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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生之武宗记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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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小憩一会儿,朱厚照还要参加接待各国使臣的宴会。朱厚照坐在大殿之上看着下面杜若独自喝着闷酒,胸中的气恼十分去了五分。先前因为朱厚照生着气,殿下众臣都不敢多说话,哪知道宴会进行到一半,龙椅之上的皇上又是祝酒,又是耐心询问各国使臣在京中的近况,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一般。众人先是惊疑,后来见朱厚照心情的确是变好了,都来跟朱厚照说话,宴会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在各国使臣眼里,朱厚照这个皇帝神秘无比,他有着俊美的面容,掌握着世间最至高无上的权利。无论是大明丰饶的物产还是便捷的航道,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为自己国家谋得巨大的利益。
君不见,率先在京内建立使馆,派遣使臣的各个国家,其他人先不说,这些国家里做先头兵的商人们,哪一个不是赚的盆满钵满。再说大明如今研究出来的良种、火器和各种新药,哪一个不让人艳羡。只是现在这些东西都还属于禁管之内,除了朱厚照开口,没有人敢把这些东西泄露给别人,更别说他们这些外国使臣。现在这些外国使臣最首要的目标就是削尖了脑袋,运用各种手段接近朱厚照,期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好处。
朱厚照和使臣大臣们聊得高兴,杜若越看越气。为了不让诸位大人出丑,宴会上的酒都是味道香醇却不醉人的薄酒。杜若一心求醉,却越喝越觉得没趣。最后干脆丢开酒杯,一个人在那里发愣。本来还有几个人想来和他寒暄,在他这里吃了闭门羹后,众人都不敢上来搭话。
宴会到了最后,朱厚照借口身体不适先行退场。他一走,各人也陆续离开。杜若一个人走到殿外的时候,小太监牛犇拦住了他。“国公爷留步,皇上有事召见国公爷。”
“天已经黑了,待会儿就要宫门落锁,我若是留下恐怕来不及赶上出宫的时辰。你转告皇上,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今日我先出宫了。”
牛犇心中暗自叫苦,这两位主子闹别扭,倒是让他们这些下面的人难做人。今日国公爷要是真的不留下来,自己少不得要吃挂落。牛犇还要说话,杜托却不管不顾的走了,牛犇一跺脚,到底没敢叫住杜若。只好面带愁色的去回朱厚照。
朱厚照对这件事早有预见,看牛犇紧张的什么样似的,笑道:“走吧,朕今日带你夜探国公府。”
此话一出,牛犇立马跪下,战战兢兢的阻拦朱厚照道:“皇上三思,宫门马上要落锁了,皇上现在出宫,不知道要惊动多少人。皇上……皇上不念着自己的安危,也要想着宫里太上皇和皇太后。”
朱厚照就要用手拉他起来,无奈的笑了笑:“你小子倒是乖觉,知道搬出上皇和太后来压朕。”
牛犇在宫中打滚这么多年,不说主子们,稍微得势的宫女嬷嬷们哪个不是嫌弃他们腌臜不肯接近他们。要打要骂是常事,吃不饱穿不暖也不罕见。他师傅只教他怎么讨好主子,怎么伺候好主子,却没有教过他若是主子是朱厚照这样的人物到底该怎么办。朱厚照贵为皇上,居然会对自己这样一个小太监伸出手,牛犇只有惶恐。
“奴才不敢。”
朱厚照看他恨不得再往后退几步,也是拿他没办法,只得站在那里静待高凤拿了东西过来。见朱厚照不动也不说话,牛犇只以为自己惹得皇上生气了,心道自己恐怕是坏了事,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豆大的汗粒直往外冒。和煦的夜风中,牛犇的衣服几乎不曾湿透。
等了好一会儿,高凤才捧着朱厚照的斗篷从外面进来,看见牛犇跪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未央宫那边已经知道了,车马也已经准备好。今日宴席散了,出宫的马轿很多,混在里面也不容易被发现。”
让高凤给自己穿好斗篷,朱厚照对牛犇吩咐道:“你既然不敢就算了吧。”说完大步往外走。高凤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牛犇,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只留下牛犇瘫软在地,似乎浑身的力气都被用尽了。歇了好一会儿,他才爬起来,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在打扮成家丁的侍卫保护下,朱厚照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疾速往安国公府奔来。杜林刚迎了杜若回府,正走到半道上,又听见夜间值夜的家人过来找他,心中疑惑。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还要来找杜若。一听家人说是高凤高公公跟着的,杜林心中一惊,忙让人快去把杜若找出来,自己提了灯笼到门口来迎人。
将马车牵到内院,马车里的人掀帘出来一看,不是朱厚照又是谁。杜林立马下跪行礼,朱厚照忙让他免礼。两人说话间,杜若提着一盏玻璃灯从里面出来。“你来这里干什么?是觉得自己活得太长了是吗?”
