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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生之武宗记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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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弘治十四年
“娘娘也评评理,不是我说,你这三弟弟原来是我最省心的,如今来了个什么莺歌,可把我起了个仰倒。”金氏这两年也因为这莺歌很受了些气,说起来也是满腹的怨气。
“原来说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小姐,可是行事作风,我确是瞧不上。只一味的教唆着你三哥远了你弟媳和你侄子。”刘氏在那里听自己婆婆说起这件事,眼泪也慢慢起来了。“这样也就罢了,我说他他也不听,还说我听了旁人的话不过看不起她家败落。天地良心,我为他从小到大操碎了心,他就是这样想我的。我也当白生了他。”
“还有那个张椿,白白的取了什么金哥儿,咱们家虽然是那末流人家,也没有这样取名的。罢了我也老了,管不住他。只是你三弟媳是个好的,我只恐委屈了他。”
朱厚照听了稍微明白了,再看刘氏默默擦了几滴泪,心中有了计较。
张氏却皱了眉头,她自己也渐渐有了一些计较。好不容易如今张家兄弟安安稳稳领着差事,也不惹事,正是好时候,怎么能容许家里来个不安定元素。
“娘不如把那个莺歌叫来,本宫倒要见见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张氏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绝色,将自己这个三弟迷得神魂颠倒。
虽然看样子小姑子要为自己说话,可是刘氏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请罪道:“娘娘这样的人物,岂是她这样的人能见到,不过是内宅之事,老爷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听了弟媳说了这一番话,张氏也知道她是一个好的,不会光借着自己的身份帮她成事。只是到底要亲眼见过才放心。
那莺歌带着金哥哭哭啼啼的回去了,张延龄也是事儿忙,也没空管她们。听说家里做了皇后娘娘的大小姐召见,只以为就要得了势,当下喜不自胜,只想着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好。竟然将身上的粉红色衣服换了,穿了自己最得意的一件象牙白的衣裳,又故意打扮的素素的,用来显示自己纯洁心性,费尽心思的想了一番说辞,必要震惊全场才好。
又故意将张椿打扮的老成些,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又再三嘱咐,让来传唤的女官等了好久才过来。
张氏等了好半晌,这人都没来,心中已经发怒时,就见一个一生素缟的女子,扭着腰牵着一个小孩儿走过来。今日是金氏的寿辰,即使是张氏朱厚照之流也是穿的喜庆的。如今见这么一个人穿的像奔丧似的,众人看着都不像。张氏对这个人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极点。
“妾身卫氏参见皇后娘娘。”她话语一出,各人心中更是有了计较。这人也忒抬高自己的身份,竟然在皇后娘娘自称妾身来了。莺歌还未有所觉,瞄了一眼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心中窃喜,竟然觉得大家都是惊于自己的美貌了。
“你抬起头来,本宫瞧一瞧。”
这莺歌心想自己不能做出欢快模样,必要做出一副权贵不能折腰的样子来,才能让别人高看自己一回,因此一脸不乐意的抬起头来,露出满是委屈的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来。
若是个男人,当下恐怕早就浑身酥软,一件钟情了,偏偏她见了张氏。张氏在宫中多年多年,这样的美人见得多了,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种,当下就觉得这人是不能长留在三弟面前。“倒是个美人。这位可是哥儿,过来本宫看看。”
那莺歌还要说话,平时与她交好的伺候的嬷嬷却嗽着提醒她不要她说话,她只好按耐住说话的欲望,看着张椿往前去。
自己生了一个好儿子,也是她自己觉得得意的地方。看看张家这些兄弟,唯独给张椿取了一个象征着长寿的椿字,又亲自取了金哥的小名,可见得张延龄的宠爱了。可是她哪里想到这椿字正是不能给孩子取个跟着栋梁延续的名字的补偿。
“金哥见过姑姑,问姑姑好。”莺歌只当是让张椿叫姑姑拉近距离,哪里想到天地君亲师,君臣之礼犹在家礼之前,这样一句话,不仅不让张氏对这个侄子产生怜惜之情,还让张氏觉得这个侄子无礼至极。且这么大一个孩子还懂什么,不过就是这个卫莺歌教得了。
前面两个女人在那里打机锋,移到后面几个孩子已经乐的不行了。朱厚炜素来是个吃货,端着外祖母给的一碟糖渍果子,嘴巴不停的嚼。艾草见他吃的香,也从他那里抢了几颗来吃。其他两个个孩子都是和张梁要好的,平时的眼中的坏女人在姑姑面前出丑,都开心的不得了。
倒是张梁依然不甚开心。朱厚照看了不解,问道:“她这样也是大快人心了,你怎么还闷闷的,可是有什么事?”
