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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生之武宗记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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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刚刚举行过了自己的冠礼,自己开始每日在文华殿上课。太监高凤也回来了,朱厚照就将他要过来伺候自己。高凤是宫里的老人,宫中旧事无一不知,宫中最近的新鲜事儿是也略知一二,朱厚照还小不好培养得用的人,高凤人脉也有手段也有,是朱厚照的重点培养对象。在朱厚照使了几个下马威后,如今已经被朱厚照收服,只对朱厚照俯首贴耳。
“父皇几日未曾上朝了?”朱厚照正在练字,行了冠礼之后,大家都不再把他当小孩子看。他的功课也从《三字经》《百家姓》进展到了《千字文》《论语》,每天的习字也由四张加到了十张。
“已经有三日了。”高凤自朱厚照上学时就伺候他。开始时也想太子年幼好哄骗,想要用些好玩的东西将股掌之中。谁知道太子年纪虽小做事却全不像幼童,反倒是一般大人都比不上他的机灵稳重,没将朱厚照这个太子哄好,反而被他收服。他也熄了讨好太子的心思,一心一意安守本分做好自己事。
“张道长这几日可曾进宫?”张道长是一个大太监李广引荐给朱佑樘的道士,人称张仙人。这张仙人号称有长生不老之术,一脸仙风道骨看起来极有欺骗性。他自称是龙虎山张天师后人,最善降妖除魔,还称长生之术只是末流。直哄的皇帝团团转。
“张道长今日被宣召进宫,如今还在乾清宫给陛下讲经。”
朱厚照驻笔停下,再看雪白宣纸上,一个“佞”字写得杀气四射。高凤见了,不敢直视,吓的马上低头。
“走吧,我倒要见见这位张大仙到底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朱厚照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无神主义者,他倒不信这个大仙儿能翻出什么花来。
“殿下,此事……”高凤不赞同朱厚照此举,皇上正在兴头上,如果朱厚照此时劝阻皇帝,必然惹得皇帝不喜。
仔细一想,朱厚照也冷静下来。古人不同于后世之人,鬼神之说在科技发达的现代虽没有被彻底证明,但各宗教长生的传说被已经彻底打破,可是还有许多人迷信各种所谓驱鬼、夺运、发财、生子的邪术。
如今这个张道长哄得弘治皇帝团团转,让弘治皇帝相信什么斋蘸烧炼之术可以祛除百病,延年益寿,恐怕也有几分本事。加上李广在朱佑樘面前是第一得意之人,朱佑樘对他特别信任,他必须一击即中,否则恐怕反受其害。
朱厚照来到坤宁宫时,见到张氏抱着朱厚炜小包子在那里晒太阳。看见哥哥来了就呀呀的要抱抱。
“你可来了,今天你迟了些,炜儿便闹脾气要抱着到处走走,一看就是想你了。”张氏戏谑道。
朱厚炜小包子才五个月就长得像个大白馒头。小脸鼓鼓的,胖胖的小手指一握一握,看见什么都要抓起来放到嘴里咬,不让他咬他就哭。照顾他的嬷嬷宫女们都把头发用布裹的密不透风,防止二皇子将头发吃到嘴里。
朱厚照人小力气小,不好抱他,只站在他一旁跟他躲猫猫逗他。朱厚炜乐的咯咯直笑,也学着朱厚照,拿手遮住自己的脸再一下子拿开。
“弟弟生病这几日,吵闹不休,母后近日睡得可好”北京前几天日忽然降温,小小的朱厚炜一不小心就感冒了。他身上不舒服就哼哼唧唧的哭,让人又担忧他又烦他。到了晚上,他是睡熟了,可到了半夜他又会自己醒来直哭,不见到母亲就不停,让人不得安生。
“这个小祖宗,让人好不烦腻。”张氏笑骂道。“你小时候不吵不闹,可比他省事儿多了。”
朱厚照在心中腹诽,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怎么可能真像小孩一样,朱厚炜这样才是真正的熊孩子好吗?
“父皇今日过来了吗?”