千想万想,杜若也想不到朱厚照会干出这样大胆的事情来。大晚上的,带了这么几个护卫就敢穿越大半个京城跑到自己府上。要是路上出了些什么事情,后果不敢想象。所以,即使自己知道现在正在生朱厚照的气,不应该理他,杜若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担心,急匆匆的出来见他。
将身上的斗篷脱下来扔到高凤怀里,朱厚照自然的走到杜若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哈气:“长夜漫漫,国公爷可觉得卧榻之旁空虚难耐?”
都是老夫老夫了,这一套对杜若自然没有什么用。杜若一手拉住他,恨声道:“你不要点脸,我还要点脸。”说完,脸颊微红的转过头去对杜林吩咐道:“今日高公公他们留宿在府里,你好好安排一下。”
也不是第一次看见皇上和自家国公爷这样亲密了,杜林领命,对着高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高凤知道朱厚照是什么打算,也不推辞,带着侍卫们利落的跟着杜林走了,只留下朱厚照和杜若两个。
见人都走光了,杜若才愤愤的撇下朱厚照的手,自顾自的往里走。朱厚照心中了然,装作急急忙忙的样子跟上去,刚过第一个门槛,就“啊”的一声叫出来,顺着门框弯下身去抱着脚不停呼痛
杜若看他这样还能弄伤自己,眉头皱的更紧了,蛮横将灯笼提竿塞到他手里,抱起朱厚照就往里走。才走了几步,杜若就察觉到了不对,朱厚照正躲在他的怀里笑的直颤。他气的不行了,将朱厚照放下来一看,哪里能看出来他踢疼了脚?于是转身就走。朱厚照这才笑着追了上去。
两人进了杜若的卧室,伺候杜若的人早将杜若洗漱的一应事务准备好了。杜若只是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情,朱厚照却缠上来要用他的东西洗漱。杜若将眉毛一挑,怒道:“你难道没有别的事可做?”
朱厚照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他的嘴唇一下道:“这是情趣。”
☆、第一百三十七章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朱厚照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的被窝早已经凉透了。他裹着被子傻乐了一阵,才翻身起来。高凤听见了里面的声响,忙领着丫鬟们把朱厚照起床要用的东西都送进来。
等朱厚照穿好衣服揉着眼睛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杜若赤着上半身在那里打拳。汗水从他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上滑下,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泽。朱厚照倚着门在那里看了半晌,杜若才注意到他,行云流水一样的收住了拳势,随手从兵器架上扯了一块布巾子,擦拭自己身上的汗水。
“怪不得你少有生病,果然是有原因的。成天在宫里住着,我都不知道懒成什么样子了。”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即使朱厚照再有自制力,也在这样的安逸生活下被侵蚀的变成了一头懒猪。摸了摸自己腹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腹肌,朱厚照不由得一阵叹息。
旁边厢房里早已经准备好了杜若冲澡的热水。杜若拉过朱厚照,三两下就把他扒光了扔进大浴桶里泡着。他自己则在旁边提了木桶,一桶一桶的往自己身上浇热水。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朱厚照趴在浴桶沿上看杜若直笑。杜若不自在的看了自己好几眼,实在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给了朱厚照一个白眼,自顾自的穿上了衣服。“也不知道你笑什么?怎么一大早起来就像是傻了似的。”虽然很不想理有些发疯的朱厚照,但是昨日才做了某些不可言说之事的杜若又实在是不好不理他。
朱厚照划了划水,回想起前世的时光:“我在想,你说当年你也没有这么紧张过,怎么这一次怎么紧张?”