张梁低下头,带着哭腔说:“梁哥儿不该不高兴的。只是她是梁哥的姨娘,他丢脸也是丢了父亲的脸,丢了侯府的脸,梁哥儿不想。”
人家都说越活越回去,那么多大人看的还没有一个梁哥儿看的通透,朱厚照摸摸张梁垂下的头叹了一口气。
朱厚照知道张氏必然不会当场与两个人为难,但是肯定会在赏赐上和两个人难堪,张氏是一副泼辣的性子,一急起来就不顾后果。朱厚照怕她实在让侯府的脸面过不下去,因此悄悄把跟着出来的霁月叫过来,暗暗吩咐。
明白太子殿下的顾虑,霁月过去和张氏耳语一番。张氏一腔火气降了下来,赏下了两包金银馃子是给张椿的,两柄内造团扇是给卫莺歌的,不想再与她们多纠缠,让他们下去了。
已经是二更了,张氏便要打道回宫了,一家人都来相送。张氏和张延龄拉着说了许多话,直说的张延龄眼眶通红才罢休,回了宫。
第二日,张氏又赏下了六月六的节礼,独独厚赏了刘氏,张椿又和其他兄弟姊妹都不同。莺歌被张延龄训了一顿,又得了诸人的耻笑,心中不平,又想起了当日张氏那般威严富贵高高在上,在哀怨上又另生了一番心思,只等着再掀起一番风浪来。
今年边关打着一场大仗,京中人心惶惶,朱佑樘干脆将几年没有的六月六洗象节办起来。在六月六那天,让象房的象奴和驯象师打着旗敲着鼓,引着大象出宣武门,到城南墙根的护城河中让象洗澡。
那洗象处附近还搭棚张彩,大象们都让监官负责监洗。周围还设有很多茶棚、小吃摊,如同赶庙会一般,车轿人马如潮,观者如蚁。为了观看洗象活动,有钱的人家提早占据附近酒肆茶楼的好位置一饱眼福。大象对这时候的百姓来讲,终究是稀罕之物。尤其是大象戏水之时,人声喧哗,最是热闹。
京中百姓可以观象,今年宫中恰逢晴天,便赶上“晾经节”了。皇宫内的全部銮驾都要陈列出来暴晒,皇史、藏书阁的书籍、实录、御制文集等,也要摆在庭院中通风晾晒。
朱厚照也在慈庆宫中晾晒自己的藏书,却看见太监何鼎来叫自己说有急事。朱厚照忙收拾好去找朱佑樘去。
到了乾清宫,这边也在晾晒东西,铺的满院子都是。朱厚照进了屋,就看见锦衣卫陈云在那里。虽然当年陈云犯了事,如今却悉数改过凭着几件功劳升了北镇抚司十三太保之一。
“照儿你来了。”陈云多次护卫朱厚照往京营那边去,两人也算旧相识了,这件事朱佑樘也是知道的。“杂造局之事有了眉目了。”
当日马文升成功截获了那一对小队,却找不出个结果来。他们在京营外围被找到,却只是京营中负责督察的一对人,原不属于京营,是这几日临时调过来的。细查问他们为什么找到杂造局头上,却说是百户拿着上头的旨意带着他们抄检的。
待找到那个百户时,他已经死尸一具了,再也查不出其他线索来。马文升管着兵部却查不了案,这件事只好暂时移交锦衣卫了。
“太子殿下,已经查清了,这件事后面可不止一个人。”陈云这么说,朱厚照可不明白了。“那是好几个人了?”