“今天张道长进宫给你父皇讲经,就不过来了。”
“讲经?讲什么经啊。”朱厚照故作不懂。
“今日讲的是《高上玉皇心印妙经》,讲的是修炼之理,长生之道。这位张仙人可是龙虎山传人,经讲的好,丹也炼的好,不同于那些只知骗人的游方道士,这位可是有大本事大功德的仙人。”张皇后是佛道皆信,她对这位张道长也深信不已,只恨自己身为女儿身不能去听这位道长讲经。
“母后怎知他有真本事?”朱厚照到底不是古代人,他是不能理解古代人对宗教的那种狂热。
“张天师最善捉妖除魔,说那南京有猪妖作祟,就是他降妖除魔,捉出来一个三百(大约现代的四百斤)的黑猪妖。”张皇后很喜欢这种故事,也爱当故事讲给小孩子当笑话听。“这位张道长人人都说他灵验,可见是真的灵验,毕竟不同于一般道人。”
朱厚照心中不是滋味,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父亲母亲,都对这位张道长十分信任,他如何能劝父亲远离这些道人。
或许是因为在娘肚子里时纪氏吃过打胎药的缘故,朱佑樘出身时身体就弱。等他长得大了些,为了逃避万贵妃,他又被长期幽禁在宫中不敢出现,每日只是吃得饱而已,根本没有条件调养先天体弱的身体。
他害怕自己不能长寿,又苦于不能找到健身良法。于是,弘治皇帝就想到了神仙佛道,又有李广吹得一手好耳旁风,弘治皇帝就想通过此道想炼仙丹延寿。
朱厚照也担心父亲的身体,只是他来自现代,知道炼丹这种事不可信。这些丹药不但不会有益于父亲的身体还会伤害他。而且这个张道长传的神乎其神,他始终不放心。他一定要想个方法劝诫自己的父亲,至于李广,是该敲打敲打了。
☆、第八章 弘治八年
杜若在外的最后一晚歇在了京郊杜家的别庄。第二天一大早就有留守京中的家人备好马车,在城外杜家别庄等候。杜若在别庄梳洗爽利方换乘大马车入京。
此时正是春景最盛时,京中的杨柳已经绿成一片,路旁毛茸茸的嫩草也冲出束缚伸展身姿。京中儿女都换下厚重的棉袄,穿上了较薄的春衫,爱俏的姑娘们还要在鬓边簪上一朵蔷薇或杏花。路旁小贩沿街叫卖,大道上行人如云。好一派喧闹盛世之景。
马车顺利驶进安定侯府,杜若又换上小轿。只见侯府各种艳丽装饰都已撤下,府中诸人都穿着淡色衣衫在大堂前站立静候。重回侯府,旧物如故,人事已非,杜若心下凄然。
“请少爷安”众家仆,男者右膝半跪;女者双手扶膝右腿微屈,皆蹲身请安。
“从前有母亲在掌管府中家事,母亲贤德淑良,你们做事也十分尽心,家中事务条理分明。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母亲过世,府中家事再无人来操持。侯府遭逢大难,我亦年幼,以后还要多多倚仗大家。母亲在世时,杜总管就总管外院事务。以后也由杜总管掌管府中各项杂事,还望各位恪尽职守,杜若十分感激。”杜若明白自己不能出面理事,他必须得找一个稳当的人。杜林既衷心又有才干,他很清楚现在杜林是自己最可以信任也是最适合的人,府中事务还是交给他比较妥当。
众人皆称“是。”杜若这才挥手让大家退下。
到了下午,便有宫中的李公公来宣旨。圣旨中言道,如今安定侯为国捐躯,便让杜若袭爵,世袭罔替,并赐下侯爵服制,各式宝物若干。李广还带了皇帝口信,让他明天入宫谢恩,还让他不要悲伤过度,务必保重身体。
杜若叩首接旨谢恩。李广立马将他扶起,“小侯爷还请节哀。”
“多谢公公。”杜若起身道谢。杜林立马将一个玄色荷包悄悄递给李广,李广暗笑着偷偷掂一掂收入怀中。
事情也办好了,孝敬也让人满意,李广退身向杜若告辞“:天色已晚,杂家不便多留,这就先告辞了。”
“我还有孝在身,不便留饭,就不多留公公了。”杜若将李广送出大门,等到一行人行至远处不见踪影方回。
第二天,一大早杜若便起身,用过饭后,穿戴好侯爵服制,乘着轿子前往紫禁城行去。
到了宫门,就有宫人引杜若下轿前往养心殿东暖阁。到了养心殿即刻有人引杜若去见皇帝。进了养心殿东暖阁进得门去,杜若不敢抬头,对着明黄身影行了五拜三叩之礼,“臣杜若拜见皇上。”
弘治皇帝忙双手扶起他,“快起,快起。”又叫宫人赐座。
待杜若坐好,他方抬头打量传说中的明孝宗。只见弘治皇帝身着盘领、宽袖、龙纹常服,头戴乌纱折上巾,玉带皮靴,富贵逼人。弘治皇帝本人却长得文雅秀气,面上的胡须更显文质彬彬。
