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无心之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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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之殇心想，如果明日起来叶儿能回复往常那样，也能如这般依赖自己，不要再像今日那样不理会自己，那该有多好……

　　无心之殇　　卷一：倾世曲，忘忧庄　　第071章　焦急情绪

　　章节字数：1794

　　初生的朝阳，破开层层的白云，带着它独有的光辉，向人们展露出它灿烂的笑脸。金色的阳光越过窗棱，落进纱帐，洒在纯白的被褥上，带着淡淡的暖意，沁透进被子里，温暖着被子里那一睡一醒的两人。

　　叶之殇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少年，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发顶，昨夜他可以说是一夜未眠。昨夜原本睡得好好的，可是到了半夜叶儿便开始梦魇，一直动弹不止，嘴里很不安的呼喊着“爹爹”，“爹爹，不要！”之类的话语。他看着少年眸下那一片青色，有些心疼，想是昨日他掉下山崖的事情或许给叶儿留下了阴影。

　　见怀中的少年皱了皱眉，似乎要醒了，叶之殇放开拥着他的手，躺倒在离他稍远的位置阖上了眼，假装熟睡。他知道，叶儿或许还不想与他说话。

　　叶无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总算有些清醒。侧耳听了会身旁沉稳的呼吸声，确定他爹还在熟睡，才微微侧起身看向他。他的手忍不住抚上叶之殇的脸，昨夜的他似乎做恶梦了，虽然是在梦中辗转，可是那种慌乱的感觉依稀澄澈。他梦到了爹爹离他而去，如同昨日般掉下山崖，可是却再也没有上来。他怕极了，他不断地呼喊，可是爹爹依旧不见，他想跳下去找他，可是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阻拦，他怎么也动不了，他难受极了，难受到难以呼吸。

　　半梦半醒间，有一个人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安抚了他的不安，安抚了他的无助。渐渐的，他终于安稳下来，不再做那个梦。

　　他迷迷糊糊间看到了那个呼唤着他的男人，他紧拥着他，眼神温柔地注视着他，一只大手轻拍着他，薄凉的唇亲吻着他的额头，他的脸颊，他的鼻尖，甚至他的唇，一点一点安抚了他慌乱不安的情绪。还有最后那一声低叹：叶儿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知道，那个人是他的爹爹。

　　他低下头，他总是给爹爹带来麻烦，为什么爹爹不说他，不责备他，反而还待他如此好？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让爹爹失望了吧？

　　爹爹啊，为了他而死，值得吗？自己只不过是一缕幽魂，一个来自异世的幽魂，如果爹爹知道了，还会救他么？还会像那样待他好么？从他知道自己喜欢上爹爹之后，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着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他对爹爹坦白，爹爹会怎么看他？此刻的叶无心从未有过的脆弱，而这一切，只因这个男人，这个扰乱了他心湖的男人。

　　叶无心越过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又轻手轻脚地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门。昨晚爹爹没睡好，他想让他多睡会。

　　叶之殇听到关门的声音才又睁开了那双毫无睡意的眼睛，也跟着起床了。

　　因为昨夜梦魇的缘故，今日两人起床已是午膳时分。叶之殇下楼时，叶无心已坐在一楼的窗边，身旁坐着夏千岚和紫续两人。他们并没有开始用膳，只是喝着茶，没有主子在，他们怎敢先用？见叶之殇下来，他们立即上前行礼，而叶无心仍是一句话未说，自顾自地低着头喝茶，叶之殇见状不由地皱眉，今日叶儿还是如此，他要如何做才能让叶儿再理会他？

　　又是沉默异常的一顿饭，叶无心草草地吃了些便回了房。叶之殇见他走，也没有心情再吃下去，遂跟着放下了筷子。

　　紫续与夏千岚对视一眼，均有些叹气，就连一向不太正经的紫续，都不敢说话。主子和少主的事，夏千岚是除了影之外在旁看的最清楚的，见他们如此，他也暗自急在心里，见他们还未和好，忍不住出声宽慰：“主子，少主他或许是因为自责，所以才不跟您说话的。”

