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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主攻]质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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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后面传来一阵“得得”的马蹄声,李晏偏过头,就见几步之外一间店铺悬挂的大灯笼下,不久前才一同饮宴过的少年信王正勒马而立,身后跟随着一队侍卫。见李晏回头,信王驱马上前,和李晏的马车并行起来,又慢慢说道:“清宁王头一次来盛京,昭国虽不如雍国昌盛,城里倒也有几处可玩的地方,过几日孤陪清宁王去各处逛一逛,不知清宁王可愿赏光?”
  信王手握兵权,又很得元祐帝的信任,也算是位权臣了,对自己的言语态度却这样客气,叫李晏颇为惊讶。他当然是满口答应下来,笑着回道:“信王有心了,小王此后客居盛京,少不得要叨扰信王爷,您不嫌麻烦就好。”
  “原就是应该的,你我乃是表亲,往后有事直管来寻孤。”信王在李晏周围的侍卫身上扫视了一圈,当看到梁毅的时候,不由得顿了顿,才收回了目光,向李晏告辞离开。等信王一行人走远了,冯建功一脸喜气地对李晏说:“殿下,我方才在外面跟些侍卫闲聊时听人讲,这信王向来不爱结交权贵重臣,惯常不给人好脸色的,没曾想您倒得了他的青眼。”
  “多结交些朋友总没有坏处。”李晏也笑着回了句。不管人家抱着怎样的目的,自己如今也不过就是个没权没势的质子,犯不着担惊受怕的,顺其自然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李晏都没有能好好歇着,要送使臣回国,还要宴请一些头面上的人物,虽然李晏只是个摆设,可总得摆在那儿。等到将这些人都送走了,李晏终于松了口气,可以关起门来过几天清闲日子。
  王府内杂七杂八的事也有一大堆,有个类似于朝廷建制的官员班子,每天一早,李晏总要过去露一面。主管王府事务的乔长史今年三十多岁,长得黑瘦黑瘦的,很不苟言笑。来到质子王府做属官对于朝廷官员来说根本是发配边疆了,这人看起来还算稳重,每次都是一板一眼地向李晏报告着府内大小事宜,倒不因李晏年纪小而轻视他。其余的属官大多资质平常,李晏也只是暗自观察着,对他们处事并不多言。
  内院总管是郑公公,不过这尊大神很少在李晏面前伺候,李晏也不去管他。从外院回来,李晏就爱在那间临水的清芳榭待着。六月里已有些闷热,清芳榭三间正屋前面连着一处水榭,前后的窗子一打开就对着一片小湖,十分凉快。而且这时候湖里开满了荷花,景致非常好,李晏就在这里看看书练练字,累了还可以去外面湖边钓会儿鱼消磨时光。偶尔崔嬷嬷有事不知该如何处置才会来请示他,不知有多悠闲。
  今个李晏来了兴致,叫小太监铺纸研磨,准备画一幅荷花图。这个时代文人雅士讲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李晏穿越过来之后也学了几门,对画画起了点兴趣。不过他就是半瓶水,瞎画着玩罢了。刚画了几支荷花苞,就听外面有些喧闹,却是外面伺候的小太监拦住郑公公,郑公公身旁跟的两人把那小太监一下推到了地上,郑公公看也不看就直接进了屋子。况小六急忙跑上前去,愤愤地说:“公公这是做什么这么大动静,王爷这里正画画呢,仔细冲撞了王爷。”
  “小王爷好才情。”郑公公皮笑肉不笑的顶了一句,明摆着讽刺李晏附庸风雅。李晏也不在意,将软羊毫放在翡翠笔搁上,笑着问:“何事惊动了公公?”又吩咐人上茶,左次间里候着的几个小丫鬟忙捧了茶盅出来,又取了上好毛尖泡茶。
  郑公公这会儿倒不急了,坐下来慢腾腾喝了口茶水才冷笑道:“老奴方才看了账册,王爷请魏指挥吃饭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给城外那群军汉送酒送肉的?他们又不给王爷看家护院,一百多两银子可不白填了,王爷好大手笔。”
  “孤只想着魏指挥一行风餐露宿的,那些酒肉不过给兵士们打打牙祭,倒没考虑那么多。”李晏适时地露出几分忐忑不安地表情,扮演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郑公公的脸色好了些,就开始向李晏啰嗦起出门在外花销大,王府一年不过几千两的例银,哪里禁得起这般挥霍,往后切不可再大手大脚。
