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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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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展颜在笑。

他忽然伸出手想要摸她的疤,确定究竟是火烧还是鞭打所致,也很像是刀剑的手法┅┅她微微侧脸避开,不爱人相碰。

她的凤眼清澄有神,里头没有恨意也无杀气,那就不是为仇劫人了。

从清醒至今,他还未见过八哥,仅听之前负责饭菜的青年提到八哥安好,他没有硬闯救八哥,是因为看出他们没有敌意。

当然啦,一听策画绑架的是名女子,他的心就软了一半。他对女人,果然没辙,尤其是对第一眼就相中的女子。

「实不相瞒,通常我喜欢的女人都比我大,而且下场都成了我家嫂嫂们,存心让我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焉。」他没头没脑地说道,仍是目不转睛地。

她微怔一下,也不避开话题,笑容可掬说:「你想说什麽?」

「我想说,前二日我才怪自己的记忆愈来愈差┅┅」元巧半眯起眼,不再看足以吓昏他的丑颜,只锁住似曾相识的眸子。「我们是不是见过?」

她的笑容僵了。

「一定见过,对不?」他大喜,见她的反应微恼,直接以掌拍额,说道:「我必是见过你的!」「你见过我,记得我,他却记不得了。」

他?脑中呈短暂空白,而後一脸恍悟。哎┅┅哎呀呀!难不成她掳人不是为他这个聂元巧,而是为他那个独身一人走天涯的八哥师傅吗?

「他不记得我,也就算了。」她很快打起精神,见他的眼神愈来愈怪异,如他在拼命回忆。「我对你八哥并没有敌意。」「我知道。」

「我也请人走一趟聂府,告知府上说我留你们作客数日,你不必担心。」

「哦?」他还是盯着她的凤眼苦苦思索,随口说道:「既然你意在八哥,那就不是掳人要钱的强盗,随你去跟他们报什麽┅┅最好报我有多可怜,吃了多少苦头,不是骗你,你青葱素指虽美,但点起穴来,真是毫不留情,让我至今隐隐作痛呢。」他抱怨。

大多抱怨之人,多面露愤愤不平之色,易扭曲其姣好的面貌,但元巧的抱怨,却十足像极了小男孩在撒娇。

这种抱怨多亲切啊,亲切到几乎以为时光倒流了。

她笑叹:「日子若能回流,说不定我还是那个心地单纯的小丫头。」声音放柔,随即又振作起来,愉快说道:「倒流的日子我还不要呢。」时间不走,她又怎能追得上聂渊玄呢?

「聂元巧,你放心,迟早我会将你送往书院,也算给聂老四一个交代了。」她素知元巧极得聂四宠爱。

见元巧眨巴眨巴地凝视她,连她的话也没在听了。

「我看见你的笑了,我还以为这种脸根本是没有表情。」他突然出手抓向她的脸,她又毫不费力地避开。

他叫道:「好功夫!」看了老半天,发现当她说话时,竟然不会址动脸上的肌肉。

她的丑不是天生的,而是受过创伤,但左脸像火烧,右脸像刀痕,翻起的内简直是鞭痕打的,能够将所有可怕的创伤集於一张脸┅┅这种人的背景也实在够凄凄惨惨的。

「是人皮面具吧。」元巧忽然说道,见她仍在笑,这种笑眼再认不出来,他会喜欢老女人的理由就一点也没法让人信服了。

原认不出她来,直到注意她说话时时往好地方想,不怨天由人,脾气也有点怪,这种女人会跟八哥有所牵扯的,他只识得一个。

「我该如何称呼你?」「叫我小八吧。」

果然!哎,八哥!」他往房门望去。她也不由自主跟着回头?门口空无一人,元巧的气息袭面,她反应极快要踢翻桌子,一时之间忘了船上家具都给钉死,元巧的双臂立刻抱住她的纤腰。

「聂元巧,放手!」她瞪着埋头抱着她的小子,甩也甩不开。

「我不放不放!」「不放,你知道你的下场吗?」

「哎呀,宁愿被你打死,我也不放。好不容易找到你了,我怎能放呢?」

她停止挣扎。「你知道我是谁?」

「我怎会不知?我喜欢的姑娘多属年岁大的,都是因为你啊!」不放不放,一放了,谁知道她会不会恶整他埃女人的体香是不变的,她身子的香气却变了好多,不是他要说话,连她一身的打扮都不像啊,必定有人在她身後打点一切。

「好谄媚的话埃如果你真认出我来,应该知道我不喜旁人近我身。」

「我┅┅我还记得啊,就算我年幼,就算我离开了养心楼到南京老家去,我还是没有把你忘掉。好姐姐,我会放手,可是你要先承诺你对八哥有什麽气都别出在我身上,就算是我不小心招惹了你,你也不能欺我。」他紧张地说道。

有一种人,教人又爱又怕的,非她莫属。难怪他就说性子这麽好的八哥怎会结仇?