朱佑樘也在打量杜若。面前的小童一张小脸白如敷粉,继承自父亲的剑眉下,一双杏眼炯炯有神。杜家有外族血统,所以杜若的鼻梁尤为挺直。他硬朗的脸部轮廓还有婴儿肥的痕迹,但依稀可以看见长大后的英武长相。更为难得的是,面见天子,仪态落落大方,非一般孩童可比。朱佑樘心里直道,杜意德,江氏果然生了一个好孩子,后继有人。又暗自叹道,孩子还这般年幼,父母却英年早逝,可悲,可叹。转念想到自己虚弱的身体和两个孩子,更添悲伤。
心中不是滋味,朱佑樘一脸凄然说道:“我与你母亲情同姐弟,你父亲与我当年在潜邸亦以兄弟相称,如今两位为国捐躯,我也十分悲痛。可怜如今你年幼失怙,我却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收你为义子,也算全了我与你父母的情分。你我以后就以父子相称吧”
杜若点头称是,朱佑樘又细细询问杜若的学业,身体,杜若一一答了。
朱佑樘又说,“我也不多留你了,你且去见见你义母吧。”
就有太监过来抱着杜若往坤宁宫行去。
到了坤宁宫中,只见张氏头戴龙凤珠翠冠,穿着红色大袖衣、霞帔、红罗长裙、红褙子,一旁还坐着一个身穿红罗常服的小童,仔细看他的容貌,杜若却如遭雷击。原来朱厚照前生今世容貌别无二致,所以杜若才这样惊异。
见杜若只是傻傻的望着她,不说话,张氏扑哧一笑,唤他到跟前来搂入怀中。杜若直直往朱厚照走去,等到发现自己被搂张氏怀中,他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出了糗,白白的小脸砰的爆红,喃喃叫道:“皇后娘娘。”
张氏见他这般可爱模样,心下母爱大发说:“你这痴儿,我是你义母,以后可要改口叫母亲。”
这边,朱厚照内心也震惊不已。他刚刚重生时只是一个婴儿,口不能言,身不能行,无事可做,就只能在心中默想自己的前世,而杜若永远是自己不能割舍的牵挂之一。如今来了一个小孩,名字是杜若的,脸也是杜若的,自己在这个躯体重生了,那么杜若呢?
于是朱厚照情不自禁地想到了红楼梦的一句名句,傻傻说道:“这个哥哥,我是见过的。”
杜若听了他的话,心内激起无限希望,只是他也不能肯定,只能试探道:“手机?”
朱厚照听到这两个久违的字心内狂喜不已,心中波涛骇浪之下,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细细细思量后找了一个最稳妥的,轻轻说道:“大花。”
现在的朱厚照特别怕这个人不是他的杜若。有些时候绝望不可怕,可怕的是给了上天给了你希望后再让你绝望。他已经绝望过一次,只希望老天能开开眼,再给他一次机会。
漂亮的大花是他和杜若养的猫大爷,他们一起养了它六年,它见证了他们的相遇、相识、相爱,见证着他们的爱情、生活,直到它死去。如果对方是真的杜若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含义。
杜若一听,泪珠憋在眼眶里,慢慢地,慢慢地用尽全身力气把头点下去下来。
张爱玲说:“于千万之中遇见你所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垠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么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请轻轻地一声:“噢,你已在这里吗?” ”年少读时,我们只感慨于爱情的浪漫,只有经历过情到深处后的分离,我们才知道,缘分恍如天边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即。若是能偶得一抹月光,就如沙漠中的清泉,死亦足矣。
如今他终于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白月光,心内怎能不会有朝圣一般的狂喜。对于杜若来说虽然他失去过,但是现在还来得及,不是吗?
张氏见这两个孩子呆头鹅似地相对而视,还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心中疑惑,忙叫自己儿子的名字“阿照”。
朱厚照回过神来,他知道此时不是相认得好时机,立马笑道:“我见这个哥哥十分眼熟,怕是曾经在梦里神交已久。”
杜若也反应过来,知道一定要圆过这个场面,只是他心中慌乱,只能胡乱掰扯:“我见殿下如故人,今日相见就如故人重逢一般。”
张氏身边大宫女碧月见了,忙说道:“娘娘大喜,殿下与侯爷有这样的机缘,可不就是小侯爷天生与娘娘是天定的母子?”
