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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居之世人谓我恋长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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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着他才能安全抵达玄武兵营的。
  周子安也并没有坚持,如果这是你临走时的最后一个要求,我定然要遂了你的意。两年的时间怎么就那么快呢,快到仿如弹指一瞬,快到那个好不容易捧到手心里疼的人就要这么离开了。周子安从袖口里拿出一把青龙匕首,递给面前准备启程的人,“拿着它,以备不时之需。见此匕首,如见青龙国君。”
  见此匕首,如见国君。青龙的子民如此,我也希望你如此,见到它,哪怕只有那么一瞬也好,我希望你能想起我。
  离琛伸手接过来,细细抚摸着柄上的青龙纹路。抬起头来看到周子安满眼不舍的盯着自己,心口便也微微的疼了起来。“子安,那日你问我的问题……”还未说完,上下两片嘴唇便碰上周子安的拇指,一下一下的被轻轻摩挲着,面前的人微微一笑,“等你回来,再告诉我答案。”
  两骑悍马,绝尘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连远处悍马奔跑被扬起来的尘埃早已落定不知几时,周子安才如失去灵魂般颓然转身回宫。可是不知不觉,便又绕到了漓湘阁。
  竹林在,轻纱在,一切一切都在,却唯独少了那个弹琴的人。周子安慢慢走到离琛往日弹琴的石案旁,原本以为应空无一物,却发现长相忆静静的摆在那里,就像弹琴的人只是稍事离开一样。轻轻拨动了几下琴弦,清冽的琴声便在竹林中响起,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你留下了长相忆,是想告诉我,你会回来,还是,再不能归?
  离开青龙都城,离琛便一路快马加鞭的向玄武军营赶去。再见到那个人,自己该如何?他不知道,不过无论怎样,于他,于百姓,他都不能让之前那些伤害再次发生。
  一路奔波,风餐露宿,到达玄武军营的时候,离琛觉得自己只剩下半条命。守营的侍卫见两个生人,不由分说便绑了起来,送到中军帐,声称是捉到了奸细。晕晕乎乎中膝盖好像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整个人便倏地跪倒了地上,微微平稳了一下呼吸,离琛抬起头来,眼前便出现了那个曾带给自己无限幸福和痛苦的人,端坐在案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心脏不受控制的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但跪着的人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神色,冷冰冰的直视着那个英俊深情但也残酷霸道的帝王。
  你还是来了。方景驰望着眼前那个一脸倔强的人,目光灼灼。你可知,来了,就走不了了?眼睛瞟过被绑着的手腕,绳子边缘微微现出些红痕。“松绑。”语气平静。“所有人都退下。”
  不一会,整个帐内,便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压的人喘不过气,离琛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抬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还是从前的样子,为什么就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呢? 
  “云公子所来何事?”冰冷的语气,仿佛在问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退兵。”
  “不可能。”
  “就算不退。”跪着的人并没有放弃,“也不要再伤害无辜。”
  “离琛。”方景驰起身,几步便跨到少年面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当年,你说离开便离开,你可曾为我考虑过分毫?你可知我有多伤心,多痛苦?
  现在的方景驰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疼爱自己的人,虽然早已预料到,离琛的心里还是难言的悲伤,于是从怀中掏出一个被锦帕包裹着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当年皇后交给他的朱雀玉玺便端端正正的呈现出来,“这是朱雀国的玉玺,有了它,朱雀的臣民才会衷心的推崇你是他们的王。”稍稍顿了顿,“就算打下天下,民心更重要不是吗?”
  “我不在乎。”方景驰只是瞟了一眼玉玺便重新把注意力回到少年身上,“自古成王败寇。占了朱雀,无论他们心里服不服,都要归顺与我。”
  离琛的眼里闪现一丝震惊与愤怒,但却无从反驳。自己真是天真,做出屠村这种事情的人,又怎能指望他做个仁君呢?他不懂,他不懂为什么两年的时间可以完完全全的改变一个人。
  “离琛,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东西用来做交换,就离开吧。”
  跪着的人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地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景驰看了看不做声的人,转身便要走出军帐。就在他抬脚走过离琛身边时,突然觉得一只手拽住了自己的衣襟下摆,侧过头,便看到跪着的少年抬起了头,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一般,动了动嘴唇,“我,用我换呢?”
