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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生之武宗记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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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出身大家,家教严格,自然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自己的未婚夫。蒋家于是派人远赴京城拜见江家。江秉炎当时正与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大放厥词将蒋家来人骂出府去,直言死也不会娶蒋家小姐。
  蒋家也是一方大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很快就托人来退亲。江家听了,自然不答应,江家曾经也煊赫鼎盛,只是如今家道中落,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儿子尚算出息,就要娶大族之女,婚事却横生波折,如何叫他们能咽下这口气来。
  江家一边派人前往蒋家道歉,一边控制江秉炎解决柳家这位柳湘小姐。柳家家贫,如何能抵抗江家威逼利诱施加的压力,柳湘只得答应远走他乡。江秉炎也是个软柿子知道爱人已经离开自己,只好答应父母求娶蒋敏并答应再不与柳湘有牵扯。
  蒋家看江家的确心诚,江秉炎的确少年才俊,婚事依旧。蒋敏虽然不想嫁进江家,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得不嫁。江秉炎为了使蒋家安心,还亲笔写了一封信,承诺必然真心对待蒋氏。
  蒋敏生来貌美,又饱读诗书,江秉炎得此如花美眷,自然恩爱之非常。但好景不长,柳湘与父母移居乡间,她很快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也聪明,知道自己不能马上回去。一是江秉炎新婚,为了顾及新夫人的脸面,江家父母必不会容她。二是孩子在她肚子里还小,极易出事,等再大点,她才更有胜算,江父江母总不能坐视江家骨肉流离在外。
  柳湘一直等到孩子出生,才找上江家门来。江家父母虽然不忍孙女年幼流落在外答应抚养,却也顾及儿媳拒绝了柳湘。只有江秉炎对柳湘旧情难忘,坚持再娶柳湘为妾室。
  蒋敏出身高贵,新婚不过数月丈夫就有了一个庶女,自然气不过。但她有自己的处世之道,也不与江秉炎吵架,只与江秉炎摊开来讲,希望江秉炎多资助柳湘些嫁妆让她再找个好人家。这个女儿她也认下了,只当是自己生的。
  哪知江秉炎旧情难忘,以为蒋敏心怀不轨要做手脚,想将柳湘嫁给不堪之人。他当场与蒋敏吵起来,还失手推了蒋敏一把,哪知蒋敏此时已有一月身孕,当场留下血来。幸好蒋敏身体健康,摔得又不严重,孩子才得以保全。
  经此一事,蒋敏才明白了枕边人的花心多情,软弱多变,终于死了心。蒋敏有蒋家撑腰,江秉炎有错在先,两人从此不再同房,连院子也分两处,只留夫妻名分罢了。
  蒋敏也是个烈性人,既然不再搭理江秉炎,也不再花江家一分一毫,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将嫁妆打理的井井有条,独自将儿子养大,如今算是一方豪富。堪称明朝的女强人,比一般现代女性还通透些。
  至于江秉炎,大女儿早夭,柳湘为了生下二女儿也早早死去,蒋敏与两人的儿子也不再理他,自己一个人仕途也无甚起色,只能孤独的一个人过活。而江家父母也是有骨气的,既然不喜欢这个孙女,孙女有权势自然也不愿来沾光,如今也多于儿媳孙子在一起过活。
  杜若最喜欢蒋氏这种利落个性,最恼江秉炎这种在感情上软弱花心的人。在他看来江秉炎现在这般,纯属自作孽不可活。不过讨厌虽讨厌,江秉炎还是个好父亲好姥爷,自己还是要他做长辈看待。明天江秉炎要来看望自己,家中守孝,吃的都是粗茶淡饭,他只有吩咐杜林明天好好准备,不可怠慢。
  

☆、第十章   弘治八年

  朱厚照送别杜若后,心带不舍的回到了坤宁宫。刚进坤宁宫就听朱佑樘一声暴喝:“跪下。”朱厚照被吓得打了一个冷噤。他从现代而来,家里崇尚民主自由,从未有父母让孩子跪下一说。到了明朝,他又自幼受宠,除了祭祀与重大庆典外还从没有人这般叫他跪下,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愣在门口。
  朱佑樘见他这样,气的要拿杯子砸他。张氏心疼儿子,忙将他手上的杯子夺下来劝道:“阿照还这样小,不过他贪玩了些,陛下这般认真干什么。”
  朱佑樘见妻子这般维护,怒道:“他贵为太子,一言一行关乎社稷。今日他能无视宫规,明日就可不敬朝纲,祸乱天下,今日朕必要教训他。”
  朱厚照这才明白是今日与杜若之事了,他一咬牙跪下请罪:“父皇,儿臣知错。儿臣下次再也不敢了。”
  张氏也在旁劝道:“照儿一向聪慧听话,今日只是见了同龄的朋友,心中太过欢喜罢了,他年纪尚小,你这般苛求他作甚?”