张氏听了叹道:“江姐姐,本宫也是认识的,她的品行本宫十分知道,如今她去了,可想这世间又少了一个好人。如今本宫倒好,白捡了一个儿子。”
“娘娘不用烦恼,若是娘在,她一定也会高兴的。”杜若终于解开了心结,如今只想将朱厚照搂入怀中,软语温存,但是时机不合适,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兴奋。
张氏三人又说了一些话,中间又有太后,太皇太后派人送来赏赐若干,都道身体不适就不用去谢恩了。
朱厚照心急如焚,又不叫周围的人看出端倪,好不容易张氏不再问话,就对张氏撒娇道:“我很喜欢这个哥哥,我也要送哥哥礼物,你让哥哥陪我去慈庆宫拿吧。”
“哪有这样的道理,让哥哥陪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张氏只当孩子一时心血来潮,不肯答应。
朱厚照知道这不合规距,但他实在没法,今日错过不知何日才会相见,无论如何今天都要和杜若说清楚。
朱厚照只好使出熊孩子十八计,在张氏和一并宫女面前哭闹起来,他两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今日为了杜若也是拼了。朱厚照恨恨的想:杜若,待会儿不讨回来,老子誓不为人。
杜若心中偷笑,脸上却做出左右犹豫的感觉。张氏见朱厚照这样,实在无法,只得遂了他的意,并交代左右侍奉的宫人一定看好两个孩子。
两个人故作镇定的走出坤宁宫。一出门,朱厚照就忍不住去牵杜若的手,握到杜若手那一刻,他觉得整个生命都圆满了。
紧紧的牵着朱厚照的手,杜若嘴角偷偷翘起来,有爱人在身边真好,不是吗?
十里软红;一片红香。四月的春风吹拂过巍峨的紫禁城,一片片桃花在这寂寞的宫墙中缓缓开放。桃花开,桃花飞,桃花盛时君又回。在这烂漫的春风中,我与你共同携手。
☆、第九章 弘治八年
两人一进慈庆宫,朱厚照就借口要将珍藏自己的宝贝给杜若看,将伺候的众人支开。
将门细细掩好。朱厚照转身就扑向杜若,一口小米牙狠狠咬向杜若的嘴唇。杜若年纪尚小站将不住,被朱厚照撞得一下坐到地上。朱厚照气的两只小手握成拳头直捶他的胸膛,杜若也不恼,一把抱住他,直接咬回去。
杜若咬得又狠又深,咬的朱厚照疼的直抽抽。朱厚照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忙推开他,“卧槽,我待会还要见人呢。”
“你不是欲求不满?”杜若看他拼命的揉自己的嘴唇想让它看起来正常一些,笑着调侃道。
“杜小五,你找打?”朱厚照恨他一眼,站起来整理好在地上弄乱的衣物。
杜若坐在地上也不起身,痴痴的望着朱厚照。
朱厚照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瞥了他一眼,“傻啦。”
“阿照,我爱你。”
朱厚照听见杜若的话瞬间愣了,沉默许久叹气问道:“你还好吗?”