  方景驰盯着少年坚定的脸眉头皱了皱,虽然这是他想要的答案,但却并没有预想中的开心,反而是一股怒火直往心头上窜。在你的心里,江山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让你离开我,重要到又让你选择回来,我在你心里,竟然如此无足轻重。
  “离琛!”方景驰弯下腰,伸手便握紧少年的脸颊,挑起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那双清亮如琥珀般的眸子就这样不躲不闪的直视着面前的人,一丝惊恐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即归于淡然与无惧。
  原本便要脱口而出的怒言在对上那无辜的眼睛刹那突然就堵在嗓子里发不出半点声息。即使那个惊恐的眼神只有一瞬,方景驰也看到了,他在害怕。算了,方景驰颓然的放下手,竟然还是不忍心,对着他,竟然还是会心疼。
  “兵我不会退。”
  跪着的人的表情又悲切起来。
  “不伤害你的子民便是了,无需用那种眼神看我。”
  方景驰转身离开,“把人带下去!”
  方景驰一走,离琛紧绷的弦终于松懈下来,迷迷糊糊中被人扔进一个营帐,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只在一侧堆了些稻草,自己的包裹不一会也被扔了进来。
  侍卫并不认识离琛,又没有人嘱咐什么,于是便理所当然的将人当成奸细随意扔进一个军帐关了起来。
  离琛从地上爬起来,借着外面篝火的光走到稻草上躺了下来。连日奔波,路上并不觉得什么。现在人放松下来,便觉得整个身子轻飘飘的,头也晕晕的。虽然当年国破家亡,但他并没有受过什么苦,从前有丁伯照顾,后来方景驰和周子安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如今躺在一团稻草上,夜色又凉,还没过一会,整个人便烧了起来。身体里仿佛有把火,烧的人嘴里干干的,而外面又冷的让人不住的颤抖。
  好渴,好冷。离琛想爬起来找些水,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蜷在稻草里瑟瑟的抖着,意识也渐渐模糊开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中觉得有一个柔软的东西轻轻压在了唇上,随即一股清流便滑到自己的嘴里。好凉,好舒服,犹如久旱之人逢上甘露,少年马上紧紧贴上那片柔软贪婪的吮吸着。柔软随即离开,不一会又贴了上来,接着便又是一股清流。如此几次,嘴里的干燥似乎得到了缓解,那片柔软也不再离开,而是继续贴在唇上,少年觉得一个如舌一般的东西伸到了自己的嘴里,还带着清凉。于是本能般的含了上去,渴求般的吮吸着,似乎这样,自己就不会再口渴一样。口中的东西仿佛知道自己的想法般,也轻轻贴上自己的舌,一下一下温柔的纠缠着,这种感觉,好熟悉。
  头脑中一片混沌,潜意识里只想让那种熟悉的感觉和气息离自己更近些,于是抬起手来搂上面前的东西,让他紧紧贴着自己,任其在自己口中肆意妄为的侵略着。身上仿佛也附着一个长枕,似乎比自己还要长。算不上柔软,但也没有硬到像石头,最主要的是,他还带着温度,那份令人舒服的温暖透过衣衫传递过来,让一直瑟瑟发抖蜷缩在一起的身体伸展开来,四肢不受控制的搂上那个长枕让他紧紧的贴上自己的身体,本能般的寻求着温暖。
  口中的凉意,身上的温暖,让之前一直被发烧折磨的少年舒服的轻哼了几声。却没想到贴着自己下身一个东西慢慢硬了起来,一下一下的顶着自己。离琛皱了皱眉头,随手一拨,怀里的长枕却突然一颤,险些砸在自己身上。于是便也不再理睬,又紧了紧怀里的东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对峙

  离琛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烧已经退了,但人还有一些虚弱。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一个人怀里,半个身子都基本上趴在了那个人身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着。两个人手□□缠以及其暧昧的姿势搂抱在一起。
  在做梦吗?离琛揉了揉眼睛,微微一抬头,嘴唇竟然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没想到头顶上就是那人的脸颊,一双桃花眼正眯着看向自己,而自己吻着的,正是那个英俊的脸庞。
  “亲够了?”方景驰见少年刚刚睡醒,仿佛整个人还迷糊着,吻着自己的脸愣在那里,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好像在梦里还没醒。要不是躺在稻草上极不舒服,身体不仅被牢牢的搂着,而且还被压了一夜连呼吸都不畅,方景驰才不想打破这个局面。 
  “啊。”终于明白了眼前的状况,少年倏地从人身上爬起来,跳起来躲的远远的。“你,你怎么在这里?”