  朱厚照见朱佑樘稍稍平静了一些,忙说:“今日见到哥哥,见他年纪和我一般;却没了父母。我有爹爹母亲爱护,他却一点依仗也无。这才想将自己的东西与哥哥分享。”
  朱厚照直戳朱佑樘的痒处,朱佑樘心中最怕的就是自己命不久矣。如今听了朱厚照的话,心中不仅怒意全消,更是顿时生出另一番感慨。
  “你自幼做事安静稳重,我对你十分放心。所以你闹着读书也罢,学武也罢,我都不拦着你。可是你最近越加顽皮,今日更是无视宫规,你让我如何不气。”朱佑樘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将朱厚照扶起,见朱厚照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轻轻的摸摸他的头,“你是长兄,更是太子,自己该做出表率才是。”
  朱厚照自然知道朱佑樘对自己的殷切期待,虽然不赞同朱佑樘这种将孩子养成小老头的看法,却不得不低下头来认错,“爹爹,孩儿错了,孩儿今日只是高兴过了头,下次再也不敢了。”
  张氏见朱佑樘不再生气了,也假装呵斥朱厚照:“今日受了教训,下次可还敢不敢?若再调皮,小心看你爹爹打断你的腿。“语下之意,今日之事便就此揭过。
  朱佑樘见妻子不停朝大儿子使眼色,笑道:“好了,今日就放过你,你们娘三真是我上辈子的债。你下次再不许这样了。”想了想又说道:“你杜家哥哥还在孝中,你就不要总是去打搅他,平日书信来往却是可以。你也多多劝慰他,不要让他过于悲伤。”
  朱厚照顽皮的笑笑,答应道:“我很喜欢哥哥,一定好好和他交往。”至于此喜欢是何喜欢,此交往是何交往,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第二日一大早,江老爷子就登门来拜访。老爷子本来斑白的头发一片花白中只余点点灰丝,老去的容颜更显灰败。见到瘦了一圈一身素服的杜若,老爷子把持不住,直掉泪珠。
  杜若被他勾的也留下泪来。一时间两爷孙相视而哭,叫人肝肠寸断。杜林忙劝道:“江老太爷还请节哀,少爷如今年幼,还要老太爷多多关照呢。”
  江老爷子听了,忙抹抹眼泪,强笑道:“是我不好,倒引得大家不高兴。”
  “外公不必伤心,母亲在天之灵定然也希望你安好。”杜若也擦干眼泪,安慰外公。
  “外公知你小小年纪一个人顶家立户十分不易,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外公。外公老了,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是你母亲唯一的骨血,是我张秉炎唯一的外孙,谁要和你过不去,我江秉炎是第一个不答应的。”江秉炎只有这一个贴心的女儿,如今女儿早逝,只留下外孙一个人,让他如何不伤心。
  “外孙知道。那鞑靼最为可恶,杀父杀母之仇不可不报。待我长大,定要将这些贼子杀个片甲不留。”以前杜若学历史时,觉得历史不过就是“成为王,败为寇”六字。但当自己真正置身于历史中,他才明白了历史的无情,与战争的残酷。他已将杜家夫妻做父母看待。鞑靼人杀了他的父母,让他如何不恨?
  “孽子,那鞑靼人可是如此软弱可欺的?如今你母亲只余你一子,连你也要去送死吗?”在江秉炎看来,若不是杜意德不自量力,他的女儿如何能惨遭横祸?如今连他唯一的外孙也要和他父亲一样去送死吗?