看朱厚照也无心洗澡,杜若把他的衣服整理好,皱眉回答道:“这怎么能和以前比。”以前恨不得能把能想到的意外都想出对策来,各样辅助工具一样不差。这一次却全靠经验,尤其是朱厚照这具身体的年纪实在还太小。杜若是体贴他,却没想到他是受益方还反过来笑自己。“你要是不快点梳洗完回宫,宫里的那几位该担心了。即使今日不早朝,今天的事情估计也有你受的,你还是想想进了宫该怎么解释吧!”
他这么一说,朱厚照果然没有了玩耍的心情,三两下洗完了,站起来让杜若给他穿衣服。杜若对他无法,叹了口气,乖乖的给他穿衣服:“行了,再闹就过了。”
朱厚照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笑道:“我知道的。”
吃过早饭,朱厚照和杜若一起坐了杜若的轿子往宫里去。才到了宫门口,果然早有人守在那里,让安国公直接往未央宫去,上皇有急事找他,杜若和朱厚照相视一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朱厚照还穿着杜若的衣裳,这样去见朱佑樘和张氏实在不妥,只好让杜若先去。他自己先回宫换了衣服再过去。
等朱厚照赶到未央宫的时候,所见的景象却是一片和谐。朱厚照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
“你快过来看看,我拟定的这些人可还中意?”张氏见朱厚照进来,只是一瞬间的晃神,但是又马上反应过来,“我看着几个女孩儿都好。只是我想着多了也不好,不如就选定了两个。你快过来和我一起看看。”旁边朱佑樘和杜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朱佑樘脸上一直带着微笑。
朱厚照和张氏商量了半日,终于圈定了四个女孩子,家中都是书香世家,外面名声也十分不错。接下来,到底是哪两个女孩子中选,还要张氏和艾草亲自见了才能敲定。
在未央宫了耽搁了半日,高凤几次来催前面有大臣递折子拜见,朱厚照都让他们等着。张氏看着实在不像话,劝道:“国事为重,你还是回去吧。”
瞄了两眼杜若,朱厚照也不知道他和朱佑樘有怎么有那么多话讲,迟疑了许久还是下不定决心离开。张氏见状,站起来给他整了整衣襟,不知怎么的突然留下泪来。朱厚照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给她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张氏哽咽了一阵,强笑道:“这也是你们新婚第一天了,你们这个样子我们也没法为你庆祝。只是以后都好好过日子……只望你们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我也就知足了。”
这就是张氏的慈母之心,朱厚照轻轻的给她擦拭脸上的泪痕,看她日益斑驳的脸颊,柔声安慰道:“我们一定好好的。”这便是他最郑重的承若了,上一辈子也海誓山盟过,结局如何自不必多说。幸好这一生从头来过,朱厚照最大的愿望就是这样好好的过,一直到两人白发苍苍,也能相扶相持。
张氏亲自送朱厚照出了未央宫,两人静静的并排着走了许久,朱厚照才出声让她回去。朱厚照看着张氏一步三回头的望着自己,心内又是温暖又是悲伤。忍住了发酸的鼻子,朱厚照才静下心来,去和那些老狐狸斗智斗勇。
户部已经将建藏书馆的银子拨出来,只是礼部却不敢接收,非要户部将这部分钱随着官员们日常的薪俸一起运到各府去。这本不是户部的分类之事,他们可不想白担这一份风险。两边达不成共识,只好一起找朱厚照解决这一件事情。
礼部也有他们的道理,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清水衙门,平日里各样费用多是从各衙门里支取。突然来了这么大一笔钱,礼部也没有多余的人手也没有经验来运送这批银子,只好让户部帮忙。户部却推说,这并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也有自己的考量,若是有人贪污了其中的银两,到时候推给户部怎么办。关键不在于这件事麻不麻烦,而是在于有了这件事说不定以后的麻烦就少不了了。
没有银行就是这么麻烦,朱厚照也是头疼。听他们在下面打了半日的嘴仗,最终还是让礼部自己想办法。这毕竟是礼部自己的事情,若是给了户部有了先例,以后这样的事情是不是都可以推给户部?户部也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了,专门给他们运送银两就可以了。到时候再出点事情,这责任又该谁承担?