  方景驰从地上站了起来,微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径直走向靠在角落里的人,双手一撑,架在营帐上,便把整个人圈在了身前,眼光深邃的望向怀里的人,“昨天晚上,你亲了我,还抱了我。”
  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两年来做梦都在想的事情。纵使昨天一晚睡的并不舒服,但是心里却无比的满足,看着安安静静缩在自己怀里的小东西,平稳的呼吸着,不时还往人身上拱一拱,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就算离开自己两年又如何,他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不是在自己怀里睡的正香吗?这样,是不是就够了?
  离琛又往角落里缩了缩,但那个健壮的身影却离自己越来越近,不得已伸出手来推着前面人的胸膛,把脸侧到一片不去看他,“你走开。”
  “如果我说不呢?”方景驰不为所动,但他看到推着自己的人的眼神明显暗淡了下去。
  “你现在只会这样吗?”既然逃不脱,少年干脆也不躲了,抬起头来直面那个霸道的人。你现在是不是什么事都需要强迫别人,那晚是,现在也是,在你的世界里,是不是再无心甘情愿四字。
  方景驰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自然知道离琛指的是什么,一瞬间自己做的一切都失去了理由。方景驰,到现在你还在一厢情愿。方景驰苦笑。你以为他回来了,这失去的两年就无所谓了,可是殊不知,一切都变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逃不掉,绕不过,它一直在那里,无时无刻都在告诉你,你不是从前的你,他也不是从前的他。
  双手颓然的落在身侧,放开了胸前的人,方景驰转身向帐外走去,眼睛扫了一圈空洞的营帐,人却突然顿住了,转过身,仔仔细细又看了一圈营帐。除了一堆稻草和一个包裹,之外再无一物。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少年突然又被抓住了肩膀。
  “长相忆呢?!”方景驰盯着眼前的人,神色焦急,“被侍卫拿走了?被偷了?丢了?”他知道长相忆对离琛意味着什么,当年长相忆失窃,这个人差点把命赔进去。那把琴承载着太多的东西,朱雀先王先后的,以及他们俩个自己的故事。是长相忆让他们相遇、相知、相许,是长相忆演奏了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归去来。这把琴有多重要,他比谁都清楚。
  肩膀上的力量又重了些,“告诉我,我把它找回来。”上次我把它找了回来,这次,我一定还会把它找回来。相信我,告诉我。
  离琛的平静大大出乎了方景驰的预料,那个人只是轻轻把握住自己肩膀的手推了下来,然后盯着那个一脸急切的人,神色淡然的说出了几个字,“我把它送给周子安了。”
  “离琛!”还站在墙脚的人觉得一阵风拂过耳畔,那是方景驰一拳砸在了身后营帐上,整个帐子仿佛都晃了晃。“你……”眼前的人情绪激动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知不知道我宁愿它坏了,丢了,再也找不到了,也不愿你把它送给那个人。我们之前的感情,原来在你的眼里,竟然这么一文不值。
  离琛没有再说话,他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生气。把长相忆留在青龙王身边,他也不舍,他似乎什么都有,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唯一属于他的,只有这把琴。可是他应该把它留在周子安身边,如果没有这场战乱,自己也应该留在周子安身边的,然后让之前的一切随时间慢慢淡去。可是,世事难料,他还是回来了,带着被眼前这个人伤害过的身体和心灵回来了。方景驰,你没有资格再要求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一种致命的压抑感笼罩着这个不大的空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离琛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的时候,压在身前的那个愤怒的黑影突然消失了,只见一个还在颤抖的背影走出了营帐。