  杜若见江秉炎如此也不恼,他的外祖父一向如此,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杜若也不与他争辩,转移话题道:“如今我还在孝中,平日出门也不便宜,想请一位老师在家教习。此事还劳烦外公多多留意。”
  “小宝转眼就长大了啊,想当年你还在襁褓中,还是小小一只。”杜若有一个俗气的小名:小宝。每一次听到都让他恶寒不已。江秉炎细细想了想,说道:“还巧了,真有一个现成的人选。有一位姓白的举人,乃宪宗成化二十二年丙科的举子,他才学是顶顶的好,只是后来再考进士却是多次落第。如今正想谋个差事,等着下一次秋闱。你身为侯爷,又是皇帝义子,也不辱没他。他才学也好,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们两相便宜,可不正好。”
  江秉炎虽然脾气软弱,但做事还是靠谱的,对外孙也是真的喜爱。杜若听了话也觉得合适,“一切都由外公做主。“
  两人说了些闲话,杜若就向江秉炎请教府中形制礼仪问题。他家自他父亲才发迹,家中诸人都没有经过大事。如今又是守孝,皇帝又收他为义子,不知有何讲究,还得请教江秉炎这样的老人。
  江秉炎挑着重要的细细跟杜林讲了,又往四周转了一圈,将不合规矩的也一一吩咐改正。吃过午饭后,江秉炎又不放心的翻来覆去的嘱咐了一大番,才起身回家。
  送走江秉炎,杜若一个人在书房中发呆。他是一个历史爱好者,虽然对明朝历史不甚熟悉,但相比朱厚照这个历史盲真的好太多。如今朱厚照贵为太子,以后说不定还会是天子,他与朱厚照之间的感情出路又在何方呢?
  已经失去过一切的他不想再失去一次,只是这一世他与朱厚照实在身份悬殊,他该如何是好?算来算去也只有知道现代科学知识这一点还算是比较粗壮的金手指。只是他该从何处着手呢?
  杜若有时间发呆,朱厚照可没有这样的待遇。他现在正和传说中的大奸臣刘(当然现在还是小太监一枚)大眼瞪小眼。
  “奴有何不妥,太子殿下这般看我。”刘瑾是个人精,他早已打听明白朱厚照不喜欢唯唯诺诺之人,自然做出大方姿态任朱厚照打量。他费尽心机讨好皇上身边的李广来到太子身边,求得不过就是一个从龙之功,可他却不知道朱厚照早就知道他的底细,任他如何表现朱厚照都不可能在信任他。
  “你就是刘瑾?”朱厚照看面前的人,普通的相貌,平常人的声音,与别人全无二致,这便是大奸臣刘瑾?
  “奴正是刘瑾。”刘瑾见太子这般,心中疑惑。“不知殿下有何疑问。”
  “你是李公公荐来的?”
  “正是。”朱厚照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望着刘瑾,盯得刘瑾全身都不舒服。刘瑾心想不会是有人在太子面前嚼了自己的舌根吧,只是自己与东宫之人一直没有纠葛,不该啊。
  “你是哪人?如何进的宫?”朱厚照看着眼前的刘瑾,心中满满的八卦欲望。眼前这人可是历史名人,比刘健,李广之流都要有名,围观活生生的历史名人神马的不要太幸福。只是蠢蠢的朱小受也不想想,自己才最有名好不好
  “奴乃是陕西兴平县人,原来姓谈,六岁时随义父刘顺入宫,就改姓刘了。”刘瑾摸不透朱厚照的想法,又不能隐瞒,只好将身世一一道来。
  朱厚照一听也无甚稀奇,看也看够了,将他交给侍立在一旁的高凤“我身边还缺个看管顽物的,你便去那里吧。”
  刘瑾也没有想一口气吃个胖子,对这个安排也十分满意,跪拜叩谢后就跟随高凤退了出去。
  一会儿,高凤就安置好了刘瑾回来,静静立在一旁。
  “他还满意吗?”朱厚照提笔疾书,年岁渐长他的臂力也渐长,他的字也从毛毛虫进化到了一般水平,成功骗过了周围所有的人。
  “刘瑾自然没有不满的地方,能伺候殿下,是他的福气。”高凤是靠自己的才干才有如今的地位,如今更是太子身边第一等得宠之人,对刘瑾这种胸无点墨,只知阿谀奉承之辈自然全无好感。
  朱厚照自然听出了高凤言语中的奚落,笑道:“你也不必管他,只多叫几个人好好地哄他。他在李广身边多年,李广的底细他定然知道不少,都叫人给本宫问出来。”
  高凤听了,心中对刘瑾只有冷笑,“已经安排好了,马三,王于几个都是喝酒耍牌的好手,不出三日,定将这刘瑾翻个底朝天。”
  

☆、第十一章  弘治八年

  “公公好。”李广一路往乾清宫行去,路上遇着的宫女太监都毕恭毕敬的向他问好。有了张道人加持,如今他是圣上面前第一得意的人,宫中之人自然无一敢于他抗衡。
  还未到乾清宫,就有一个小太监迎上来:“公公看着精神甚好,可有什么喜事?”
