失去了的凤君,只怕自己也伺候不久了吧。他们的陛下脾气虽好,却终究是人上之上,怎肯一次又一次地忍受枕边人甩脸色耍脾气。
  早知道他先前就对那几位侍御好一些,说不定,新任的凤君就会在他们五人之中产生呢。
  “你们怎么不拦住他!”
  待独孤竞都跑得没影了,陆彦这才攥着那枚凤戒怒气冲冲地斥责起了旁边的侍卫们。
  侍卫们一脸委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为首的头领才站出来说道:“陛下,没您的吩咐,属下们不敢对凤君无礼。”
  “纵马在宫中驰骋,他以为他是谁?!还有这凤戒?!朕还没收回,他就敢不要?!”陆彦又转头看向了袖手一旁的陆明,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此时却已经不是因为醉意。
  丢人啊……竟被自己弟弟看到这一幕,丢人呐!
  身为堂堂天子,却连自己的后宫都管不好,甚至被对方蹬鼻子上脸地一通羞辱,就连凤戒也被强塞了回来,这独孤竞简直就是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陆明低头一笑,往前走了几步,这才说道:“皇兄,气急伤身呐,您还是消消气吧。”
  “朕怎么咽得下这口气!”陆彦怒道。
  “说起来,凤君到底是怎么和你生出龃龉来的?”陆明问道。
  陆彦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道:“哼,他怪朕冷落了他!可他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朕怎么吃得下口?!”
  虽然之前陆彦才在独孤竞身上折腾了个精疲力竭,可他始终觉得不是个滋味。
  □□弄那样一具硬邦邦的身体不仅耗费体力,而且对方那一身毛光是看着就骇人,更何况还那么扎人。
  陆明点点头,冲陆彦递了个暧昧的眼色,又道:“臣弟明白您的心情。北原男儿少年之时与成年之后差异日大,少时柔美,长成后却是如此雄伟,也难怪皇兄您介意。只是为了个独孤竞就这般烦恼却是不值。皇兄,臣弟府中刚好有几个枭阳的脔奴,都是年少美貌之人,您若有兴趣,臣弟回头就给您挑个最好的来?”
  不知陆明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脔奴,陆彦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朕才召了五位侍御尚未来得及临幸,脔奴什么的进宫来……只怕不好吧。”
  陆明道:“独孤竞当年的美貌,大家都历历在目。枭阳与北原同出一脉,如今我府中的脔奴却是有不输独孤竞当年之姿,皇兄当真不想尝试一下吗?唉,您就是太宠独孤竞了,太在意他的想法,若是让他知道,他并非不可替代之人,他日后为了邀宠自会伏低做小,不敢再生事端。”
  陆明的一番话像是说进了陆彦的心里,他沉默了片刻,下定决心似地点了点头。
  “也好。总不能让他太过猖狂!”
  杜衡自那日从松风阁回来之后,一直被其他几位侍御围着询问陛下临幸之事。
  这事不提也罢,一提杜衡便想到了自己在温泉汤里泡得发白的皮肤,到最后他也没见到皇帝回来。
  “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得到陛下的临幸?”与他一道入宫的方墨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叹。
  “前些日子听说凤君去了未央宫那边和陛下大吵一通,当时敬王殿下也在,闹得不可开交呐。”旁边一人趁机接了句话,“唉,也不知道是不是与我们入宫有关。要是凤君真地这么嫉恨我们的话,日后在这宫中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杜衡听到这个消息,想到那日凤君留自己在栖梧宫中用膳,对方给他的印象倒是不坏。
  杜衡道:“凤君如今虽然形貌粗犷,却并非鲁莽之人。他和陛下之间,应是别有龃龉。”
  “哈哈哈,杜衡你怎么帮着凤君说起话来,莫不真是吃人嘴软?”
  方墨忍不住揶揄了杜衡一句,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入宫伺君,终究想的是如何凭借帝王恩宠让自己乃至是整个家族获得利益,便是面前这些人日后面对后宫争斗只恐也没了今日之情谊。
  杜衡面色一红,想到那日凤君欺身在前,对方的气息恍在耳畔,他脑海中浮现了对方那双宛若宝石一样的眼,一时间,竟是难免怦然心动。
  他自知僭越,赶紧摇了摇头,支吾着解释道:“方兄可不要胡说。凤君之尊,万万不是你我可以取笑的。”
  “说说罢了。终究是希望陛下能临幸下咱们啊,不然在这寂寞深宫之中,你我的存在又有何意义?”方墨轻叹一声,拿起杯子浅浅地品了一口酒。
  正在几人言语间,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热闹的声响,这后宫之中向来不许人喧哗,杜衡等人听到这般动静,不觉面面相觑。几人默契地点了点头,这就起身走到了门口,往外张望。
  只见窗外,先前带他们入宫的曹公公正小心翼翼地引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朝未央宫的方向而去。
  “咿?莫非又是新的侍御?”