原来是她。「好,我承诺。」她没好气地笑道。

「不,还不行!我要你以八哥起誓,就算我将来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也要看在八哥的面子上,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不然就算你一掌打死我,我也不放手!」

她翻了翻白眼,正要答允,十一郎拿着新筷走进房门,看见眼前景象,暴喝一声:「聂元巧,你竟然欺她?」脑中迅浮众人皆传聂家有个小色狼!

他怒气一起,奔上前的同时,只手抓住聂元巧的後领,左手顺势打向他的肩胛骨。

她动作也快,单身挡住他的重拳,五指抓住他的手骨住外翻丢,化开大半的武气。

「十一郎,你六亲不认发狠了吗?」她喝道。

刹那之间,他们的交拳,聂元巧只能看到个大半,根本不及反应,耳畔飘进她的喊声,想起他自绑上船後,除了她,船上只有送饭的拾儿跟眼前的十一郎。

如果他记得没错,四哥是曾告诉过他,与她在一起的是聂家兄弟中的┅┅「哎呀!

难道你就是那个苦命到姥姥家,练武练到半路逃跑,又被抓回去,然後被打得惨不忍赌,连个年夜饭都没有法子回老家来团聚,半夜还会写血书飞鸽求三哥救你,但飞到聂家的只剩一只,剩下的全被打下,简直可怜到平常不为男人心痛的我,也实在忍不住在吃年夜饭的时候,为他掉一、两滴眼泪的聂十一哥吗?」

他一古脑地说完,让十一郎的神色又困窘又铁青,像巴不得将眼前的小鬼活活给掐死。

「原来还漏掉一只埃」她笑说。

「师父,您┅┅您要相信我,我只是报平安而已┅┅」

「我又不怪你,你紧张什麽?」

元巧目不转睛地望着聂十一,疑惑道:「你┅┅真是我的十一哥吧?听说我十一哥的眸子是猫儿眼,半夜还能清楚瞧见千里外的人,怎麽你的眼色是黑的呢?」

「关你什麽事!」聂十一斥道。生平最恨有人提起他的异眸,尤其又是这个令他反感的小色狼。「现在你该关心的是要如何配合她的阴谋┅┅不,我是指计画!」

「配┅┅配合?」是啊,如不是要他的配合,她又怎会这麽爽快地招供呢?

完了惨了,四哥你好一个所托非人啊,托谁送他部行,为何要八哥呢?

元巧头皮发麻,顿时觉得今年的秋天好冷啊──※※※入了夜的河着实可怕,沿着甲板走上一圈往外遥望,净是一片黑漆抹乌的,像是天与地连成一色,独留这艘船。

他是旱鸭子,别说是泅水,就连跳下阿里,要往何处游他都不甚清楚,这种无力感已经许久未曾有过了。

「八┅┅八哥。」委曲又耳熟的声音响起,聂渊玄立刻转过身,喜道:「元巧,他们放你出来了吗?」

「是啊,反正就这麽一艘船,我能到哪儿去呢,她心好怕我闷,就放了我。不过她说我还是人质,八哥,你懂吧?所谓人质,就是你一惹她不快时,我就会遭殃的那个。」

「是八哥连累你了。」聂渊玄柔声说道,见元巧哀声叹气的,知他活泼好动,难以忍受这种受制的日子。

「还好啦,只要你顺她意,我的下场就不会惨了。」他状似随口问道:「八哥你跟她┅┅究竟有什麽仇?」「她不肯说,我也想不起来。」

「啊?她还没说?」

聂渊玄见他惊讶,遂问道:「她跟你提过了?元巧,你不要瞒着我,老实告诉我,我究竟是哪里对她不起。」

元巧眨一眨眼,迟疑了下,才道:「八哥,你真的连一点点点儿印象都没有?」瞧他摇头,元巧暗叫不妙,提示道:「难道八哥从未招惹过女人?」

「元巧,你真知道她是谁?」

「不不不,我怎会知道呢?」先锋军果然不好当。他是正好可以暂不去书院,但也不忍见八哥被她玩得死死的。唉,说到底,他还是偏袒八哥的。「八哥,我只知道她乳名叫小八,你也是排行老八,一个老八,一个小八,老八与小八,还真是挺巧合的,对不对?这世上啊,能排到第八的不多啦。」

