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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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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陛下。于公于私,我总不能对他这般反逆之举放任不管吧。”
“唉……”陈恩叹了一声,也只能认同陆明所言。
独孤竞并非莽夫,他只是气不过这两年来陆彦不仅冷落自己,如今还寻了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来伤害自己。
他环顾了一眼那些视自己如虎狼一般的侍卫们,又看了眼站在石阶上一脸胜券在握的陆明,松开手掌丢掉了□□。
“我武力闯宫诚然有罪,只是陛下未免欺我太甚!我今日至此,有一腔肺腑之话想要告知陛下!还请敬王莫要为难!”独孤竞神色慨然,他丢掉了武器,以示他并非有谋反之心,不过是被逼而已。
“真是不巧,陛下如今正在寝殿颠鸾倒凤,恐是无暇倾听凤君所说。不过不管凤君你怎样辩解,你擅闯未央宫,持凶器伤人却是不假!既然你也自认有罪,那么就别怪臣弟无礼了。来人,将凤君绑起来,押去松风阁好生看管。待陛下回头有空了,自会过来向你问罪。”
“陆明,你!”独孤竞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顺着自己的话下套,他惊怒顿生,直吓得想要上前的侍卫们退后了一步。
陆明此时反倒是施施然负手走了过来,他走到独孤竞面前,依旧是那副微笑的模样。
“臣弟也只是奉皇兄之命而已,还望凤君不要记恨。殿下出身北原游猎之族,自是勇武非凡,臣弟也是唯恐回头跑脱了凤君,难以向陛下交待,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凤君稍安勿躁,待陛下临幸完寝殿里那位美人,这就过来看您了。来啊,绑上。”
独孤竞咬着牙别开了头,面带恨意,苦涩地笑道:“好!若是这般整治我是陛下的意思,我又岂敢反抗?”
他反手背在了身后,这才有侍卫急忙上前抓住了他的双臂,抽了粗绳将其紧紧捆住。
陆明随后又令人备了一顶软轿,他让人把独孤竞的双腿也绑紧之后,这才吩咐着将对方抬到轿上。独孤竞没想到自己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正要抬头却又见一块黑布当头蒙了下来,
原来竟是陆明那家伙借口自己会不安分,要蒙住他的双眼。
“凤君鲜有受惩戒,臣弟不能不谨慎小心。”
独孤竞只觉气郁填胸,奈何他此时手足被缚已是丝毫挣扎不得,只能使劲地摇晃着被蒙住双眼的头颅,厉声斥骂:“你们便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凤君吗?!你们还当我是陛下的伴人吗?!狗仗人势之辈,焉能折辱我至此?!”
陆明随即向站在独孤竞身旁的侍卫们比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赶忙有人上前摁住了独孤竞,一人按肩,一人掐开下颌,一人掏了团软布堵住了对方的嘴。
最后,那辆装着独孤竞的软轿便带着他愤懑难当的呜咽声,在陆明的注视下渐渐远去了。
陈恩看到独孤竞被折腾成这样,不由一阵心焦。
“敬王,您这么对凤君,会不会太过分了!”
“哪里过分了?你没看见若非本王派人将他拿下,他便要闯进宫了吗?陛下难得有片刻欢愉,还是别让凤君打搅了。至于这位恃宠而骄的凤君,陛下休息好了之后自会处置的。松风阁那边,你注意通知其他人现在都不要靠近,本王会派人专门看守。”陆明看了眼仍是忧虑重重的陈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下吧。陛下这里我会负责向他告知一切的。”
双目不能视物,满腹皆是怒火。
独孤竞在软轿上呜咽不断,挣扎不已,从未央宫到松风阁的短短一截路上他已是好几次都差点从轿上翻落了下来。
这一路上,有宫女內监不时受命路过道旁,看见那个摇摇晃晃的软轿难免会起一丝疑惑。
虽然扈从在侧的侍卫见到这些人投来好奇的眼神,都会厉声相斥,可总还是拦不住那些好奇心旺盛的人想要偷偷窥看那轿中到底是何等人物。
待那软轿从自己面前行过之时,有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宫女偷偷地抬起了眼往软轿里瞥了过去,然而软轿被厚厚的纱帐所遮盖,终究是看不清里面到底坐着谁,而她所能看到的不过是一双捆得紧紧的双脚而已,但是当她看到那双绣金飞凤靴之后,却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在这后宫之中,能够穿着凤饰的人,只有那一位了。
软轿一路晃荡,总算来到了松风阁。
负责押送独孤竞的侍卫首领很快便找借口让自己的手下人取代了松风阁原有的侍卫,换上了一批横眉冷目的侍卫之后,松风阁往日闲适静雅的气氛也变得诡谲了起来。
独孤竞随后就被人抬进了松风阁,他仍是愤恨难当,不住地想要挣扎叱骂。
侍卫首领手一挥,几名侍卫上前解了独孤竞手上脚上的绳索,却又摁着他坐到了一张椅子上。
将独孤竞的拼命反抗的手足牢牢捆绑在了椅子的扶手和椅脚上之后,那侍卫首领这才拔出了塞在独孤竞口中的布团。
“殿下,得罪了。请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独孤竞喘了几口气,他眼上的黑布仍未被解开,心中除却愤怒之外,也多了一丝不安。
“胆敢如此折辱本君,恐怕不是陛下的意思吧?!你们这帮狗到底是仗了谁的势?!”