  方墨看那男子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衣,举手投足之间颇具魅态,从旁看去,着实诱人。
  杜衡在一旁拧紧了眉头,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自己进宫是不是错了。
  帝王之心,何曾歇于一处?凤君既不能享专宠长情,又何况他们这些区区侍御呢?
  今日便是陆明将王府中的脔奴送入未央宫的日子,陆彦中午散朝之后,踌躇了再三,还是回到了后宫之中,当然为了便于行事,他还特意叫上了陆明陪在自己身旁。
  “皇弟,朕始终觉得不太好啊。若是被朝中的老臣知晓朕收了你府中的枭阳脔奴,只怕风言风语,有损朕之声望。”陆彦背负着双手,踱步缓行。
  陆明不由一笑,说道:“皇兄何出此言。您自登基以来,后宫除却凤君外,再无他人。如今陛下春秋正盛,又值国泰民安,召入几个侍御脔奴享受享受又算得什么?”
  “话虽如此……”陆彦笑笑,自他登基以来,对外积极斡旋结好,对内鼓励农耕减轻赋税发展工商,百姓安居乐业,仓廪丰足,可谓迎来了耀国立国百余年来的盛世。
  尤其是与凤君的结合,让耀国摆脱了百年来的边境之战,真正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不过一想到凤君,陆彦的心中便是一阵纠结。
  他其实对那陆明口中的枭阳脔奴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不过终究是恼恨独孤竞的无礼罢了。
  “皇弟啊,朕与凤君到底结好多年,这脔奴的事要处理得低调一些,切不可让他知晓。”
  陆彦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叮嘱了陆明一句。
  陆明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兄难道您真地怕他不成?他既然不能伺候您开心了,您又何必自苦如此啊!想必此时脔奴已在未央宫寝殿等候了,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两人一道来到了未央宫的寝殿,一路上陆彦始终犹豫不定,不时对陆明抱怨。
  寝殿的大门打开之前,陆彦尚在琢磨着要不见见这脔奴便赶紧将对方安置到宫中的侧殿去,可是当大门打开之后,陆彦却是愣住了。
  殿内,一袭薄纱青衣的男子正意态慵懒地坐在桌边,把玩着白玉杯,不时浅抿一口。
  对方披散着一头栗色的长发,发梢以金饰束起,端是洒然惬意,那张脸写满了来自北地的风情,眉目深邃,碧瞳如水,棱角开始逐渐的五官依旧带着少年的昂扬的意气与柔美。
  不知道为什么,陆彦觉得自己一下像是回到了十年之前。
  当年,在他看到北原左日逐王的第一眼,心跳得犹如今日这般快。


第6章 受擒
  栖梧宫的后院里,独孤竞正在练习射箭。
  北原的男人七岁起就要开始学骑马射猎,独孤竞身为王室子弟,更是打小就在马背上操练。
  近来天气热得有些反常,练了半个时辰之后,他就已经热得满身大汗。
  独孤竞最是不耐热,和陆彦闹了一肚子气的他哪里还顾忌那诸多后宫礼仪,扔了上衣,就这么□□着上身继续张弓引箭。
  不知是不是心中有所杂念的缘故,独孤竞往日百发百中的箭法,今日中的只得十之七八。
  他烦躁地摇了摇头,在又射偏了一箭之后,将那沉重的黑铁弓扔到了地上,坐到了一旁树下的石凳上。
  旁边伺候着的侍从赶紧奉上了冰镇的果酒,独孤竞抓起酒壶就往喉咙里灌去,喝得煞是惬意。
  独孤竞一口气便喝光了一壶酒,他嫌这酒太过柔和,忍不住回身吩咐道:“这是酒还是果水?!还不去给我取些劲道的好酒来!”
  岂料他旁边的侍从听了这话,一时踌躇,步子却是未动,只小声说道:“殿下,您忘了吗?陛下如今正在惩戒栖梧宫。您往日喝的那些酒已经被内务府禁了。就连这些果酒,也是仅剩的最后一些了。”
  独孤竞想不到陆彦真下令禁了自己这栖梧宫的酒水荤食,他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是无从排解,只狠狠一拳地擂在膝上。
  “呵,他陆彦倒是真做得出来。”独孤竞冷哼一声,起身便走。
  独孤竞顺手披上衣服,看到愁眉苦脸的李公公偷偷拿眼瞥自己,上前问道:“陛下对栖梧宫的禁令要多久才能解除啊?”