聂渊玄一怔。「是很巧合。元巧,你的眼睛是不是沾了什麽脏东西?」老对他眨着。

呆八哥,他暗叹。「八哥,她的年纪似乎挺大了,我偷偷问过她的徒儿,我好惊讶她与你一般大呢。」

元巧的话没头没尾的。聂渊玄说道:「她的年纪与我何干?元巧,你的眼睛是真不舒服吗?是不是河风吹得难受?」

元巧闻言,差点昏厥过去。他瞪着聂渊玄说道:「八哥,你死脑筋啊!我眨眼睛是在暗示你,你懂不懂?她是┅┅是┅┅是很丑啦,但她笑起来多可爱,我很中意她,我中意的女人不会差到哪里去。八哥,你不要,我就要了!」他的话乱无章,聂渊玄没有深究,只当他是一时昏了头。

也对,头一遭遇劫,元巧不吓坏才怪。

「我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谈什麽要不要?」聂渊玄揉揉他的头,温和笑道:「你别怕,凡事有我挡的,她寻仇也是对我,有机会我会让她先放你。」细雨开始下起,说道:「别待在甲板上,会着凉的。」

真是呕。「我关在房里,差点活活闷死,想在这里透透气!」

聂渊玄对他的冲语也不以为意。「那我先去要把伞吧。」

「八哥这个书呆子、死脑筋,我说了这麽多难道他还听不懂?也不想想我多护你,拼着被她欺负的分上暗示你,啐!」瞪着他的背影,元巧气累了便蹲在甲板上。

她要他来陪着八哥,主要是怕八哥担心他。他来了,顾及亲情,特意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提示他,他还不懂吗?

「不会啊,正因为八哥体贴入微,凡事设想周到,所以才会如此有人缘埃上回他任教的书院山长还捎了一封信回老家,要咱们劝劝八哥,有人愿意将闺女嫁给他,不论面具下是什麽面貌,他怎麽会连我这麽浅显易懂的提示都听不懂?」元巧大感头痛的当口,忽然忆起四哥对八哥的见解。

「你八哥人是好,但他好的程度是因人而异,尤其是对女子,太好了也只会惹一身腥,他的相貌是不好看,可是世间总有几个聪明的姑娘看心不看色,他在自保,所以对女人,他可以做到视若无睹的地步。」

当时他问四哥为什麽,四哥只答他年纪小,长大就懂。

现在他是大了,但──为什麽呢?

「我还是不明白啊!」他哀嚎。

雨愈下愈大,聂渊玄始终没有回来。

第五章

灰暗的走道上没有任何的油烛,聂渊玄摸黑前进,原打算找到她或其他两名青年拿伞,哪知走了好一会儿,仍遇不到任何人。「是谁?」

他闻言,仔细一瞧,看见前两间船房底下透出极弱的烛光。他忙道:「小八姑娘,在下想讨把桑」

「伞?外头下雨了吗?敢情你有兴致在甲板上散心?也好,我陪你走走。」

「不用,小八姑娘,在下只是跟小弟叙旧,伞┅┅也不用了,在下先走一步。」

「换句话说,就是你在怨我将你的十二弟关了这麽久,也不愿我去骚扰你们吧,好啦,我不去打扰就是,你要伞,自己进来拿吧。」

「闺女卧房,岂容男人唐突?」

「真是婆婆妈妈,我又还没睡着,你进来拿就是,不然你受风寒也就罢了,要是你十二弟也着凉了,你的错┅┅可就愈堆愈多了。」

聂渊玄原要离开,後来顾及元巧,只得上前敲门,随即将门轻轻推开,不特意关上,说道:「小八姑娘,你这是何苦呢?话不谈开,难道要将我们永远锁在船上吗?」

「你老姑娘姑娘地叫着,我敢打赌,你连我这小乳名怎麽来的,也没有兴趣知道。」

他当然没有兴趣。他唯一的兴趣就是知道他到底欠了她什麽,要何时才放他下船?