  李晏全都笑着应下。这时又有太监匆匆前来禀报,说信王登门拜访,还带了十几抬的礼,乔长史已将人迎到了外书房。
  “可是元祐皇帝的胞弟,执掌京防大营的信王?”郑公公圆睁两眼,满脸的惊讶。他一来就派人打听了昭国的公卿世家,实在没想到这等的实权王爷会来拜访,要知道历年的质子多数是门庭冷落,无人理会的。
  “想来应该是了,孤且去看看。”李晏笑着冲郑公公点点头,起身让人给他换了外衫。别看他一派从容,其实心里也在犯嘀咕,原以为这信王是客套,没想到还真的上门来了,这么殷勤,非奸即盗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热情,表兄弟,八卦

  李晏回屋脱了便服,换了件湖蓝色绣云水纹的斜领窄袖纱袍,腰上系了条银线宫绦,脖子上戴了银项圈、长命锁,其余香囊、玉佩等物也随意挂了一两个。这一身衣裳颜色鲜亮,衬得人格外活泼,但也不失庄重,很适合他如今的年纪。李晏对着红木穿衣镜前后照了一回,便乘了辆翠幄小车,施施然去了外书房。
  外书房是三间宽敞的通厅,里面摆着整个王府最名贵的一套紫檀木家具,周围粉白的墙上挂了几副山水花鸟图,黑漆案几上放了些时新花卉,十分典雅。李晏一进屋,就见信王挺直了身板,沉默地坐在一旁客位的独坐榻上,乔长史和几名属官都立在对面,各个面上讪讪的,气氛很是尴尬。
  李晏好像没有注意到屋内的情形一般,从容地向信王行了个礼,而后坐到主位的长榻上,笑着说:“原打算过几日去信王爷府上拜访的,没想到王爷竟然亲自登门了,真是蓬荜生辉。”他年纪虽小,说起这些场面话来丝毫不停顿,跟个小大人似的,看起来着实有些好笑。
  王府官员这些日子以来都习惯了小王爷的少年老成,并不觉得奇怪。信王望了他一眼,才回答道:“这几日得了闲,想着清宁王初来盛京,饮食上不知可能适应,正好我那里得了些新鲜的樱桃和荔枝,还有自家庄子上出的枇杷、大白桃、活鱼活虾之类的,就给清宁王送了些来。”
  一旁的乔长史忙递了张礼单给李晏。李晏低头扫了一眼,就见单子上记了许多样水果、河鲜,甚至还有活鹿、锦鸡,都是些市面上少见的吃食,此外就是几坛果子露,几匣子内造的点心,一些有趣的小玩意。之前听说信王送了很多礼品,还以为是金银绸缎之类,却没想到竟是吃的。这些东西在李晏心里可比金银更能显出送礼人的诚意,尤其李晏最爱吃水果,面上笑容也更真了些,开心地向信王道谢:“多谢信王爷记挂,送了这么些鲜果吃食,可都是我爱吃的。信王爷若是无事,我陪您在这府上园子逛逛,晌午留下来吃个便饭,这么多河虾,正好让厨房做锅香辣虾。”
  信王目光微闪,点点头:“那小王便不客气了。”李晏身边没有女眷,也不需要避讳,通知身边人进去准备一下,就直接引着信王进了内院。他们一走,就有王府官喜滋滋地对乔长史说:“咱们小王爷瞧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才来几天就和这信王爷结交上了。这个少年王爷是元祐帝面前的得意人,看来咱们在昭国的日子不会难过。”
  乔长史就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我们身为清宁王府属官,又客居他国,更要谨言慎行,否则丢了自己的差使是小,丢了咱大雍的体面,休怪本官翻脸不认人。”几名属官知道乔长史的厉害,忙齐齐称“是”。
  李晏已经带着信王来到了后花园的小湖边,两人沿着青石砖铺就的小径信步而行。道路两旁栽种了高大的合欢树,这时节开满了绒球似的红花,空气中飘着阵阵清香。李晏指着前面的水榭,对信王说:“昭国在南方,可比雍国的六月热多了,这阵子白天我都待在那水榭里,前后窗子全打开,凉快得很。”他又指了湖边的那座八角凉亭,说道:“我叫人备些凉饮,我们去那里歇歇脚。”
  信王却看着清芳榭说:“今个天阴,湖边风大,就去那里坐一会儿吧。”李晏听了也没有反对。这个信王虽说话很少,性格也有些沉闷,面对自己的时候却随和有礼,相处起来感觉很舒服。
  等到了水榭,信王在屋里环视一周,盯着书案上画了一半的荷花图出了会儿神。李晏奇怪地往画纸上一瞧,顿时惊了——他随手题了两句写荷花的唐诗在画上,这信王是看出了什么破绽吗?李晏只好笑着转移话题:“这画是我闲来无事画来玩的,信王爷平日都做些什么消遣?”