  方景驰觉得自己的愤怒快要把自己撕裂了,两年了,他不怎么笑,也不怎么愤怒,整个人只是孤傲俊冷的做着一个帝王,守着这个天下。可是今天,他很生气。可是他对眼前的人却什么都做不了,不忍心骂,不忍心打,只能离开寻找宣泄的出口,自己活该受这样的折磨。
  终于离开了,离琛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抽干了力气般瘫坐在稻草上。在这场对峙中他似乎赢了,可是为什么却一点也不开心。他想长相忆,他更想从前的方景驰。和周子安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快把那个人忘了,可是他却带着冷漠陌生的面孔出现了,并且离自己越来越近,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好想从前的方景驰,发疯的想他。这种想法要不得,少年摇了摇头,周子安还在等他,他的长相忆也在等他,他只希望这场战争快快结束,然后,把这一切都忘了。慢慢闭上眼睛,想平恤一下心情,可是头脑却不受控制,昨晚的亲吻与相拥不断的而且清晰的在眼前一遍一遍的浮现。他对这一切,无能无力。
  “离公子。”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边,还沉浸在无助中的少年被吓了一跳,马上睁开眼睛,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俊朗的男子。
  “你是?”离琛站了起来,能进他营帐的人,注定不平凡。
  “我叫叶清平,是皇上的近身侍卫。”男人的语气有些焦急。“离公子,能随我出去劝劝皇上吗?”见离琛没有回应,叶清平继续解释道,“从公子这出来,皇上便径直去了练兵场,找了一群武功高强的将士便打了起来,两手已经都是血了可还是不停止,再下去,会出事的。”
  离琛的眉头皱了起来,是因为长相忆吧。
  “离公子,清平知道您与陛下的关系非比寻常,现在,也只有您能让他停下来。大战在即,皇上和将士都是万万不能受伤的啊。”
  离琛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叶将军,带路吧。”
  练兵场上并没有什么人,场中间只有十个左右强壮的汉子围着中间的一个人,不断的上去击打着随后又退下来,换上另一个人。站在中间的人,正是方景驰,上衣已经被脱去,露出健硕的胸膛,腰细腿长,肌肉分明,汗水顺着肌肉的线条流下来,似乎还伴着滴滴的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周围人的。拳头已经满是鲜血了,可是他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依旧发泄般的与周围一个有一个的人搏斗着。这样的画面,很有冲击力,似乎男人就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帝王就应该是这样的。
  离琛向场中央走去,经过场边的时候,才发现那里站着一个少年,正焦急的看着场上的人。年龄似乎与自己相仿,也是一袭素衣,无论身材还是相貌,竟与自己有些相似。仿佛昨天被带到方景驰的军帐的时候,他也在那里,就坐在方景驰边上,只是当时自己精神紧张,周围的人又马上被清退,所以印象并不深刻。一个想法不受控制的出现在脑中,莫非,他就是那个人,那个方景驰宠爱有加的人。
  不过眼前的情景并不允许离琛多想,他只是怀揣着这样一份心思走到了场中,来到了那个汗水淋漓,血水淋漓的人身边。方景驰觉得背后多了一个人,并没有多想,而是下意识转身,一个拳头便要挥上去,可是眼前出现的,竟是那张熟悉至极的清秀脸庞。于是立即收手,自己却因为这突然的动作摔倒了地上。
  四周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俊秀的少年是谁,竟然让玄武王不顾自己摔倒,也不能让少年受伤。
  “别打了。”软糯的嗓音,语气平静,与这个血腥暴躁的练兵场的气质完全不同。离琛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摔倒在地上的人仰起头来看着自己,汗水顺着脸颊滑到下巴上,再滴下。他没有见过这样的方景驰,从前的方景驰只是在富丽皇宫里一个养尊处优,爱笑爱琴的太子,如今,他已经成为了一个血气方刚,浴血沙场的帝王。这样的人,让人畏惧,但却带着一股更加致命的诱惑力。
  战斗已经停下,离琛转身便要离开,他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多呆一秒,因为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挣扎与折磨。