　　叶之殇闻言看向他，有些不解：“为何？”叶儿为何要自责？

　　“少主可能觉得是自己害您差点掉下山崖而死吧。”这是夏千岚自己的看法，少主从来不给旁人添麻烦，这一次出了这样的事，或许他认为是自己连累了主子吧。

　　叶之殇联想到叶儿昨夜的梦魇，或许千岚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有一点：“他在生气。”

　　夏千岚诧异，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感觉出来，也许主子不善表达，但他的直觉却很准，只要关乎少主的事情，他就异常敏锐。

　　“为何？”他不懂。

　　“这个属下倒是不知道。”夏千岚摇摇头表示不知。

　　“要如何做？”才能让他不生气？

　　夏千岚听到这个问题很是诧异，主子居然会来问他，但随即他微笑着建议：“主子何不直接去问少主？主子问了，或许少主就会对您说的。”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主子和少主一直以来关系都很好，只要主子去问，少主迟早是会说的吧。

　　叶之殇不再说话，他沉默了会便起身往楼上走去。

　　无心之殇　　卷一：倾世曲，忘忧庄　　第072章　茫然问询

　　章节字数：1465

　　叶无心此刻正坐在床沿发呆，连叶之殇进来都没有察觉。叶之殇走至他跟前，就这样看着他，虽然决定要问，但他其实并未想好要如何开口询问。他暗自想了一会，决定还是直截了当：“告诉本座，为何生气？”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正在发呆的叶无心好大一跳，看到眼前的男人，他强忍住才没有惊呼出声。

　　“为何生气？”叶之殇又问了一遍。

　　原来这个男人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叶无心心下一暖。可是——，他偏过头躲避他的视线，依旧不说话。

　　“说话。”叶之殇直直地看着他，不让他逃避。

　　“……”

　　“我没有生气。”叶无心别开眼，不去看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幽深眼眸。

　　“看着本座，不许说谎。”叶之殇蹙眉，脸上有着不悦，“为何生气？”这个问题叶儿还未回答，对于这一点叶之殇似乎异常坚持。

　　“……”叶无心扶额，爹爹为何如此坚持这个问题？同时他也有些无奈，这个男人的感觉总是那么敏锐，让他想要撒谎都不可能。见他执意要问，不问到似乎不罢休的样子，叶无心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是生气了，我气你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即使那个人是我，我也不要你为了我牺牲！”

　　“没有牺牲。”叶之殇如是回答，纠正他的错误说法。

　　叶无心气结，他觉得他现在根本是在鸡同鸭讲。他转回头来，直视着叶之殇的眼睛，认真地指出事实：“可是你为了救我，掉下了山崖！”

　　“本座并未死。”叶之殇闻言，淡淡地回答。

　　“……”叶无心觉得他都有些怀疑他爹是不是故意扭曲他的意思了！

　　“此次未死已是万幸，如若再有下一次，万一……”叶无心不敢往下想，“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叶无心终于还是表现出了这两天来自己的自责与担忧。

　　“叶儿，没有万一。”斩钉截铁的声音让胡思乱想中的人儿有些许呆愣，“本座不会死。”叶之殇再次开口淡淡地解释，也带着些许承诺的意味。

　　叶无心愣愣地看着他，不会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爹爹觉得即便是掉下山崖，他也不会死么？可是就算不会死，万一受伤了，他也会心疼，叶无心有些别扭地再次转开头。

　　看着叶无心不再说话，叶之殇面上虽然仍是面无表情，但心下有些着急。他知道自己不太会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向来成竹在胸的男人在自己在意的小人儿面前，也变得无措起来。他努力地想说些什么，可到了口边也只剩下一声：“叶儿。”

　　“可是我更生我自己的气。”见爹爹如此，叶无心终究不忍心。

　　“为何？”叶之殇见他终于又开口说话，遂放下了一半的心，但同时对于叶无心的话他有些不解。

　　叶无心有些难过，“……我太没用了，连这些杀手也对付不了，还连累爹爹。”

　　“无碍，有本座在。”叶之殇也坐到床沿，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发。他不会说些安慰的话，但这简简单单的“有本座在”四个字却深深触动了叶无心。

　　“爹爹，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伤害自己，即使是为了我！”叶无心还是不放心，想要他爹的承诺。