“很好,有了你一切都很好。”杜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情话,失去过一次的经历,让他已经完全放开来,这样的情话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
朱厚照见他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想俯下身去吻他的爱人,“你轻点啊,我们一会就要出去了。”说完直接覆了上去。
杜若轻轻的含着朱厚照的嘴唇慢慢辗转,互相享受这甜蜜的时刻。
一吻毕后,朱厚照将杜若拉起来,“快起来,待会儿他们该进来了。”说完将自己收藏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不管什么都拿一些出来围绕两人杂乱的摆成一个圈,还将盒盖都打开。杜若就在旁边含笑看着小蜜蜂忙来忙去。
朱厚照一边伪造现场,一边喋喋不休的唠叨。“你有孝在身,不好进宫。你平时就安心呆在家里,我想办法出宫来找你。等你出了孝,我就让我爸,就是皇帝,让你进宫和我一起读书,咱们就好见面了。”
说着说着又开始抱怨起来,“你不知道,古文有多难懂。刘健那厮就是个老古板,在现代不被那帮学生整死,我都不信朱。”等布置完了,才终于安静下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杜若心里满满的感动和幸福,感觉整个人都重新活了过来。他走过去握住朱厚照的手,小声地嘱咐:“你要好好的。”
朱厚照听了点点头,轻轻的抱了一下杜若。“你也要好好地。”
说话间就听见李嬷嬷的声音,“殿下,时候不早了,皇后娘娘该传膳了。”
朱厚照不舍的亲了杜若一口,慢慢走过去将门打开,问站在门口的李嬷嬷:“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禀殿下,已经快要到申时了。”
朱厚照无法,只得将先前拿出的东西交给李嬷嬷,嘱咐她这是送给杜若的礼物并交代她将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干净。将这些都做好后才牵着杜若的手往坤宁宫行去。
走在巍峨紫禁城中,温暖的春风拂过脸庞,朱厚照只觉得空气中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杜若见身边的朱厚照高兴地像走在云上一般,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一直在想朱厚照会不会怪他,如今朱厚照这般高兴,可见心中已经没有芥蒂。
还没到坤宁宫,就远远看见了宫门前停着的皇帝轿辇。进入宫中张氏便招呼两人坐好,又叫人将朱厚炜抱出来。天气暖了,小包子也换了薄衣服,黄色的小袄称的小脸越发白净,他也不怕人,见了谁都乐呵呵的。张氏握着朱厚炜的小手,跟杜若说:“这便是你二弟弟了,他呀最是调皮。”
似乎知道母亲在说他的坏话,朱厚炜咿咿呀呀的叫起来。杜若见着觉得十分可爱,心中腹诽:果然是朱厚照的弟弟,都一样的蠢萌。
朱厚炜好不容易出来见了客,一会儿就被抱走了,走时还不停朝着朱厚照招手,想让他将自己抱过去。朱厚照当然不理他,他又朝自己的爹爹瘪嘴装哭,朱佑樘只对他笑笑,任他幽幽怨怨的被抱下去。
朱佑樘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大家移步就座。见大家都做好了,便吩咐下去让开始传膳,只听“传膳”二字一声一声的传出去,回荡在紫禁城上空。少时就有一排排的太监端着盖着黄缎的美味佳肴上来。
寂然饭毕,由宫女们伺候着洗漱完毕,皇帝并张氏又与杜若拉了好一会儿家常,才放杜若出宫。朱厚照又使出了浑身解数,才让朱佑樘点头答应让自己送杜若。
两人一起乘坐一顶软轿到了宫门前,期间害怕人多嘴杂两人只好扯些四六不搭的话,只有紧紧相握的双手才能看出两人的不舍。等到轿子停了,两人亲昵一番才下轿。
杜若盯着朱厚照的眼睛对他说:“等我。”朱厚照点头称是,他才放心的出宫去。朱厚照直到看着他的轿子再不见踪影才离开。
回家的路上,春风送暖,杜若只觉神清气爽,掀帘见春光烂漫,更是满心欢喜。
一路疾行回到侯府,刚进门就看见杜林迎上来,“侯爷,今日可还顺利?”杜若由他将自己扶下来,点头说:“圣上与皇后娘娘都十分平易近人。”
杜林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忙禀告说:“今日江老爷派人来下了帖子,说明日要上门来拜访。”杜若与母亲外家的联系就只有这个姥爷了。虽然杜若与这个姥爷的关系并不亲密,但姥爷与母亲关系尚佳,杜若自然也对这个姥爷心存一些敬重。
虽然母亲在家时,江家的女人们对她都不太友好,大家都孤立她,但并未让她缺吃少穿,且江家女人也十分有骨气,并未因为江氏有了权势就趋炎附势,对江氏依然淡淡的。尤其是江老爷的正室蒋敏,更是让杜若佩服。
蒋家是顺德府的大户,蒋敏虽然不是嫡枝女儿,但蒋家嫡枝那一代竟然没有一个女童出世,这蒋敏便被蒋家嫡枝的老祖宗养在身边长大,一众仆人用度教养都与嫡枝子女无异。蒋氏养到十四岁要嫁人时,蒋家的老祖宗看中了闺中密友胡氏的外孙江秉炎。
江秉炎年少有成,十九岁就高中进士。虽然蒋家门第高,但蒋敏并非真正的嫡枝女儿,江秉炎也前途无量,两家说和,都觉得合适。蒋敏也羞答答的应了,准备出嫁的嫁妆。
可谁知这江秉炎居然与一个破落秀才之女有了私情。江秉炎为了这个女子闹着要退婚。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那最爱搬弄是非的人,虽然蒋敏身在顺德府,但很快也听到风言风语。
她出身大家,家教严格,自然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自己的未婚夫。蒋家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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