  “习武,练兵……”
  这哪里是消遣!李晏听了直冒汗:“小王每日早起也爱舞弄弓箭,如今勉强能拉开五斗弓。都说信王爷十岁就带兵上了战场,定是精于骑she,有时间要向你请教一二。”
  没想到信王听了李晏的话,目光突然柔和了许多:“会骑马吧?孤二十休沐,一块去西山围猎如何?孤在那里还有个别庄,比京里凉快,这时节正好去那里避暑。”
  李晏想了想,还是推辞了:“谢过信王爷的美意。小王初来乍到,府上还有一堆杂事没有理清,暂时没法出门,等事情告一段落,一定亲自登门拜访。”他心里很困惑,觉得信王大方得让人不太适应,他们不过就见了两面,这人又送东西又约他出去玩,李晏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这么看重。难不成这家伙真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貌?这时代男…风盛行,虽然信王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放到这时代都能当爹了,不能掉以轻心啊,李晏觉得还是待在自家的地盘安全。
  这么一想,李晏看信王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复杂。信王愣了愣,忽然抿着嘴轻轻地笑了:“是孤冒昧了,清宁王不必怀疑孤的诚意。说来,孤同清宁王乃是表亲,往后孤便称你为表弟,清宁王唤我表兄可好?”
  这人怎么越来越热情了,不会真是正太控吧?李晏心中警铃大作,表面上还要装出副高兴的样子,笑眯眯地喊了声“信王表兄”。信王就微笑颔首,一脸的满意,倒有几分兄长的感觉。
  他俩还在这边大人一般有模有样对话的时候,信王亲自上门拜访雍国质子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盛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到傍晚,连元祐帝也得知自己那个没少被人说孤僻的十弟竟然去了别人家做客,惊讶得不行。
  “十弟这怕是头一回单独去别人家吧?听说还把我前个赏他的樱桃荔枝都拿去送人了,难不成也到了想结交朋友的年纪?”贺琇这会儿正带着皇后和小太子在太后宫里,津津有味地和德安太后说着他家十弟的八卦。
  德安太后今年不过四十出头,闻言笑个不停:“又编排你弟弟,难得他有中意的人,可别又把他惹恼了,跑去京营里不愿回来。那清宁王生母是冯才人吧,当年在母亲身边伺候,老身还略有些印象,明日把他召来给老身看看。”
  元祐帝自然满口说好。当晚李晏就接到了太后的懿旨,宣他第二天入宫觐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觐见,合家欢,香菇

  靠坐在平稳行驶的马车里,李晏将手臂支在一旁的翡翠色引枕上,懒洋洋地透过竹帘子露出的缝隙,观察着外面街道上的情景。约莫一百多米宽的街道上这会儿人流如织,李晏没有打出郡王的仪仗,马车旁也只跟着五六名骑着高头大马、衣着普通的护卫。不过无论古代现代,能养得起这些好马的绝不会是一般人家,所以没有无赖乞儿敢来招惹这些人。
  李晏脚旁的脚踏上坐着一个才八…九岁的小太监,拿着柄丝绢宫扇,一下接一下地替李晏扇着凉风,不过一双杏眼却睁得大大的,正好奇地朝窗外望。这是李晏新提拔的贴身随侍,就是昨日拦了郑公公的那个小太监。后来李晏把人叫来问了几个问题,看人蛮活泼伶俐,就让他留在身边专管衣物,今个出门也把人带着了。况小六的性子实,适合留在家里照看,而且李晏答应给他带好吃的,这吃货立马满足了。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个小太监长得比较好看,杏眼桃腮,漂亮的跟个小姑娘似的,看着比较赏心悦目,李晏就无情地抛弃了相貌平常的况小六。
  含笑——这个小太监之前的名字太过粗俗,李晏新给他起了个名——左顾右盼的,忽然眼睛一亮,指着窗外一家店铺对李晏说:“爷,您看那家店门口围了许多人,也不知是卖什么稀罕物的。”