「喏,伞就在你的左手边,自己拿吧。」

聂渊玄低头一望,果然看见绘着秋景的油纸伞,拿起之後,抬起脸正要客气地道谢,却瞧见她──他跄跌几步,想要奔出房门,「咚」地一声,右肩撞上门板,门板自动阖上。

她露出有趣的笑。「聂渊玄,瞧你慌的,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

他困窘地将视线撇开。「你┅┅你不要不知羞!」

「我很知羞啊,你要仔细瞧,我还会脸红呢。」

「胡闹!小八姑娘,你要对我报仇,不必坏自己名节啊!」

她笑着,从澡盆旁跳起来,轻步轻脚地走近他。「你的性子好正经,让我忍不住想欺负你呢!」

柔软的双掌微微轻触他的胸前。他立刻要将她推开,直觉转过脸要怒瞪她,又见她衣衫不整,露出细白的颈子来。

「你┅┅恨我,何苦作贱自己!」

「我有说过恨你吗?聂渊玄,我对你中意得很,反正咱们都是丑人,乾脆凑一对好了。」

她笑嘻嘻的。

「我对你没有心,谈什麽委身!小八姑娘,天一亮,你将船靠岸,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劫人之事,连县府那里我也不会去告状。」

「小八、小八,你知道为什麽我叫小八吗?从头到尾,你对我一点儿关心也没有,可是我却百般倾心於你。」

她语气里的怨让他不由自主地又调回视线。她的双眸直勾勾地望着他,跟随里流露出坚毅的眼神。看来,要脱身很难了。

只是──在近看之下,突觉她的眼神好眼熟。

「哼,不答话就是拒绝,那我就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好了┅┅」

「糊涂小姑娘,净会说些胡闹事!」他斥道,头一遭遇见这麽乱来的女人。

她露出贝齿,笑道:「八股老师傅,偏爱说一些假道学。」语毕,她掩嘴笑出声。

「咱们可真搭,我年纪真的不小了,再不嫁,就没人要了。」

她的笑仍然好刺耳,他微微眯起眼,忆起方才元巧提及她与他同龄。

真不像啊,她像个小顽童,一点儿也不像是二十五岁的黄花大姑娘。

「一、二、三,见了我的裸身,就要负起责任。」她突然笑道。

他闻言,眼角只来得及看见她动手解衣,立刻推开她,转过身避嫌。

身後一直发出低笑声。他愈想愈恼,却不愿意回头,一回头,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他究竟是在哪里惹来的小煞星?不可能啊,他自认记忆力甚好,几年前的文章尚可倒背如流了,怎会遗忘一个曾结过仇的女子?

或者,不是结仇?

他半眯起眼,从窗外看去夜色无边,一阵冷风吹进,连他也忍不住叫冷了。

「姑娘,你请自重,快穿上衣服吧。」

「我又不冷,穿什麽呢?」

他闻言回过头,瞧见她脱下外衫之後,里头还有一件薄衫,不算失礼。

「你┅┅」一股气冲上喉口。「你在玩我?」

「我不是玩你,只是瞧你八股到连我也受不了了,逗一逗而已嘛。」

「你简直是──」

「是无可救药,我懂。好吧,瞧你气的,我道歉就是。」她的眼珠微微往右飘,勉强敛起笑容来。口是心非!

她要是真心诚意的道歉,也不会乱转眼珠┅┅外头猛然白光闪电骤响,彷佛打在他的头顶,轰轰然地乱成一团。方才他┅┅在胡思乱想什麽?

她掩嘴又忍不住在笑了,笑得连眼也弯起来。她的凤眼尾被疤痕扭曲,认不出她的原形┅┅但┅┅但┅┅有可能吗?有可能吗?

怎会没有想到呢?与他有纠葛的只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被遗弃了好久,久到埋藏在他内心深处长达十年,少有忆起的时候。

练央──胸口的地方像被这两个复活的字诅咒一般,猛然地揪紧,他不由得松开握伞的手。「聂渊玄,你怎麽啦?」她关心地问。

他忽然紧紧抓住她的手。她的掌心有茧,不算柔软,摆明除了练功之外,她非千金之躯。

「你┅┅你┅┅你的功夫真好,」他脱口:「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身手,是江湖中人吗?」「我对江湖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的师父必定不是常人。」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怎麽啦?你不是对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她笑说,见他仍紧握住她的手不放,想要不动声色地轻轻抽回,他仍然没有松手的打算。

要甩开他是容易,只是对他与先前的八股判若两人大感奇异。

「敢问师尊大名?」

她望着他一会儿,不自觉地将眼珠轻轻往右飘,心虚说道:「他老人家不爱我四处张扬。」

无月的夜里,从窗外透着森冷的气息,连带他的四肢也僵冷了。

方才真的不是他错眼,而是┅┅而是她的动作已是十分明显了。

天啊!怎会是她?怎会?