独孤竞缓过一口气来,也冷静了不少,他想来想去,总觉得个性温厚的陆彦不会狠心至此,只是他也想不明白那个在陆彦和自己面前一直都表现得颇为谦恭的敬王为何会如此行事?莫非陆彦当真对自己失望至极,所以才会任由陆明对自己的处置?
这样的问题,自然没有人回答,独孤竞很快就听到侍卫们离去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渐行渐远,耳边却又响起了窗外啁啾的鸟鸣。
满屋落寂,独孤竞也放弃了挣扎,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又回响起了先前陆明那些字字诛心的话语。
——真是不巧,陛下如今正在寝殿颠鸾倒凤,恐是无暇倾听凤君所说。
——待陛下临幸完寝殿里那位美人,这就过来看您了。
不知道陆彦此时正在临幸谁?是那位侍御杜衡吗?还是另外的什么美人……
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后宫之中专宠一世,在察觉到陆彦对形貌大变的自己逐渐冷落的这两年,独孤竞也早已做好了陆彦移爱他人的准备。
毕竟他也是出身王族之人,见惯了围绕在自己父王身边成群的美妾,他又怎敢奢望陆彦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人。
俗话有云: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与陆彦做了那么多夜的夫妻,那些日子他俩之间的恩爱历历在目,如今想来仍是如蜜甘甜。
独孤竞总想即便对方不像当初那么爱自己了,心里也总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吧?
可让他失望的是,陆彦似乎只是一味地冷落疏远自己。
哪怕对方嘴里总还是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可是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又何尝不是□□裸地昭示着对自己的厌恶?
想到此处,独孤竞的胸口竟是一阵闷痛,他悲苦地仰起了头,颤抖的喉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世间,没有什么不变的感情,他实在是太天真了。
第7章 暗中交易
未央宫中,因为凤君之事而满怀愁绪的陆彦已然喝得酩酊大醉。
自他让敬王陆明替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之后,他只觉紧绷的身心一下都放松了下来。
他已经容忍独孤竞很久了,他念着两人之间的旧情,有些伤人的话终究难以出口,甚至是默许纵容了独孤竞其后在宫内的诸多放肆违禁之举。
他明白独孤竞被困在这深宫之中的苦闷,而他自己又何尝没有陷入同样的苦闷之中。
而自己的纵容换来的却是独孤竞日益放浪的举动,一想到那日独孤竞居然一脚踹向自己,陆彦更觉恼恨。
“陛下,别喝了,酒都被您喝光了。”云湛在一旁看着一杯接一杯的独孤竞,不由出声劝说道。
陆彦懒懒地抬头看了眼云湛,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熏然醉意,如琢如磨眉眼之间却又辗转浮现了只属于帝王的傲慢。
“你也要来管朕吗?”陆彦不屑地笑了一声,又拿起白玉壶给自己斟上了一杯。
云湛微微一愣,他好像是不太相信自己会看到大耀国身份最尊贵的那个男人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云奴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们这帮胡人胆子大得很呢!呵,像那独孤竞啊就什么都敢做!”