  “琛儿。”一个低沉却似乎包含无数感情的声音响起,离琛顿了顿,这是离开之后方景驰第一次用如此亲昵的称呼叫自己,他自己都快忘了的一个称呼。“抱我。琛儿,抱抱我。”
  方景驰一直抬着头望着那个决然的少年。琛儿,抱抱我,我好想你。长相忆不在了,你是不是也离我越来越远了。我突然很害怕,怕就算留住了你,你却不再爱我。我不能输。琛儿,抱抱我,我不在乎你当年为什么离开,现在,我只想让你抱抱我。
  离琛转过头来,看着那个汗水血水一身的男人,他的眼睛里似乎有着两年前的那份深情,但是也似乎包含着无限的痛苦和期待。景驰,我们回不去了,这一切岂能是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少年重新转过身,背对着男人抬起脚,心上像压了一块石头。不要,自己不要再在这份感情中挣扎下去,本来就不会再见的,男人却不管不顾的生生闯进来,自由已经被夺去,难道自己已经准备迎接新生的心也要重新再被你夺回去?不要,我不要。
  没走几步,离琛却被方景驰从后面抱了个满怀,紧紧的拥抱仿佛要把人整个揉进身体里去。汗水伴着熟悉的气息,一寸一寸的渗入到衣衫中,一寸一寸的深入到人的心里去,连呼吸都停止了。
  “你是不是爱上周子安了?”温热的气息就喷薄在耳边,方景驰又紧了紧手臂。琛儿,就算你不抱我,那就由我来抱你。说你不爱他,说你只爱我。
  离琛几乎快被这个身后的男人折磨到窒息,不要再纠缠我了,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下一秒自己就会回身抱住他。场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他们身上,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心思被扒光了的感觉。
  少年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是。”方景驰,我们结束了。
  一瞬间那个温热的胸膛脱力般的离开了自己,熟悉的气息也荡然无存。离琛没有转身,他不想看到男人的脸,他怕自己会不忍心。拖着沉重的脚步,似乎失去了整个灵魂的人向着军帐走去,可是没走几步,便忍不住回头想看看那个人,却看见场边的那个少年架着那个仿佛失去一切,颓然缩在一起的男人向场外走去,少年的手挽着方景驰精壮的腰身,这样的画面,太刺眼。
  

  ☆、温泉

  一连几日,方景驰再也没有出现过。离琛还是住在那个营帐里,只是后来叶将军送来了一床被子,还有一个笼子,里面装着乖。时隔两年,再次见到乖,离琛很是兴奋,一直抱在怀里,连睡觉都搂着。
  锦被有着玄武国特有的味道,睡在里面搂着乖,仿佛又回到了在卿云殿的时候,只不过,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叶清平之前对方景驰行军打仗还带只兔子很不解,如今见离琛如此喜欢,才明白皇上的心思。他的心里,从来想的都是离公子,只是,为什么明明两个相爱的人就走到了如此田地呢。这几天皇上虽然表面上平静,可是他知道这个人心里一定很痛苦,冷峻的脸上愈发的阴郁。那天练兵场上的人已经被下了命令,对于当天发生的事要闭口不提。所以整个军营并不知道这几天皇上的脾气为何如此暴躁,他们只是偶尔会见到兵营里多了一个俊秀的少年,帮着军医照顾受伤的将士。
  军营不养闲人,方景驰现在如今已经理不清他和离琛是什么关系,他只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走他,他要留他在身边。一直关在营帐里也不是办法,于是便叫清平随便将人安排到哪里去,只是暗中要派人盯着。于是离琛便被安排跟着赵太医。当年方景驰昏迷不醒,赵太医也是众太医之中的一员,自然知道离琛的身份,虽然心中不知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但也一直小心招待着,原本并不想叫他做什么。只是最近几场硬仗下来,伤兵着实不少,所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于是每天离琛回到自己的营帐都是浑身酸痛,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虽然从未受过这样的苦,但他心里却舒服了不少,起码不用见到方景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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