打发了他们几个,杜若才姗姗来迟,自己施施然在下面坐下。朱厚照将几个紧急的奏折用朱笔批了,交给高凤发往司礼监用印,才腾出时间来和他说话:“我往日怎么没有发现你和父皇有这么多话可说?”
杜若今日进宫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为了将朱厚照送回来。他自坐在下面喝茶,只是看着朱厚照在那里忙,笑答道:“不过是听他唠叨要如何和你相处而已。你有一对好父母。”朱厚照知道他两世父母缘浅,也附和叹道:“或许是我那一世拯救了宇宙也说不一定。”
知道朱厚照有心逗他笑,杜若也不辜负他的好意,果然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两日只顾着和你斗气,忘了问你,你的东西都准备的如何了?”朱厚照问的是自然航海之事。
杜若一心扑在新作物培育之余,也没忘记了这件事情。“大部分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下面反映防腐是一个大问题,匠人们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古代既没有密封技术,也没有防腐剂,在潮湿炎热的海上,食物如何保鲜就成了一个大问题。大家尝试了用陶罐密封,用木炭吸水,加生石灰各样的方法,效果都不太好。有一个以前酿过酒的老匠人想到了用蜡纸密封的方法,大家正在试验,还没有结果。
现在才五月初,太平洋海况最好的时候是七八月,还有两个多月的准备时间,朱厚照并不心急。
倒是杜若还担心另外一个问题:“今年天气比往年都要冷了许多,降水也少。前些日子京城就已经开始有谣言,很可能今年会有大旱。你最好在这两天让钦天监上个折子,无论推演结果如何,好歹先做准备。”朱厚照却没有听说过这件事,点头答应了。
朱厚照坐着不舒服,故意在杜若面前扭了半天,杜若才无奈的取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奏折去批注。过了中午,吃了饭才出了宫。
接下来几日,张氏天天往朱厚照这里送东西,鲈鱼、干贝、各式动物器官,弄得朱厚照哭笑不得。只是母亲一片拳拳爱护之心,朱厚照只好都吃进自己的肚子里。实在接受不了的东西,朱厚照干脆给杜若送去,至于他吃不吃,朱厚照就管不了了。
紫禁城边上一个小小的宫殿也被收拾出来,专门给艾草上学用。正殿是女先生们讲课的地方,两个偏殿供给两位公主侍读居住。御花园也专门围了一块地方出来供她们平日种花种菜使用活动。一时间,京城里不知多少女儿都在羡慕这两个幸运儿。
同时,许进的奏折也随着火筛再次犯边的战报进了京城。
☆、第一百三十八章
“欺人太甚”。朱厚照将许进的折子掷到兵部尚书马文升面前。马文升忙弯下身去将折子捡起来。马文升知道朱厚照也在迁怒自己,毕竟许进和自己交情不浅,在朱厚照面前,马文升也说过许进不少好话。默默地承受着朱厚照的怒火,马文升心中也叹息许进这一次是彻底惹怒了朱厚照。
许进也是久经官场的人,居然这般糊涂。不过是没有善待使臣罢了,皇上下诏训斥一番,认个错罚上个折子罚几月薪俸也就算了。许进居然为了逃避责罚假造火筛犯边的敌情。他真的以为这位少年皇帝耳朵是聋的不成。国公府的商队渗透在西北的各个地方,每一只眼睛都是皇上的眼睛。这官场上哪一只耳朵不是皇上的耳朵。“皇上息怒,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还请皇上谨慎起见,先弄清楚是否真的有敌情再论许大人的错漏之处!”
朱厚照冷笑一声:“刘公公和督察院的官吏已经带着圣旨和尚方宝剑出发了,马大人不用担心,不久之后,这件事自然水落石出。”
心中一个咯噔,马文升暗道不好,朱厚照这是有要清算的迹象。他也知道许进在西北因为爱名声太过,闹得有些不像话。这种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圣上不追究,那么百年之后甚至可以传为一段爱国爱民的佳话,话本里再多一个能文能武的将军。可是,圣上一追究,这件事甚至可以上升到犯上作乱的高度。为什么西北只知有你许进,不知有皇上,你到底是何居心,这一条就可以问倒许进。
到底是自己一系的人,马文升再怎么样也要为许进开脱。只是朱厚照冷着一张脸就是不说话,马文升再多的话在嘴边也说不出来。在那里站了半日,只好告退出来。
他在路上遇见了进宫的杜若,杜若对他颔首行礼,马文升叫住了他。“国公爷暂且留步。”
平日里,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交集。基于礼貌,杜若还是停下来听他说话。“不知道本爵有什么可以为马大人效劳?”