  李广轻笑骂道:“你到乖觉,懂得讨好我了。圣上今日如何?”
  “圣上刚宣了张仙师进宫,正与他畅谈呢。圣上今儿正高兴,公公进去正好。”
  这小太监正是皇帝身边伺候的小孩儿,名叫黄泰,他认了李广当义父,如今也算熬出了头。得了李广的势,尝到了甜头,他自然一切以李广为上。
  李广听了只管疾步进去,掀帘就见朱佑樘坐在榻上,张道人盘腿坐在另一边,口中正讲着经书:“乾坤为炉鼎,上釜为乾,下釜为坤,并取天上地下之象。这坎离指便是药物,坎即是铅,离即是汞;或坎为水,离为火;火即是蒸,水指药物融为液体。”
  见朱佑樘听得津津有味,李广就悄不做声,站到朱佑樘旁边去。朱佑樘见他进来问到:“那刘瑾去太子那里了?”
  “回禀陛下,正是。如今太子身边少一个得用的人,他最是稳当不过,还是他最合适。”李广知道他也瞒不过朱佑樘,刘瑾是他的人,也不躲着朱佑樘。况且刘瑾虽然不能与怀恩、高凤之流相比,歪才的确有些的,给太子也尽够使唤了。
  宫中这么多年的浮沉让他知道,这宫中最重要的还是皇帝的信任,像他与刘瑾这般不过是顺手而为,至于刘瑾能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以后他好也就罢了,若他不好,刘瑾难道就不会踩他一脚?换过来,刘瑾好,自己也不过沾沾光罢了,他不好,自己手里的卒子多的是,还差他一个?
  “刘瑾也是不错的。”朱佑樘当然知道,李广与刘瑾之间牵扯,只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难道这两人还能翻出花来?
  朱佑樘说完就不再说话,李广也不好说什么,只立在那里。那张道人听着两人对话,像是宫内事务,只当做没有听见,继续讲自己的经:“乾卦、离卦为阳,坤卦、坎卦为阴;鼎上为阳,鼎下为阴;汞为阳,铅为阴;火为阳,水为阴。这炼药之法都是依阴阳变易的法则来的,要用阴阳势力的消长来掌握火候。这便是《周易参同契》了。”
  看朱佑樘听得兴致勃勃,他又说道:“这外丹有神丹、金液、黄金三种。金丹为药,烧之愈久,变化愈妙,百炼不消,毕天不朽,人若服之能令人不老不死。贫道道行尚浅只能炼些延年益寿的丹药。却不知那些道行高深的前辈如今身在何方,若能找到,为陛下献上仙药,陛下就真的与天同寿了。”
  朱佑樘心中半信半疑,“那样的仙人都闲云野鹤,一时半会如何能找到。你的丹药就很好。”
  “陛下,前日的那聚灵丹效果还好?”张道人前日献上了两颗仙丹,据说有洗经伐髓之效。
  “那丹药甚好,这几日我身上也松快不少。你有大功。”
  张道人听了忙起身,下跪叩谢:“能为圣上解忧是贫道的荣幸,愿圣上龙体康健,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广与众人听了也立马跪下,一起叩首道:“圣上大喜。”
  朱佑樘这几天心中高兴,挥手说道:“都起来吧。”又对张道人说:“朕今日还有事,就不能听仙人多讲了。”
  “那贫道告退。”朱佑樘又让李广去送他出去。
  待两人走出乾清宫到了空旷无人处,那张道人说:“多谢李公公提携。”说完又笑着伸出右手比了两只手指,“我前日见着公公的兄长,听说他们家三儿子为他新添了孙子,我心内为公公高兴,也添了一份小小的贺礼送了点儿黄米,不成敬意。恭喜公公,贺喜公公了。”
  过继的儿子为自己添了孙子,李广听了只觉全身上下无一不舒爽,笑道:“张道长客气,杂家在这里就谢过道长了。如今,圣上身体渐好,杂家还要多多倚靠道长。”
  “公公放心,贫道自然不会忘了公公。”张道人拱手鞠躬道:“太阳大,公公还请留步。”
  “那杂家就不送你了。”李广亦拱手。
  杜若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生财之道,印刷——北京的印刷从辽金两代就兴起了,到了明代,北京更成为全国最大的图书销售市场,从而促进了民间印刷业的发展。现在北京的印刷作坊有几十家,都在正阳门内大街、刑部街、宣武门里、崇文门里、太平仓、国子监前等处。在北京书坊中,较着名的有,永顺书堂、金台岳家、更铺门汪谅书铺、二酉堂、高家经铺等。刻书的品种除经、史、子集、诗文选外,还有各种应试参考用书。
  只是这些印刷主要还是靠手工刻雕版,慢慢刷上去,造价高昂。如今杜若要做的就是改良技艺,看是否能用现代流水线生产的思想将一些普通印刷品的造价降下来。他做这个一是不打眼,二是笼络天下学子。钱在古代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名声。