「你好冷埃」她搓揉他的双手,抬首展笑逗他道:「让我的体温温暖你,好不好?」

她的话多煽情,若是之前必定恼她不知轻重,可是现在┅┅小八、小八,原来元巧一直在提示他,与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子埃她┅┅再来找他,是为了什麽?

眼角看到窗外有人躲在船杆後偷窥,有元巧还有那两名青年。那两名青年跟着她,会是谁?

十年来,他不闻不问的,家中也无人告知她的下落,他是特意避开埃如今看见她,心里百味杂陈仿如大石压身,分不出究竟是喜抑或忧愁多一点儿。

「聂渊玄,你不答话是害羞了吗?」她未察觉他的异样,露笑玩他道:「不答话,我就再脱衣给你瞧,你猜我里头还有衣服还是肚兜呢,一、二、三,我脱啦!」

「不要!」他大喝道,同时拉上窗子,以杜绝外头偷窥。【全本小说下载】}www。fsktxt。com

她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也颇为惊讶这一回他运头也没撇开,就这样直直地瞪着她的身子。

她乾笑一顿,自动拉上脱了一半的衣衫。丑痕下微微脸红,咕哝道:「这一次你倒真吃尽豆腐了。」「为什麽你的声音变成这样?」他沙哑问道。

「啊?我┅┅我的声音原就如此啊,这两天我也算说了不少话,怎麽你一点也没注意?」

她的脸、她的音都变了,变得陌生,但淘气赖皮的性子不改。聂渊玄忽然跨前一步,趁她来不及避开时,紧紧抱住她。

是他蠢,就算她再变化,他也应该认得出来啊,只怨自己不曾正视过她──「聂渊玄,你怎麽啦?」要欺他,反而觉得自己被欺尽了。「你这样不顾男女之防地抱着我,是要负责的啵」要负责,他早就负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一直以为自己心里是空的,没有住过人,现在见到她,才知十年来不是空心,而是压根就住了一个人。

他阖上眼,咬住牙关,以掩饰他内心的激动。

她──终究来找他了。※※※「聂渊玄,你再抱下去,我只要图谋不轨了。」人皮面具下已是通红一片,又热又痒,也不愿推开他。

「你这傻丫头怎会落得这样下场┅┅」为什麽她的脸会变成这样?为什麽?正要问她,船身忽地一阵剧烈摇动,她立刻抱住他的腰稳住,身边的澡盆因为倾斜而泼洒出来,湿了他俩一身。

「师父,有船靠近!」外头传来拾儿的声音,她一凛,也知有船靠近,拾儿不会这麽地紧张兮兮,必有它因。

「你等等,我出去瞧瞧。」她踢起油纸伞交给他,便快步往外走去。

怕她出事,聂渊玄吃力地跟出去,见到她动作极快地奔向船头,本想开口要她小心,後来见到聂拾儿迅速点起船灯。

方才在无月的夜里,他怎会知道有船靠近?

「当然知道啊,十一郎不管试什麽也蠃不了央师父,就除了那一双猫儿眼,三更半夜的还能瞧见远方。」聂拾儿不经心地答道,全副心神全聚在船头,一等船灯都点着了,立刻跑向船头。

「猫儿眼?难道是十一弟?」这些年来究竟话家对她做了什麽安排?大哥明明答允他,放她自由的,为何还与聂家人混在一块?

「是官船?」聂拾儿问道。

「若是官船就放心了,咱们是有许可的。」聂十一半眯起眼,站在君练央的另一边,望着河里另一艘大船。「但,若是官船,怎会不点船灯?分明有诈。」

「有诈?那可怎麽好?除咱们三人外,船上只有个三脚猫功夫的家伙,外加一个不懂武的讲书师傅,来人若占多数,那咱们可完蛋!」聂拾儿哇哇大叫,早就说要多请几个人上船,偏她嫌麻烦,结果到头来苦工都是他。

不用特意掌舵,行至两县交会处,便停船不再驶动。他只要负责每日替她挑配衣色,为三人上妆,这倒也无所谓,反正都是他的兴趣。从他发现他有这方面的才能时,就开始替练央师父搭配她的妆与外衣,乐此不彼,顺便偷懒不练武,但那可不包括还得负责众人三餐顺加洗衣守夜啊!

来船愈靠愈近,不用十一郎的鬼魅绿眼,也能看见对方船只有七、八名汉子持着武器。

「有备而来,必有所求。」她沉吟道。

「啊,原来是他们!」进入范围之内,聂拾儿总算瞧见眼熟的身影,急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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