  李晏也瞥了一眼过去,微笑道:“这店门头上挂了个‘味多美’的招牌,想来该是个食铺。”
  含笑并不识字,听李晏这么一解释,就觉得很对,不由得惊叹:“有这么多食客,想来卖的吃食肯定美味极了。”他张着嘴,一副很想过去尝尝的馋样。还不到十岁的小孩,好吃也正常,李晏看他样子有趣,就笑着承诺:“等进宫见过太后,回来就带你去看看。跟小六一个两个都是一副馋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苛待你们。”
  “是爷待下人和善,奴婢们才会这样放肆,在人前一定收敛着。”含笑仰头望着李晏,小模样无比讨喜。
  很快,马车驶过御道街,停在皇城东南边的顺天门。验过身份,守门官急忙将李晏等人迎了进去。在内廷前换乘软轿,侍卫自然只能候在外面,李晏便只带了含笑随身伺候。因为李晏才十岁,倒也无需多么避讳,一路直接去了德安太后居住的永寿宫。
  进了宫室内,就见当中的紫檀木八屏罗汉榻上靠坐着一位四十多岁身穿黛紫色罗衫的妇人,一旁的紫檀木宽榻上坐着个二十多岁身穿杏黄色鸾鸟朝凤长裙的女子,怀中还抱着个六七岁的男童。这两人头上身上都没有多少饰品,但气质端庄高贵,想来该是太后和皇后了。
  李晏撩起礼服下摆,跪下行了叩拜大礼。这个时代只有祭天祭祖或初次拜见长辈时才要跪一下,其余时候即便见皇帝也不需要跪拜,臣子也并不将自己视作君王的奴才,跟清朝那些磕头虫可不一样。
  德安太后见面前男童生得唇红齿白、清秀可爱,且举止大方,心里就觉得喜欢,忙命宫女将李晏扶起来,又让李晏来到跟前,携了手细细瞧了瞧,才笑着对吴皇后说:“我看着真像个粉雕的小玉人儿,叫人一见就不由不喜欢。”又亲热的对李晏说:“想我当日还在大雍时也见过你母亲,是个稳重人。你以后只管安心在昭国住下,必不会叫你受了委屈的。”
  吴皇后也笑说:“原以为自家孩子都是顶好的,见了清宁小王爷才知道人外有人。大雍水土果然极养人,单看婆婆便晓得了,不论何时气色都这般好,媳妇每每见了都羡慕得不行。”一番话说得德安太后爽朗大笑,直要身旁宫女过去堵皇后的嘴。李晏暗叹这才叫会说话,不过长辈讲话不能随便插嘴,他就在一边浅笑不语,装腼腆害羞。
  皇后又笑着推怀中的小男孩去给李晏行礼:“佑儿,这是从大雍来的清宁王爷,是祖母的外甥,也是你舅舅,往后就在我们大昭住下了,你也要多跟小舅舅亲近。”元祐帝子息单薄,宫里这些年出生的皇子皇女多数夭折了,止养活了一子三女。面前这个小男孩就是元祐帝的独苗苗,太子贺天佑。贺天佑其实已经九岁了,但天生体弱,跟他老爹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看起来比同岁的孩童小了不少。听了母亲的话,他也伸着小胳膊似模似样地朝李晏躬身行礼,很是乖巧。
  李晏忙侧过身受了个半礼,弯着眉眼笑眯眯回礼说:“太子殿下不必多礼。” 
  德安太后就拉了小太子和李晏一起在身边坐下,又笑着对李晏说:“说来连璟儿也对你另眼相看,听说昨日还亲自去了你府上,也不知你们两人都聊了些什么呀。”
  李晏只感觉面前三人的眼里都冒出了绿油油的“八卦之光”。太后凉凉,皇后凉凉,这么八卦是不是有失身份?还有小太子,你这么小就这样八卦真的好吗?李晏只好继续羞涩笑:“信王表兄古道热肠,怕外甥饮食上不习惯,特意送了许多鲜果点心来,倒没说什么特别的。”
  他话音一落,就有内侍进来通传,说信王爷在殿外求见。德安太后最宠爱这个小儿子,忙命人将王爷请进来,不一会儿,就见穿着玄红二色流云暗花箭袖的信王大步迈了进来。他额头上还沾了些汗珠,一眼看见李晏好端端地坐在德安太后身旁,才朝众人行了礼,李晏和小太子又忙站起来回礼。
  德安太后一见到她这个壮实的小儿子就觉得高兴,笑着招呼人过来,掏出手帕给信王擦汗,边说:“今个来的倒早,是听说清宁小王爷在我这里吧?瞧你这一头汗,急什么,我爱他还来不及,可不会怠慢他。”
  “母亲一向宽厚,儿子并没有担心,只是着急来向母亲请安。”信王也蛮会奉承太后,他一到,屋内气氛更加轻松和乐。没多会儿连元祐帝也赶了来,一屋子人说说笑笑,倒真像是一家人。