陆彦轻嗤了一声,扭头直直地盯住了云湛,慢慢饮尽了杯中美酒。
云湛笑着从陆彦手中接过了酒杯,身子也暧昧地贴了过来:“我早就听说凤君深受陛下宠爱,云奴也想被陛下这样宠爱一次。”
陆彦眯了眯眼,仔细地打量起了云湛那张堪称漂亮的脸,他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好看的男人了,所谓赏心悦目,莫过于此。
“云湛云湛,你可真漂亮。”陆彦呢喃着伸出了手,他抚着云湛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容,指腹带着一丝缱绻轻轻擦弄起了对方的眼角。
【略】
身体被陆彦紧紧楔住的那一刻,云湛的溢出了一声尖锐的□□,他虽然被陆彦咬得很痛,可是这一刻,他的神色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与此同时,在松风阁中静静等待着被问罪的独孤竞已经等得昏昏欲睡。
自从他被绑在椅子上之后,屋里就变得异常安静,安静得只剩下窗外的鸟鸣与风声相伴。
忽然,细碎的脚步声从门外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独孤竞摇了摇被蒙得酸胀的双眼,疲惫地抬起了头。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有人进到了屋里。
“陛下?”独孤竞下意识地问道。
没有人说话。
独孤竞莫名觉得有些不安,他正要再问一句,胸前的衣衫却突然被人拉开了。
□□在外的胸膛被风吹着,有些凉。
“谁?!”独孤竞使劲地挣扎着被捆在椅子上的手,头颅愤怒地仰了起来。
似乎是看准了独孤竞挣不开束缚,那只扯开他衣襟的手竟是大胆地伸了过来,轻轻捏住了他左乳上的银环。
依旧没有回应,那只胆大包天的手甚至扯动起了独孤竞的银环。
“放肆!我乃凤君,这后宫之中,除了陛下之外,无人有资格碰我!”
独孤竞气得连嗓音都颤抖了起来,要不是他的四肢已被紧紧捆在这椅子上,他定要暴起伤人了。
忽然一声轻笑传进了独孤竞的耳中,面对凤君,这一声笑里竟有几分不屑。
独孤竞浑身一震,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将脸转向了传出笑声的方向。
“陆明?!”
“凤君好耳力啊。”
陆明也不掩饰,他大大方方地走到了独孤竞的身后,抬手解开了对方的蒙眼布。
独孤竞目眦欲裂地扭头瞪着陆明,愤怒让他的胸膛使劲地地起伏着。
“你想做什么?!”
陆明依旧是副笑语晏晏的模样,他瞥了独孤竞一眼,悄然伸手摸向了【略】
“唔!住手!”
寂寞已久之处被陆明这般无礼地抚弄着,独孤竞只觉一股热血上头,他使劲地摇晃了一下身体,只希望能将这个男人放肆的手从自己大腿上甩下去。
陆明丝毫不担心被绑得紧紧的独孤竞能从自己手掌心逃脱,他一手继续玩弄着独孤竞的【略】,一手却暧昧地抚摸上了对方线条冷硬坚毅的脸。
“凤君,本王倾心你已久,你可知晓?”
“放屁!”独孤竞此时哪有心思去想往日里陆明或多或少对自己的各种暗示,他脑子里就一件事——他是凤君,他是陆彦的男人。
“你赶紧从我身上滚开!我是凤君,轮不到你轻薄!”
独孤竞义正言辞地怒斥陆明,他开始意识到整件事都是陆明一手谋划的,当然对方的目的或许可不止轻薄自己这么简单。
“呵,凤君口中说着不让我轻薄,可这根东西却是在我手中兴奋得很呢?”陆明不以为然地盯着独孤竞那张开始变得有些慌乱的面容,【略】
独孤竞咬了咬牙,眉峰亦随之拧紧。
“陆明,这些日子是你在挑拨我与陆彦之间的关系,对吗?!”
“挑拨?凤君何出此言?你难道真看不出皇兄已经厌倦了你这具身体吗?”
陆明摇摇头,他手上的动作愈发放肆,【略】
“呜!”独孤竞终是难忍刺激,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沉的□□,但是他随即便紧抿住了双唇,不肯再轻易出声。
陆明一手抚上独孤竞的胸膛,沿着他健硕的胸口往下摸去,最后停在了对方紧绷的小腹上。
“他不喜欢这样的你,可是我却喜欢。当年你来到大耀,风华正茂,美艳动人,这双眼当真勾人得紧。莫说是皇兄,便是换了大耀任何一个男人,也都会立你为凤君。十载光阴倥偬,你已不复当年美貌,可是在本王眼中看来,却是别有风情……”
陆明盯着独孤竞的目中有一丝缱绻之色,一时间竟是看得独孤竞那张冷厉的脸也变红了。
“你耍这些手段把我弄到这里,不会只是想要在这松风阁对我说这些话吧?!”独孤竞强忍着下腹那一股强过一股的欲望,低声质问道。
“凤君聪明。”陆明微微一笑,伸手揽住独孤竞的脖子,唇瓣几乎要贴到了对方的脸上,“大耀承平多年,皇兄早已忘了周遭群狼环伺,沉溺声色犬马之中,性子也变得优柔寡断。一国之君,若无大志,何以堪当?”