　　叶之殇诧异，这是叶儿第一次对自己说“不许”，他很高兴叶儿这么为他着想，可是他却不能答应，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为何？”叶无心有些急了。

　　“叶儿不知道么？”叶之殇深邃的眼直直望进叶无心此刻印满急切的双眼，不答反问。叶无心一时之间有些被问住了，他愣愣地看着叶之殇，眼里有着茫然。

　　“叶儿为何要跳崖？”叶之殇神情莫辨，换了个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叶无心白皙的脸莫名有些燥红：“我、我……”

　　无心之殇　　卷一：倾世曲，忘忧庄　　第073章　因为是你

　　章节字数：1551

　　叶无心一头扎进叶之殇的怀里，将有些燥红的脸埋藏了起来，不让他爹看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时的他脑中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他为何会跟着跳下去他也不知道，他那时只知道他的爹爹在崖下，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或许这是一种本能！

　　叶无心惊疑，为何他会认为跟在爹爹后头跳下悬崖是一种本能？当时不知道，如今想来，人总是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懂得什么最珍贵，自己大概是因为喜欢爹爹，才会害怕失去他吧？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份喜欢已经这么深，深到足以让一向波澜不惊的他脑袋一片空白，会让一向淡然镇定的他害怕到自己也会跟着跳下悬崖！他有些不可思议，他那懵懂的喜欢在他恍然未觉的时候就已经慢慢发酵变浓，渐渐演变成了爱了么？是爱吗？“爱”这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字眼，他不懂！

　　他此时早已经忘记他正埋在他爹的怀中，双臂也很是自然地环上了叶之殇脖颈，将脑袋往他身上蹭了蹭。叶无心不知道，或许这也是他的另外一种本能。

　　叶无心忽然想到之前爹爹的反问，难道说爹爹不答应他那个要求，也是出于本能？那么爹爹的这个本能也是出于喜欢自己才会不能放着自己不管么？虽然那一次他莽撞地问过他喜不喜欢自己，爹爹也肯定了，那么也就是说爹爹是喜欢自己的么？想起那一次，他刚退却的热度又开始升腾，他那时怎么会突然问出那样的问题呢？！

　　叶之殇只是宠溺地看着他，并不介意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不计较他的走神，也不出声打扰他的思考。从叶儿那变幻不停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里似乎有些纠结。虽然不知道叶儿在想些什么，可是他敢笃定那一定是有关于他的，没来由的他就是有这份自信。

　　阳光循着空隙洒入屋内，将整个房间都染成了金色。在金光的映辉下，相互依靠的两人看起来无比温馨。

　　叶无心偷偷地往上瞄了瞄，他还是不能确定自己的这个想法，本能的想要看看他爹的眼睛确认一下，谁知恰巧与叶之殇宠溺又带着些戏谑凝望着他的眼神对上。他的脸瞬间通红一片，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被当场抓包了般，爹爹的这个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的这些想法在他眼里都成了透明。于是，他的脸更红了……

　　一碰到爹爹这样的眼神，他的脑袋就会不自觉的停止运转，连反应也会变得慢上一拍。叶之殇看着脸红红的叶无心，眼里出现些许笑意。他纤长的手指轻触着叶无心眼角的泪痣，这一颗泪痣总会在这时舞动不止，像是有生命般，让原本清雅纯白如梨花的人儿染上些许桃花的艳丽。他最喜欢这样的叶儿，让平时淡然从容的小人儿增添了几分旖旎。两种不同的美丽撞击，如同清轩院子里的桃花和梨花，在四月天里经风一吹便会相互交叠在一起，形成一泼怎也掩藏不住的春色。

　　“叶儿知道了么？”清冷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此刻听在叶无心耳中似乎带着些许蛊惑，让他本就变得有些不太灵光的脑袋更加凝滞。

　　“爹、爹爹，我、我不知道。”叶无心回答得有些结巴，眼神也有些闪躲，“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潜意识里，他并没有忘记他与爹爹的父子关系，所以他不敢盲目地对他爹说出喜欢。

　　“是么？”叶之殇深邃的眼更加晦暗难辨，那眼神方能能洞察一切，叶无心脸色更加红了几分，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叶儿。”叶之殇忽然唤道。