朱佑樘笑道:“原来说你是个聪明的,可见也有笨的时候。”
陈云笑道:“太子殿下多虑了,不过是一些利欲熏心之辈。”原来不过是看朱厚照将这里捂得严严实实的,以为这里有什么宝贝,又或者有什么朱厚照的错处。有人想着宝贝,有人想着拿着朱厚照的错处好逃脱,几个人被朱厚照逼得没法了联合着有了这一出。
陈云说的这样简单,朱厚照也知道必定是受了朱佑樘的嘱托,想要弱化这件事,当下也不多追究,任由朱佑樘处理。
朱厚照宫里的事处理好了,又一心思的扑到了京营上。到了七月,前方军报传来。
七月初,朱晖才兵至宁夏,但是鞑靼人早已经掳掠殆尽而去,可恨驻边明军听了朱晖的号令闭门不出,就这样让鞑靼人抢。原来朱晖不让明军抵御是怕他们抢功,想着自己带着大军去建不世之功呢。
但是如今到了这步田地,朱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想着分兵五路,学许进夜袭鞑靼老巢于河套好歹扳回一局。却没想到鞑靼早已经闻讯转移,明军仅仅斩敌三人,劳而无功。但是最可耻的是朱晖传入京中的竟然是捷报。
☆、第五十九章 弘治十四年
朱厚照整天忙于它事,也没有精力天天守着朱佑樘这边鸡毛蒜皮的事儿,在知道这个军报消息的时候,内阁诸人、各大臣的折子都上来了。朱厚照去见朱佑樘,朱佑樘也没有别话,只将那些折子给朱厚照看。
细细翻来竟然都是些弹劾保国公朱晖,史琳一系的折子,中间还兼着将京营旧事重提的折子,只有少数几个和兵部的几个人还想着善后。
“你明白了吗?”朱佑樘也不想多说,他知道朱厚照自己能明白。治大国如烹小鲜,不是一味求用最好的材料就能成的,也要那些不重要的配菜,各种调料,不咸不淡荤素合宜才是一样好菜。
“儿臣,明白了。”看了这些奏折如何能不明白,勋贵武将一系才受重击,以前附和的那些人才都转了方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大家都不过是为了自己谋求最大利益罢了。想以前跟着朱晖后面歌功颂德的人不知几何,如今却又是这般模样,实在可叹。又或者还是清流武官势力相当的时候,自然有人为了抢功而出谋划策,不是这样一边倒的情况。
“那你说,我是该赏,还是该斥?”
父亲这般看着自己,朱厚照有些拿不定了,当下挠头道:“大家都看着是万万不能赏的,儿臣觉得也不能这般容易的驳斥他。抵御鞑靼始终是大事,武将不同于文臣,下去了就不容易起来。儿臣,也拿不定主意了。”
事情没弄好,倒是讨了儿子好几声“儿臣”,朱佑樘摸着胡子叹口气道:“你也大了,连儿臣都叫起来了,想来再大一些我也难得你一声爹爹了。”
其实不过是朱厚照真正认识到了皇权心中觉得不自在,而且自己也大了,再“照儿、照儿”的自称实在是有些羞耻。如今被朱佑樘点破,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照儿大了,还是称儿臣好些,爹爹还是叫的。”
听着朱厚照的话,朱佑樘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副美髯实在有些碍眼,顿时没了抚髯装深沉的欲望,再定睛看朱厚照,见他头戴翼善冠,身穿赤色盘领窄袖蟠龙袍,身材渐长,剑眉星目,好一个意气少年。
日日相对,朱佑樘很少这般仔细打量朱厚照。这样一看来,自己的儿子居然这么大了,也到了不好自称小名的时候了。“你才几岁!……罢了,你不爱这样就不这样吧。”说着又觉得烦躁。“许进前日来报,今年看来又是个旱年,鞑靼才铤而走险,倾巢出动。他们如今得了甜头,必然还会再犯。许进还在甘肃,让许进带兵和朱晖会和,只要在抵住一次鞑靼的军队,无论功大功小,自然有了说头。我知道你对这个保国公不满,但是你爹爹我实在无人可用啊,他暂时是不能动的,以后在说吧。”
朱厚照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只是这种事到底不是什么多高兴的事,当下沉默无话。朱佑樘也知道他心中的不自在,在心中淘澄半晌,说出一句“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然后再也憋不出话来。