“不知道国公爷可知道边境告急之事?”马文升知道杜若是必然知道这件事的。甚至,很可能许进作假这件事就是杜若手下人捅到朱厚照面前的。不过,这是今天早上才到京城的奏折,即使马文升心中再怎么笃定杜若是知道的,面子上也要说他不知道这件事。
原来杜若还有些疑惑,听他问出这个问题就知道他为什么叫住自己了。“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皇上急诏我进宫也是为了商议西北之事。”至于商议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就不是马文升可以知道的了。
这一次的事情对马文升有影响,但是也仅限于若是许进有事可能会连累到他。他这样关心许进还是为了许进这些年以来功绩。至成祖以后,大明的吏治越发腐败,军队的战斗力也是一年比一年弱。马文升少年时多少次为了大明的边境之危辗转难眠过。许进这样的功绩,让他不仅在西北的人民中被奉若神明,在自己这些官吏眼里,也有几分旷世英雄的感觉。平日里,马文升也为许进做过自己的门生为荣。
“许大人固守北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国公爷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我大明不能少了许大人这样的忠臣良将!”马文升深深的做了一个揖,心中下定决心,自己怎么也要保住许进。他本不是这么容易对着别人掏心掏肺的人。但是他知道如果说整个朝廷有一个人的话朱厚照真的能听进去的话,那就只有杜若了。
静静听马文升说完,杜若笑道:“无论许大人是功劳还是苦劳,北疆之功是属于所有作战的士兵的;是属于星夜兼程为许大人解决辎重粮草的官员们;是属于上交税收的每一个大明子民。马大人这样窃举国之功为许大人一人荣耀,恐怕不太妥当吧?”
“这……”马文升面色一白,知道了事情的关键所在。他朝杜若更深的鞠了一躬,迫不及待的告辞离去。
带杜若进宫的敬连不解的望着离去的马文升,不知道这位大人步履怎么这么匆忙,歪歪斜斜的,连走路都走不稳了。“走吧。”杜若唤了一声,敬连才满心疑惑的跟了上来。
在出宫门时,马文升的后背几乎湿透。他浑身无力的瘫软在轿子里,庆幸自己今日是做的轿子进宫,没有让更多的人看见自己这样的状态,而不是骑马,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丑。
原来皇上心中是这么想的,马文升心中骇然。怪不得朝中功绩越大的那几个人皇上越是冷待他们。大家私下里都以为是皇上怕他们功高震主,所以冷冷他们,消消他们的气焰。结果,皇上原来就不认为这些是他们应得的功劳。
长到这么大,马文升第一次认识到这样一件事情。在他以前接受的教育里,荣耀都属于他们这样身在权势最顶端的人。一仗打胜了,大家都觉得这是主将的功劳。做成了一件大事,大家都认为是头上的大人们领导有功。而这些在朱厚照眼里,他们都是窃举国之功为一身?这完完全全的颠覆了马文升的认知。
朱厚照不知道杜若一句话给马文升带来了这么大的震撼,他自己现在正在和杜若商议船队出航的事情。钦天监和水师一起择好了时间,七月底最适宜出海,船队就等着挑一天天气最好的日子出航。出航的人已经择好了,杜若把名单送进来给朱厚照过目。
一大早就被许进的折子和北边来的消息连番轰炸,朱厚照因为睡眠不足,太阳穴直跳,实在不想看那一大篇密密麻麻的文字。“你定了就好,我就不看了。这个许进,越来越放肆,他今日能为了这样一件事情就谎报军情,若我哪天真要怎么样,他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杜若挥退敬连,自己亲手拿了温热的帕子给敬连揉脑袋,朱厚照舒服的恨不得像小猫一样打呼噜。
“这也不全是他的错,下面的人为了讨好他,溜须拍马,什么事做不出来。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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