“莫非你想篡你皇兄的位?!”独孤竞惊愕地看着陆明。
“同为皇室,帝王之位,能者居之。”陆明面不改色。
独孤竞被他这样刺激一番,原本想要斥责对方的话也尽数化作了断续的呜咽。
“你……啊啊啊……呜!”
独孤竞在椅子上徒劳地挣扎了一会儿,身子忽然一软,头颅也疲惫地垂了下来。
他悲哀地看到自己居然被陆明弄得【略】,不觉有些沮丧。
“皇兄已经不要你了,帮我吧,凤君。待本王登基之后,你还是耀国的凤君。本王发誓,一定会日日宠你,绝不变心。”
陆明温柔地在独孤竞耳畔劝说道,而独孤竞此时仍在享受余韵,只是喘息,并不应他。
陆明也不着急,径自又亲吻起了独孤竞的脖颈,一双手也在对方身上一阵乱摸。
独孤竞缓缓喘息了片刻,慢慢回过神之后,微微眯起了眼。
“区区凤君之位,岂在我眼中?”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陆明皱了皱眉,他其实并不是那么确定独孤竞会帮自己,但是他也相信对方与陆彦之间已然产生了难以弥补的裂缝,而他要做的则是将这条裂缝撕得更深。
“想必殿下已然有了周全的打算,事成之后,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陆彦这个人。”独孤竞垂下了眼,他想到了陆明先前说得话,此刻不知陆彦正在谁的床上快活逍遥呢,而自己这个凤君……在他眼中早已是戴罪之身。
独孤竞的要求让倾心他已久的陆明神色微微一变,他眉峰微扬,面上亦多了些不屑之色。
“怎么?他都这般厌弃你了,你还放不下他?”
“我在你眼中莫非是薄情之人?”独孤竞抬头看了陆明一眼,冷冷地转开了头。
陆明见独孤竞面有愠色,只得笑道:“凤君深情,我当然知晓。我只是替你不值而已。做我的凤君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独孤竞此生爱恨皆系于你皇兄一人。我虽然恨他离弃,可是也不想看着他糊里糊涂地做个断头之君。你若想和我谈条件,借我北原之力,也只有这份大礼拿得出手了。”一语说罢,独孤竞那双深邃的眼已是又落在了陆明身上。
陆明倒是不曾想到看似放浪的独孤竞居然在这种时候能够如此冷静地和自己讨价还价,虽说他的确已经暗中笼络了一帮朝中重臣,甚至在陆彦身边安插了奸细,时机一旦成熟,他便可以对陆彦下手。可是耀国这十多年来在陆彦的统治下祥和安宁,若朝堂生变,只恐自己并不能全然服众,不能服众之时,自然需要借助更为强大的力量,替自己慑服天下了。自己为了谋取皇位,已经接受了枭阳大汗的暗中许诺,若是能再获得来自北原的支持,这个皇位便是稳如金汤了。
“呵,看来凤君颇能窥人意。只可惜皇兄不懂珍惜你啊。好吧,既然有你开口,那么我便留他一命,待事成之后,将其作为大礼送给凤君,任你处置!”陆明权衡了一番,只好作出让步,他虽然爱慕独孤竞,但是也知晓可夺其身,不可夺其心的道理。
“既然殿下已经答应与我合作了,那就请先放开我吧。”独孤竞轻笑了一声,拽了拽依旧紧紧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懒懒看向了陆明。
“哈哈哈,好好好。我原以为要费颇多口舌才能说懂凤君相助,没想到北原汉子竟是如此爽快!先前有些事,本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凤君莫怪。”陆明说着话,这就动手解开了捆绑住独孤竞手足的绳索。
绳索一解,独孤竞坐在椅子上也不急着站起。
他揉了揉自己被勒出绳印的手腕,又低头看了眼被陆明拉扯开的衣衫,施施然地理了理,遮掩好自己□□在外的胸腹。
“真没想到敬王一早就对我有意了。敬王喜欢的可也是我这副皮囊?”