他也有少年时候,朱厚照心中的挫败感自己也经历过,知道自己再劝的好也要他自己想通才好,因此也悄然无话。
这边,朱佑樘的圣旨八百里加急往宁夏、甘肃两边而来。哈密城里,克里木和杜升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集市正在喝酒吃肉好不畅快。
“我一直以为杜大哥与我见过的其他中原文人一样是忧国忧家的,如今鞑靼骚扰宁夏边境,杜大哥还有这等闲情与我在此偷安。”
“多日不见,克里木江你的汉文大有进步,只是偷安一词用的还差些火候,这个词可是不能随便说的。”杜升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即使是和克里木一起用手抓着羊肉吃,也偏偏能吃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风流态度来。
想来那些汉人说的,君子翩翩也不外乎如是,只是这个人里面可不像外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克里木抱着酒坛再为杜升满上满满一碗酒,小心说道:“我是哈密人,也不懂你们汉人那一套,要我说些什么话我也说不出来,只是我只佩服杜大哥一个人。弟弟年纪小,不懂事,若能得哥哥襄助,必然拿哥哥当亲兄弟待,今天弟弟敬哥哥一杯。”说完满饮此杯。
“襄助这词儿用的不错,韩竹那个酸秀才该赏。”说完,端起酒杯满饮一碗,克里木见他一张脸红红的,丹凤眼微眯着,说不出的勾人之态,暗道幸好自己不好男色,不然也要和军师一样对他神魂颠倒了。
杜升一直拉着自己喝酒吃肉,两人快喝了大半坛的酒水到肚里,不着边的话说了一大箩筐,杜升还是一副将醉未醉将醒未醒的模样。克里木到底是少年人,沉不住气,这会子早把祖母交代的什么旁敲侧击、徐徐图之的计划抛到了脑后,直接将酒碗砸在了矮几之上,一碗酒都泼了出来。
“杜大哥就直说吧,我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才可以拿到大同到哈密的这条线。别的我也不懂,按你们汉人的说法,话我放在这里,只要大哥愿意帮我,以后只要我有肉吃,就绝不给让你喝汤。”克里木话刚刚说完,杜升也晃晃悠悠的站起里来。双手取肉,大碗喝酒,一声白衣居然没有沾上污渍,好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
“小子诶,明说就是,还跟大爷我玩儿。”看起来还是还是懒猫模样,口中说出的话,却粗俗不已,再看他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刚刚佳公子的模样。双手上举伸着懒腰,转眼变成了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了。也不管克里木惊愕的模样,杜升拍拍手让外面的人唤进来。
隔间的门被打开,原来隔壁坐的却是许进的心腹杨广林,见着里屋的模样,杨广林笑道:“我光等在这里肚子也饿了,拖赖来讨顿肉吃可好?”
克里木知道怕是着了计了,自己一意孤行要来找杜升,祖母就是反对的。只是自己昏了头急于和军队搭上线才这般心急,如此看来,这杜升是要硬栽给自己了,恐怕这项生意也没有外面看的这样光鲜。想清楚了其中关节,暗直道奶奶说自己笨果然是真的,自己真是笨透了。
杨广林看克里木就要暴怒了,忙安慰道:“小友暂时不要着急,咱们慢慢聊,慢慢聊。”
“我就知道你们汉人不安好心。”克里木重重的坐下,一拳打到了桌子上。
“都说小友莫要着急,总是有下文的嘛。”杨广林不急不忙的坐下,无视两边都要杀人的目光,自取了一个小巧酒杯,用勺子给自己盛了一杯。“这也不是杜掌柜的意思,是老朽我托劳杜掌柜办的。我就问小老板一句,你到底想不想这个生意?”
“刚刚当然是想的,现在嘛……”事已至此,克里木也不委屈自己,灌了一肚子的黄汤,肚子正难受,他也不嫌店里的毯子脏,干脆半躺下来。“反正不过是一句话,这里只有三个人,我还怕你们?”