　　“？”叶无心疑惑地抬起头来。

　　“傻。”叶之殇拍了拍他的脑袋。

　　“……”叶无心嘴角抽了抽，有些挫败。

　　“因为爹爹很重要。”这句话轻若蚊吟，如果不是叶之殇的耳力好，或许就会错过。

　　叶之殇眼里的笑意更深：“之前那个问题，知道了？”他知道叶儿听得懂。叶无心犹豫了会，不确定地问出了声，眼里有着一丝期盼，可他自己却完全不知道：“是因为我么？是因为我对爹爹来说很重要吗？”

　　“嗯。因为是你。”

　　无心之殇　　卷一：倾世曲，忘忧庄　　第074章　无心的决定

　　章节字数：1785

　　因为是叶儿，所以下一次有危险时他怎么能放着不管任叶儿受伤？因为是叶儿，所以不管他在哪里身处何处，他只会让他更加不放心。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叶无心觉得眼睛酸酸的，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他此刻的心里很高兴，也很感动，自己对于爹爹来说很重要呢！但他并未高兴太久，为什么他对于爹爹来说会很重要呢？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儿子还是因为……

　　自己无可厚非地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他昨日想了很多，想过让自己就这么放弃，毕竟才刚发现，在投入的感情还没那么多之前放弃还来得及。但是他想了又想，无力地发现，他做不到！多么可笑，自己的执拗却在这件事上作祟。前一世加上这一世，他一直都觉得这个世上并没有什么是值得他注意，值得他在乎的。可是爹爹给了他温暖、给了他宠溺，给了他以前从未体会过的亲情，如今，也教会了他什么是爱恋，虽然只是单方面的。

　　他从来没有强求过什么，也没有坚持过什么，可是这次，他忽然想要坚持。他想要得到这个男人，就算是奢求的也好，他想试一试，他要让这个男人在与他的相处中慢慢地爱上他。就算是假装的也好，他现在只要，只想要再拥有一秒，去相信爹爹的拥抱，一直会让他依靠。

　　转而他想到自己的来历，他又有些犹豫了。这个问题一直折磨着他，有好几次他都想开口对他爹坦白，但张了张嘴，他仍是未能说出口。这时候，他无比痛恨自己的懦弱，竟连这一点勇气都没有。他并不能算是爹爹真正的儿子，如果他连这种喜欢都失去了，那他又会怎么样呢？

　　可是如果不说，那么他的心中将永远都存在这样一个梗，会伴随着他的一生，让他寝食难安，自己也将不配再喜欢爹爹。叶无心下定决心，与其一直这样胡思乱想，还不如早些说出来，是非曲折，是生是死就让爹爹来判断、来选择。

　　乘着自己尚有决心，叶无心抬起头来坚定地对叶之殇说：“爹爹！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这个事情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是我的一个重要的秘密。”叶无心接着补充。

　　“嗯。”叶之殇依旧不温不火，伸手拍了拍叶无心的脑袋，似乎带着些许鼓励的味道。其实他早已看出叶儿有心事，叶儿的欲言又止他自然注意得到。他从来不曾催促过他，因为他知道叶儿如果想说的话，自然会对他说，那么他又何须急于一时呢？他暗中对处在暗处的影示意，让他先离开。

　　逆着光的方向，叶无心看不清他爹此刻的表情，或许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吧，可是那透着柔意的深邃眼神，他却能清楚地感受到。

　　“爹爹，我并非你的儿子，不，应该说我不完全是你的儿子，我的身体是，但我的灵魂却不是。其实我是带着记忆出生的，我的灵魂是来自异界的一缕幽魂。”憋了许久的话一说出口，叶无心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或许长久以来，这个秘密一直是他一个人的负担吧，现在说出来了反而轻松不少。说完这句话，他立刻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叶之殇，想要从他脸上找到类似不可置信或者厌恶的表情。可是叶之殇的脸上除了一闪而过的惊讶之外什么表情也没有，像并未听到似的，仿佛透析一切。叶无心不禁屏住了呼吸，爹爹的表现太平静了，平静到让他忐忑，让他感到心慌。