独孤竞笑着站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短须,眼中的傲慢之色不言而喻。
陆明谨慎地审视着神色倨傲的独孤竞,上前伸出手指隔着衣衫,略。
“我岂独爱凤君之皮囊,凤君的音容笑貌,风骨气节,皆令在下折服。”
“话说得真好听啊。只恐你在陆彦面前又是另一番说辞吧。”独孤竞冷冷一笑,抬手挥开了陆明摸在自己下身的手,又道,“你这么轻易就放相信我,不怕我将你的阴谋都告知你皇兄,换回他对我的宠信吗?”
此刻屋中只有独孤竞与陆明两人,脱困之后的独孤竞在陆明的面前仿若一只出栏的猛虎,气势迫人。
陆明唇角微扬,面上却是一副笃定之色。
“我敢与凤君做这个交易,便是替凤君算好,你已无路可退。”
“此话怎讲?陆彦再怎么糊涂,也不会糊涂到放任你谋反!”独孤竞强自按下怒气,拳头却已是悄然捏紧。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求见,独孤竞皱了下眉,暂且退到了屏风后站定。
来人乃是未央宫的传令太监,对方见了陆明,旋即捧出了一份圣旨。
“敬王殿下,这是陛下刚下的废凤君圣旨。您既然在此,便由您告知凤君吧。”
不等陆明伸手接下,独孤竞已经大步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他难以置信地瞪视着未央宫的传令太监,上前一把将圣旨夺了过去。
那传令太监或是没想到本该被囚在松风阁内的独孤竞居然和敬王在一块儿,他畏畏缩缩地看着怒容满面的独孤竞,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凤君独孤竞恃宠骄横,近来行事愈发乖张,屡违宫禁。朕念及与其两情十载深恩,容忍劝诫再三,然独孤竞不改旧恶,变本加厉,乃至行大逆不道之举,国法天理难容……
后面的字独孤竞已经看不下去,惟有那鲜红的玉玺灼人眼目,他只觉头顶一阵炸痛,脚步不稳,往后退了几步。
“不,不可能!他没那个胆子废我!”独孤竞满脸仓皇,连连摇头,他转身看向了陆明,此刻他竟是想从这个人的口中得到一丝安慰。
陆明轻叹了一声,上前接过了那张圣旨,屏退了那惊骇非常的传令太监,这才对独孤竞劝说道:“凤君,我说得不错吧,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君位被废,下一步,你也只能回北原了,难道你还要在这大耀宫中做个庶人,眼睁睁地看着皇兄把别人送进栖梧宫不成?”
“是你搞的鬼?!”独孤竞愤而上前,一把攥住了陆明的领口。
“凤君啊,我的确有意推波助澜让皇兄彻底厌弃你,好让你心灰意冷,转投我的怀抱。但是……我还没有办法让他废了你吧?你若疑心是我搞的鬼,不妨看看这圣旨上的花押。”说完,陆明牵开圣旨,将玺印边只属于的陆彦的花押展示在了独孤竞的面前,耀国的圣旨除了需盖上玉玺之外,皇帝还需要亲自画上花押,方能成旨。
当初陆彦为了让独孤竞更好地融入本国的文化习俗之中,特地请了国子监的师父来后宫教习独孤竞识字书写,独孤竞最早学会的就是自己与陆彦的名字,他经常在陆彦身边看对方写写画画批阅奏折,自然也对他的花押甚为熟悉。
看见这熟悉的花押,独孤竞面色一白,双唇嗫嚅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陆明。
“怎会如此……”
陆明面露爱怜,上前想要搀住神情恍惚的独孤竞,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对方,便被狠狠一把推到了旁边。
独孤竞站直身形,目中收敛起方才的脆弱之色,回头瞥了陆明一眼,昂然道:“我这就去见他最后一面,此面之后,我即可便回北原,这耀国的事便随你们这些狼子野心之辈去折腾吧!”
第8章 怒而去国
云湛看着陆彦已经昏睡了过去,这才笑着坐了起来,桌上还摆着笔墨,刚才这位被药酒搞得昏昏沉沉的皇帝就在他的诱导之下,亲自在那道废凤君的圣旨上签下了花押。那迷药可是枭阳巫祝惯用的好东西,想必就算陆彦醒过来了,一时半会儿也是不能想起他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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