“似乎是没什么用,不过是他要这样。”杜升依然坐下来,又恢复了美男子的形象,纤纤玉手指着杨广林道。“小子听明白了,这可不是我要找你的麻烦,是他们要找你的,以后有什么问题只管找他。”
也不知道杜升是怎么管的商队,一双手保养得这般好。只是这人这般占了便宜还卖好,克里木恨不得撕了那张笑得甚是无辜的脸。“我不过一介贩夫走卒,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大用,值得杨先生惦记。”
“果然是进益了,小克里木,凭这贩夫走卒和惦记,你要是不赏韩秀才,我都不服。”杜升不用装醉又恢复了爱调戏他人的本性,顿时收到了克里木两道眼刀。
将手中的酒饮尽,杨广林才一副反应过来的样子。“两位以后还要共事,现在可要留些余地才好。”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克里木的哼声。
杨广林清了清嗓子,正经说道:“整个哈密随人不知道小老板的大名。此事也不为算计小老板,只是杨某不能确定小老板是否有意愿,这才有了今天一幕。”克里木是哈密出了名的小老板,凭着互市之风白手起家能做到他家这样的,也就只有他们了。如今杨广林要为即将转型的英国公商队谋求续任,自然第一个考虑的就是克里木他们家了。
只是英国公的人在时这条路是香饽饽,谁都想插一脚,英国公这些人一撤,恐怕就没几个人愿意了。思来想去还是克里木最合适,既有胆量又能撑起来。不像那些人不是不敢冒险就是想要空手套白狼。
“鞑靼入侵,暂时朝廷是顾不上哈密了。哈密成了一座孤岛,如今各路人马都对哈密虎视眈眈想要咬下这一口肥肉。朝廷军需还是会照常发放,但是需要我们自己去运送。朝廷为了补偿,会多拨三成给哈密。”
克里木此时却是惊呆了,这可是军事机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O(≧口≦)O,人生中第一次上榜,明天两更庆祝。
☆、第六十章 弘治十四年
“如今周围部落都紧盯着哈密,哈密自保尚且不暇,粮草这等紧要之事还要另寻办法才是。前日许将军就是往大同搬救兵去了,依战势来看此行多半无功而返。”杨广林说道这儿时正襟危坐,脸上流露出无奈。“思来想去,还是寻求一个可靠地人,以自购粮草名义来运送这一批粮草。至于酬劳,大家好商量。”
这件事驻军尚且不能管辖,可见其中艰险,克里木当即拒绝道:“克里木家的商队不会运送这一批粮草的,我不会用手下的血来换钱的,我这就告辞。”说完当即欲走,杨广林忙拉住他。
“小友不用着急,哪里有小友说的这么难呢。不说各部落平日里从来不抢过路商队的财物,杜掌柜手上的这条商路也是要交出来的,这样小老板可还要拒绝?”
杜升手上的商队这几年由大同,宁夏至哈密,河套运送草药、茶、盐等,上下打点,几条路都是走通了的,如果没有安国公府这样的财力,要自己去做其中物力财力不知要花出几何,克里木先打的主意就是要杜升寻一下私,让自己家的商队也分一杯羹。如果真的拿到了这条商路,那么帮许进运送一下粮草又有何妨。
“你说的好听,不过是给个虚名,这是你说给我就拿得到的。”商路这种事给你一条路线也算是给,将人脉一起给你也算给,这其中的把握最难掌控,如果白白受骗没拿到什么东西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今天我在这里了。你要是同意了,游二就跟你走一年的商队。你若不同意,还请保守秘密。毕竟不是谁管理哈密,哈密都能如此繁荣的。”四年的时间商队早将哈密,吐鲁番,宁夏几地摸透了,任务已经完成,商队就要换个地方了,留下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杜升做主给了正焦头烂额的许进,换点其他的东西。
一听游二的名字,克里木心动了。与负责打通关节的杜升不同,游二掌柜一直是负责商队的具体运营的,十次中有八次是他带队,如今要将他给自己一年,可见是存了真心了。
“是一年的粮草还是分月的粮草,我运回来了,又是如何,被人截了又是如何?”
杨广林见克里木动心了,忙将这些好处细细道来:“粮草是半年一送,你要是运到了,给你一成的酬劳。许将军会派人到你的商队了护卫,由城中粮商移交给你,你只说是为了旱年囤积的粮食就可以了,这边自然有军队运送空车掩人耳目,保证是万无一失的。如此安排小老板要是还被人截了,我想多半也是回不来了。”
这样的计谋真的是万无一失了,只要人是可靠地,并没有什么风险。但是这也太便宜自己了,克里木还是不敢答应。“你说的这样好,找谁不行非要找我。”
“这一来嘛,小老板是哈密城了最厚道的生意人了,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二来,小老板一直对杜掌柜手下的商队似乎十分有兴趣,以后杜掌柜将这些都移交给你,哈密城中的每季药材这些东西还要多靠小老板了。”
“难道杜掌柜以后不在这里做事了?”克里木惊异不已,杜升手中的这条商队是大家的口中的传奇,多少人是听说了他们商队的故事才做这一行的,如今听杨广林这样子,他竟然是不做了。
“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知道我后面是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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