　　叶之殇确实如叶无心想象的那么平静，听到这么离奇的事情，他也只是有些惊讶罢了。不知为何，他有种恍然的感觉，仿佛叶儿本就该是这样的来历。或许早在一开始，他冥冥之中早已经有了这种猜测，他的叶儿是如此不同。他懂得的东西很多，很多都是别人所不知道的，比如说之前进庄时那些阵法，还有那与生俱来的良好教养和优雅的姿态，他并不认为慕玄清会教他这些。

　　“爹爹？”叶无心见他爹听到之后却什么也没表示，忍不住叫唤出声，是生是死，总得有个说法。

　　“继续说下去。”叶之殇眼里的宠溺不变，让紧张又忐忑的叶无心怀疑他是不是没听懂或者他认为自己是在开玩笑？

　　“爹爹，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么？”

　　“信。”他怎会不信呢？叶儿没理由会跟他开这种玩笑。

　　“那你没有想说的吗？”叶无心试探地问。怎么看爹爹的表现都有些不太正常，一般人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不都会觉得震惊或者不敢置信么？可是爹爹怎么表现得这么平静？还说相信他的话！

　　“有。说下去。”叶之殇点点头，他想听到更多关于叶儿的事。

　　叶无心闻言有些挫败，不过他还是打算全部说出来，这件事憋在他心里实在太久，久到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无心之殇　　卷一：倾世曲，忘忧庄　　第075章　坦白身世

　　章节字数：1413

　　前世的记忆似乎变得很遥远：“我前世生活的地方，叫做地球，那里有很多国家，而我出生于一个叫做中国的国家。那时我叫做皇甫越，是个私生子。十四岁之前，我都是跟着我那时的母亲一起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叶无心淡淡地回忆着、述说着……

　　叶之殇听到“私生子”这三个字时有些皱眉，他大概能够预见到叶儿的生活不会太好，叶儿后面的话马上印证了他的猜测。

　　“……我那些叔伯姐妹知道了之后，就千方百计地找我麻烦。”叶无心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呵，那段日子过得很是精彩。”

　　叶之殇并未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时摸摸叶无心的头以作安慰。虽然叶儿说得轻描淡写，但他还是能从他的只字片语中感觉到他那时的艰辛，每天过着尔虞我诈的日子。

　　“我的母亲得知了之后，来找我，想要我帮她，可是我没有同意，我并不想做什么继承人。她到底不甘心，于是勾结了我那些所谓的叔伯姐妹，找了杀手来杀我。”叶无心喘了口气继续说下去。

　　“叶儿！无需再说。”叶之殇到底是不忍心，不忍心叶儿回忆那些对他来说或许是很痛苦的记忆。他很是心疼这样的叶儿，虽然他是笑着的，可是却比哭还难看。他重新将叶无心揽进怀里，抚摸着他的发顶。

　　“不，爹爹，让我说完！”叶无心却很是坚持，反正都已经说了，他想要全部说完，“可是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事先在我住的别院院子里埋下了炸药，与他们一起同归于尽了。我以为我死了，可是没想到我来到了这里，重新投胎成了你的儿子。”

　　“你是叶儿。”叶之殇听他说完，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叶无心诧异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有些不敢置信，爹爹就这么接受了？“爹爹，你不会认为我是妖怪么？”

　　“你是本座的叶儿。”他并不觉得这样的叶儿有什么不好，也没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天地阴阳之事本就很难说清。他反而很庆幸，庆幸遇到了这个人儿，如果不是这样，叶儿就不会来到他的身边。只是一想到他的叶儿之前被那些人那么对待，他的眼中立刻释放出强烈的杀意。

　　“你是本座的叶儿”，“你是本座的叶儿……”这句话久久的在叶无心的脑子里回响，他此刻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句话里蕴含的暧昧不明，有的只是心中满满的感动。这一世他是叶无心，是他爹叶之殇一个人的叶儿。

　　“叶儿，不许对他人提起。”他这样想不代表其他人也如是想，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必须防止一切会伤害到叶儿的因素发生。

　　“嗯！”叶无心此刻的心里只有他爹，爹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将脑袋靠在叶之殇的胸前，呼吸着爹爹身上的冷香，很是满足。只要爹爹接受了他，他便不再有任何的担心。

　　叶之殇搂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