  正在与商铺的掌柜商量间,杜林就过来叫他出去,说有要事。一看却是朱厚照的信。杜林解释道:“是太子宫中的刘伟小公公悄悄送来的,只说少爷你看了信就明白了,还吩咐万万不要让他人知道。”
  杜若打开信细看,了然心中。
  弘治八年的五月至六月,连日的阴雨连绵毁坏了南京城的朝阳门,五月中的一天本来北京的艳阳天忽然下起了冰雹。
  一首歌谣在京中开始流传:
  李广老儿肚多大,黄米白米千百石。
  黄者金,白者银,李广老儿不要脸。
  倒卖盐利多少万,擅夺畿内多少田,
  祸朝纲,献金丹,哄得圣人团团转。
  城门倒,雹子现,李广还能活几年,
  呀,佛爷看了也愁着脸。
  明朝的人十分相信上天的预兆,当年成化皇帝要废太子朱佑樘,就是因为泰山地震才罢休。南京乃太祖龙兴之地,如今虽沦为陪都,却依然是皇朝正统的体现,是皇帝心中的重地,如今南京的朝阳门竟然倒了,你让朱佑樘心中如何想这件事?
  自古六月飞雪象征着冤情,北京居然五月下了冰雹,又叫人如何做想?如果没有人将这些事联系到一起也就罢了,可偏偏有人有人将这些事联系到了一起。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再说明朝的政局,朱佑樘的祖父给朱佑樘留下了三个麻烦:土地兼并,官风败坏,边防飞驰,让百姓民不聊生。再加上朱佑樘那个完全不干活的父亲,朱佑樘登基前,大明王朝已经病入膏肓了。
  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好皇帝,大家好不容易能够喘口气,这病好不容易服帖了一些。一听,哟,皇帝面前又来了奸臣,好日子就要没啦,老百姓如何干休。这首歌谣朗朗上口,不仅小孩满大街子的唱,连大人们也随口挂在耳边,现在整个京城就没有不知道这首歌谣的人。
  李广耳目也多,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他自然知道是有人故意整他,但他没有经历过自媒体时代,自然不知道转移话题等等公关危机的招数。他自己也想了不少的法子要平了这件事,可是群众的力量是无限的,等他发现这件事怎么也压不下去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很快弹劾李广的奏章就摆满了朱佑樘的案头。
  其实朱佑樘也很为难。李广跟了他多年,他的忠心朱佑樘自然知道。李广荐的张道长也的确得用。只是李广贪污的事实确凿无误,他平生最恨贪污受贿的人,李广是饶不得的。李广的确该死,可是如果这件事是自己才四岁的儿子做的,那就不那么容易办,也办的不那么愉快了。
  就在朱佑樘左右为难之际,京内又出了一件大事——张道长张仙人奸污民女被人当场拿住了。
  东厂禀报的人刚走,朱佑樘就瘫坐在椅上,身边侍奉的蒋琮忙为他顺气。
  “蒋老儿,你说照儿是哪里学的这一身本事?”朱佑樘知道朱厚照聪慧。虽然行事稍显幼稚,可是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手段,直叫心惊,也叫人……心寒。
  “太子虽然行事稍欠妥当,但圣上有此赤子,天下有此储君,是天下之辛,百姓之福啊。”蒋琮不比李广,他只忠于皇上,皇帝叫他拿,他一分也不会放过,皇帝不让他拿,他一分也不会碰。如李广一般浅显,不过是杀鸡取卵罢了。
  “当年皇后怀他时,朕担心坏了。只想他是不是一位皇子?还是一位公主?”说着说着,似乎自己也陷入了往事之中。
  “当年皇上还装病呢。”蒋琮自然明白朱佑樘对朱厚照这种“长江后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落寞感,只捡逗乐的站事说。朱佑樘
  “当年朕是装病,如今可是真病喽。”他扶着椅子的把手站起来,“他今日也大了,两个小毛孩子,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朕还以为他们只是小孩儿伎俩,万不能成事,却不想真成了。”
  “是殿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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