  中午李晏和众人都留在太后宫里用膳,几人分食而坐,李晏见食案上有道香菇炖鸡,就悄悄地挪到了一边,他最闻不得香菇的味。信王的桌子正挨着他,忽然伸手过来将那盅香菇炖鸡端到自己食案上,又另拿了碗冬瓜丸子汤放到李晏面前。李晏不由得一愣,转头看过去,信王却只是对他笑笑。
  这一幕恰好落到太后的眼里,德安太后不由得笑道:“璟儿,你不是也不大爱吃香菇的吗?怎么跟小孩子似的淘气,偏要跟小王爷换东西吃。”
  “我倒好,表弟是连香菇的气味也不能闻,我就替他换了,免得他闻着难受。”信王这句话说的就像多年老友一般随意,李晏竟不知这人会对自己的喜好这么了解,心头就是一跳。
  元祐帝也不由得啧啧称奇:“十弟,你何时这么细心了,你可知兄长爱吃什么?”吴皇后就在一旁凑趣:“兄长都见了十多年,哪里能比得过刚结识的表弟。陛下可莫要再跟清宁王争,否则妾身会以为您不爱甜,倒爱吃酸的了!”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连小太子也看着李晏直乐呵,李晏就只能在一旁干笑。太后也高兴,就让元祐帝赐李晏一块金质鱼符,准他随时出入宫廷。李晏心里郁闷,还要高高兴兴地谢恩。这份殊荣在一众质子里可是独一份,李晏苦恼极了。他明明是想低调的,怎么又跟漆黑夜空中的萤火虫一样耀眼了,果然是他太过优秀的缘故吗?还是得怪信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3439076童鞋,murasaki童鞋的地雷,和小初zth童鞋的两个地雷~


☆、第十章 邀约,味多美,算计

  在宫里吃饱喝足,临走时还拿了许多礼物。有太后给的一条绿松石罗汉手串,皇后送的一块青玉缠枝竹节佩,元祐帝送了块白玉蟠螭纹系壁,外加四匣子内造点心、两坛果子露,四匹贡缎,真是满载而归。
  刚出宫门,信王又赶了过来,把坐骑丢给侍从牵着,问李晏:“不知能否和表弟同行?”李晏难道能说不可以吗,只好把人也请上马车。含笑刚想爬上来,抬头就见信王隐含杀气的目光直she向自己,眼神十分不善。他吓得心直跳,求助地看着李晏,李晏就拍拍他的脑袋,笑说:“在外面跟王九一道坐着吧,不用进来伺候了。”王九就是车夫,含笑只好可怜兮兮地跟他并排坐在外面晒太阳。
  放下竹帘,李晏回头对信王说:“表兄,天儿有些热,我想换件便服,失礼了。”穿着厚重的礼服,他早就闷得不行,虽然在客人面前换衣服不大妥当,不过他们毕竟是姑表亲,也不算外人,再者信王寡言少语的,总不会到处去跟人说。李晏笑着询问了一声,便解开玉带扣,脱下外袍,在乳白色的细葛布中衣外面套了件玉色莲纹绢纱外衫,系上五色丝绦,整个人顿时松快了不少。
  信王就端正地坐在对面,垂着眼眸,一副非礼勿视的严肃样,明明才十四岁,倒像个老人家。李晏看的好笑,随意倚在靠垫上,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今日还要多谢表兄了,我确实不喜食香菇,难为表兄对弟弟这么了解。”李晏这话的意思就是:信王你做得过了,连我这么点爱好都一清二楚,怕是在清宁王府安插了不少桩子吧。
  哪知信王好像根本没听出来李晏的话外之意,竟然还浅笑着回应:“你的事,我自然很了解。”根本就是承认安插了许多眼线。李晏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登时一口气噎在嗓子里。想了想,他又懒得去计较,反正离开雍国时连美女都有人往自己身边塞,也不在乎再多个信王。
  信王见李晏不理自己了,抿了抿嘴,直直地望向他:“之前你说二十日不得闲,我下月初十也休沐,到时一块去城外玩如何?若是嫌天热不愿打猎,我还有个庄子,里面砌了个大池子,引山泉水进来灌满,夏日可以在池中游水,非常凉快。去那里避暑如何?”
  古代也有游泳池啊!李晏以前的别墅里有两个游泳池,凉水热水都可以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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