  “怕是要殿下您反省知错后才能了。”李公公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独孤竞会是个乖乖低头认错的人,他估摸着不久之后,这栖梧宫自己也是呆不下去了。
  独孤竞摸了把短须,不屑地轻嗤了一声。
  “反省知错?他倒是好面子啊。那就让他等着吧!”独孤竞哈哈一笑,拂袖而去。
  李公公见他这是要离开栖梧宫的样子,赶紧出声道:“殿下,您要去哪里?别忘了,陛下可是下令让您禁足栖梧宫!”
  “陛下,陛下!狗屁陛下!”独孤竞骂骂咧咧地扯着嗓门吼了一声,也不顾李公公在后边哭哭喊喊,推开了栖梧宫的大门,便要出去。
  独孤竞刚跨出门槛,守在门口的侍卫立即抬起□□拦住了他的去路。
  “殿下,请回!”
  这两个侍卫独孤竞并没有见过。不远处,还有不少巡视的侍卫正在走动。
  独孤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些生面孔,他意识到,似乎自己这里的侍卫已经被调换了。
  看样子,陆彦这次是下了整治自己的决心。
  “如果我不回呢?”独孤竞笑道。
  “那就恕卑职无礼了。”左首的侍卫面色一变,只死死盯着独孤竞。
  独孤竞看着那泛着银光的枪头,微微眯起了眼,他伸出手指轻轻挡开了面前的枪头,悠悠说道:“当真是陆彦派你们来看守我的?你们可知我是凤君,不是囚犯。”
  “殿下的身份我们自然知道,只是陛下有令,让您在栖梧宫中反省思过。故而,卑职们实在不敢让殿下离开此地。”
  “喔……我明白了。等等。”
  独孤竞转身步回了殿内,他面色阴沉地一路走来,身边的风也似被他急促的步伐带去。
  “殿下,您就别固执了。好好在栖梧宫中休养几天,过几天陛下消气了,自然也就解除禁令了。”李公公看着独孤竞无功而返,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真让对方离开了,他怎么向宗正府的人交待。
  独孤竞也没有搭理他,只是径直走向了栖梧宫最深处的一处小房间。
  将房门打开之后,只见满室都是独孤竞平日射猎之时常用的兵器。
  独孤竞凝神看着那些在尘埃浮沉的空气中静默伫立的长兵,上前挑了一把□□,一路曳地而行。
  陆明在陈恩的陪同下来到未央宫宫门口之时,独孤竞已经从马上下来了,一手牵着马缰,一手紧握着那柄泛着寒光的□□,那张冷峻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悲喜嗔怒之色。
  周遭都是未央宫的守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却也不敢放任凤君闯入帝王的居住。
  “凤君此番过来可是杀人了?”陆明瞥见煞神般的独孤竞,忍不住轻轻问了一声。
  “守在栖梧宫门口的侍卫不敢伤害凤君,凤君却也未曾伤害他们,只是打伤了几人而已。”陈恩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他神情焦虑,当初独孤竞入宫之时,他便知道这个将皇帝迷得魂不守舍的男人迟早是要惹出祸事来的,只是他怎么都没料到会是今天这般局面。
  “呵,看样子他倒是手下留情了。”陆明轻笑一声,快步走下了石阶。
  “凤君,你可知道硬闯未央宫可是重罪。”
  陆明在一众侍卫的保护下,逐渐靠近了独孤竞。他似乎没有陆彦那么害怕这位凤君,就连看向对方的目光里也充满了一种别样的色彩。
  独孤竞见是陆明前来,面色微微一沉,握着□□的手指也随之攥得更紧了一些。
  他眉峰一剔,神色颇有些不屑。
  “陆彦呢?叫他出来!”
  “呵,凤君啊,凤君,你上次来此,陛下已对你是再三容忍,并未追究你不守禁令之罪。如今你不知悔改,不仅擅闯未央宫,甚至持凶器至此。你可知你乃是对天子大不敬之罪?!来人,凤君独孤竞屡犯禁令、不敬天子,本王命尔等将其拿下问罪!”
  陆明厉声一喝,目中冷光乍现,他直直地盯着独孤竞,似是想要从对方冷硬的神色之中找到一丝破绽。他的号令一下,随他过来的侍卫们立即上前将独孤竞团团围住,只是凤君在这后宫专宠多年,余威仍在,到底也没有谁想第一个对独孤竞有所冒犯。
  不过在场所有人此时都紧紧盯着独孤竞,只要对方敢有所动作,那么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拿下对方了。
  倒是陈恩看到这架势,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想起寝殿之内陆彦的交待,赶紧压低了声音对陆明提醒道:“王爷,陛下可是说了,不要伤害凤君。您这样只会激怒凤君而已,若他反抗起来,被那些不长眼的东西给伤了,咱么谁都脱不了干系啊。”
  陆明笑道:“放心,他们有分寸的。本王也不想伤害凤君,可是陈总管你也看到了凤君这副模样,分明是他想伤害陛下。于公于私,我总不能对他这般反逆之举放任不管吧。”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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